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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仙界的和平》第23章
第23章 鑒道大會(四)

  從比武場回峨眉弟子住處的路上,林想想一直沉默不語。

  女伴知道她心裡一定驚愕又失望,誰知道父母為她定下的未婚夫,居然是那樣的一個性格低劣、樣貌醜陋的人。

  兩人乘著白鶴飛在空中,經過碧山群山環繞著的鏡湖上方,晚霞映在湖面,落日灑下萬點金芒,美不勝收。

  林想想忽然喝止了白鶴繼續往前,催動它在鏡湖上方盤旋。

  女伴驚道:“想想……”

  林想想一雙秀目盯著湖面,白鶴聽從她的命令,盤旋著靠近湖面。她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伸手在脖頸處扯下一塊美玉,用力向下方的湖水擲去。

  女伴認出來那是她一直戴著的半塊靈玉,是她爹給她的。不由道:“想想,這不是……”那樣品質上乘的靈玉,哪怕只有半塊,也是一件寶物了。

  林想想看著靈玉沉入湖面,狠狠咬住嘴唇道:“它什麼都不是!”說著,白鶴再次馱著她升上半空,向原本的路線飛去。

  女伴大致猜到這塊玉多半跟那個餘瀟有關係,最後看了一眼靈玉沉沒的位置,跟隨林想想的身影離開了。

  她們倆離開後約莫一刻鐘,一隻白虎從湖邊的林中走出,慢慢地越過草地,來到湖邊,跳上一塊靠近水面的岩石,埋下頭喝水。

  喝了幾口,白虎趴在岩石上,用爪子洗著臉,忽然感覺到湖裡似乎有什麼美味的東西在吸引著它。

  是它最愛吃的那種石頭。它是靈獸,動物的血肉吸引不了它,吸取石頭中的靈氣,才會讓它感到飽足。

  主人每天給它定了量,不許它多吃,只有偶爾高興時才會多給它兩塊。而此時此刻,它感覺到前方不遠處的水中,靜靜躺著令它垂涎的美味,裡面蘊含的靈氣,幾乎是它半年的口糧。

  白虎興奮地跳起來,“撲通”一聲跳進湖裡,濺起老大的水花。

  方淮和月枯真人回到自己在霽月峰的院子,將琴譜取出來請他先。鑒道大會各處負責的管事這時也前來回話,方淮把雜務一一處理了,才去月枯真人那兒陪同。

  兩人都在屋子裡,小僮被方淮打發去辦事了,院子裡靜靜的。

  白虎輕輕躍過院門,察覺到主人正在屋子裡,它便偷偷走到樹下,開始刨坑。

  門“咯吱”被打開了,方淮在門口道:“大白?”

  大白停下刨坑的爪子,走過來“呼嚕呼嚕”地拿腦袋蹭他的衣角。方淮摸摸它腦袋,拇指上的靈戒立刻感知到它攜帶的靈玉之中充裕的靈氣,他眉毛一挑,伸手道:“交出來。”

  大白可憐巴巴地嗚咽兩聲,可惜方淮不為所動,這麼大的塊頭,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在他懷裡撒嬌賣萌的虎崽子麼?

  大白又嗚咽一聲,只好不情不願地,把那半塊玉佩輕輕吐在方淮手心裡。

  方淮將玉佩在手裡掂了掂,摩挲了下它的形狀,有些訝異。

  他拿玉佩輕輕一敲白虎的額頭,斥責道:“你從哪偷來的?你也學會惹禍了?”

  大白委屈地低吼一聲,竄上旁邊的大樹,方淮怎麼喊它都不下來。

  方淮簡直哭笑不得,歎了口氣,把靈玉收了,轉身回屋。

  第二天的比試,方淮才又見到餘瀟。餘瀟仍是老樣子,獨自一人站在一處,無人跟他交談,他也懶得和別人交談。

  直到方淮過來,才讓他跟自己坐在一起。

  因為昨天微妙的矛盾,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方淮還是先妥協了,主動和餘瀟攀談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這才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比試還要過半個時辰不到才開始,此時正是各派弟子到場交流準備的時候,各門派年輕一輩弟子中的為首之人,出於禮節,都主動過來和作為東道代表的方淮打招呼。方淮只能先放餘瀟一個人在旁邊坐著,自己起身向來往的各門派弟子還禮和問候。

  峨眉派過來的正是林想想。雖然她的修為和劍術在峨眉九代弟子中不算是第一,但她容貌美麗,為人處事一副玲瓏心腸,頗得師姐妹們的認可,加上資質和修為也都不弱,所以便成了同輩峨眉弟子的代表。

  林想想走近了才發現那個面容可怕的餘瀟竟然就坐在方淮身後不遠處,臉色便有些不自然,不過仍然秉持著禮節,和方淮寒暄了幾句。

  方淮問候了兩句,突然想起來,昨日白虎叼來的玉佩上有淡淡的脂粉氣,多半是女子常年佩戴之物,各門派中女弟子最多的就是峨眉,便笑著問了一句:“敢問林師妹,昨日貴派可有哪位姑娘丟了佩玉?”

  林想想不由一怔,臉色有些僵硬,道:“沒有……不曾有人丟過佩玉。”

  方淮不知道她的心思,思忖道:“這樣麼,那想必不是貴派道友丟下的了。”

  林想想很想多問一句,莫非她丟在湖裡的玉被人撿著了?不過轉念一想,那玉她向來貼身戴著,藏在衣襟裡面,除了要好的女伴,幾乎沒人見過。就算真的被方淮拿到了去問失主,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她的。

  她鐵了心要把那像是半個玩笑的親事斷了,所以也就不再追問玉佩的事,反而像要躲開似的,尋了個藉口走開了。

  方淮等她走了才反應過來,餘瀟就坐在他身後,作為主角將來三大後宮之一的林妹子,居然問都沒問餘瀟一聲,就走了?

