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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69章
☆、第69章 藥十一~十二

  等到了第三日晚上,施陽依舊與陸無疏分開行動。他不知曉陸無疏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且無心過問。此刻他只想將徐有容後頸的癮根拔了去, 好早早回師門,與楚南風和同台師兄師姐敘敘舊。雖然同台的師兄師姐可能沒幾個留在師門的。

  施陽一如既往地翻上了徐有容閨房的屋頂, 扒開幾片瓦片觀察房中人的動靜。

  與前兩晚看到的情景一致,來外間拿藥的依舊是那老嫗, 一頭銀霜似的長髮, 一雙枯如槁木的手,步履蹣跚, 叫人心疼。老嫗拿了藥去了榻間,而後又拿了空的藥碗回來。

  施陽索性盤腿坐在了屋頂, 這就喝起酒來。

  他估摸著等徐有容睡下,百疫丹生效將脊樑中的所有癮根紅絲逼出還需要些時間。但是他也懶得回客棧。

  房中的燭火被吹滅, 徐有容應該已經睡下。這會兒施陽倒開始糾結了, 該如何幫徐有容將癮根拔除?難道真要潛進閨房?

  這事要是被陸無疏知道,回了師門估計又得受罰。

  思來想去,施陽決定還是得豁出去。陸無疏這會兒也不在自己邊上, 幫徐有容拔掉了癮根後即刻出來便是了。

  “當當當”的幾聲, 牆外的更夫敲著竹梆子路過:“天乾物燥, 小心火燭。”

  已過戌時。施陽一算這個時辰應當剛好,便探了院中的情況, 而後翻身下了屋頂。他跟個做賊似的摸進了徐有容的房間,心裡倒是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偷偷摸摸進女子閨房。

  房內黑燈瞎火的,施陽完全看不清, 他索性在乾坤囊中隨意取了件獵妖法器,用法器上的靈力來照明。徐有容的閨房也不算大,施陽每每觀察之處便是外間,與裡榻只隔了幾層紗幔與一道繡紋精緻的屏風。

  待到了榻間,施陽卻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這榻間只有一張床榻,但房中的人不應該是有兩人嗎?一個是徐有容,一個是那白髮老嫗。難道兩人睡在了一起?

  想到這兒,施陽越發覺得這徐有容有些詭異,一般二八年華的少女,都不願意與古稀老人一道睡。

  施陽借著法器上的靈力,往床榻探去。被褥中的人微微調整了睡姿,目前正是面朝裡的側躺姿勢。

  “才一人?”施陽心裡便更加奇怪。他在屋頂待了一個多時辰,也未見那老嫗出門啊。他索性加大了施在法器上的靈力,讓法器變得更加光亮。

  然而,看到榻中入睡之人後,施陽徹底驚了。

  徐有容呢?這不應該是徐有容的閨房,為什麼榻上躺著的卻是那個古稀老嫗?

  施陽懷疑自己眼神出了差錯,緊緊閉了眼,又睜開。他沒看錯,榻上躺著的那位,的確是白髮蒼蒼的老嫗。

  “敢情自己盯了三日,還盯錯了目標?”施陽心道,當即想退出這房間。然而法器剛放下,施陽便注意到了那老嫗後頸,如同伏著一隻血紅的高腳蜘蛛一般,那無疑便是已經從脊樑中浮現出來的癮根。

  “這……”施陽不禁出了聲,而後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收了腳步聲,如同鬼魅一般無聲走到了榻前,伸出手撥開了其餘的白髮,才確信,眼前這人,真的是徐有容。那日風吹起之時,施陽瞄到,徐有容的後頸上右側,是有一顆黑痣的。

  白日裡光鮮亮麗,美如洛神臨世的徐有容,怎麼變成了這番模樣?!

