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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審神者好嚇人》第66章
第66章

 猶如慢動作一般, 埃德加親眼看著那把劍的劍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再「噗嗤」一聲地利索從他背部穿透。自己卻完全不能動彈, 一向玩弄得得心應手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地面,形成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哈哈哈,若是鶴丸能看到現在這個場景的話,想必一定會覺得很眼熟吧。埃德加察覺到自己終於能動之後, 拿捏著劍刃一點一點地拔出那把劍,同時還有閒心給自己開著玩笑。

 ——雖然, 這個寶具附著的效果, 和注重殺傷力的刀劍男士們完全不同啊……

 隨著劍尖離開體內,埃德加止不住地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被刺穿肺部的他即便有魔力在不斷進行治癒,呼吸卻如拉箱般嘈雜。他不由得摀住了胸口, 並迅速地收集起了地面的血液為自己補血。然而,臉色由失血過多的蒼白漸漸恢復成紅潤的同時, 傷口卻也完全沒有癒合。

 可惡,太可惡了,吉爾伽美什!這具身體反正是聖盃用魔力製造的,毀得七零八落對他來說也只是疼痛罷了不會去在意, 然而,竟然不殺了他, 唯獨創造出了一個和艾爾維斯對戰時一樣的結局給他……!

 埃德加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吉爾伽美什,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悠哉與優雅,而被凶狠瞪著的英雄王則很是愉悅於面前的景色, 即使魔力即將不足以讓他停留在現世,他也止不住想笑。

 ……

 吉爾伽美什若是運用爆裂箭之類殺傷性巨大的武器,定能將埃德加直接弄個粉身碎骨,即使有無窮盡的魔力,也來不及搶救,身體直接湮滅。

 ——然而如今的埃德加只是單純被他用劍刺了個對穿罷了。

 為什麼?這自然不是他對這個對待他極度無禮、不懷敬意的berserker手下留情了,但要知道,如果只將這狂徒送返英靈座豈不是太過無聊了?那只是憑添故事書上的一頁動作描寫而已。

 那倒不如,換一種方式,讓這位裝腔作勢的『滅國公』變得非常不痛快。

 因此,吉爾伽美什射出的劍是『固化之劍』——可以將被動碰觸之人所處的狀態強化穩定的寶具,也包括服用藥物的效果。與之相配合的,他在攻擊之前還往劍上塗抹了藥物,那個藥物是——

 ……

 「怎麼會變成這樣——!」

 較之被突然襲擊的埃德加,雁夜反倒是更為震驚,「為什麼,為什麼'幸福'這種願望會讓你受傷啊……」自責與愧疚溢滿了他的心田,這使得他瞪大著的眼眶中的淚水也不斷溢出。

 「吶,master?沒什麼……好自責的……咳。」面對悔恨個不停、甚至淚流滿面的雁夜,埃德加雖然感覺身體越來越重,卻還是拖著逐漸緩慢的步伐走到了自己這位心地善良的部下身邊進行安慰,「我可不是……咳,那麼容易死的吧?」

 他這樣說著,想要摸摸雁夜這幾天養起來,變得毛茸茸的頭髮,安撫一下他也治癒一下自己。然而,卻只覺得那個腦袋離自己越來……越遠……?

 「!?」透過那堆淚水,雁夜看他的眼神是……震驚?

 「哈哈哈哈哈——!」吉爾伽美什仰天大笑,幾乎笑得翻了過去,好一會兒才返回來抱著肚子樂個不停。

 埃德加望瞭望自己的手,嬌小可愛。

 ——吉爾伽美什,在劍上塗抹的是……『返老還童藥』。

 「哈哈哈太有趣了!雜種你這個表情本王會一直記在心裡的!這是你的榮幸就好好感謝王吧哈哈哈哈哈——!」在high到不行的愉悅之中,吉爾伽美什這才心甘情願地化作了粒子,歡樂退場了。

