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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細語》第17章
第十七章

  在湯越那件事之後,阮清音在聲繁工作室的實習變得輕鬆順遂很多,除了大家知道他是宮商爵的學生外,因為他本來就是個靦腆愛笑又可愛的孩子,沒有什麼特別原因其實很難討厭他,幾個原本跟湯越交情還算不錯的,也知道阮清音也沒有什麼錯,他本身是個很單純乖巧的孩子,是湯越自己腦袋打結沒想清楚,才會做出那種害人害己的事。

  而且這件事也算給他們看清湯越的為人,今天會因為自己敵視阮清音,就失去理智竊取他人辛勞成果,那哪天湯越和他們有任何齟齬時,會不會陷害他們呢?這樣的人他們也不敢再來往。

  湯越後來怎麼樣阮清音沒去注意,就像五音不全告訴他的,沒必要把別人所犯的錯背負在身上,人本來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自己守好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會有生氣到想傷害別人的時候,只是差別在於會不會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宣洩出來。

  在他即將結束實習生活時,阮清音被韓湘拉到一邊特別告知他一件事。

  「總監要回來了?噢……那為什麼要特別把我拉到一邊說?」阮清音有些不解的望著韓湘,這種事直接跟大家一次宣佈不就好了嗎?

  「嗯……其實主要是要提醒你一件事,因為大家之前都不會特別提及,所以你也不知道這事,譚總監和我們工作室執行組裡之前一直請病假的衛楠若……是一對,之前就是衛楠若生病住院,所以譚總監才會請了近半年長假照顧他,最近衛楠若終於康復,所以兩人今天要一起回來上班了。」

  「所以?」照顧生病的戀人所以申請留職停薪什麼的,其實還滿正常的不是嗎?為什麼韓姐還要這樣緊張。

  「重點是他們兩個都是男的。」韓湘語氣認真而慎重的說。

  好吧,這的確是有點小意外……但這有嚴重到要把他帶到一邊單獨告知的地步?

  「這不是怕你一時無法接受,然後用異樣眼光,先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嗎?」發現阮清音還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韓湘無奈的用手指彈彈他額頭。

  這個出人意料的答案讓阮清音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笑出來。

  「笑什麼?」

  「韓姐你怎麼會以為我無法接受?你明知道我在網絡上是混什麼的,還跟裴姐她們一天到晚在網絡上YY我跟BOSS,你怎麼會覺得我無法接受呢?」阮清音怎麼會去歧視同性戀呢,他自己本來就偏好同性,不會為了掩飾這點而表現出排斥與厭惡來偽裝。

  有心理學家研究,有許多的恐同症患者其實基本上本身就有同志傾向,但因為他們非常在乎外界眼光,害怕自己喜歡上同性會被別人用異樣眼光看待,所以不想成為同志、也害怕成為同志,拒絕接受自己有任何成為同志的可能,引此連帶的會仇視那些可能把他帶入那圈子的所有同志。

  韓湘愣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的笑出聲。

  「你說的也是,我怎麼差點就忘了。」她們一群女的一天到晚都在YY阮小兔子跟BOSS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曖昧,卻在這時候忘記了阮清音跟他們同樣混網配圈的,除了那些純粹是為了釣女孩子而惡意賣萌賣腐,實際上完全不能接受的之外,其實CV們大多都能接受同志的存在,即使是異性戀者也一樣,能以包容理解的態度來面對。

  聽見茶水間外一陣歡呼,韓湘拍拍他肩膀說應該是譚總監回來,要他可以一起出去見見。

  回到辦公室,他和韓湘就看見被眾人包圍在中間的兩個男人,一高一矮,從外表和氣質看去攻受分明。

  高的那個看起來沉穩睿智,容貌端整俊雅,面上一直帶著溫雅的微笑,給人很好的印象。

  矮的那個算是頗清秀俊朗有朝氣,若要以腐女們的形容詞來說,大概是陽光健氣受之類的吧?仔細一瞧,還能在他頭上看見一個傷疤在發間若隱若現。

  「老大老大,這個就是咱們設計組的實習生,阮清音。」韓湘拉著阮清音排開其它人,將阮清音帶到那兩人面前。

  擠到前方後,阮清音才發現並肩而站的兩人還是牽著手的。

  因為韓湘的介紹,男人把視線焦點轉移到阮清音身上,對他露出友善的淺笑,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你好,我是譚伊恆,很高興見到你,抱歉我之前都不在公司,讓你遇見那種事也是我管理失職。」男人點頭致意算是跟他道歉,但他那段期間都不在公司,其實嚴格來說完全與他無關。

