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即使是傍晚時分,在『sweet·Drop』出勤時也得說早上好。
「八木本親,早上好!」
表面看上去像初中生,實際上已經二十餘歲了的朋店長明快地回答道。他手拿抹布做著開店前的掃除工作。
「店長。真愛小姐的制服,有好好清洗過了嗎?」
「嗯。洗過了。」
「還是多備幾件比較好哦。她在工作中經常會有被咖啡或是蛋糕弄髒的情況,年長組用的制服又不太適合真愛小姐。」
「的—確—呢—。身高不同的緣故我也無法和真愛親共用一件,而且我還想增加早班的打工……啊!」
擦拭地板的朋突然兩眼放光。
「怎麼了?店長?」
「八木本親是什麼時候開始用真愛小姐來稱呼的呢?明明一直以來都是用姓氏稱呼她的說。」
「誒?啊……那是因為,那個……」
不好了。
不小心還保留著作為假男友時直呼其名的習慣。
「我們店也不會禁止戀愛的啦—。嗯嗯。不過在客人面前還是節制一點比較好。畢竟這裡是承載著夢想的店嘛。」
「才—不是那回事!」
對於自說自話表示理解的朋店長,一大全力否定道。
「不是和真愛親也就是說……難道你是以後宮為目標?說到底這家店也只有八木本君一個男生……」
「為什麼一下子跳躍到這個話題上?真是這樣的話,店長也是我的目標咯?」
被喝了一聲的朋馬上架起身子,用雙手保護著基本上空無一物的胸部。
「不行哦,八木本親!我和你只是僱主和員工的關係哦!」
這個人,到底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好歹他也是個大人啊。
明明剛才還說並不禁止職場戀愛的來著。
不不不,才不想和朋店長成為那種關係。絕對。
再說店裡年長組的三人裡有兩個是有男朋友的。不過還不至於在客人面前打情罵俏。
「都說了不是啦。嘛,只是發生了一件促進兩人關係的事而已。」
「什—麼—嘛。真無聊。」
本來這間店——不是女僕咖啡店,而是純咖啡店的時候——來這兒的常客就有一大把。自己也知道朋以前為了幫祖父的忙而當過服務員。
雖然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但自己還是不太習慣這種交流。
「早上好。」
就在這個時候,當事人的真愛也出勤了。
「早上好—,真愛親。制服已經洗好了。」
店長也沒有向真愛提到剛才那個話題。也就是說只是想戲弄一大罷了。
「啊,對了。真愛小姐,那後來,沒出什麼事吧?」
一大邊苦笑邊謹慎地確認。
「嗯。也沒什麼特別的奇怪事情……」
是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嗎,真愛一副略帶驚訝的表情回答道。
「哦呀?兩人有什麼祕密嗎?」
「這和店長無關哦。」
真愛打發著興趣盎然的店長,並把他趕到廚房去。
「關於今天的事情,其實——」
想在不觸及到早少女的情況下,告訴她在來這裡的路上時貌似被什麼人跟蹤了。還有雖然無法確認到身影,但氣息上比昨天更為危險。
可冷靜下來想想的話兩方都是假情侶。說不定其中一方會因這個變得神經質。
不過就算只是形式上的情侶,想要向對方保守祕密也不太容易。
「我覺得應該是昨天那些傢伙。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很不妙的事情。」
「請等一下,一大先生。那個……昨天的那些人,並非那麼的危險……」
真愛輕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
「但確實是有人跟蹤。只有我一個人察覺的話還有可能是錯覺——」
「只有、一大先生的話?」
啊,不好。
又不能向她詳細說明有關早少女的事。
「額,那個……那時剛好有跟我在一起的傢伙。是朋友哦,朋友。只是朋友!那傢伙也說了有種奇怪的感覺,嗯!」
好在解釋成了不會讓人起疑的程度。而且並沒有說是男的所以這也不算是說謊。
「但是昨天我們也沒有從尾行的人身上也感受到多麼危險的氣息啊?」
萬幸,真愛沒有對一大那不自然的語氣進行追問。
「說不定是和其他人交換了呢。那三人組可能還有其他的同伴。」
呼——嘆氣一聲後,真愛揚起臉。表情極度認真地說。
「事已至此,我就好好地說明下吧。昨天的女性是……我的姨母——也是我的監護人。」
看上去像黑社會的MIB居然是真愛的監護人?
那麼其他的那些兄貴男是?
