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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我和不死姬的指環(第二卷)》第7章
  盡全力奔跑才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能看到杏子住的公寓了。

  這絕對太奇怪了。

  我確實感覺離原來的地方,應該有兩、三公里的距離的……這個鍾,難不成壞掉了?

  魔法使的工作要是丟了的話……搞不好還能成為短距離賽跑選手呢。

  就在我剛一冒出這種想法的時候。

  我的手機收到了杏子發來的郵件——。

  『要是還心疼她的小命的話,就一個人到指定的地點來。』

  最開始我還以為是騷擾簡訊什麼的。

  首先這郵件的內容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我不覺得杏子會發這種郵件過來。

  可是,在將附件的資料夾打開了的一瞬間,我的意識被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什麼啊。這到底是……」

  手機的螢幕上出現了頭部流血處於昏睡狀態的杏子。

  那身體正處於被極粗的繩子綁在樹上,無法活動的狀態。

  「……呃!」

  到底是誰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拼命的抑制住快要出血一般握緊拳頭,因憤怒而忘我的自己。

  冷靜點。就算我一個人在這裡發怒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比起這種事——快想想如何才能救出杏子才是當務之急。

  說起來,這份郵件的發信人到底有何意圖。

  從綁架杏子當人質,還特意和我進行聯絡這一點上來考慮的話,對手是和魔法使有關連的人物,雖說這種假設應該比較妥當······

  但那會是誰呢?為什麼要這樣?

  ……我印象中,會引起這種事件的存在只有一個。

  惡意使用魔物的邪惡組織——黑之背信者。

  那群傢伙的話……會引發這種事件的可能性非常大。

  根據附件的影象,找到杏子現所在地的線索。

  那是在一處能夠把三枝市風景盡收眼底的很好的眺望臺上面——是看煙花的絕佳地點。也是以前我曾在夢中看到過的地方。

  接下來,怎麼辦。

  這裡可取的選項有兩個。

  即是要聽從犯人的要求一個人過去呢,還是回去找奏彌他們來支援呢。

  如果把我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來考慮的話,那就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但是,那樣做真的好嗎?

  無視犯人的要求,因而牽連杏子遭到傷害這種事情實在是慘不忍睹。

  緊要關頭還可以使用召喚。

  尋求支援等到遇到危機時再求助也不遲吧。總而言之現在應該以杏子的安全為優先。

  ……要做的事情大致決定了。

  沒事的,雖說不上是絕對的安全。既然犯人是要求與我進行交涉的話,就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對杏子進行人身傷害。

  只有這一回,我對自己這與眾不同的身體表示感謝。

  ……現在的我的話,感覺應該能夠比剛來到這裡時,跑得更快一些了。

  我慢慢地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朝著杏子被囚禁的高臺全速前進。

  越過一個荒無人煙的山道之後就到達了那個地點。

  就算是當地人知道這個地點的,估計也是少之又少的吧。要說會到這種地方來的人,也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把這作為清晨散步的路線來使用的程度吧。

  「……太好了。你沒事吧」

  「小春……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杏子一看到我的身影,睜大雙眼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但緊接著就因為看到了視線末端的『那個』,面露恐懼的全身顫抖了起來。

  「好開心啊,你真的按照約好的那樣一個人來了」

  「發郵件過來的,就是你嗎……」

  「回答正確。我的名字叫諾埃爾。諾埃爾.諾斯.諾姆。為顯得情切些,叫我諾諾就好了」

  「……」

  有點意外了。

  以前戰鬥過的魔法使,全都是看上去比我大上五、六歲的傢伙,但這次的這個傢伙根本看上去比我還要小嘛。

  而且,還是個女的。

  那五官打扮,就像是被做出來的精緻的西洋人偶一般,那一頭鮮豔的紅色捲髮尤為印象深刻——光從外表來看的話,她就是個無可爭議的美少女——但是不知為何。

  我對這女孩卻抱有『令人生畏』的印象。

  只要是一個人,不論是誰都會有一些缺點……而這個女孩,就會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心口不安。

