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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秘境》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逃出生天

天空中大雪紛飛,雪霧迷濛,在地上墊起的積雪足以埋到人的小腿。

前方一片混沌,看不太清晰,就連神念也受到阻隔,能夠探查的範圍小了許多,更添危險。就在冰天雪地的遙遠之處,竟然有一塊清明的地方,沒有風雪降下,而且隱隱能讓人看清那裡究竟有些什麼——那是一汪湖泊,周圍被皚皚白雪圍繞,但湖泊之上卻一絲雪花也無,顯得與整片冰雪世界格格不入。

連英哲看向無比廣袤的雪原皺眉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進入陣法了。」連亭無比嚴肅,能夠讓他進入而無知無覺的陣法,說明佈陣的人手段比他高明太多,根本不是一個級數!

他身邊的薛起宗手托五行飛仙陣盤,三根蛇形一樣的指針開始快速轉動,不斷變換方位。隨後,薛起宗右手連連掐訣,牽引著指針的輪轉,為它們添加上諸多感應到的條件,諸如環境、地理、位標、人物等等,讓三根指針能夠更有目的性的尋找到陣眼。

這一手比起程慕笙當年要強多了,程慕笙只能被動等待五行飛仙陣盤的自我推演,而薛起宗可以進行引導和幫助,讓最終結果更加準確。

幾分鐘後,三根指針一齊指向了前方有些詭異的湖泊,昭示著陣眼在那裡。

連亭也在進行推算和分辨,他拿出金綠藍紅白五面小旗子扔在自己身邊,構成了一個五角星的圖案,他自己位於圖案正中。連亭嘴裡唸唸有詞,手中法訣不停施展,接著藍色旗子迎風大漲,一直漲到了約有兩人那麼高。

旌旗招展,獵獵作響,在風雪中遮蔽了眾人的頭頂。隨著法訣掐得越來越快,連亭身上冒出許多汗珠,被寒風一吹撲簌簌往下掉,剛掉到地上就變成了冰渣子。他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吃力,像是在與什麼無形的敵人對抗,十根手指開始僵硬,眼看再也無法順利掐訣了。

漲大的藍色旗子上絲絲白霧開始繚繞匯聚,隨著霧氣變重,整桿旗子劇烈抖動,給人一種馬上就要爆炸的感覺。

連英哲、席紫、班尼迪克和其他連家的修真者、潛力者不自覺往後倒退了幾步,下意識想要遠離那桿旗子。唯獨薛起宗依然守護在連亭身邊,目光中憂心忡忡。

他們一行人總共有二十二個,但除了連亭和薛起宗外在陣法上都只學到皮毛,對現在的情況起不到任何幫助。

這個時候,他們身邊又有不少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全都茫然失措,驚愕不已。在大致看清楚身邊環境後,大部分人明白進入了陣法,然後開始到處轉悠,試圖尋找到出去的辦法。

所有人都使用了護盾或有防護能力的法術、劍術,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在這個地方消耗得特別快速,一個法術撐不到三十秒就會失效。可如果任由風雪吹打在身上,又會有刀子割裂皮膚般的難言痛楚,承受不了多久便會愕然發現自己受了內傷。

潛力者們唯有不斷撐起護盾與法術,然後依靠著藥劑和丹藥來恢復消耗,隨即異常焦急的到處尋找生路,否則肯定支撐不了多久。

席紫等人同樣如此,丹藥不要錢一樣往嘴裡扔,只為了抵禦邪門的風霜雪雨。

唯獨站在五星五行陣中的連亭不受影響,風雪無法靠近他的身體,自然被排除在外。然而他現在的臉色比其他人更加難看,這個陣法超出了他所學所知的上限,他只能拼盡全力試圖構建一條相對穩定安全的道路,幫助他們脫困。

連亭的臉色急劇蒼白,他的手指移動得越發緩慢,像是遭受了重大壓力。忽然,他咬牙下定了決心,勾動心臟噴出一口精血到藍色旗子上,並取下手中一串有五種顏色五顆珠子的念珠,扔到藍色旗子頂端旗杆。

精血立即融入了旗子當中,讓旗子停止了越來越劇烈的抖動。上面已經濃郁到快要凝固的霧氣倏地被定住,從極動到極靜不過轉瞬之間的事情。下一刻,藍色旗子上方掛著的五色念珠光芒大作,明黃色的光亮如同畫卷一樣鋪開,直接穿透空中重重風雪阻隔,照射到了遠方的湖泊上,在湖泊的上空勾勒出一扇敞開的白玉門。

光芒投射到地面上,形成了一道約有三米寬的通路,為眾人指引著方向。

在這道光芒亮起之時,連亭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薛起宗早有準備,一把將他抓住並迅速蹲下背起他,並對其他人說道:「順著這道光芒走,不要走出它的範圍之外,要快!」