「志束姨母正確來說並不是姨母,而是我母親的表妹。因為我還沒有成年,就讓她來擔任天弓院紀念財團的理事長代理。跟她在一起的是保鏢們……」
「紀念財團是什麼?是說本來應該是由真愛來擔任理事長的嗎?」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真愛嚴肅的肯定了這個說法。
天弓院家是從平安時代存續至今的名門。流著治理這片土地的大名和京城的公家的血。(大名:古代的官職。)
現在也擁有多數的不動產業。甚至持有著博物館或是學校法人的身份,支撐著文化事業和各種體育還有福利活動等。
「這是五年前的事。雙親在飛往海外的飛機事故里不幸身亡了……」
感受到了以淡然和事務性的語氣如是說道的真愛的心情,一大閉口不言地傾聽著她的說明。
印象中確實看到過財界的有名夫婦被捲進什麼事故的新聞。
「根據規定,理事長代代得由本家的人擔任,但唯一身為直系家屬的我在當時還只是小學生。而且財團本身的壽命已處在相當危險的狀態。」
就在這時,守護了財團的功臣正是志束。
當時的她才二十一歲。在美國的大學跳級畢業後,在大學院裡學習了經濟學還有經營學的她馬上趕回國。
「當時在親戚中有將這個無法產生利益的事業置之不顧的人,也有打算將財團解體出售的人。而志束叔母不顧他人『將財團私有化』的誹謗,守護著天弓院家。」
志束說自己不過是臨時代理,在法律上也立下了當真愛成年後就將一切返還給她這位原後繼者的檔案。
「……真是位了不起的人呢。」
雖說真愛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而且還是超高階的大小姐這件事令我嚇了一跳,但那位女性的真正身份更是令我驚訝不已。
「嗯。姨母真的是一位偉大的人。我,希望成為她那樣的人。不想只是當一個被大家呵護著的溫室花朵。」
「於是就開始打工了?我覺得一開始就是女僕咖啡有點那啥就是了……」
「有什麼奇怪的嗎?」
真愛不解地歪頭問道。
「我沒有什麼特技,也不諳世事。可家裡有許多的女僕在為自己工作。一直看著她們工作的樣子。自問通過模仿或許也能做到她們那樣……」
「我想你也明白,女僕和扮女僕的小姐完全是不同的存在。」
且不說扮女僕的小姐,即使自己還沒看過真正的女僕是怎麼樣的,也能如此斷言。
再說因為憧憬著精通經營學的伯母,而在女僕咖啡工作也覺得相當的脫線。
話說那人也會用奇怪的變裝來尾行,說不定脫線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但是志束叔母大人有一點讓我很困擾……。那就是勸說我去相親。」
真愛也已經十六歲。一旦有監護人的認可就能結婚。而且結了婚的話在法律上也會被視作成人。
也就是說,這時候她能正式繼承天弓院紀念財團理事長一職了。
「要是結了婚,我就得為此而休學或退學對吧。這讓我無法接受。我想學習各種各樣的事,開闊自己的眼界。即使是實務也希望自己能幫上姨母的忙!」
「之所以拜託我當假情侶,就是這個原因?」
一大終於理清狀況了。
她為了避開相親,於是撒下『已有男朋友』這個謊。
像真愛應該會說出『我已經有了兩情相悅,發誓相愛的人了』這種話來吧。
然而僅僅是口頭上的說辭無法讓志束接受,她要求直接對男方進行觀察。
「尚未說明緣由就拜託了一大先生麻煩的事情,實在非常抱歉。我以為您要是知道了我的立場,就無法像以前一樣對待我了……」
讓自己身穿高階的燕尾服,帶去酒店的餐廳的時候,那種擔心就已經毫無意義了吧,但為了向志束表現出男方的格調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真愛小姐也有真愛小姐的難處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就算現在勉勉強強混過關,之後也會變嚴重的哦?」
「誠如您所說。」
真愛用沉穩且充滿了堅強的笑臉回答道。
「不是因為能做到才去實行。我是處於自身的想法,即使遇上困難也不打算放棄。因為這是我憧憬著志束姨母而邁出的第一步。」
我看著真愛心懷著堅定信念的身姿。
這樣的話總沒問題了吧。
