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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第19章
第19章 關係

 又一個美好的早上,鳥兒吱吱啾啾滿樹上跳。莫名所住樓閣的院子外也種了幾棵嫣鳩花,三子看著這一樹紅花,就想起了殿下的新娶嫣鳩公子,那的確是個美人,聽深紅管家說堇蘿國就數他最漂亮。不過他還是支持初倌兒的,當倌兒的舞一手好劍,練就一條快腿,抱著公子還一臉輕鬆呢,人家多不容易啊。

 思前想後,三子托著的一盆水都快涼了,連忙推開木門,準備進去侍候主子梳洗。

 掀開打屋樑垂落的蔓蔓輕紗,就見床帳內人影輕動,三子低喚:“殿下,三子送熱水來了。”

 一隻手探出撩起紗帳揮了揮:“擱著。”

 是顧君初的聲音,三子機靈地退了一步:“殿下要是起來了再喚三子,三子在外頭候著。”

 不用等答案了,三子托著面盆往外撤。一縷春風泄入,撩動一屋子粉色紗帳,原本昏暗的空間也明亮起來,三子行進間瞄見一抹深紅色,直覺就回頭。

 輕紗飄拂,臨近湖畔那座樓臺,能見碧水上輕煙彌漫,然而鱗鱗水光卻趁著晨光化霧映入。這一看,綠柳和紅花相映的湖畔與雕欄重重的樓閣仿如書中所述仙景。

 美景三子不是沒看見過,此時雖然景色是真的誘人,卻最多也只是驚歎一聲,但他現在目瞪口呆,不為別的,就為樓臺前那榻椅上的人。衣衫半褪,秀眉輕促,一隻手腕還被鏈銬銬在雕木欄柵上,那模樣……

 三子倒抽一口冷氣,把要出喉的尖叫吞回去,急步出了房門,連侍候主子的決心也忘記了,碰一聲闔上門板便跑遠了。

 被門板敲擊的聲響打擾到,莫名睡眼惺忪,不怎麼情願地半睜著眼睛:“怎麼啦?”

 顧君初看得清楚,他當然知道三子那小子幹什麼,但這不重要,夜裡為了研究嫣鳩的問題,他和莫名忙碌到五更,而且嫣鳩整個夜裡沒有安靜過,動靜太大,導致他和莫名都沒睡好,這下子他不想再拿無聊的事情讓莫名操心。

 莫名實在是睏,既然沒事,他繼續縮回顧君初懷裡睡覺:“真舒服。”

 顧君初感覺到冷冰冰的人在懷裡鑽了鑽,一抹微笑爬上性格的唇上,唇角輕勾。反正這房間裡的人都不要早起,他也環緊懷中人,繼續補眠。

 房間內除了輕微呼吸聲,再次只剩下輕紗飄搖,光影錯落。

 三子一臉吞了怪東西的青灰色,抿緊唇疾步走往廚房。廚子們看到三子走三步一趔趄的模樣,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最近王府裡多事,換主兒,鬧事兒,今兒三子這傢伙又失魂兒,僕從們不禁都暗歎今年是流年不利。

 “三子,你還好?”有人關懷地問,廚子們都很喜歡三子,畢竟年輕活力又懂得不少他國趣事的小子還是很可愛的。

 三子那是啞巴吃黃連啊,他總不好說殿下昨天玩了勇猛地夜挑兩位男寵,還玩了一些特殊的玩意吧?(3P+S·M)

 思來想去,他認為作為一名好僕人,是不能嚼主人舌筋的,當下苦笑著說:“我拉肚子了。”

 “去去,少在廚房噁心。”

 再喜歡這小子也容不得他胡鬧,廚子們把三子給踢出去了。

 三子拎著銅盆漫無目的地閒逛著,他又不敢回殿下的百鳳閣去,就怕聽到不該聽的。頭頂上一片愁慘澹,三子垂頭喪氣地逛到竹院,想起自己竟然忘記給二公子端水了,回頭就準備去打水。

 “三子?”莫惑早就見著三子,看他神不守舍的模樣,不覺親自出來看看。

 三子見到莫惑已經一身整齊白衣站在那裡,還是歎一聲二公子的風采過人,簡直就同說書的嘴裡那些仙人一樣。

 “二公子真好看。”

 相處了一段時日,莫惑也知道三子是心直口快,只是輕輕一笑作罷。抬手一指那只銅盆,便問:“這是怎麼了?”

