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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第72章
第72章 君初歸來

 莫名再醒來的時候,他也無法意識到過了多久,但他仍記得什麼事情最重要。他要確認顧君初的情況如何。

 幾乎才睜開眼睛,他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尋找瞭解情況的途徑。

 然而他才坐起來,卻被強勢地撲回床上,唇舌受到侵襲。他雖然嚇了一跳,但這氣息十分熟悉,他怎麼會忘掉。因此原本準備推拒的手反圈上對方的頸脖,回以熱情的吮吻。

 熱情似火,房間內開始升溫。

 “淫亂。”

 冷冰冰的發言給二人澆下一瓢冷水,莫名咂著嘴巴放開顧君初,不悅地側臉瞪了肖雲鮫一記。

 肖雲鮫不為所動,漠然地板著一張臉,比那頂好的棺材板還要平整。

 莫名沒興趣在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就著顧君初的幫助坐起來。記得顧君初的情況,他有一絲猶豫,生怕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他不瞭解蠱,不清楚這對顧君初會有多大的傷害,也不知道所謂的治療結果會如何。只是再多的猶豫,最終也必須得確認一件事。

 “還記得我嗎?”

 顧君初沉默,他撩開莫名披肩的長髮,手掌輕輕覆到他胸膛上。

 掌心溫暖透過衣料傳遞,莫名注視著顧君初,仿佛能明白這種珍惜和溫柔,就是顧君初所有的。

 “記得了?那你也該記得你欠我的。”莫名反手重重一掌打在顧君初胸膛上。

 顧君初悶哼一聲,跌坐在床邊,背重重打在床柱上,嘴裡嘗到微微的甜腥……是血。

 “好了,我們兩不相欠。”莫名得意地拍拍手掌。

 夏侯景蘭挑眉,他一直不發言,在旁邊看著這樣一對,在他的國度裡,像這樣的斷袖事情並不風行,也不為世俗所理解和認同。他從一開始就好奇,對這樣為勢所趨,變成你死我活的敵對狀態的情人,究竟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結果到了今天,他還是不太能理解。他知道這叫蘇瑛的,還讓另外兩人為其傾心,包括那位看似高傲,但整天惶恐失去的‘娘’。

 究竟他是承認蘇瑛出色,但除此以外,這樣一個心胸狹窄的傢伙還有什麼值得讓人傾心。

 出色的人,可不僅一人。

 “哼,蘇三果然如江湖傳說那般數目分明,真不失為一個人才。”夏侯景蘭冷笑著諷刺。

 莫名不示弱,整整衣衫,回以不輸他的疏遠客套笑臉,口氣恭敬謙虛地說:“夏侯大人見笑了,在下只不過是區區一己劣根性,不足為道。要說得說閣下敢於挑戰階級,不惜以卵擊石,雖然最後鬧了後庭失火這種笑話,但忽略這一點小過失,倒也是勇氣可嘉的佳話啊。”

 “……”夏侯景蘭唇角微抽,現在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該生氣,他既然這樣說蘇瑛,自然知道這小氣的傢伙肯定不吃虧……他這算自討的沒趣,該生誰的氣。

 見他竟然不回話,莫名倒欣賞他,這還不至於是個天然的傻大個。莫明不再關注他,回頭對肖雲鮫發問:“大師兄的情況怎樣?”

 顧君初中的是蠱,解的是夏侯景蘭,但他卻問肖雲鮫,因為這是他特意找來監督夏侯景蘭的人物,自然是依仗這人。

 肖雲鮫對蠱研究不深,但之前能診斷夏侯景蘭的狀況,自然也能診斷顧君初的情況,總之:“沒有不妥。”

 莫名滿意了,輕輕頜首。

 夏侯景蘭明白他擔心什麼,淡淡地說:“蘇瑛,既然我們現在還需要合作,我自然不會隨便動手。”

 莫名聽罷,習慣地往袖子裡摸了摸,沒摸著扇子,記得自己早前準備要跳水,是把扇子留在洛山了,便沒趣地以手撫觸唇角處,回話:“既然夏候大人現在還需要我們,當然我們也不會隨便懷疑你,只是我對於自己深愛的人,多少會有點過度緊張,請見諒。”

 還真是錙銖必較,夏侯景蘭算是見識到了,更不明白這樣的傢伙到底哪裡值得傾心。像這樣的人,即使親近了,也不會有樂趣,就像這顧君初……畢竟是有用,就費盡心思要回來,結果仍是會每事必較。

 莫名可不管他的想法,回頭看顧君初,見他正默默地擦拭著唇角血絲,便皺眉湊過去,給他草草地拭掉,再遞一杯漱口用的茶水。

 肖雲鮫看在眼裡,突然冷哼一聲:“多此一舉。”

 顧君初的視線始終不離莫名,待漱清口腔內血腥味,深吸口氣,只覺胸膛皮肉是隱隱地酸痛,內腑卻安然無恙。他見莫名要離開,便一把將人拉進懷裡。

 “喂!你!”莫名跌坐在他膝上,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就放棄了,任由溫暖的懷抱將自己也變暖。

