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取名為愛麗絲不好嗎？」

　伴隨著這麼一句差點改變『滅國公』整體帥氣值的話語，向雁夜走來的卻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溫和穩重， 金發藍眼的高個男人。他正輕輕鬆鬆地抱著個一米高的大箱子從重重保護著的研究室裡悠然踏步而來——若不看周圍陰森煞白的牆壁和他那大力士一般的搬運動作， 那麼他就彷彿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大人一樣了。

　以這個外在形象，只要保持住不說話， 再配上埃德加那樣的禮儀，一定會很受歡迎， 雁夜這樣判斷著。當然了，一開口第一句台詞就已經挺讓人不忍直視的了。

　顯然有人和雁夜有一致的想法，在男人身後出現了一個黑髮紅眼的身影，直接向他的膝蓋後窩猛踹了一腳:「說什麼傻話，我的基因多當然是聽我的！他要叫'埃德加'！」見被踹對象完全沒有腿軟倒地的跡象， 這個人還「嘖」了一聲。

　一開始雁夜還以為這位新出場的角色就是埃德加， 二人長相極度的相似，除了這位略矮一些外幾乎就是複製黏貼。但一開口他就明白了， 話的內容先不論， 光是這毫不做作到粗獷地步的囂張，就是埃德加這種非常在意形象，時時要用魔力保證服裝整潔度的傢伙永遠都不會去做的。

　「嗚——可是愛麗……」注意到旁邊刮來的銳利眼刀， 金發男人立刻改了口， 「咳， 加加的基因也有我的一半啊，而且明明是因為你的基因總會被我的所吞噬才多放了那麼多佔了大比重……嗚哇——！」

　說著，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將手中的物件拋給了黑髮男人:「小心點啊！他才剛從實驗室裡成型， 很嬌嫩的！」

　「呵，繼承了你的**強化，他掉地上被大象踩幾腳也不一定有事吧！」黑髮接住那個箱子在手中顛一顛後又是拋了拋。

　聽他們的對話，那裡面是個孩子，而且應該就是小時候的berserker。即使並不能改變什麼夢境中的過去，雁夜還是不禁揪起了心，緊張地注視著它起起伏伏，好幾次差點撞到高聳的天花板。

　金發倒是沒有被男人這個隨性的，猶如丟沙包的舉動嚇到，只是滿心憂慮地表示:「可那個研究員說了，加加有某種未知缺陷，萬一單單是肚子容易被踩爛的缺陷呢！」很明顯，他的思路已經被凶殘的黑髮給帶偏了。

　「那麼容易就死還不如現在就扔了。」

　「哎——？我的所有資金都投資在這裡了喂！」

　「@#%」

　「%#@」

　兩位陷入了旁若無人的，完全忽視其他的無聊談話之中。

　若是單聽他們後續的對話，那實在是太過像嘮家常。連因為近期專注獲取聖盃戰爭消息，從而情報提煉能力直線上升的雁夜，也只弄明白了金發的名為「艾爾維斯」，黑髮的大隻埃德加叫「墨利斯」的情報。

　趁著夢境中無人可以看見自己，雁夜大膽地湊到了那個看著挺危險的墨利斯身旁，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包裹內容物。

　——他發現那其中裝的是一個大約八歲左右、蜷縮著身體的孩子，看那個眉眼再配上兩人之前的話——應該就是「埃德加」本人了。

　男孩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雁夜本以為他蜷縮著是因為害怕不斷被拋舉的動作，但看他認真傾聽兩個人無聊的對話，兩顆紅寶石一般的大眼睛亮閃閃，滿是天真與好奇的狀態。他就明白了，這個蜷曲的動作大概只是單純因為盒子太小導致的。

　雁夜的第一反應是:嗚哇，小時候明明那麼可愛，長大後是怎麼變異的！？

　——原諒一個一天內就被欺壓了無數次的傢伙現在抓不住重點吧。

　其實雁夜從頭到尾聽到現在，也是推測出來了個大概的。埃德加應該就是由這兩位提供基因，耗費巨資，經過各種組合搭配，最後拼接而成的實驗產物。剛培育完就已經八歲大了，且具有清晰的思維與記憶能力，正努力汲取著周圍所有的知識。