  施陽心中甚至有了一個更加不好的念頭——鎮上那些撐著紅傘的俊男巧女,是否都跟這徐有容一樣,到了夜間會成這般模樣。

  一個白日裡面色紅潤,精神尚佳的少女,到了夜間卻變得蒼老無比,施陽第一個念頭便是由精怪在作祟吸食人精,而這精怪不可能是幻香魔芋。幻香魔芋的靈丹處於本體之中,而徐有容服下的幻香魔芋只是花瓣的一個角落,癮根之中不可能存在靈丹。

  施陽將手小心的探到了徐有容脖間。果然,自己猜測的並沒有錯,徐有容已經被吸食了人精,且體內的精氣只剩下一縷。說簡單點,這一縷精氣,只能維持她入睡呼吸的力氣。

  “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施陽索性出了聲,語氣中略顯焦急。

  下一刻,他將徐有容連著厚實的被褥橫抱至懷中,而後趁著夜色,與徐有容一道飛回了客棧。

  “無疏師兄這兩日行蹤不定,難道查的事情便是這個?”施陽瞄了一眼懷中那老嫗蒼老的容顏,若不是後頸上的那顆黑痣與已經浮出的癮根,施陽打死都不相信,這老嫗就是白日裡眉目如畫,清純可人的徐有容。

  施陽遠遠的瞄到,他與陸無疏所住的客房中已有燭光亮起。施陽不顧客棧之人質疑的目光,抱著人就匆匆上了二樓,而後一腳踹開了房門,將徐有容放置在了榻上。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徐有容?”陸無疏問道,卻不像施陽那般不解。不過也正常,陸無疏面對這等怪誕之事向來都是見怪不怪,處變不驚的。

  施陽詫異道:“你怎麼會知道?”

  陸無疏道:“那一日晚我見到她便想到她可能是徐有容,只是我不確定,第二日便上了山去尋找母太歲的蹤跡,但是無果。”

  “母太歲?”聽陸無疏一說起這妖草,施陽算是想起來了。

  母太歲是一種生於陰暗之地,以肉靈芝作為容器,以因容貌俏麗,而被他人嫉妒殘害的女子之亡靈作為妖丹本初的妖草。

  母太歲所生之處,方圓數十丈開外,便會生出許多的子太歲。子太歲與尋常太歲別無兩樣,因此經常被人挖去當做補脾潤肺,延年益壽的上等藥材來販賣。

  尋常太歲被人食用有利而無弊。但是子太歲不一樣,服用了子太歲的人,會被吸食人精。因數太歲中帶有從母太歲妖身上分裂出來的妖丹,即便子太歲被處理成何種形態,當子太歲進入人體中時,便會重新凝聚,寄生在人體之中。子太歲將吸食到的人精輸送給母太歲,助母太歲進一步修煉妖丹。

  因數太歲寄生在人體中的樣子像極了長了長須的人參,仙門中人會將這些子太歲稱為太歲須。

  服用此種妖草的人除了身上被寄生太歲須,還有一個特點便是白日會變得異常靚麗,醜的變美,甚至能讓五官變形,連親生父母都識別不出;而美的則變得更美,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反正我在當地沒見過這些長得標緻的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標緻人就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這小鎮裡了,各個撐著一把紅傘,開太陽了撐,陰雨天也撐,也不知圖個什麼,等這樣的人一多,便也見怪不怪了。”賣果子大娘的話當即在施陽腦中迴響。

  大娘沒有騙他,但是這些撐著紅傘的美人確實也是本地人,只是他們都服下了子太歲,才在短短十數日內大改了容顏,成了連本地人都不再熟識的“外鄉人”。

  “我也去查探了一番,這些白日撐著紅傘的俊郎佳人,到了夜間便足不出戶,應該與徐有容的情況一致。”陸無疏道。

  “你怎麼不早些告知我?”施陽看著眼前的這般模樣的徐有容,心中五味雜陳。她以為這徐有容嬌縱蠻橫,需要一位元老嫗來伺候服藥,誰會想到這老嫗就是徐有容。

  “我也不確定。這山上並未發現母太歲,或許,它在一個更為隱蔽之處。”陸無疏道,語氣還是那般沉靜,神色依舊那般清冷。

  施陽將徐有容輕輕翻過身,讓她以撲倒的形式睡在床上,並掀開了被褥,準備將她後背的衣物掀起。

  陸無疏立馬阻止道:“你做什麼。”

