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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審神者好嚇人》第55章
第55章

 自通過精神力感知到吉爾伽美什認為master是個幼崽的話這種舉動還可原諒之時起,埃德加就在心中默默思考著他也許是個(正太控/劃掉)看上去暴虐, 實則對於人類物種的傳承還是很在意的, 組成部分中帶有一些賢明意味的君王。畢竟成年人是戰場上的戰力,但兒童就是他們的過去時。

 操控著四郎小朋友進行了一番試探後這一點更是明顯了不少。明明傲慢得彷彿天上天下唯有他最高貴, 可在內心深處竟然還給幼崽們留了一絲眷顧, 這大約也是反差萌的一種?

 被審神者論壇迫害得不淺的埃德加為這個推斷給自己了一個贊, 點了點頭, 突然對英雄王這個類型的傢伙們少了一絲之前的不屑。

 但一秒後, 對於這一點他也是轉頭就忘。

 埃德加高興地走過去拍了拍四郎那赤銅色很有特點的小腦袋, 又安慰了他受驚嚇的媽媽幾句後,便在小男孩迷迷糊糊的搖頭晃腦中準備繼續開始自己的冬木市一日遊計畫。

 他從踏出間桐宅的第一步起就決定好了最終的目的地是有名的柳洞寺。這同時還是日本這個國家魔力最充沛的地方, 即聖盃戰爭的起始點,大聖盃正埋藏與其下。

 從間桐宅出發,沿著商業街一路向西,就能在逐漸偏僻的郊區看見圓藏山的身影,而其上, 便是柳洞寺。

 因為說過是一日遊,埃德加便真的沒有靈體化過,一路優哉游哉地以散步的速度步行。

 於是,實體的他在路上又是四處幫助了不少人, 幫忙搬東西, 扶老人過馬路——簡直將冬木大橋西面的整個區域都走了個遍。比計畫中晚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在天將將要昏暗之際到達了目的地,但他也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悅,反而一直以笑臉迎人。

 也是因為這個, 埃德加花了一天都不到的時間,就憑藉著帥氣的外表、溫柔的笑臉、樂於助人的性格,以及簡直無所不能的能力贏得了眾人的喜愛,成為了冬木市人盡皆知的著名外來好青年。

 不論何種性別、何種年齡段他都很受歡迎,在奶奶輩中的人氣還險些超過了言峰教會那位熱愛在中華餐廳吃麻婆豆腐,少言少語但很認真負責的綺禮神父。

 (——得知這個情報的雁夜:我還是要說!還有人記得!聖盃戰爭!信息!是要保密的嗎!)

 總之在中途不斷進行各式各樣的幫忙協助,完成了所有漲好感的日常任務後,埃德加最後還是成功來到了柳洞寺。

 面對少有的外國香客上門,柳洞主持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來招待埃德加。於是花錢依舊大手大腳的埃德加便將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捐給了寺廟,不知道的大概就會像主持一樣以為他是一個非常虔誠信佛的外國遊客吧。

 這之後主持自然是非常高興於多了一筆香火,又結交了一位性格溫和,可以談佛論道的好友,給了埃德加最大的權限讓他可以隨意地在寺廟中觀光拍照。

 所以埃德加便毫不客氣地走到了在殿門中,高高興興地……催眠周圍人的感知,吸取起了魔力——順便佈置了些鮮血陷阱。

 魔力本就是來到這個時空的最基礎的目標,現在有這麼大一塊蛋糕放在面前,怎麼可能不咬下一些就走呢。

 就連那體型小,胃口也小的,正位於埃德加口袋中的大聖盃大人,都情不自禁吸了一點。當然了,很快就在埃德加的腦內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

 「……我錯了。」(′ . _ . `)

 吸取魔力很好解釋,至於佈置鮮血陷阱,則實際上是輔助大於攻擊的效果。

 在這個魔法測的世界觀中,血液是最具有魔力的東西了,而埃德加的異能又恰好是操控自己的血液,這也就使得他動用能力時,在那些監測用的使魔的眼中,猶如黑夜中的聚光燈那般明顯。

 直到來到了空氣中充滿由地脈溢出的魔力的柳洞寺,他的血才不會變得那麼醒目。

 因此他做出了這樣的行動——

 再一次地召喚出貞宗,在手腕上舊傷的位置狠狠地割了自己幾刀。然後噴濺的血液神奇地沒有一滴染紅他潔白的衣袖,全部忽略了地心引力飄蕩在空中,並在最後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球體。

 光線經過鮮豔的球體的折射,將寂靜無聲的廟宇主殿映上了不詳的紅色,而周圍的僧侶卻無人察覺這種恐怖的異象,依然做著自己的事。

 埃德加站在這樣的景色之中,不由地感嘆了一句「還真是無趣啊。」

 他將光亮如新的貞宗放回了本丸,同時還一心兩用地剔除掉了血液球體內的血紅蛋白,將這些無色無味的液體藏在了屋簷、牆角、地板縫隙等一系列不起眼的地方。

 (眼花了一秒後回到本丸的貞宗:嗷(⊙o⊙)?)

