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喇叭褲

　　回到住處， 楚瑜把從香港帶來的禮物都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裝了整整四五個行李箱，幸好有少安在， 否則想帶回來真不容易。

　　「姐， 這是給你的！護膚品和黃金！其餘的衣服你拿去廠裡， 留著作為參考。」

　　「不愧是我親妹妹！」楚青高興地拿起護膚品，女生沒有不愛美的，國內雖然也有護膚品，但看起來都特別樸素， 跟香港帶回來的就是不一樣。「聽說香港那邊賣的東西都很高檔呢！什麼時候我也出去看看！」

　　「可以去那邊旅遊。」不出意外，赴港旅遊的人數在兩年內便會急劇攀升。

　　「是啊，真想出去看看！楚瑜啊， 你現在也算是出過國的人了呢。」

　　楚瑜笑笑， 在這時候的人看來， 出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大家想像不到， 短短三十多年後， 中國人攻佔了全世界、東南亞購物旅遊、非洲看動物大遷徙，甚至去南極看企鵝……都不是什麼難事。

　　楚瑜把給父母的東西都拿出來。

　　「這些是給爸媽的，哥嫂子楚樂也有，我沒記錯的話， 嫂子要生了吧？說不定就這幾天呢，我給未來侄子買了金鎖！等明天我就去把這些東西寄了！」

　　「讓少安去寄。」楚青說完，滿心好奇地看著楚瑜箱子裡的各種東西， 她拿起衣服一看，嘖嘖稱奇：「媽呀！楚瑜，香港人都穿這麼少？還有這種褲子，好奇怪啊！褲腿是張開的！」

　　「那是喇叭褲！」楚瑜笑道：「等入秋我也想推出牛仔褲系列，牛仔布料結實，可以做的衣服和褲子款式也多，符合當今人們的需求。」

　　楚青一愣。「不是吧？你覺得這麼奇怪的褲子能流行？」

　　楚青很不看好！說實在的，她還是喜歡直筒的褲子，一條腿直通通下來，舒服大方，像這種喇叭褲，實在太奇怪了，肥大得都要拖到地上了，把鞋子也給蓋起來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這樣的褲子！

　　「我覺得可以。」

　　楚瑜笑了笑，雖說牛仔布料在我國早就流行過了，但那時候做出來的衣服跟後世流行的款式大不一樣，楚瑜也不喜歡這麼肥大的喇叭褲，前世她也沒穿過這麼誇張的褲子，可奈何其他人喜歡啊，做衣服要是以自己的喜好為主，那還賺什麼錢？現下健美褲大行其道，coco的品牌剛打出去，各個攤販都等著要新品，雖說秋天還可以繼續賣風衣，可褲裝總得有點新意吧？想到喇叭褲在中國歷史上流行過那麼多年，不如現在就把這褲子推出來。

　　「這布料好弄嗎？」國家為了鼓勵個體戶，對個體戶進原料的事放鬆不少，可大批量進布對於工廠來說，依舊是最頭疼的事，有時候多次調貨找關係辦手續，弄很久才能準備好布料開始做衣服。

　　「我讓少安去跑看看！喇叭褲的圖我已經畫出來了，你回去做出來，再找模特試穿一下，這種喇叭褲的精髓就是長，能把鞋子包起來卻不拖地，女人可以配合高跟鞋穿，襯得腿十分修長，還有，喇叭要做得大！那才夠味！」

　　楚青並不看好，她道：

　　「先少做點出來看看吧！省得做多了賣不出去。」

　　楚瑜失笑，她堅持道：「姐，相信我，馬上秋裝就是上市了，牛仔褲耗工時間長，萬一火了咱們沒貨怎麼辦？左右咱們不缺錢，成不成都試試！」

　　楚青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便點頭同意了。

　　當晚，楚瑜在楚青手腕上看到一條鑽石手鏈，沒記錯的話，這手鏈是左逸飛在香港買的那條，她笑笑，還說倆人沒情況？以楚青的性子，要是沒情況會收左逸飛的東西？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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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又收拾了東西去了陸家，田信芳好久沒見到她，笑道：

