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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第92章
番外一

 林菀撐著傘坐在沙灘上,看著不遠處打水仗的一大一小。

 小寶只穿了條小短褲,小小的身子被水沒了三分之一,抱著一把碩大的彩色水槍,英勇的掃射,陳勁拎著空槍左右躲閃不時的討饒。

 他穿著白T和軍綠色沙灘褲,精短的頭髮濕成一簇簇,水淋淋的手臂和小腿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暢快的笑著時像個沒心沒肺的大孩子。

 聽著陣陣笑聲,林菀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自從陳勁出現後,小寶的變化很大,性格更開朗,野了很多,不像從前那樣黏她了。她覺得這樣挺好,男孩子就是該這樣成長。不能不說,陳勁是個不錯的父親,做他的孩子,挺幸福。

 這個人,真的變了好多。在某些方面,可以稱得上是脫胎換骨了。

 他現在每次過來,都會帶很多禮物,給兒子的是好玩的好吃的。給她的有絲巾,純銀飾品,她無意中提過買不到的書,甚至還有一套指甲油,比起以前堆在他公寓櫃子裡的大牌包和鞋子,這些才真正讓她動心。

 他還花了許多時間和心思在她家人身上,總之是把他們都哄得一邊倒,每次見面都會明示暗示她不要錯過幸福,早點一家團聚,她弟弟還笑說她是恃寵而驕。關於那段晦澀的歷史,他們都選擇了原諒,或者說是忽略。當然,他們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事實……

 又是一串叫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見陳勁正橫抱著小寶,站在深一點的地方,水沒到他膝蓋以上。小寶正伸著胳膊去划水,陳勁時不時的嚇唬他一下,作勢把他丟下去。小寶哇哇大叫:「媽媽,救命啊。」

 「爸爸是壞人。」

 陳勁佯怒,把兒子往上託了托,呵著氣撓他癢癢,小寶扭著又笑又叫,最後求饒說:「我錯了,爸爸是好人。」

 歡樂的一幕讓林菀動容,可是當陳勁扛著兒子走至面前,她嘴角一直噙著的笑已經收起,他眼裡的熱切期待,她也只當沒看見。

 這是她的一點堅持。因為他們將要面對的,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輩子。她需要有足夠的信任和安全感,才能把自己和兒子的未來交付給他。

 在浴場附設的更衣室沖澡換了衣服,然後在旁邊的海鮮食府解決晚飯。小寶愛吃蝦,陳勁就給他剝了滿滿一碟,現在只要一起吃飯這種差事就是他的了,誰都不能跟他搶。

 林菀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小寶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說:「剛才那邊的阿姨跟跟爸爸拋媚眼了。」

 她一愣,隨即批評道:「小孩子別亂說話。」

 小寶爭辯:「我沒亂說,明明是她勾引爸爸。」

 這下周圍都聽到了,紛紛看過來,包括隔壁的那兩個嫌疑人,林菀臉上掛不住,恨恨的瞪了陳勁一眼,壓低聲音說:「在小孩子面前說話要注意分寸,別教壞他……」

 陳勁點頭稱是,認錯態度良好,她反倒沒辦法發作。

 過了一會兒,隔壁那兩位就起身了,林菀不由得看了眼她們離去的背影,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衣著清涼,晃著白生生的長腿,吸引了一路的雄性目光,林菀收回視線,喉嚨好像被魚刺紮了一下。

 一頓飯沉默的吃完,乘電梯下樓時,陳勁衝著光可鑑人的牆壁理了理頭髮,然後又整了整衣領。

 林菀心裡窩著一股莫名的氣,順口譏諷道:「夠美的了,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你現在正是好時候。」

 陳勁笑笑,低頭在她耳邊說:「還有一句,女人三十豆腐渣……」

 感覺到她的身體驀地一僵,他笑意更深,呼著熱氣問:「所以,你還打算等多久才點頭啊?」

 林菀不動聲色,腳下瞅準方位,狠狠一踩,陳勁立即抽了口氣,直到走出電梯時都是呲牙咧嘴的。

 闖了禍的陳勁開始道歉,打電話林菀不接,他就每天送花,一天一換樣兒。可是林菀一看見嬌豔欲滴的玫瑰百合天堂鳥,就想起陳勁那張可惡的臉。腦子裡回想著那句該死的話,恨不得當著花店夥計的面把花束扔進垃圾桶。