他說完,當先捏碎一張神行符,背著連亭往冰雪中詭異的湖泊飛去。連英哲知道自己的堂弟為了創造這個機會受損嚴重,當機立斷道:「趕緊跟著走,不要掉隊!」

這樣一條道路肯定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所有人急急忙忙往三米寬的光照之路鑽,由於心急和彼此間沒有太多感情,不少人甚至發生了激烈衝撞,大有戰一場的氛圍。

席紫抓住身材矮小的班尼迪克,用匹練『纏綿悱惻』包圍住兩人,讓其他人無法靠近和攻擊,還算從容的進入了光照之路中。

剛踏進裡面,兩人就發覺渾身暖洋洋的,再也感覺不到風雪的侵襲,不用再拚命運轉防護法術或是使用符菉保護自己。席紫和班尼迪克悶頭狂奔,不去理會身後還在爭執不休的人,自己逃命要緊。

附近有許多潛力者都看到了這裡的動靜,並且認出了連英哲這位引導人,對他的手段深信不疑,急急忙忙飛過來蹭一條生路。

而在眾人身後,藍色旗子上的五色念珠出現了幾道裂縫,而光照之路在漸漸黯淡。隨著時間逐步流逝,裂縫很快擴大,眼看著就要徹底崩碎,那道光芒同樣快要消失。

薛起宗背著連亭飛遁,累得氣喘吁吁,要不是連英哲搭了一把手,他肯定早就被甩到後面去了。如今那扇白玉門近在咫尺,他雙手一起用力,抱緊了連亭,再次壓搾出自己的殘餘力量,大步跨入了門中。

連英哲、席紫、班尼迪克和兩位來自連家的築基巔峰緊隨其後,飛速進入白玉門,消失在這個冰雪世界。

五色念珠照出的光照之路已經黯淡到近乎虛無,連帶讓白玉門也逐漸消散,陷入冰雪大陣的人們都明白,一旦白玉門隱匿,他們再也沒有辦法讓其顯現,說不定就要永遠困在這裡了!

所有人都在朝著湖泊狂奔,中途有部分潛力者太過心急,沒有及時為自己恢復,很快就腦袋發暈雙眼發花,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被一片片雪花一陣陣寒風打在身上,很快臟腑破裂,眼球突出,死不瞑目。

越到白玉門前方競爭越激烈,大家為了奪得出陣機會,爆發了激烈的爭奪。法術和魔法的氣浪到處肆虐,劍光、刀光影影幢幢,金戈碰撞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在這樣狂亂的爭鬥中,多少人死狀慘烈,雪地上潑滿了濃稠鮮血。

這是一個被死神籠罩的時刻。

……

程慕笙和冼歐力根據天寶的提示正往左走去,兩人將信將疑,不確定小松鼠有這麼神異。

在他們的感知中,這個陣法裡進來的人增加到了六七十人,幾乎都在往火山方向走,畢竟單調的岩漿中唯獨這裡最奇怪。但礙於每個人的實力與財力不同,大部分只跨過部分礁石就沒辦法再前進了,否則會被手臂似的岩漿流給吞沒。

但哪怕他們待在原地,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最終要麼渴死要麼餓死,而且鬼知道岩漿會出現什麼新變化。

程慕笙仰頭吞下一瓶恢復藥劑,為了防備有意外出現,他始終開啟了魔法護盾保護自己,精神力流逝很快,但也比其他沒有捲軸和藥劑的人要好得多了。

突然,他聽到身後遠處傳來大聲叫嚷:「岩漿上岸了!走開,走開!」

他跟冼歐力愕然回頭,就見到一位在礁石上歇息的潛力者被逼得連連後退,在他面前是一股噴發而出的岩漿流,赤紅色的濃郁岩漿如同人的手臂,快速彈向了那位潛力者。那人應該是符菉或捲軸用光了,本來就很沮喪,誰知現在安靜待在礁石上也會被攻擊。

同一時間,一塊塊礁石上面都迎來了岩漿流,起碼超出了二十股,令人震驚。

無論這些人怎樣還擊,用盡了手段,也無法抵擋岩漿流攻擊,而且那些赤紅湧動的漿水一次比一次更強,讓人根本抵禦不了。

「啊!」一聲慘叫響起,有第一個潛力者死去。

隨後接二連三的,不斷有哀嚎尖叫在這片空間迴盪,聽得人毛骨悚然。

程慕笙看著那些潛力者被岩漿吞噬,化為火人,心裡大為震動,害怕的情緒瞬間降臨。冼歐力握住他的手,用艱澀的聲音道:「被攻擊的是在同一塊礁石上面待了超過十五分鐘的人。」

他始終在用神念感知周圍一切,現在看到死去的潛力者,很快便發現了端倪。可是這樣的結論讓向來堅毅的冼歐力也不由得心神動搖,因為這個陣法實在太可怕!

