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白信

　　眼下的社會背景下， 這樣的一檔節目所帶來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可以說， 達到了全國熱議的地步。

　　白志遠進門， 就激動地問：「這英語節目是你導演的？」

　　馮導很恭敬地說：「白局長，您來了？是， 節目是我導演的。」

　　白志遠是堂堂局長， 竟然親自跑來他的辦公室， 讓馮剛受寵若驚。

　　「是電視台本土製作的？還是引進外援，從國外買來的版權？」

　　馮導笑答：「是自己做的， 沒有尋求任何外援， 沒有花任何版權費！」

　　「不錯！不錯！」白志遠連說了好幾個不錯， 他臉上依舊看得出興奮，又問：「那個林老師很不錯啊， 是專業的主持人？」

　　「不是， 林老師是步步高培訓班的老師，她在英語教學這一塊很有名氣，還出過很多參考書， 對了，《大西洋》就是她參與翻譯的， 《大西洋》的翻譯書也是她編寫的， 這次我請她來當主持人雖然給的錢很少，但她還是很支持我們電台的工作，節目基本都是她策劃的，可以說， 林老師幫了我不少忙啊！」

　　馮剛的為人白志遠在來之前多少瞭解過，這人是個實幹家，不喜邀功，喜歡干實事，很多領導對他的為人讚賞有加，他能這樣評價林楚瑜，白志遠並不意外。

　　白志遠感嘆道：「真是一個不錯的節目！這個節目播出後，上面的領導都打電話來詢問情況，說國家要是多一些這樣的節目，民眾的素質會提高很多，自從《人民日報》發表過社論，說是要學好英語去瞭解外國文化，才能讓中國更好進步，國內學英語的熱潮一波接一波地來，只可惜大家沒有正規的途徑學英語，而在電視上做節目，全國人都能看到，真是一件好事啊！我原以為這節目是你們引進的版權，誰知並不是，太讓我驚訝了！」

　　馮剛笑著解釋：「我原先也想從美國或者英國引進，只可惜要用好幾千英鎊的外匯來買，咱們電視台哪來的預算？後來我找到林老師，林老師的路子也廣，不僅沒怎麼收我們的錢，還幫我找了不少會英語的學生來，對了，林老師還幫我們拉到了coco的服裝贊助呢！coco贊助了衣服為我們節省不少開支，這不，就把節目做出來了！」

　　被他這樣一誇，白志遠對林楚瑜更是好奇，當即把林楚瑜誇了一通，又囑咐馮剛好好幹，爭取把這個節目做成教育類節目的標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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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田，我在電視上見到你家兒媳婦了！哎呦喂！既漂亮又能幹，英語說得那叫一個溜啊！」

　　「我也看到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看這節目，聽說待會還有的播。」

　　「是嗎？幾點？」

　　「八點半！你沒看預報？」

　　「老田你兒媳婦也太能幹了點！你看看，就這兩年功夫，已經把大院裡的3個孩子帶成了大學生，照這樣下去，咱大院裡的孩子就不用愁了，直接從小交給你兒媳婦得了！現在你兒媳婦又做了英語節目，那不是要在全國都出名了嗎？」

　　週日一大早，田信芳出門買菜，就被鄰居們給堵著，一直問楚瑜的事，田信芳謙虛道：

　　「哎，我兒媳婦其實沒你們說的那麼好，一般般吧！也就是英語好點，教書盡責一點，別的也沒啥！」

　　「哎呦，這還不算好啊？我們看著都羨慕，剛開始大家都說你們陸家找了這麼個鄉下兒媳婦，不知是哪根筋打錯了，現在一個個都知道，你這兒媳婦懷裡抱的是金雞啊！要啥有啥！」

　　田信芳本著做人要低調的原則，繼續謙虛道：「你們說的太誇張了，年輕人不能經常誇，常誇要驕傲的，你們也別不好意思，要是家裡孩子不好教，可以送去步步高培訓，只要能考進去，肯定能考上大學！」

　　「那肯定的！你家兒媳婦這麼出名，咱們又是老鄰居，怎麼也得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是啊！這林楚瑜真是了不得！」

　　田信芳笑笑，謙虛了幾句，最終不無得意地走了。

　　身後，幾個老鄰居都搖頭感嘆，當初陸家找這兒媳婦的時候，大家都看笑話，這不，當年的高考就被打臉了，人家兒媳婦就是鄉下的又怎樣？人家就有那讓小孩考上大學的本事！現在還上了電台做了英語節目，看的大家都眼熱！怎麼她們家兒媳婦就沒這麼能幹呢？

