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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仙界的和平》第24章
第24章 鑒道大會(五)

  這位昆侖的婁長老一派仙風道骨,仿佛是一位慧眼識珠、體恤後輩的老前輩,換作別人見了,一定會心生敬意,可是在方淮看來,不過是惺惺作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而已。

  畢竟在原文中,就是這個人和“方淮”聯起手來,一個是余瀟最敬重的長輩,一個是他最親近的師兄,一步一步把餘瀟推下了深淵。

  前文就說過,原文裡方淮和餘瀟共同被魔修綁去的時候,方淮因為母親給的玉牌有清心明智的功效,所以在馬車上他比餘瀟早醒來了一段時間,因而完整地偷聽到了那幾個魔修的談話。

  方淮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小小年紀考慮事情便能注意到細節,這也是為什麼他後來在碧山中能做到八面玲瓏,盡得人心。當時躺在車廂裡,聽到那幾個魔修的談話時,他首先記住的就是他們所說的“金丹”。

  不過他那時候畢竟年幼,後來回到父母身邊,因為事態緊急,把餘瀟救回來之後又跟著父母匆忙趕路,他便把這個細節丟在腦後,暫時埋藏在了記憶深處。

  待到數十年後,當初懵懂天真的小男孩,已經因為自身靈根的缺陷而漸漸扭曲,對一起長大的夥伴的驚人天資越來越嫉恨。而這時的餘瀟身邊出現了一位來自昆侖的前輩,因為余瀟的天分而對他照拂有加,讓方淮也更加憤恨不平。

  明明餘瀟因為打傷同門被關禁閉,根本無法參加鑒道大會,卻偏偏還能走大運地撞見昆侖的長老,被一眼看中。為什麼天道單單眷顧他一個人?

  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有慈愛的父母,首席真傳的地位,資質低劣,不過是美中有不足,可是在種種完美的襯托之下,那一點不足便成了插在心口的一根刺。

  方淮是個很善於利用自己周身人脈的人,借著餘瀟的關係,他也對那位昆侖的婁長老獻過不少殷勤,可惜對方除了因著自己父母的關係對他客氣兩分,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方淮咬牙切齒之餘,只能裝作對余瀟越發的親厚,待他有如親兄弟一般。

  直到有一天,那位婁長老居然私下裡來找他。

  找他的目的——當然,是為了余瀟的金丹,隨著婁長老透露的消息,方淮頓時被喚醒了年幼時的記憶,記起了那幾個魔修口中的“金丹”。

  只是他沒想到,那居然是一位大乘期真人殞命後留下的金丹!

  難怪——難怪餘瀟能有這樣驚人的成就,全靠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顆金丹!

  這倒是方淮自己想岔了,金丹已經封印在餘瀟體內,連氣息都不曾洩露半分,余瀟的修為都是他自己一點一滴苦練積累下來的。

  沒有朋友,受盡唾棄和冷落的餘瀟,除了獨自一個人不停地修煉,根本找不到其他生活的趣味。

  但方淮滿心滿腦都被這種想法佔據了。都是因為那顆金丹!只要他也能拿到那顆金丹,那麼他和餘瀟也沒什麼區別!

  婁長老雖然知道實情,可是他要利用方淮得到余瀟的金丹,自然也就默認了他這種想法,甚至有意地推動他這麼想。

  在餘瀟將近踏入金丹期,結成自己的金丹那天,在他體內封印已久的真人金丹也被這股力量吸引著出現了。

  於是這兩個各懷目的的人按照事先計畫好的,假意約余瀟來到深山中,然後裝成不知名的魔修將餘瀟擄走,用殘忍的手法剖走了他剛結成的金丹。

  然而這一次,卻仍然沒能把那顆真人金丹從餘瀟體內剝奪。而余瀟金丹被剖後,負著重傷逃回碧山,仍然不知道害他的人就是和他兄友弟恭的師兄和向來照拂他的前輩。

  方淮盤坐在自己的小院裡,面前的桌案上有一個小小的玉鼎,鼎中輕煙嫋嫋飄向空中,安定心神。白虎把大腦袋搭在他膝頭,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幫它梳理著皮毛,聞著平常午睡用的松香,卻一點困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原文裡的劇情。

  餘瀟坐在他對面,輕嗅了兩下爐鼎的香道:“原來師兄身上那股松針香味是這裡來的。”

  方淮久久沒有接話。

  餘瀟道:“師兄?”

  “嗯?”方淮一下回過神來,“哦,你說這香?你要是喜歡,裡屋的屜子裡還有一些,你都拿去。”

  餘瀟看著他道:“不必了,我住在峰頂,點再多香也沒用。”

  方淮道:“你放心,等大會一結束,你要麼被選中去昆侖,要麼就算留在碧山,憑你此次在大會中的表現,也可以提前解禁了。”

  餘瀟沒有接他這個話頭,而是道:“師兄,在想什麼呢?”

  方淮嘴上跟他說話,心裡還在想婁長老的事,等反應過來,已經把“婁長老”三個字說出口了。

  餘瀟眼底一沉道:“婁長老修為高深,德高望重,比起月枯真人來說,的確更值得追隨呢。”

  方淮臉色有點複雜,但他怎麼好說出“千萬別理那個老奸賊,他可是你回來復仇之後第一個扒皮抽筋的物件”這種話呢……

  他不言語,餘瀟只當默認,臉色略微陰沉了片刻,忽然笑道:“我怎麼覺得,師兄好像早就認識婁長老了,是不是?”