　　「我還想著去培訓班看你呢，你這次去香港學習學得怎麼樣？」

　　楚瑜面色如常地笑說：「媽，學習學得不錯，就是總想家，尤其想您燉的雞湯！」

　　楚瑜說這話並非全為了拍田信芳馬屁。雖然香港美食多，這幾天在那也吃到她前世愛吃的菠蘿油、腸粉、燒鵝、雲吞麵之類的，但吃多了難免想念北京的口味。

　　「你這孩子……」田信芳喜道：「要麼說咱娘倆心有靈犀呢？這不，我爐子上頓了一鍋，已經燉了一下午了，我這就盛給你吃！」

　　「哎！」

　　田信芳很快盛了雞湯出來，她把雞腿雞翅都盛給了楚瑜，陸薇正巧出來，見了吃醋道：

　　「媽！您可真偏心眼！把雞腿雞翅都給我嫂子了，回頭又把雞屁股留給我！」

　　「你這倒霉孩子！」田信芳哼道：「你嫂子辛苦，天天費腦子，當然得補補，你呢？學習也不帶腦子，哪有需要補的地方？再說了，大學都考上了，我對你沒啥大指望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吃雞腿浪費！」

　　「……」這還是親媽嗎？陸薇忽然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她告狀道：「嫂子！你給評評理！我媽老叫我吃雞屁股！」

　　楚瑜失笑，一碗湯吃下去，已經飽了，卻耐不住田信芳的好意，把雞腿雞翅都給啃了，擦好嘴，她笑著打開行李箱，道：

　　「媽，薇薇，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真的嗎？嫂子？我也有份？」陸薇湊過來。

　　「當然！」楚瑜一股腦掏出東西來，她笑道：「我給媽、姐、薇薇帶了護膚品和金子，給姐夫帶了個打火機，給爺爺奶奶帶了不少補品，給琪琪帶了個小金鎖。」

　　田信芳一愣，看著這些東西有些不好意思接，她一個長輩還叫小輩送東西給她，這不像話啊！再說了，楚瑜不過是個學生，這些東西可不便宜，粗略估計也得幾千塊。

　　田信芳忙說：「你這孩子！出去學習帶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怎麼拎回來的？別又記著我們，自己沒買什麼！」

　　楚瑜還真沒買什麼，她笑道：「難得出去一次，就是個心意！」

　　「這孩子太實誠了！」田信芳直嘆氣，知道楚瑜出國時，怕楚瑜錢不夠用，還想給楚瑜送點零花錢來著，又怕自己給的少，楚瑜看不上，這就沒拿出手。「下次別再這樣了！媽不需要你給我送什麼貴重禮物，你送不送我都喜歡你，你只要每次出去平安回來，跟陸戰好好過日子，媽就開心了！」

　　楚瑜明白這是她的真心話，但人都是相互的，她樂意對家人好一些。

　　沒有誰不喜歡收禮物，田信芳拿了禮物也高興，陸薇更是激動壞了，她年輕小姑娘，只在廣播裡聽過外面的繁華，卻不知，香港比大陸先進這麼多，吃的用的都好時尚，是大陸不能比的。

　　「嫂子！謝謝你！我真喜歡！」

　　陸薇尤其喜歡楚瑜送的護膚品，還有那什麼香奈兒的香水？味道太迷人了！

　　把東西送完，楚瑜直接去了陸戰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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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戰還沒有調到市區的部隊來，楚瑜去的是他原先的來部隊。

　　到了那等著，很快有人去通報，陸戰小跑著過來了，周圍的人似乎都認識他，不時回頭盯著楚瑜看，楚瑜大方地任他們打量，等倆人路過訓練場時，正在休息的士兵，各個吹著響哨。

　　陸戰樂了，不躲不閃，咧著嘴不掩興奮，怕啥？部隊裡這麼多光棍，他是有老婆的人，有老婆多好啊！想睡睡，想親親，想疼疼！別提多舒坦了，老婆會疼人，長得還漂亮，來探班讓他面上倍兒有光！

　　陸戰勾唇湊過來，看著楚瑜頭頂。

　　「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楚瑜笑道：「想著你該想我了，這不，過來看看你！」

　　「得！」陸戰又樂了，衝著楚瑜低聲道：「媳婦，想你男人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要知道你男人是有應必求的，怎麼著？沒我陪著，這夜裡不好過吧？」

　　「去你的！」楚瑜笑了，捏這他的肩膀，陸戰不躲，任她掐，遠方的兵看得眼紅，紛紛喊：「陸首長！嫂子真漂亮！」

　　陸戰更得意了！不是他說，就他家媳婦，全部隊的家屬都找不到比她好看的，陸戰樂得沉聲大喊：「也不看是誰找的！」

　　倆人回了陸戰的宿舍，剛進門，楚瑜還沒站穩，身後的人就湊了過來，把她推到牆邊，身體壓住手也伸了進去，直接握住了楚瑜的柔軟。

　　這粗粒的大掌讓楚瑜渾身顫抖，她整個人攤在陸戰的懷裡，被他撩得正要進入狀態，卻見陸戰忽然停住了。

　　「你穿什麼了？」陸戰疑惑地掀開楚瑜的上衣，只見楚瑜原本就漂亮的胸部被一種奇怪的東西罩起來，胸部被托高，胸線也變得特別深，十分性感，陸戰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當下就捏了一下，還彈了彈，做著不正經的事情，卻一本正經問：「媳婦，這是什麼東西？」