昨天的約會也算是過關了,我作為假男友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吧。也只有得到志束認可了,今天才能來打工的吧。
「那個,事實上……雖然志束姨母確實已經許可了我在這裡工作,也認可了一大先生是一位有紳士風度的人。」
「既然這樣,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吧?」
既然志束已經接受,那與真愛的假扮戀人也算平安結束。一事完了。
雖然還剩下兩件事。
「不。那是……要是繼續交往的話,她將會再次問候,作為前些天失禮之舉的謝罪。」
「誒……?」
一大回想起在餐廳的事。
作風強硬,為人嚴格的志束不可能只憑那種程度就完全接受。以謝罪的名義直接交談,從而確認對方是否真是與之相稱的物件。
「本來的話應該是根據一大先生的日程來決定日期的,但是志束姨母有業務纏身……希望在這個星期日見面。」
既然已經作為男朋友被認識了,那自己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為了實現真愛不去相親這個願望,不得不和志束正面對決了。
在把志束誤認為黑社會的時候就該做好決意了。
事到如今也不準備打退堂鼓。
「我知道了,真愛小姐。不過我想先確認一件事,你是怎麼向伯母說明我的事的?該不會是大企業的公子之類,財閥的繼承人什麼的……」
和天弓院的女兒交往的話這種程度的設定是必要的吧。
「我並沒有說您的家世和出生。只說到是一名值得信賴的紳士。」
「那就好了。請不要再撒下什麼奇怪的謊言了。只要調查一下,我是庶民的事馬上就會暴露。如此一來,無論是真愛小姐的事,還是我的事,伯母都不會相信了的吧。」
如果是那個人,會在日本的有錢人和名門的子弟裡將那位和真愛交往的同齡男性一絲不苟地進行調查的吧。然後假扮戀人的設定會立馬暴露無遺。
「說的也是。我瞭解了。」
靠財產和家系虛張聲勢對名副其實的人來說無法通用。
在名牌服飾店和高階餐廳裡被見過一次面了,只能繼續走那路線。
設定上基本是『雖然家境平凡但是個認真有教養的年輕人』。
禮儀和教養說不定會露出馬腳,只好在後來用誠實彌補了。
雖然假扮戀人用誠實來當武器也挺奇怪的。
「真愛~親。馬上要開店了請做好準備呢—」
大廳方向傳來了朋店長的聲音。
「啊,抱歉。」
為了換上女僕服,真愛急忙往更衣室跑去。
「……話說回來……那又是怎麼回事?」
察覺到殘留在心中的疑問,一大自言自語。
既然和真愛約會時尾行的人是志束伯母的話,那今天意識到的視線又是什麼?
「關於星期天的事,時間等事項改天再作聯絡。」
打工結束後,一大和留下這資訊的真愛告別,回家後發現信箱裡被塞進了草書。
但是這次不是做飯的要求。
『特地教你所以得來我家』這應該是鷹奈的字條。
還有迷之視線的事。這麼做越早越好。
一大把制服換成襯衣後,按下了冰魚家的門鈴。
沒有迴應。
把人叫來然後自己跑去睡大覺了——雖然這是往常的模式,但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不吉利的預感。
尾行自己和早少女的迷之視線。
若不是和真愛有關的話,說不定就是衝一大自身而來的。
這樣一來鷹奈也有可能被當做目標!
的確能殺熊的她是最適合『○基拉』的主題曲的最強生物。
但說不定會有比她更強的傢伙。也有可能會被偷襲。
門沒有鎖,一大毫不猶豫地開啟門。
「鷹奈!你在哪裡?沒事吧?」
一大穿著鞋子衝進去大聲叫喊。
從最近的門開始一扇扇開啟確認。
不在客廳。不在廚房。也不在浴室裡的換衣間——有了!
「嘎啊啊啊啊!」
突然響起了不像鷹奈風格的悲鳴。
正所謂全身只裹著一條浴巾的瞬間。
她胸部的尺寸,比起往常更引人注目。
「為什麼一下子衝進來啊,笨蛋!」
「因為沒聽到你的回答感到擔心啊!你不也是經常毫不在意地看著我的內褲麼—!」
「這和以牙還牙是不一樣的啊!」
一大被一記臉部高踢擊飛了出去。
慢著。稍等。
這太危險了。
不只是我的生命很危險。
裹著一條浴巾用力舉起單腳向上踢,看到的角度等,各種危險。
儘管腦袋暈暈的,一大向鷹奈的方向滑壘。
眼前滑過意外纖細的小腳。
咚!
