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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97章
☆、第97章 噬靈十一

  第二日,待施陽醒來之時, 他已經被安置在了自己的臥寢。他起了身, 看著自己身上那套素淨且還泛著淡淡皂角之香的裡衣,又左右擰了擰脖子。“嗷!”脖間即刻傳來一陣疼痛。

  這疼痛明顯就是昨晚拜陸無疏所賜。

  “下手還真重啊, 這黑檀木。”施陽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後頸,準備著了校服去修煉。

  “篤篤篤”,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懷瑾, 醒了嗎?”

  “師父?”施陽匆忙起身迅速穿好了校服,“我好了, 師父你進來罷。”

  楚南風這就進來,而後闔上了門。她的面上帶著一絲絲惱意, 似乎要即刻就責備施陽。

  “師……師父,你為何這般看著我?”施陽心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真是, 膽子大的快要上天了!梅花釀在瑤光台喝喝也就算了, 還跑去長澤瀑布?!”楚南風被她這徒弟氣得腦仁隱隱作痛,她當即揉揉了太陽穴,“縱使喝酒可以解愁, 你也不能這麼喝, 還喝得酩酊大醉。若不是無疏今早私自找了我, 並替你收拾了在瀑布邊上的爛攤子,看你胤元師伯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施陽一愣, 昨夜發生的春風之事還歷歷在目。“師兄找過你啦?”

  “可不是,他連我偷偷釀酒之事都知曉了。”楚南風嗔道,轉而後沉了一口氣, 耐著性子對施陽說道:“這些日子,始終這般消沉也不是辦法。我不知玄清師兄那日對你說了什麼,但是日子還得過,戚越也終會找到,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便你。”

  “師父,這幾日我心思確實煩亂……”家中之事一團亂,戚越也還未抓到,如今正對他恨之入骨。況且,不能與陸無疏一道下山之事,對他的影響也挺大,獵妖之時都心不在焉。

  楚南風輕輕拍了施陽的背,道:“家中之事,師父幫不上你,只能幫你照看了那兩個小娃娃。你能否釋懷還在你。”

  施陽點點頭。

  “瑤光台便是你第二個家,師父會極力護著你。”楚南風道,而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快去洗漱用了飯食,你金光台的一位師兄正在瑤光殿等著你。”

  “等我做什麼?”施陽疑惑道。

  楚南風搖搖頭,“懷瑾,以後在門中做了這違禁之事能否小心一些,次次都能被無疏發現。他派了人過來,叫你去萬書閣抄門規。”陸玄清氣歸氣,但是卻沒收走陸無疏的掌罰之權。明顯的,昨夜施陽犯了禁,今日便要做出一些懲罰。

  “又抄門規?!”施陽不可思議道。“師父能不能替我說說情。”

  “還不快去!”楚南風拍了施陽頗為懶散的身子。

  最終,施陽還是被那金光台弟子領到了萬書閣。那弟子在瑤光殿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似乎就等著施陽醒過來。

  施陽錘頭喪氣的上了萬書閣二層。二層他已許久沒來過了,這幾年得了空他都是往三層跑。

  他步履極輕,卻還是踩得木質的地板發出輕聲的“咯吱”響。

  然而等施陽走到了放置書案可以抄書的地方,他卻發現陸無疏也在那兒。

  正在抄寫門規的陸無疏身姿端正,雙眼微垂,長睫輕顫;豐潤白皙的手持著毛筆,落筆極其沉緩。

  施陽一驚,愣在原地就咽了咽喉嚨。

  怎麼陸無疏也在這兒。

  不過細細一想,施陽也突然記起來,陸無疏也是犯了門規的。昨夜他出現在長澤瀑布邊上之時,虛天的入寢鐘聲早已響過。

  施陽一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像是心虛了一般,這就選擇走向了最西邊那個視窗。那兒也是放了好幾張書案的。

  “過來。”陸無疏低低道,連頭都沒抬。

  施陽止了步。

  “坐我邊上,我看著你抄。”陸無疏繼續道,“別想在裡邊塞些什麼東西。”

  施陽的心跳加快了些,隱隱的悸動之意又浮上心頭,但卻依舊躊躇不前。

  陸無疏抬了頭,漆黑的雙眸深幽且明亮。“過來。”他再次說了一句,同時用眼示意了施陽坐下的位置。

  施陽過去,在陸無疏身邊的書案前盤腿而坐,這就研了墨,“昨夜喝醉了留了爛攤子讓師兄收拾還真是不好意思。”施陽乾笑了幾聲,祈禱陸無疏別發現他昨夜裝醉之時。

  “十遍,少一個字加一遍。”陸無疏低了頭繼續抄,“平日裡修行過後便來這裡,抄完再下山。”

  “師兄你……”還未開始抄書,施陽就已經在揉他右手的手腕,“我們這交情也算過硬了,你怎麼還讓我抄這麼多?我抄十遍,你又抄幾遍?”

