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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鋸戰》第8章
第8章

  他們還是去了故宮。

  梁軒開了輛路虎的越野車過來。但他嚴重低估故宮附近的人流量,只能早早地隔了幾個街區就把車子停好,在人群裡步行過去。一路上走走停停,紅燈多得好比天上繁星,徐飛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才來湊這種熱鬧。

  梁軒卻出奇得有耐心——他一向有耐心。即使周圍人都時不時地要朝他這裡張望兩眼,他也安之若素,兩隻手插在口袋裡,英俊得像在走T台。等終於要到地方,他居然還探頭望了望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轉頭問徐飛:「吃烘山芋嗎?」

  徐飛問他:「你是傻子嗎?」

  路過的一個女生責怪地瞪了徐飛一眼。大概是為梁軒抱不平——這樣的一個大帥哥,居然被人這樣地侮辱。徐飛心裡直笑,衝她點了點頭,結果又被瞪了一眼——真是好委屈。

  等他們排好了隊進去,故宮裡已是人山人海。兩個人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正好碰到一個旅遊團,又跟了一路,聽導遊拿著小蜜蜂含糊不清地說話。到保和殿時兩個女生扭扭捏捏地過來,問梁軒:「你好,你是梁軒嗎?我們昨天剛看了《一隻手支撐》。你演得真好。」

  梁軒禮貌地道謝。小姑娘們又想和他合影,紅著臉求他。徐飛忙說:「我給你們拍。」拿了人家手機啪啪啪連擊。梁軒表情僵硬地看他。

  等小姑娘們跑遠了,徐飛道:「不錯啊,又有粉絲了。」梁軒卻不以為然,始終維持著冷面冰山的設定。

  過了乾清門,人流就被明顯分散開。徐飛撿了條小路走,一邊是高大的宮牆,冷冷地豎立在三月料峭的寒風裡。等又拐過一段彎路,四下裡忽然竟沒有了人,宮簷下的紅燈籠在風裡一晃一晃,讓徐飛想起三四十年代的黑白電影。

  「我小時候一直來這裡。」梁軒忽然道。見徐飛轉過頭看他,梁軒又說:「我父母事忙,我跟著我爺爺住。他早上來這裡晨練,我就也跟著過來。那會兒人還沒有現在這麼多。一大清早,可以很完整看到午門。」

  徐飛不知道梁軒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但既然開了頭,他也就給梁軒賣個面子,順著話頭往下說:「我聽說你爸媽都是文工團的。」

  梁軒猶豫一下,承認道:「你怎麼知道?」

  「劇組裡傳的唄。」徐飛問他:「你是家學淵源,所以要演戲?」

  梁軒卻搖搖頭:「我是初中時候看了《聞香識女人》。阿爾·帕西諾太厲害了,我被他完全震撼到。後來才決定走的這條路。」他看一眼徐飛,頓了頓問:「你呢?」

  徐飛聳聳肩:「一開始我並沒想演戲。」

  梁軒了然道:「搖滾明星。」

  徐飛不滿地錘了他一拳:「笑話我?」但也坦然道:「起初我是玩攝影。那會兒剛讀大學,想掙點錢,就去給《風采》的攝影師做助手,四處鑽派對拍照。後來組了樂隊,我又染了大麻癮,攝影的錢不經花,朋友就又介紹我去些小劇組拍戲,我就拿著拍戲的錢供樂隊。一直到李導找我拍《線人》,他誇我演得不錯,建議我多把心思放在拍戲上。但我還是不覺得我是個演員。」

  梁軒一下就抓到了重點:「你有大麻癮?」

  徐飛不以為然地說:「早戒了。」見梁軒皺著眉看他,只好又多解釋一句:「我09年就戒掉了。」又從口袋裡拿了盒香煙出來:「現在我抽這個。」

  梁軒沉默一下,片刻說:「煙也最好少抽。」

  徐飛翻了個白眼,道:「知道了,媽。」

  他們在故宮裡逛到了下午。中飯沒有吃,到兩點鐘時,兩個人的肚子都開始咕咕叫。徐飛沒法子,只能屈服於肚皮的淫威,和梁軒找了門出去,趕赴到最近的一家小飯館,點了個火鍋。端上來的時候鍋子裡只煮了豆腐,一小塊一小塊的,又白又嫩又滑,好像筷子一戳就能碎掉。等扔了羊肉進去涮,香味一下子撲鼻,徐飛抱了醬猛吃,幾乎要把頭埋到碗裡。惹得梁軒都看不下眼,低聲囑咐他:「你注意點。」好像他們倆南北倒了個個兒。