  「雖然很抱歉,但我沒閒工夫陪你,也不想叫你的愛稱。因為很不湊巧,我這之後的預約都已經排滿了」

  以防萬一,要是開戰了的話,就召喚奏彌,以速攻戰一口氣了結。

  「——把杏子還我」

  聽到我這恐嚇一般的發言後,諾埃爾發出了就像是在演習一般的讓人生畏的笑聲。

  「啊哈~~你這話還真是有趣誒。還不還什麼的,那孩子早就是我的東西了呀?」

  從她口中說出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

  雖說我很在意諾埃爾剛才的話,但現在應該優先的另有其事。

  我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動向,一邊朝杏子的身邊挪動著腳步。

  「?」

  十分意外的是。我原本還以為她肯定會召喚出魔物什麼的來阻止我,諾埃爾卻讓人覺得似乎完全沒有要行動的樣子。

  「斷命處罰」

  當然,除了將身上的指環靠近脣邊,用冷淡的口氣詠唱著以外——。

  「……啊!」

  當意識到諾埃爾嘴裡在嘟囔著些什麼的時候,杏子的身體開始痛苦的痙攣了起來。

  「喂。沒事吧!?」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無數的黑色粒子覆蓋在了杏子的周圍。

  我脫下上衣盡最大程度的想要這些東西給驅趕下來,但是不斷湧出的黑色粒子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呃……」

  情急之下我試著搓揉她的背部,但杏子的這發作症狀卻還是沒有一點好轉的樣子。

  「……唔……呃」

  「我說過了吧?她早就已經是我的東西了。要是珍惜她的生命的話就不要再接近她。搞不好會一失手殺了她也說不定哦」

  得意洋洋的叫囂著的諾埃爾的中指上,戴著似乎在哪裡見到過的黑色戒指。

  那個戒指……在以前的戰鬥中我有見到過。是可以無視魔物的意志,強制性使其服從的戒指。

  強制戒指。

  而且,仔細一看綁住杏子的繩子,和之前被愛麗絲抓住的時候是一樣的東西。

  擁有著在魔法使中也被視為違法的這個道具,也就是說——

  這傢伙……是黑之背信者嗎。

  「……難倒說!?」

  我腦子閃過了這最糟糕的預感。

  提心吊膽的朝杏子的手指上看去——被戴著和諾埃爾一樣的戒指。

  「你這傢伙……難倒,和杏子締結了契約……」

  「哈哈~這下明白了?強制戒指可是能掌握被使役的魔物的生殺大權。繼續這樣子給她施加痛苦的話,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你能夠想象的到的吧?」

  「……」

  諾埃爾所說的話恐怕是真的。

  不管怎麼說,就算強制戒指沒有具備盜取人類生命的機能,但只要見到剛剛杏子那受折磨的樣子,也能夠明白那東西作為威脅道具應藏著足夠駭人的威力了。

  當對這難以想象的展開感到茫然時,面露誠懇的杏子細聲說到。

  「小春……對不起」

  「沒事的。你沒有必要道歉」

  「……嗚。不是這樣的,這是我遭的報應」

  「……報應?」

  我重複著她的話反問到,這時杏子的眼睛漸漸紅腫了起來,

  「我……被父親介紹了新的契約者。但是,我絕對不要和小春以外的人締結契約……為了讓這件事情作廢,原本是打算搶走古魯的契約的。本來昨天夜裡就想坦白的……但我……害怕被討厭」

  「……這樣啊」

  最近,杏子的樣子有些奇怪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雖說我不是太明白,奪取契約為什麼會和做便當,給我看內褲這些事情扯上關係……但這一定是杏子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採取的行動吧。

  誰讓被逼入絕境的人往往缺乏冷靜嘛。

  「明明都決定好了最初的契約要獻給小春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放心吧。強制契約並不是正式的契約。馬上就把你解救出來」

