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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萬元戶》第123章
123 去香港

  「姐, 你找我什麼事?」少安進來問。

  楚瑜笑笑, 這兩年少安真是長大了, 個子拔高,眼看著也有178了, 再長兩年, 也能有一米八以上,再加上這段時間在北京的歷練, 人的氣質好了不少, 眉宇間也愈發堅定,不再是那個連天-安-門都沒看過的農村少年。

  倒是個帥小夥子。

  楚瑜坐在老闆椅上, 笑道:「過幾天,你跟我一起去香港!」

  「姐,又是去賣古董?」少安驚訝道。

  「不全是, 手續我找人給你辦一下,你自己準備準備!」

  「好的,姐!」少安知道楚瑜是有意帶他出去歷練,都是姐弟, 楚瑜是什麼人他很清楚,這一年多來,他成熟不少,也才明白, 楚瑜有意栽培他,因之前程薇那事,少安總覺得自己讓楚瑜失望了, 也想好好表現。

  「聽你們老師說,你的英語進步很大,怎麼樣,去香港能用英文交流嗎?」楚瑜笑道。

  少安紅了臉,喃喃道:「姐!我那水平拿不出手的!不像人家香港人,英語都說的那麼好!」

  「慢慢來嘛!」

  培訓班的課程也結束了,只有成人英語還在上課,這段時間,步步高的成人英語班學生越來越多,很多大齡青年在工作之餘補習英語充實自己,現如今,三個店的成人學生共有三千多人,隱隱有超過週末班學生的趨勢,並且增長速度越來越快。

  楚瑜交代好培訓班和工廠的事情後,就開始收拾東西,忙活著準備去香港了。

  -

  「嫂子,您真要去香港?」房潔很驚訝,香港那種地方,只是聽說過,對她來說是很遙遠的,記得文-革時,誰要在香港有親戚都會被人說成分不好,改革開放後,風氣變了,大家都以去香港旅遊為榮。

  「是啊,你需要什麼東西跟我說,我幫你帶!」

  房潔搖頭道:「香港的東西應該很貴吧?我買不起,也不需要什麼。」

  楚瑜點頭笑笑,正說著,談曉君也進來了,因為上次吵架那事,談曉君見到楚瑜總是沒好臉色,你說她要是離得遠遠的也就罷了,偏偏還愛往楚瑜面前湊,不知是什麼心理。

  談曉君一進來就抱怨:「哎,真羨慕你們命好,沒有該死的婆婆來煩你們!不像我,嚴岩他媽偏往我們面前湊,我煩都煩死了,人家都說,找對象要找死了媽的,果然是這回事!」

  楚瑜聞言,並沒有附和她,雖說上輩子網上也會有類似的話,說什麼找對象一定要找死了婆婆的,這樣的家庭紛爭才少,可楚瑜並不這樣認為,誰不喜歡圓滿的家庭?將心比心,如果人家希望你媽死,你心裡什麼滋味?八十年代也有類似的歌謠,說是找對象死了媽才好過日子。

  楚瑜拍打了下被子,笑道:「都是老年人,讓著點!」

  「我真讓不了!你不知道,嚴岩他媽老噁心了!做菜都舍不得放油,買菜喜歡跟人斤斤計較,做家務也做不乾淨,我看她很不順眼!總覺得她在跟我作對!」

  楚瑜和房潔都沒說話,談曉君見她收拾行李箱,又問:

  「嫂子,你收拾東西去哪?」

  楚瑜笑笑:「去香港。」

  「香港?」談曉君表情有些怪,呵呵笑了一聲說:「我記得軍人家屬是嚴禁外出的,怎麼倒嫂子你這就這麼容易?這去一趟香港得花多少錢啊!我家老嚴工資低,我連買機票都買不起,去香港簡直是不敢想的事情!我記得陸首長工資也沒多高吧!嫂子你不是還在讀書嗎?哪來的錢?該不會是陸首長私收賄賂了吧?」

  楚瑜當下不樂意了,她臉一沉,看著談曉君直接說:「曉君,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說陸戰私收賄賂?收誰賄賂?我告訴你,誹謗是可以判刑的!實在不行,咱們現在就去公安局說理去!我倒要看看,你談曉君這張嘴,能不能說贏警察!」

  說完,楚瑜冷著臉,拉著談曉君的胳膊就往外走。

  楚瑜脾氣一向不錯,就是得罪她她一般也不會還嘴,談曉君沒想到她真會生氣,當下拉著她的手,乾笑道:「嫂子!我沒那意思!我就是說著玩的!」

  「說著玩?」楚瑜面無表情盯著她,冷笑道:「這是可以說著玩的事嗎?那我現在就出去對所有人說,嚴岩收受賄賂,嚴岩中飽私囊,嚴岩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