　　田信芳心情很好地打開門，陸文柏難得在家，翻著報紙，頭都沒抬，問：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還有什麼事？」田信芳進了門才忍不住偷笑，這才道：「你都不知道老王、老孫、老馮說起楚瑜那語氣！楚瑜這一露面，可叫我徹底有了底氣！從前這些人雖然嘴上不說，但背地裡都說我兒媳婦是鄉下的，成分又是農民，家世不出眾，現在好了！一個個乖乖閉嘴了！你都沒看她們的臉色，雖然說著恭喜，其實心裡都有點酸！哈哈！那表情可好笑了！」

　　陸文柏哼了一聲，瞅了妻子一眼，道：「你啊！低調點！孩子那麼低調，你可別瞎嘚瑟！」

　　「我嘚瑟？我有嘚瑟的資本！我兒媳婦做的節目那麼棒！她們誰家兒媳婦能做到？再說了，別管一個個是什麼高官，等孩子上學了，還不得來我家求楚瑜！」田信芳真心覺得解氣，也替楚瑜高興。

　　屋外，老爺子和左爺爺正在下棋。

　　說起楚瑜的節目，左爺爺哼道：「你這孫媳婦還真不得了！又是搞服裝，又是搞古董，又是搞培訓的，件件都做的這麼好！」

　　老爺子嘆了口氣，特得意地來了句：「一般吧！」

　　「你這語氣，真是欠揍！」左爺爺瞅了他一眼，忽而笑了：「不過，有一事你肯定比不上我？」

　　「什麼事？」老爺子喝了口茶，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自己有哪裡輸給老左的，自己子孫後代比左家混的好，孫媳婦也比她那姐姐要能幹，自己的薪資還比老左多那麼一丟丟。「哪裡比不上？你說！」

　　左爺爺樂了，指著在外面遛彎的楚青，笑道：

　　「我這孫媳婦馬上就要生了！到時候，我就有曾孫咯！你有嗎？你有嗎？」

　　左爺爺做了個鬼臉，特意氣老爺子，老爺子被他氣的，回去一直說對陸文柏說，要叫陸戰抓緊點！還批評陸戰，說就他這個辦事效率，中國都能打美國多少回了，他呢？磨磨蹭蹭的像個什麼話！男人行不行就一句話！

　　回頭陸戰聽到這句話後，滿頭黑線，老爺子這逼生逼的，也太直接了點！再說了，什麼叫不行？他的字典裡就沒有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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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楚瑜結婚的事情曝光後，楚瑜在同學們心中，就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少婦，那些要給她介紹對象的同學們，紛紛要她帶男朋友來遛遛，讓大家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俘虜了楚瑜的放心。

　　大家都開始習慣楚瑜晚上不在宿舍留宿了。

　　週一一早，楚瑜騎車從家趕來，起霧了，盯著迷霧走了一路，到學校時身上的衣服冰涼冰涼的。

　　一進教室，同學們齊刷刷盯著她，半晌沒人說話，正當楚瑜面帶疑惑地往裡走時，所有學生頓時沸騰了，圍了過來，把楚瑜嚇一跳。

　　「幹嘛？」楚瑜被盯的頭皮發麻。

　　「林老師！受徒兒一拜！」

　　「林老師的英語課堂很不錯！林老師，您看我怎樣？能當你學生嗎？我英語不錯，口語也不成問題，下次我也去你那拍情景劇去？不要錢，你覺得如何？」

　　「林老師，您老可真夠低調的！當時問你是不是步步高老闆，是不是那個考神林楚瑜，你怎麼說來著？不是！還給我們否認！隱瞞婚訊就算了，還瞞這個，我就不說了，你說自己夠不夠意思吧！」

　　「林老師，我口語也不好，你也教教我唄！」

　　「林老師，我弟明年高考，你這有預測的考題嗎？透露點唄！」

　　「林老師……」

　　全班人都很油菜花，說這說那的，把楚瑜圍的水洩不通，也讓她哭笑不得，她想過同學們的反應，卻沒想到是這樣。

　　室友們早就知道楚瑜要做這個節目，洪雪濤當下笑道：「你們不行了吧？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是早就知道了，不僅如此，我們一直在步步高教英語！」

　　「天哪！！班長你也騙我們！」

　　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讓楚瑜忍不住失笑，還好大家沒有怪她隱瞞，反而覺得她為班級爭光，都來恭喜她節目取得好成績，也都很正面地希望在她的影響下，英語能更好，總的說來，楚瑜覺得這個年代的北大學生思想都很正面，除去不順眼的小部分人外，大部分學生都很不錯。

　　忽然，砰地一聲，椅子被踹到了地上。

　　楚瑜皺眉看去，卻見宋娜滿臉不悅地站起來，冷聲說：「吵什麼吵！還給不給人看書了！不就是當個主持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給你當了大老闆！還不知道你要嘚瑟成什麼樣子！」