　他對berserker的這個身世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像這樣可怕的人物要是出身普通反而很奇怪吧？更何況魔法側那邊也經常會有魔術師非法進行人體煉成，光是間桐髒硯一人雁夜就見他做過不少次。

　對他來說埃德加是人工製造這一點還不如研究員所說的「缺陷」重要，不知道缺陷是不是指他那個惡趣味的性格。

　不，性格應該是後天培養的。雁夜又看了看箱子中眨巴著大眼睛的小埃德加。說到底，這個可愛的小天使究竟怎麼長成那麼扭曲的男人的！這兩個傢伙會不會養孩子啊！

　雁夜不只是因為喜愛葵小姐，才愛屋及烏地喜歡小凜和小櫻的。作為一個出間桐家淤泥而不染的最後的良心好人，只要是孩子他都難以棄之不顧。因此越是看著這個包裹中天真活潑的埃德加，他就越是為未來的他扼腕嘆息。

　然後彷彿是感受到了夢境主人的痛心疾首，雁夜面前的畫面猶如老舊的電視機，晃動著發生了變化。

　#

　「我已經開始賺錢啦！所以方圓百里的冰激凌都被我承包了，爸爸你不許再搶了，會蛀牙哦！」小小只的埃德加抱著一支甜筒一步一步挪到了牆角。

　「可笑。」黑髮男人雙手抱胸，一臉鄙夷地看著孩子，「這個星球是我買的，連你也是我的東西，所有甜點當然都歸我管！」

　「……」雁夜對這樣的親子教育感到悲哀，berserker是不是就是這樣被教壞的。

　然而男孩聽到這句話後卻是眼中一亮:「嘛，這麼拐彎抹角地表示喜歡我真是傲嬌，我們來一起吃吧~」這樣說著，他「噠噠噠」地走到男人面前，舉起甜筒就往自家爸爸嘴裡塞。

　他爸爸一臉算你識相地嘗了一口。

　雁夜:……這一家子都腦回路清奇，而且berserker小時候真的是好tm樂觀。

　夢境隨著他的心情再次波動了起來。

　#

　雁夜察覺到自己處在一間富麗堂皇、光芒萬丈的會議室內。而這裡的採光效果如此之好正是因為一面牆徹底坍塌了的緣故，一位穿著、長相都與berserker一致的黑髮男人緩緩從那面牆處踱步走了進來，朝著室內一臉懵逼的眾人打了聲招呼:「呀，打擾大家開會的興致了，但既然是商討討伐我的會議，就請讓我來摻一腳吧~」他微微彎腰行了個禮。

　這(騷包/劃掉)帥氣的出場、蕩漾的語氣、優雅的禮儀，雁夜確定這一隻肯定是大埃德加，而不是他爸。

　埃德加直接與呆滯狀的安保人員們擦肩而過，又如瞄準般精準地穿透雁夜的虛體——嚇了雁夜一跳，來到了會議桌前，坐在了桌上。

　「我既然都許下了統治世界的諾言，當然要說到做到了。」他將漂浮於圓桌上方的立體地圖改成了平面，並在上面比劃了個大圈，「這些地方都歸我管，想必你們沒有意見吧？」

　「……」人們死死抱住腦袋上的防禦頭盔，一言不發。屋子裡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嗯~我就當做是默認了。」埃德加也沒有就這樣殺光他們的意圖，彷彿只是來找朋友玩一般愜意地向大家揮揮手後，便搭著飛船走了。

　雁夜:！！！

　孩子他爸你過來看看好嗎！這個要統治世界的男人就是當年可愛地說要承包冰激凌的埃德加哦，你把人家養成什麼樣了！？

　雁夜很抓狂，認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把乖孩子養成熊孩子的熊爸。

　#

　「當敵方從西面進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呢，偷襲？那還不如自殺式襲擊，真是被全滅了也活該。」黑髮男人指著一個非常複雜的多重棋盤，用眼神嘲笑著小埃德加，並在最後做了個總結，「你輸了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你太蠢了。」