  談曉君當下不悅:「嫂子,你說這什麼話?」

  「什麼話!人話唄!怎麼著?你能說別人,別人就不能說你?你多大臉!我告訴你談曉君,平時對你好聲好氣是看在嚴岩和陸戰都是同事的份上,否則,我認得你是誰啊!」

  談曉君第一次見楚瑜這樣,不知怎的,竟覺得有點怵,平日楚瑜脾氣不錯,看不出多有氣勢,眼下發了火,竟讓她有些怕,她自知理虧,乾笑道:

  「嫂子,你這人也太小氣了吧?我就開個玩笑,你至於上綱上線嗎?」

  楚瑜盯著她,似笑非笑:「我也是開玩笑的!」

  談曉君說不出話,見氣氛沉悶,沒人離她,灰溜溜地跑了。

  「嫂子,談曉君這人心眼小,你這樣對她,難保她不會記仇。」

  楚瑜笑笑:「她真想記仇,早就記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給她臉她不要,對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她倒對你好聲好氣的,總結起來就是犯賤!」

  房潔被她說笑了,替她一起收拾。

  當晚,發生了一件好笑的事,竟然有人去舉報楚瑜私自出國,還說她的錢來源不乾淨,要領導查辦!

  雖說只是一封匿名信,可軍區領導很重視,還特地找楚瑜談了次話,當楚瑜把出差證明等相關手續給領導看時,領導才知道她是因為電視台節目的事情出國。

  領導知道是個誤會,肯定是有人犯了紅眼病!

  為了替她洗脫冤屈,領導竟在廣播裡小範圍播了一下。

  「今有群眾匿名舉報林楚瑜同志出國的事,經瞭解,林楚瑜同志出國是因電視台公事去香港出差,特此說明!」

  這麼大張旗鼓的,倒是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楚瑜要去香港了。

  鄰居們都跑過來問東問西的。

  楚瑜只得讓他們把要帶的東西寫給她,她幫大家帶回來。

  「嫂子,你說誰這麼壞去舉報你?該不會是你得罪什麼人了吧?」談曉君扯著嘴角笑。

  「可能吧!」楚瑜也不在意,只不屑道:「真要想扳倒我,好歹來點真本事!這麼蠢的舉報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到!」

  談曉君臉色有些難看,半晌,才道:「是啊!不就出個國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啊!氣死那些紅眼病!」說完,楚瑜拿著購物清單回去了。

  -

  以前楚瑜不能明白,為什麼文-革裡那麼多舉報鄰居、父母、子女的所謂正義人生,今天她算是徹底明白了!人心是險惡的,都說鬼可怕,鬼有人可怕嗎?

  不過,這點小計倆她不會放在心上,要是連這種事都解決不了,她還有什麼臉面混下去?

  臨走前一晚,陸戰忽而拉著楚瑜,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聲音低啞:

  「我說媳婦,你要去香港好些日子,你男人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得多可憐?你捨得?」

  說完,還咬著楚瑜的耳朵舔了舔。

  楚瑜被他咬的癢癢,邊躲邊笑:「別舔了!」

  陸戰的手順著她的衣服伸進去,這些日子,陸首長天天有肉吃,天天解內衣,竟然有經驗了,現在手一挑就能給弄開,他解開後,勾唇噙笑:「媳婦,最近又發育了。」

  楚瑜被他弄得心裡癢癢,笑不出來。

  「戰哥!我不在這段日子,嗯……」

  陸戰舔著她的脖子往下遊走。「嗯?」

  楚瑜忍不住咬唇,悶哼:「我不在,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

  陸戰抱著她湊近自己,力道大的男人在這時充滿佔有慾,箍得楚瑜差點窒息,死在他懷裡。

  陸戰瞥了她一眼,嘴角噙著淡笑:「媳婦,我能乖,兄弟不干!所以,趁這最後一晚,咱們好好瘋狂一下!」

  楚瑜咬牙,感受著他的唇在自己身上遊走,心癢難耐。

  想著她明天就要一走好些日子了,陸戰一個人在家怪可憐的,便主動勾著他的脖子,熱情迎合。

  陸戰少見她這樣,當即雙眸一亮,更為瘋狂。

  話說陸首長為了床上運動,哪次都有藉口,昨晚的理由是認識三年多了,該瘋狂慶祝一下!便把她撲倒在床。前晚的理由是他做了菜給媳婦吃,求獎勵!大前晚的理由是倆人從來沒有試過在床以外的地方,求老婆施捨!大大前晚說部隊事情太忙太多,新兵蛋子氣死人,求老婆減壓,大大大前晚……