　　洪雪濤氣道：「宋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麼大老闆！你倒說說國內有幾個人能稱得上大老闆的？我看楚瑜這樣已經算很不錯了！」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你說有，那你倒是說一個出來聽聽！」洪雪濤氣得雙手叉腰。

　　宋娜哼了一聲，才說：「coco女裝的老闆就算大老闆！這人可有錢了！coco的銷量有多好你們都知道，可人家為人很低調，從不在外露面，不像有些人，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當主持人的事！」

　　「……」這就尷尬了！楚瑜呵呵一聲，面無表情地盯著宋娜。

　　簡佳人也出來維護楚瑜：「我說宋娜，你有本事你也去當啊！楚瑜還不夠低調？我看你就是嫉妒！臉真大！」

　　「你……」見洪雪濤集結了全班人來抵抗外敵，而本班人沒一個出來說話的，宋娜氣得不行，當下踹了腳板凳，面無表情地走了！

　　她一走，隔壁班的班長抱歉道：「你們別放在心上，她那人就這樣！」

　　宋娜的事只是個小插曲，一個上午，班上的氣氛很不一樣，大家都來找楚瑜八卦，問電視怎麼錄製的，攝像機怎麼拍人的，收音怎麼收的，楚瑜很有耐心地一一作答。

　　當天，幾個上課的老師都恭喜楚瑜，到了這會楚瑜已經沒什麼興奮勁了，只笑著說謝謝，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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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沒給家裡發電報，暑假也沒回去，楚瑜抽空去給秦美麗發了電報，她說了自己的近況，又說了楚樂上學的事情，知道家人肯定也會看到這檔節目，便把做節目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原以為收到家裡回電至少也得半個月之後，誰知五天後就收到了家裡的電報，想來是和她同時發出的。

　　秦美麗說看到了楚瑜做的節目，還說全村人都在看，大家都以楚瑜為豪，縣裡的領導還特地來家裡慰問，讓林家徹底出名了。

　　楚瑜盯著電報看了許久，一時有些失神。

　　沒想到只是做個節目，連縣裡的領導都去家裡了，看來這節目的影響力比她想像中還大。

　　「楚瑜。」

　　楚青來工廠了。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身形也變了不少，加上衣服穿得多，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笨拙，她笑道：「媽來電報了？我看看！」

　　楚瑜把電報給她，楚青看了之後，笑道：「我就說嘛，媽偏心，肯定只說你的事！」

　　楚瑜笑笑，楚青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十二月底，那時候天冷，孩子受罪但產婦坐月子要舒服些，總比夏天好。

　　「姐，媽上次說要做孩子的衣服寄過來，被我拒絕了，咱們是做服裝的，何必讓媽勞累？這不，我給嬰兒設計了衣服，讓生產部的員工給做了出來，你看看！」

　　說著，楚瑜把做好的衣服拿出來，這些衣服真是好看，什麼顏色都有，配色很舒服，有圍嘴、罩衣、襯衣、睡袋、帽子、包被等，數數有三十多件。

　　楚青愛不釋手，欣喜道：「妹，你這腦子到底怎麼長的？做的小衣服真好看！而且還實用，還有這種圍嘴，這種前面帶飯兜的應該是吃飯用的吧？這睡袋也實用，拉鏈拉起來，四面不透風，孩子就不用著涼了，你怎麼想出來的？」

　　楚瑜汗顏，後世的孩子都是這麼穿的，這真不是原創。

　　楚青最近安心待產，很少來工廠，楚瑜也不放心她在這勞累，便把她攆回去。

　　「我回去也無聊，左逸飛最近天天管招生的事，忙得很！很少回家！」

　　楚瑜笑笑，拖她的福，節目大熱，步步高培訓班也變成了搶手貨，以前報名就很難的培訓班更是越來越貴，還限制了招生人數，可北京什麼多？官多！這個人要插一個兒子進來，那個要插個侄女進來，還有要插隊個七大姑八大姨的，聽說排隊的盛況比高考成績公佈那會還要多。

　　楚青笑道：「我得回去看看你那節目有沒有重播，我那天看節目時還對寶寶說呢，這是你小姨，以後咱們就聽小姨的節目做胎教！」

　　楚瑜失笑，沒想到自己的節目還有這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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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師的英語課堂》播出後，還帶來一系列的後續效應，比方說楚瑜的書比之前更熱銷了，即便出版社已經一直在加印，但還是不夠賣，即便每次都上市幾十萬本，都能立刻脫銷，步步高培訓班的報名人數也越來越多，多到左逸飛天天加班都忙不完，很多學生知道林楚瑜就是電視上那個林老師後，都寫信去出版社和電視台，表達了自己的震驚，大家說，想像中的林老師應該是個溫和的中年女人，誰知卻是個北大的在讀生！如此青澀漂亮，是大家沒想到的，不少人都說，以後要把林老師作為自己的女生和偶像，爭取口語能和林老師一樣好。

