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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知》第30章
第30章

  秦遠歸來的時候,已是半醉。他自己不喜不清醒的糊塗模樣,又記著十五愛乾淨,甚少在外喝到醉醺醺。只是人在應酬,哪怕他熟稔觥籌場的應和,也難以全身而退,總歸得沾些酒水。秦家三個少爺被送回來的時候,他已算是最明白的一個。另外倆堂弟早已醉得親爹都不認識,渾身脂粉味,還比劃著酒拳呢,一回頭便正好碰到秦老爺,臨近年關還挨了頓家法伺候。秦遠由人扶著回了房,雖有數人護著遮著,仍被夾著雪粒的風裹了一身。待他卸氅暖手喝茶,腦內有些許混沌。好險還意識到自己應當是一身酒臭,遠遠見著十五也並不靠近,而是倚著門喊:「十五。」

  十五面色尋常,走上前去,替秦遠解去外袍。秦遠自去軟座坐下,旁邊一案上已擺了一碗醒酒湯。炭盆正熱,室內一片暖融融,又有人送來小食夜宵等,秦遠吃了一些,感覺好了不少。十五接過水盆,拿熱水絞了巾子,輕輕敷著秦遠的額頭。秦遠閉上眼睛,笑道:「下回不喝多了。身上有味道麼?」

  十五搖首:「浴桶已好了,少爺。沐浴後便舒服了。」

  秦遠揉了揉眼睛,自去沐浴更衣。一切了當再回房,十五亦換了里衣,有些困倦地坐著等他。

  「怎麼還不睡?」秦遠說,「再不睡就長不了個子了。」

  十五輕聲說:「南邊來了家書,等少爺看看。」

  秦遠隨手接過,展開看。家書前邊一切尋常,老話重提,照舊是問候秦老爺一家子、親兒子狀況如何雲雲,再簡略說了說南邊生意,直到最後,提了一句,秦二老爺給長子秦遠定了門親。是南邊望族的一女兒,年齡尚小,但身家顯赫,與秦遠門當戶對。待秦遠在京念書念得差不多了,不論考不考得上一官半職,都回去先成家再說。

  秦遠的眼皮猛地一顫,幾乎是立馬抬眼看人。十五坐在他身側的軟座上,撐著下巴發呆。他挺直的鼻梁上落了一條暈暈然的光影,那光影從鼻根滑至微凹的人中,抿起的唇瓣,直至利落的下頜,修長的手指,彷彿是神佛為他鍍了層金邊。

  秦遠眼睛一眨不眨,細細描摹這個被神明賜福的少年。

  少年微微側頭,一雙黑琉璃被淹沒在陰影里,看不清情緒:「怎麼了?」

  「沒怎麼,」秦遠溫聲道,「乖乖,去睡了。」

  十五嗯了一聲,起身去床前,悉悉索索撩起床簾。早有婢女鋪床備褥完,裡邊放了兩個湯婆子暖著。十五小心將滾燙銅壺拿出,自己上床去掖好被子,使軟被嚴嚴實密不透風。秦遠仍坐於外間的軟座上,聽著裡邊的少年上床躺下的動作聲,手指將手中的信紙慢慢捏緊,又緩緩放開,眼中顏色愈發深沈。他將家書照舊疊好,平靜地搭於桌上,明日一早朱紅來,會將它收拾進尋常放家書的小櫃里。

  秦遠上了床,被中暖融融,正是溫柔鄉。燈火稀疏,寒冬的夜裡,外邊隱隱有風雪聲,唯有這室內溫暖如春。秦遠摟過少年,細細親吻十五的面頰與脖頸。十五難得的極其黏人,雙臂攬著秦遠的脖子,腿在他的腰間蹭動著,耍賴般討要親吻。秦遠自然不會拒絕,溫溫柔柔地含著唇,將十五細小的嗚咽聲盡數吞下。微弱的燈光中,十五黑亮的眼睛中溢滿了情慾之色,濃稠到了極致,彷彿化作絲線,將眼中人的心肝脾肺都絞纏在一塊,已成了結,死都不肯放開。他稍有些涼的手探入秦遠的衣襟中,渴求般不斷撫動秦遠溫熱的肌膚。

  「少爺…少爺……」十五喃喃道。

  秦遠笑:「怎麼今兒這麼黏人?」

  十五唔了一聲,輕輕咬著秦遠的下唇,手已伸入秦遠的褻褲內。他的手掌薄,手指修長。雖在暖和的被褥中捂了許久,但仍有些許涼意。因從小乾活,他的手心有薄繭,碰觸在滾燙的陽根上輕輕摩挲,讓秦遠嘶了一聲。