  總之!這男人每晚都有理由!住一起之後這段時間,除了特殊日子,陸戰真是徹底履行一個男人的指責,把媳婦喂得飽飽的!讓楚瑜持續性走路腿軟。

  -

  次日一早,楚瑜腰酸背痛地起床,享受這甜蜜的負擔。

  她拎著行李箱,準備去機場。

  誰知,剛出門,卻見穿著上身穿著黑色短袖,下身牛仔褲的陸戰,正戴著墨鏡,站在門口。

  貼身的短袖T恤更襯得他身材精壯,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到讓人跪舔,脫了軍裝的陸戰,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楚瑜眼尖地看出來他身上穿的是自己去年去香港,給他買的衣服,可問題是,他邊上為什麼放著一個行李箱?

  楚瑜眉頭微蹙問:「戰哥,你幹嘛?」

  陸戰哼了聲,遞了張機票給她,楚瑜拿起一看,傻眼了,竟是一張北京飛香港的航班票。

  直到到了機場,楚瑜才敢肯定,陸戰真是要跟她一起去香港,據咱們陸首長說,因中央要和香港談判香港島的事,需要進行多方面的接洽和談判,他這次去也是處理一些公事,正巧和楚瑜的日期碰上,就定在同一天,同一趟飛機上!而之所以沒告訴她,是想給她個驚喜!

  呵呵!驚喜!楚瑜全程冷漠臉,她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傢伙是為了騙取在自己的同情,想讓自己昨晚滿足他,對他更熱情一些,才不提前說明。

  真是陰險!

  -

  北京機場在目前算得上是離城市最遠的飛機場了,此時的飛機場不像後世那樣,動輒建在郊區,這時候人們沒車,飛機場建的遠,從家到機場的這段路都能難倒一幫人,部隊有車送機,楚瑜跟陸戰一起坐車,帶了少安才去的機場。

  少安一路上表情都很玄幻,不停撓頭問:「姐,姐夫真要跟咱們一起去香港啊?」

  陸戰挑眉看他:「怎麼著?不樂意我跟去?」

  「不是不是!」少安最崇拜陸戰,當下笑道:「我就是覺得不敢相信!姐夫跟我們一起去,那最好了!這樣我和姐的安全問題就有保障了!」

  80年代第一次坐飛機,饒是楚瑜也覺得新奇,此時的飛機不能訂座位,只能在辦理登機時隨她分配,你可以跟她要求,但她不一定會聽,更神奇的是,這時候不需要安檢,讓楚瑜大呼過癮,想想後世一安檢就是幾個小時,這時坐飛機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行李託運更是隨意,不會開箱檢查,愛帶什麼就帶什麼,只要不超重就行,因為人不多,整個過程很快完成了,他們三人坐在候機廳候機,今年剛投入使用的北京衛星廳,空空蕩蕩的,一眼就看到頭,有些像後世18線城市的老車站,但在這時來看,這無疑就是國際水平了!等待的時間不算長,算楚瑜運氣好,飛機準點到達,登記時,楚瑜聽人議論,說北京國際機場是全國第一個用登機橋的。

  飛機上的設施和後世差不多,就是老舊了點,入座後,空姐很熱情地過來問東問西,這時候的空姐招聘比後世嚴格多了,聽說要會多國語言,樣樣精通才行,果然,空姐素質都很高,長得也漂亮,讓楚瑜大呼養眼。

  因70年代末的中英《中英民用航空運輸協定》,今年,大陸開通了幾個去香港的航線,因此,楚瑜才能坐飛機去香港。

  整個飛行過程是無語的,因為大熱天的,飛機上竟然沒有空調!所有的乘客們只能坐在座位上硬扛著,反正也不能開窗透氣,只能熱著,不過飛機上的茅台酒安撫了不少人的心,很多人向空姐要了一瓶,一醉到香港。

  楚瑜和少安沒有喝酒,只要了汽水,陸戰也沒喝,據說要維持中**人形象,否則醉了以後,會忍不住親她。

  楚瑜也是醉了。

  天氣很熱,飛行過程不易,但一想到省去了兩天時間的車程,楚瑜便覺得什麼都可以忍受了,到了下午,飛機停在了香港機場,黃友成接到消息,早就舉著牌子來接了,見了楚瑜,他笑道:

