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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96章
☆、第96章 噬靈十

  陸無疏不言,緩緩走至瀑布邊上, 施陽的身邊。“明晚就是朔月之夜, 記得服藥。”

  施陽將赤.裸的腳放回水中,拎了酒罈子狠狠倒了一口。壇中的梅花釀再次順著施陽的脖頸流下, 打濕施陽胸前的衣襟。而後,他眯了眼笑道:“師兄這是在關心師弟嗎?難得。”

  “你是將禦靈珠給了我才會這樣。”後邊半句話, 陸無疏沒有選擇說下去。

  施陽頗為自嘲地冷哼一聲, 道:“毀戚越養母屍身的人是我,禍事也是因我而起。”轉而,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師兄, 你明日不會找人把我拉進萬書閣抄寫門規罷?”

  陸無疏盤腿坐下,“嗯”了一聲。

  施陽動了動嘴, 無聲地罵了幾句。“對了, 那日胤元師伯時真的罰了你?”

  陸無疏道:“失丹是大,受罰是應當的。”

  “師伯罰了你什麼?不會是戒律釘?”戒律釘是虛天最為嚴重的刑罰,是犯了大過的弟子才會受的刑罰。施陽入門五年有餘, 期間只聽聞一位弟子受過戒律釘。“讓我看看。”施陽說著, 便要伸手去解陸無疏領子上的盤扣。

  陸無疏稍稍閃了身子, 同時用眼神示意施陽別碰他。

  施陽看了陸無疏的反應,覺得他受的刑罰應當就是戒律釘。

  這種釘子每根長約一寸, 按照弟子犯得過錯將不同數量的釘子釘於鎖骨之下。初入之時,不傷靈脈,卻能讓靈脈產生焚心蝕骨般的疼痛。若弟子執意悔過, 釘入鎖骨之下的戒律釘便會轉化成修為;若弟子執意不悔,戒律釘便會直接毀了該弟子的靈脈——一個無法悔過的弟子,師門也沒有留著的必要。戒律釘存於體內期間,每日會發作十二次,發作期間只能誠心懺悔,靠心無雜念的打坐進行化解。

  當然,若掌門對該弟子於心不忍,便可以根據掌門信物將這戒律釘取出。

  “早已好了,師父只是想讓我誠心悔過,並不是真心想罰我。”陸無疏道。

  施陽抱著酒罈子偷偷瞄了陸無疏一眼,又迅速轉回了頭。“師兄,我其實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那首詩是我寫給你的。”

  陸無疏垂著眸子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道:“你自己說的。”

  施陽一怔,頓時直了身子,問道:“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

  陸無疏微微側了頭,如同夜雨般漆黑而微涼的眸子中,映著瀲灩的水光,“那晚你喝醉了。”

  施陽既苦澀又尷尬地笑了兩聲,自嘲道:“一個平日會喝酒的居然喝不過一個平日滴酒不沾的,說出去也真是要成為笑柄了。”施陽眼中的點點星光又沒落下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佝僂著身子,同時還用修剪整齊的指甲刮得酒罈子“咯咯”響。

  “抱歉,不應該說起。”醉酒之夜,是在施陽第一次歸家之時發生的。如今提起這件事,施陽定是又想起了他的家人。

  施陽舉起酒罈子,一口氣喝掉了酒罈中的半壇酒,淡酒隨著喉結的一起一伏“咕咚咕咚”咽下。

  喝醉真好,喝醉了便會做一些平日裡不敢做的事情。

  施陽將空罎子扔置一邊,又重新開了一壇。

  但是這梅花釀只是淡酒,又如何能喝醉?