　「……」面對此等凶殘、不留情面，將自己殺得片甲不留的爸爸，埃德加鼓起了臉。他兩眼通紅，感覺在憋什麼大招，只見幾秒之後他想到了什麼，撇了撇嘴大喊，「反彈！」

　「反彈無效。」墨利斯冷冷地道。

　「……反彈無效無效！」

　「反彈無效無效無效。」

　……

　雁夜:這位墨利斯先生，您背後還放著作為現役元帥所持有的證件哦？人民群眾們知道你在家是這樣的嗎……

　醞釀了半天，他還是放棄了吐槽，死魚眼狀注視著這兩人平均年齡大約五歲的幼稚父子。

　最後是幾聲敲門聲阻止了無限的反彈循環。在墨利斯的眼神示意下，小埃德加彷彿忘了之前的吵鬧高高興興地去開了門。

　門外是之前那個不說話就是個理想中的完美王子殿下的金發男人，他一進來就激動抱住了埃德加他爸:「墨利斯，墨利斯！我們的計畫離成功不遠了，當這個體系能夠徹底實施的時候，就離國內戰……」他感受了下手感，覺得兩人間少了什麼，按住墨利斯的肩膀拉開了一段距離，才發現居然沒有夾著兒子，「咦？愛麗……咳，我是說，加加呢？」

　「……是我給你開的門。」被忽略了許久的埃德加陰沉地飄著烏雲站在門後。

　「哈哈哈，太高興一時忘記了。」為了表示歉意，他將招招手就屁顛屁顛跑過來的埃德加揉成了雞窩頭。看到小男孩臉上開始顯露髮型被毀的不滿，艾爾維斯戳了下他的小額頭，笑著說，「這可是我表達對你喜愛的方式，越是揉就越是喜歡你。」

　「明明你就不敢這樣揉爸爸的頭髮。」埃德加這樣說著，還是將這個說法記在了心底。

　……

　原來如此。雁夜看著艾爾維斯熟練摸頭的動作，明白了埃德加既關心自己這頭雜草般白髮的發質，又那麼喜歡摸小櫻腦袋的原因。原來是表示喜愛啊，有點害羞呢。他不禁眼神飄忽了一會兒。

　於是畫面又跟著一變。

　#

　「我都說了……咳，咳，如果叔叔你，給我糖果的話，咳……我會乖乖跟你走的。」

　一間被濃濃烈火焚燒著的廢棄工廠中，小埃德加被一個可疑的蒙面男子死死捏住了脖子，情況如此緊急，他卻還說著玩笑話。但雁夜很清楚，這並不是什麼輕鬆的演習，他分明清晰地看見了那雙手如鉗子般緊扣著孩子的頸項。

　而埃德加即使有強大的自癒能力卻也臉色發青，本來還能踢動的小腿也漸漸無力了起來，弱小的體格再加上濃煙與窒息，他快不行了。

　做不出任何可以改變夢境的動作，雁夜身臨其境之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明知埃德加後來安穩地長得那麼大隻還統治了世界，在這裡是不會有事的，但他又怎麼可能忍心看著一個孩子這麼痛苦啊！

　他爸爸呢！墨利斯和艾爾維斯呢！

　彷彿聽到了雁夜的召喚，工廠的屋頂驟然間被拳頭敲出了一個大洞，隨之而來的風壓甚至壓制了空氣，在地面上圈出了一塊無火的地區。

　金發的男人直接從頂上跳了下來。

　「哈啊……這可是地下的防震建築啊……還真是怪物。」見無法帶著**的兩大強者基因合成物離開，蒙面男子握在埃德加脖頸的拇指化作由灰色顆粒組成的利刃劃向了孩子的頸動脈，準備在殺死他的同時割下一大塊肉帶走！