  欸……?這聲音……阮清音微訝地眨眨眼。

  眾人見阮清音沒啥反應,就有人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阮小兔你發什麼呆?」網路暱稱是西門吹雪的陳姐以為他是看呆了忍不住提醒他該回神。

  「哼哼哼~一定是這傢伙長得太招人了!欠打!」旁邊那個很爽朗的青年伸手去捏譚伊恆的臉,招來對方無奈卻又寵溺的眼神。

  大伙都因為他的話而笑出來,阮清音看看譚伊恆,又看看那個應該是叫做衛楠若的青年,像是發現什麼的也笑了。

  「你臭美哩,人家阮小兔是BOSS的學生,現在還借住在B0SS家,天天對著BOSS那張臉,你以為阮小兔看得上譚伊恆那張臉皮嗎?臭美……但話說回來……阮小兔你怎麼突然笑了出來?」裴姐吐槽完衛楠若後,還是忍不住問阮清音,看他那好像發現什麼的反應,她就覺得好奇呀!

  「……裴姐你們完全沒發現或懷疑過嗎?不會只注意過我卻沒注意過總監吧?」阮清音看眾女性有些茫然,好似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表情,就笑得莫名開心。

  譚伊恆在聽見阮清音開口時,眼中閃過些許訝異和懷疑,像是想到些什麼,但又一時想不太起來的樣子。

  「發現什麼?」裴姐反問,還真是不知道阮清音在說啥,反倒是衛楠若聽到阮清音說話的聲音,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烏衣巷,」說著這句時他指著譚伊恆,然後隨即滑向衛楠若。「朱雀橋。」

  這群混網配圈的女子軍團們先是一愣,腦袋裡第一次認真回放譚伊恆的聲音,再想想這近半年來的風波,個個露出震驚且恍然大悟的表情,緊接著激動的全像吃了什麼藥似的集體跳腳大叫。

  「呀啊啊啊啊——」

  「什麼什麼什麼,原來我早就見證了真CP的過程嗎啊啊啊啊啊——」

  而男性員工們則是錯愕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的表情。

  「你……琴小音?」衛楠若放開和譚伊恆一直握著的手,湊近阮清音試探地問。

  阮清音露出開心的笑容一邊點頭,伸手摸摸衛楠若頭上的傷。

  「你已經沒事真是太好了……」雖然這是他和朱雀橋第一次見面,但感覺卻不陌生,面臨過生離死別,他知道那是多麼令人悲傷的事。

  衛楠若見到琴音猶在本人也非常開心,他一直覺得琴音猶在聲音雖然清冷,可交流對談時可以感覺到他是個很溫暖柔軟的人,兩人興趣相近頗聊得來,他、琴音猶在、流顏蜚語三個人常開著一個三人小群聊一些男生才會聊的話題。

  結果沒想到琴音猶在本人長得這麼、這麼……

  「哇哈哈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最近會開始有叫你小兔子的稱呼,唉喲喂,果然是只小兔子,我總算遇到個比我還要受的~~~哇哈哈哈~~~」衛楠若相當興奮的撲上來抱住阮清音蹭蹭,一邊說著讓男性同胞們滿臉黑線的話。

  什麼叫比他還要受啊……阮清音很想吐槽,但衛楠若下一秒就被略黑著臉的譚伊恆給拉開,帶回去辦公室內調教調教,阮清音還很沒良心地揮手送別。

  琴音猶在V:今天非常幸運的,意外見到朱雀橋和烏衣巷啦!他們兩個現在很好,朱雀橋的恢復狀況看起來也很不錯,不過就是頭上多了個印記啦!【照片】還有他們非常曬恩愛的【照片】

  中午午餐的時候衛楠若從樓下執行組跑上來跟女子軍團們搶人,拉著阮清音一起去餐廳吃午餐,順便聊聊這幾個月圈子裡的事。

  雖然烏衣巷已經放話說退圈,但朱雀橋也就是衛楠若對網配圈還是依依不捨,畢竟從學生時代玩到現在,早已經對這圈子有感情和依賴,但是因為譚伊恆不想讓他回去淌渾水,所以衛楠若從此以後也只能當個小外圍聽聽劇,這是譚伊恆跟他吵了一陣子後兩人退步討論出的結果。