  下一步,怎麼辦。

  直到來到這裡——我一直都是就算要挑起戰鬥,強硬些也要把杏子給搶回來的打算。

  可是,事態已經發展到不是那麼單純的手段能夠決絕得了的問題了。

  自然。在諾埃爾手握杏子的生殺大權的當下,我更本不能輕舉妄動。不可以壞了她的心情導致杏子被殺。

  因此,我這邊作為王牌的唯一手段。召喚現在也幾乎等同是被封印了一般。

  「最後的話說完了?我這邊可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方才剛剛得出結論來」

  但是。

  確實現在的狀況實在糟糕,但也不是說一點希望都沒有。

  「那麼……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了杏子?」

  我能這麼自信滿滿的詢問這種事是有理由的。

  仔細想想吧。

  要是諾埃爾只是單純的想要取我的性命的話,是不會用這麼繞彎且麻煩的手段的。

  她的目的與殺害有所區別。

  那麼根據交涉的程度,還是存在著能夠救出杏子的可能性的。

  「啊呀~~看來你還算是明白人,還真是幫大忙了~」

  諾埃爾那冷酷的眼神就這麼展開了天真的笑容。

  「嗯——也是呢。那麼,這樣子如何?等一下你和我所召喚的魔物來進行一場死鬥吧」

  「……?」

  這傢伙……剛剛說什麼……?

  「啊,利用召喚叫來魔物自然是禁止的喲。我保證。你要是能贏得了魔物的話,我就把她給放了」

  「你在耍我嗎?普通的人類怎麼可能贏得了魔物——」

  「是你的話就能贏。倒不如說你要是不贏就傷腦筋了」

  當我還在在意諾埃爾那一臉陽光的意味深長的話時,諾埃爾朝著戒指大聲喊道。

  「召喚——殺手螳螂」

  緊接著下一個瞬間。

  不知從哪兒出現的是身長大約有七米左右的巨大螳螂型怪物。

  ……不對,仔細一看那可不是普通的螳螂。

  那個怪物搭載了兩把鐮刀&六條腿&把隻眼睛,簡直就是螳螂和狼蛛混合在一起的,毛骨悚然的樣貌。

  呵呵……開玩笑的吧?

  「唔?!」

  ……看來我連沉浸在絕望中的時間都沒有呢。

  螳螂型的怪物將它那巨大的鐮刀狀的手朝我揮舞了過來。

  太危險了。要是反應再稍微慢一點的話,估計我現在腦袋和身體就分家了。

  避開攻擊的瞬間。從背後傳來了如同地鳴般的轟鳴聲。

  「什麼啊…這是……」

  回過頭一看,螳螂怪放出的攻擊形成了一道衝擊波,將後面的樹給砍倒了。

  我不假思索的,露出了苦笑。

  呵呵……。本來就已經是夠絕望的狀態了……更糟糕的是那隻螳螂……似乎還有遠距離攻擊方式。

  這下,怎麼辦。

  近距離攻擊不行。遠距離攻擊也不行。

  ……這樣的話,要達到那傢伙的方法只有一個。

  要在對手的意識之外展開攻擊——也就是說突襲。

  雖說我非常清楚這絕非易事,但現在沒有猶豫的時間。

  考慮後的結果——我開始全力往回奔跑。

  螳螂怪放出了尖銳的可以切開風的衝擊波,但聲音想起的同時,我也將身體曲起,勉強躲開了攻擊。

  「啊—啊。我還多少對你有些期待的呢。太遜了。居然扔下女孩子一個人跑了——?」

  諾埃爾雖然這麼瞎說了一通,但我可不是毫無目的的在逃跑的。

  現在跑進的是一個視野很差的雜木林。

  為了活命……要儘可能的往深處跑……!!

  幸運的是要說機動力的話,似乎還是我這邊更有優勢。

  跑到看不到敵人身影的距離這一點,暫時算是成功了。

  我躲進了草叢中隱藏身影,觀察敵人的動向。

  接著聽到了許多樹木被砍倒的聲音。

  ……和我想的一樣。體型巨大的螳螂怪要在這種雜木林裡移動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限制的。

  逃進雜木林裡來這一點看來是正確的。

  在這裡要對敵人進行突襲也不是什麼難事。

  接下來只要看準那傢伙大意的瞬間,給予它會心一擊便是。

  ……。

  …………。

  等一下。

  我全力打出的一拳真的能夠給那傢伙造成傷害嗎?