  亥時之後的虛天門內頗為靜謐,而此處更為靜謐,更加不會有人來打擾。

  兩人坐在水潭邊上頗為尷尬,施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前些日子與月邀師姐下山獵妖倒是遇上了一些有趣的事。”施陽道。

  陸無疏問:“你為何會和月邀師妹一道下山。”

  施陽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諢:“第一次下山便是師姐陪我去的,之後都是你陪我一道下山,我跟月邀師姐算是敘敘舊。”施陽挺想問一句,為何陸無疏不等他回來,但是這句話卡在喉嚨,愣是沒說出口。

  空氣再一次陷入沉寂。

  施陽只聽得到陸無疏的呼吸聲,而這呼吸聲,相比於平日裡似乎重了些。他捏緊了腿上的衣物,聽著這呼吸聲再也冷靜不下來。

  自己對陸無疏,何時已經癡念到了這種地步。

  只是坐在自己邊上,就能如此衝動。

  施陽的心開始躁動,身子也漸漸發燙。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頰,心裡還頗為奇怪,這到底是因為陸無疏坐在邊上,還是因為梅花釀喝多了才會有這等反應。

  面上似有微涼的觸感。

  施陽愣了一番,當即甩了自己一耳光。

  這一耳光,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倒是頗為響亮。

  “你做什麼?”陸無疏問道。

  “蚊子,有蚊子。”施陽尷尬笑道,但是笑歸笑,他還是注意到了自己身子似有不妥之處。

  面上那分微涼的觸感並未隨著那一耳光而消散,只是如同春雨淅淅瀝瀝地落在自己的面頰之上。

  待腿.間之物又有了異樣的感覺,施陽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種莫名的躁動感,有點熟悉。

  突然之間,施陽覺得自己胸前的那點紅似被人用齒貝輕咬了一下,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如同遊絲一樣從胸前擴散開來。施陽只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股柔軟濕滑的觸感漸漸卷上胸口那點殷紅,力道適中,溫柔而不失韌性。

  施陽捂了自己的左胸,狠狠捏著那一方平坦。

  身子的燥熱感愈發強盛,施陽甩甩頭,直接拿了一罎子酒再次灌下,沁涼的酒水順著脖子流下,打濕左胸前校服,那奇怪的觸感也未消散。

  “喝酒傷身,別又喝醉了。”陸無疏淡淡道。

  但是陸無疏只是這平淡的語氣,灌入施陽耳中之時,卻如同幼羽撓耳一般酥.癢。施陽頓覺自己身子戰慄了一番,當即整了自己的校服,將自己的雙腿蓋好。

  熟悉而又奇異的感覺又來了。

  施陽不明白自己身子這反應究竟是為何而起。

  “嗯!”施陽悶哼一聲,只覺得自己腿內側的肉被狠狠咬了一口。但是這一咬,卻是將身子所產生的興奮之感再一次擴大。

  “你怎麼了?”陸無疏注意到了施陽的不對勁。

  施陽迅速從水中抽起雙腳,改為抱膝的姿勢坐在水潭邊的草坪之上。“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喝了酒身子有些熱。”施陽搖著頭道。

  事物被人輕輕拿捏而後上下套.弄的感覺愈發明顯。施陽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是在不住顫抖的。

  陸無疏只是坐在自己身邊,為何只是簡單地坐下,身子便會有這種反應?施陽不理解,真的不理解。他咽了一口口水,轉而,放開酒罈子,跨足便將整個人都沉浸在水潭中。

  早秋的潭水是這般涼爽,沁涼的觸感包裹著全身,施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轉即將頭也沒入水中。

  太羞恥了。

  施陽一遍又一遍勸著自己,陸無疏是何等的清貴,何等的冰清玉潔,何等的端莊自持,如今是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感覺的。

  “嘩啦嘩啦”幾聲,陸無疏也直接跨入了水中,一把將施陽從水中提起,“你做什麼?又喝多了嗎?”