  「林老闆!您可來了,一年沒見,您還是這麼漂亮!」

  楚瑜笑了:「黃友成,一年沒見,你還是這麼會說話。」

  「那是因為我一向誠實!」

  黃友成又笑著和陸戰打了招呼,陸戰沉聲答應,和黃友成握了手。

  看到陸戰的第一眼,黃友成便心裡一凜,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陸戰可不是好惹的,他決不能怠慢,早就聽說林楚瑜老公十分了得,今天見了,果然如此!他身材筆挺,舉手投足都能看出是個當兵的,而一個普通的士兵是不可能被派來香港出差的,可見陸戰的職位不低,至少也是個軍官,而在大陸的大環境下,這樣的人一般家庭都不錯,上次那個左逸飛據說是北京大院里長大的,左逸飛跟陸戰好似很熟悉,可見陸戰也是紅三代!想到這,黃友成更為慎重,希望在陸戰心裡留個好印象。

  古董還沒有運到,楚瑜不急著做生意,她和黃友成聊了香港這一年的變化,這一年,香港似乎沒有變化,卻又好像變化很大,楚瑜沐浴著香江的陽光,感受著耳畔的微風,感嘆香港的發展之快,而黃友成則感嘆內地變化之大。

  下午,陸戰去忙公事,楚瑜也去香港的幾家影視公司和電視台考察,好走個程序,回去後交差,次日一早,楚瑜去了五寶齋。

  一年沒見,黃友成租下了五寶齋邊上的店面,重新裝修後,擴大了五寶齋的門面,看起來倒是有些派頭了。

  楚瑜在哪坐了一會,觀察到香港的古董行情比去年更火爆了,看來這次帶來的古董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黃友成,我讓你做的事,你辦成了麼?」

  「辦成了!您要成立的公司我給您辦好了,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再幫您招些人,替您管理這邊的生意、打理財產。」

  楚瑜暗自點頭,靠她一個人來回做生意,能力畢竟有限,總不能每次都攢一年的貨,集中跟在暑假來交易,這畢竟不是長遠之計,要是這邊有家公司,做什麼都走正規程序,幫她處理古董,同時幫她做投資和收購的生意,她也能放心一些。

  「好!我去看看!」公司離五寶齋不遠,佔地面積不大,也就國內兩室一廳的大小,但在香港,這個規模似乎已經算不錯了,楚瑜不經常在這,對規模沒多大要求,只要是個公司就行,幾個員工工作了好久才見到老闆,當下恭敬地問好,楚瑜查看好員工後,找正規公司替她註冊辦理手續。

  「姐,你成立這公司做什麼?」

  楚瑜笑著解釋:「coco那邊經常需要布料,而香港的布料很出名,品種多質量好,我又經營古董,總之亂七八糟的生意都需要有人幫忙打理!」

  少安暗自點頭。「原來是這樣。」

  陸戰還在忙,楚瑜無聊,便又回了五寶齋,她到那裡,卻見一個中年男人正抱著一幅畫準備出售。

  這段時間以來,黃友成一直替楚瑜賣古董,因楚瑜古董多,給的抽成又豐厚,黃友成幾乎不做別的生意,因此,見這男人想來賣畫,黃友成並不熱絡,只不耐煩地擺手道:

  「今天不接客!」

  男人急了,忙說:「老闆,您就看看吧!我急用錢,否則不可能把這麼好的畫拿出來賣!您開個價,價格我們好談!」

  黃友成抽著煙站起來,不耐道:「走走走!說了我這裡不收古董,你愛去哪去哪!我指個路給你,對門!對門看到了嗎?比我這規模還大呢!你去那賣吧!」

  男人抱著畫,急道:「老闆,別的店我都去過了,人家都不收,嫌我價格太高了!可我這畫收來時也不便宜,您就行行好看一眼吧!」

  黃友成正要趕人,卻聽楚瑜忽然道:「黃友成!」

  黃友成陪笑道:「林老闆?」

  楚瑜走上前,瞥了男人手裡的畫一眼,黃友成立刻道:「還不快打開!」

  男人愣了一下,慌忙打開畫展示給楚瑜,當這畫打開時,楚瑜愣了一下,因為這幅畫她竟然認識!

  楚瑜不是專職的畫手,她和大部分不會畫畫的人一樣,認識的名畫都是新聞媒體常出現的那些,她之所以認識這幅畫,是因為這幅畫曾拍出了歷史上藝術品的最高價格1.4億多美金!

