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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秘境》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飛行法寶

根本用不著多做打聽,許多消息就能從各個潛力者口中送到程慕笙等人耳邊。

據消息稱那處傳承之地靠近波利尼爾河源頭處,位於加斯頓雪山南麓外某一座山谷裡。從傳承之地現世到現在兩個小時過去,秘境中起碼有接近五百人在往那裡靠近。

程慕笙一行六人端坐在坐騎上,藏身於加斯頓雪山另外一處埡口裂縫邊緣,距離傳承之地不遠,細心觀察著那裡的動靜。

只見波利尼爾河的源頭正是來自於雪山深處,是從地底逐漸躍出陸面,沒有太過澎湃的激流,一切像是水到渠成般自然。源頭再往南走一段距離,有座高約百米的山峰,怪石嶙峋,起伏跌宕,山勢非常陡峭。

山峰上到處是綠意盎然,長有數不清的各類植物,其中不乏有多種魔法藥草,完全是一個價值連城百草園。

裡面有處山谷此時綻放出朦朧白光,在霧濛濛天空的映襯下顯得無比美好,讓周圍的山石、花草、動物染上瑩白,給人一種不似在人間的虛幻感覺。

這會兒,在朦朧白光中現出了一座巍峨宮殿,堂皇大氣,釋放出難以言喻的攝人威壓,令人只看一眼就想要俯首稱臣。白玉雕成的八根立柱上盤龍伏鳳,栩栩如生,似乎將要從柱子裡即刻飛出,躍上九天!

立柱圍繞著中央宮殿,此時朝向東北的那一方殿門已經被開啟了少許縫隙,一個個潛力者正前赴後繼往裡面跑去,眼睛裡全是狂熱。

也有很多人抱著謹慎的態度,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在外面觀看,想讓其他人先進去探路。

程慕笙疑惑道:「秘境內什麼時候造了一座宮殿?當年大戰時肯定不可能,莫非是後來精靈族得到了海諾拉森林的控制權後,派人進來修築的?可是修來做什麼?」

在充滿原是七夕的森林裡忽然出現富麗堂皇的宮殿,怎麼看都很奇怪。

其他人同樣弄不清楚,冼歐力帶著審視的神情緊盯宮殿四處,看起來遇到了難以理解的事情。

過了幾分鐘後,薛起宗恍然低呼:「這不是真實宮殿,而是一位前輩大能煉製出來的飛行法寶,如同樓船一樣的事物!只不過外形做成了宮殿的樣式。」

怎麼可能?!這樣一座大氣磅礴、佔滿了整處山谷的宮殿,實際上是一件飛行法寶?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最初的驚愕過後,程慕笙忽然想到,初次遇見薛起宗時,連亭對他的介紹是一位器修,擅長煉器與佈置陣法、禁制,也因此才會認識連亭。不過平時在帕裡斯島他主要請教陣法方面的知識,進入秘境後薛起宗也一直以陣法輔助連亭,所以讓程慕笙忘了他的本職身份。

器修的話,能看出這座宮殿的實質倒是很有可能。

他連忙再次請教道:「這樣的飛行法寶有什麼說法嗎?」

薛起宗想了想說:「能夠煉製出如此厲害的飛行法寶,其主人一定是兩次大戰以前才會有的煉器大能,我肯定如今已經再也不存在這樣的高手了。你們看,玉柱和宮殿外牆上的雕刻暗藏了大量的陣法與符菉,光是這些佈置就是大手筆。

我能看出其中有不少陣法與空間、飛行與防禦有關,通常這三者同時出現都是在能夠縮放的飛行法寶上。比如先前羅依依他們乘坐的樓船,平日裡不用時能夠縮成巴掌大,而且裡面能裝載的人和貨物可以用海量來形容,絕對比我們從外面所見更寬廣。

所以我肯定它是飛行法寶,並且運用了無數奇珍異寶打造而成,可謂無比奢侈。我很懷疑,這是一艘飛行戰船,當初修真者們就是坐在這樣的戰船裡,來到海諾拉森林征戰!」

他的話說完後,四下里當即響起了一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響。

尤其是連亭,他能看出那些陣法的用途,可因為很少接觸煉器方面的東西,所以才沒往法寶那個方向去思考。

程慕笙一直認為自己算得上有見識,畢竟天乾寶戒中的玉簡和書籍繁多,記載了豐富的上古時的知識與見聞。但他也從未想過前人能如此大手筆,竟然造出了這樣特殊的戰船。

聽了薛起宗的推論,他直覺認為這便是真相!