 這裡畢竟是大聖盃的容身之處,雖然平時除了廟宇中的僧人根本無人到來,但聖盃戰爭即將展開,指不定會有什麼角色和他們打一個主意,所以埃德加佈置得很隱蔽。

 這個安排的主要目的當然也不是單純的擺放大量陷阱,而是經過大聖盃大人的認真計算,一邊吸取空氣中的魔力,一邊放下適量的血液,從而做到始終保持魔力的密度不變的輔助效果。

 表面上看,似乎埃德加放出了血液吸收了魔力正好相抵,但實則他的血只要處於他的精神力掃瞄範圍之內,就一直是可操控狀態,隨時可以喚回,而他的精神力覆蓋一個小小的冬木市根本是綽綽有餘。因此就相當於增長了一倍了,埃德加很滿意這個結果。

 但佈置完一切,即使恢復能力如怪物般強大,一日中取了兩次大量血液的埃德加面色還是變得越發蒼白了,乍一看去這個黑髮紅眼的優雅男性就像是只會在黑夜中出現的吸血種一樣。然而他也沒有在意聖盃在耳邊喋喋不休的關懷,猶如這個身體的痛覺與虛弱感不存在於他的感知之內一般,還是挺直著腰板,大步前行準備下山。

 然後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攔在了他的眼前:「這位先生,還請停留一下,看您面色蒼白,不知是否需要幫助?」

 來人是個語氣帶著擔憂,面上卻毫無表情的神父。作為基督教徒出現在佛教的寺廟之中也沒有換裝,脖子上還明晃晃地掛著十字架項鏈,簡直好笑,就像來踢館一樣,也不知他是怎麼溜進來的。

 埃德加對著他禮貌性地笑了笑,並沒有回覆他的話語的意思,繞開那隻手繼續下山。

 會在冬木市出現,還攔著他的那也只能是聖堂教會的神父了吧,看他的年紀不大,應該就是那位險些被他搶走「奶奶輩最喜愛青年」地位的教會代行者——言峰綺禮了。

 他大概是就著他和吉爾伽美什的魔力衝突一路尋了過來,且並非依靠魔術,而是單單憑藉人類的追蹤技術來的。作為代行者應當也是金字塔頂端的角色吧。

 然而埃德加有恃無恐地無視了他,對被這類人物找上門來並沒有什麼緊張感。要知道言峰綺禮還不一定能搞懂他是不是英靈呢。

 在他被召喚之時,間桐宅內外都有著間桐髒硯研究了百年的結界;

 當他處於商業街時,又是因為立刻展開的催眠導致一隻小使魔都沒有出現,只遇到了一隻暴戾的金色大貓;

 間桐雁夜究竟有無正式召喚servant這一事,也因突發的種種事故沒有第一時間在聖堂教會登記。

 教會即使因察覺不到他出現在日本的記錄而有些懷疑,他們卻也無法排除自己是髒硯私下為不成器的雁夜請來的外援的可能性。

 一路沒有做出過任何不符常人舉動的埃德加究竟是servant?master?還是助手?結論猶如薛定鄂的貓。

 更何況,展露在他面前的這位神父先生的右手上還戴著黑色的手套。如果說埃德加的手套是為了服裝的整體效果耍帥,那麼作為神父、作為代行者,經常要和人握手、打鬥,需要手部靈活度的傢伙戴起了手套也只能是用作掩蓋master的身份用的了吧?欲蓋彌彰。

 ……

 言峰綺禮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實際上倒是和埃德加猜測的相差無幾。市中心的商業街出現了短暫的魔力爆發,若是和聖盃戰爭有關,那麼無論是作為教會成員還是作為收集情報的assassin的master,他都應該好好調查一番。

 但在行動之前,他就接到了時臣老師的聯繫,得知了是那位英雄王與一位無名人士在商業街發生了衝突(說實話,他認為是那位英雄王的話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時臣老師因為事發突然而沒有及時準備,不知道那人的外貌特徵。於是作為明事理的學生,他飛快地從位於冬木市最東面的教堂向西面的發生地趕去,並意外地憑藉著吉爾伽美什極度明顯的特點從路人口中問出了那人所有的情報:黑髮紅眼,身穿白色衛衣的外國男子,名為埃德加——可以看出當事人根本沒有任何掩蓋的意圖。

