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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第3章
05

   宴禹還沒開口,聞延旁邊的那位男孩先笑出了聲,他捶了下聞延的肩:「聞爺你可別開玩笑了,哪有這麼提要求的。」

   聞延揚眉道:「沒有嗎?我可是認真的呢。」而他後半句話,卻被淹沒在周圍的哄笑中。

   氣氛一時活躍起來,很快這茬便不再被提起,國王遊戲抽了幾回,聞延的運氣好像在最開始那把當王以後就用完了。接下來經常被抽中聽國王要求,有用嘴給胯下啤酒開瓶,抱著男生跳水,還得和他身邊那清秀男孩舌吻。

   沒有不敢做的,直把氣氛活躍的更嗨。宴禹也被抽中了,他得在二號身上跳脫衣舞。宴禹抱著手笑道:「我的脫衣舞各位還沒看膩?換一項吧。」

   宴禹這話不假,早些年他玩的比較瘋的時候,還學了鴨王那視頻裡的舞,只不過他抱著顛弄的對象是男的。還被程楚拍了放上微博,小紅了一把。幸好酒吧光線混暗,手機像素差,看不清他的臉。

   後來他紋了身,就基本不脫了。只有半年前在台上勾引聞延的那次脫過,如今做派正經地符合自己斯文皮囊,連扣子都扣多了幾顆。

   聞延舉起手裡的牌,上面明晃晃地二號,他看著宴禹,張開了自己雙手:「我無所謂,你隨意。」

   聞延都發話了,其他人更是起哄,還有人說都快忘記宴禹的身材有多好了,是該秀一秀。

   宴禹也是個痛快人,他取了眼鏡讓程楚替他拿著,喝乾了杯子裡的酒熱身。其他人見他真的要跳,紛紛讓出一塊地,只剩聞延在那好整以暇地坐著。

   他拿出手機放了首《sinister》,伴著前奏,他穩步朝聞延走去,一步一節拍。他衣服下擺從褲子裡拉出,修長的手指從下方開始解開,扣與縫的分離,明晃晃的燈襯著肌理的暗影。

   宴禹動作不經意極了,卻帶著絲絲入骨色意。那是他的手、皮膚、眼神、嘴唇與味道,糅合在一起,終成獨屬於宴禹一人的情色。

   他敞著衣服,卻沒有脫,皮帶抽開,瀟灑地往旁邊扔下。在鐵扣落地的那刻叮匡時, 他坐上了聞延的腿上。

   宴禹唇靠得極近,卻不吻。他手揉過聞延上半身每一處,那赤裸的皮膚被他掌心所握,像是調情又似進攻。倒不像他是跳舞的,更像趁機佔盡便宜的風流子。

   他擰過身,屁股挨上聞延的胯,本只打算晃兩下完事。誰知襯衣被人從後面拉了拉,聞延濕熱的唇貼上了他的紋身,他知道親的地方是飛天的手臂,他的肩胛骨。

   嘴唇一觸即離,舌頭卻抵在背脊中間,一路上滑到他後頸。宴禹呼吸一沉,他本想起身,卻被人從身後摸上大腿內側,後頸肉被叼著,吮吸了一下。聲音響亮,不必看也知那裡留了痕跡。

   等音樂收尾,宴禹從聞延身上起來,將自己衣服扯回原位,扣好。他面不改色,聞延也依舊是那副自在模樣,周圍卻不少人被他們倆的互動給逼得面紅耳赤。

   他剛扣好扣子,就感覺有人摸上他的腰。回頭一看,是聞延撿起了他的皮帶,從後方給他穿好拉緊。他配合回身,讓聞延替他扣上皮帶。等一身齊整地回到座位,程楚挨過來湊到他耳邊說:「你說你們倆沒幹過誰信,剛剛都快色死人了,你是沒看到,從我這個角度看他那個眼神啊,聞延肯定,絕對,在你剛坐上去的時候,就想把你就地辦了。」

   宴禹聽到這話,一晚上都不怎麼高的興致終於被調動了點,他看了眼聞延,再回頭和程楚低聲道:「誰辦誰……還不一定。」

   泳池派對以後,聞延還大手筆包了酒店三層樓的客房,以備不時之需。想睡的就過去睡,要打炮的,隨時有房間搞。

   宴禹喝了不少酒,紅的白的,深水炸彈雞尾啤酒過了一輪,喝得喉管發燙,舌頭發麻。

   這時候又開始瞎玩,兩隊人下泳池閉氣,一人負責在上面吸氣,然後到泳池裡嘴對嘴渡,哪邊先受不了的輸。

   宴禹覺得自個情況玩不成這麼刺激的遊戲,一不小心淹死在泳池裡就不好了。他坐在那裡看著聞延抱著剛剛挨在他身邊的男孩下了水,饒有興趣地盯著聞延因為用力而隆起的肌肉,還有光滑的背脊。