  施陽撫了面上的水,看著陸無疏猶如美玉一般俊美的面龐,如同寒冰一般冷冽卻又有絲絲責備的眼神,當即打了個冷戰。施陽覺得自己的呼吸聲如此凝重,呼出的鼻息又是如此的燥熱。

  下腹那種熾熱的感覺像是能躺他抓狂,施陽心中在不住哀求,求這種感覺快些消失。但是老天總是不盡如人意,身下的燥熱感不僅未消退,反而有更甚的勢頭。羞恥,興奮而又無比爽利的觸感讓他雙腿一軟,不能在水中支撐了身子,當即又軟了下去。

  陸無疏還牢牢鉗著他的手,眼看著施陽又要整個沒入水中,他臂間一發力,將施陽拉到了自己懷中。

  施陽將頭靠著陸無疏的肩頭,連呼吸都在打顫。“師兄,我覺得我的身子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陸無疏問道,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極具磁性。

  雖然覺得羞赧無比,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瞞不住陸無疏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總是無端的燥熱……”那一次,他抱著陸無疏用身子幫忙取暖,身子也是無端端來了這莫名的燥熱感。

  “何種燥熱?”陸無疏問。

  施陽的面色漲的通紅,遲遲不肯說出這種感覺。

  陸無疏微蹙了軒眉,覺得自己抓著的那手腕也是有著一股莫名的熱感。他松了手,捧了施陽的臉,卻發現施陽清雋的面頰早已漲個通紅,微垂的桃花眸中也不知因為浸了水還是什麼,泛著隱隱的水光。

  陸無疏一愣,當即將視線別開。

  此時的施陽已經綿軟無力,他將手搭上了陸無疏的肩頭,身子興奮而又惶恐地戰慄著。“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也有過……”

  莫名而來的觸感讓施陽頭皮發麻,與上次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終於繃不住心中那根弦,環在陸無疏脖子上的手緊緊抓了他背後的衣物,“幫幫我,師兄,好難受。”

  陸無疏輕輕拍了施陽的背,而後問道:“這種感覺,你出現過幾次?”

  “三次。”施陽道。

  陸無疏又問:“你夢到戚越之時,見過他的模樣嗎?”

  施陽不禁好奇為何陸無疏會在這時問起關於戚越的事情。但縱使他對戚越恨之入骨,卻也不得不在這身子最為原始的欲.望之前折服,“沒見過,我每每夢到他,總是以他的視角看清周邊的事物,到如今,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陸無疏當即陷入了沉默。

  施陽又覺得自己的胸前那點被揉捏了一番,力道適中,恰到好處,卻因為身子的這一系列反應,胸前那兩點已腫脹不堪,有點絲絲作痛。

  如同雛羽輕輕撓動的、令人抓狂無比的觸感瞬間蔓延至全身。

  施陽將頭埋在陸無疏肩頭,又是一個抖動。

  “師兄,能不能幫幫我……”施陽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

  陸無疏在施陽耳邊極為小聲的自語了四個字,但是他只聽到了“雙”與“情”兩個字眼。

  “師兄……”

  陸無疏的身子也有些發顫,施陽能感覺出來。他又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如何幫?”

  施陽呼出一口氣,心中的那根理智之弦早已崩掉。他握住了陸無疏的一隻手,而後將手慢慢帶至了水中。

  待陸無疏的手碰到那已經無比興奮的事物之時,施陽明顯感覺到陸無疏的身子徒然間一抖。

  果然,陸無疏品行端正,不會有這種癖好,如今只是用手碰到了那一物,身子都像是極其自然地僵硬起來。

  “師兄,對不住,但是我真的忍不了。”施陽將熾熱的鼻息打在陸無疏的脖間,那不到一寸的精緻立領上方,“雖然很過分,但是請師兄幫我一次。”

  陸無疏持了那物的手依舊紋絲不動,施陽只覺得陸無疏如同靈魂出竅了一般。

  雙腿還在因為興奮不住的顫動,施陽緊抓了陸無疏背脊的校服,希望他快些幫自己完事好擺脫如今這尷尬的局面。“無疏師兄……事後你如何罰我都可以……”