 「咳,咳咳……」人變小了,傷口卻沒有變,幾乎佔據了埃德加這短小上身的三分之一,他艱難地捂著胸膛,憤慨道,「這傢伙怎麼就那麼討厭!」奶聲奶氣地,沒有一點氣勢。

 「噗哇——」

 以這萌系的外表,聽到這聲音都只會讓人覺得非常可愛,萌到吐奶,然而……埃德加自然吐的是鮮血。

 這樣一個場景就更讓雁夜揪起了心,他不由回憶起了夢境中的小埃德加,這也就讓埃德加本人的安慰變得毫無作用。於是,他努力踮著腳尖,舉高手臂,使勁地捏了一把雁夜的臉頰。

 雁夜終於在疼痛之中回過了神,一抬頭卻見到可愛的少年為他展露了燦爛的笑顏:「咳……你看,現在是不是很像我們初見之時的立場倒換呀?」

 ——不停咳血、吐血的埃德加,與健康站立著的雁夜。

 「嗯,很像。」雁夜注視著微笑著的埃德加,明白了些什麼,「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是我錯了。你還是,有著小時候的影子,在某些地方樂觀得可怕啊……」

 「是吧,我這個人,咳,活潑開朗、善良勇敢,又積極向上,可不是什麼反派**oss呀。」埃德加誇完自己,又捏了捏雁夜的臉——最近長了些肉後觸感極佳,把玩了好一陣,埃德加才再次開了口安慰,「況且,你對我下令咒是為我好不是嗎,最該被懲罰的又不是你。」

 ——最該被懲罰的,是那個「大聖盃大人」呀……!

 構成令咒的魔力是他與mini杯所共有的,因此,導致他當時無法動彈的傢伙,正是聖盃!

 埃德加背過身去,從對他來說變得極為寬大的口袋中掏出了話嘮杯,用肉嘟嘟的小手捏住了它的柄的同時用大拇指按住了杯沿,一副要是沒有好的解釋就徹底把他擠扁的樣子。

 [聽,聽我解釋!親愛噠!]話嘮杯非常緊張,甚至結巴了起來。

 [聽著呢。說。]

 [有兩個原因啦!一是因果律,要是想要回到原來的時空必須得保持原樣才行——]

 [哈?距離收集齊魔力還要很久吧,況且這具身體不是你用魔力製造的嗎,等要回去的時候我換成原身不就行了。]

 [咦?唉?嗯?真的耶!我完全沒有想到!真不愧是親愛的居然想得如此周到,啊這樣說來親愛的原來的身體我有好好保存起來哦,保管得特別好,還認真打扮了一下!歡迎隨時換回來~]

 「咔。」埃德加踩碎了腳邊的小石子,連帶著地面被震出了一個大坑,周邊更是碎出了數條裂縫。將旁邊無辜的時臣與雁夜嚇了一大跳,一向冷靜的綺禮都不由得露出了黑鍵,防護住自己與老師。

 [呵——]面對此情此景,聖盃發出了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立刻悔悟,[我錯了是我智商太低我是劣等生物草履蟲居然沒有想到這幾點!]感受著極大的杯命威脅,杯子如竹筒倒豆子般滔滔不絕,試圖拉回印象分,[啊,那個!第二個原因就是我也察覺到了一些世界線的進展,計算得出只有這樣親愛的才會變得幸福!雙重理由之下,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都是為親愛的你好啊…………呃,我錯了我是渣滓。]

 ——是指只有自己被捅了才會幸福,還是變成小孩子了才會幸福?