　　當楚瑜拿著這些電台和出版社給她的信時，不覺感慨，重生一次，原以為老天對自己不公，沒有給她任何金手指，誰知，她自己就是最大的金手指，她用後世學到的經驗和知識幫助了很多考生，想起來就高興。

　　但是，有些信的內容有些奇怪，比如這封——

　　林老師，您就像早晨那清新的百合花，散發著馨香；那清晨的小露珠，頑皮可愛；那夏天的熱浪，熾熱撲面而來。你就是花中的仙子，我就是最英勇的騎士……

　　楚瑜愣了半晌，才意識過來，這是一封告白信。

　　這什麼東西啊？就這文采肯定是沒看過《滿分作文》的，差評！

　　正要收起來，卻見陸戰忽然從外面走來，楚瑜下意識把信收起來，陸戰皺眉道：

　　「藏什麼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瞞著我？」

　　楚瑜皺眉：「什麼見不得人的？沒有！」

　　奇怪，這種莫名的心虛是哪來的？

　　「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不老實交代，今晚做十次床上運動！」

　　陸戰伸出手，不像是個吃醋的丈夫，倒像是個沒收信件的家長。

　　「……」服了他了！十次？想精盡人亡？

　　楚瑜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把信交給他。「一封信而已，搞得跟我要紅杏出牆似的。」

　　陸戰看了信之後，面色奇怪，陰陽怪氣地說：「哎呦！林老師，這不得了啊！都有純情小男生給你寫信了，看來你這魅力真不是一般大！」

　　「還行吧！」楚瑜眨眨眼，道：「你媳婦的魅力你不知道？」

　　「別給我貧！」陸戰冷眉一皺。

　　楚瑜哼了聲：「跟我有什麼關係？也不是我要他寫的。」

　　「怎麼沒關係？肯定是你上節目時打扮的太美了！眼神動作太勾人！下次給我低調點！至於這種信……下次看信，我幫你先過一下！能看的再給你！」

　　「……」楚瑜忽然有種被家長管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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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戰待了一會就走了，楚瑜繼續看信。

　　「楚瑜！」管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笑道：「在看信？觀眾寄來的？」

　　楚瑜笑道：「是啊。」

　　「哎呦！這麼多信啊？」管靜看著眼前的幾個紙箱，吃驚壞了。

　　「嗯，說是有上千封，而且寫的都很長，我這幾天天天看信，結果信越來越多。」楚瑜深感苦惱。

　　「你是名人了，就得有這個心理準備！大家也是真的喜歡你！」

　　楚瑜當然知道，她也感謝大家都厚愛，但是信看不完也是真的，看完後不回信又覺得過意不去，回信吧，實在沒這麼多時間。

　　「對了，嫂子，您來找我有事？」楚瑜問。

　　管靜笑道：「是有事，楚瑜啊，現在大院裡誰不知道你的事？你的英語那麼好，又那麼會教書，大家都想把孩子送給你教！我也是，這不，我家橙子眼看也要升四年級了，這不會英語不行啊！我想著把他送去你那，你看能收不？」

　　步步高收學生是要考試的，楚瑜沉吟道：「橙子成績如何？」

　　管靜很為難地說：「呵呵，你也知道的，他那孩子雖然腦子聰明，但是半吊子！考試一會高一會低的，高的時候能佔班級前三名，低的時候中等偏下！」

　　她也知道步步高錄取條件比較苛刻，因此才來找楚瑜的，說實在的，雖然兩人的愛人都是同事，可管靜也沒打算叫楚瑜在學費上給便宜點，畢竟人家也是開門做生意的，給你便宜，人家就得少賺，她開不了這個口，可她很怕橙子考不上步步高，想來想去，還是來找楚瑜，看能不能開個後門。

　　然而，規定是楚瑜立下的，楚瑜不可能為此改變，可管靜也不易得罪，再說橙子跟陸戰也比較親，能拉一把還是要拉的，楚瑜頓了頓，忽而笑道：

　　「嫂子，您也知道我們培訓班的規矩是不能廢的！」

　　管靜一愣，正準備嘆氣，又聽楚瑜說：「畢竟那規矩是我定下的，但是，我不能廢規矩，卻可以改造橙子嘛！橙子現在年紀小，低階的英語又簡單，這樣好了，從今天起我放學後幫橙子輔導一會英語，直到橙子考上步步高為止！」