  在網路上還是哪裡有聽到過這樣的事情。

  說的是。人類這種生物,純粹以肉身來戰鬥的話,好像連體重30公斤重的黑猩猩都贏不了。

  那個螳螂的體重少說也要超過這個的10倍。

  就算運氣好突襲成功了……能不能確實的給予它致命一擊呢?

  大概……不,絕無可能。

  別說命中攻擊了,極大可能還會落得個回擊不成反受挫的下場。

  那要怎麼辦。難道只能這樣一直潛藏下去嗎……。

  嗯,等一下……?

  這時,我的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現。

  原本人類無法戰勝其他動物就是建立在互相之間都是空手的基礎上才能夠成立的。

  所以,搞不好能贏也說不定。

  只要能夠找到讓那隻螳螂完全沉默的強有力的武器的話——

  「要說武器……只有這個了」

  恐怕機會只有一次。

  我真的很怕會死,非常的害怕。

  像漫畫裡的主角那樣『這傢伙……明明是堵上性命的狀況卻還笑得出來』這種餘裕我可沒有。

  手腳顫抖的厲害。

  但是,四處逃竄到此為止了。

  那一天,我的青梅竹馬顫抖著手腳這樣說過。

  ——只要不放棄,頑抗到底,一定可以開闢出新道路。

  昨晚可能是下了雷陣雨吧?

  我舉起了就像是定做一般的戰利品——前端少許有些尖銳的倒木。

  重量大約在……五十公斤左右吧。

  是不是再找個更重的東西比較好呢?雖然腦子裡一下閃過了這樣的疑問,但要是再重一些的話,這下反而會降低機動力。把時間都花在找武器上而被敵人發現了的話,也實在慘不忍睹。

  通過被砍倒的樹木的聲音,我知道了敵方的位置。

  我一步一步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敵方接近。

  「找到了……!!」

  幸運的是螳螂型的怪物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只是不停地把妨礙自己移動的樹木接連砍倒就是最好的證據。

  螳螂怪揮舞手臂,打算砍倒下一顆樹的瞬間。

  做好了覺悟的我發出吶喊,朝著敵方的懷裡直線衝了過去。

  ——恐怕,離起跑都還沒有過一秒的時間。

  螳螂怪的複眼看向了我這邊。

  被發現了。

  但是,在加速奔跑著的現在,想要收手已經不可能了。

  木已成舟。

  「呃……」

  奇怪了。明明已經進行了相當程度的加速突擊了——但簡直就沒有一點感觸。

  原來。我手中的戰利品被螳螂怪的手臂給彈開,被打飛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第一次攻擊以失敗告終,還丟失了武器……這在預想當中也算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啊!?」

  毫不給於喘息的餘地,螳螂怪揮舞著八條手足發動了又一次攻擊。

  我繃緊全身的神經集中在迴避上,朝著敵方的攻擊很難達到的地方逃竄。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諾埃爾,像是感到敬佩一樣的說

  「嘿,反應速度看起來還是很敏銳的嘛。但是,這個樣子你能夠躲到幾時呢」

  「……吵死了。這種攻擊和奏彌的一比實在太好對付」

  嘴硬的我並不覺得這種局勢還能夠維持太久。

  最開始還可以用肉眼捕捉到的斬擊,漸漸地眼睛想要跟上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是我的速度變慢了嗎,還是敵人的速度加快了。

  稍微朝諾埃爾那邊看了一眼,她正在用恍惚的眼神注視著這邊。

  嗜虐興趣者……嗎。看來是想一點點的提升速度,然後把我折磨致死吧。

  「……啊」

  然後,『那個』比想象的來的更快。

  察覺到時我的右手已經被切斷、鮮血直流了。

  啊,嘛,怎麼說還是很痛啊,非常的。

  但是,比起身體的疼痛,『失去了一隻手臂』這個事實才更加讓我難受。

  因為這很自然的吧。

  陪著我一起度過了十六年的右手,可是和身體分離了誒?