　　「胸罩！」

　　「……」陸戰表示自己沒聽過。

　　楚瑜失笑，萬沒想到一個胸罩就讓直男當研究課題一樣研究，陸戰把她翻了個身，抵在牆上，把她兩手束在頭頂，手在楚瑜的背後來回摩挲，搞半天沒把那東西解下來。

　　「什麼玩意兒！」陸戰怒了，表示胸罩這東西實在不方便！

　　楚瑜看他那樣，真想笑，親身示範，將內衣解開，這解開的剎那，看得陸戰熱血沸騰，當下就湊過來，把楚瑜壓在牆上，下身抵上去，讓她無法動彈。

　　楚瑜的興奮勁兒被他帶了起來，她小聲道：

　　「陸戰，別……輕點……」

　　這男人每次力氣都很大，非得弄得她渾身青一塊紫一塊才罷休，偏偏這種適當的疼痛讓人很容易興奮，楚瑜都不確定自己是興奮的還是疼的，陸戰聲音低沉，已經燃了，他道：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現在叫我輕點，待會就會求著我讓我重點！」

　　說著，顧不上去床上，直接把楚瑜抱起來，腿勾著陸戰的腰，下身磨蹭在一起。

　　半個多月沒見，分別中的小夫妻哪有不幸福的？陸戰抱著楚瑜貼在牆上，擺動腰肢，讓楚瑜知道，她男人是個真正的爺們，就是抱著她半個小時，也不會說個累字！

　　這一戰，異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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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楚瑜真是累癱了，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陸戰滿足了，神清氣爽，去屋裡沖了冷水澡，出來後拿起那白色的胸罩，問：

　　「香港買的？洋氣玩意兒！」

　　「嗯！」楚瑜應了聲，要說她在這個年代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那麼，買不到內衣和衛生巾算是其中的兩樣！

　　買不到內衣好理解，國門十多年沒開，沒有進出口貿易，自然沒有文胸流入中國，而國營的商店又根本沒有這個東西賣，再加上中國女人大多保守，總不好意思買這些女性用品，因此，此時的婦女們都覺得，不穿內衣才是正常的！之前在農村，楚瑜觀察過那些女人，發現大部分人的胸部雖然大卻垂的厲害，加上生孩子多，經常撩起衣服就哺乳，那胸部簡直沒法看了，楚瑜當時便有種危機意識，這次去香港看到文胸，趁機買了不少回來，這才緩解了她的焦慮。

　　至於衛生巾，這個偉大的發明在中國要到1982年才能被引進，到那時中國會從日本引進衛生巾生產線，解決了中國女人的尷尬，但在這時，大部分女人都用碳灰帶，布條包裹，裡面裝著麥稈、碳灰、谷葉子等東西，可想而知，舒適度別指望，尷尬事沒少發生，只能把褲子穿厚點，防止尷尬，條件稍微好點的家庭，能弄到高級的草紙，不過這也沒好到哪裡去，楚瑜對這件事怨念很深，這次去香港，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買衛生巾。

　　楚瑜對生產衛生巾這事沒什麼興趣，但文胸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讓中國女人都能穿上文胸，不提賺錢，這也算是個積德積福的事情！

　　陸戰靠近她耳邊，小猥瑣道：「穿著還挺性感，讓我想把你壓在身體下，翻來覆去……」

　　楚瑜摀住他的嘴，哭笑不得：「少說兩句！」

　　「呦！還害羞！夫妻倆關上門，不說點有意思的事，難不成還背主席語錄？」

　　楚瑜說不過他，從他手裡把胸罩搶過來放好。

　　「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

　　天很熱，國內的短袖襯衫T恤穿著並不舒服，楚瑜給陸戰帶了幾件休閒的黑色T恤，幾條牛仔褲。

　　「給我的？」陸戰試了下，別說，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這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穿上，襯得他身材賊好，比畫報上的男模可好多了！他照著鏡子臭美，見這身打扮下的自己比平時帥了幾度，當下樂了：「得！還是有媳婦好！有人做飯有人買衣服有人疼的！」