　　「哎！楚瑜，真是謝謝你了！」管靜聽了這話，激動地不行，這樣一來，就算是皆大歡喜了，楚瑜不用廢了自己的規矩，橙子也能進步步高了。

　　當晚，楚瑜和陸戰說了這事，陸戰笑著誇獎：

　　「這主意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不愧是我媳婦！」

　　楚瑜笑道：「不過從今天起我得為橙子補補課了！」

　　「就憑我媳婦這功力，還怕補不了一個橙子？」

　　楚瑜嘴角噙笑，感慨道：「也不知是為了誰！」

　　陸戰這才抱著她，親了口：「為了我！為了你男人！所以說這男人有媳婦就是不一樣！」

　　倆人又膩歪了一陣子。

　　天冷，楚瑜晚上都是早早洗漱好，擱床上看書的，為了方便她看書，陸戰還專門為她做了木桌子，是那種U字型，腳上帶軲轆橫跨在床兩邊，要用的時候就從床尾推過來，不用時就推去牆邊當桌子用，楚瑜沒想到陸戰竟然有這腦子，這種學習桌後世網上有賣的，陸戰竟然有這創意，也是奇才！

　　有了桌子後，楚瑜看書方便不少，這不，她坐在床上，吃著橘子，陸戰洗漱好鑽進被窩，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哎呀！」楚瑜拍打他伸到自己胸口的手，道：「別打擾我！我忙著呢！」

　　「我說媳婦，你就忍心？」陸戰說著，拍拍自己的下面。「你捫心自問，你多久沒有正眼看你男人了？眼裡天天除了英語就是古董服裝的，哪天你要能像研究英語一樣研究咱倆的床上運動，學學怎麼伺候你男人，我保證！就憑你這聰明才智，你那功夫絕對是全國狀元！」

　　楚瑜默默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求愛撫就直說，非得拐彎抹角的！

　　她放下書，面無表情地挑起陸戰的下巴，也爺們了一會，勾唇道：

　　「小妞兒，爺不用學，這功夫都槓槓的！這就讓你感受一下！」

　　說著，挑逗了陸戰幾下，陸戰的心又開始蕩啊蕩的，當下忍不住，被子一蓋，摟著媳婦躺在床上，翻滾起來。

　　天很冷，被窩裡的兩人卻熱的一頭是汗，陸戰看著在自己身底承歡的小媳婦，心裡生出前所未有的滿足。

　　是什麼樣的緣分，才能讓倆人走到一起來？並且，如此信任，從未有過懷疑！

　　嗯……

　　更重要的是，在床上還這樣的和諧！天天心情蕩漾，連訓練時，他腦子裡想的都是老婆的玉體，恨不得天天跟老婆膩在一起，不容易啊不容易！想到這，陸戰加快了速度，讓倆人都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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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幾天，楚瑜一直教橙子學英語，正巧楚樂也要插班進步步高，按照楚樂的年級來說，她應該上小學中段的班級了，可之前那幾本教材她都沒學過，楚瑜怕她跟不上，便把她也叫來一起教，順便好好練練倆孩子的口語。

　　別說，不愧是北京的學生，這橙子的英語雖然很爛，可口語說的有模有樣的，加上橙子模樣端正，楚瑜想著還不如好好教教，以後也拉去電視台拍情景劇。

　　她現在很出名，屬於電視上的大人物那種，倆孩子都很崇拜她，學習的過程一直很認真，就連一向調皮的橙子，都規規矩矩地坐著，期間管靜來看過一次，見自己兒子在那裝深沉裝斯文，直說奇了！這上房揭瓦的孩子竟然像老鼠遇到貓，老實的不像話！

　　之後，管靜逢人就說楚瑜會教書，有辦法，加上橙子在下面的考試中又考了班級第三的好成績，管靜更高興，給楚瑜做了不少廣告。

　　到了十二月，冷空氣來了，北京陡然降溫了，楚瑜一向怕冷，往年降溫她都冷得不行，跟個凍死鬼投胎似的，完全不知道沒有暖氣的冬天該怎麼過，但是，今年，她比任何時候都盼望冷空氣的到來。

　　因為，天冷了，coco的羽絨服也該上市了。

　　「小威，咱們的羽絨服庫存有多少？」

　　小威拿了報表過來，遞給楚瑜說：

　　「您看看，女裝庫存有2萬件，男裝和童裝各有5000。」

　　楚瑜深知，羽絨服可不是絲襪，這3件羽絨服的成本至少有幾百萬了！庫存的壓力可想而知，加上之前市面上還沒有過羽絨服售賣，萬一大家不肯認，賣不出去，那這羽絨服可就壓自己手裡去了，雖說她現在手頭不缺錢，可這麼多的服裝要是變成了陳貨，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通知所有的代理，進行羽絨服相關知識的培訓！通知上海的馮蘭，好好售賣羽絨服！」