  就算是擁有著多麼與眾不同的恢復力的魔法使,被切掉了的手臂怎麼樣也不可能像蜥蜴的尾巴一樣再長出來。

  該說是受打擊了,還是茫然失措呢。

  一時之間,我失去了思考。

  「哇~將軍了誒。雖然說你真的是很沒用……我受不了啦~」

  諾埃爾的氣息開始變得凌亂說到

  「所以說,拜託了。讓我殺了你吧」

  瘋狂的宣佈下死刑判決。

  啊啊,看起來最後有一點,我是完全誤會了。

  諾埃爾像是全身顫抖般的這股殺氣……可一點都不像是演技。

  看來她一開始就是打算要殺了我的。

  那麼,為什麼要用這麼麻煩的手段呢?

  本來我和魔物進行對戰,對她來說有什麼價值嗎?

  等待死期到來之前的這點時間我不斷浮想出各種疑問,但現在已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在我打算放棄求生,閉上雙眼的時候。

  眼前的螳螂怪,啪的一下從視線中消失了。

  下一個瞬間。能夠將被砍倒的樹木吹飛出十米開外的螳螂怪,就這麼抽搐了兩下再也不動了。

  幹掉了……嗎……?

  看起來我的……利用螳螂怪的衝擊波破壞杏子的拘束物的作戰成功了。

  一瞬間,諾埃爾露出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情,似乎十分驚愕。

  機會只有現在了!

  鞭策著受傷的身體,一瞬間縮短了與諾埃爾的距離,用剩下左手緊緊地抓住了諾埃爾的右手。

  「不好意思……看來先將軍了的是我才對呢。這樣子你就沒辦法殺死杏子了吧?」

  「太好了……看來是趕上了」

  我和杏子就像是夾住了諾埃爾一樣把她給包圍了。

  諾埃爾則像是收到了驚嚇似的眨著眼睛,但不一會,卻似乎是明白了現狀,微微的浮現出了一絲笑顏。

  「原來如此。你真的很厲害嘛。我也認同姐姐會關注你的原因了。沒頭沒腦的衝向殺手螳螂,原來是為了利用其衝擊波破壞掉束縛住蕾菲利姆的捕獲網啊。連攻擊的射入角度都計算好了……這還真是敗給你了」

  這個作戰能夠順利完成真的得說是個奇蹟。

  但是,就算成功率再怎麼低。能夠取勝的方法我也只想到這一個了。

  因為這很自然的吧。

  原本無論怎樣努力,比自己要大上五倍的對手,想用倒下的樹木幹掉它是不可能的。

  要說能夠做到的事情,頂多也就是儘可能的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就結果而言。

  魔法使的武器——除了魔物就再無其他了。

  「在絕望的狀況下制定出最妥當的手段的那份冷靜的判斷力。必要的時候還會讓自己充當誘餌從而開闢出一條活路的這份勇氣。你的行動毫無疑問配值得稱讚。」

  「……謝了。就算被你誇獎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要投降的話就快點把杏子的契約解除——」

  「但是,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緊接著下一個瞬間。

  映入我視線的是讓人非常不快的光景。

  直到剛才都應該是牢牢抓住了的諾埃爾的手臂——眨眼之間其形狀就產生了變化。

  沒錯……這毫無疑問是岩石。

  我自己都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在說什麼,雖然不想承認這種事……但也只能這樣子表達了。

  諾埃爾——將自己的手臂變成了巨大的岩石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諾埃爾的右手很明顯不是人類會有的東西。

  魔物能夠驅使魔物……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啊?