 “啊,我正準備給二公子你打水。”

 “不用了,這院裡有一口井,我自己可以解決。”莫惑微微一笑。背後是竹影重重,碧色細葉翩翩而落,風掀動了潔白衣袂與發帶。

 三子忍不住再瞄瞄這位主人,低聲應是。

 莫惑沒準備回屋裡,他往外頭走。

 “二公子去哪?”三子連忙跑上前去詢問。

 莫惑倒是沒想到三子竟然攔住他,但他並沒有介意,他回答這名小僕人:“我要去找莫名,這時候他應該起來了。”

 “他……”三子呶呶囁囁了半天,強笑著:“殿下他沒醒啦。”

 “哦?”莫惑看著臉有異色的三子,垂眸一想,輕輕點頭,馬上就轉身往回走。

 三子耷著腦袋跟在看頭,看著瘦削的身影緩緩前進,就特別同情這二公子。殿下昨天夜裡陪著新歡舊愛,就忘記了二公子,也真是太沒心肝了。

 莫惑回到屋裡,他素雅的一座小築,房間裡也沒什麼,除了書架子和一張八仙桌就是床,打窗臺望出去就是竹影重重。他拿了耕種的工具就到院後一片小地去,緩慢而細心地整理起地裡的植物。

 三子看著新奇,就幫著莫惑提水,除草。

 別看這地小小的,他和莫惑兩個人弄上一大早上,才稍有成績,望著一片綠色,染上水澤上肥嫩的葉子在陽光下閃著燦燦光點。三子不無感觸,以前跟父母種莊稼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受,好感動。

 “二公子,這是什麼啊?”

 莫惑倒給這滿頭大汗的小夥子一杯水,打量這一片植物,仿佛也很滿意,便微笑著回答:“是藥草。”

 “咦,二公子會種藥草?二公子是大夫嗎?”

 “不,只是稍有涉獵而已。”

 三子此刻真覺得莫惑是神仙了,溫文爾雅,知書識禮,還博學多才呢,說不定這二公子以後真能成仙。

 “莫名為什麼還沒起來?”莫惑話鋒一轉,又繞到這話題上。

 三子捧水的手頓了頓,目光遊移,不知所措。

 “嗯,他跟顧君初一起睡也很正常,是不是因為房間裡多了什麼,讓你不好意思告訴我?”

 “啊,這……”三子張口結舌,總覺得這二公子很神,連這都能猜到。

 莫惑輕輕一笑:“沒事,就是嫣鳩公子在他房間裡也很正常。”

 “不是啦!這都沒什麼,但嫣鳩公子戴上了手銬,好像被蹂躪得很慘……”三子後知後覺地掩唇,但話已經說全了。

 莫惑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目光落在遠方,表情沒多大變化,還是那樣淡然。

 “二公子你也不用擔心,其實殿下也很喜歡你,他不是經常為你布菜嗎?都為你的身體擔憂嗎?沒關係的,只是……只是殿下給每個人的不一樣,但都有喜歡你們啦。”三子慌不擇言,胡亂安慰了一通。

 莫惑被他逗笑了:“莫名也很喜歡你。”

 “啊!是嗎?”仍留著稚氣的臉上浮起興奮的神采,完全不瞭解莫惑話中真意。

 莫惑只笑他少年不知愁滋味,但也不點破,無憂無慮也好,省得他也變成一個滿腹城府的人。

 二人開始不著邊際地談天說地,三子不知不覺將從認識莫名開始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莫惑大多只表達一點意見,一兩個字就聽取一大片,小僕人嫌不夠,連莫名一個噴嚏都給抖出來了。

 ……睡夢中的莫名打了好大一個噴嚏

 莫名連打好幾個噴嚏,終於待不下去了,爬起來:“啊,什麼時辰了?”

 顧君初拎起床榻邊的衣服給莫名披上,走到樓臺前去探望:“午時了。”

 榻椅上的嫣鳩也睜開眼睛,動動被銬著的手:“幫我解掉吧。”

 看著一身狼狽的嫣鳩,莫名倜笑著撚起他大開的衣襟,輕扯:“怎麼,你這是要勾引誰?”

 眼波流動,嫣鳩先是挑眉,繼而一笑,嫵媚的笑容將鱗鱗波光給比下去了。他一把握住莫名的手腕,扯近:“我勾引你,好不好?”

 莫名也挑眉,打量那雙赤紅的眼眸,瞳眼周邊是滿布血絲啊。他也不示弱,伸手輕劃嫣鳩的胸膛:“你準備怎樣勾引我?兔子眼的小鳩兒……”

 嫣鳩仿佛對於這個稱乎十分不滿,雙目眯起,而後嘲弄地一勾唇:“小名,你的眼睛也不錯,紅線千縷繞白珠呢。”

 針鋒相對,空氣中飄浮著火藥味,顧君初卻選擇在此時解開鏈銬。

 嫣鳩甩甩發麻的手臂,手腕都磨破了皮,他或許很痛,但卻沒哼半聲。

 莫名從櫃子裡翻了一瓶金創藥,拉過嫣鳩的手,看看傷口:“君初,給弄點水來,要洗洗傷口。”

 拿絹布輕輕吸掉傷口泛出的血水,莫名沒敢太使勁,他看著就知道有多痛,畢竟這人折騰了一個晚上,這只手腕也像不要了,死扯活拖的,就拖出這樣的傷痕,還有咬傷和抓傷:“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嫣鳩任由莫名擺佈自己的傷,他一手正支住曲起的膝蓋撐在頜下,臉朝一片碧水,漫不經心地回答:“不知道。如若不是,我為何要留在這裡,還要銬住自己?”