　他的動作是那麼地迅猛，連近在咫尺的艾爾維斯都沒有來得及阻止。

　「你這傢伙……膽敢——！」他的面孔是雁夜從未見過的嚴肅，本來如天空般明亮的藍眼睛如今就像暴風雨時的大海一般，滿滿都是怒濤在其中翻滾。

　而那個男人自然不覺得自己可以和憤怒中的世界級強者硬抗，沒有怎麼思考便將埃德加拋向了艾爾維斯來爭取時間，自身則化作煙霧捲著那塊肉就要跑——只要能有時間讓他變身成功，等他融入這全是火焰燃起的濃煙之中，那就定然是誰也追不到他了。

　是接住流血受傷著的埃德加，還是扔下孩子去抓能變成，不，是已經變身成飄忽煙霧的犯人！？

　艾爾維斯的選擇是——

　一手接住埃德加，另一手舉起了旁邊的巨型集裝箱，就向那個男人倒扣著砸了過去！

　即使是知道艾爾維斯的異能為**與精神強化的人，也不會想到世間居然會有人類強到可以徒手將鋼鐵摳出幾個施力點，再將其單手舉起扔過來吧。

　至少雁夜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連超人電影也要考慮現實中的物理因素，用兩隻手來抬吧！

　顯然蒙面男人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已然融入了周圍的煙霧，滿心都是從世界級強者手中搶了東西還成功逃走的自滿，繼而就被從天而降的集裝箱給籠罩了個正著。

　艾爾維斯考慮到上面有自己摳出的幾個小洞，又是接連扔了五個集裝箱上去，巨力與重力的雙重壓迫之下，它們紛紛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將最底部的那個壓成了鐵餅。

　「嘭——！」墨利斯一腳踢開大門，帶著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軍人走了進來。他命令手下去抓捕犯人，自己則來到艾爾維斯身邊給失去意識的埃德加止血，順便狠狠砸了下艾爾維斯的額頭:「笨蛋，做得太過火了！」

　「哎？可是他能夠化作煙霧，即使是待在鐵餅下面，只要有個縫隙就能活吧？」艾爾維斯一邊調整著懷中埃德加的位置，一邊給墨利斯揉手。

　「誰關心那個人的死活了，我說的是屋頂和集裝箱！」墨利斯甩開那隻手，又砸了下艾爾維斯的頭。

　「……對哦，我錯了……咦？」在艾爾維斯低頭認錯之時，他正巧看見了埃德加睜開眼的一瞬間，於是他欣喜地抱住孩子蹭了蹭，「哇，加加你醒了！太好了！」

　埃德加脖子上的傷口已然靠著自癒能力癒合，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痂，而失血的問題也依靠墨利斯解決了。理應完全沒有事了的他卻在看到艾爾維斯的臉後，眼眶中溢出了晶瑩的淚花。

　「嗚嗚嗚！被割喉了脖子好疼啊，看到艾爾維斯被牽連受傷了，我的心也好痛啊，嗚嗚嗚嗚嗚嗝。」他傷心不已，哭得打了個嗝。

　「哇，真是好孩子！」被關心了的艾爾維斯心花怒放，將小埃德加放在墨利斯懷裡，給自己空出雙手後就開始狂揉起了他的小腦袋。

　至於傷口什麼的……大概是指墨利斯剛剛敲出來的那道印子？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埃德加——被兒子擔心的感覺真好啊！

　……

　總之，危害世界安危的『科研成果被盜事件』完美解決。雁夜也是看到了這幾人不多見的樣子。

　平日裡看上去不靠譜，關鍵時刻非常帥氣的艾爾維斯;

　性格暴躁但實際上非常關心大家的墨利斯;