  施陽惱了,便道:“現在能將你的君子之風,端莊自持放一放嗎?這人都要死了,還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門風不是限制人的,只要心中謹記,即便她還是個二八少女形象,我也一樣要扯了她的衣服。”施陽說著,便“呲啦”一聲撕開了徐有容背後的衣物,而後看到的便是滿是溝壑褶皺的老人肌膚,以及藏匿於肌膚之下,形態及其不明顯的、如同人參紋路的太歲須。

  徐有容的背上整整寄生了五隻太歲須,大大小小佈滿了整個背。因太歲須活動的時日是在光線陰暗的白日,所以這時這五隻太歲須還在沉睡,如同黃豆般大小的雙眼一睜一闔,像極了睡意正濃的繈褓嬰兒。

  這驚悚詭異的形態,讓施陽倒吸一口冷氣。

  妖典上的太歲須他不是沒見過,但是寄生在人身上的太歲須,他卻是頭一次見。頭一次見,便是五隻!

  “這子太歲,你現在也除不掉。”陸無疏背對著施陽,平心靜氣道。

  施陽一敲自己的腦袋。方才自己又急又惱,卻把這事忘了。子太歲雖然可以拔除,但是,只能在宿主答應的情況下才可以。若是宿主心中產生一絲抗拒,子太歲便會直接吸幹宿主的人精,一哄而散。到時候留在施陽面前的,只會是徐有容的乾屍。

  但是要宿主同意,這又是何等為難的事情。

  哪一個宿主會在看了自己美麗的容顏之後,願意變會原來極其醜陋的模樣?

  一時間,施陽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癮根可以借助百疫丹拔除,但是這太歲須又該如何?

  “若她不願意,最為有效的方式便是找到母太歲。”陸無疏道。這方式雖直截了當,但是陸無疏去山中苦苦尋覓許久,都找不到那母太歲,所以通過這方式來祛除太歲須談何容易。陸無疏心裡也沒有底。

  “有個人肯定知道。”施陽替徐有容掖好被褥,身形一閃,便破窗而出,消失在夜幕中。

  陸無疏過去闔上了窗,又走至徐有容身旁,伸手抓了她脖上的癮根。癮根的幾條觸角還陷在皮膚之中,陸無疏以極快的速度將癮根一把扯下,徐有容的後頸上邊留下了道道血痕。縱使心中還有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但陸無疏還是幫著她處理了傷口,只因稍有不慎,徐有容可能會因為最後一絲精氣耗盡而一命嗚呼。

  陸無疏手上的癮根如同幾條纖細的蟲體,掙扎著扭動著身軀似乎要鑽入陸無疏的肌膚中。陸無疏手上泛起淡淡的藍光,拳頭突的發力,那紅黑色的癮根便如一縷沙子一般,從陸無疏手中緩緩落下。

  “他遇事還是太過於急躁了。”陸無疏自語道,繼而將指尖搭在徐有容的脖間,為她以極慢的速度緩緩注入靈力,好為她緩解一些痛楚。

  施陽在屋頂上以極快的速度奔跑著,不消多時便又來到了那家藥鋪。

  自打施陽見到那陳掌櫃第一眼,便對他沒什麼好感,其中原因便是那陳掌櫃毛遂自薦過自家的祖傳藥方。說是美容養顏,延年益壽的祖傳藥方,現在想起來,怕是那藥方裡便有那太歲須罷。