 莫名回憶起昨夜裡,他誤會嫣鳩是對顧君初有意思,事實並不是,而是嫣鳩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又是怎麼回事?”他不解有什麼能讓一個人在晚上發狂。

 嫣鳩將一頭烏黑秀髮往腦後撩梳,手指穿過黑髮,黑白分明,臉上表情淡漠:“那是巫師的詛咒。”

 “巫師?”堇蘿還有這種東西?莫名皺眉:“據我所知,那些巫師什麼的,都是一些裝神弄鬼的傢伙,全憑一些騙人的技倆和怪藥嚇唬別人,從中獲利。”

 嫣鳩聽到這一評論,就想著那巫師如果聽見了,肯定要悶死,不禁笑得開懷:“哈,是這樣,但這傢伙又厲害一點。”

 門咿吖地打開,顧君初領著三子和莫惑進來。

 一行人見著衣衫不整的二人親親熱熱地拉著手在榻前歡聲笑語,就不知道作何種想法。

 三子托著臉盆進退兩難,還是顧君初輕輕推了他一把,他才過去了。

 莫名接過濕布巾,為嫣鳩的手腕洗去斑斑血跡,而後上了金創藥,包上一圈繃帶。

 嫣鳩動動手碗,感覺好多了:“謝。”

 對於這高傲的傢伙一聲謝,莫名可是笑得得意。

 莫惑突然湊過去,三子還以為他要爭寵,誰知道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昨晚是不是又有花香?”

 “咦?”

 經他這一問,莫名和顧君初面面相覷。

 嫣鳩知道莫惑是明白人,當下欣賞地一笑:“想不到偽八王子懂得不少。”

 莫惑當他給予肯定答案,不指望這個突然介入的堇蘿美人會說得多詳盡,他就給二人解釋:“在堇蘿有一種調教奴隸的古法。”

 “什麼?”莫名等人都充滿了興趣,而嫣鳩卻面無表情。

 莫惑看了嫣鳩一眼,然後繼續:“奴隸主供養的巫師會把年幼的奴隸集中在一起,然後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每天重複點燃一種特製薰香,然後在那空間裡做盡一切讓他們恐懼的事情,以達成完全控制這些奴隸的目的。最後沒有瘋掉的奴隸就會成為奴隸主的死士,因為這種奴隸永遠忘不了香味,能隨時控制行動;永遠忘不了恐懼,不能反抗主人。”

 “催眠暗示?”莫名乍舌,只能瞪著嫣鳩。他不能說什麼,畢竟這聽著很簡單,但承受的人絕對不簡單。

 嫣鳩側目,哼笑一聲:“就是這麼一回事,因此我只能依靠顧君初,這樣他們才不能把我搶回去。如果手銬不管用,如果我砍掉自己的手都要回去,那你們就用盡所有方法留下我吧,砍掉我的腳都可以。”

 聽他說得嚇人,但轉念一想,又體會到他有多麼想掙脫束縛。除了同情,各自心中生起的還有憐憫和義憤。

 嫣鳩突然笑了,一手握住莫名的脖子,那手勢仿佛一使勁就能殺死他。

 莫名挑眉:“哦,不錯的爪功。”

 嫣鳩瞄一眼顧君初,發現他竟然不為所動,微訝:“所以說,我並不是毫無用處,至少白天我能幫你們,只要你們把我帶出去,帶到洛山派去。”

 顧君初沉默半晌以後,問:“你要為何要加入洛山派。”

 嫣鳩知道顧君初在洛山的地位,自然不敢隱瞞他,反正這事遲早要坦白,他就說了:“因為據聞洛山派三師兄蘇瑛有一種獨門醫技,曾經把瘋掉的人給治好,我覺得他能解決我的問題。”

 顧君初挑眉:“他只是讓受到刺激的人安靜下來。”

 “總之我要試試。”嫣鳩堅持:“不加入洛山派也沒關係,你們就讓他為我醫治。”

 莫名驀地張開扇子,一邊晃悠一邊慢吞吞地往門外蹭:“好了好了,我餓了,吃飯吧。”

 三子連忙跟上:“殿下,三子這就去準備。”

 出了門外,風徐徐地吹,身後一片暖感飄近,莫名就偎過去:“唉,還是你好。多溫暖啊。”

 ……我就只有這一點好處嗎?顧君初歎息。

 “你準備怎麼處理?”

 扇子打在他肩膀上,莫名挨著他的肩,撇撇唇:“先觀察,他的情況不容易解決,慢慢來。”

 反而是那個巫師,莫名倒想看看是怎麼樣的傢伙,還是該去探望一下奴隸主越龍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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