  再回去梁軒車裡時,徐飛滿足得直哼哼。也不坐副駕駛,直接鑽到了後邊,一邊歪著躺下,一邊順手拿起條小毛毯蓋了臉、脖子和胸口。梁軒從後視鏡裡看他躺屍,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問:「接下來去哪?」

  徐飛掀起點毛毯,露出了半張臉,鄙夷道:「是你要帶我逛,你問我去哪?」

  梁軒不為所動:「總要去你想去的地方。」

  徐飛又蓋了毯子,在黑暗裡悶了半分鐘,才說:「那就去聯盟美術館好了。讀書時候我就想去。」

  梁軒怔了怔:「聯盟美術館?」

  徐飛又啪地把毛毯掀開了。「怎麼了,就知道你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專愛歧視人。」他斜睨著看梁軒,作苦大仇深的臉,很有種階級抗爭的韻味。「告訴你,哥哥大學是油畫專業的。從小就學了。要不是想當搖滾明星,指不定我現在坐在哪個畫廊裡做藝術家呢。」

  直到現在,徐飛媽媽偶爾還會嘮叨這個事兒。她打徐飛小時候起就盼望著徐飛做個畫家。結果徐飛卻成了個三十八線的小演員。

  儘管明知道徐飛只是在裝模作樣,梁軒還是比較配合,說了句:「抱歉。」徐飛挺滿意他的態度,也沒再矯揉造作,躺了回去說:「我來看看現在有什麼展覽。」

  他們去了凱綏·珂勒惠支的作品展。展廳很大,人卻很少,一幅幅黑白速寫錯落地分佈,還有巨大的海報、版畫,和珂勒惠支嘴唇緊抿、目光銳利的自畫像。徐飛站在正中,有種深陷重圍的錯覺。

  梁軒跟在他身邊很安靜地看。背負著手,神情專注,倒像個隔壁美院的學生。角落裡的空調發出低沉的嗡響,天花板吊燈傾旋,在大理石地面落下光暈。兩個年輕的女生躲在角落裡,看向梁軒,臉微微地發紅。

  出展時她們追出來,問梁軒「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你是模特嗎?」梁軒答了:「不是。」其中一個女生又驚喜說:「我想起來了,你是馮子珺的男朋友。」梁軒臉色有點發黑,瞥了徐飛一眼,又說:「不是。」

  女生就低聲地笑。又問他:「可以合影嗎?」在展廳外巨大的鋼鐵雕塑前拍了兩張。

  傍晚時兩人開車去了郊外。「挖了一大片人工湖出來。」梁軒這樣說:「設施還很簡陋,但風景不錯。還有家飯店做魚的,很好吃。」

  徐飛並不喜歡吃魚。但梁軒罕見地推薦,他當然不會掃興。兩人在飯店二層坐了,臨窗就是一望無際的湖水,湖邊一連串的路燈,在漸沉的暮色裡發出橘紅色的燈光。因為人少,老闆親自過來點單,梁軒就拿了菜單,低著頭、蹙著眉毛仔細地研究。時不時又問老闆:「這個是什麼魚?」「要怎麼做?」他聲音沉穩,氣度端凝,看起來彷彿在考察滿漢全席。徐飛看得不由想笑。

  他別過臉去喝茶。耳朵裡聽見老闆絮絮叨叨地做介紹,一樣一樣地給梁軒說明。好容易梁軒點好了,老闆漸漸走遠,徐飛一杯茶都要喝光。「你太會點菜了。」他揶揄一句,伸手去拿茶壺。梁軒卻先他提起來,說:「我來吧。」

  徐飛只好坐在那裡,讓梁軒給他倒茶。半空裡懸了燈,用竹篾編的籠子罩住了,光一點點地篩落下來,在梁軒的手背上跳躍。他低垂的臉也籠在光裡,睫毛下一片陰影,靜謐得像首詩。徐飛看得不禁有些怔住,指尖發癢,很想伸手過去,捉了梁軒的下巴吻他。但這實在不應該是徐飛應該有的念頭。

  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聲。看著梁軒推了茶盞過來,他卻沒有去拿,反而站起身說:「我去抽根煙。」

  外邊夜風凜凜。徐飛沿著木頭的棧道,一直走到了湖邊上。他叼著煙,倚著欄杆,可以聽見腳底下湖浪翻湧,一波波地拍打。周圍半點人影也無,只有那些橘紅色的路燈,將黑沉沉的湖水映出點淡淡的光亮。

