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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第27章
第27章 嫣鳩

 在竹園裡呆了整個上午,午餐也順便吃上了。興致來了,就摘了一些藥草當配料,弄了一頓像模像樣的藥膳,吃著也不錯。

 這一個上午算是和諧地度過了,富人家的閒人生活方式——吃過便睡。其實就是一個養豬秘方,因此莫名為了讓莫惑能長胖,規定他得午睡。盯著他順從地睡下以後,莫名這才願意離開。

 一路上走去,有人始終死盯著莫名,那人不是別人,就是得不到答案的嫣鳩。

 莫名搖著扇子,一股一股風掀動狐裘上的絨絨細毛,他本人看上去十分愜意。

 這春日暖陽,這春意盎然,這春風徐徐,這摺扇輕搖……當然如果不去看此人的一身極地冬裝打扮,那就是一幅春意美人圖。

 現在只能說不倫不類。

 嫣鳩發現自己的迫視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也就知道此人並非池中物,臉皮是一個高等級的堅厚。

 “你就不願意告訴我你的身份?”嫣鳩又不是白癡,當然不相信莫名真是那個洛山的第三萬三千三百多名的弟子,若果這麼低級的弟子也有著如此身手,那麼他相信武林有洛山就夠了,何必有這麼多的門派?

 莫名斜眸瞄向嫣鳩。

 他們的步速不快,直接來說是優哉遊哉不緊不慢的,然嫣鳩明顯走得十分不奈,平日愛搔首弄姿隨意放電的他,此時只是不滿地雙手環胸,一臉嫵媚笑容也僅僅剩下不滿。

 看他這舉動,莫名歎氣:“兄台,注意氣質。”

 這妖孽去了妖氣,還是挺可愛的。

 莫名想著,不禁搖首失笑。

 他笑,嫣鳩可笑不出來,狹長的雙目細細眯起,睨視著莫名。

 “你不說?真的不說?”

 莫名挑眉,面對嫣鳩危險的眼神威脅,他挽唇一笑,十分溫柔地問:“我不說。你要拿我怎麼辦?嗯?”

 嫣鳩結舌,不為別的,就為他真的不能拿莫名怎麼辦。要知道剛才被拍那一掌,很痛。要知道如果開打,會輸。

 他感到一絲沮喪,不服輸的他又倨傲地揚頜:“既然王八王子你愛藏頭露尾,真身恥於示人,那我也不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哼!請小心捂緊秘密吧。”

 風刮陣陣地刮,帶著春季的濕氣,嫩綠色新葉透著陽光,呈淡金色。嫣鳩邁開步前進,甩下了莫名,恢復他張揚而又優美的步姿,走得那個叫粘花惹草,恰恰幾瓣紅瓣落在那紅稠上,仿佛融為了一體。

 莫名又想起迦耶城外那一大片嫣紅,不禁回味無窮。他幾步趕上嫣鳩,笑語:“要不要賞花去?”

 “賞花?”嫣鳩側目,似乎在估量莫名的目的。

 莫名只覺可笑,他只是無聊罷了,既然顧君初不在,莫惑要午睡,那他倒不如跟接觸一下這個‘合作’夥伴?

 “對,上一回沒有時間細細端詳那座嫣鳩林,這一回得細細地欣賞一番美景。”腦中來回映現赤紅如火的花朵,莫名甚是期待,心情雀躍。

 “嫣鳩有什麼好看,王府裡就有。”嫣鳩說的時候是皺眉的,他仿佛不甚喜歡這花,也不甚自在喊出與自己名字相同的植物。

 莫名看在眼裡,他合起扇子,輕敲掌心,有節奏地一下一下。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嫣鳩眯起雙目。

 敲動扇子的動作一頓,莫名微訝,他倒想不到嫣鳩會注意到這麼一個小動作。

 “這花沒什麼好看,在堇蘿到處都有,誰都不稀罕這花了。”嫣鳩說罷,回身準備離開。

 莫名突然生起一種想法,他伸手扯住那片袖子,試探地問:“你不知道迦耶城外的花海?”

 “海?有這麼多?”他直覺就接話,隨即意識到自己敗露了答案,馬上負氣地甩手,冷哼:“殿下,堇蘿國男子是不能隨便走動的,有失‘大統’,明白嗎?”

 “哦?”那你如何得到我的情報?莫名扇子輕點下唇,悄悄地想著。

 “也對,你得到女王的歡心,可是有權杖,能隨時離開的呵。”嫣鳩掩唇一笑,以羡慕的口吻譏諷莫名:“我們孱弱的殿下總是惹人憐愛的,連一界女王都抵擋不住你的魅力,有求必應呢。”

 想來莫名血灑大殿上的可憐模樣是在國內傳得沸沸揚揚的,他的一切也得了這麼一個病弱無能王子的定位。

 莫名不以為然,扇子霍地再次打開:“無妨,那嫣鳩公子你是否願意陪本王子到花下飲酒?”