  陸無疏道:“身負掌罰之責卻依舊犯了門規,我便抄到你將這十遍抄完了為止。”

  陸無疏抄書比他快施陽也是知曉的。但這麼一來,他與陸無疏的行程似乎又重合在了一起?施陽一想到這點,便開始研磨,並偷偷瞄了陸無疏一眼。

  也好,抄門規就當是靜心養神罷。想想昨夜對陸無疏做的那些事,確實太過於衝動了。陸無疏肯用手幫他解性,施陽連做夢都未曾夢到過。

  虛天的門規,施陽抄了以不下十遍,平日裡又沒少背誦過,如今抄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十遍的門規,早已不用抄上那麼久。

  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門規時抄得這般快。能與陸無疏待在這一小方天地中的時間還是過於短促了些。抄書之時,施陽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邊上的陸無疏,但是卻總覺得陸無疏過段時間便會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能是想看看我又沒有認真抄罷。”施陽在心中念道。

  待下山那一日,施陽發現在荊天門等著他來集合的人不止陸無疏一個,蒼月邀與朱止嵐也在。施陽並未向師門詢問此次獵妖要去到哪兒,要逐獵何種妖獸,反正他跟著陸無疏走就是了。但是如今一看虛天三君座下首席弟子齊聚,施陽不由好奇,此次要逐獵的妖獸有這般強勢難纏?

  路上,陸無疏一如既往地禦劍在了最前頭,施陽嘴中還是憋不住話,這就問道:“這次逐獵的妖獸有那麼難?”

  朱止嵐道:“並不是,我與月邀師妹和你們只是順道,過幾日便和你與陸淵師兄分開,這次獵妖地點是由月邀師妹挑選的。”

  施陽這就將目光轉移到了蒼月邀身上。

  蒼月邀道:“無疏師兄讓我選的那地。”

  施陽犯了渾,不禁懷疑陸無疏此番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就只是為了順道?

  三人在後邊談天說地沒個消停,就只剩陸無疏在前頭孤身一人。施陽看著陸無疏孤身一人的背影,也有些心疼,挺想上去和陸無疏說幾句話的,但是他總感覺陸無疏似乎心情不大好,便也不想再碰那個釘子。他與朱止嵐好久沒一道下山,一路禦劍也不少打鬧,突發奇想與朱止嵐打了個賭,最後也輸了。

  三人吵鬧之聲愈發地大,蒼月邀與朱止嵐是存了心想讓施陽好受一些,暫且忘記家中之事,完全沒個忌憚。

  陸無疏黑了臉,當即禦劍往下,落到了一小鎮口子上。

  三人跟著落了地。

  朱止嵐湊到施陽身邊,一把攬了施陽的肩,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今日陸淵師兄有些不太對勁?”

  “這事問懷瑾不行,得問我。”蒼月邀道,“不用覺得,無疏師兄今日面色是差……”

  還未等蒼月邀講話說完,陸無疏便轉了身,看了他們三個。

  那面色,確實……苦大仇深到了像是別人搶了他媳婦兒一樣。蒼月邀當即住了嘴,而施陽與朱止嵐還是保持著勾肩搭背的姿勢被陸無疏看得一動不動。

  陸無疏又瞄了周遭過路的行人,面色雖不好,但是語氣依舊平淡:“獵妖在外,勾肩搭背有辱門風,月邀你也少說幾句。”

  施陽趕緊將朱止嵐的手甩開,學著平日陸玄清的語氣說道:“獵妖在外,一言一行需得端正,斷然不能做出有辱門風之事。”

  朱止嵐“噗嗤”笑出聲:“得了罷,平日下了山,瘋成一匹脫韁野馬的也是你,你還有資格來說我啊。”

  陸無疏見三人恢復了常態,便又轉了頭繼續往前走。

  然而陸無疏剛轉頭,後邊三個立馬又聚在了一起,輕聲討論。

  朱止嵐道:“今日陸淵師兄是不是吃錯藥了?”

  蒼月邀道:“我也覺得無疏師兄今日極其不正常。懷瑾你是不是又惹了無疏師兄生氣?”

  施陽被二人盯著,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我不是,我沒有啊。前日抄完了十遍門規才剛從萬書閣出來,手都快斷了。”

  朱止嵐又道:“話說這次你與陸淵師兄要去逐獵什麼妖獸?你問過了嗎?”

  施陽搖了頭。

  蒼月邀道:“你小心又與雙生惡魘那次一樣,最後連累無疏師兄一身傷。”

  “止嵐,月邀,趕緊尋個落腳之地,午後再上路。”陸無疏在前頭道,語氣一如既往地清冷。

  朱止嵐與蒼月邀這就收了話,加快了步子趕上了陸無疏。

  施陽也跟上去,視線還是不住往邊上飄。結果不飄還好,一飄又是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這人,是不是與我八字犯沖?!”施陽趕緊湊到了陸無疏與朱止嵐身後,稍稍蹲了身子,試圖躲過白啟念的視線。

  以往只有施陽和陸無疏二人碰上他,施陽拉了陸無疏便能擺脫。可如今,四名虛天弟子一同出現在道上,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你做什麼?”陸無疏稍稍側頭問道。