 扔之前發現裡面還夾著一張小卡片,上面手寫道,菀菀,我錯了,原諒我吧。

 毫無誠意。林菀心裡罵著卻忘了把花丟掉。

 次日鮮花照舊,卡片照舊,上面卻寫了一則笑話。

 接下來的數天,一天一個笑話。

 林菀每次都不想看,可是又忍不住,板著臉看完後默默的把花插.進花瓶,小紙片順便丟進抽屜。一點都不好笑,一看就是網上抄的,沒誠意。倒是這個行為的本身無聊得讓人想笑。

 與此同時,她也更加注重保養。每天照鏡子的時間也長了些,要說跟五六年前比,肯定是有變化,可是距離「豆腐渣」還是有相當的距離的。不管怎樣,先去專櫃添了一批護膚品,順便蒐羅幾件衣服,睡前敷著面膜做瑜伽,把陳勁送的玫瑰花瓣統統揪下來泡澡。

 一個月過去了,林菀心裡的怒氣早就散了,可陳勁卻一直未露面。這天一大早,花店小夥計又如約而至,林菀看到他手裡的花立即愣住了,人家都走了她拿著花還站在門口發呆。小寶湊過來,看到一把土不拉幾的小紫花,嫌棄道:「真醜。」

 林菀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自言自語道:「是嗎,我覺得還好。」

 拿起小紙片一看,上面寫著,就算你變成豆腐渣,我也是專吃豆腐渣的豬。後面還畫了個簡筆的豬頭。

 她失笑,忍不住的笑了又笑,淚珠在睫毛上輕輕顫動。小寶不明所以的看了一會兒,偷偷跑回屋拿起電話,熟稔的按了一串數字,壓低聲音說:「爸爸,媽媽又哭又笑……」

 另一個城市,陳勁收起手機,從衣櫃一溜領帶裡挑了一條,對著穿衣鏡仔細打好,然後吹著口哨出門。她不是覺得火候不夠麼,那他就添把柴,刺激她一下,讓她有點危機感。剛好最近有兩個大項目需要他坐鎮,正好借此機會緩一緩,這樣才能體現出他的存在感和價值。等下次再見,起碼有個質的飛躍。

 他自編自導忙活的歡,向陽卻表示不解,說他自討苦吃,明明當初有留住林菀的機會,昨天還提起這個,說他當年還無私了一把。他笑笑說,那也是一種自私。與其說是不想要她的同情,倒不如說是擔心,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沒有血緣關係甚至連愛情關係的都沒有的她。他怕,怕她對他的那一點感情也在病房裡消磨殆盡。所以才會孤注一擲,如果他沒好,就讓她記住他,最強大無所不能的樣子。

 陳勁快有兩個月沒出現了。林菀也不知這人在搞什麼名堂,以前他打電話她不接,現在她肯接了他又不打了。最可恨的是,已經一連三天沒給小寶打電話了,同時花也沒了。吃早飯時,小寶還忐忑的問,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林菀心疼兒子,也擔心那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就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居然是個女人接的,聲音甜甜的說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她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好半天才緩過神兒,心裡立即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偏偏兒子還在一旁眼巴巴的等著,她只好強作鎮定說,爸爸在開會晚上再打吧。

 這兩天降溫,小寶有點咳嗽,再加上心情低落,胃口極差。晚上林菀多做了幾個菜,抱著兒子哄著喂,他才勉強喝了兩口粥,然後憤憤的說:「爸爸壞,我再也不理他了。」

 林菀點頭附和:「好,我們不理他。(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www.DuWanjuan.Com)」

 門鈴在這時響起,她放下孩子去開門,從對講視頻看到外面人時愣住。沉沉浮浮一整天的心臟,似乎就輕易的被安撫了。

 開了門,陳勁帶著一身風霜走進來,身後還拖了一個不大的行李箱。見她臉上驚愕,他解釋:「剛下飛機,先來看看你們。」

 林菀也注意到他臉上帶著濃濃的倦色,還沒等開口,裡面的小寶聽到聲音,立即蹦下椅子像一隻小兔子般迅猛的衝過來,大叫了一聲「爸爸」就往陳勁身上撲。連妮妮也聞聲跑過來,跟著瞎起鬨衝著陳勁叫喚。