 然後他就憑著認真負責的態度繼續追蹤,直到在柳洞寺內見到了與描述相似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目標人物,沒有放過的道理,綺禮不理睬埃德加的無聲拒絕,依舊執著地擋在他的前面:「您現在看上去不太好,還是我送您下山吧,別看我是個一直待在教會中的神父,還是有好好鍛鍊的。」

 實在是無法在自我限制力量的現在甩開這個難纏的代行者,埃德加一手托肘一手撫臉,擺出了個無奈的表情回覆綺禮:「在寺廟中出現的神父未免太過可疑了吧,惜命的我沒有辦法信任你呀。」

 「我只是辦事路過此地,見到了需要幫助的人罷了。」綺禮說得一本正經,配上那張正直的臉,沒有讀心能力的話埃德加都差點要信了。

 他的內心是一片空蕩蕩的白色,明明是代表光明的顏色,在他那裡卻看不到鮮活的感覺。甚至就連進行交談時,他的思維也沒有任何的波動,彷彿靈魂早已在哪裡死去了。

 這反而引起了埃德加的注意,他饒有興致地反問綺禮:「不知你要辦的是什麼事?需要我的幫忙嗎?」

 「啊,可以嗎。」男人的眼睛睜大了一些,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好像在努力表現出驚喜的樣子,他放下了自己一直攔在埃德加面前的手,「如果您願意配合那就太好了。」

 這樣說著,他的兩手向虛空一抓,指間便迅速夾起了幾個刀柄樣的物件,然後在驟然間,它們又各自冒出半米長的劍身,在極近的貼身距離中朝著埃德加猛地挑起,銳利的劍鋒在這飛快的速度中甚至割破了空氣,發出震耳的響聲。

 「哇哦,表面端莊的神父居然在人群的不遠處襲擊一位無辜的群眾,日本'增'的'四'太'口'怕了!」埃德加在輕巧地跳出了攻擊範圍,在躲避著攻擊的同時,還將本來流暢的日語說出了剛學外語、口齒不清的感覺,就像是現在才想起來要偽裝成初來乍到的外國人一樣。

 若是被雁夜看到他這個明顯是在玩鬧的態度,非得給埃德加吐出一臉盆的血和蟲子不可,但言峰綺禮卻完全不為所動。即使是向一個不知是否無辜的人揮動武器,他的內心也沒有波動。若說埃德加是鬧著玩地將自己的日常任務設定為了刷大家的好感度,那麼他就像是一個將進行殺戮當作日常任務來完成的機器人。

 言峰綺禮本人是這樣想的:

 若是邪魔外道,那麼自然要毫不留情地除去;

 若是助手外援,那麼也可以當做是為時臣師掃清障礙;

 若是普通人類,那麼為了隱藏住魔法側的真相,只能抱歉地讓他在人世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從小就嚴格要求自己,長大後更是成為了一個成功的、毫無自己個性的代行者。

 「太過壓抑自己可不好,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在沉默中爆發哦?」

 猶如幾分鐘前的場景倒轉,埃德加在滔滔不絕下,綺禮則對此沒有一點回話的意思,保持著認真的工作態度,一絲不苟地進行追殺。

 雖然他的力量與速度明顯比不上有傳說與魔力加成的英靈,但尤其強大的體術使他有些難纏,還不想這就讓神父先生陷入催眠變得無趣,埃德加不斷地躲閃與嘴炮,最後為了更好地與他探討內心,還是召喚了一把刀來抵擋黑鍵的連擊。

 嗯?用本丸中嗷嗷待哺的刀?和他們解釋前因後果太麻煩了,埃德加從已經鍛好了的四把刀中隨意地抽了一把。

 見到埃德加手旁出現一條黑色的縫隙,已經見過英雄王的取出儲存物品方式的言峰綺禮立刻向那隻手砍去。

 既然縫隙只有一條且這麼狹窄,那麼作為人類的他尚可應付——

 若是沒有了握住武器的手,那麼武器也就無用武之地了。而沒有砍中他的話,大力揮動之間,黑鍵也會擊中縫隙,打飛那個不知名的武器也不錯。

 「!?」

 言峰綺禮震驚地發現埃德加沒有任何回擊的意思,好似放棄了那個縫隙般再次快退幾步,遠離了黑鍵。

 為何如此,那莫非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誘敵陷阱?是幻術,還是投影?