一大腳下發力一滑,於是後腦撞在了地板上。
連看向重要部位的餘裕都沒有。
「沒,沒事吧?阿一!」
身裹一條浴巾的鷹奈坐在一大的身上看下來。
垂在前發的水珠滴在臉頰上,並從嘴邊滑下。
「等,等等!你先去換衣服吧。不我說,你倒是穿些什麼啊!話說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別連門都不鎖走去洗澡啊!」
「那一大出去啊!啊,在客廳等等!」
還來不及回答,一大就被踢著屁股趕出去了。
腦袋撞在地板上的傷害還好,倒是鷹奈的飛踢差點讓自己昇天了。
才不是從高興的意義上。
乖乖地在客廳等待的時候,鷹奈上了一趟二樓後下來了。
「久等了。那,來我的房間吧。」
泡完澡後的鷹奈穿的是道服。單馬尾比起平時更為閃亮。
「為什麼是你的房間?」
鷹奈的家和道場有著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在道場的話會妨礙到老爸和弟子們的鍛鍊啊。再說家裡也有沙袋。雖說冰魚滅神流也有投技和關節技,但初學者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練習直拳吧?」
「由於我是初學者,還是被教的一方。一切就拜託你了。」
「嗯!這態度值得假獎!」
「剛才你是想說『值得嘉獎』吧?你用不是什麼總理或頭目。」
「那,那種事無所謂啦!首先你要做的是打沙袋。」
「這樣嗎?」
由於沒有經驗,一大模仿起在遊戲中心時鷹奈的姿勢。
「果然不行呢,所以才說是初學者。就這樣別動。」
一大照鷹奈所說將姿勢固定著,而鷹奈則是忽然開始摸起一大的屁股。
「你,你在摸哪裡?」
「都說了別動!」
和往常態度不一樣的鷹奈認真地喝道。
「腳再開啟點。重心下移。」
「哇哇!」
張開雙腳的一大調整好站姿,沉下腰穩住氣。
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麼,從接觸到的地方傳來了暖意。
「擡起下巴。眼睛正視前方。手腕要這樣。」
鷹奈弄完了下半身,接著捉住一大右肩拉向後面,往相反地方向將左肩推出去。
一大對著目標——與沙袋保持半個身高的距離,雙腳張開至肩膀的幅度,左腕彎曲到像盾一般架在臉的面前,右手握拳舉到腰的位置。
「就是這個姿勢。記住了。這是基本的架勢啊。」
「啊,嗯……」
是要確認肌肉的情況麼,鷹奈的手撫摸著一大的背部,肩膀,腰,還有屁股等等。
這是和往常不一樣的,稍稍有點癢的柔軟觸感。
因為被命令要保持站姿,所以即使覺得背部很癢也得死命撐住。
「就這樣面對著沙袋,發力打出一擊直拳。去!」
「哦,哦!」
一大腹部用力,如期所說的用直拳擊向沙袋。
磅!
「疼————!」
激痛從手腕傳向了腦門。
這是理所當然的。即使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也不可能使得一大的肉體得到全面的鍛鍊。
這麼柔軟的拳頭,是不可能對鷹奈用慣的沙袋起到作用的。
「……痛……」
擊中的部分變紅了。
「嗯。這樣夠好了。」
「哪裡啊!不是隻有痛麼,這樣子。」
一大呼呼地往發熱的拳頭不斷吹氣。目露淚光。
「因為我是靠與生俱來的才能戰鬥的,所以或許不太適合當教練——老爸也這麼說過我哦。用剛才的架勢,集中精神一拳擊去是基本。」
咻!