 陳勁應了聲「兒子」一彎腰熟練的把小傢伙納入懷抱,說了句「想死爸爸了」然後在兒子左右臉頰各響亮的親了一口。小寶被他親的咯咯直笑,左右躲閃著在他懷抱裡扭動,數日來的不快一掃而空,林菀在一旁看得有點傻眼。

 陳勁把兒子往上舉了舉,感慨道:「幾天不見又長了不少。」

 小寶摟著他的脖子抱怨:「都四十九天了。」

 陳勁一愣,隨即帶著歉意的笑,「記這麼清楚啊,爸爸錯了,爸爸認罰。」

 小寶說:「好吧,罰你陪我吃飯。」

 陳勁說好,扭頭又沖林菀點了點頭,抱著兒子就往裡餐廳方向走,看到客廳花瓶裡那一束有點蔫的馬蹄蓮時笑了笑。林菀原地站了會兒,把他扔在門口的行李箱往牆邊挪了挪。

 來到餐廳時,陳勁已經脫了外套正拿起勺子喂兒子,小寶乖得很,喂一口吃一口,一雙大眼睛緊盯著爸爸的臉。林菀失神的看著一會兒才想起問:「你吃了嗎?」

 陳勁搖頭,她不再多問直接去廚房取了一副碗筷,他在這兒吃飯倒不是第一次了。見陳勁只顧著喂兒子,她就讓小寶下來自己吃,小寶不捨的膩在爸爸懷裡,拿自己的小叉子戳了塊排骨,送到陳勁面前:「爸爸,我也喂你。」

 陳勁張嘴銜住,摸摸兒子腦袋,含糊的說:「好兒子,真孝順。」

 氣氛豁然輕鬆起來,外面徹底黑下來,三人圍坐明亮的燈光下,看起來和這個城市裡所有的三口之家沒什麼不同。

 小傢伙想爸爸都想瘋了,飯後還是像一隻小樹懶一樣掛在爸爸身上,陳勁要給他拿禮物,他卻甜甜的說:「爸爸就是最好的禮物。」

 眼看到了他的睡覺時間,他還抱著爸爸不肯鬆手,非要跟爸爸一起睡。看著陳勁那一臉倦意,林菀也沒狠得下心趕他回酒店,說自己睡沙發就行了。陳勁洗了澡,從行李箱取出睡衣換上,坐在床邊給兒子講故事。

 林菀坐在客廳看電視劇,聲音沒開太大。臥室的門虛掩著,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出來,她好半天才把注意力投入到劇情裡。

 不知過了多久,陳勁走出來,在她旁邊坐下,身上散發著草本沐浴露的味道,混雜著男人特有的體息,她的鼻翼不自覺的動了動。

 「好看麼?」他問。

 「還行。」林菀看了他一眼,「還不睡,不累麼?」

 「不習慣睡這麼早。」

 林菀看的是一部韓劇,她把遙控遞給他:「你換別的看吧。」

 陳勁接過去放在茶几上,笑笑說:「不用,這幾年也沒少看,消磨時間還是不錯的,算下來有十多部了。」

 林菀聽得心裡一酸,能讓一個有強烈時間觀念的人去看泡沫劇打發時間,那該是多麼無奈辛酸的境遇……電視演什麼她早就不知道了,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想像裡,良久後,似是聽到一聲低喚:「菀菀」。

 她側過臉,對上男人直白的目光,眼裡似有小火花在跳躍。而他們之間的氣氛完全變了味道,有點悶,有點熱。也不知什麼時候靠得這樣近,大腿緊挨著,隔著布料感覺到他的體溫,熨鬥一樣燙著她。

 不其然的,又彷彿意料之中,她看到他的臉壓過來。心跳忽的加速,拒絕還是接受?沒等理出個答案,眼前一暗,感受到了他的唇,好軟。有點兒陌生。而他只是輕輕一碰就分開了,然後再來,像小動物吃東西那樣試探著嗅一嗅,嘗一嘗。又像是帶著促狹意味的挑逗,觀察她的反應,或是等待她的迎合。

