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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吾心歸處》第71章
第71章

  這聲「聖旨到」, 令在場的百姓全部震驚了,他們自動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從散開的人群走向店裡,宣旨的太監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問道:「你們之中, 何人是牧琛牧公子?」

  「我是。」牧琛站了出來。

  牧琛似乎早有所料,看到宣旨太監過來, 沒有任何驚訝, 很是淡然。

  宣旨的太監看了看牧琛, 點頭道:「牧公子, 接旨吧。」

  岑樂眨了眨眼睛, 打著手勢問牧琛。

  牧琛偏過頭,回以一笑, 然後搖了搖頭,拉著岑樂跪下, 準備領旨。

  鋪子裡的眾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見大家都恭敬地跪下了,宣旨太監便打開了手中的聖旨, 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這是一道賜封的聖旨。

  聖旨言明牧琛因查案有功,又臨危不懼, 捨身救了七王爺, 特賞賜黃金千兩,加封為四品將軍,賜居一座, 並於十二月前,上京謝恩。

  牧琛在聖旨唸完,就恭恭敬敬接過了聖旨,又叩謝了皇恩。

  宣旨太監笑眯眯的道喜,「恭喜您了,牧將軍。」

  牧琛一手拿著聖旨,一手扶著岑樂站了起來,又向宣旨太監道謝道:「多謝公公。」

  「不必客氣。」宣旨太監擺了擺手,又叮囑了牧琛上京的時間,便領著一併前來的人離開了。

  高銘這時才走下來。

  與此同時,子星也領著六七名衙役,快步朝店裡走了過來。

  在場的百姓都還沒從剛才的加封聖旨回過神來,猛地一看衙役,總算記起了自己站在這裡的原因。

  於是再次議論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又多了更多的疑問。

  牧琛和岑樂的關係,只要不是傻子的,誰都能看出來一些,即使沒猜出來,至少看出了關係不一般,而牧琛既然又是查案,又是捨身護王爺,加封成了將軍,那岑樂又怎麼會自毀聲譽,往胭脂裡加入毒藥。

  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再者,為何要往胭脂裡放毒,築夢閣的生意現在好的不得了,為何要自砸招牌?

  並且這麼久以來,也從未聽聞過從築夢閣買了胭脂出事的人,反而聽到的,都是一水的讚揚。

  即便蘇盼說假話,蘇青說了假話,但姚夢的確實是變得美麗起來,這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因此,縱然人群裡還是有人在帶動風向,但眾人心裡的天秤,已經逐漸往岑樂他們這裡傾斜了。

  子星將衙役帶回來後,便走到子辰面前,擔心地看著他流血的手臂。

  岑樂給牧琛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去跟子星說,讓他先帶子辰去看大夫。

  衙役看了眼亂糟糟的店舖,又看到高銘,認出高銘後,連忙向高銘行了一個禮。

  高銘擺了擺手。

  衙役朝兩個砸店的人走了過去。

  被鄒三壓著的兩人聽完聖旨,又看到衙役,已經真真慌了神,此時冷汗直冒,完全露了怯。

  最開始他們會收了錢,敢來鬧事,是因為「築夢閣」剛剛開業沒多久,且岑樂一個外地人,也沒有任何靠山,但這回不同了,牧琛加封為將軍,且官居四品,甚至比知府的官階還高。

  他們哪裡還敢理直氣壯的。

  高銘轉過身,躬身朝牧琛行了個禮,「恭喜牧將軍。」

  牧琛並不認識高銘,「你是?」

  岑樂在旁邊,比劃著手語,告訴了牧琛高銘的身份。

  明白了高銘的身份,牧琛便回了一個禮,「高公公。」

  高銘笑了笑,視線又掃向被衙役抓起的兩人,問道:「岑掌櫃的胭脂我也在用,既沒有爛臉,也沒有有任何不適,倒是真覺得皮膚好了不少,而你們所言的下毒,可是有證據?」

  對上高銘的視線,兩人吞嚥著口水,磕磕巴巴的,「我、我們……」

  他們緊張不已,又擔心又害怕,早已將原先說的話忘了乾淨,這會兒半句話都回答不出來。

  正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替他們答道:「他媳婦可不就昏迷不醒,大夫也診斷過了。」