薛起宗繼續道:「以當年大戰的參戰人數來看,應該不只這麼一艘戰船,但是其餘的或許在戰爭中已經損毀了,只留下這最後一艘。兩萬多年過去,它竟然還在運轉?也有可能是精靈族觸動了其中的某部分陣法,才讓它再次亮起光芒,且不是縮小的模樣。我不清楚裡面的狀況,猜不到精靈族做了哪些手腳,需要進入之後才能發現端倪。」

冼歐力這幾年兼學了鑄造和煉器,也算是經驗與見識不俗,可眼前的煉器產物,無疑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雙眼火熱道:「那就進去看看,哪怕什麼也不能得到,光是看一看這樣的飛行法寶就足夠了。」

他旁邊有人比他更狂熱,那就是眼睛開始充血的班尼迪克。他從矮人族那裡瞭解了諸多鑄造的手段與技巧,卻比較基礎,更高層次的東西只能依靠想像。在他最天馬行空的設想裡,就曾經想過可以將自己的鑄造間改為類似飛行器、攻防一體的東西,可以開著它到處去,還不用擔心別人的覬覦。

沒想到數萬年前,已經有先輩打造出來了!前人的智慧與技術竟然如此厲害,讓他恨不得拿到這座宮殿的圖紙好好研究一番!

班尼迪克只覺得氣血上湧,鼻子裡不斷喘著粗氣,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程慕笙看他狀態不對頭,就像是走火入魔,眼底的血絲蹭蹭冒出,趕緊狠狠拍了他背心一掌,將他打了個趔趄,瞬間把他拉出了那種魔性狀態。

栽了個跟頭的班尼迪克臉色好了許多,情緒依然激動,跳起來誇張的揮舞著雙手:「我們一定要進去,這是一個奇蹟!它能給我多不勝數的靈感,我要去親眼目睹它的神奇與美麗!」

「行了行了,別搞得像神棍一樣,再觀察一會兒我們就進去。」程慕笙對明顯打了雞血般亢奮的班尼迪克說。

其餘幾人雖然同樣熱切,但總算能夠克制住,沒有失去理智。

又過了半小時,席紫忽然說:「那些引導人幾乎都來了。」

程慕笙等人看過去,見到山谷上空不知何時飛來幾十個頗有氣勢的人,全部望著下方的宮殿在研究。

雷塵、連碧玉、連英哲、沈柒鋒、羅依依、鄭傲芙、羅逸明,柯索沃·亞當、海布倫·赫茲、本維·道頓、尤萊亞·德古拉,除了沒有進入秘境的林顏飛,與隱匿在暗處的海勒外,其餘派系的引導人都到齊了。他們身後跟著各自的保護者,簇擁了一大群人。

這是秘境中一股最強的勢力,如果他們願意放下以往的恩怨合作的話。

合作當然不可能,其中以領導光明魔法師的道頓家族,與領導黑暗魔法師的德古拉家族為最,這兩方的矛盾比林家和羅家之類深遠多了,雙方的教義和根本理唸完全衝突,天生的死敵。

冼歐力低聲道:「他們明知是精靈族故意放出來的消息,依然還是來了,說明這個地方確實有真正的傳承或寶物存在。既然有絕大機會是當年修真界的戰船,說不定那時許多從戰場上受傷歸來的人在裡面休養,甚至最終死去。那麼裡面說不定有靈丹妙藥、前人坐化後遺留的功法秘籍!」

順著這個思路想一想,就足以讓人心頭火熱。

「同樣也會有無數困敵、殺敵的陣法,以免被敵人所趁。」薛起宗提醒道。

傳承動人心,也要有命才行!