　還有最重要的，他要牢牢記在心裡永遠不忘記的——哭唧唧的埃德加！

　小埃德加那麼可愛，相比之下長大後的就顯得格外的不可愛起來。他的兩位父親經過這件事表明其實也很靠譜的啊？他是怎麼在後期變異的？

　彷彿是聽到了雁夜的疑問，他面前合家歡的場景再次扭曲。

　「滋啦——」

　「你知道爸爸他是怎麼死去的嗎。他為戰爭而生，卻沒有死於戰爭，死得那麼簡單，死得那麼緩慢，死得那麼痛苦。」

　「被火燒什麼的，我也好疼啊。」

　「滋啦——」

　「為什麼父親可以為了帝國的命令，為了人民的期盼，為了根本不可能長久存在的和平而殺掉爸爸，卻不肯為了我放過他呢。」

　「什麼'在最後，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艾爾維斯……'啊！你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拋下我了呢。」

　陰暗的地下室中，將自己抱成一團的少年埃德加對著一個類似通訊器的物件自言自語。

　雁夜只是聽著他的呢喃，就已經感受到他精神的不穩定，現在已然有了berserker時期的影子。

　少年埃德加還在說著什麼……但雁夜覺得他的話語越來越模糊，只能隱隱聽見幾句。

　「……需要…是永久……盡的和平。」

　「滋啦——！」雁夜的耳邊猶如破舊的收音機調頻的聲音越發刺耳，他不禁摀住耳朵卻還是止不住噪音。

　「咔。」突然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然後寂靜中傳來了一句——

　「master~不要偷看人家的**呀，多讓人害羞啊。」

　「——」

　雁夜驟然清醒！

　是被berserker本人發現他夢到了過去，來阻止了嗎？

　雁夜平復了一下呼吸，只覺得……還真是一個漫長的夢啊。但也是通過這個夢，他彷彿快進般瞭解到了自家servant的一些生平。

　雖然沒有弄明白之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埃德加本人截斷了，但不難看出正是因為他之前的生活是那麼的幸福，在這一切被毀後，他才感受到了加倍的痛苦。

　不論經歷了多少曲折，性格是如何扭曲，berserker在死前也只有20歲左右。他可以感覺到他的心靈並沒有成長，還是個渴望愛的孩子。

　而對於世界來說，最可怕的就是這樣一個瘋狂了的孩子擁有著強大到足以改變世界的意志力與能力吧。

　無人能夠阻止，從而，才成就了『滅國公』……

　雁夜想著，也許他會被自己召喚而來，也是憑著他們之間那種相同的，對愛的重視與盼望吧。

　……

　「主？」

　長谷部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剛才還和他談笑風生，現在卻突然怔愣住了的審神者。

　「啊？啊。抱歉，我們繼續說本丸的事吧，剛才說到哪兒了？」感受到自己被擔心了的埃德加很是高興，滿意地揉了揉長谷部的腦袋。

　於是長谷部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主剛才說到，宗三左文字正與以厚藤四郎為首的短刀們進行'服裝爭霸賽'。」已然將審神者至於靈魂的最高點之上的他還補充著讚歎了一句，「真不愧是主，讓那些刀活潑了不少，就連那隻陰鬱得幾乎發霉的籠中鳥也能改變！」

　他的誇獎全是發自真心，同時也真切的滿心歡喜於自己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主人。乃至於埃德加幾乎看見了他頭頂高高豎起的犬耳與身後不停搖動的尾巴，便又是揉了幾把他的腦袋。

　長谷部配合地低頭，方便主人施力。面上看去還很淡定，身後卻飄起了櫻花。

　嗯？為了表達主的厲害而「不小心」狠狠黑了一把同事什麼的？長谷部表示:毫無愧疚之情，不用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艾爾維斯就是養成埃德加喜愛摸人腦袋這種習慣，險些導致半個本丸被摸禿頭的始作俑者。

　艾爾維斯:金發藍眼王子范兒，猶如聖人般心胸寬廣，深愛著自己的家人們，時而神經有些過於大條了。

　墨利斯:黑髮紅眼埃德加臉，曾擔任帝國元帥，比誰都暴躁，但也比誰都愛著國家人民，內心很溫柔。

　在同人裡加入兩個原創角色大概有些影響閱讀體驗，但還是不捨得去掉這兩位埃德加人生中影響巨大的重要人物。這兩隻在後面不會怎麼出場了。

　(我本人還是挺喜歡這一家的日常的。「反彈！」2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