  衛楠若也是這個月才被允許用電腦和上網,還每天晚上十點不到就被強制關電腦就寢,在這之前更慘,頂多只能用手機刷刷微博下載一些劇來聽,幾乎與世隔絕的都快讓他覺得發霉了。

  被禁止成這樣衛楠若其實挺不高興,雖然他也知道譚伊恆是擔心他,但他真的沒有那麼脆弱。

  一起吃飯的時候,阮清音問能不能拍他的頭,衛楠若相當大方的讓他拍照上傳,他知道阮清音是要用傷痕照來堵住那些仍三不五時冒出來,說他根本沒受傷只是跟烏衣巷找借口惡意退圈欠一堆干音債的黑黑們。

  阮清音還拍了另一張兩人戴著同款戒指疊放在一起的手,照片上面還加工用了一堆愛心。

  這則微博很快地就引起一堆圈內人瘋轉,一堆烏衣巷的粉絲看到之後更是激動不已,對她們而言,就算只能看到像這樣關於她們大神的相關訊息,她們也很滿足了。

  也有人問他怎麼會見到烏衣巷跟朱雀橋,這是真的嗎?還是他隨便找人來偽裝等等的猜疑。

  但他沒回答這類問題,反而是女子軍團們出來轉發護航,替他佐證說他說的都是真的,她們也見到烏衣巷和朱雀橋,他們現在過得很好,請大家放心。

  大家最近都知道了活色聲香的幾個女漢子,都是琴音猶在實習公司的前輩們,所以也就相信了琴音猶在的話。

  「你只剩沒幾天就要走了啊……早知道我就早點回來,就可以跟你多玩玩了。」衛楠若皺著臉不高興的說著,被關在醫院跟家裡養傷養病大半年,他覺得自己都快生銹,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竟然發現自己錯過了與琴音猶在一起玩耍的好時光,真是讓人不開心。

  「既然都在同一城市,之後還是可以約出來吃飯聊天啊!雖然以後畢業不知道會去哪裡工作,但我離畢業還有兩年,還有的是時間。」阮清音笑著說道,網配圈多的是從進圈到退圈都沒見過圈內朋友的人,能像這樣面基其實已經很有緣份了。

  「小衛子,我們後天要替實習生們舉辦個歡送趴,你也一起去吧!」裴女王端著餐盤走過來擠位置,提出了一個提議。

  「噢喲?這個好,我還想聽聽琴小音唱歌!」衛楠若相當高興旳說。

  「……為什麼會想要我唱啊?聽你家烏衣巷大人唱歌不就好了。」阮清音只覺得自己滿臉斜線,他又沒唱過ED也沒公開唱歌過……

  「哼哼哼,你不知道你偷偷唱給接替我的那個後期大人聽的歌,已經被人內錄P0到小粉紅的CP樓裡去了嗎?明明唱的就不錯,怎麼就不肯接個ED呢?」衛楠若斜睨著他,吐槽著他的偏心行為。

  「我不覺得自己唱得好聽……」對阮清音來說,唱得好聽的,大概只有爵爺一個人吧?

  「不唱也行,給爺啾一個!」衛楠若嬉鬧地嘟著嘴撲過去做勢要親他,但還沒等阮清音嫌棄的推開,衛楠若的腦袋就突然被一隻大掌從正上方,像抓籃球一樣的抓住,制止了他的舉動。

  「受傷的人就安分點。」有些冷淡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成功地讓衛楠若僵住。

  這聲音……貌似、他們公司的終極大魔王是吧?衛楠若卡卡地轉動脖子,和站在他後方的男人對上眼。

  「呃……BOSS……」

  「你家另一半在旁邊,要發春找對人,阮清音,你該上去整理整理東西了。」宮商爵語氣平靜,聽起來並沒有生氣的感覺,但也一點都不溫柔,起碼,整個聲繁工作室還真沒人聽過宮商爵說話溫柔過。

  甚至大伙還會私底下討論,宮商爵到底有沒有情緒這種東西。

  當時大家是笑說宮商爵上輩子一定是修煉成仙沒有七情六慾的仙人,但現在大家突然覺得這個說法……說不定有誤。

  宮商爵不是沒有七情六慾,只是他表現得一直很淡然,輕得幾乎讓人忽略,可實際上他跟每個人一樣,有喜歡的討厭的,甚至……也會有吃醋忌妒的反應。

  看看,現在這樣不就像是獨佔欲作祟嗎?