 嫣鳩不想去,卻又抵擋不了好奇的心,兩相抵觸,他皺眉沉思了半晌,還是答應了。

 要出外,莫名和嫣鳩都換上輕騎便裝,交代三子準備了兩壺酒,莫名的桂花釀和嫣鳩要的女兒紅,帶上一些小點,準備就緒便出發。

 輕騎兩匹,兩人既不張揚,也不掩飾,雙雙策馬出了城。

 城牆是護城之本,其中厚度可想而知,穿越城門幾米來長的小型隧道,當馬蹄踏出最後一寸陰影以後,影入眼簾的便是鋪天蓋地的赤紅色。

 風卷起一浪一浪沙沙聲,如海浪拍擊般,不絕於耳。

 莫名側目瞄向目瞪口呆的人,他輕笑,伸手取過韁繩,引領著馬兒往林海深處走。

 葳蕤枝葉下,正午陽光雖強勢,也只能打縫繚中透出疏疏落落淡光。遠遠望去,流金交錯,細細連接天地,在紅色天地中編織絲絲淡彩,的確奪目異常。

 莫名選取一處好景致,下了馬,開始緩緩漫步,細細將周邊景色攬進眼內,只恨這裡沒有一台照相機。

 “唉唉,若能拍照就好。”莫名手癢癢,不禁輕摩手背,歎息。

 嫣鳩回神以後,聽見莫名的話,便不解地問:“拍罩?”

 “嗯,拿照相機,嚓地一聲記下美好一刻。”莫名比了個按快門的手勢。

 嫣鳩困惑:“還有這麼神奇的雞?罩像雞?”

 莫名唇角抽了抽,他只知道這叫文化差異,雞同鴨講,講不通。

 “沒什麼。”

 嫣鳩又再將那雙眼睛眯成一條縫,他十分不滿莫名一再的隱瞞。

 莫名這回可真冤枉了,他真的沒什麼好隱瞞,只不過這是一個要扯到十萬八千里去,而且十分離奇的話題,他就不想繼續罷了。

 牽著馬,二人一路走去,也沒有算計走了多遠,總之沒能走出這片林地,兩人都認為夠了,就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喝喝酒。

 各自的酒,各自的酒香,入喉又有各自的感受。

 溫酒暖意,烈酒炙人。

 嫣鳩聽著耳邊不絕的風聲,濤濤的樹浪聲,還有莫名偶爾一聲輕咳。他悄悄側目一看,莫名正輕鬆地靠著樹幹,一臉陶醉。

 “喂。”嫣鳩突然喚了一聲:“你不是莫名?”

 莫名到唇邊的酒壺一頓,他笑開了,眉眼彎彎:“我就是莫名。”也是蘇瑛。

 “哦。”

 竟然不再追問,莫名微訝,笑問:“怎麼?意志消沉?”

 嫣鳩站起來,牽住韁繩,輕輕撫拍自己的駿馬:“這林子是不祥之地,不宜久留。”

 “不祥?”

 “林地能長得這麼廣,這麼寬,這下頭埋的都是死人。”嫣鳩對莫名涼涼一笑:“就像那些誅了九族的傢伙,就只能成為這片土地的肥料。”

 “你怎麼知道?”莫名挑眉,他倒不怕什麼死屍,只是有點訝異這麼一片華麗的墳地。

 嫣鳩已經上了馬,位於高處的他仰臉,仿佛正著迷於頂上透著星星點點光輝的赤紅:“聽說的。”

 說罷,他的揚起韁繩,準備策馬離開。莫名卻在這個空檔出手如電,一把將人拽下馬背。

 從馬背上跌落,嫣鳩嚇了一跳,隨即敏捷地轉身,穩當著地。

 身形落定,他咬牙切齒,正待怒駡莫名,卻見那傢伙竟然裝死,正撐著不遠處的樹幹重重地咳。

 “你……好一個莫名王子,原來你就憑這種本事留下美名的。”

 莫名輕笑:“過獎了。”

 ……

 “既然天意讓你下馬,那麼我們來聊聊?”

 天意?嫣鳩怒級反笑:“那麼這位天兵神將大人,你準備跟我聊什麼?”

 扇子一搖一搖,莫名歎口氣:“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們聊聊,每個解答對方一個問題,怎麼樣?”

 “我怎麼相信你會不會耍我?”嫣鳩冷哼:“畢竟王八的信譽不怎麼好。”

 莫名低歎:“這麼精明幹什麼?好吧,我發誓,如果我說的不是真話,那我就成為下一個埋在這片花地裡的人,怎麼樣?”

 這是一個毒誓,而且嫣鳩也是真的想知道莫名的身份,就點頭:“好,那你說,你是誰?”

 扇子改給嫣鳩扇扇風,莫名低笑:“啊,當然是你先說,不然你也給我來一個毒誓怎麼樣?如果騙我,那麼你就永遠逃不出這片森林,怎麼樣?”