  陳掌櫃如何在結界中來去自如暫且不問,能發現子太歲,母太歲也藏不到哪裡去。

  結果施陽進入房中一把拉起睡夢中的人剛想飽以老拳,卻發現手下這個瑟瑟發抖的人已然不是陳掌櫃。

  “饒命……饒命……”中年男子連連求饒。

  “陳掌櫃呢?!”施陽喝問道。

  “他……他昨日就帶著他婆娘走了,將藥鋪以低價盤給了我。”男子道。

  施陽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兩日陸無疏忙著去找母太歲,施陽忙著盯梢徐有容,倒是把這為虎作倀之人給忘了。陳掌櫃再怎麼蠢,他也能猜測到施陽和陸無疏繼續查下去遲早會查出太歲須的事情,這就收拾細軟帶上自己的婆娘跑路了。

  施陽一把放下那男子,又問道:“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男子連連搖頭表示不知。

  施陽無奈搖了搖頭,深深呼出一口氣,心道自己還真是被這陳掌櫃氣得做事都不經思考了。一個要跑路的人,怎可能會將自己的行蹤告知他人?就算他知曉了,他難道還要去追?

  施陽垂喪了一臉,與那男子賠了不是,這就奪窗而出。等到了客棧,施陽才發覺陸無疏在幫徐有容灌輸靈力,指尖一股如髮絲一般細的靈力正緩緩進入徐有容體內。

  “如何?”陸無疏問道。

  “跑了。”施陽道,同時又將那陳掌櫃狠狠罵了一遭,這才解了些氣。

  如今,難道只能真的靠勸說徐有容,才能將她身上的太歲須取下嗎?徐有容會願意嗎?

  陸無疏收了手,起身放下了榻上的簾子,對施陽道:“待天亮了,與她好好說說罷,這事急不得。”

  施陽會意。獵妖之事本應戎驕戎燥,得耐著性子來。一時間,施陽覺得,陸無疏在這方面更顯得平心靜氣,師門將自己與陸無疏安置在一塊兒,除了禦靈族的守禦之契,另一方面也是要自己好好向陸無疏指教。

  兩人這就在坐榻之上打坐。施陽剛靜下心來沒多久,像是記起了什麼事,這就起身將房中的那道屏風搬至榻前,而後回去繼續打坐。

  第二日一早,東方天邊方顯魚肚白,正在打坐的施陽與陸無疏便被一聲尖銳的叫聲喊回了神。

  “這是哪兒!”徐有容抱著被褥,靠到了床榻最裡側,嚇得六神無主,硬是落了淚。“爹……娘……”

  陸無疏睜開眼,對徐有容道:“榻上有乾淨的衣物,雖不合身,你且先穿上。”

  徐有容緊緊攥著自己的裡衣,不知是受冷了還是真是嚇怕了,整個人都抖動起來,顯得那麼花容失色。轉而,那件被她緊攥的裡衣便被她自己扒了下來。這件裡衣後背已經被施陽全部撕開,想不脫下來也難。

  當即,徐有容又是一陣驚叫,聲音尖得讓施陽眯了一隻眼睛。

  “是誰!誰帶我來這兒的?!你對我做了什麼?!”徐有容用被褥將自己牢牢裹住,驚慌失色的看著床榻外邊。床榻前邊還有一道屏風攔著,她也看不清房中到底是何人。

  施陽道:“是我,那日在首飾店問你去何處遊玩的那個。”

  徐有容回想一番,很快就想到了施陽。她對施陽可是頗有好感,才見一眼,便讓丫鬟送去了果子表了心意。知道是施陽之後,她才稍稍放鬆些。“你們要對我做什麼?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施陽道:“師兄在你邊上放了衣物,你先穿上,我和師兄不會偷窺。”

  徐有容以極快的速度在榻上掃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一遝疊得棱角分明的衣物。她摸索過去,將帶有些許沉香的衣物穿在身上,同時又有些放心不下,再次將自己的身子用被褥裹了個嚴實。“穿好了……”