捲軸、符菉、藥劑、丹藥準備得再多,總有用光的那一刻,現在竟然還多了一重限制。如果在那之前找不到出口,他們唯有等死一個結局!

程慕笙緩了一口氣,不去看那些人,說道:「我們繼續尋找,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他經歷過末世,如今稱得上再活一世,心理承受能力比其他潛力者都高。冼歐力同樣回神,他本就不是容易被動搖的性格,只是被陣法的恐怖嚇到了。

兩人話不多說,再次往下一塊礁石行去。

其餘人等在觀察一段時間後,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明白不能在同一塊礁石站立太久,一個個慌慌忙忙行動起來,結果有兩三個因為心急準備不足,在跨過礁石的當口沒注意岩漿流,意外墮入其中。

在一片悲慘的哀嚎聲中,程慕笙和冼歐力沿著火山外圈走過了近十分之二的路程,兩人靈力和精神力流失極為嚴重,隨身攜帶的捲軸等物品飛快被消耗,苦不堪言。兩人用神念一寸一寸搜尋有可能是陣眼的地方,卻沒有任何發現。

程慕笙心裡極為焦躁,就像百爪撓心般難受,身上冒出了許多汗水,不是被熱的,實在是控制不住情緒,感到了死亡的壓迫。這不禁讓他想起了上一世,在末日來臨的日維瓦星拚命逃亡,身邊無數人在接連死去,而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他忽的放開握著冼歐力的手,拿出兩張清心咒符菉,分別給自己和冼歐力貼上。符菉臨身後,兩人只覺得一股清氣從丹田裡冒出來,遊走過所有筋脈,最終進入頭部,讓他們頓時神清氣爽,擔心、害怕、憂慮、焦躁等負面情緒逐一退去,身心獲得了極大的洗滌。

呼……

程慕笙吐出一口濁氣,與冼歐力相視而笑。

雖然兩人行動堅決,但想法與潛意識有時候根本不受控制——知道不能怕是一回事,能真正做到不怕又是另一回事。

幸好清心咒非常管用,發明這種符菉的人簡直不能更厲害。

又繼續前行了一段時間,兩人忽然停下腳步,同時凝神往側前方某一點看去。只見火山腳下衝積出的一片火山岩中,有一簇微弱的白熾火焰在跳動,與周圍的黑灰岩石與赤紅岩漿完全不同,並且非常醒目。

程慕笙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簇火焰靜靜燃燒,無論是岩漿或者掉落的岩石從旁經過,它依舊不動不搖,不閃不滅。他衝著天寶問詢道:「那裡是生門?」

「嗚嗚。」天寶小爪子互相拍了拍,似乎在說你猜對了。

冼歐力依舊將腳邊一顆石子踢出,正對著那一簇火焰,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在石子擊中火焰的剎那,火光騰地大漲,於虛無中現出了一扇白玉門,氣息充滿威嚴。

門是敞開的,裡面一片黑暗,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程慕笙和冼歐力都明白,這一定是整個陣法的出口!

「走!」兩人極為默契,手拿捲軸朝著白玉門急速飛遁而去。

周圍的岩漿中冒出一股股支流,像是無數人向天空伸出了手臂,同時往兩人抓來,彷彿要把他們捏死。

兩人接連扔出手中捲軸,抵擋了一波又一波攻擊,在密集的岩漿流中穿梭向前,如同浪潮洶湧的大海上一葉扁舟,隨時有傾覆的可能。

幸虧白玉門距離兩人不遠,大約半分鐘後,他們成功避過所有岩漿流,進入白玉門,逃出生天。

白玉門出現與程、冼兩人順利離開,令其餘被困的潛力者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全都目光狂熱的往這個方向飛奔。

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

程慕笙和冼歐力在黑暗中不受控制的緩緩下降,兩人都充滿了戒備,畢竟剛才的經歷太深刻,他們神經還緊繃著。

等到雙腳落地,黑暗盡退,兩人頓時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這是一條不算平整的甬道,寬約五米,長則一眼望不到盡頭。在他們兩個的身後同樣是一望無際的甬道,延伸向天際。

兩邊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鑲嵌有一顆夜明珠,溫和不太刺眼的光線將甬道照射得透亮。程慕笙不敢隨意走動,實在是被宮殿內的陣法給弄害怕了。

「暫時看起來安全。」冼歐力觀察了四周後說道。

程慕笙提著的心終於能夠放下,立即感覺疲憊異常,反覆被消耗補充的靈力與精神力讓他渾身都難受。冼歐力狀況比他好一些,但也只是他更加善於忍耐,其實同樣腦袋抽痛,丹田枯竭。