在他們說話間,那一大群引導人所在的隊伍開始動了,朝著打開的宮殿大門飛去。程慕笙快速拿出隱身藥水給他們,急急忙忙道:「我們跟著他們一起進去,這裡恐怕要數他們知道的秘辛最多,要是能聯繫上雷塵或是連英哲更好,以免我們像沒頭蒼蠅一樣亂闖。」

他說得很有道理,隊伍中要麼是潛力者新人,要麼是一心只會研究陣法的宅男,對第一次大戰中的相關信息所知不多,進入宮殿後肯定吃虧。

六個人沒有再猶豫,隱身之後立馬飛遁趕過去,小心的混進人群中,跨入了宮殿裡。

在跨過門檻的一瞬間,程慕笙和冼歐力心有靈犀的握住了對方的手,經過好幾次失散的經驗,讓他們有了不小警惕。

在他們進入後不久,一群精靈從山谷背後現出身形,其中海勒手裡拿著一張顯示屏般的東西,冷笑兩聲說:「剛才進入門裡的能量波動總共有五十一處,比明面上的人多了六個,絕對是席紫那夥人混進去了!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早就被我料到他們會這樣做。走,我們直接進入宮殿中樞,我要好好折磨他們,讓他們為族人的性命付出代價!」

海勒身後的精靈們微微躬身,隨即也進入了宮殿裡。

……

宮殿中依然光華璀璨,雕樑畫柱,美不勝收。牆壁上鑲嵌有類似夜明珠的物品,將宮殿處處照耀得亮如白晝。

甫一進入,眾人就身處空曠寬敞的大殿裡,一眼望去難以看到邊際。大殿中到處是枯骨,起碼有上千具,並且幾乎每一具身上都帶有傷口,像是遭遇了激烈的戰役後死亡。

陰風陣陣吹拂而過,直讓人心底發涼,彷彿有許多不甘的靈魂在咆哮在吶喊,不願意離去。

在這裡有先前進來的上百人在到處尋找,看枯骨身上有沒有留下傳承或是寶物,但往往一碰觸到枯骨就會化為齏粉,什麼也沒留下。只是潛力者們不死心,依舊到處搜尋。

程慕笙幾人選了一根立柱,趕在隱身藥劑時效到來前藏在立柱後,隨即才若無其事的走出來,混入大殿內的人群中。他們在附近看了看,除了枯骨外還有些玉石桌椅殘留,只不過這些凡物更早被時光湮滅,不如修行有成的修真者屍骨留存的時間長。

「差不多全都帶傷,可以想像當年大戰的慘烈。」席紫唏噓道。

能夠上戰場參戰的修真者,肯定不會是剛開始修煉的人,起碼也是有一定實力才行,否則完全是去送死。就這樣有一定實力的修真者,都會受到如此重傷然後死去,可見當年戰爭確實到了難以想像的局面。

原本是一個個求仙問道的出塵人物,竟然像普通世俗之人一樣打打殺殺,真是悲哀。

薛起宗疑惑道:「精靈族發現了這座大殿後沒有探查過嗎?怎麼還會剩下如此多前人遺骨?還是他們找到了更有價值的東西?」

就在此時,有人踱步過來,接話道:「往前數三次秘境開啟時,整座宮殿才現世,恐怕精靈族知道的也不會太多,但他們肯定掌握了關鍵的部分。」

程慕笙等人回頭,看到連家的引導人連英哲來到他們身邊,摸了摸連亭的腦袋,關切詢問:「前幾天沒有受傷吧?羅家和鄭家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聯合其他人對我們連家人不利。」

連亭靦腆的笑了笑:「我沒事,而且陣法有了很大進步,算是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剛才進入大殿後,他用了連家的隱秘方式聯繫上連英哲,讓他過來一見。