　　「好！」小威應道，又問：「老闆，我們今年還是出了拉毛圍巾和半截手套，您說，今年還能賣出去嗎？」

　　楚瑜沉吟道：「不礙事，肯定能賣出去！畢竟去別的地方買東西都要票，我們不需要票，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哎！」小威答應著，走了下去。

　　在羽絨服上市之前，楚瑜先回了趟陸家，給田信芳、陸文柏和老爺子、奶奶、陸薇都帶了羽絨服回去，田信芳第一次見到這麼輕薄的棉衣，當下問：

　　「我說楚瑜啊，這衣服能暖和嗎？這麼輕，風一吹就透了吧？」

　　「不會的，媽！這是咱們公司新出的產品，叫羽絨服，裡面都是用上好的鴨絨來填充的，雖然輕薄卻很暖和，否則您看外面的鳥啊雞鴨啥的，冬天身上就那點毛，為什麼不冷？衣服不是越厚越保暖，羽絨服雖然薄，但就是比棉衣保暖呢，您先試試就知道暖不暖活了！」

　　田信芳還是覺得不信，她生了三個孩子，當年沒做好月子，一到冬天就感覺有風往骨頭裡鑽，這不，才十二月，就已經把大棉襖拿出來穿了，眼下她穿了一件襯衣、兩件毛衣、一件老棉襖，下面是一條毛線褲和一條棉褲！其他好說，就這毛線褲太難穿了！毛線褲很厚，又容易往上鑽，還塞不進褲子裡，可沒辦法啊，不穿不行啊，冷啊！

　　楚瑜給田信芳帶的羽絨服是黑色帶帽子的中長款，田信芳穿著正好到腿肚，這樣一來，她就不需要穿那麼厚的褲子了。

　　田信芳半信半疑地套了羽絨服，特地去外面試驗了一下。

　　外面北風呼呼吹著，田信芳驚訝道：「爸，媽，真是奇了！竟然真的不冷！暖和極了！你看我這種百年手冷的人，一會功夫，手竟然熱了！」

　　「是嗎？這麼神奇？」陸奶奶問。

　　「奶奶，我也給你帶了一件，你試試看！」楚瑜做衣服做久了，瞄一眼就知道這人穿什麼號，加上她推行均碼概念，其他碼數雖然有，但是不多，陸奶奶有些微胖，楚瑜給她帶了一件L的。

　　陸奶奶穿了後，笑眯眯說：「這衣服真舒服啊！軟綿軟綿的，不像那老棉襖，又重又沉！還有這顏色，紫羅蘭的，我穿了也好看！」

　　楚瑜真心笑了，她早就發現陸奶奶比田信芳還要開放，容易接受新事物。

　　「奶奶你穿這顏色真好看！」

　　「真的？」陸奶奶戴著圓眼睛，瞄著他們問。

　　田信芳也說：「真的，媽，楚瑜眼光好！這顏色好看的！洋氣！您放眼整個大院，誰家老人比您洋氣？」

　　陸奶奶笑道：「衣服暖和也好看，我就是怕這顏色穿著太年輕了，讓人說閒話！」

　　「不能！」田信芳當即說：「真好看！就這件穿了吧！」

　　陸奶奶這才笑眯眯接受了。

　　陸老爺子打了一輩子仗，留下不少舊疾，一到冬天就不好過，不僅腿打顫，這身上也總是痠痛，一冷就發病，穿了羽絨服後，確實感覺手心熱了不少，身上也輕鬆不少。

　　他笑道：「楚瑜你這衣服做的不錯！好看大方還實用！北京冬天這麼冷，有件羽絨服好過冬哦！」

　　「爺爺，您喜歡就行。」楚瑜笑著從包裡掏出羽絨棉褲和護膝出來，她道：「我聽說爺爺奶奶一到冬天腿就冷，老年人身體冷容易生病，這不，我給你倆做了羽絨棉褲和護膝，這護膝你們平時在家可以套著，保護膝蓋！」

　　聽了這話，倆老人家頓時就眼熱，陸奶奶拉著楚瑜的手，感慨道：

　　「楚瑜啊，讓你費心了，你這禮物送的好啊！送到我心坎裡去了！」

　　楚瑜送這禮物完全是因為關心老人家身體，沒有想太多別的事，她笑道：

　　「奶，你把身體保護好就行了！一定要和爺爺長命百歲啊！」

　　田信芳見狀，很滿意地笑笑。

　　人大了，就開始信命了，田信芳想著，老天爺真是看陸家沒做過壞事，才把這麼好的兒媳婦送來他們家，否則當初在臨淮，她怎麼就那麼不小心掉進河裡，又湊巧被楚瑜救了？當初看楚瑜小，覺得她和陸戰不可能，誰知當時倆人沒看上眼，後面竟又因緣巧合又多次見面，在分隔兩地的情況下，倆人都能堅持下來，不管怎麼說，田信芳就是覺得，這都是命，是緣分呢！