  看來還是餘瀟臉上的疤的問題,方淮摸摸下巴心想道,在沒有深入瞭解之前,以貌取人是人的本能。就算有主角光環也不行啊。

  方淮坐回位子上,餘瀟道:“你拾了別人的玉佩?”

  方淮剛要作答,一名太白弟子走來道:“方師兄。”

  他是方淮派人叫來的,方淮笑道:“雖然知道你忙得很,但有一件事還得托你留個神。”

  “師兄儘管吩咐。”

  方淮從袖中寶囊取出一枚,或者應該是半枚玉佩道:“你讓下麵的人去問問,是誰丟了這塊玉佩,找到失主就原物歸還。”

  餘瀟一眼瞥見那塊玉佩,沒等弟子接過,先伸手截過來道:“這塊玉,你是怎麼拿到的?”

  方淮一愣道:“難道這是你的?”

  雖然不是餘瀟的,但餘瀟認得。這是大陸東北的燕州一處叫菏澤的地方產出的稀有靈玉,叫作隋蘭玉。手裡的這塊一看就知道,應該曾是他爹余心岩的貼身之物。原本是一整塊,劈作了兩半。玉佩的另一半爹幾年前就給了他。而這半塊,應該是被爹送給了姑蘇林家人,作為結親的定禮。

  如果余瀟把這玉佩的來歷說出口,方淮說不定也會記起來——這是原文裡主角跟林妹子的定情信物。然而小說太長,主角後宮太多,定情信物這種細節,方淮哪能每樣都記得住。

  余瀟將玉佩收攏在手裡:“這是隋蘭玉,是我爹的東西。”此外什麼也沒說。

  他當然心知肚明,這塊玉本應該戴在林想想的身上。只不過方才方淮和林想想的談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林想想如果是不慎遺失了這塊玉,又怎會是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方淮對玉佩的來歷渾然無覺,只是沒想到失主這麼容易就找到了,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余瀟注視著玉佩道:“本來是一塊玉切作了兩半,是一對的。”

  方淮“噢”了一聲:“那另一半在你那裡?這玉佩品質和雕工都屬上乘,可別隨隨便便就弄丟了。”

  餘瀟看了他一眼道:“師兄喜歡嗎?不如我就送給師兄。”

  方淮不過隨口誇讚一句,沒想到他說送就送,忙道:“不必了,是叔父給你的東西,你拿回去好好收著……”

  餘瀟道:“這玉佩本就是一人一半,我一個人拿著一對也沒什麼意思。”

  說著傾身過去,手一翻,一縷神識不被人察覺地送入玉佩中,然後將半塊玉塞進方淮手裡,柔聲道:“不如師兄幫我收著這半塊吧。”

  劈作兩半的玉一人一半?方淮一聽這情節,仿佛有點耳熟,但又記不起來在哪裡看過了。

  餘瀟已經把玉塞進他手心,抓著他的手把玉握緊了,道:“等回去找根繩子,把它系起來戴上吧,我和師兄一人一半。”

  他過於親昵的動作,和這種有些莫名又略顯曖昧的說話方式,方淮早就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見他態度堅決,只當他心血來潮,非要送這件禮物,便應了句“好吧”,把玉收了。然而旁邊目睹兩人互動的弟子臉色卻有點古怪。

  兩個人又旁若無人地說了會話,比試馬上開始了,不遠處的幾丈寬的木架上,負責公佈各比武台的比試人選的弟子把一個個寫著眾人名號的對牌掛了上去。

  餘瀟在對牌中找到自己的名字,去了自己的比武台。方淮手頭事務不斷,只在他台下站了一會兒,便離開去聽管轄大會各處的弟子們的稟報了。

  正午的時辰鐘一響,方淮終於從大事小事中抽出身來,便要去比武場內找餘瀟。這裡離明鏡峰太遠,離他在霽月峰的小院則很近,餘瀟午間可以在他那兒休息。

  然而來到餘瀟的比武台不遠處時,卻聽見餘瀟正和一個人在交談。

  這人的聲音和氣息,方淮在論劍大會開始之前接待昆侖眾人時,就牢牢記住了。

  餘瀟面前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形的道人。這名道人樣貌端正,神情和藹,下巴上留了短須,略顯沉穩,神態仿佛一位溫柔可親的長輩。從他穿的衣袍可以看出,他是昆侖門人,而且多半是昆侖中輩分頗高的長老。

  方淮聽到他的聲音和談話的內容,原本還算輕鬆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

  他走過去,那道人正對余瀟道:“你是岱陽真人的兒子?哈哈哈,果然虎父無犬子……”

  方淮走上前,拱手施禮道:“晚輩見過婁前輩。”

  松泉真人,也就是昆侖的婁長老轉過身來,打量了他兩眼,驚訝道:“你是紅渠真人的……”

  方淮躬身道:“晚輩方淮,先前接引昆侖各位道友和前輩時,有幸與前輩見過一面。紅渠真人是晚輩的母親。”

  婁長老恍然道:“是了。”他看了一眼餘瀟,笑道:“你也是來找餘瀟的?”

  方淮眼角跳了跳:“是。”他恭敬地稍稍抬了抬頭,面露一絲疑惑,微笑道:“晚輩不知前輩竟與余師弟也相識。”

  婁長老捋了捋鬍鬚笑道:“赴道友之約偶然經過這裡,見到這孩子的資質與眾不同,便問了他兩句。說起來也是該走了。”說著袍袖一甩,對餘瀟道:“孩子,今日你我相見,也算是有緣,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餘瀟低下頭,淡淡道:“謝真人眷顧。”

  婁長老撫須一笑,撚決禦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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