　　楚瑜笑道：「所以要乖乖聽話！惹我不高興就把你休了！」

　　「你捨得？」陸戰扒了衣服，又壓上來，他聲音低啞，道：「我這樣身材好長得帥力氣大讓你床上床下都滿足得不要不要的男人，你捨得把我休了？」

　　說完，用實際行動求證。

　　之後的不要和不要停讓陸戰放下心來。

　　他心情不錯地想，這男人還得要在床上征服女人，這日子才能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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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隊的伙食算是不錯了，可楚瑜前世住校住慣了，深知再好吃的飯吃久了都會吃膩，趁陸戰回去工作，她去菜場買了些菜給陸戰做了晚飯。

　　陸戰晚上跑回來時，楚瑜正在忙活，他遠遠見著，不覺勾起唇角。

　　廚房有女人，這才是家！

　　楚瑜知道他的口味，給他做了最愛的紅燒肉，又炒了他上次讚不絕口的辣子雞，最後燒了道青菜湯就算完了。

　　雖說菜不多，可楚瑜覺得居家過日子哪能跟下飯店似的？夠吃就行！又不是天天都過節過生日的，人要知道感恩，錢可以花，但不能浪費，既然吃不完就別做太多菜。

　　「回來了？」楚瑜見了他問。

　　陸戰走過來，關了門，從後面環住楚瑜的腰，他低聲道：

　　「我媳婦怎麼長得這麼漂亮？怎麼看怎麼美！說！媳婦！你是不是吃了什麼神丹妙藥？怎麼越長越美呢？」

　　哪有這樣誇人的？楚瑜笑著親了他一口。

　　「嘴真甜！晚上獎勵一下！」

　　「我艹！」陸戰燃了，手又伸進去亂摸，楚瑜及時攔住他，小倆口你一下我一下鬧騰了一陣子，陸戰早被撩得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把楚瑜壓在身底下，偏偏楚瑜不讓，他只得把視線從楚瑜身上移到菜上。

　　楚瑜做得菜自然不用說，陸戰每次都能吃得精光，以前不覺得部隊的伙食差，自從認識楚瑜以後，只覺得部隊的飯跟豬食差不多，上次他這麼說，幾個士兵還嚷嚷著讓楚瑜做飯給他們吃看看，看看有沒有他說得那麼神。

　　兩盤菜被倆人吃得一點不剩，陸戰連吃了兩碗米飯，飯後拍著肚子，唇角勾起，對他來說，這身心都能得到滿足的時候可不多！

　　等楚瑜刷了碗，陸戰才問：「我大舅哥的老婆該生了吧？」

　　楚瑜一時沒反應過來，之後才意識到他在說林旭東。

　　「應該快了吧？我昨天發電報回去，還沒收到回覆呢。」

　　陸戰點頭，沒說什麼，倆人又溫存了一夜，次日楚瑜走路都是虛的，她不覺感嘆，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有些人對這事不滿足，她呢，次次都要出人命。

　　因陸戰要工作，她也有一身的事情要做，就沒繼續待著，一早便回了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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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咱媽來電報了！」見她進工廠，楚青激動地說道：「紅梅生了！閨女！咱爸媽可高興了！說告訴你們讓你們也開心開心！」

　　「是嗎？」楚瑜很激動。

　　幾人都笑了，這還是林家下一輩中第一個孩子呢，楚瑜的禮物已經寄回家了，楚青也用工廠的軟和布給孩子做了不少小衣服和口水巾。

　　楚青又道：「楚瑜，媽還說要感謝陸戰寄的票！給孩子買生活用品，吃食方便了不少！」

　　楚瑜一愣，這事倒沒聽陸戰提過。

　　「什麼票？」

　　「無非就是買日用品的吧？我們雖然也給家裡寄了一些，但咱們沒孩子，肯定想不周全，陸戰給她們寄了各種票證，採購寶寶的東西自然方便！」

　　楚瑜沒做聲，心裡十分感慨，倒沒想到陸戰比自己細心，這男人就是這樣，事情做了卻從來不說，不像別人，做了一分要說十分，陸戰呢，做了十分卻一個字不提，楚瑜愛極了他這做派！

　　少安也高興，他道：「只可惜咱們不能回去，看不到小侄女的樣子！」

　　「聽媽說長得很漂亮，長了兩個大人的有點，可會長呢！」

　　「我哥和紅梅嫂子都長得好看，孩子肯定不醜！」

　　聊了一陣，楚青拿了條褲子過來，道：

　　「楚瑜你看看，這牛仔褲做得怎麼樣？我按照你給我的設計圖做的，又參考了香港那邊的尺寸做出來的，要我說，你設計的款式比香港買來的好看多了！」

　　楚瑜笑笑，她是後世來的，眼光自然要超前些，楚瑜拿起褲子左看右看，看不出效果，乾脆讓楚青試了女式的褲子，少安試了男式的褲子，倆人穿上後，都彆扭地扯著褲子，好像沒穿衣服裸奔似的，各種不自然。