  「……好…」提起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工作室,阮清音就覺得心情十分低落,有些無精打采的,畢竟他在這裡工作得很開心,即使忙碌,他也忙得很快樂很有成就感,就這樣要離開,還是讓人有些不捨。

  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這裡……

  他的落寞難過宮商爵看在眼底,卻依然不動聲色,只是摸摸他的頭就先走了。

  女子軍團們早早就定了某飯店能容納三十來人的小型宴會廳,美其名是替實習生們歡送,但大家都知道實際上他們賺到了一客大餐。

  平常緊繃的眾人,一個不小心就玩脫了,當因為有些事晚到的宮商爵一踏入宴會廳,就看到他的小兔子已經被眾人給灌暈,整個人粉撲粉撲茫茫然的樣子,看起來更傻、也更可愛了。

  而喝醉就變HIGH的衛楠若還試圖繼續灌他,像是打算做一頓醉兔子大餐,讓一樣有事所以晚到的譚伊恆臉色都青了。

  當然,譚伊恆臉色青不是因為衛楠若灌別人酒,而是他竟然還敢喝酒喝成這樣,他以為自己很健康嗎?簡直各種找死,皮在癢了是吧?

  「朔白,你直接把帳單寄給我吧!我得先離開了。」宮商爵定定看著阮清音三秒,回過頭跟身後一個西裝革履、優雅又帶點漫不經心,宛若笑面虎的男人道,然後不等對方回應,直接越過眾人走到醉茫茫的傻兔子面前。

  眾人看到宮商爵出現,頓時酒醒三分,也不敢再繼續灌阮清音,只有衛楠若還不知死活的倒啤酒要給阮清音喝。

  只不過他這杯勸酒也沒成功,因為他已經先被氣炸、無法維持溫雅冷靜的譚伊恆像沙包給扛了起來,準備就這樣直接把人帶回家教訓。

  「……阮清音。」宮商爵來到阮清音面前,看著他撲紅著一張小臉,仰起頭看著自己,露出有些天真的笑靨,心中便忍不住歎息。

  還真是個孩子啊!

  「……爵爺…」迷茫著雙眼認真看了他半天才認出是他的阮清音,朝他露出笑容的同時,竟然一邊喊著這個一直只在心裡喊的稱呼,一邊伸出雙手,環抱住宮商爵的腰,孩子氣的用腦袋在宮商爵懷中蹭啊蹭的,像在撒嬌一樣。

  旁邊的人先是瞪大了眼,接著起哄般地喔喔喔叫了起來,還有人圈起手指放在嘴邊吹哨。

  被他抱住的宮商爵先是一頓,低低地應了聲,接著拉開阮清音的手,直接把這小醉兔給攔腰抱起往外走去,自然又是一陣鬧騰的喊叫,不過宮商爵連理都不理。

  「那群醉鬼就讓你處理了,反正也算你屬下。」宮商爵在經過那個叫朔白的男人身邊時,理所當然的把這重責大任丟給對方。

  「是是是,你這損友啊……我看這個有必要給你。」優雅男人一臉無奈的應下,在宮商爵手中塞了張房卡,然後朝宴會廳裡走去,宮商爵什麼都沒說地就收下了房卡離開,走前還能聽見那群人見到好友時,激動喊著朔白老大的聲音。

  喝醉的阮清音算是頗安分,只是孩子氣被放大幾十倍、百倍的,還難得主動地摟住宮商爵脖子,蹭啊蹭的,然後像隻兔子在宮商爵肩膀上咬咬磨牙。

  不痛,但是那種不輕不重的麻癢,卻是讓宮商爵眼神深邃了幾分,抱著某人的手也越發收緊。

  抱著阮清音到樓上房間的時候,自然有遇到陌生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但宮商爵依舊面不改色地來到友人給的房間,刷卡進門。

  房間很大,雖不是總統套房等級卻也極為豪華,一房一廳一衛浴隔開,雖然沒有小廚房,但卻有個供人簡易料理區域的茶水間,外頭還有陽台,非常享受。

  但宮商爵此時可沒心情觀察飯店房間內的陳設,因為他已經成功地被懷中的小兔子給撩起。

  任誰被喜歡的人在自己身上舔舔咬咬的,都很難沒有感覺吧?