  陸無疏浸置於水下的手微微觸動一番,而後選擇離開。

  施陽感覺到陸無疏的手離開之後,覺得心冷至極。

  然而,施陽的心還沒完全置涼,他便感覺到陸無疏似乎在解開他的腰封。下一刻,繡著粉色精緻鏤空梅紋的腰封就浮起在了水面上,隨著長澤瀑布激蕩而下的水,瞬間被沖遠。

  陸無疏稍稍解開了施陽腰間的校服扣子,並將手搭在了施陽的丹田之處,而後,一路往下。

  肌膚與肌膚剛貼在一起的那一刻,施陽當即頭皮發麻。同時,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在那一瞬間全部聚集在了下方。

  陸無疏握著手中火熱的物體,小心而謹慎,溫柔卻有些生疏地上下套.弄。

  施陽再次將手圈到了陸無疏的脖子上,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前所未有的爽利感。

  如今心悅陸無疏,已經到了陸無疏只是用手,便能給他帶來這般奇趣而美妙的感覺的地步。

  他輕哼一聲,線條流暢的脖間,喉結一個起伏。

  初經情滋味,是如此妙不可言。

  而陸無疏也不知怎的,活動中的手當即一抖,稍稍捏緊。施陽吃痛,這就“嘶”了一聲。

  “抱歉……我沒有過,不清楚力道。”陸無疏的嗓音,不知怎麼的已有些沙啞。

  施陽在陸無疏肩頭緩緩搖了頭。

  如今身子與手皆在水中,施陽倒是未覺得有何種乾澀的痛。陸無疏似乎要為方才那不謹慎的力道做一番道歉,這就用了食指在前頭的邊緣摩挲了片刻。

  施陽再一次興奮地腦子一團混亂,環著陸無疏脖子的手又圈緊幾分。

  陸無疏指尖極其細微的紋路,施陽都能通過他手指似撩非撩的打圈而感受到。如今施陽已是敏感至極,連呼吸都愈發地沉重。“師兄,稍微快些。”

  陸無疏無比地配合,照著施陽的話稍稍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施陽顫抖的牙關已經輕輕咬住了下唇,他揚了頭,閉著眼,吸著周遭微涼的空氣。

  陸無疏撫在施陽腰上的另一隻手也已經不住的顫動,雖極其細微,但是施陽感覺得到。

  滅頂的興奮感與爽利感隨著陸無疏的動作襲來,施陽覺得自己身子中憋著一股勁兒,如果再不釋放出來,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壞掉。他也徹底失了心志,再一次將頭靠了上去,鼻尖差不多與陸無疏的耳廓貼在了一起。“師兄,快些。”這聲音是如此低沉沙啞,口中吐出的那分帶著熾熱的氣息,這就撲在了陸無疏的耳廓之上。

  陸無疏將還在揉捏囊.袋的手再次往上挪,順著施陽的意思,盡心解意。

  這一切就如同一場纏綿悱惻的美夢。施陽至今還不信,陸無疏肯這麼幫他釋放出來。

  陸無疏似乎發覺到了施陽愈來愈重的喘息,漸漸加快手中的速度。施陽圈得他愈發得緊,他手中的速度便愈發的快。

  最後施陽悶哼一聲,灼熱的液體從中迸射而出,隨即順著水潭中澄澈的涼水,向別處飄散而去。

  只是那一瞬間,施陽覺得自己眼前突的一陣發白。他是第一次嘗試到這種感覺,這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施陽緊圈的雙手這就鬆開了些,而後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往水中滑去。

  在山下之時,他向來對男女巫山雲雨之事不感興趣。他雖喜歡看俏顏佳人,但是身邊最不缺的便是女子,所以見了佳人也不會起了色心。

  十六歲之後他上了山,入門拜師之後一切只講求清心寡欲,縱使平日裡對女修們這般插科打諢,他卻是是個有色膽卻沒色心的人,一切也是只言語上逞個口舌之能。

  春夢中夢遺之事也發生過,但是這次,他算是真正泄了陽元。

  陸無疏見施陽這就要癱軟下去,當即將手抽出,而後兩手環住了施陽的腰身,將他的身子緊緊與自己箍在一起。

  施陽額間冒出了些細密的汗,有氣無力的將頭靠在陸無疏的肩頭。

  “師兄,多謝。”他道。

  陸無疏手上的顫抖也已停下,“好些了嗎?”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低沉。

  施陽睜開眼睛,呼吸淺促:“好多了。”他以一動不動的姿勢在陸無疏身上掛了許久。下一刻,他似腦袋發熱,環在陸無疏脖子上的手慢慢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挪去。待那只手游到了丹田之處,欲再往下之時,卻被陸無疏擒住。施陽感覺到,陸無疏手中的力道極重。“我不喜歡有所虧欠。”施陽道。