 思考之間,「噌!」地一聲,一把繫著紅色下緒的打刀與黑鍵猛烈地碰撞,兩股巨力交匯之下甚至激起了幾撮小火花。

 在綺禮面前佔據了他所有視線的已然不是埃德加,一位淡棕髮色的男子將召喚者擋在身後死死護住,他的紫瞳面對敵人透露著冰冷的氣息,好似是個與自己一樣將殺戮當做常態的危險人物。

 在發現偷襲失敗之後男人也沒有好戰,一擊不成立刻向後撤退,始終保持著護住召喚者的角度與姿勢。還真是忠心,綺禮不由這樣想到。

 但也是直到那人主動退開,他才注意到這個人的服裝外面雖然套著武裝的鎧甲,但那件紫色的衣物明顯是一套神父服。

 既然在被突然召喚的情況下還能巧妙應對突兀來襲的攻擊,那麼以他這個武力值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神父,最起碼也是一名排名極為靠前的代行者。但在他的記憶之中,全球範圍內他也並沒有這樣的同事。

 棕髮男子沒有給他更多疑惑用的空閒,只見他將打刀刀刃向外,舉至身前,一副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樣子怒吼:「竟然膽敢傷害我主!不可原諒!」似乎只要身後之人一聲令下,他便會立刻撲上來,至死方休。

 「沒事的。」埃德加站在刀的身後戳了一下那嚴肅板著的面孔。

 這個與嚴肅的戰鬥氛圍格格不入的俏皮舉動使得刀愣了一下:「……主?」他這樣回頭用通透的紫眼睛注視著自己的審神者,有些遲疑,但仍然聽話地垂下了手。

 「乖~」他的配合讓埃德加很滿意,愉悅地揉了揉那棕色的腦袋,繼而埃德加又看向了沉默不語的綺禮,笑著說道,「讓我們好好談談吧,有什麼問題是不能通過語言解決的呢?」他笑得猶如一個和平使者。

 在敵方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情況下,綺禮後退一步,和他們拉開了距離。他沒有回話,而是因為埃德加一直沒有表現出出手的**,反倒是很想和他聊的樣子的緣故,綺禮乾脆消去了對黑鍵灌注的魔力,陷入了沉思。

 他皺著眉頭回想了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說的話——

 言語之中,已然展露了他下屬的地位,並且還將這名為埃德加的男子看作是他的主,可見只是一個身穿神父服裝的傢伙罷了,並無對神的信仰,也就更不用說擔當負責排除異端的「代行者」這種特殊的職業了。

 等等!主?

 本來因為埃德加的身手而有些偏向於他是servant的綺禮動搖了。莫非他是召喚出了saber的master嗎……?

 但如此一來,那個衛宮切嗣召喚的又是……不,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可是著名的魔術師殺手,比起多為正直騎士的saber,召喚assassin大概相性還比較好,不能排除saber的master另有其人的可能性!

 埃德加不用精神力也能看出神父眼中的疑惑與動搖,按著身前長谷部的肩膀跟著打趣道:「是呢,他到底是不是saber呢?也許是ruler?berserker也並非不可能啊。」看到綺禮竟認真地去思考了,埃德加不由得更為開心,又幫助他想了個新的可能性,「另外啊,我還有可能是caster哦?破格召喚出了另一位saber~」

 「……不,至少berserker不可能。他並沒有喪失理智。」綺禮開始排除錯誤的可能。

 「即使是berserker職階的傢伙也不一定會在表面上就表現出瘋狂的樣子哦?」掌握著正確答案埃德加老師對於這麼一個會主動思考的學生很滿意,剛想給他理一下思路,倒是在醞釀台詞之時被刀搶走了時機。

 刀說:「為了我主,獻上所有的理智究竟有何不可!」他這樣凶狠地對著綺禮喊了一句後,在下一刻便變了態度。

 他背對著剛才的敵人,面向埃德加恭敬地單膝下跪,一臉堅定地將自己的本體舉過頭頂,用著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線許諾——

 「只要是您的命令,我壓切長谷部什麼都會去做。」

 這還是自他被召喚出來後第一次正式地向埃德加進行自我介紹,並表示自己的忠誠。

 處處都可以看出他就是埃德加喜歡的盲目聽話類的乖孩子。於是在這個不恰當的地點、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人物面前,埃德加帶著欣賞的目光接過了那把打刀。

 在得到了有趣的玩具後,喜新厭舊的埃德加直接將剛才還關注著的言峰綺禮放在腦後,隨意地將他拉入了幻境之中以防被打擾後,便心情愉悅地劃破了自己的拇指指腹。

 在刀怔愣的目光中,埃德加抬高長谷部的下巴,將拇指塞進了他的唇齒之間。障礙物的存在使得刀不由得進行反射性的吞嚥,於是他便品嚐到了血液的鐵鏽味。

 這是……獨屬於主的認可方式嗎……?

 長谷部這樣想著,開始努力為審神者舔舐傷口,吮吸著吞嚥了更多的血液。

 作者有話要說:  四郎就是士郎,他被埃德加控制啦~以後也的確是不得了的角色(′ . _ . `)這不是全都被大家猜出來了嘛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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