　　不得不說，最近，田信芳和陸戰這母子倆經常感嘆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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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coco又出新款，馮蘭很興奮地發電報問了情況，但是在得知新款是一種新出的叫羽絨服的東西，且一件售價要一百元三十元時，就連馮蘭這樣的銷售大戶都愣了一下，一百三十元是什麼概念？趕上一線城市公務員三個月的工資了，趕上農民一年工資了，雖說改革開放後，人民的生活好了不少，工資也一直在漲，可這麼多錢買件衣服，連馮蘭都覺得貴的離譜！

　　她不明白是什麼樣的衣服能賣這麼貴的價格。

　　為了探明情況，馮蘭特地從上海坐飛機過來。

　　從坐火車到坐飛機，反映的是經濟實力的增長，楚瑜讓人去機場接她，等馮蘭來，她迎出去說：「馮總，好久不見！」

　　馮蘭微赧，道：「行了，林總，我哪稱得上什麼總啊？跟您比，我就是個小蝦米！」

　　「那不是！」楚瑜笑道：「我們coco的總代理都是大將，沒有小蝦！」

　　倆人笑笑，馮蘭當即說：「林總，不瞞您說，我這次是為了羽絨服的事情來的，今年coco主打羽絨服，但是恕我直言，實在太貴了，完全不如運動服三件套、拉毛圍巾好賣！」

　　「確實是這樣，畢竟羽絨服單價貴，但你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羽絨服雖然貴，可也是市面上從沒有過的，咱們coco改進了現有羽絨服的缺點，讓羽絨服不會顯得太厚，穿上身後板正有型，現在冬天這麼冷，這樣一件輕薄舒服的衣服，能買得起的人絕對會買！再者，從你們代理的角度來說，衣服不好賣，可利潤卻高，賣一件羽絨服的利潤趕得上賣十幾條拉毛圍巾了！」

　　馮蘭沉默片刻，楚瑜說的是實話，利潤確實是高，可問題是市場上沒有過這樣的衣服，上海那邊倒是有人從國外買過羽絨服，那羽絨服確實不如coco的美觀有型，coco的衣服是真的洋氣，中長款的設計保暖又好看，能把屁股遮擋起來，還能拉長身形，襯得人更瘦，以往進了冬天，人都很臃腫，有了羽絨服後，裡面只穿兩件衣服就行了，腿還不嫌冷，她倒是很願意穿，這不，現在已經穿上了，只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經濟實力啊。

　　馮蘭還是擔心。

　　楚瑜笑道：「馮總，既然選擇做了coco的總代理，就要相信coco的決策和對市場的判斷！我們coco一向是敢為人先的！別的不說，拉毛圍巾你賣幾年了？這不一直在賣嘛！我們coco的東西沒有過時的，就是放著三五年拿出來都還是時尚，還能繼續賣，你相信我，這羽絨服絕對好賣！上海人時尚，你真不要擔心那麼多，只要跟人說，這東西是國外來的款式，什麼都推到國外去，現下國民都覺得外國的東西比較圓，你用這方法來吸引客戶購買吧！」

　　馮蘭思索許久，最終還是點頭。

　　其實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coco今年主打羽絨服，其他的冬裝都是舊款，舊款雖然也好賣，卻畢竟不如新款有吸引力，老顧客們總需要新款去維繫的。

　　「行吧！那我先進兩千件試試！」

　　「可以！」楚瑜又笑道：「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新的廠房！」

　　coco一直在擴招，工廠的房子眼看不夠用，工廠後面有塊工地，這地沒人認領，眼下北京的房子和地又不值錢，楚瑜便通過正規手續把地買下來蓋房子，好在眼前國家對私營企業比較扶持，很快就批了，楚瑜讓人蓋了廠房，磚房很好蓋，沒多久就竣工了，新的設備也到了，很快就能投入使用。

　　馮蘭很久沒來了，這段時間她和工廠一直是通過電報聯繫的，眼下見coco規模擴大這麼多，新招了很多人，當下驚訝道：「已經發展得這麼快了？」

　　楚瑜笑笑：「是啊！不知馮總聽說沒有，深圳那邊成立經濟特區了！越來越多的人往南去，眼下的中國就是一塊大蛋糕，誰都想來吃一口，可不是誰都有那本事吃下去的！我們先吃了這塊蛋糕，就不能給別人染指的機會，下面幾年，我們coco會擴大規模，發展專賣店，讓coco的店開遍全國！當然，上海也會有！你這時候不去搶佔市場，去樹立coco品牌在上海的地位，打算什麼時候去做？」