 在他反覆幾次,終於輾轉著加深這個吻時,林菀忽然往後一躲,微喘了一下問:「你怎麼對豆腐渣感興趣了?」

 陳勁笑出聲,抬手捏捏她的下巴說:「還記仇呢,小心眼兒。那不是開玩笑麼?」

 林菀撇嘴,哪有開這種玩笑的,分明是人身攻擊。見他又湊過來,鬧騰了一天的事脫口而出:「早晨我給你打電話了。」

 陳勁又笑,「終於問了。」

 然後斂起笑解釋:「一大早跟人約了打高爾夫,手機落在休息室了,工作人員接的,新來的沒規矩,我批評過她了。」

 林菀沉默不語,暗暗鬆了一口氣。

 陳勁見她不說話,觀察她兩秒,然後語氣輕鬆的說:「給你講個笑話吧。」

 很自然的伸手攬過她,一起靠在沙發上,像模像樣的開講:「說啊,有一光棍,年近半百才娶親,妻子年輕又貌美,周圍人是既羨慕又納悶,嘿,這老小子是何德何能,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見新娘扶著牆出來,罵了一句話……」他故意停在關鍵處,問:「你猜她說的什麼?」

 「我怎麼知道?」林菀嘟囔,被他摟著的身體還有些僵硬。

 「她說,」他學著尖細的女聲說:「騙子,他說他有三十年的積蓄,我還以為是錢呢!」

 林菀往旁邊掙,一臉嫌棄,「沒個正經。」

 陳勁卻將不正經進行到底,嘴巴湊過去,壞壞的說:「你別嫌棄啊,我比他窮多了,只有四年的積蓄。」

 林菀臉上一熱,羞憤之下頂了他一肘子,他倒抽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往後躲,林菀一驚,見他皺著眉頭,忙問:「沒事吧?」

 陳勁抓起她的一隻手按在胸前,氣若游絲的說:「快,給我揉揉。」

 似乎又覺得隔了一層不夠直接,把她的手從前襟塞了進去。林菀摸到熱乎乎的結實的胸肌,指尖微微發顫,想抽回手卻被他按得更緊,緊實的肌肉之下,一顆健康的心臟正在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彷彿敲擊在她的心坎上。

 聽到他低聲問:「感覺到了嗎?」

 她不明所以:「什麼?」

 「它在為你跳動。」

 他的聲音有點啞,卻平添幾分魅惑。林菀感覺到自己心臟猛地一跳,堆砌許久的千里長堤,悄悄的裂開一道縫隙……

 「現在,可以繼續了吧?」陳勁的聲音又啞了幾分。

 林菀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腦子裡混沌一片,只能感覺到一枚枚親吻落下來。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像蓋戳一樣,輕輕的,溫熱濡濕,西瓜味兒的……她被他涓涓細流般的愛意打動,在他的吻即將滑落到她唇上時出聲制止:「等等。」

 陳勁停下來,面露疑惑,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柔色,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放鬆,嘴角綻開笑意。

 溫軟的指腹,沿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一點點向下滑動,從額角到下巴,又從另一側向上,落到眼眶時,他順從的闔上眼,長長的睫毛在她的指下細微的抖動。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兩手捧住他的臉,上身前傾,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男人的身體猛地一震,兩隻大手立即箍上她的細腰,她的這一舉動無疑點燃了他克制已久的**,喉嚨裡響起粗粗的喘息,嘴巴如影隨形的追上來。親上她的同時,把她往懷裡一帶,緊緊的扣住,勒得她呼吸困難。一下子就從文藝片切換到了動作片,林菀無語,這餓著的狼真是招惹不得。因為緊貼著他,真切的感覺到了他的反應,堅硬,滾燙,危險的抵著她,她的臉又熱了幾分,忙說:「好了好了,別鬧了。」

 陳勁哪裡肯聽她的,恨恨道:「晚了。」

 為了強調這個「晚」字,他故意咬了她舌頭一下,握在她腰間的手,早就悄悄潛入境內,洗過澡的她沒穿內衣,他輕而易舉的罩住她胸前的柔軟,此刻用力一捏。

 林菀發出一聲驚呼,想到一牆之隔的兒子,她伸手去抓在胸前搗亂的手,低聲喝止:「不行。」

 陳勁抬起頭,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立即封住她的嘴,把她那句「小寶在……」給吞入口中,現在別說兒子了,就是他爹來也阻止不了他。