  “不必。”陸無疏淡淡道,而後另一隻手一松,任由施陽站在水中。他走了幾步,似覺得不妥,又回了頭,拉了還在水中發愣的施陽,將他拉倒了水潭邊上。

  施陽坐到水潭邊上,而後身子往後一倒,與草皮來了個實打實的接觸。此時的施陽如同大病初愈,雙眼欲睜不睜,欲闔不闔,身子是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陸無疏還站在水中,低垂著眼,由高往下看著衣衫鬆散的施陽。方才那腰封不知道被泉水沖去了何處,沒了腰封固定衣物,施陽只能是衣衫不整地躺在那兒。

  陸無疏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師兄,以後你要是也有了不得已的時候,我也幫你一回啊。”施陽將手輕輕搭在腦袋上方,迷離的雙目看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平日裡寡淡涼薄的師兄竟然幫自己解了性,施陽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陸無疏並未回答,轉了身坐回到了草皮上,與施陽一樣,沒將浸在水中的雙腿挪上來。

  施陽挪了視線,注視著陸無疏被水濕透了的背影。此刻兩人都穿了較為輕薄的校服,加之用水濕透,陸無疏的背部曲線便在施陽面前展露無遺。陸無疏在平日裡都會將他及腰的青絲打理得一絲不苟,而方才他落了水,再加上施陽在那兒拉扯衣物,如今披在背後長髮已經淩亂不堪。

  冰清玉潔?不可褻瀆?

  只是觀察了這筆挺的背影,施陽就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只想好好褻玩一番。

  平日裡潔身自好,清心寡欲之人,若是被擾了淨根,一旦放縱起來會是何種樣子?

  真想看一看。施陽在心中默念著,視線一寸都不肯挪開。

  而下一刻,施陽倒是覺得自己是醉酒了,腦子壞了才會有了如此污濁的想法。

  腹部的燥熱之意還未消除,施陽突的起了身,拿起邊上的酒罈子這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喝。

  陸無疏掃了一眼施陽邊上的酒罈子,問道:“你是打算將這些酒喝完嗎?”

  “要不要也來一些?”施陽問道。

  “門中禁酒。”陸無疏道。

  “如今亥時已至,你也出現在了此地,一樣是破了禁,一樣是罰,有什麼好怕的?”言畢,施陽再次給自己灌酒,像是要將自己強行灌醉。

  醉了多好,醉了便能為所欲為,醒來之後一切都不記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是這梅花釀就是不爭氣,根本灌不醉人!

  身上那些奇異而美妙的觸感已隨了方才那次發洩而消散。但是他心中對於陸無疏的渴望依舊是那般熾熱。

  施陽想著,若是此時往自己鎖骨下釘下幾枚戒律釘,恐怕用不了幾日,那釘子就能將自己的一身修為給毀了罷。

  對陸無疏的癡妄,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只是面壁思過一個月,只是與蒼月邀下山了十幾日,回了師門沒見到他,就能思念成疾,一刻都清靜不下來。

  邊上已經有四隻空罎子,加上施陽手上那一隻,便是五隻。“撲通”一聲,施陽將那空罎子拋進水潭中,罎子中央這就濺起了一陣水花。

  陸無疏注意到了施陽這頗為詭異的舉動,卻也沒側頭,深幽的雙眸只是盯著那只已經漂到溪流之中的酒罈子。“你做什麼?”