連英哲整體氣勢要鋒銳許多,他修煉的是金行靈力,同時又是劍修,自然而然帶上了十足的鋒利肅殺味道。但他對連亭這個堂弟很是關切,態度也舒緩了不少。「我聽說了,你用四象劍陣殺了一個築基巔峰,不錯,這才有我連家人的風骨!至於精靈族所謂的報復不用放在心上,他們要是敢來,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我手中的劍有多麼鋒利!」

然後連英哲看向薛起宗,略有不滿:「你要是不能保護好連亭,以後就滾遠點。」

程慕笙和冼歐力幾人不由得側目,這位真是霸氣側漏啊。

薛起宗拱手說:「英哲兄儘管放心,遇到危險,我絕對會不要命的保護連亭,說到做到!」

「誰要你保護啊?我也是很厲害的。」連亭紅著臉道,真是肉麻。

連英哲卻很滿意他的態度,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你們幾個跟我一起走吧,互相間也算有個照應。」

班尼迪克巴不得有大腿可以抱,二話不說站到連英哲身邊,頓時覺得充滿了安全感。

程慕笙和冼歐力彼此對視一眼,客氣道:「連兄,你保護阿紫和班班他們就好,我跟力哥想要自己到處看看,這是一個增加實戰的好機會。」

「也行,你們自己小心。」連英哲對他們兩人還是很放心的,尤其是冼歐力,就連他想要硬接下星魔劍也會受傷,所以並不擔心。

班尼迪克頓時慌亂道:「小慕笙,你跟力哥要脫隊?別啊,大家一起多好。」感情上來說,他最信任的人只有程慕笙和冼歐力,如果陷入困局中,這兩人一定會救他,其他人可說不定。

對於程慕笙和冼歐力來說,他們更加想要獨立探索宮殿,要是能與高手們戰鬥最好,借此來磨礪自己尋求突破。只是過去這段日子為了保護班尼迪克和席紫,讓他們無法尋求更激烈的戰鬥方式。現在有人能夠保護他們,實在是不可奪得的機會。

程慕笙認真說道:「阿紫可以保護你,她能做到,而且你也不是紙糊的,打不過還跑不了嗎?再說我相信連亭跟起宗會對你伸出援手。」

席紫抿著嘴笑了笑,挺起胸膛說:「班班你放心,我可是很厲害的!」她明白程慕笙是想要激勵她成長,在經受過馮朗的打擊後,她正是極度渴望提升自身實力和戰鬥力的時候,現在給她一點壓力,對她反而是好事。

班尼迪克委屈的癟嘴,半晌嘆氣道:「好吧,我知道你們倆想過二人世界,就不當電燈泡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電燈泡啊!插足我跟力哥這麼多年,你早就該走人了。」程慕笙老實不客氣的說,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接著他將班尼迪克和席紫拉到一邊,背著大殿裡其他人交給他們兩張捲軸,解釋道:「這是【瞬間轉移】捲軸,你們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記,千米範圍內都可以用捲軸來到我身邊,就連陣法也不能抵擋。我跟力哥會把印記悄悄留在連英哲身上,如果遇到危險就找他尋求庇護。當然了,假如我掛掉的話,印記也會消散,那捲軸就算作廢,所以你們祝我好運吧。」

班尼迪克和席紫照做,相互說了幾句保重的話,目送程慕笙與冼歐力離開。

獨自離開後,程慕笙兩人沒有在大殿停留,直奔殿後的一道走廊而去。走廊依然那麼大氣堂皇,白玉立柱上的雕刻多了一些仙禽、靈獸,充滿了瑞氣。走廊兩旁有假山池塘,全都極為破敗,池塘已經乾涸,只剩下淺淺的淤泥在底部。

從走廊頂上望出去,竟是海諾拉森林的天空,永遠那麼霧濛濛,跟真實宮殿的感官沒有兩樣。程慕笙看得很稀奇,但這裡一目瞭然,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不存在,便繼續往裡走。