 夏侯景蘭留下來並不是要看他們摟摟抱抱的,他頤指顧君初將之前討論過的事情告知莫名。

 莫名注意到了,揚眉後側首看著顧君初近在咫尺的臉,等他說話。

 “我準備回去。”

 “回去?”莫名知道他所指的回去。

 “嗯,夏侯家的辭穹宮宮主之位被奪,既然要合作,從這邊入手也不錯,現今辭穹宮內新的體系未鞏固,正是打擊的好時機。消去了這一隱患,去掉大紂五王爺的爪牙,也為我方增添勢力,一舉兩得。”

 顧君初將利害都解釋了,莫名就細細考慮,也知道這是必然的發展,便頜首:“也的確是良策,那麼……夏侯公子有沒有防範蠱毒的法子?”

 夏侯景蘭點頭:“其實只要小心與人接觸,就不容易中蠱,而且現在的他,不會再中蠱。”

 不會再中蠱?莫名聽著這事玄,就拿目光詢問肖雲鮫。

 “聽聞有以蠱類製成的聖藥,服用者將不再懼怕蠱毒……”

 夏侯景蘭不言語,但從他一瞬間的微訝可以知道此語非虛。

 現在也只能相信。

 “那也不能讓你獨自前去,既然準備反擊,當然是要結結實實地一舉讓他不再翻身……至於那五王爺為何要殺我,我又有何特殊之處?有沒有人能作答。”

 “這個茶修已經查到。”顧君初頓了頓,便說:“聽聞大紂曾經有位太子,深得紂王寵愛,只可惜英年早逝。但近日有人告知紂王,太子原來有一位嫡子,一直流落異國,於是紂王憶思愛子,就下旨將紂國之胄帶回。更有傳聞紂王年老糊塗,有意將皇位傳予這位素昧平生的王孫。”

 那麼這王孫的位置舍他其誰呢?莫名心中暗咒:靠……又來一個難纏的。

 這一步弄清楚了,之前的事情也有了頭緒,玉扣為何要殺莫惑,不就是為女王辦事嗎?“女王原來又打著讓二哥替換我的念頭嗎?”

 “嗯?”幾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莫名。

 他大方接受注視,只是把話說給明白人聽:“既用毒,又用藥,讓他半死不活的,不就是要將紂國王孫歸還,並且讓他死無對症嗎?這一回暗殺,更是把八王子的頭銜再次冠上,想要讓莫惑替我死。”

 也虧她能出這種主意了,這樣強烈的愛,這樣的母親……他不知道該不該責怪,但既然莫惑仍活著,現在真相也已經清楚,結局是差強人意,也不算太糟……

 “以後得想個法子讓母王斷了這個念頭,無論是對莫惑還是嫣鳩,都不能再讓她亂來了。”莫名咂咂嘴巴,苦惱地啃著指甲。

 “哪來的壞習慣。”顧君初格開他的手,笑歎:“又不是小童,別咬手指頭。”

 ……莫名挑眉,往顧君初臂彎上靠了靠,頑皮地笑:“哈,你們都比我年長。”

 “……只在這時候,你才承認。”對此,顧君初失笑搖首。

 “原來你還會關心那二人嗎?”夏侯景蘭特意拿打趣的語氣去刺莫名,原本以為又被回諷,哪想他只得到淡淡的一記回眸。

 “哦,我看上去很虧待他們嗎?”

 眉頭皺眉,夏侯景蘭是不明白這人的態度,他緩緩點頭:“的確看不出你有善待他們。”

 莫名卻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好。”

 ……那就好?何以見得?

 “總之,既然現在那……辭穹宮?”拗口的念了一回,莫名以指觸額……詞窮宮?“既然他們與五王爺党連成一氣,那就安排計畫,儘量互相配合,將他們一網打盡。”

 “……”

 “對了,夏侯兄你的人也別藏私,自己的人也得做點貢獻,畢竟那是你的宮主之位。”

 面對莫名的笑靨,夏侯景蘭錯愕,心裡仍存著幾分僥倖,便不動聲色:“我必定盡力而為。”

 仿佛聽了十分可笑的笑話,莫名不客氣地笑,又咳了起來,久久以後才緩過氣,掩於五指後的唇輕動:“啊,孑然一身的傻子,從哪來的藥物治療顧君初的?難道夏侯兄你還會化腐朽為神奇,在短期內獨自製造出藥物?”

 “……”

 “又或許說,我這一睡已經過了一年半載,於是你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

 另外兩人都把視線落在夏侯景蘭身上,而他也暗驚,他是想不到莫名連這點小事都能注意到,那是他自己都疏忽掉的環節。

 雖然他表面是波瀾不驚,但莫名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臆測的事情也徐徐出口:“如若讓在下猜測,那是閣下過去的親信已經然尋來。於是閣下現今保留一定實力,卻又打著坐享成功的如意算盤……那麼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呢?哦,會不會想要在我們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做出黃雀在後等妙事呢?”