　　馮蘭聞言，心裡有了計較，coco要在上海開專賣店？那自己這個代理要怎麼分配？是她供貨給專賣店，還是跟專賣店兩足分立？馮蘭忽然有了緊張感，她和楚瑜合作的一直不錯，如果她能做好，楚瑜自然會優先考慮她的利益，反之，楚瑜完全可以讓親近的人取代她，畢竟華東可是一塊肥肉！

　　「林總，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行，都聽你的！」

　　12月初，羽絨服全面上線。

　　羽絨服上市後，北京的小攤販和以前的反應差不多，無非嫌貴，怕賣不出去不敢賣，又說這衣服沒人買什麼的，不實惠，可以做很多件大棉襖了，楚瑜懶得跟他們囉嗦，直接說，不進貨的人取消了代理權，她這次很強勢，攤販們不敢跟她對著來，可最低10件的起批量還是個不低的門檻，有二十多個攤販表示沒錢批發這麼多衣服，讓楚瑜降低起批量，楚瑜沒有降低，反而取消了他們的進貨權，把這些人送出coco的工廠，只留下敢想敢幹又有經濟實力的人。

　　被取消代理權的攤販們很是憤怒，被留下的很是慶幸。

　　楚青知道她這個舉動後，很擔心，覺得少了這麼多代理會影響coco的生意，但楚瑜也是有理有據，她說coco的商品偏高端，這種攤販根本不足以推銷貴的東西，他們本人都認為衣服貴，又怎麼可能讓客戶們乖乖花錢？縱觀一些奢侈品的店員，各個都吊的跟什麼似的，給了你一種無形的錯覺，好似他家東西就是白菜價，你來他們家買東西是你的榮耀！而不是他的上帝！某些大牌包更是套路深，不買足一定金額的配件，人家都不告訴你這包還有庫存，你想買？不好意思，先買配件到一定金額再說，否則免談！

　　雖說這樣的服務態度不一定對，可也能給人一些啟示，商品貴不是個問題，問題是作為銷售人員，要無形中傳遞給客戶一個觀念——我這東西不貴！便宜！能買！必須買！

　　楚青因此說不出話來，再說她大著肚子，工廠的事也操不上心，便都交給楚瑜來做。

　　讓楚瑜沒想到的是，唯一看好羽絨服的竟然是陸靜。

　　陸靜來進貨，指著身上的羽絨服笑道：「楚瑜啊，媽昨天還跟我說呢，你這羽絨服真是太好了！輕薄好穿還暖和！這不，我也拿了一件穿穿，我覺得這麼好的衣服肯定很好賣！是未來流行的趨勢，那種重的要死的老棉襖我自小就不愛穿！羽絨服真是我的救星！」

　　楚瑜笑道：「姐，還是你有眼光。」

　　「我這次也要多進點貨，儘量推銷給老客戶，讓她們穿上更輕薄的衣服！」

　　等她走後，少安一直忙裡忙外地發貨，楚瑜看了眼統計表，進貨量並不多，算上馮蘭那兩千件，如今才出了三千多件。

　　楚瑜去了門口的coco專賣店，她改了一下店裡的陳列，使得店裡看起來更整潔，一目瞭然，讓人更有購買慾，在後世，服裝店的陳列是很有講究的，有專門的公司幫大品牌做陳列，楚瑜試著把細節做到完美，至於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

　　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如楚瑜所想，羽絨服這東西雖然必將成為冬裝的主宰，可剛上市時，並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再者價格也放在這，果然，連續三天的報表都顯示並不樂觀，coco的專賣店還好，畢竟來的老顧客收入水平放在那，北京官太太多，總有人能看得上又出的起錢的，因此一家店一天也能賣出幾件，可那些攤販們就慘了，至今沒人來補貨，各個都很著急，怕這批貨壓手裡賣不出去。

　　「林老闆，您可得想想辦法啊！」

　　「是啊，林老闆！不為我們，也該為您自己想想辦法啊！」

　　「要麼，您利用自己的名氣幫工廠宣傳一下？」

　　楚瑜上電視後，有幾個攤販認出了她來，向她求證實，她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但是明眼人心裡都有數，知道她就是電視上那個林楚瑜。

　　羽絨服賣不出去，楚瑜也鬱悶，她沉默片刻，忽而笑了起來：

　　「你們先回去！堅持下去，兩個星期內，我一定要讓羽絨服火遍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