   玩了一輪,是聞延那邊贏了,男孩說聞延親的太凶,太可怕,幾乎要把他空氣都掠奪走了。男孩略帶責怪地看著聞延,明眼人都知是撒嬌,卻見聞延不客氣道:「成,你上去歇著,換個人。」

   男孩面色一僵,眼神瞪到了泳池上面的人,像是誰下來就咬死誰一般,眼裡藏刀。

   宴禹玩了一會手機,見著情況覺得有趣。本來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且不說別人究竟給不給那男孩面子,就算真下去和那男孩交換,也是聞延發了話,誰又管他究竟願不願意。

   也不知怎麼地,那男孩眼神落在了宴禹身上,頗為警惕。

   宴禹被這眼神看出了點火,怎麼著,還覺得他會搶人?他有那麼飢渴,還是覺得他對聞延有這麼上心?程楚也注意到了,他湊到宴禹耳邊嘮嗑,說這男孩大概入圈沒多久,見誰都覺得就是真愛。遇到聞延這種段位高的,就認真了。

   宴禹挑眉回了一句,也就僅僅一句:「什麼時候認真成了罵人的詞?」

   程楚愣了,回過神就笑罵了一句混蛋。

   宴禹起身靠近泳池邊,朝聞延招了招手。聞延以為他要下來,便含著笑游了過來,仰頭看著蹲在池邊的宴禹。他跟逗小狗似地摸了摸聞延耳朵,再揉了揉下巴,直把聞延揉的面色怪異方才道了一句:「生日快樂,我先走了。」

   聞延眼神微涼,顯然對宴禹那番動作下涵藏的輕視逗弄不虞,卻沒說話。只等宴禹站起身,想走了,才抓住人的腳踝,把宴禹拖下了水。

   宴禹早有準備,沒有嗆多少水。他扶著聞延的肩膀,抹著臉上的水低聲笑道:「壞脾氣,真像小司。」

   他們這番有點打情罵俏的動作讓那男孩面色發白,匆匆上了岸,也不接遞過來的浴巾,悶頭跑了。

   宴禹感受到聞延吁了口氣,顯然輕鬆不少。他問道:「怎麼,我替你解決了個麻煩?」

   聞延抱著宴禹的腰,眉宇舒展,怡然道:「小司是誰?」

   宴禹推開他,往一旁游了游冷淡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上了岸,衣服全濕,緊貼身體。乾脆就不穿上衣,浴巾一搭,他回身拎著進了水的手機看向聞延:「壞了我會找你賠修理費的。」

   其實宴禹喝了酒,又進了水,腦袋早暈的受不住了。知道自己狀態開不了車,乾脆直接去前台開房。得知聞延貼心地包了三層以後,毫不客氣地要了其中一間。在房間裡,他脫光了所有衣服,喝了杯熱水。最後扶著沉重的腦袋,上了床。

   陷入柔軟的床墊後,他很快就人事不知了。這一覺睡得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涼,他一直睡得很冷,整個身體都蜷在一塊,迷糊中還覺得房間裡有點吵,好像進來了一些人,又好像有誰被扔到了他床上。

   宴禹縮在被子裡,實在打不起精神去管。他只當自己錯覺,眼皮子一點沒掀開。誰知道還真的有人貼了上來,手臂不客氣地往他小腹上一摟,將他抱了過去。他沒管,只覺得後背貼上來的身體很暖,挺舒服。

   06

   身體很熱,頭疼,兼或噩夢連連。不知何時有細碎的親吻從背脊蔓延,唇面的紋路,舌頭的滑膩,不時被輕咬的皮肉將宴禹從噩夢中拖拽而出。 他縮了縮脖子,咕噥一聲:「小司,別鬧。」

   小司是他養的一條狗,通體黃毛,耳朵尾巴帶點白。是土狗,脾氣不好,卻很黏人,被宴禹在一個大雨天牽回家。

   噬咬的力道忽地變重,他的身體被翻了過去,額頭抵在了一片光滑皮膚上。宴禹覺得自己情況不太對,腦子混沌,根本沒辦法想事情。有人摸上了他嘴巴,掰開他下唇,手指粗暴地壓進他口腔,引得他微微皺眉,卻用不上力氣,只能任由手指勾著他的舌頭,在他嘴裡攪和。

   昏昏沉沉間,感覺也受了影響。他始終沒法睜開眼,等再次稍微清醒,嘴裡的手指已經抽了出去。有汗滴在了他胸膛處,雙腿被抱著,硬挺的東西擠在他腿根裡,前端戳在他小腹上,滑出大片粘液。