穿過了走廊後,左右兩邊並排有四間屋子,大門敞開,裡面空空如也,就連先輩的遺骨也見不到一塊,不知是被人碰觸後消散,或者這些屋子不是給人居住。

在四間屋子的盡頭,是一條盤龍柱,柱子上纏繞著旋轉樓梯,直接通向樓上更高的地方。

不管是剛才的四間屋子還是這條盤龍柱,都有很多潛力者進出來去,其中不少人程慕笙都認識,倒是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他與冼歐力商量了兩句,決定登上旋轉樓梯去看看。

盤龍柱並不高,約有五六米,兩人很快走到頂端,一腳跨了進去。

當他們離開一樓後,原本到處尋找寶物的潛力者們瞬間變成陣陣青煙,化作了虛無。就連兩人看到過的假山、池塘和四間屋子,同樣不復存在,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只剩下那條瑞氣滔滔的長廊,幽靜的矗立在原地。

而席紫和班尼迪克跟在連英哲身邊,經過空曠的大殿後同樣來到長廊邊,一個接一個走了上去。

……

剛踏上二樓,程慕笙就感覺有強烈的熱氣撲面而來,快要把他的衣服和身體都融化。他趕緊放出元素護盾保護好自己,冼歐力則運轉鬥氣將自己包裹好,形成了保護膜。

兩人定睛看向前方,只見到地上冒出熾熱的岩漿,在他們腳邊翻騰不休,咕嘟咕嘟的冒出了許多氣泡。空氣中充滿濃重火山灰的味道,十分嗆鼻難聞。赤紅色的岩漿在溝壑裡滾動向前,像是一條游弋的火龍,是不是拍打在礁石上,發出辟啪聲響,給人非常危險的感覺。

「宮殿二層……出現了岩漿?」程慕笙不可思議道,他再向後回望,完全看不到來時的石階,盤龍柱的身影更是不見。而在他們身後的依然是岩漿,在更遙遠的地方則有一座火山,在不斷噴發岩漿出來,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就像是舊星際時代的默片一樣。

再看向前方,除了一塊塊平坦的礁石能夠讓人站立走動外,四周全是岩漿海洋,流向看不清楚的遠方。

冼歐力皺眉道:「我們走進陣法了?莫非這就是精靈族的陷阱?」

程慕笙將神念延伸出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每個地方的波動都很正常,而且這裡無邊無際感知不到盡頭,再遠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要不然我們隨意走走,看有沒有什麼規律可言?」程慕笙建議道。

冼歐力拿出勇者劍說:「或許我可以試試暴力破壞這裡,就跟當年大比決賽時一樣,到時候陣眼自然而然便出現了。」

程慕笙看了看腳邊不遠處的岩漿,扔了一件隨身攜帶的衣服進去,剛碰到岩漿瞬間就被融化,只留下一片輕煙。「這岩漿能給我們造成不小傷害。」這裡很可能不是幻陣只讓人迷失,如果是殺陣的話弄不好他們就交代了。

冼歐力聳肩,表情頗為遺憾:「那就四處查看一下吧。」

看到戰鬥*非常強烈的冼歐力,程慕笙笑了笑,異常包容。他偏頭對肩膀上到處打量的天寶說:「這個地方很危險,你躲進御獸牌裡吧?」

天寶嗚嗚兩聲,伸出小爪子往兩人身後那座不正常的火山指了指。

「你覺得那邊有可能會有陣眼,是中樞?確實啊,那座火山一看就不正常,與其他部分格格不入的感覺,怎麼可能火山噴發時一點聲音都沒有?力哥,不如就去那邊看看?」程慕笙也認為火山有怪異之處。

冼歐力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習慣性將程慕笙保護在身後,兩人面朝火山所在地走去。來到這塊礁石的邊緣處,與下一塊礁石間相隔有三米寬,中間全是岩漿流,需要飛身度過。

冼歐力謹慎的踢出一塊拳頭大的石子,看著它劃出一道拋物線,在飛到空中時平靜的赤紅岩漿突地暴起,洶湧的往高空湧去,就好像岩漿長出了手臂般,狠狠把石子拍落,立即包裹不見。