鷹奈用和自己一樣的架勢,向空氣輕輕擊出一擊直拳。
「將這個基本每天,重複幾百回使得身體記住後,才能使其變得有模有樣。不光是架著姿勢,還要磨破皮,成繭,然後再磨破,再架好姿勢——只有這樣才能說將手腳變成了武器。」
一大盯向自己的手。
「當初說這是護身用的簡單技巧,抱歉。」
剛剛開始修行不久就能簡單地學到這些技能,實在是天真的想法。
「我不是在斥責阿一哦。這話還有繼續的。」
像是話題轉折一般,鷹奈改動起一大的架著的基本架勢,笑了笑。
「只有不斷修煉,才能相信自己的強大。但也會有不得不面對比自己更強的對手的情況。技巧上得有萬全的保證,只和絕對有勝算的對手交戰的話從一開始就不需要武術了呢。嘛雖然這對我來說都一樣。」
鷹奈從小學生就已經將父親打倒,幹掉野生的熊。因此會和與強大的對手陷入苦戰或是為了雪恥苦苦修行什麼的無緣吧。
「……那種時候該怎麼辦?」
「逆向思維。」
鷹奈一邊回答,一邊向空中放出高踢,就這樣保持著姿勢。
明明做著高舉起右腳的姿勢,但左腳固定在地板上使得全身像插了芯一樣一動不動。
「對希望能起作用的招法強行注入自信。並對自己施加『這一擊能行』的暗示,全力釋放出去。有自信才有精神。修行的不足就用信念來彌補。」
鷹奈以放下了的右腳為軸,使出迴旋。
在本身就不算寬闊的房間裡,迴旋踢捲起的風吹動了一大的前發。
「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這樣做就行了。這個,不僅僅是精神論哦。外行一邊害怕著一邊打架是最危險了。」
她放下腳接著說明。
若是覺悟不夠,就會導致架勢的不安定,從而更容易受到反擊。擊中方式不對的話攻擊方的手腳會很痛的吧。
「就我來說阿一最好還是每天都到我這裡練習,讓身體記住這些基礎。但是說不定會有修行不夠的情況。那時就想起剛才的一擊。好好架著姿勢,做好覺悟,用盡全力擊出!」
是示範嗎。鷹奈再一次放出正拳。
撕破風的高音傳到了耳中。
「自信嗎……」
一大也和剛才一樣擊出直拳。但因為打在沙袋上會很痛的所以這次只是做個樣子。
「嗯。姿勢不錯。雖說打些什麼來鍛鍊拳頭是必要的,但只是重複動作也會有效果的,不要忘記剛才的感覺哦。」
這時,桌子上響起了鷹奈手機的鈴聲。這只是普通的鬧鐘鈴聲。是沒有設定一大以外的手機鈴聲嗎。
「請等等。喂喂——」
鷹奈用空著的手製止一大,拿著電話走出去。
「也不是很忙……都,都說了那是真的啦。才沒有騙你!」
對方是誰呢。一開始還很平淡的鷹奈變得越來越焦急。
「雖然不是什麼糟糕的事不過也要聽聽那邊的安排啊……是,是這樣哦。嗯……知道了!都說我知道了,這次的星期天!這總行了吧!到時確認了以後,就不要再深究了!知道沒!」
鷹奈一下把電話掛了。
「誰打來的?」
「桃乃。」
「啊,那孩子啊」
對一大來說她實在是無法忘記的衝擊。後輩當中也是唯一對鷹奈深度沉迷的孩子。
「阿一,拜託了!」
啪地合起雙掌,鷹奈一下子拜了起來。
「什,什麼?」
「再一次,當我的假男友!只是那種程度還無法讓桃乃相信。」
只是一起從學校回家什麼的還不夠,只有做出像約會一樣的行為才能讓她接受。得讓她看看兩人一天到晚膩在一起才會罷休嗎。
「就後輩來說我並不討厭桃乃哦。只是該說不知道怎麼應對……」
的確,對萬事單純的鷹奈來說,那型別不大好對付吧。
「桃乃說那樣就可以接受了,所以這次的星期天陪我。」
「星期天?只有那個有點……」
還有和真愛的先約。那邊也有那邊的情況所以不可能改變日期。
「之前不是不小心說了嗎,阿一大概還有武者修行什麼的。」
於是桃乃主張著『比起放姐姐大人一邊不管的男人,一心一意愛著姐姐大人的我才更適合』。
沒有辦法的鷹奈,只得許下了下個星期天的約定。
「對,對了!星期一怎麼樣?反正我,星期一也有空!」
「那只是阿一你吧,你們有創校紀念日。可我是在普通的學校哦。」
啊。沒錯——居然混亂到連這種事都忘了。
「哈,哈哈……」
除了笑已別無他法。
雖說是出於不幸的事故和奇怪的事情發展,但之所以接下三個假扮情侶的任務,是因為和三人見面的場所還有時間帶都是錯開的才認為有計可施。
但那只是天真的紙上談兵。和只是記住姿勢而實戰經驗為0的技巧是一樣的。
明明作為大家的『老好人』,值得依賴的情報源已經好幾次在其他人的約會時試用過了,但還是沒有注意到對戀人來說假日是最重要的日子。
不用上課,也不用打工,家裡有事也只要出去就好。
能進行各種活動,也很容易配合好對方空閒的日子。
當然,也不得不考慮到複數的事件發生撞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