   誰在弄他?強烈的不適感和被掌控的憤怒讓宴禹強逼著自己睜開了眼睛,視野在睜開的一兩秒間,模糊地只能看到人影。

   視線停在下方,漸漸清晰。他看到他雙腿交叉被抱住,那性器自後方插進他合併的腿縫間,還夾不住,生生往前多出一截。憑屌識人,這尺寸,怕就是聞延,也沒誰了。

   眼睛往上一抬,果不其然,是聞延那張佈滿潮紅與愛慾,很是英俊的臉。見他醒了,還衝他一笑:「你身體,溫度好高啊。」

   宴禹頭疼的厲害,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沒摸出個所以然,只皺著眉喘氣,還是聞延鬆開他的腿,將臉貼到他臉上,低聲道一句:「你發燒了。」

   宴禹艱難而又虛弱地開口:「你他媽,還不滾下去……」

   話音剛落,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誰知道聞延非但沒下去,還貼上了他的身體,那粗長的東西氣勢洶洶地頂在他腿根,手也不客氣地揉弄著他身上的皮肉。他聽見聞延人渣至極道:「我還沒射,也算幫你出汗。」

   這台詞很耳熟,以前床伴發燒的時候,宴禹也趁著人身體高溫的時候做過。那感覺還挺舒服,如今自己發燒了,被人挺著根東西壓在床上,算不算是現世報呢,宴禹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真的就這麼被強上了,等他恢復體力,下藥也好,灌暈也罷,他也會把聞延玩到脫肛。

   所幸聞延還沒那麼瘋,只是讓他腿交。快速地頂撞讓他腿根生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擦破皮了。宴禹忍耐著沒有出聲,只是閉上眼睛,任由折騰。

   本以為熬一熬就能過,卻不曾想聞延得寸進尺,將他拉了起來,又翻個身,雙膝跪床面朝下。撅著的後臀被拍打發熱後抓揉一把,疼中透癢。緊接著那粗長的性器又闖進他腿根,蹂躪起腿間嫩肉。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汗,還是聞延的汗。滴滴答答,落在酒店的床單上,暈出片片濕痕。也沒多久,床單就被手指揪扯出大片褶皺,在激烈動作下,很快便被移了位,幾乎要脫離床墊,折騰到床底下去。

   大概只腿交沒法射,聞延在身後煩躁地嘖了一聲,將性器從宴禹腿間抽了出來,自給自足地抓著自己性器擼動著,手指帶出滴點液體,濺到了趴伏在床上,宴禹的臀部上。

   雖然聞延這番作為沒經過宴禹同意,但置身處地想想,如果他喝了不少,睡到一半,發現聞延在旁邊脫光了衣服,還處於不能反抗的狀態。宴禹覺得,如果是他,肯定不止腿交這麼簡單。

   這麼想想,反而有點同情只能自擼,不能做愛的聞延。

   這種同情,在聽到聞延在背後,有些鬱悶地說了一句:「媽的,老子從高中起就沒自己手淫過了。」變成了某種詭異的愉悅。

   托聞延一番折騰,經久不射的福,宴禹出了不少汗,神智清醒了許多,身上酸痛漸褪。他翻了個身,大喇喇露出胯下那柄器具。僅僅只是半勃,他垂眼看著聞延握在手中的那話兒,自知就算是自己全勃,也尺寸不如。好在份量不夠,技術能湊。

   他欣賞著聞延自瀆,這男人一身漂亮腱子肉,滾著汗,泛著光,手指修長握著那東西擼動,碩大的前端,馬眼吐著液,順著手下滑,罩在關節骨上,即淫且色。加之那忍耐皺起英眉,微張雙唇隱隱若現的性感舌頭,宴禹很快就全硬起來。

   他靠在凌亂堆起的軟枕裡,沒有去碰自己的東西。只敞著雙腿,毫不在乎底下風光全現。這倒便利了聞延,一雙眼幾乎著了火,落在宴禹的腿間,視線更是侵略性十足,幾乎想化成實質,掰開這雙長腿,操進那一定火熱的身體裡。

   宴禹不在乎他那視線,他赤著腳伸著腿,踩到了那濕潤的性器上,腳趾碰到那極高的溫度,令他唇邊掛起滿含意味的笑。聞延幾乎能確認是這人刻意撩撥了,見宴禹也不像剛剛不情不願的模樣,他反而沒那麼急。他從來不喜歡逼人上床,強迫這等事,對聞延來說是侮辱。他不缺床伴,不會自找沒趣。

   鬆開握住性器的手,他轉而抓宴禹的腳踝,另一手遊刃有餘地撥了把額髮,端得是優雅自在,從容姿態:「想做了?」

   宴禹發現聞延的英俊是透著股子邪性,比如這簡單一撥一笑,就電力十足,簡直迷得讓他晃神。

   宴禹是Top,聞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這樣,還是對他有性趣,那麼宴禹能猜到,怕是聞延抱著和他一樣的想法。

   在無形博弈中,贏家才是取得果實那位,以絕對的掌控姿態,讓輸家心甘情願臣服認輸。

   既然還未分出輸贏,又不想委屈自己。

   宴禹就著被人抓住腳踝的姿勢,慵懶臥在枕頭堆裡,以手托腮,食指微壓下唇,低語道:「69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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