這樣的狀況沒有出乎兩人意料之外,但卻讓他們感到棘手。兩人各自又踢出一塊石子,這次用力更大,石子飛得更高,已經超過了十二米,可是依然被突兀湧出的岩漿流給追上。

岩漿形成了一道十多米高的手臂粗的水流,輕易就將石子追上,而下面的岩漿並沒有過多波動,看上去有深深的違和感。

程慕笙和冼歐力並不氣餒,將石子越踢越高,後來甚至用上了魔法,最終超過了一千米,仍舊是相同結局。兩人心情變得沉重,他們坐在獅□獸上也不會比千米更高多少,所以不用再嘗試了。

「這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塊礁石上吧?

冼歐力沉吟道:「試試岩漿的攻擊力,你扔出石子,我來試著攻擊看看。」

程慕笙皺眉,這樣做非常危險,一個不好就會把岩漿引到冼歐力身上來,說不定就會是石子那樣的結局。「不如用捲軸來攻擊吧,比較保險。」

知道程慕笙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冼歐力答應道:「也好。」

兩人準備的一番,冼歐力提出石子,在岩漿湧起的瞬間,程慕笙扔出了一張【霜凍術】的捲軸。魔法波動從捲軸傳來,冰霜氣息立即撲向了那道岩漿,馬上將其凍結在原地,形成了一道冰柱,定在了原地。

兩人不由欣喜,然而不到三秒鐘,冰柱破裂,湧起的那道岩漿依舊裹住了石子,很快消失不見。

程慕笙心痛的說道:「一張捲軸只能堅持三秒?太敗家了!」

雖然對他們來說跨越三米距離,根本用不了三秒,但前方有太多岩漿間隔,在他們探知不到的地方或許會間隔更加寬闊,說不定三秒時間就不夠用了。再說這裡大大小小的礁石那麼多,每次都要花費一張捲軸,起碼要消耗十多二十張,不是敗家是什麼?

如果用這些捲軸來對付敵人也算物有所值,可是對付岩漿算什麼事兒?

不過總算是找到了應對方法,在這種詭異的地方,不用他們親自上陣對付未知,也是一件好事。

程慕笙不由得慶幸自己捲軸準備得多,幾天前又搜刮了不少戰利品,此時派上了用場——希望火山是正確破陣的方向,否則他會心痛死。

兩人小心的往前行,扔出一張又一張捲軸,飛過一塊又一塊平坦礁石,逐漸向著火山靠近。十塊礁石過後,程慕笙再次探出神念,竟然意外發現了另一個方向有五六個人的存在。

他們同樣全都困在了礁石上,有些人與他們相同,扔出符菉或捲軸開路,逐步前行;有些人估計是沒有足夠的符菉、捲軸,站在礁石上急得團團轉。

根據他們所在的位置,程慕笙在心中迅速勾勒出一副地形圖:如果以火山為圓心,礁石與流淌的岩漿則是圓弧,一層層往外延伸。而他們這些闖入的潛力者散落在圓心外各個點之上,距離圓心火山有遠有近,而且行進方向也不同。

但如果火山並非是陣眼,那麼在這個圓形中想要破陣而出,將會非常困難。

程慕笙與冼歐力逐漸憂心忡忡,這樣的陣法他們從未碰到過,不知道連亭與薛起宗能不能破?

兩人沒有多想,繼續朝著那座不正常的火山前進。就在此時,兩人感知到遠處新來了一位潛力者,他剛進入這處陣法。這個潛力者比較魯莽和心急,竟然不做試探就直接往前方另一塊礁石上跳。

在他停留在岩漿上空的一瞬,岩漿流毫不意外的噴薄而出,大力朝著潛力者捲去。那個潛力者臉上出現驚慌,立即將扛在肩上的大刀朝著岩漿劈下,一層稀薄不太堅固的鬥氣浮現在刀上,與岩漿流猛力碰撞,竟然讓其回落了下去。