 一通熱吻讓林菀節節敗退,像是被卸去了九成的氣力,四肢酥軟的半躺在沙發上。忽覺胸前一涼,她迷亂的視線緩緩聚焦,只見陳勁的手埋在她睡衣裡,似是握著什麼東西,指縫裡有涼涼的東西流出來。

 她張了張嘴,卻沒蹦出一個音節,眼見著他抽出**的手,飛快的解開一顆顆扣子。隨著她的肌膚一寸寸暴露於眼前,陳勁眸色漸暗,喉結滑動了一下,低下頭貼上來,林菀無力的側過臉,看向電視裡的影影綽綽。

 濕漉漉的涼意迅速四散,彷彿浸透進每個毛孔,讓她整個人都為之顫慄,也許,讓她顫慄的是男人火熱狡猾的唇舌。當尖端被他含住時,她的身體劇烈一抖,整個人在沙發上輕微不可見的跳動了一下。

 濕熱的舌還在頑劣的吸啜撩撥,低低的呻吟衝破牙關,壓抑的響起,又被電視聲蓋住,她的頭向後仰去,兩手胡亂的抓在他身上,指甲深陷,腳背繃直,全身每一處神經都恨不得拉長到最大限度。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這個可惡的男人突然懂得節約,不浪費一點一滴,她的後背抵著沙發扶手,身體傾斜,被他用舌頭碾碎的西瓜化成汁水沿著光潔的肌膚飛快下滑,他熱切的追過去,經過肚臍處稍作逗留,舌尖打著圈的逗弄……

 林菀小腹猛的吸緊,呼吸都定格在這一刻。下一秒,睡褲邊緣就被他用牙齒扯下去,意識到他的企圖時,她腦子裡就轟的一聲炸開了,本.能的抓住他的頭髮阻止,可惜他頭髮太短,抓不上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柔嫩的肌膚上,她急的幾乎哭出來,顫抖著,帶著哭腔喊了出來。

 她被自己支離破碎的聲音嚇了一跳,陳勁也抬起頭,眼裡瀰漫著□之色,氣息不穩的問:「不想?」

 林菀咬著下唇,搖頭。

 他姿勢不變,沉聲命令:「求我。」

 她想坐起來,卻被他用手壓著腰,動彈不得,男人靜靜的與她對視,眸中凌厲乍現。這個樣子的他卻讓她忽然有點怕,原來,一個人的震懾力,不管在何種情形下,只有蟄伏,從不會消失。

 她懦懦的動了動唇,低低的叫了聲:「陳勁。」

 他不動聲色,她又叫了聲:「陳勁。」

 「陳勁,陳勁,陳勁……」

 每叫一次他的身體就起來一點,朝她靠近一點,許是這個行為取悅了他,他眼神愈加柔和,洋溢著笑意。然後用鼻尖頂著她的,嘆息一般的說:「我喜歡你叫我名字。」

 她顫巍巍的伸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他騰出手從果盤挑了一顆最大個兒的葡萄,仔細剝了皮,送到她半張著的嘴前,她含住,剛開始咀嚼他的舌頭就衝進來,蠻橫的攪著,最後把葡萄籽吸走,然後咕嚕,嚥了。

 她盯著他滑動的喉結有瞬間的錯愕,聽他不無得意的問:「厲害吧?」

 「還有更厲害的。」他說完放下她起身離開。

 啪的一聲輕響,房間暗下來。

 林菀抖著手攏好衣襟,後背濕噠噠的很難受,真是穿也不是脫也不是,不禁在心裡罵了某人一句。

 被她罵著的人邊走邊脫了上衣,露出健壯的上身,身上一層薄汗,在電視忽明忽暗的光線裡,每塊肌肉都泛著亮光。林菀別開目光,摸起茶几上的遙控,把電視關了。

 徹底陷入黑暗,陳勁已至近前。熱乎乎撲上來就脫她上衣,她本能的抬手擋住,他就去扯她的睡褲,動作利索的近乎野蠻,緊接著整個人就罩了上來,猴急的樣子跟剛才判若兩人。

 肌膚接觸到空氣,林菀打了個激靈,嚶嚀出聲:「冷。」

 「一會兒就熱了。」陳勁喘息著說。

 同時飛快的解除自己身上的束縛,過程中手都是抖著的,彷彿再忍一秒鐘就得脹爆了。經過了漫長的前戲,她的身體也如同春雪般漸漸消融。可是當他引領著自己炙熱□的器官抵上她的柔軟開始進攻時,她還是低聲喊疼,身體驟然收緊。