  楚瑜不敢相信地盯著畫,心撲通撲通直跳,不會錯!這樣的畫太有特色,只看一眼就能記住,根本沒有記錯的可能性!這一定就是培根的《弗洛伊德肖像畫習作》三聯畫!這幅畫裡,培根畫的是他的朋友兼對手盧西安‧弗洛伊德,畫中,弗洛伊德坐在椅子上,背景是大片的橙黃色,用色鮮明,他的臉扭曲不對稱,被僵硬的線條切割開來,刀斧般的線條折射的是畫者對生活的怒氣和無力,而這幅畫共有三幅,現如今,這男人手裡拿的應該是最左邊那幅。

  楚瑜皺眉,當即問:「其他兩幅畫呢?怎麼就只有這一幅?」

  聽了這話,男人心裡一喜,她會這樣問,證明她懂這幅畫,也就會知道他要的價格根本不算貴!可偏偏,現在香港的古董愛好者,並不認可這位畫家,也很少有人會收藏培根的畫。

  「其他兩幅遺失了!我目前只有這幅!」男人說完,激動地伸出手:「您好!我叫鄭佳通!」

  「林楚瑜!」

  鄭佳通激動地道:「林老闆!既然你懂這畫,不如就收去吧!我要不是缺錢用,根本不可能把收藏拿出來賣。」

  鄭佳通原本底子也不錯,否則也不可能有閒錢去搗鼓字畫,只可惜,去年房產大熱,他投資了地皮,誰知地皮出問題到現在還沒有建成,資金鏈卻斷了,現如今銀行不給他貸款,朋友也不肯借錢,無奈,只好變賣家產,勉強把公司給撐下去!

  楚瑜接過畫來回看了許久,又找自己公司人鑑定一下,公司專門負責西方古董鑑定的蘇童道:

  「林總,應該是培根的真跡!」

  楚瑜聞言,按捺住內心的激動,雖說這幅畫後世賣出1.4億多美元的天價,可眼下這畫並不那麼值錢,再者,三幅畫只有湊到一起才能賣出高價,只單幅,其價值肯定要大打折扣的,想到這,楚瑜勾唇笑道:「鄭老闆,不知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鄭佳通聞言,思忖片刻,報了個很實在的數字:「五百萬!」

  「五百萬?」

  楚瑜眉頭緊蹙,1980年的五百萬意味著什麼,不會有人不清楚!花五百萬去買這幅培根的畫,真的值得?畢竟,五百萬夠她收購許多古董了,這些古董再拿出去賣,起售價不一定會比這幅畫低,更重要的是,楚瑜要蒐集齊三幅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楚瑜道:「貴了!鄭老闆,如果你三幅一起賣給我,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個高價,可你只賣單幅,這畫就不值錢了,我去哪把那兩幅給蒐集來?」

  鄭佳通沉默片刻,他知道楚瑜說的有道理,可價格他不會再往下降!

  楚瑜見狀,又試探性說:

  「或者,鄭老闆還要別的東西拿來賣?我一起收了,鄭老闆也好給個客氣的價格!」

  鄭佳通嘆了口氣,直接說:

  「賣?我哪還有東西賣!現在我手裡頭就只剩下這個爛尾的樓盤和南非一家有DeBeers牌照的公司了!但這兩樣東西,我想你都不可能感興趣!」

  楚瑜聞言,卻忽然眼睛一亮,爛尾樓就算了,她完全有錢去再次炒個樓盤過來,可De-Beers牌照的公司?這倒是有意思!

  戴比爾斯一直緊密參與鑽石行業的運營,要說楚瑜是穿越來的,有眼光去投資,可也不是每個行業都能有她立足之地的,好比鑽石開採行業,自1888年以來,這家公司就算壟斷了全球的鑽石開採業,在全球有近二十個開採點,因此,全世界的珠寶商幾乎都從這裡收購鑽石,鑽石,原本什麼都不是,不像翡翠和玉自古就受到人的喜愛,但戴比爾斯很聰明,一直在包裝鑽石,並用「A-diamond-is-forever」為口號,把鑽石包裝成男女愛情的信物,所以後世有人說,鑽石是本世紀最大的謊言!而戴比爾斯90年代進入中國,徵集廣告語的翻譯,當時一位老師的翻譯「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被採用,也才有了那句經典廣告語和後來鑽石在中國的流行,但眼下,鑽石還並沒有很受歡迎,尤其在中國,楚瑜穿越來這麼久,就沒見過誰戴過鑽石戒指,中國人結婚,能送個手錶已經是難得了,就是買,也會買金子而不是鑽石!

  而這家公司在全球範圍內發行執照,為了保證質量,全球發行數量有限,只有有這執照的人,才能去進口鑽石,因此,香港大亨鄭裕彤才會為了這張執照想盡一切辦法,而楚瑜沒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手頭竟然有一張De-Beers的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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