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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星際]》第35章
第35章 醉酒後事(2)

  言朔感到喉嚨一陣發緊,目光頗為不自然地向別處移開,然而當外面的人走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放回了那個人身上。

  他穿得有些單薄,眉目在光下打落,依然如同一塊極為俊秀的羊脂薄玉,十分通透無瑕。

  不知道是不是他從前性子冷慣了,即使他現在不再是從前那個性格,一眼望去還是能覺得那副面容上籠了一層淡淡的寒氣。

  也可能是外面一片雪色,才襯得他臉上三分清冷。

  沈之繁清了清嗓子,笑了笑,他一笑那寒霜就盡數褪去了,眉眼間的清冷便被訕訕的稚氣取代,變成了一塊溫潤的薄玉。

  不過他也同樣十分不自然地目光閃爍著,並且發現無論落到哪里好像都能想到昨天的尷尬處境,所以最後他將目光放在了勞倫身上。

  “咳,那個,下午好,勞倫先生。”他聲音有點艱難,低若蚊蠅,“下午好,言朔將軍。”

  言朔轉過頭,表情十分僵硬。

  “嗯……下午好。”

  “嗯呢。”沈之繁也有些尷尬,只能應了一聲。

  言朔頓了頓,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也又僵硬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總之場面非常尷尬。

  “啊呀,”勞倫大咧咧地敞開腿,托著下巴眸中盡數疑惑,“沈先生太見外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個部的啦,直接喊大人就好啦,大人今天也很見外啊,沒事啊,你看你們昨天親都親啦,還客氣啥嘛哈哈哈哈,大家就當作家裏面就好啦。”

  言朔:“……”

  沈之繁:“……”

  哦,很好,場面尷尬成功升級到MAX。

  言朔從來沒覺得言禱的作用原來這麼大,也從來沒感受到勞倫的殺傷力這麼大。

  “咦?”勞倫歪了歪頭,“你們怎麼都看著我,哈哈哈就算我長得帥也不用這麼看啊,我們不如還是來交流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吧……嗎?”

  勞倫一抬頭,終於看到了將軍大人快要戳死他的目光,他不知為何感到脖子一涼,硬生生把最後結尾的語氣詞改掉了。

  他歪了歪頭,想起了言禱走之前對他手的一些嘮嘮叨叨的話。

  ——“不要告訴將軍大人昨晚的事情。”

  ——“切記。”

  ——“也不要在大人和沈先生單獨相處的時候打擾他們。”

  ——“切記切記。”

  ——“如果你還要命的話。”

  勞倫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覺得將軍大人太小氣了,不就是酒品差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有什麼不好說的,至於不打擾他和沈先生單獨相處……

  他歪了歪頭思索了一下。

  覺得也沒有啊,現在應該是沈先生打擾他和將軍大人的獨處啊。

  勞倫覺得自己非常委屈。

  想著一定是言禱不夠聰明,留下的忠告沒半句有用的。

  剛回家的言禱也有宿醉後遺症,他跋涉回家後還要參加家庭會議,十分頭疼,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正說的好好的,忽然打了一個惡狠狠的噴嚏。

  他吸了吸鼻涕,想著,總不會是勞倫那個棒槌又在念叨他吧?

  他應該……不會不聽他的勸告吧?

  勞倫委屈歸委屈,但是他還是琢磨了一下將軍大人的神色,又琢磨了一下沈之繁的神色,最後還是發現了幾絲似有若無的不對勁。

  “勞倫。”

  言朔忍無可忍,輕輕開口道。

  雖然那聲音輕飄飄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勞倫感受到了一陣頗為兇殘的風順著他的脊背讓他打了個寒顫,他有些傻愣愣地看著將軍大人,身體下的內心在瑟瑟發抖。

  “怎、怎麼了嗎大人,”勞倫咽了咽口水,目光十分迷茫,“我今天應該沒有做錯什麼……吧?”

  他頓了頓,又十分疑惑道:“真的有嗎?”

  可是他只是在幫助沈先生融入他們的新部而已呀。

  他、他又做錯了嗎?

  ……言朔忽然覺得沒有言禱在,連處罰勞倫都沒有動力了。

  勞倫委屈巴巴地站了起來,屈服于將軍大人的淫威之下後退了兩步:“那……那你們聊唄,我、我先下去鏟個雪唄。”

  言朔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看到了沈之繁清澈微垂的眼眸,心臟又是兀然一緊。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所以氛圍的尷尬程度好像並沒有比勞倫的離去好上兩分。

  但是他不能一直保持沉默,於是努力找個話題,他正好一眼就看到青年有些單薄的襯衣:“怎麼穿得這麼少?”