  「我看你記得倒是比他們本人還清楚啊。」

  顧方遊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隨即他就拉著剛才說話的人走出來,帶到了店裡。

  那人被顧方遊抓著,慌了一下,但很快就捋順了思路,轉而大聲呵斥起來,「你抓著我作甚,我不過是圍觀百姓,他確實說過,大家都聽得清楚,你這話怎麼講的我好像是惡人一般。」

  顧方遊鬆開手,似乎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嗯,你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那人聞言,鬆了一口氣,正欲轉身離開,卻又聽顧方遊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你說的有些許道理,不過我好像見過你啊,對了,上次是在李老爺的胭脂鋪裡,你不是東街李記胭脂的夥計嗎?」

  完全沒料到自己的身份會被發現,那人緊張的動著眼珠,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下意識大聲的反駁,「你別信口胡說,什麼胭脂鋪的夥計,我不是!」

  這時,又有人道:「確實,我好像也見過他……是了,他就是李記的夥計啊。」

  之後,又有不少人盯著他看了半天,最終確定了他的身份,接連附和起來。

  如果他沒有下意識反駁自己的身份,百姓還不會對這件事多想,畢竟就算是李記的夥計,也可以到別處買胭脂,可問題是,他第一時間否定了自己的身份,這就是心虛了。

  眾人都不是傻子,這麼一來,這個人有問題,是能夠確定了。

  而剛才那兩個人說的話,也認為是有待商榷了。

  高銘看到顧方遊,想了想,直接向他恭敬行了一個禮,並未故意壓低聲音,「侯爺。」

  顧方遊眯起眼睛,看了高銘一眼,這次倒是沒有反對,點頭應了下來。

  侯爺!

  被衙役押著的兩個人聽了高銘的話,又看了顧方遊的反應,瞬間雙腳發酸,面色發白,再站不住,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還嚇得尿褲子了。

  天啊,他們到底都做了什麼!

  這哪裡是沒有靠山,根本全是大靠山啊。

  兩人再也堅持不住,砰砰砰朝顧方遊磕頭,連聲道:「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小的知錯了。」

  之後,他們為了戴罪立功,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背後主使全部交代了出來,「這一切都是李老爺指使我們幹的,他見岑掌櫃成了皇商,心裡不甘,便想了這個主意,想要給築夢閣和岑掌櫃潑髒水,我們兄弟二人是財迷心竅了,才會答應跑來鬧事,請侯爺恕罪,不要治我們罪啊!」

  說完,他們繼續砰砰砰的磕頭,額頭都磕的青紫,還流了血。

  顧方遊蹙了蹙眉,有些看不下去,他擺擺手,示意衙役將人帶走,隨即他又看了一眼那名李記的夥計,見那夥計也是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就讓衙役將他一併帶回去審問。

  看了這一幕,高銘給身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小太監懂事的點頭,跟著衙役一同離開。

  能夠從一個小太監摸爬滾打到今天的地位,高銘不可能是一個善茬,李家他們敢在這個節骨眼給他惹麻煩,想要害他,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坐牢那是輕的,怕是以後李家他們的生意,都要全部完了。

  ——不狠狠教訓這些人一頓,他們便不會明白,即便他只是條狗,可陛下的狗,也是會咬人的。

  這場烏龍就在這兩人自己主動交代罪責,並且對罪責供認不諱的情況下,結束了。

  只是鋪面的一樓已經被砸的亂七八糟,儘管二樓沒有受損,但要繼續開店,還是需要整理好才行。

  於是岑樂又向客人道了歉,並讓鄒三將之前準備的號碼牌拿出來,給原先排隊的人都分發了。並且告訴他們,等到鋪面重新開業時,憑藉這一號碼牌來買鋪子裡東西的,都可以給一定的折扣,還會再多送一盒試用的新品面霜。