兩人原地盤腿坐下,總算能夠好好歇息,真正恢復自己的實力。

打坐了三個小時過後,兩人同時睜開雙眼,精氣神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程慕笙在自己的幾個空間裝置裡一陣搓摸,隨後無比沮喪心痛的叫道:「捲軸基本上用掉了七成五,藥劑還剩不到四成,符菉、丹藥也消耗過半,簡直損失慘重!」

僅僅是過了一個陣法而已,就讓他大出血,怎麼能不悲傷?更何況東西用出去了,卻什麼也沒有收穫到,入不敷出啊!

冼歐力好笑的安慰道:「能活著出來已經是我們命大了,剛才的陣法一環扣一環,稍微不注意我們就會當場隕落。那麼多潛力者,也不曉得有多少人可以逃出生天。」

提到陣法,程慕笙不由得心有餘悸:「兩萬多年前的陣法太恐怖了,這樣的佈陣方法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且這座宮殿布下如此陣法,一點點給人希望,又很快讓人陷入絕望,太殘忍了。」

誰都能明顯看出火山格格不入,發現那裡或許是陣眼,是生門,這是一重希望,然而在去到火山的途中卻用岩漿流暗藏殺機;一塊塊分隔開的礁石是第二重希望,給人感覺是仍有機會,大不了徐徐圖之,沒想到竟然有時間限制,否則殺招又會發動;最開始的岩漿流攻擊不算太強,讓人有可以力敵的想法,是第三重希望,可惜這些攻擊會一次強過一次,直到精疲力盡為止。

這樣層層遞進的佈置,全部都容納在同一個陣法裡,太神乎其技了!老實說,假如他們不是深陷其中,而是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肯定會很想要學習這樣的陣法,一旦佈置出來,完全是大殺器嘛。

「不知道其他人怎樣了,總覺得還有其他陣法存在。」總共進入宮殿的人有好幾百,他們只在火山陣法中遇見六七十人,不可能其他人全部運氣好到得了寶物或者傳承吧?程慕笙瞇起眼睛說:「精靈族這次玩得挺大啊,所有引導人和大部分潛力者差不多都在宮殿裡,莫非是想要一網打盡?」

冼歐力淡笑著說:「柯索沃等人明知精靈族有佈置,想要借此弄死我們,居然還敢來,證明他們肯定有所倚仗。只不過宮殿中有如此陣法,也不知道他們的倚仗管不管用。」

程慕笙聳肩道:「誰知道那些家族有什麼底蘊和後手。力哥,我們該探索這個鬼地方了。」

兩人站起身,各自開始警戒,然後選擇前方慢慢探索。這條甬道除了夜明珠外都不如他們去過的秘密煉器室,同樣是幽森的甬道,這裡路面坑坑窪窪,兩邊牆壁凹凸不平,到處雜草叢生,像是一條荒廢了許多年的地道。

「咦,有新鮮足跡,應該是剛走過沒多久。」程慕笙蹲下身用手丈量了一下說:「看尺碼是男人,鞋印總共有四個不一樣的,應該是四人。他們結伴往前走,基本上是並肩前行,沒有擺出戰鬥陣型,不曉得是經驗不足還是信不過彼此。我去!腳印突然不見了!」

兩人順著那四個不同腳印往前,本來還在分析對方的能力和習慣,說不定是潛在敵人,哪裡知道剛走出去不到二十米,所有腳印就憑空消失了,前方是一片空白。

程慕笙拍了下腦袋:「應該是飛起來了吧,或者是坐上坐騎。」都是修者,不能用以前的普通人思維來思考。

冼歐力卻有不同的想法:「為什麼之前他們走了一段路,突然改為飛行了?不是太突兀了嗎?」

程慕笙摸著下巴思考著說:「如果是我的話,要麼發現了前面有狀況,趕緊飛過去查看;要麼就是身後有追兵,必須立馬飛遁;要麼進入了另外一個陣法,就像我們先前入火山一樣,沒有任何徵兆。」

「會是哪一種呢?」冼歐力喃喃自語,在附近查看,想要獲得線索。三種猜測所對應的局面完全不同,或許將會是接下來他們遇到的場景。

兩人邊思考邊戒備著,就在此時,他們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被早有準備的兩人瞬間捕捉到。對方緊握著武器,青綠色的靈力護持自身,看起來有些暈頭轉向,跟他們剛到這裡時表現相同,或許也是從其他陣法而來。

程慕笙一眼看到對方的臉,不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對面落單的是羅逸明,羅依依的堂兄,鄭家引導人鄭傲芙的男友,一位貨真價實的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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