潛力者拍了拍心口,落在礁石上,大步繼續往前走。

程慕笙望了冼歐力一眼,看來攻擊岩漿流可行?冼歐力擺手讓他稍安勿躁,兩人繼續看下去。其餘的潛力者也發現了拿刀那人的動靜,紛紛朝他看去。

當那人第二次跳躍時,岩漿流再次襲來,比上一次粗壯了許多,速度也更快更猛烈。拿刀潛力者連續劈出了三刀才把岩漿流打退,在這個過程中他急速往下掉落,差點整個人掉進岩漿中,險之又險才踏足到另一塊礁石上。

那人終於發現岩漿有問題,又一次跳躍向新的礁石時,身體拔高了許多,而這次岩漿流更為洶湧澎湃,已經有人的腰那麼粗,不再是手臂細。那人總共揮出六刀才驚險的走過,他落地後氣喘吁吁,似乎花費了不小的力氣。

「岩漿流的攻擊在增強,而且有點像是遇強越強,他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會抵擋不住。」冼歐力點評道。

程慕笙終於心理平衡了,只要捲軸沒有白費,物有所值就好。他大概能明白為什麼人的反擊引起岩漿流反彈,而捲軸和符菉不會,因為後者是非常純粹的天地靈氣波動,但前者的攻擊卻摻雜太多別的東西。他在天乾寶戒中看過一些記錄,知道陣法本就是由天地靈氣支撐才能運轉,會將相同的事物當做是『同類』,它們自然不會攻擊同類。

有了那位拿刀潛力者的演示,其餘人慎重了許多,要是覺得拿不準便不會貿然前進。

「這個陣法太歹毒了,完全是在拼誰更土豪,幸虧咱家當夠多。」程慕笙邊往前邊感嘆道。

「當年大戰時死於這裡的魔法師、戰士應該不會少,尤其是到了戰爭後期,雙方肯定打得『沒彈沒糧』了,如果西方那些人想要進宮殿來搜刮戰利品,絕對會坑死很多人。」冼歐力同樣感慨。

兩人知道這座宮殿或許真是來自東方的戰船,為了起到保護作用,陣法當然很多。

他們的速度不慢,家當又足夠,當即把其他人全甩到了身後,第一個來到火山前方。近距離觀看這座火山,兩人更加覺得詭異——在火山邊緣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熱氣,唯有流出的岩漿熱意騰騰,兩者間的反差很巨大。

火山通體漆黑,不斷從火山口裡往外噴發岩漿,像是一直洶湧噴薄了數萬年沒有停歇,從未進入過休眠期。

在火山山腳下堆積起了非常厚的火山岩,並且延伸出來很遠。程慕笙與冼歐力不敢隨意靠近,擔心這個怪異的地方會引起不好的事情。

冼歐力抓出一條活蹦亂跳的青蓮魚,將他扔到火山山腳,立馬被烤成了焦炭。隨後他又扔出一張符菉,為霹靂符,讓空中劈下了幾十道雷霆,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他蹙眉沉聲道:「難道只有純粹的天地靈氣才能踏足?那我們怎麼尋找陣法中樞?」這座火山佔地起碼有五六畝方圓,要在其中找出陣眼可不容易,但他們卻無法進入,否則就會變成焦炭。

程慕笙思考了一陣說:「我試試用元素包裹。」他用木元素將青蓮魚團團包裹,不露絲毫縫隙,再次扔出。魚扔過去後,木元素急劇減少,不足一分鐘就被消磨乾淨,又變成了焦炭。

按照這樣的消耗,他們用天地靈氣包裹全身也支持不了多久,可是精神力和體內靈力卻在飛速的減少,一個不注意他們就會因為耗盡靈力而死。哪怕他們一直用藥劑與丹藥補充恢復,但是火山的面積實在太大了,要搜尋到何年何月才是盡頭?

也有可能這座火山根本不是陣眼,他們耗盡了藥劑丹藥卻一無所獲。

當年會不會有很多魔法師或者戰士、精靈在這裡活生生被耗死?