  方淮思來想去,乾巴巴地開口道:“這個……我的確是聽說過這位婁長老的一些傳聞……”他左思右想,只能捏造幾個老奸賊表裡不一的傳聞,讓餘瀟儘量遠離他。

  話還沒說出口,忽聽門外有人大笑道:“方小友,我回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不是性情中人的月枯真人是誰。

  月枯真人走進屋內,見到餘瀟便笑道:“喲,小子,聽說你才比試不到兩日,名聲已經傳遍各門派了。倒也不辜負我慧眼識珠……”

  餘瀟不耐煩地轉過頭去。

  月枯真人也不跟他計較,笑嘻嘻地對方淮說:“瞧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也只有你受得了。”

  方淮起身道:“余師弟對前輩無禮,晚輩代他道歉。”

  “哎。”月枯真人手搭在他肩上按下去,“都說過多少遍了,你我間只以朋友相稱。小友你哪裡都好,就是太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了。”

  他說著,就跟這屋子主人一樣,大大咧咧就在矮桌旁坐了下來。方淮跟著坐下。有月枯真人在,就完全不會冷場了,他先是跟方淮討論了一下昨天看過的幾頁琴譜,隨後又提起這兩日大會上的趣事逸聞,嬉笑怒駡,全然不像個修仙練道的前輩,反倒像是個塵俗少年。

  方淮很喜歡他這樣,畢竟他雖身處仙門,骨子裡卻還是個凡人。

  兩人談得興起,等到餘瀟忽然起身,方淮才忙道:“阿瀟?你要去休息嗎?你的臥室還沒打掃出來,你就去我那裡歇會兒吧。”

  “不了。”餘瀟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停步,徑直往門外走道:“我去練劍。”

  又生氣了。

  方淮有點頭疼,餘瀟已經踏出門外,離開連點聲響都沒留下。他從前理解的餘瀟,可不像是因為說話被冷落就發脾氣的人啊。

  月枯真人搖搖頭道:“我早說過,你對他太縱容了。你只是他的師兄,你越縱容他,他跟你要求的就越多,早晚有一天,你會覺得他不可理喻。”

  方淮笑道:“真人言重了。其實余師弟一直是個很能把握分寸的人。”

  他和餘瀟的關係,也沒有外人說的那樣好,人心隔肚皮,餘瀟面對他時心裡藏了些東西,他感覺得出來。

  他也不好去怪罪餘瀟為什麼不跟他坦誠相對,畢竟他自己也揣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對餘瀟種種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這個秘密,這種目的,大概會纏著他一輩子。方淮想道,修真界的一生相比他的上一世實在漫長多了。可惜即便有這麼漫長的人生,他仍然沒有把握能遇到一個交付一切的人。

  隨著鑒道大會的推進,各個門派的優秀弟子都漸漸脫穎而出。可惜這一次的鑒道大會,那些在被自己的門派厚以重望的新秀,都被太白宮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蓋過了風頭。

  修仙之人最重視資質,所以各門派一旦有哪家發現了好苗子,總是件可以對外宣揚的大喜事,可惜餘瀟當初在靈鑒峰雖顯露了驚人的天資,卻因為他有個身為魔修的母親而不得不被掩蓋。儘管不為人知,但他這些年來的苦修,終於讓他在大會的比試中大放異彩,成了這年鑒道大會人人稱歎的對象。

  畢竟和他年紀輩分差不多的,都敗在了他手下,而能與他抗衡的,又遠不如他年輕輩分低。

  太白宮門規嚴謹,有一條便是不可詆毀同門,尤其在外人的面前說出這類話來,等同於讓門派蒙羞,所以三春真人下了嚴令,不許在外人面前討論余瀟的身世,倘或有這類流言,一定會追根溯底,把流言的源頭找出來重罰。

  畢竟餘瀟這次算是為太白宮大大添了回光,連摧心堂的人為了太白的顏面,也都把口風守得嚴嚴實實的。

  餘瀟最後敗給了一名昆侖弟子。但沒有人覺得他敗了是件可恥的事。擊敗他的昆侖弟子,是此次昆侖來參會的後輩中的第一人,況且還比餘瀟早入仙門近一百年。

  大會後期的比試,都在觀眾席上安排了堂審的位置。此時秋水君、月枯真人和婁長老都坐在堂審的席位上,看著兩邊弟子從臺上退下去。

  婁長老撫須歎道:“此子果真非同凡響。”

  秋水君道:“論資質,論心性,我昆侖的弟子無一人能勝過他。”頓了頓,卻面露一絲疑惑道:“有時倒覺得他和人交手時太過冷靜純熟了,簡直不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後輩。”

  婁長老笑道:“或許是從小養成的性格使然,畢竟我聽說這孩子的父母……”他身子微微斜傾,輕聲向秋水君說了幾句話。

  秋水君聽完後,眉頭深蹙道:“傳聞不可信。這些話長老是從何處聽來的?”

  他們的交談席上的其他人是聽不到的,但秋水君旁邊坐著的月枯真人卻能聽見,聞言也皺了皺眉道:“即便真如長老所說,那也是人家的家事。”

  婁長老微微笑道:“他馬上就要被昆侖收作半個弟子,將來還要在門中拜一人為師。秋水君,大會結束後帶去昆侖的弟子,都是由你負責甄選,起碼他的身世來歷你得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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