  施陽的心擂如戰鼓,他垂了長睫,身子往邊上一倒,這就將頭側靠在了陸無疏肩頭上。

  心中的渴望已逐漸縈繞上心頭。他捏了拳頭,身子頗為僵硬,也不答應陸無疏,就是自顧自地靠在他的肩頭上。

  妄做君子也好,失了門風也罷,反正明日一醒,今晚的事情他都會“忘記”。

  施陽起身,徑直往水潭中央走去。“今晚月色真美。”他張了雙手,身子往後一倒,整個人又再次浸入了水中。沁涼的泉水這就灌進他的鼻腔,雙眼。還未等身子沉下去,施陽便覺得有一隻大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後他就被陸無疏拉出了水面。

  “告訴過你別喝那麼多!”陸無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怒意,顯然是覺得施陽已經醉了,如今覺得這些詭異的行為就如同醉酒鬧事。

  借著拿分力道,施陽順勢撲入了陸無疏的懷中,而後雙手極其自然地圈住了陸無疏的腰身。

  如果陸無疏不跟過來,隨自己浸在水中多好。施陽在心中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同時,激動、惶恐、興奮的心已擂如戰鼓。

  下一刻,他將自己的唇慢慢貼上了陸無疏的耳廓,而後稍稍張了嘴,將陸無疏柔軟的耳垂咬在了嘴中。

  陸無疏意識到了不對,身子即刻一怔,並掐住了施陽的手腕。這個反應,顯然是要拒施陽於千里之外。

  施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輕啟薄唇,用著有些喑啞的聲音,在陸無疏耳邊輕聲道:“別拒絕我。”他將雙唇流連至陸無疏的脖間,“月邀師姐……”

  施陽無法看到陸無疏面上的表情,但是他能猜測到,陸無疏在此時定是極其惱怒的,因為此刻陸無疏抓了他手腕的手,已經收緊了力道,並捏得他的手腕一陣發麻。而陸無疏的身子,也明顯顫動起來。

  但是陸無疏惱怒歸惱怒,卻沒將施陽一把推開。

  施陽閉著眼睛,將雙唇緩緩往下挪,卻被那領子攔住去去路。他無比懊惱,極其粗魯地將那盤扣解開,而後肆意妄為地將親吻落在陸無疏的脖子上。

  陸無疏掐著他手腕的手依舊力道十足,似乎是在警示他別再這般做下去。

  施陽只當自己喝醉了,全然將那只發麻的手腕置之九霄雲外。在輕輕吸啜陸無疏脖間緊致而白皙的肌膚之時,施陽又將校服的扣子解開兩顆,修長的指尖,無聲無息地滑進了陸無疏的裡衣中。

  指尖沿著陸無疏的鎖骨輕輕摩挲,施陽感覺到了陸無疏鎖骨之下,那幾點被戒律釘所致的、渾圓的傷口。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酸澀之意,施陽只覺得他的心很疼。他不願再見到陸無疏為他而受傷。這戒律釘,是由他間接導致的。

  施陽睜了眼,稍稍抬了頭,想記著這股“醉意”好好觀察一番陸無疏惱怒的神情。陸無疏的眸光依舊深幽,猶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測。施陽看不懂他如今的眼神,既然陸無疏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覺得他是喝醉了將人認錯成了蒼月邀,那麼索性再徹底一些罷。

  施陽在心中默默對蒼月邀道歉。拿她做擋箭牌,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輕輕拉了陸無疏的下巴,下一刻,施陽就將自己的雙唇貼了上去。陸無疏的雙唇是那般冰涼,而施陽的雙唇卻很溫熱。施陽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如今居然裝醉強吻了這位在門中最是清心寡欲的金光台首席弟子,平日裡,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最多只是逞逞口舌之能。