  宮商爵深吸口氣,把人從自己身上拉開,輕放到柔軟的大床上,轉身準備進浴室沖個冷水澡消除慾念,他不是不想要阮清音,但他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趁人之危。

  或許阮清音相當迷戀喜歡自己,但他們都還沒有和對方說過任何喜歡,就這樣發生關係,或許阮清音會相當難過。

  即使是自己喜歡的人,但連句喜歡都沒跟自己說過,卻又發生關係,會覺得對方是不是只想要這種肉體關係吧?尤其是阮清音的性子肯定又會想一堆有的沒的。

  「不……不要走……」在宮商爵邁開沒兩步時,阮清音又從後方撲上來,極為不穩地環住宮商爵的腰腹,用那顆毛絨絨的腦袋不停蹭著,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想哭。

  宮商爵倒抽口氣,因為阮清音隨便環抱的關係,小手已經碰到他的慾望。

  他低下頭,看見阮清音還跪在床上然後上身傾前懸在床邊的抱著他,從他這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看見那纖細腰桿的弧度與緊翹圓潤的臀部線條,隨著阮清音這小醉鬼在他身上扭啊扭的不停擺動,簡直就是在火堆裡繼續添油柴。

  「小兔子,乖,先躺著,我去洗澡。」宮商爵用溫柔的聲音哄著阮清音,讓他放開自己,否則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立刻吃掉阮小兔。

  阮清音癟著嘴用力搖頭,秀氣可愛的臉蛋此時看起來可憐兮兮,好像深怕宮商爵會留下他走掉。

  「不要…不要再離開了……不要…」濕潤的兔子眼微紅起來,阮清音不斷重複這句,一開始讓宮商爵愣了下,不明白他為何會用「再」這個字眼,但進而一想很快地就想明白,阮清音是在說他當年退圈離開的事情吧?

  對那時的阮清音而言,自己退圈對他有多大的打擊呢,一夕之間失去了精神支柱,就像他的父母離開他身邊一樣,或許這一別就可能是再也不見,即使當初他們根本未曾謀面,但對阮清音來說,又是一個離別的傷害吧?

  阮清音一直小心翼翼地崇拜著、暗戀著自己,卻又不敢太靠近,總是在自己外圍繞啊繞的,或許是怕太靠近了,再度失去會更難過吧?

  因為失去了太多,就連希望都不敢。

  宮商爵覺得自己的胸口熱漲微疼,越發心疼這只膽小卻又無比惹人憐愛的兔子了。

  他可以聽見內心築起的最後一道理智之牆轟然倒塌的聲音。

  「阮清音,我是誰?」宮商爵捧起那張小臉,循循誘之的問。

  「爵爺……」阮清音迷濛著雙眼凝視他回答。

  但這不是宮商爵要的答案。

  雖然不管是網絡上的宮商角徵羽,還是五音不全,都是他宮商爵,但他要得從來就不是那種虛幻。

  「我的名字呢?」宮商爵指尖曖昧而輕柔地撫著他柔軟臉頰,低頭靠得非常近,近得幾乎再往前一點兩人就能親上了。

  「嗯……宮…宮商…爵……」阮清音雖然醉暈暈地,卻還是能說出眼前男人的姓名,甚至呢喃含糊念出的時候,還能感覺得出那濃烈得幾乎要滿溢的愛戀與崇拜。

  沒人不喜歡這種被愛慕與崇拜的感覺,尤其是來自於喜歡的人。

  「我……最愛…你了……不要丟下我……」阮清音眼眶泛淚的告白,像是怕被拒絕,也讓宮商爵不由得歎氣。

  這個小傻瓜大概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敢像這樣跟他告白吧?平常肯定羞得想挖個洞埋住自己。

  宮商爵輕輕地吻上那柔軟溫熱的唇,雖然充滿濃郁的酒味,可在此時宮商爵一點都沒感到熏臭,只覺得自己也像是被酒精給催化,迷亂了理智。

  厚實灼熱的舌鑽進阮清音口中,男孩笨拙而稚嫩的回應著他,這種無比青澀反應,更加撩動男人心中的野獸。

  「小笨蛋,就算你想逃,我也不會給你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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