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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男子氣概吧!倉田君!(第五卷)》第6章
  火紅的夕陽宛如燒紅融化的鐵塊,全體人員齊眾於倉田家客廳。

  我要愛衣她們先回去補眠,並約好待她們起床後要好好解釋風的事。

  就在剛剛,我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跟風之間發生了些什麼。

  她們聽了後都一臉驚訝。

  「她就是那個鐮鼬一族的風啊。」

  愛衣好像挺有感觸般地獨自低語。

  連在無人島生活的久遠都知道風是何方神聖。

  看來她真的是家喻戶曉的妖怪。

  「優樹,見識到哀家的厲害了吧。」

  風一面咬著昨日吃過便愛上的生銅鑼燒,得意地挺著她那沒料的胸膛。

  她還是老樣子,全身赤裸只穿著一件T恤。

  她暍下小夜沖泡的熱茶潤潤喉,緩緩道來:

  「哀家還真沒想到要嫁給噬神一族的人。哀家以前曾見過噬神一族的人……果真是報應啊。」

  「喂,我才沒說要娶你咧。」

  「什麼?只要哀家認真起來用這曼妙身材誘惑你,改天你就會自己來求哀家說『風大人,請當我的配偶!』了。」

  「噗,你那身材哪裡曼妙了啊?」

  「你說什麼!哀家這可不是性感妖豔嗎?你看-」

  風拉拉T恤衣襬讓我瞧她的胸口。

  但就算她再努力,從她那外表怎麼看都像個小孩在假裝自己成熟。

  看了不會興奮,反而覺得心裡一陣暖意。

  「就跟你說我看小孩子扮家家酒,是不會有反應的啦。話說以前愛衣還像風那麼小的時候,我也有跟她一起玩過扮家家酒。嗯?大家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每個人表情看起來好像吃了不只好大一驚一樣。」

  「優樹,你剛剛沒聽到嗎?」

  「聽到什麼?」

  「風剛剛講的話啊!她說她以前見過噬神一族的人啊!」

  「…………………………………………喔喔!?」

  愛衣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

  「風你以前見過噬神一族的人!?」

  「嗯,有啊。我有見過那個被稱為噬神一族最後倖存者的兩兄弟。」

  風吞下最後一口生銅鑼燒(乳酪蛋糕口味),開始遙想當年。

  「哀家當初見到的是哥哥。那是幾年前的事了啊……記得是明治十年的夏天,也就是西南戰爭爆發那一年。嗯,沒錯。那時候哀家就想會會傳說中的噬神一族,還瞞著四生樓,去見受到監視、隔離保護的他咧。」

  「那麼,請問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小夜激動地對風提問。

  風喝了口茶後回答問題:

  「哀家原先認為他是個像傳說般面目猙獰的凶神惡煞,但外表卻跟一般人類沒什麼兩樣。只不過那男的還挺有趣的。當時他還呼吸急促,激動地說『以後只要能從這箱子裡逃走,我就要來打造一個幼女後宮!』這種話。他還不厭其煩地問哀家有沒有興趣加入他那稱為後宮的玩意,但哀家既沒興趣,目的也只是要見他一面。目的達成後哀家就馬上離開了。在那之後,哀家就沒看過他了。」

  「根本沒什麼重要的資訊嘛。而且那個噬神一族的人,怎麼有種強烈的廢人感啊?還說什麼幼女後宮咧,性犯罪者喔。」

  「簡直就像優樹你一樣呢。」

  「喂、艾莉絲!別把我跟那種人混為一談!而且我喜歡的是年長大姊姊——!」

  但我的反駁卻遭女性同胞無視。

  「艾莉絲學姊說得對,這樣的確和優大哥無一不像呢。」

  「真的超像的。只要把『幼女後宮』換成『年長大姊姊後宮』的話,兩人簡直像到嚇人。」

  「不愧是愛衣。小優的話一定會這麼說。」

  「……(點頭點頭)」

  空一臉開心地笑,久遠則表情認真地點頭贊同。

  她們到底是怎麼看待我這個人的啊?