  後邊又有人走過來。徐飛回頭去看,見是梁軒,忙要把嘴裡的煙摘掉。梁軒說:「沒事。」但徐飛躊躇一下,還是掐掉了煙。

  「我們都出來是不是不大好?」他問。

  梁軒道:「我把菜退了。」

  徐飛笑起來:「老闆得把你記黑名單裡了。」手捏著煙,挨著欄杆伸了個懶腰。梁軒轉過頭看他,也不說話。表情在路燈裡發暗,根本看不清楚。

  他們在一起站了起碼有十多分鐘。誰也不開口,像在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比賽。直到夜風吹得徐飛鼻子發紅,指頭髮冷;他歎了口氣,說:「我快凍死了。你家裡有暖氣嗎?」

  梁軒家裡當然有暖氣,還很足。徐飛脫了外套,一邊拉扯毛衣,一邊推著梁軒往客廳裡走。梁軒任由他推搡,低著頭咬徐飛的嘴唇,手從徐飛的衣擺底下鑽進去,冷冰冰地貼著徐飛的肌膚,叫徐飛硬生生打個機靈。「你媽的,」徐飛罵罵咧咧地拍開了梁軒的手,推他坐到沙發上,三兩下脫了毛衣,解了褲子,坐到了梁軒腿上。梁軒手撫上去,指尖滑過徐飛胸口的那一對翅膀,讓徐飛又是一顫。

  「你什麼時候紋的這對翅膀?」梁軒問他。徐飛對他的磨蹭不滿,手伸下去一把握住了他半勃的性器,惹得梁軒呻吟出來。

  「關你什麼事?」他問,但還是答道:「我高中時候。我媽追著我打了半小時。」

  梁軒頓時微微地笑。徐飛瞪他,手上猛地用力,指甲劃過陰莖敏感的頂端。梁軒悶哼一聲,手滑下去,攥住了徐飛的屁股。

  他們沒有做很久前戲。主要是徐飛急躁:他隨便給自己擴張了一會,就扶著梁軒肩膀坐下去,把梁軒那根大肉棒給吞進了屁股。腸道內沒有足夠的潤滑,被陡然撐開,徐飛立刻覺得火辣辣的疼。但他更用力地往下坐,直到梁軒的兩顆蛋抵住了他的屁股。徐飛低低地呻吟,雙手搭在沙發背上,看著梁軒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咬他的脖子和乳頭。爽得徐飛簡直要暈迷。

  梁軒捧了他的屁股往上頂。陰莖直直地撞進徐飛身體深處,抽出來一點,又被徐飛主動坐下、咬進去。「徐飛……」梁軒仰起臉吻他,手使勁地揉搓徐飛那兩瓣臀肉。又伸了手指去摸徐飛已經被撐滿的穴口,引得徐飛劇烈地喘息,拒絕道:「不、不行……」

  梁軒的手指又在穴口按揉一會。直到那圈可憐的地方被幹得發紅,又被抽出的汁水打得濕透。梁軒咬住了徐飛的脖子,吮吸一會,食指指尖開始順著陰莖一起淺淺地探入。徐飛猛地繃緊了身體。

  「不行,不行,梁軒——」他的呻吟裡幾乎要染上哭音。但他的身體還是忠實地往梁軒那裡湊,屁股把梁軒的陰莖和手指一起滿滿地吃了進去。他尖銳地喘息,只覺得身體要被劈開。太滿了,太多了;他搖晃著身體,馬眼裡流出的前液濺了梁軒一肚子。

  好在梁軒還是體恤他,沒幾秒就抽了手指出來。徐飛剛鬆口氣,又陡地被梁軒按著換了個姿勢,躺倒在了沙發上面。梁軒抓了他的大腿掛在沙發背上,抬高他的屁股往裡邊挺進。一下又一下,每一記都又凶又狠,操得徐飛只剩下呻吟的力氣。

  梁軒的手指又在他身上撫動。「這個呢?」他問。

  徐飛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麼。直到梁軒俯下身親他的左肩,問他:「什麼時候紋的這個漩渦?」他才反應過來。但梁軒操他操得這麼猛,他哪裡有本事去組織語言,嘴裡全是不成調的哼聲:「我……我大一……媽的……你別頂那裡——我大一……」

  梁軒撞在了他前列腺上。徐飛被撞得直抽,屁股有自己意識似的,拚命地往梁軒老二上迎合。「梁軒……」他不行了,求饒地叫。梁軒溫柔地吻他,伸手替他套弄性器。又問他:「鳥呢?」

  「也是……也是大一……」

  「魚?」

  「畢業那天……啊……求你……」

  「樹呢?」

  「狂奔發——發專輯……梁軒……」

  梁軒右手使力,緊緊地圈住徐飛發漲的老二。徐飛抽噎一聲,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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