  施陽這就挪開了屏風,將榻上的簾子撩起。白日裡的徐有容,又是眉目如畫,清純可人的形象。雖未施粉黛,未梳髮髻,但絲毫不減半分俏麗容顏。施陽在瞧徐有容的同時,再次感慨那母太歲的高明之處,能將人變成這番模樣,換做是他,若是以往未進師門的他,怕是也不會想將這太歲須摘下來。

  “我問你,你是否知道自身的情況。”陸無疏正顏厲色問道。

  徐有容的嘴唇稍稍抖動一番,即刻轉了梨花帶雨的眸子看向施陽。陸無疏的表情頗為嚴峻,他雖生得極其俊美雅致,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對陸無疏產生了懼怕之意。

  施陽眉尖一挑,便對陸無疏道:“師兄,你嚇著人家小姐了。”轉而,施陽臉上又噙起淡淡的笑,問道:“你告訴我,你對自己身體瞭解多少?”

  陸無疏垂目掃了坐在榻邊施陽一眼,這就走至了窗邊,微微開了窗。

  徐有容將半張臉裹在被褥中,緘默不言。

  施陽繼續道:“你可是經常去陳掌櫃那兒買藥?”

  徐有容點點頭。

  “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我便與你說一說,你也別怕會被別人知曉,這裡就我和我師兄兩人。”施陽瞄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陸無疏,“我師兄平日裡惜字如金,如今一早便對你說那麼多話,我都嫉妒,要知道我入師門已快五年,他……”

  “你說重點。”陸無疏道。

  施陽撇撇嘴,心想怪不得人家小姐這般怕你,轉而,他接著道:“我們知曉你去陳掌櫃那兒買了藥,且買了藥之後身體發生了變化,嗜藥成癮這事我們暫且不提,反正如今你的癮症已經消除,但是容貌之事……”

  不想徐有容當即打斷了施陽的話:“這容貌是我天生的,不是吃了藥才來的!”

  施陽一怔,他沒想到的是這姑娘對自身如今的容貌已經癡迷到了這種程度,那該如何勸說她自願取下太歲須?“這事能騙得了其他人,家中之人也因寵你愛你隨了你的意選擇熟視無睹,但是騙不了我們啊。”

  徐有容像是心虛了一般,低著頭不再說話。

  施陽接著道:“你在夜裡是什麼情況想必你也知曉,而你在夜間的樣子,我與師兄都瞧過了。你白日裡雖光鮮亮麗,但是在夜間,怕是連自己父母都不願意去見罷。”

  徐有容道:“只要在人前能光彩照人,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施陽反問道:“你看得到你自己的樣子嗎?你如今這番模樣,即便是再傾國傾城,也是看不到的。但是你在夜間佝僂著身子,拿一碗藥都要顫顫巍巍走上一陣子,才是你自己能感受到的。人前光彩照人,你這番容顏,是為別人而生的?”

  徐有容連連搖頭,嘴中依然是那一句:“我不在乎……”

  施陽歎了一口氣,心裡不禁在想,這姑娘以前是多麼不自信,多麼因為自己原本的樣貌不討人喜歡,才會這樣被迷了心竅。如今好好地說理,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即便是你的背上寄生了五隻駭人的怪物,你都不在乎?”

  徐有容一如既往地搖頭,道:“它們能讓我變得漂亮,我不在乎……”

  施陽再次問道:“你是否是因為被其他人說過容貌的問題,才會這般在意自己的容顏?”

  “我的容貌沒有問題!”徐有容厲聲道。

  施陽無奈了。他自己並沒有為這問題困擾過,也無法設身處地的去勸她放棄這美麗容顏。人都希望自己長得漂亮,施陽頓時覺得自己與徐有容講得那番道理在自己看來雖是有理有據,但是在徐有容看來,完全是馬上不知馬下苦,飽漢不知餓漢饑。

  未曾有過的東西,一旦擁有了,又怎會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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