  奏彌以前說過『具有魔法使才能的種族只有人類』

  而這不就是能夠推翻那個說法的事實嗎。

  假如,人類以外的種族也能夠成為魔法使的話,奏彌她們也就沒有依賴我的理由了。

  正在我為得不出答案的問題而煩惱的時候,諾埃爾突然微笑了起來。

  「我說你……打算摸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下一個瞬間,我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恐怕為了掙開我的手,變成岩石的手發生了高速的震動了。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完全沒明白髮生麼什麼事。

  「嘎哈!?」

  連構成術都沒有,就直接衝進了倒下的樹堆裡,身上發出了摩擦骨頭的聲音。

  啊,糟了……

  因為剛才攻擊,感覺大概斷了5、6根肋骨。

  而且,還有就是被切斷的手臂而導致了血液不足吧。

  視線開始變得朦朧暈眩了。就算我再怎麼通過大腦傳送訊號,身體就是怎麼也不動。

  「小春!?」

  估計是因為被胡亂甩出去了的原因吧。

  因為擔心我的狀況,杏子立馬跑了過來。

  「笨蛋……。過來這邊也……」

  這個時候,杏子將我完全無視掉,非常迅速的朝著諾埃爾發動了攻擊。

  因為,不這麼做的話——

  「啊哈~笨女人。你已經沒用了。就這麼給我去死吧」

  諾埃爾將手上的的契約戒指靠近了嘴邊,沒有任何猶豫與慈悲的開始詠唱。

  「斷命處罰」

  下一個瞬間,杏子的周圍覆蓋上了黑色的粒子。

  那分量是之前的兩倍……不,很明顯要比之前強力三倍以上。

  「……啊」

  杏子發出了不成聲的聲音,就這麼跪倒在了地上。

  由於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不是威脅,對方是真心想要殺了她。

  「……我求求你,不要殺她」

  使上最後的一點力氣,絞盡腦汁總算想出來的話,這是我毫無偽裝發自內心的乞求。

  「你要把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燒也好,煮也罷都隨你的意。但是,只有杏子……求求你不要殺她」

  「難倒,你覺得我會接受這個要求嗎?」

  「……求你了」

  「太~~~~好笑了。我為什麼非要聽一個馬上就要死了的人的話呢——?」

  難看地流著唾液的諾埃爾露出愉悅的表情踩著我的腦袋。

  「啊啊啊啊~~這表情太棒了!!就因為這個殺繆才讓我欲罷不能啊啊啊!」

  「……」

  「呀哈~大哥哥你馬上就要死了麼。但是我才不會這麼快殺了你呢。因為我想看你那難看的表情。要殺了你,也得等把那邊的女人殺死之後!」

  「小……春……」

  杏子虛弱無力的叫著我的名字。

  那眼神裡已經染上了絕望的顏色,沒有一絲的生氣。

  快一些……哪怕是一瞬也好……再不快去救杏子的話……。

  但是……要怎麼樣才能救他?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為什麼我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呢?

  把礙事者(諾埃爾)殺了不就行了。

  在心中下定決心後的一瞬間——

  從自己的體內有什麼發出了爆發的聲音。

  到底是什麼。在臨死之前我已經變得不正常了嗎。

  我感覺到體溫開始急劇上升,心臟毫無虛假地在以平常的兩倍的速度跳動著。

  身體的熱度簡直就像是身處火焰之中一般。

  剛才開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身體的深處一湧而上的這股力量是……?