「我們先四處看看,說不定能找出不同尋常的地方。」冼歐力說道。

程慕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好如此。兩人正要繞著火山走一圈,天寶忽然拉了兩下他的頭髮,然後指了指左邊方向。

兩人看著小松鼠,想起有好幾次都得到了它的提示,比如那次馮朗站在一百八十丈高的冰壁上,即將要飛身下來,它就提醒了程慕笙,而其他人都沒有察覺。之前也是它指向了火山,要是真能從這裡出去,那就厲害了。

「小東西,你還有點神啊。行,聽你的~」程慕笙撓天寶下巴,舒服得它瞇起了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

他們兩個朝左而去,反正周圍一圈都是要查探的。兩人經過了好幾塊礁石,中途與三個潛力者相隔僅有兩塊礁石,只不過他們距離火山圓心更近,那三個人要遠些。這時他們才發現陣法中又多了不少潛力者,在兩人感知範圍內,起碼有六七十人了。

兩人對視,同時嘆氣,有可能他們這些人會困死在這裡,永遠也走不出去。隨後兩人打起精神,繼續前行。

……

在宮殿的某間房屋內,十多個精靈守護在周圍,海勒則看著正中央一張高台上的石碑,灰白色的石碑流露出歲月的腐蝕氣息,邊緣破損了不少,卻讓它更加神秘。

石碑高約半米,基石處有一個類似拼圖板的東西,板子約莫有七寸長七寸寬,呈正方形。裡面有許多縱橫相交的凹槽,凹槽中各有一塊顏色不同的圓形石子,可以隨著凹槽左右移動。

正如薛起宗所猜測,這座宮殿確實是第一次大戰時修真者乘坐而來的戰船,同樣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這個石碑正是整座宮殿的中樞,而很像拼圖板的東西則能夠控制宮殿內的所有陣法!那條大殿外的長廊就是觸發陣法的關鍵所在,凡是走過的人便會被分進各個陣法中。

只不過精靈族發現這座宮殿時已經距離第一次大戰一萬多年,很多陣法被時光消磨殆盡,無法再使用,並且精靈族不知道如何修復。

如今還能使用的陣法僅有六個而已,板子上的凹槽可是足足有五十道!當年這些陣法不知道坑死了多少西方魔法師、戰士與精靈,就連當初精靈族發現宮殿後進來探索,也足足犧牲了近三百位族人!這對血脈稀少的精靈族是不小的打擊。

可惜宮殿如今無法再縮小,否則精靈族一定會將它帶出秘境,成為鎮族之寶,在關鍵時刻能護衛全部族人。最讓他們失望的是,宮殿中還有些地方他們至今沒能找到,比如當年存放丹藥、武器、符菉和陣盤等的大殿,就算大多都成為齏粉,總會有一些滄海遺珠留存下來才對。

精靈族最想要找到的是大戰時那些修真者修煉和養傷、休息的地方,要知道遺留的傳承肯定在這樣的地方才對。最外面大殿中那些枯骨只是很小一部分人而已,當時修真界的參戰人數起碼有二十多萬,平安離開海諾拉森林的非常少,幾乎全部葬送在了這裡。

可是根據魔法界找到的遺留信息看,最少也有近五萬修真者死在了他們的戰船裡,差不多是因為重傷不治身亡。戰船總共有三艘,據說是修真界耗費了龐大的材料與資源才煉製而成,本身就是不可奪得的極品飛行法寶。另外兩者早已腐朽,僅剩下這座宮殿了。

根據人數來看,宮殿內絕對有上萬的修真界屍骨才對,但精靈族至今沒有發現。

總的來說,就是他們沒找到任何如今能夠使用或是變賣給修真界的東西,令精靈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非常雞肋。

海勒看向那塊斑駁的石碑,上面隱隱現出了六行字:七十三人在火山岩漿陣;

八十六人在迷宮土行陣;

一百三十一人在寒湖冰川陣;

八十八人在庚金天輪陣;

一百一十七人在木森九變陣;

七十五人在鎖心*陣。

看著這些數據,海勒笑容很冷。能一次性坑掉五百多人,其中包括每個家族的引導人,讓他非常有成就感。

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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