  「別鬧了,」秦遠的喉結動了動,低沈道:「明日還得忙呢……好十五,別——」

  十五卻是置若旁聞,將秦少爺的褻褲不斷往下扒拉。

  秦遠嘆了口氣,安撫般親吻十五的額頭。尋常時候,十五定會乖乖安分。今日卻任憑秦遠如何安撫,他已將自己的褻褲都扒下了,赤裸滑膩的腿與秦遠的相碰。

  秦遠本就半醉,頓時不禁情動。他欺身壓上,十五不服,像只魯莽的小獸,掙扎著反壓住他的少爺,烙下印記般狠命地親吻咬舐。因用力太過,讓秦遠覺得自己的脖子與鎖骨上有些許刺痛,還得注意著拉起厚厚軟被,蓋住只穿了中衣的少年,生怕他被凍著。十五一路吻下去,一直到那挺立的欲根,於黑暗的被褥中深深吞含下去。滿室溫暖的寂靜中,唯有淫靡的水聲,秦遠整個人都僵住了,將他一把拎起來,雙目沈沈,咬著耳朵說:「疼你白日累著了,不折騰你。怎麼現今反而上趕著找折騰呢?」

  十五亦沈沈看他,一雙眼睛瀲灧水動,輕輕道,「折騰我罷,少爺。」

  秦遠最終沒折騰到最後。他只醉了一半,理智仍在。他活了兩輩子,不是牡丹花下死的年輕小伙了。十五白日累得很,過了今夜,事情又只有多沒有少的,更何況屋裡連個軟膏都沒有,怎能隨小孩任性。他好生伺候十五一番,直弄得十五昏昏沈沈不斷喘息。兩人都紓解後,都感到些許疲倦,濕噠噠睡了一夜。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方覺得有些不適,被褥全濕乎乎冰涼涼的黏在一塊兒,腿間黏膩不堪。

  十五的聲音啞了:「我來收拾。」

  秦遠貼面感受十五的額頭,有些許溫熱。他皺起眉:「你收拾?隨你胡鬧,就成這樣了。你且先躺著罷。」

  朱紅等人進來收拾,將被褥毛毯全換了,再將十五裹成一團,讓他躺著。朱紅塞了個湯婆子進去,偷偷點了點十五的腦袋:「小祖宗,少貪玩了。這個天氣豈是能凍著的?」

  大夫進了府,說十五受了風寒。秦遠無奈,既想留著陪他,奈何大事小事又不能缺席,只得命人好好看著。不料十五這病久久不好,一直過了小年,才有些精神。王廚娘在這幾日又摔了一跤,亦不大好。秦遠聽說了,都不敢告訴,怕人憂慮過度,只悄悄囑託人去請大夫看了,再讓房中人不准對十五提及半句。正是深冬時節,他見十五病懨懨地臥於床上,心中陳年傷疤險些又崩裂一回。好容易看到人氣色好些,他忙叫東廚送了十五喜歡的肉菜來,看著吃了,笑著說:「你一直不告訴我想要什麼,我便要了匹駿馬。那馬好得很,來年便可去騎馬玩了。」

  十五:「多謝少爺。」

  秦遠愣了愣,轉而又笑,「還有別的喜歡的,儘管跟我提。」

  秦府數日里大擺宴席,彩燈紅綢掛了全府,至了夜裡,全府燈火通明。各家客人來來往往,戲班子唱到嗓子啞,咿咿呀呀熱熱鬧鬧沒個停歇。秦遠又給十五作了些新衣新鞋,將十五打扮得白白淨淨,漂亮文雅。另有些小玩意小擺件,他直接給十五系上戴上。主僕二人來往赴宴見人,秦遠累,十五也累。全京城的大小權貴也都知道了,秦家那個堂少爺有個清俊的小廝,長得好看不說,打扮得更是逾越,定是那堂少爺的床上人。雖時風開放,男風益盛,但如此光明正大的還屬頭例。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不會擺在台面上談論。饒是如此,秦老爺還是知道了。

  秦老爺平日全不管府中事,他走讀書入仕那套,仍古板得很。此時乍然知曉自己親侄子與小廝十五搞不清楚,立馬急火攻心,叫來秦夫人質問。秦夫人本就與秦遠因十五不睦,又被京中流言擾得大失臉面,現如今只實話實說:「小遠喜歡得瘋魔了,我難道還攔得住麼?」

  「糊塗!」秦老爺斥道,「那十五是他父母托付於我們家的,縱是管不了小遠,難道還管不住他?待開春,直接令十五出府去罷了。」

  秦夫人怎敢提賣身契都給出去了的事兒,委婉道:「再怎樣,家裡亦給小遠定了親了。年輕人私下玩鬧,不傷了大雅……」

  秦老爺心想也是。卻不料他的親侄子寄回南邊的家書里,直接將那門大好親事推得了當。

  ————

  久等啦

  十五和少爺之間的問題本來就不只是「重生」,他倆溝通、性格、身份地位都有矛盾,可以說是沒有金手指這輩子也不能在一起了2333但他倆的感情是真的啦,最終還是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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