  ……雖然只是漸漸地,我感覺體內的血液恢復了。

  開始——我用右手一把抓住了剛才一直踩在我頭上的諾埃爾的腳裸。

  接著就聽到了血肉橫飛的聲音。

  「哎……?」

  我感覺這是十分清透的聲音。

  「好疼。疼。疼。疼疼疼!!」

  為什麼我只是稍微碰了一下,這個女人就發出了這樣的慘叫呢。

  煩死了。稍微給我安靜點啊。

  很不可思議的,站起來非常的輕鬆簡單。

  我為了讓眼前這個女人安靜下來,全力的揮出了右拳。

  然後聽到了擊碎岩石的聲音。恐怕是諾埃爾將自己的手臂岩石化進行防禦的原因吧。

  「小……春……」

  不知為何周圍的樣子似乎有些喧鬧,但那事現在和我沒關係。

  全身就像是在燃燒一般的灼熱。

  不想想辦法的話,腦子搞不好會被烤熟的。

  不斷湧出的魔力似乎超出了容許的範圍,不斷地在叫囂著要出來一樣。

  看來至少也得儘量把多一點的魔力給放出來才行。不然的話,會因為下一次湧上來的魔力,把面板給燒焦的。

  「……啊哈。斷了誒。說起來我們約好了的吧?要是你把那隻我召喚出來的魔物打倒了的話,我就把她給放了。但是很遺憾。實際上那個可不止一匹哦……」

  正想著這女人又在叫著些什麼的時候,接連3匹魔物出現。

  我被包圍了。

  打算從我左右夾擊的,是食蟲植物型的魔物,和以前也對付過的牛頭人身的魔物,彌諾陶洛斯。

  第三匹出現的巨大岩石怪物像是在保護著諾埃爾一樣,矗立在了她的身旁。

  要是平常的我,現在絕對已經陷入絕望的狀況了,但現在我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會輸。

  這種心情還是第一次。

  總覺得毫無道理的……想要教訓一下誰的感覺。

  在我對從心底湧上來的未知的感情感到迷惑的時候,從地面長出了無數的植物的根把我的身體五花大綁了起來。

  看起來不知不覺間我收到了敵人的攻擊呢。

  「啊哈~到處都是破綻嘛」

  在那女人說話的瞬間,一股強烈的衝擊掠過頭部。

  整個人大約朝地面裡陷入了五十釐米。

  朝著給予攻擊的傢伙看過去,手持巨斧的彌諾陶洛斯就在眼前。

  ……但是,那把斧頭卻出現了無法再修復的毀壞。

  而我卻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說起來,從現在開始要怎麼樣宰了這群傢伙,光想想我就興奮的狂笑不止。

  「你到最後都還真是個讓人火大的傢伙呢。……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那女人似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嘴裡在說著些什麼,但外面的聲音早就已經完全傳不到我耳朵裡來了。

  我順著本能全力的與獵物縮短距離。

  最初鎖定的獵物時食蟲植物型的怪物。

  我躲過無數朝我飛來的根,衝入對方懷中,一把折斷了那傢伙的莖部。

  ……哎,這就完了?

  因為在這之後它就再也沒動過了,所以我覺得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雖然勝負很快就決出來了,但這種程度的戰鬥怎麼樣也沒法讓我感到滿足。

  接著我就像評定優劣一般,鎖定了下一個魔物。

  第二匹選擇的獵物是剛才,用斧頭攻擊過我的彌諾陶洛斯。

  以前讓我吃盡苦頭的這傢伙的話……一定能讓我好好享受一番的。

  心中懷抱中期待,我朝著敵人的懷中全力奔跑起來——然後順勢就把彌諾陶洛斯的左手給斬了下來。

  簡直就像是切豆腐一樣,一點手感都沒有。

  而那邊剩下的只有血沫橫飛的彌諾陶洛斯的叫喚聲。

  奇怪了。彌諾陶洛斯……有這麼弱嗎?

  這個問題在腦子裡想了過好幾回,結果都是一樣。

  結果我沒有得到任何實在的滿足感,就這麼把彌諾陶洛斯的雙手雙腳全部給切斷了。

  ……真是掃興。

  我把尖銳的刀刃物安在右手,把已經變得和肉球一般不見原形的彌諾陶洛斯的頭給砍了下來。

  然後,把最後的一絲希望寄託在了剩下的那岩石魔物身上了。

  「……已經夠了」

  在我考慮著這次要怎麼樣把眼前的敵人給宰了的時候。

  從背後,傳來了一陣冰冷的觸感。

  看起來我好像被什麼人從後面給抱住了。

  對了……這是人的肌的溫度。感到特別的冰涼是因為我的體溫在上升的原因吧。

  這讓人懷念的觸感漸漸使我的意識變得清晰了。

  是什麼呢,我似乎知道這個溫度……?

  「再繼續戰鬥下去的話……你會變不回人類的……」

  這傢伙……在說什麼……。

  這種說法簡直就像是說……我不是人似的。

  ……

  …………。

  哎?但是,被這麼一說確實。

  雖然為時已晚,但我終於感覺出自己身體的違和感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右手腫成赤黑色成了一把巨大的刀刃狀的東西。

  奇怪了。比起這個,為什麼已經被砍掉了的的右手又再生了?