  「嗯,經你們這麼一說,他的確跟那個要拉哀家進後宮的男人挺像的。」

  「那是風你想太多了吧?你該不會想說那個拉你進後宮的人,其實是我的祖先之類的吧。」

  「放心,那不可能的。」

  風立刻否定。

  「據說那名男子並末留下任何子嗣就病死了。噬神一族族人死因絕大多數是不公開的,唯獨他比較特別,四生樓的人罕見地對外講明他是因病而死。」

  「除了他以外的人死因都沒被公佈喔……」

  「畢竟噬神一族的事情在四生樓裡屬於最高機密,這也是沒辦法的羅~空聽過的說法啊,就是噬神一族幾乎全部都是衰弱而死的。」

  四生樓四大家其中一家的大家長——幹影空從旁插話。

  風因而繼續回想起更久以前的往事。

  「那個時代,明治政府在倒幕後為了對抗列強諸國,以富國強兵當做基本國策。在那時候如果人類還和妖怪內鬥不絕的話,只會被外國併吞,憂國憂民的哀家便說服百鬼夜行及四生樓結盟。真是懷念啊—當初贊成哀家想法的妖怪與陰陽師還挺少的呢。現在回想起來,能成功結盟還真是厲害啊。」

  嘶嘶嘶——她閉眼暍了口茶。

  默默地聽著風這個親眼見證日本歷史的證人講故事,她偉大的功績叫人懾服。

  這下才知道風的厲害,讓我流了把冷汗。

  「肚子填飽了,那再回去睡上一覺好了。」

  風打呵欠,走向暫時當成自己臥房的空的房間。

  「那我就來準備晚餐羅。小久能不能來幫我忙呀?」

  「……(點頭)」

  「小夜,我也來幫忙。」

  「那請愛衣你幫我將那邊的盤子擺好羅。」

  我目送她們三人消失於廚房,對剩下這兩個人說:

  「艾莉絲還有空你們兩個咧?」

  「這個嘛,等晚飯好之前我來整理一下優樹的偷拍照片——嗯哼、嗯哼,來繼續玩遊戲好了。」

  「你剛剛說什麼!偷拍照!?你這個廢物女僕再說一次啊!簡稱廢女僕!」

  「才不是咧。我原本要說的不是整理偷拍照,而是整理偷拍影片跟竊聽檔喔。」

  「原來是偷拍影片跟竊聽檔啊——喂!怎麼比剛剛講的還誇張啊!?」

  開玩笑的啦。艾莉絲說了上面那句話後,給了我一個不安好心的笑容便離開客廳。

  那真的是在開玩笑而已嗎……

  「小優、小優。」

  「嗯?什麼事啊空,要看漫畫的話自己去我房間拿就好了。」

  「不是啦。來,這個給你。」

  空遞給我一個信封。

  「是信啊?」

  「不是啦,是昨天的薪水。」

  「真的假的!?」

  我立刻大叫開啟信封。

  裡面放有一萬元。

  「可以嗎!?我連一張照片都沒拍到耶!」

  「嗯。雖然小優沒拍到照片,但是你很努力呀。而且要是小優不在的話,那些組織的人恐怕就會被風大人全殺掉了。而且我們還獲得了他們走私的其他貨品資訊喔~所以啦,雖然不能給你全額,但是隻有一成的話愛衣一定不會生氣的。」