 兩相對視,氣氛有點緊張,但不妙的絕對只有一人,夏侯景蘭是明白人,他突然擊掌。

 窗戶大開,街外喧囂也傳進室內,然後房間裡已經多了幾枚人影。顧君初斜睨梁上:“三十二人。”

 “果然是顧君初,內功不凡。有你在,還有這兩人在,我又怎敢造次。”夏侯景蘭頓了頓,又說:“今天我保全實力,也是提防有人會認為斬草除根最為安全,因此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罷了。”

 這話是對著莫名說的,莫名只是挑眉,緩緩移開視線……這行為不是證明他的確有此想法嗎?

 夏侯景蘭臉部肌肉微抽,又隱忍下去了:“總之,我們的恩怨就先下放下,大敵當前,先將敵人殲滅,後來的事情日後再作定奪,如何?”

 莫名對他是沒有善意的,畢竟就因為他的關係,後來才會發生這些破事情。但現在也不宜樹敵,於是便掛起笑臉,說:“當然是好,洛山也主張和平,那我們便好好合作。至於夏侯兄的人,也該準備好,我們共抗強敵,各取所需?”

 道破了,也就是肯定要了出力,事以至此,夏侯景蘭不再作無謂的掙扎,他沒有再作辯駁,算是默許了。

 這樣算是定下合作關係,如何抗敵方面,又討論了一會,稍有定案後,也該各歸其位了。

 “現在是敵明我暗,我們要好好把握優勢,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那就先委屈夏侯兄回到‘令堂’的身邊去。”莫名笑著逐客。

 夏侯景蘭雙目眯起盯緊莫名,然而後者卻不為所動,依舊的笑臉相迎。他知道傻子的位置完全可以讓別人易容替代,但這人卻有意讓他回去,當作一種懲罰嗎?

 他冷哼一聲,卻不屑開口要求,只不過是要裝傻子,他也駕輕就熟了。

 看他自在地帶著人離開了,莫名喃喃:“哦,能屈能伸,也是個人物嘛。”

 “他本來就是英雄。”顧君初輕聲搭話。

 “呵,原來顧大俠對夏侯宮主是惺惺相識呢,要不你以後就多與他交往,或許住他的詞窮宮?”

 還未來得及回話,二人眼前出現一隻瓷瓶,拿瓶的手還晃了晃,聽見裡面有水液動盪的聲響。

 “這?”顧君初接過來,疑惑地看著二師弟。

 肖雲鮫環手冷睨著他們:“固本培元,發情前先服下,別以為龜息調整過後就沒事。”

 說罷,他也淡定地離開了。

 門合上,又剩下二人,莫名失笑:“二師兄太多慮了。”

 說罷,伸手要取瓶子,卻讓顧君初躲開了。

 莫名微訝,正要問,但顧君初卻開了瓶塞,就口把藥飲下去了。

 “啊!你!”藥物可不能隨便亂吃。

 話沒能說出來,顧君初的臉突然挨近,二人的唇再次貼緊。莫名感受到隨著侵入舌頭帶進的,還有那些藥液……原來是要哺喂嗎?

 這動作要是別的誰來做,肯定是噁心之極的,但是情人,那就是刺激和新鮮。

 原本只是服藥,這下兩人又熱吻起來,他們各自都不是弱勢的人,這一吻又是火辣異常,眼看衣服要沒有了,還好顧君初記得抽身,不然肯定又要滾床單上去了。

 艱難地分開,顧君初輕摩著眼前潤澤的唇,臉帶濃濃歉意:“對不起。”

 “……只是親親,挺刺激的。”莫名哈哈一笑,隨意帶過。

 “蘇瑛。”顧君初輕輕喚了一聲。

 莫名不打哈哈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對不起什麼,但他聽著這人道歉,眼眶微微發熱,這感覺真讓他不爽,他不想示弱。

 “算了,你回來以後,多讓我上幾回就好。”一邊說著,莫名又挑起顧君初的下巴,帶著欲望的眼神盯緊他,舌尖舔過薄唇,仿佛要將眼前人給吞下去。

 顧君初垂眸,輕輕拿開他的手,腦袋擱在他肩上,將他緊緊抱在懷裡:“我差點殺掉你了。”

 莫名感受到與他五指相交的手握得很緊,知道顧君初是真的悔恨,便說:“有什麼,我剛剛已經打了你一掌,我說了,已經不相欠了。”

 “……就你愛玩這種把戲。”顧君初輕歎。

 “我打得你吐血了。”莫名感覺到胸口悶悶的。

 “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你要真打我,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顧君初喃喃著。他心裡明白,這傢伙是先發制人,就這麼草草的一掌,做的好看,只不過是為了讓他不再愧疚,但這可能嗎?

 莫名推開顧君初,有點彆扭在撇撇唇:“你要我說什麼?明知道不可能怪責你,難道要我說很愛你,愛得即使再受幾掌都不怪你嗎?呸呸……不是我會說的話。”

 ……你不是說了?

 顧君初失笑,抵著他的額:“對不起,不會再讓你說了。”

 莫名斜眸看向它處,只覺臉上有點發燒……該死,果然不該肉麻,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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