  就在我接連浮想出各種疑問的時候。

  「!?」

  簡直就像是喉嚨裡被塞了乾冰似的,從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疼了起來。

  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

  睜眼一看,我的右手變回了通常的顏色。

  怎麼回事啊……這是……。

  剛才的那些……難倒都是我產生的錯覺嗎?

  「……太好了。我以為……小春會就這樣死掉呢……」

  「喂!?搞、搞什麼,突然抱著我!?」

  「哎……突然……?」

  「原來如此……啊。作為力量的交換,這之後的記憶就……」

  哎,這是誰啊?

  這位,洛麗塔裝扮的的美少女是——

  雖然一如既往的記憶十分混亂,但拼命地回憶後——我成功地把細節的記憶的絲線給捋順了。

  ……這樣啊。為什麼我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

  她的名字是諾埃爾。抓走杏子,給我發郵件的罪魁禍首。

  而且,在回憶起那傢伙的名字的瞬間,至今為止的戰鬥的記憶開始在腦子裡流竄。

  「奇怪了。沒有接到這樣的報告呀……。雖然很麻煩,但這事看來有必要立馬向姐姐報告才行……」

  當我察覺到諾埃爾在那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在說些什麼時,

  「但是,在這之前……不把知道他的力量的人抹消掉的話」

  把強制戒指靠近脣邊。

  「……不好」

  不可以讓諾埃爾用那個戒指。

  快點……想辦法阻止那傢伙……。杏子的生命有危險……!!

  「斷命處罰」

  但是。

  在詠唱的瞬間,讓人料想不到的光景飛入了我的視線。

  「額。好疼。疼。疼。疼疼疼……」

  與我的預想相反,諾埃爾按著胸口似乎很痛苦。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剛才為止還纏繞著烏黑煙霧的強制戒指——現在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喂,喂。沒事吧……?」

  諾埃爾的痛苦看起來尋常人的反應沒有區別。

  雖說是敵人,但看到這幅慘狀還是讓人無法安心,所以我朝她的身邊跑了過去,

  「吵死了!不要碰我!」

  諾埃爾顯得很激動。

  下一個瞬間。感覺周圍的景色都變暗了。

  擡頭一看,哥雷姆那巨大的手掌如今依舊想要壓碎一般的架勢,朝我的頭上逼近。

  啊,完了,這下死定了。

  想要同情敵人,結果被拒絕然後被殺掉什麼的……我這死相還真是有些悽慘啊。

  在我為自己的行動感到後悔的時候。

  伴隨這一陣爆音聲,哥雷姆的身體也被吹飛了。

  「真的是……每次每次都是,這麼驚險啊」

  真是的……這是何等的威力。

  雖然是來幫忙的,但這傢伙每次都是幫到一半就不管了。

  我的青梅竹馬——杏子僅憑一腳飛踢就讓比自己體格大十倍左右的對手沉默了。

  這一擊很明顯——比剛剛踢飛螳螂怪時的威力要增長了許多。

  或許,如同諾埃爾的狀況,杏子和強制戒指發光可能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現在就還是不要考慮太多了,詳細的觀察留待別的機會再進行。

  「……額」

  諾埃爾把已經不能再作為道具使用的強制戒指取了下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今天已經沒有戰鬥的心情了。……再見,大哥哥」

  慵懶的道別之後,她就這樣溶入了夜晚的黑暗之中消失了。

  「……別想跑」

  在這裡眼睜睜的讓她跑掉了的話,危險就有可能再次降臨我身邊。

  在我準備扛起疲憊的身子,去追蹤她的時候。

  視線一陣傾斜,膝蓋呈く的形態彎了下去。

  「小春!?」

  啊。說起來今天……一直就在戰鬥個沒完呢。

  就如同突然連續三天三夜通宵工作一般,全身被一股巨大的虛脫感給侵蝕了。

  慢慢的,視野籠上了黑暗。

  將體內的魔力耗盡的我——就這般,像是進入深沉的睡夢中般的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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