  「謝謝你啦,空!」

  我將一萬元收進口袋走向玄關。

  「小優,你要去哪裡啊?」

  「我要去買雜誌月刊跟新出的漫畫。真的謝謝你啦!」

  「不要太浪費喔。」

  空就像在叮嚀自己孩子的母親一樣苦笑。

  「我知道啦。我會在晚餐前回來的。」

  ◇

  「哼哼~一萬塊-大家喜歡的福澤諭吉~嚕嚕嚕~~~-」

  我雀躍地跳向書局。

  傍晚時分的住宅區。

  這時間本應人潮眾多,但我一路上卻沒碰見任何人。

  我對這小事毫不在意,繼續有活力地哼歌。

  「哼哼~一萬塊-大家最愛的福澤諭吉~」

  汽車排氣聲。

  前方五十公尺轉角處出現一臺大卡車。

  我立刻停下嘴裡哼的即興曲,腳步往旁邊靠。

  「嗯?」

  我發覺事情不對勁。

  向我駛來的大卡車駕駛座上並沒有司機。

  有股惡寒竄過全身,彷彿死神輕撫我的後頸部。

  大卡車速度加快。

  而且卡車直往站在路旁的我猛衝過來。

  「喂喂,拜託一下好不好。這不是在演好萊塢電影耶。」

  我向後退幾步,立即轉身背對卡車跑起來。

  但是這大卡車簡直像活生生的生物一樣,察覺我的反應後速度更加提升。

  後照鏡撞到電線杆後飛往後方。

  但卡車依然在追我。

  我氣喘吁吁地轉彎。

  卡車毫不減速地追著我。

  卡車無法順利轉彎,後方的車體撞毀了水泥圍牆。

  「這完全是對準我而來嘛!」

  就算我再怎麼拚命跑,畢竟還是個人。

  雙腳當然贏不了輪子,距離逐漸被拉近。

  「!?」

  由於我一面在意身後一面奔跑,結果一個不小心摔跤跌倒。

  出自反射動作,我將右手伸往水泥地。

  手掌皮開肉綻,鮮血更滲進眼睛裡。

  由於手跟膝蓋都貼在地上,我能感受來自地面的輕微震動。

  大卡車鳴起喇叭讓我倍鹹驚嚇。

  全身不停顫抖,眼前向我直衝而來的龐然鐵塊正打算撞得我粉身碎骨。

  「壞孩子,不能殺了我的優樹喔。」

  好熟悉的聲音。

  發現有名女子站在我與卡車之間。

  明明沒下雨,她卻撐著紙傘,那妹妹頭髮尾長度延伸到頸部。

  她穿著舊款水手服,腳上套著襪子以及樂福鞋。

  由於她背對著我,我無從得知她的容貌。

  女子不疾不徐地伸出一隻手,面對朝她衝撞而來的大卡車。

  「此鉤為淤煩鉤、鬚鬚鉤、貧鉤、宇流鉤。(注8)(注8原文出自《古事記》。火遠理命(山幸彥)以獵具與其兄火照命(海幸彥)交換釣具釣魚,卻不慎遺失釣鉤。該句為火遠理命找回釣鉤後對火照命說的話。意思是:「這鉤使人憂鬱、心神不寧、變得貧窮、愚昧。」)

  女性與大卡車互相接觸。

  可是她卻違反了物理法則,不僅沒被撞飛,甚至一動也不動。

  反倒是大卡車出現異狀。

  大卡車自她指尖碰到的地方開始裂成兩半。

  卡車就像為了閃躲女性自己一分為二,宛如摩西渡紅海。

  爆衝卡車裂成左右兩邊,衝撞兩側住宅後才終於停下。

  屋內並未傳出哀號。

  看來屋主很幸運地正好外出。

  我仔細一瞧大卡車的切口處。

  切口不像被刀刃切砍過平整。

  一部分彷彿遭高溫融解,另一部分則紅紅地像鏽蝕了百年般,如烘焙過的點心那樣碎爛。

  是哪門子技巧才能在一瞬間讓卡車變成那樣啊?

  感覺就像目擊了惡魔施展的魔術。

  「……好久不見了,優樹。」

  「!?」

  我將視線從卡車移到女子身上。

  她依然低頭望著我癱坐在地的樣子。

  喉嚨上圍著跟愛衣相像的黑色頸圈。

  頸圈上一樣也繫有鈐鐺,而且是兩個。

  她的頸圈、鈐鐺、頭髮、服裝、鞋子、襪子、紙傘以及那彷佛能看透一切的大眼珠,全都比黑暗還來得更黑不見底。

  除了她胸口處唯一不是黑色的圍巾以及她那白得超乎一般人想像的肌膚外,女子全身統一成黑色,像只烏鴉。

  有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早已喪命,眼前所見的是幻覺。

  還是這就是人家說斷氣前一刻會閃過的跑馬燈?

  我用顫抖的雙脣輕聲說道:

  「姊姊……是初音姊姊嗎?」

  逢魔時刻。

  睽違數年,初戀物件大姊姊的微笑映入眼簾。

  黑色的鈐鐺隨風搖曳,昭告不幸來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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