  剛說完他又忽然啞然了,回過神來差點咬到舌頭。

  沈之繁臉一紅,眼睛往外面亂七八糟地往外面瞄著:“……因為我的衣服在您身上。”

  言朔連清嗓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現在很是不好意思。

  打從將軍大人過了很多年前的叛逆期和中二期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好意思過了。

  他多半是嚴肅而不動聲色的,甚至從他年少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他的克制力幾乎強到了一種常人抵達不到的程度。

  而如果那種情緒一旦傾瀉……幾乎不用想,他光是聽著勞倫口中的描述,就大概能夠想像出沈之繁衣服為什麼會出現在他身上的大概原因。

  如果平時壓抑久了的東西他都悉數張開了,那麼……那麼無疑意味著,他昨天一定……對沈之繁做了什麼。

  ——“然後您就抱著沈先生親了一會兒,再然後當著我們的面說要和他結婚,嗯,別的好像也沒什麼了。”

  言朔耳邊難以避免地回蕩起了勞倫的話。

  ……非常想戳死剛剛告訴他這段話的勞倫,當然更想戳死昨天幹出這件事的自己。

  他、他好不容易把對方哄騙來了。

  好吧,也沒有很不容易。

  現在的沈之繁乾淨透澈地如同一條一眼能看到底的溪流,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根本不加掩飾對他的仰慕。

  所以哄騙這樣的沈之繁幾乎輕而易舉的,然而即使是這樣的輕而易舉,面對對方過於的信任他又覺得手足無措和心虛。

  還有一些沒有底氣的煎熬感。

  像是乾涸瀕死的魚忽然被送到了水前,可是魚並不知道那到底是滾燙的鍋裏的沸水,還是給予它性命和救贖的海水。

  以至於……以至於那層紙忽然被捅破的時候,他感到了一陣茫然和怯步。

  “我昨晚,十分失禮。”

  他舔了舔唇,頭顱低了下去,露出他淩厲而俊朗的側臉。

  “我的酒品……一直不太好,是不是嚇著你了?”

  “沒關係的,”沈之繁頓了頓,連忙擺了擺手,然後又頓了頓,似乎沒忍住道,“就是……比您平時,稍微,奔放一點而已。”

  言朔:“……”

  他又清了清嗓子,說實話他的嗓子也沒什麼好清的了,然而他分外緊張和尷尬的時候就是會忍不住地清嗓子。

  “昨天太失態了,”他側坐下來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醒酒湯,將軍大人畢竟有多年的領袖經驗,裝模作樣的時候看上去還是十分鎮定的,除了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指還微微地打著顫,“我向你道歉。”

  沈之繁又搖了搖頭:“不不不……喝醉了嘛,這個,能理解的。”

  言朔喉嚨又是動了動,一緊張就直接將醒酒湯一飲而盡,愣是喝出了上斷頭臺的魄力和決絕。

  “昨天我以為不會喝醉的,沒想到……咳,”喝了兩口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覺得自己好了一些,終於有勇氣轉過去對著對面的青年,“這兩天是假期,我送你回去吧。”

  沈之繁微微遲疑地低了低頭,頓了頓,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啊對了,”言朔恍然大悟,“你剛才過來,是找我有事吧。”

  沈之繁點了點頭,終於鼓足了勇氣,從背後拿出了一枝花枝。

  言朔一愣,由於剛才太過緊張和心虛,他一直沒發現沈之繁有一隻手一直是背在身後的。

  現在他看到了他藏在背後的東西。

  那是一枝花,不過如果沒有那朵小花的話幾乎和野草沒太大區別,嬌小而柔弱的白色花瓣,看起來並不太精神,畢竟它已經被連根拔起了,但是陽光秀麗,連帶著即使是這麼素淨的花也染上了兩分金色的灼麗。

  他心頭一緊,有些不解地看著沈之繁。

  “這是您昨天晚上喝醉的時候送給我的,”沈之繁似乎輕笑了一聲,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但光落在他眉梢,十分溫柔,“昨天還沒開,但是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它開了,很漂亮,您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花呢?”

  言朔喉嚨一澀,低聲開口道:“花名嗎,它叫……月光勿忘我。”

  “嗯,這樣啊,”沈之繁繼續垂著頭,如果細細觀察也可以看到他拿著花枝的手腕也在輕輕顫抖,“那、那謝謝您了,昨天送給我。”

  他頓了頓,似乎發現言朔沒有什麼要說的,有些遲疑的停滯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只能有些不舍地轉過了身:“那我先告辭……”

  他雖然轉過了身,腳步卻一頓,因為他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傳來,還來不及回頭,就有手指拽過了他的手臂,他跟著慣性回過了頭,對方的手指又黏上了他的的下巴。

  他的下巴被急切卻並不粗魯地輕輕掰上,眼眸還來不及張開,對方就已經吻了下來。

  他聞到了醒酒湯的味道,不衝,但是分外清涼。

  這次的吻格外地短暫,正如昨晚的吻格外地漫長。

  “……您現在也還醉著嗎。”

  一吻完畢,沈之繁也不敢抬眼。

  對方的氣息離他還盡在咫尺,他斜著眸子,正好能看到對方高挺的鼻樑。

  “不,”對方斬釘截鐵地開了口,聲音低沉如遠山澗穀緩緩擊在沈之繁的腦海中,“我現在很清醒。”

  “我……非常清醒,”對方的聲音又遲疑著放緩了起來,帶著難以言說的輕快和喜色,又情不自禁地摻入了兩分情人的纏綿似月的低喃,“非常。”

  他話音未落,不等圈攬的青年作出回應,即便深深地又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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