  可如今,情感壓抑不住,他能如何?他也希望陸無疏能一掌拍醒他,可陸無疏只是抓著他的手不放,如同一具空殼一般站在水中,任由他親吻。

  陸無疏的鼻息也是那般炙熱,撲打在施陽稍稍發燙的面頰之上。這炙熱的氣息,這深入肌理的沉香對施陽來說便是最為致命、最為催.情的藥,他已把.持不住。

  既然把持不住,那就不要隱忍了。

  施陽用靈活的舌尖輕輕撬開了陸無疏的齒貝,謹慎又不乏欣喜地去探尋他心中所想。陸無疏不會回應,他知曉。

  陸無疏的身子抖得愈發的厲害。

  施陽的身子也在抖,因為興奮,因為緊張,因為躁動,也因為心中那分狂熱。

  二人的舌尖輕輕觸碰在了一起。觸碰到的那一刻,施陽經不住地輕哼了一聲。他將手挪至了無疏的後腦勺,指尖輕輕深入到了髮絲之中。

  陸無疏的舌頭如同死物,任由施陽在那兒褻玩纏繞。相比之下,施陽的舌尖是如此靈活,時而繞著陸無疏的輕輕打轉,時而俏皮地撓動他的上頜。陸無疏在中了幻香魔芋的藥性之時,也曾這般對待過他,舌尖之時輕輕在上頜掃過,施陽便覺得全身有一股極小的電流閃過,酥.癢難忍,卻回味無窮,根本無法拒絕。

  施陽的身子也愈發的燥熱,明明方才才泄了陽元,可如今,身子又慢慢起了反應,只是親吻而已。所幸施陽的身子與陸無疏的身子未碰在一起,否則陸無疏感覺到了不適,應當會將他還不留情地一把推開。

  親吻的“嘖嘖”聲細微而撩人。施陽輕輕吸啜著陸無疏的舌尖,細緻而寵溺;又時不時的用齒尖輕輕啃咬,溫柔且放縱。

  陸無疏的身子終於支撐不住,身子漸漸往水中沉去。施陽趁著陸無疏手勁放鬆,索性緊緊抱了他的身子,與他一起往下沉。

  他不知道陸無疏為何不推開他。

  不推開他,便讓他盡情墮落下去,在這個情.欲的旋渦中越陷越深罷。

  兩人的身子皆沉在水下,只剩有頭部露在水面之上。施陽輕輕闔著雙眼,失了智一般與陸無疏吻得難捨難分,目眩神迷。他時而用雙唇輕抿陸無疏的舌尖,時而似在舔.舐世間最為甜潤的蜜糖一般細緻舔.弄。

  待到快要窒息,脖頸發麻,施陽依舊不願與陸無疏分開。

  如果能與陸無疏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

  可惜這等假裝醉酒強吻的把戲,只能用上一次。

  “我喜歡你,想要得到你,想與你共渡春宵,想到失了心志,想到著了魔。”施陽低低道,卻沒再加上“月邀師姐”這四個字。他拿蒼月邀做了擋箭牌,但是這些話,是他真心想與陸無疏說的,是他的真情實意。施陽不想連自己心中最為想說的話都加上了虛假的表達對象。他又輕輕吻著陸無疏已經發紅的薄唇,神情款款,如同蜻蜓點水,桃花逐流。“別離開我,我還想與你一道下山。”

  明明是說出了心中的話,但施陽卻覺得自己的心疼得厲害。

  只因為陸無疏根本不會瞭解他的心意罷。

  施陽又溫柔舔.舐了陸無疏的雙唇,再是點水之吻,最後與陸無疏依依不捨地分開,將頭埋進了陸無疏脖間。

  陸無疏似到了他的忍耐極限,在水中站定了身子,雙手開始拉扯施陽的雙臂。

  施陽抱著陸無疏不肯分開。他怕經歷了今晚的事,陸無疏氣得明日就下山,躲得他遠遠的。

  “你喝醉了,快鬆手。”陸無疏的聲音在發顫。

  施陽搖頭。

  “抱歉。”陸無疏低聲道,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

  下一刻,施陽覺得自己的後頸被劈了一手刀,轉而便失去了意識。在他闔上眼的那一刻,他還是在那兒想著,陸無疏果然是受不得這般侵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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