 別的毒誓嫣鳩可以應允,這個不可以。他唇角耷下,無語。

 得到他默認,莫名就不客氣:“詳細說說地你都被教導了什麼。”

 這樣的問題,嫣鳩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莫名會問一些關於他背景,或者關於越龍將軍更多的事情,卻不想是這麼一個問題。

 “快回答。”莫名催促。

 “我被教導了什麼?”嫣鳩冷淡直視莫名,臉上漸漸擺上慣有的媚笑:“所有一切,怎麼樣?”

 “聽清楚,我讓你詳細說說。”莫名。

 “……”笑容褪去,嫣鳩咬唇。

 挺可憐的模樣,但莫名此時心硬如鐵,淡漠地注視著他,不為所動。

 “我學過什麼?讀書識字,殺人技巧,人情世故,狐媚之術。你想見識哪一樣?”

 說盡了,根據嫣鳩的一生。

 莫名想了想:“都沒有離開過迦耶城,人情世故你懂多少?”

 剛才過往貧民宅區的時候,這人還多看了幾眼,那眼神不就是一個沒識過世面的傢伙嗎?

 “懂,我懂的就是你們貴族間的人情世故,知道進退之道,還識得逢迎諂媚,落井下石。”一邊說著,嫣鳩迫近莫名,一手輕輕撫上他的肩:“這不重要,要不我給你表演一下我最純熟的狐猸惑人之術?”

 “嗯?”

 不知他哪來的力氣,莫名一時不察就被推倒了,跨坐在他身上的人目光迷離,仿佛隔了一層紗,頭頂上如水面般波動的紅光仿佛只為襯拖他而存在,即使身在百花中,他仍是王者。

 “我會讓你很舒服。”

 纖長十指利索地解掉狐裘的扣子,準備繼續深入。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下,不是自己對他存在著戒心,莫名有點懷疑自己能否抗拒這樣一個人。

 面對如火炎般美麗,帶著毀滅性危險氣質的美人,有多少人能抵擋?

 衣襟上的扣子也被解開了,風拂過露置在空氣中的頸脖,寒意讓莫名尤其清醒。於是一連串輕咳和著低笑聲溢出:“嫣鳩,我不是說了色誘對我不可行?”

 手腕被握,嫣鳩十指輕動,還是把手上的扣子給解了,長指撩開布料,在莫名胸前打著圈圈,彎身靠近莫名,嗓音帶著誘惑的沙啞:“你確定不要?”

 危險!

 把上方的人推開,莫名緩緩扣回扣子:“算了吧。”

 只莫惑一個誤會就夠嗆了,如果再讓他給牽扯上,顧君初那傢伙可能真會發狂。

 莫名撇撇唇,整理好衣衫,卻見嫣鳩衣衫不整,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喝酒,當下好氣又好笑:“你這是幹什麼?鎖骨和腿線是很美沒錯,也不用整天現出來。”

 嫣鳩回首輕笑:“不現出來,怎麼媚惑別人?”

 “……”莫名除了搖頭,只能搖頭:“你的確適合烈酒,你的性子就如同烈酒,醇香撲鼻,一口下去,是辛辣的炙燒感。”

 “但也十分痛快,不是嗎?”嫣鳩笑:“比起你的桂花釀,那個東西不好,溫溫吞吞的,沒勁。你何不嘗嘗這女兒紅?”

 “罷了,喝下去,肯定要被顧君初念叨。”莫名笑語。

 嫣鳩突然飲下大大一口酒,翻身摁倒不遠處的莫名,垂首覆住他的唇。

 莫名嚇了一跳,差點要把人拍飛了,醇酒入喉,一時不察,他被嗆住了。

 嫣鳩抬首,一抹邪笑掛於唇角,舌尖輕舔紅唇,他笑問:“很棒的酒吧?”

 莫名還未平息咳嗽,烈酒進了氣管,燒得他原本就不怎麼好使的氣管更是痛苦異常,只能含淚瞪視嫣鳩。

 後者笑得猖獗,仿佛很樂意莫名狼狽至此。

 “你把我帶到這裡,不怕我一走了之?”

 問話突然入耳,莫名沒好氣地睞了他一眼。

 也不雖然等待回答,他已經有了答案:“能去哪裡?是吧?現在哪都不能去,只要我還是嫣鳩。”

 “是啊。”莫名緩過來,沙啞著嗓子搭話:“被套了項圈,能去哪?”

 任誰都在努力掙脫枷鎖,莫名知道他們的盟約結成了,反正就是離開,帶上他離開也一樣。

 迎風的人霍地回頭:“喂,到你說了。莫名,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莫名笑容收起,一臉凝重:“莫名?嗯,莫名就是身為前大鑫丞相三公子代理二公子現堇蘿國八王子的洛山排行第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名弟子,三子加身的,你的相公大人。”

 風掠得更狂了,林中一陣躁動,美人雕像賽過維納斯。

 莫名感歎……皮格馬利翁該來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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