 無法理解這種邏輯,埃德加依然冷漠臉。

 [世界線什麼的我不懂,幸福什麼的也不怎麼在意,但要是後續不有趣的話……我就把你掰斷,你明白的吧。反正只要有許願功能的都有可能完成我的願望。]

 [嗚。]聖盃發出了急促的哭泣聲,埃德加甚至感覺指尖有些濕潤,但一向堅強樂觀的大聖盃大人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它的語氣變得正經,甚至有些機械。

 [總之,經過我的計算,在最終親愛的肯定會幸福的。因為這不僅僅是間桐雁夜的願望,也是萬能許願機——神聖之杯對你的祝福。]

 [……我等著。]

 [嗯。定當實現。]

 [……]

 平靜了一會兒,帥不過三秒的mini杯再次用它的喋喋不休打破了平和的時空:[那麼,親愛的。這個時空的魔力已經全部吸收完了,我們走嗎?去別的世界?我搜索到了好幾個能量多到溢出的時空可以進行我們的蜜月之旅哦!]好似一隻求誇獎的小狗。

 而埃德加則是在點頭同意後看了看五官皺成一團的雁夜,向他告別:「我要走了…………等等,可別再用這張苦瓜臉對著我了,本來就毀容了一半啊哈哈哈。」

 「……」要,走了?

 看空氣中的氣氛越發沉重,埃德加反應過來了什麼,連忙補充:「啊,並不是我要死了的意思,你別哭啊。」他再次踮起腳尖揉了揉雁夜的頭髮,「我有預感,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能再相見哦?我可是很期待在未來你和小櫻的成長的~」

 「……是的,還請,一定要再來。」雁夜專注地凝視著埃德加逐漸消散的身影,心中有愧疚、有懊悔、有悲傷,也有著……對未來的憧憬與盼望。

 「啊,差點忘了,還請大家各回各家吧~」

 只剩下一半身體了的埃德加突然地說了這麼一句,打了個響指。

 伴隨著「啪」的一聲,人群們再次猶如喪屍般慢慢散開,下了山。可以說埃德加完美地安置了無辜者,但分離時那種沉重的氛圍也完全消散了。

 「……衷心地希望能與您再見,我的berserker,我的……主人……」

 ……

 #

 聖盃戰爭真的就如此草草了結了,甚至因為沒有了可以積攢魔力的地脈,大聖盃再也不會被啟動,已然沒有了第五次戰爭。

 雁夜望著散去的市民,突然注意到了無數人群中的一個橘發男子,他可以說是非常不幸了,是除了那些有著輕微踩踏傷外唯一一位負重傷的人——他正是被assassin傷到腹部的那位。

 這位青年在埃德加解開暗示後並沒有走動,而是恍惚了一下後就回過了神,應當是也有魔術師資質的傢伙吧。雁夜這樣考慮著。接著他便見到那理應被說作「不幸」的男子在清醒後做出了極為誇張的舉動。

 他起初只是無意識地捂著傷口,但在見到自己手心上的血液後,立刻陷入了激動的情緒之中開始大喊大叫:「太幸運了——!原來這才是我想要的!真是……太coooooool了!!!」

 在他的身旁,幾位意志堅定的軍人被他巨大的叫喊聲所驚醒,互看幾眼後,在弄清楚狀況前先合作制服了這位不穩定的因素。而他本人也並沒有抵抗,只是一味地叫喊著「cool!這是藝術啊!」。

 大約是位,非常熱愛藝術的市民……?雁夜疑惑地想了想,便移開了視線。也不想被軍人與警察抓住進行盤問,他快步與呆愣著的時臣擦肩而過,下了山。

 #

 山腳。

 「說什麼不會讓我受傷害啊,我的心受傷了……」深色短髮的少年低垂著腦袋,臉蛋上的淚珠止不住地滴落,他一邊輕輕捶打著地面,就像當初敲打rider的後背一般,一邊喃喃自語著,「這算哪門子的聖盃戰爭啊,我來到這個國家難道就是為了哭嗎。什麼體質弱小、不堪一擊!我以後一定能長到一米八哦!」

 可以看出rider在消散之前與他進行了不少感人且鼓舞人心的談話。少年雖然淚眼婆娑,但不難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出堅定的靈魂與意志,與之前只會生氣的孩子相比,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他便成長了許多。

 #

 「聖盃戰爭……就這樣,結束了……?」衛宮切嗣放下了遠程窺視用的狙-擊槍,悵然若失。

 「滴——」

 一旁如機器般冷靜站立著的舞彌腰間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是與愛麗絲菲爾相連的通訊器。切嗣用眼神示意她接收訊息。

