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夜摧情（7）李元吉x李世民（完）

七

地下室的日子從未如此難熬過。為了讓元吉離開他兒子的身體，世民只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討好他，主動張開雙腿，放蕩地吟叫。他顧不得兒子鄙視他，甚至以為他天性淫蕩，他也只能繼續下去。元吉來得越來越頻密，每次都帶著李明，作為威脅。直至有一天，竟是李明獨自一人出現，手中一把晶亮的匕首。李世民甫望見這利器，馬上就知到是什麼回事，果然，下一刻匕首就刺進了他胸膛。

李明面無半點表情，殺父的舉動麻木得有如斬瓜切菜。他對李世民說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話。

我恨你。

李世民沒有叫喊，也沒有痛苦得痙攣，全身動靜就是溢出了感動的淚水。他很艱難才能勾出個微笑，但因長年沒運動過臉部肌肉，他的笑看上去就如抽搐。

十多年來所有的痛楚都不夠這記深致，因為這一記是愉悅的。能讓他死掉，是兒子給他最大的回報。

李元吉知道此事後，第一件做的事不是斬殺太子，而是將他二哥從鎖鏈上解下，從頭到腳將他親了一次，當然也要了他好多遍。李元吉每捅一下，血就從世民胸口涌出。漸漸血由鮮紅，變成深紅，再成不能流動的褐紅。斗室裡充斥著屍氣，也是那種縱欲過度的氣味。

父皇廢朝多日，李明終於忍不住要去痛斥其不是。他一開口，就罵李元吉為了個禁臠荒廢朝政、虐待親兒，李元吉呆滯地聽著，無半個字入得了耳。他望著李明酷似世民的臉，忽然笑了。笑得極是溫柔，溫柔到了極點，就是一種森寒。

他喚道：世民，為什麼站得那麼遠？來，過來元吉身邊。你以後也不準再離開我了。

他擒住了李明，鎖住他在世民以前所在的位置上，這時他卻驀地發覺這少年越看越不像他二哥。李元吉劃花了他半張臉，以為那樣能模糊他記憶中的世民，但卻也沒有幫助。最後他把李明整張臉都劃花了。明兒那口吻不像二哥，元吉就割了他的舌頭，敲碎他的牙齒，不讓他說話。少年終日只能依依嗚嗚的叫，日子久了，就連叫的氣力也欠奉。李明遭受著當時李世民所受到同樣的對待，以口喂食、日夜被侵犯，一整個兒就跟世民沒有分別。而在元吉眼中，他就是世民，他那個俊秀無雙而又狡猾無雙的二哥，然而他的世民最近變得更乖巧了，這是因為自小被寵壞的太子意識過於薄弱，以致他早在被虐的前期就崩潰。李元吉用同樣的方法讓李明留了種，然後閹掉他。他會把孩子抱到李明面前，重演著往日討好世民的把戲。只是現在這世民已經不會為了孩子而反抗。李元吉終於知道這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能挑起他二哥的興趣。他殺了這個多餘的孩子，抱起這不會反抗的二哥，細心地掃著他的頭髮，在那片血肉模糊的臉上看到了世民英俊的臉龐。

二哥，不喜歡就罷了。你有什麼不喜歡，元吉都不會讓他們在你眼前出現。二哥，世民，你不喜歡天底下所有東西都好，只有喜歡元吉一人就夠了……睡吧，元吉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