  施陽矮著身拉著陸無疏的腰封,哀求道:“能不能不走這條道兒,我們趕緊換一處……”

  “為何要換地?這條街上落腳之處挺多的。”朱止嵐道。

  “我又看到那狗皮膏藥了……”

  然而,還未等施陽將話說完,只聽到前邊響起了那個已經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聲音:“陸鴦。”

  施陽長歎一口氣。果然四個人走在街上太為顯眼了。

  “那個棲鳳宮的弟子是在叫誰?”朱止嵐問道。

  蒼月邀面色頗為難看地瞄了窩在陸無疏與朱止嵐身後的施陽一眼。她面色難堪也是正常,畢竟為了獵妖跑去勾欄院做美人,也是一生抹不去的污點。

  白啟念已經走至四人面前,當即揖手一禮,同時瞄了兩人背後的施陽一眼:“陸鴦,你為何每次見了我就躲?有那麼怕我?”

  施陽撇撇嘴,最終還是站起了身,擠到了朱止嵐與陸無疏中間:“我也好奇為什麼走哪兒都能遇見你。”

  朱止嵐打趣道:“懷瑾,你這陸鴦的名字又是什麼時候起的?我怎麼不知道?乍一聽倒是覺得與陸淵師兄的名字有些聯繫。”

  施陽當即白了朱止嵐一眼。

  “止嵐兄你有所不知,這名字是你師弟在獵妖之時混入倌院給自己起的藝名。”白啟念道,語氣中帶著些輕佻,“不知這事,門中胤元君可知曉?”

  四人皆不作答。

  白啟念又道:“陸鴦,你還有東西欠著我,你是不是忘了?”

  這話說起,施陽已經冷汗直冒,蒼月邀已經黑了臉,陸無疏面上冷清如常,而朱止嵐則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等著白啟念說下去。

  施陽將這個白啟念在心中從頭到晚罵了數百遍,要不是因為陸無疏站在邊上,怕陸無疏罰他,他早已破口大駡。在倌院做小倌何等不風光的事,當時他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才勸服陸無疏不要告知陸玄清,好不容易都忘了這事,可如今,這人又來了。

  而且貌似還有要將事情牽扯出來的想法。

  白啟念又往前走了幾步,倒也不怕虛天人多勢眾。因為他知曉陸無疏在,而陸無疏又是出了名的知禮明儀,定然不會任由身邊的弟子做出不妥之事。“相比這素淨端莊的虛天校服,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那身素錦紅紗風月服。換了一身衣裳完全就不一樣了啊,那風月服穿著,可真是個惑眾的主。”

  朱止嵐憋著笑,當即抬了膀子擱在施陽肩上,打趣道:“什麼風月服,下次穿給我看看?惑眾的樣子我還真沒見過。”

  “那家倌院的老鴇可是將你的初夜賣給我了,你這麼快就將這事忘了?”白啟念見四人的舉止並未出現不妥之處,更加有恃無恐,索性抬了右手,指尖輕輕一挑,挑起了施陽的下巴,“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繼續?”

  施陽不耐煩地拍掉了白啟念的手:“死斷袖,別碰我!”

  朱止嵐道:“懷瑾,你這桃花眼真是絕了,不僅招女桃花,連男的都不放過啊。還被買了初夜,這事要是與其他師弟說上一說,估計要被笑上一年半……”話說到這兒朱止嵐就停了,因為他注意到了陸無疏如同死水的面色,以及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

  陸無疏還瞄了朱止嵐搭在施陽肩膀上的那只手,朱止嵐注意到了不妥之處,當即將手放下。

  “走了。”陸無疏道,同時還抓了施陽的臂膀,拉著他繞開了白啟念。

  “哎?”施陽還未反應過來。

  蒼月邀與朱止嵐當即跟上。

  “不必理會。”陸無疏道,語氣雖較為平淡,但是施陽覺得這平淡的語氣中似乎有著隱隱的怒意。

  有怒意才正常,就算棲鳳宮跟虛天交好,如今開玩笑都開頭上來了,豈有不怒之理?陸無疏又是個一言一行都不會辱了師門門風的人,自然也看不慣其他仙門修士這般調侃同門師弟。施陽是這般覺得的。

  “這就走了?!開個玩笑都不行?虛天弟子何時變得如此小家子氣了?”白啟念在四人身後道。

  前面四人依舊自顧自走。

  施陽一把攬了陸無疏的肩膀,笑嘻嘻道:“關鍵時候還是無疏師兄疼我,換作止嵐師兄,指不定會先笑我半日。”施陽沒好氣的瞪了邊上憋笑憋出眼淚的朱止嵐。“師兄,那次進倌院迫不得已,你應當不會罰我罷?”

  “他沒碰你?”陸無疏問道。

  “被我胖揍一頓送去了分駐點,你師弟哪裡是那麼好碰的。遇上我喜歡的就自行躺了,遇上這種臭不要臉的沒毀了他的臉已經是看在景瀾君的面子上了。”施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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