  眾人看了一場免費的戲,又看到鋪面的一樓確實已經亂七八糟,聽完牧琛轉達的岑樂的道歉後,便都表示了理解,他們依次領了號碼牌,就紛紛離開了。

  百姓都離開後,高銘也表示要走了。

  在他臨走前,岑樂又讓鄒三拿來了一套的胭脂水粉,還有剛才推薦的面霜,贈給了他。

  高銘沒有客氣,道了謝,就收了下來。

  一樓被砸的亂七八糟,恐怕要叫師傅來重新裝潢,岑樂認真看了看,忍不住心疼。

  牧琛握住了岑樂的手,「很快就能重新開業的。」

  抬眸望向牧琛,岑樂很輕地點了一下頭,「嗯,我知曉。」

  轉頭看向鄒三等人,岑樂繼續讓牧琛幫忙轉達他要說的話。

  「今日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子辰子星,你們兩人明日去東街,尋蘇師傅過來一趟。」

  「明白了。」

  「鄒三,鋪子重新開業大概還需要些時日,待重新開業,你再過來吧。」

  「好,重新開業時,我會過來。」

  吩咐完了這些事,岑樂、牧琛、顧方遊、青竹四人就先離開了。

  —

  回到小院,顧方遊拉住了一臉興致勃勃,想要問牧琛問題的青竹,沒有去他打擾兩人的敘舊。

  思念的滋味他懂得。

  再見時只想二人好好相處,他也明白。

  看了一眼已經緊閉的房門,顧方遊搖頭笑了笑,隨即拉過青竹,去隔壁院子找芸娘去了。

  同時,他也將帶著睿玨的乳娘和坐在樹上的洛秦一併叫走了。

  整間小院,僅剩下岑樂和牧琛兩人。

  回到房間後,牧琛就迫不及待將岑樂抱進了懷裡,他抱得很緊,像是要將岑樂嵌進自己身體一樣。

  低下頭,他在岑樂耳邊輕聲說道:「樂樂,我回來了。」

  岑樂微微頷了首,滿足的閉上眼睛,同樣又伸出手,用力抱住了牧琛。

  這麼擁抱了一會兒,感受了對方的體溫,牧琛忍不住心神一蕩,他鬆開了一隻手,撫上了岑樂的臉頰,視線沿著他的指腹,劃過岑樂的額頭、鼻尖,最後來到了嘴唇處。

  岑樂抬頭去看牧琛,忽然俏皮一下,然後張嘴,輕咬了一下牧琛的手指,又對牧琛笑了一下。

  牧琛的眼神一暗,下一刻,他便俯下身,準確地擒住了那張自己心心唸唸許久的嘴唇。

  兩個多月不見,兩人對彼此的思念都達到了極致,這個吻,兩人激烈纏綿,分開時,兩人之間還沾著銀絲,嘴唇鮮紅無比,氣喘吁吁的。

  岑樂雙頰紅通通的,眼底也泛著水光,他注視著牧琛,等喘足了氣,又湊上去親了牧琛一口。

  牧琛自然不會拒絕這主動送上門機會,於是反客為主,再次吻得難捨難分起來。

  直到兩人各自都明白,再吻下去,便要控制不住自身的欲-望了,這才終於停下來。

  彼此相視一笑,他們十指相扣,走到了圓桌旁坐下。

  岑樂問了牧琛這兩個月所發生的事。

  牧琛沒有絲毫隱瞞,全部都說了,但因為怕岑樂擔心,最後的那一場打鬥,到底沒有說出來。

  岑樂盯著牧琛看了半晌,不太相信,於是拉起牧琛前前後後仔細看了一遍,甚至脫去了牧琛衣裳,直到確定牧琛身上確實沒有多出幾道傷口後,才總算信了。

  抓起岑樂的手的親了親,顧方遊又問,「方遊告訴我,你的啞疾是可以醫治的,你有聽說嗎?」

  岑樂笑著點頭,「顧大夫有跟我說。」

  「具體是如何的,你跟我說說。」

  牧琛顯然也很激動,他和岑樂相處這麼久,明白岑樂比誰都更希望可以開口說話。

  岑樂的笑容漸漸斂起,緩緩將顧方遊告訴他的事,複述了一遍給牧琛知道。

  看懂了意思,牧琛皺起了眉。

  岑樂沉吟了許久,將自己這些日子思考後作出的決定,告訴了牧琛,「我不治了。」

  他不敢去嘗試。

  顧方遊說得那些,都太可怕了,假如他變得痴傻,變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殘廢,該怎麼辦?