　　「姐，你再穿上高跟鞋看看！」

　　楚青招辦，穿上高跟鞋之後，楚青忽然發覺這條褲子有了新的生命，原本休閒風格的牛仔褲，配上高跟鞋竟然格外搭配，可能是因為褲腿把高跟鞋擋住了吧？

　　而少安穿得效果也很好，讓楚瑜想起後世那些把襯衫別在喇叭褲裡，燙著費翔式捲髮，拎著收音機，滿大街放音樂的搖滾青年，就是這派頭！男式的喇叭褲款式做得也很不錯，版型好上身效果也好，不僅拉長了雙腿，更托起了屁股，讓腿顯得細，屁股顯得翹。

　　楚瑜笑了，很滿意地勾唇：

　　「不錯！非常好！這樣就對了！」

　　工廠找的面料就是最原始的藍色，沒辦法，因為國內資源短缺，要求不了太多，能買到牛仔布就不錯了，男色也好看！楚瑜有些激動，左看右看，當下就宣佈要量產！

　　最近楚瑜走在街上，明顯感覺到健美褲的流行，現在大街上的人幾乎有五分之一人都穿了健美褲，雖然沒到人手一條的地步，但對楚瑜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這才是1979年啊不能要求太多，民眾能敞開自己的新接納新事物已經夠了！

　　「姐，吩咐下去，從今天起全力開始做秋裝！」

　　「那健美褲還做嗎？」楚青問。

　　因為之前波西米亞風長裙和健美褲的流行，讓coco繼半截手套和拉毛圍巾後，又火了一把，這次秋裝如果不能再創輝煌，對品牌來說會是個不小的打擊。

　　「當然要做！」楚青笑道：「秋款的健美褲就做單的就行，但是等過了11月，咱們做的健美褲全面升級為加棉的品種。」

　　「加棉？」

　　「是啊！」楚瑜笑笑，在健美褲裡面加一層棉，讓大家在冬天也能穿，這樣，健美褲一年四季都能流行，就沒有季節的限制了！

　　楚青聽得直點頭，一直到現在她都習慣聽楚瑜的話。

　　「那風衣……」

　　「風衣不出舊款，出改良的新款，我畫了幾個款式，一個比起舊款加了一個腰帶，一個領子有變化，還有雙排扣和單排扣的切換，以及我還加了一種戴帽子的，可以說，今年的風衣可選擇性很多！」

　　楚青拿捏不準客戶的喜好，只能不停點頭。

　　說完，楚瑜又自信地說：「當然！咱們最重要的還是要把喇叭褲推出去！喇叭褲沒有季節性，一年四季都能穿，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好事！」

　　楚青聞言，點點頭，開始給下面的工人分配計畫。

　　工廠又需要擴大規模了，這樣的速度是楚瑜沒有想到的，怕是中國的領導人也想不到，中國第一個個體戶所辦的工廠，早已不是萬元戶級別，現在每天的營業額都好幾萬，在不遠的將來，日營業額過十萬不是夢！

　　等工廠的事情忙好了，楚瑜去了培訓班，把自己買來的書放到步步高培訓班的書架上，培訓班有個圖書館，是楚瑜在成立之初就設立的，此時買書困難，楚瑜這一舉動讓孩子們紛紛借閱圖書館的書，楚瑜把新買的書也放進去，充實了書架，加上舊書，書架上有一百多本書了。

　　「林老師，又有新書了麼？」一個孩子來問。

　　「是啊，我從香港帶來的，你可以借閱！」

　　孩子很激動，撲過去拿起書坐在桌子上，如飢似渴地看了起來。

　　培訓班整個八月都不忙，因此沒多少需要處理的事情，楚瑜只需要顧著服裝廠的事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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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楚瑜開學了。

　　入學當天，楚瑜只拎著個手提包去學校，接新生的人都在，曾慶山雖然大山，也在其中，見了楚瑜瞭然的神色，他有些尷尬，拎著學妹的被子轉身就跑。

　　楚瑜笑笑，和幾個室友回了寢室。

　　她一個暑假沒住校，桌子上和床上都很髒，楚瑜用布到處擦洗，把衛生打掃好才坐下來休息一會，她瞥了眼窗外，忽然意識到，陸薇今天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