 只聽見其中傳來了他妻子驚慌失措的話語:「切嗣!saber消失不見了,而且我的體內並沒有吸收到英靈!」這句話伴著空洞的背景更為悠長,不斷提醒著切嗣聖盃戰爭已然可笑地、永久地結束了這個事實,但這也代表了妻子是可以存活下去,不必再擔當器皿的這一喜訊。

 他顫抖著接過了舞彌遞過來的通訊器,滿心都是複雜的情緒:「愛麗,我們走,帶著伊莉雅去往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嗎?」

 也不等愛麗絲菲爾回答,他又改了口,「不!我們,放下一切去愉快地環遊世界好嗎……拯救世界什麼的、正義的夥伴什麼的、聖盃戰爭什麼的,全都丟之腦後……!我已經,想要逃避了啊……我,累了。」

 他早已做好了妻子會默默無聲地喪失機能,化作小聖盃死去的準備,但在發現聖盃戰爭將再也沒有後續,他那世界和平的理想永遠都不再有可能實現,他反而產生了一絲卑劣的竊喜,愛麗不用逝去,伊莉雅也不會重蹈覆轍。他這次……只是充滿希望地想要選擇逃避。

 「哎?切嗣?」愛麗絲菲爾因丈夫彷彿即將崩潰的語氣而疑惑,但很快便堅定了下來,「……我明白了。」

 在看不見的遙遠北國,她因對切嗣與伊莉雅的愛飛快地做了決定。無論切嗣要如何,作為親密的妻子她要一直陪著他,支持他,不是嗎。

 身邊的舞彌也輕輕拍著切嗣的後背,安撫著他躁動不安的心,切嗣回頭看了看這位一直保持著冷靜,面容硬朗的女性:「……舞彌也是。到時候,我們大家一起去尋找那個孩子吧(*1)。」

 「……嗯。」她的表情有了些許的柔和。

 #

 assassin消散了,但他們在消失前放下了拿著武器的手,看了他一眼。

 即使是異教徒,他們眼中也飽含著無法達成所願的失落與對御主失約的歉意……果然,沒有被那個黑髮男人誤導,也沒有聽從吉爾伽美什的愉悅論是對的!

 言峰綺禮經過了這一場戰爭,他不願再做代行者的工作,希望好好地擔任神父一職——聽取他人的懺悔、為他人解憂。

 而這麼決定的同時他認為對自己抱有極大期望的父親一定會對此不負責的行為憤怒不已,然而這位老人卻也只是撫摸著自己的頭平淡地表示了接收。

 啊,一向波瀾不驚的內心竟有了波動,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愉悅吧。

 #

 [將世界攪和得天翻地覆後瀟灑離去,親愛的實在是太帥啦!我更愛你了!]大聖盃大人非常激動,甚至用自己那微量的魔力操控著杯身蹦噠了幾下。

 埃德加按住幾乎要跳出口袋的杯子,歪了歪腦袋疑惑地回道:[嗯?我難道不是特別善良偉大,把所有人都從痛苦的命運之中拯救出來了嗎?]

 ——從未踏入冬木市一步的saber與lancer悲從中來:我拯救國家/向主效忠的願望……究竟要如何才能達成啊!

 ——安哥拉曼紐:我才想哭吧!

 作者有話要說:  (*1:fz中提及,舞彌年輕時曾被多名男士兵侵-犯後懷孕生下了一個男孩,孩子在《fate/strange fake》中有出場,名為西格瑪。)

 ——————————

 閃閃:哈哈哈哈哈!變成小孩子看你怎麼裝腔作勢!

 ——但沒有料到早就精神錯亂了的埃德加非常適應,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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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z聖盃卷就此結束啦。

 『紅顏美少年』小埃德加:

 什麼?聖盃戰爭?是指那個從我的手中努力將聖盃保護起來,但大家最終卻還是失敗了的那個戰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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