  他相信牧琛不會捨棄他,會永遠都照顧他,可是時間長了,他自己也會受不了。

  他不堅強的,如果再不能行走,他會自暴自棄,會成為一個瘋子,傷人傷己。

  而且,他也捨不得牧琛如此為他。

  況且他從出生就不能說話,至今已經二十幾年了,他都過來了,因此即便不治療,也不過就是和這二十幾年活得一樣罷了,並不會有任何不同。

  但是這樣,至少能夠保證他可以和牧琛永遠在一起,可以和和美美,安安心心的。

  所以,他不治了。

  牧琛認真地看著岑樂,又握了握岑樂放在桌上的手,眼神篤定,「不,樂樂,要治。」

  他不希望岑樂放棄這樣一個機會,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岑樂的想法。

  岑樂是做夢都希望可以開口說話的。

  然而岑樂的顧忌,他也懂得,但無論岑樂變成什麼樣,他都永遠愛著岑樂。

  牧琛的視線落在岑樂身上,語氣包含著承諾和前所未有的認真,「樂樂,這是一個機會,你無須顧慮其他,只要遵循自己最初的想法就好,我會一直在,永遠都在你身邊。」

  岑樂抿了抿唇,臉上都是猶豫的神色。

  牧琛站了起來,他走到岑樂身邊,伸手抱住了岑樂,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溫柔說道:「不用怕,方遊所說的那些,只是可能,他不是說過,他的祖父已經治癒過與你相似的病人了嗎?那就說明,這些方法是能夠成功的,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靠在牧琛身上,許久之後,岑樂點了一下頭。

  那就,試一試吧。

  牧琛笑了,他鬆開岑樂,又在岑樂身邊蹲下,嘴角勾著一抹笑意說道:「樂樂,在你接受治療之前,我們尋個好日子,成親吧。」

  他這是在給岑樂一個保證,讓岑樂能夠真正安心。

  聞言,岑樂怔了一下。

  隨即,他便俯身抱住牧琛,將頭放在牧琛的肩頭,不讓牧琛看到他有些泛紅的眼睛。

  岑樂的鼻尖有些酸澀,可心裡卻甜的不可思議,他明白牧琛的想法,非常感動。

  靜靜抱了牧琛許久,岑樂才鬆開手,他的目光直直望進牧琛的眼裡,用力地點了頭。

  「好,我們成親。」

  —

  提及婚事,牧琛非常上心。

  他想要給岑樂一個盛大溫馨的儀式。

  合完生辰八字,便是選一個吉時,牧琛十二月之前要去京城,至少十一月中旬便要離開,而此番上京,岑樂會一起去,也就說,他們的親事要定在這個時間之前。

  所幸十月中就有一個極好的日子,兩人商量著,就定在那日。

  趕雖然趕了點,但從媒人到三書六禮,一樣都沒少。

  既是要成親,按照習俗和禮儀,兩人不好繼續住在一起,需要先分開,芸娘和安如意等人暫住隔壁的院子,不好請她們離開,因此牧琛便拿著陛下賞賜的黃金,直接置辦了一所宅院。

  那處宅子是現成的,無需怎麼重新裝潢,稍微更改一下,增添一些傢俱就可。

  所以沒過幾天,他就先搬了過去。

  而岑樂留在小院,到時會在小院出門。

  得知岑樂和牧琛要成親,秦明宋雲修等人紛紛送來了賀禮,七王爺和高銘,也各自送了一份。

  蘇盼和蘇青自然不例外,亦是各自送來了祝福和賀禮。

  蘇盼還是親自登門送的。

  岑樂接待了她,與此同時,也收到了一份她和蘇青的喜事請帖。

  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岑樂笑著道了恭喜,但由於時間衝突,蘇盼和蘇青的成親之日,他無法赴宴,他答應了回來時,一定會送上一份厚禮。

  蘇盼這才滿意。

  繁忙時,時間就過得很快,尤其是在一對有情人的期待中,十幾天更是刷的一下就過去了。

  轉眼,就到了成親的這一天。

  這一天,天公作美,天氣格外的好,早早的便升起了太陽,陽光和煦。

  天還未亮,岑樂就被叫了起來,開始梳洗打扮,叮叮咚咚的一陣吵,顧方游自然再睡不著,於是順手抓了個蘋果,溜溜躂達進了岑樂的屋裡。

  岑樂的頭髮已經夠長了,無需再戴假髮,喜娘將他的頭髮束起,戴上玉冠,又插上一隻玉簪。

  梳完頭,喜娘和青竹又為岑樂穿上大紅喜服。

  喜服是芸娘和安如意四人一起為岑樂和牧琛縫製的,都是男款,僅在上頭各自紋了一對鳳凰。

  大紅的喜服將岑樂的膚色襯得越發白皙,且岑樂的面頰微微泛紅,臉上眼裡都是幸福的光,看起來,更顯昳麗,讓青竹和喜娘都不自覺看呆了一瞬。

  看了會兒岑樂,顧方遊也忍不住被他的相貌所驚豔,他點頭道,「牧琛娶了你,是他的福氣。」

  岑樂慢慢搖了一下頭,「其實能遇上他,才是我的福氣。」

  顧方遊莞爾,他走近岑樂,認真道:「恭喜你,祝福你和牧琛白頭偕老。」

  岑樂也笑了。

  很快,牧琛便到了。

  陳盛從屋外跑來,高興地告訴岑樂,迎親的隊伍已經來了,到門口了。

  聞言,顧方遊微微一笑,「我大你幾歲,你就像是我弟弟一般,若是不介意,由我送你出門吧。」

  岑樂自然不會拒絕,「好。」

  顧方游一路將岑樂送到了門口,直到看見同樣穿著大紅喜服的牧琛時,他才停下腳步。

  「去吧,牧琛在等你。」

  岑樂看了一眼顧方遊,朝他比著手語,道了一聲謝謝,隨即便一步一步,朝牧琛走了過去。

  牧琛始終微笑著注視著岑樂,看岑樂朝自己走來,就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很快牽到了一起。

  陽光絲毫不吝嗇地灑在他們身上,耀眼到讓人不能直視,在陽光下,他們相視笑得幸福。

  岑樂沒有坐花轎,而是和牧琛一樣,騎了一匹白馬。

  兩人離得很緊,牧琛替岑樂拉著韁繩,兩匹馬一起,走得不快。

  隨著岑樂和牧琛都上了馬,鑼鼓再次響起。

  伴隨著熱鬧的吹吹打打和百姓的圍觀,他們一起,走向了幸福。

  十里紅妝,花瓣鋪地,牧琛和岑樂繞了小半個蘇州城,在吉時前,回到了牧琛的宅院。

  此時,賓客已經全部到齊。

  牧琛的爹娘已經去世,岑樂自小就是孤兒,於是最上頭的位置,擺了牧琛爹娘以及院長奶奶的牌位。

  隨著秦明的一聲吉時到,兩人便一同跪了下來。

  然後,就是拜天地。

  第一拜,拜祭天地,祈願這天這地給予祝福能夠亙長無期,長久永恆。

  第二拜,下拜高堂,希望得到他們的祝福,可以幸福安康。

  第三拜,夫夫對拜,但願此生,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到白頭,一生一世一雙人。

  隨著最後一聲「送入洞房——」,儀式就完成了。

  從此以後,岑樂和牧琛結成了一對恩愛伴侶,往後的一生,榮譽與共,永世相守。

  洞房花燭夜。

  飲下合巹酒,牧琛和岑樂執手相望,同樣的喜服,一個英俊一個昳麗,彼此交織的視線裡,都看到了最燦爛的,充滿幸福的笑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時此刻,岑樂彷彿是已經醉了,他笑著靠近牧琛,湊上去,主動吻上了牧琛。

  兩人擁抱著彼此,再不掩飾心底的欲-望。

  一吻結束,牧琛忽然彎腰抱起了岑樂,穩穩地將岑樂抱到了喜床上。

  脫去繁瑣的喜服,牧琛雙手撐在岑樂的兩側,他注視著岑樂許久,才慢慢地壓了下去……

  圓桌前,一對酒杯對望。

  紅燭燃燒,不遠的紅帳內,對影成雙。

  被浪翻,喘息起。

  在今日,岑樂和牧琛這一對有情之人,終於結合在了一起。

  一室旖旎。

  窗外明月懸空,月光下,整座宅子燈火通明,籠罩在一片溫馨之下。

  ——能夠遇見你,與你相伴,攜手一生,是我此生最大幸事。

  足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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