 他捉住她濕滑的舌糾纏,極盡繾綣,任憑兩人口中津液氾濫,溢出嘴角。手伸到身體銜接處輕輕撫弄,幫她融化得更徹底,同時在她耳邊輕哄,放鬆,別怕。在她緊繃著的身體再次放鬆時,毫無預警的長驅直入。

 貫穿的那一刻,他發出滿足的喟嘆,她則是一聲痛呼。

 好在他沒有立即律動,她的疼痛漸漸轉為酸脹,然後感覺到身體深處的微微跳動,來自於他的,和緊貼著她胸口的強勁心跳遙相呼應。埋在身體裡的器官還在繼續膨大,小腹被撐得難受,她輕輕推他,力道卻軟綿綿的,也說不上是驅逐還是催促。

 他聽話的撤退,退至一半時,抬起她的腿纏上自己的腰,一挺到底,然後在她不滿的呼聲裡開始了深深淺淺的滑動。她無計可施,只好抓著他的手臂,指甲毫無憐惜的摳進去。

 陳勁的額頭上很快沁出一層汗,晃動時有一滴落進林菀眼裡,蟄的她想流淚,氣惱的抬手往他腦門抹了一把,沾了一手的濡濕。

 他的動作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快,捧著她的臀,讓她沒有一絲後退餘地的完整的容納他,她受不住,壓抑的悶哼,被他的唇舌攪拌之後化作嗚咽。衝撞之間,她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頭昏腦脹,只聽到某人粗狂的喘息和沙發與地面摩擦的咯吱聲。

 林菀心裡湧起一種做賊般的心驚膽顫,恨不得摀住所有聲音,而這恐懼和不安反而加重了感官的敏感度。忽地,從尾椎處綻開一朵電火花,那股電流迅速蔓延很快遍及全身,身體深處開始不受控的收縮。盤在男人腰間的兩條腿不由自主的施力靠攏,試圖以此轉移那種綺靡的刺激感。

 這下可刺激到陳勁了,他本來還想著重逢後的初夜得好好表現一把,結果被林菀突來的熱情給亂了方寸,一激動就倉促繳械了。

 不過他很快就重振旗鼓,也不顧林菀反對的機會,抱起軟綿綿的她跨坐自己大腿上,校準角度,開始自下而上的進攻。待她緩過氣來捶打他時,他卻振振有詞:「就算一年一次,也得四次吧。」

 林菀被他的鐵臂禁錮,只能用手這那的掐他來發洩不滿。陳勁弓起腰,把臉埋在她胸前,用力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冷不防的在她左乳上咬了一下。她惱火的打他肩膀,他卻置之不理,又在她脅肋處重重咬了一口。

 這回林菀可怒了,當即扯住他的耳朵把他拎開,低吼:「你屬狗的?疼死了。」

 陳勁卻反常的沒有頂嘴,而是把臉頰貼在她的咬痕處,低聲說:「菀菀我恨你。」

 林菀一愣,拽著他耳朵的手也放了下來,聲音飄渺的說:「我也恨你。」

 陳勁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用口型說:「我愛你。」

 林菀沒有回應,因為光線太暗,她看不到。

 陳勁在她胸口貼了一會兒,才繼續身下的動作,比剛才猛烈了許多。一次次托起她的身體,再重重的落下。每一次都是完美的契合,每一記都是思念的控訴。無數個深夜裡,都渴望像現在這樣,與她廝磨,被她吞沒,和她融為一體。思唸到極致,用手撫慰自己,**得到紓解,思念卻越發的深入骨髓。

 擁有時有多幸福,就有多唯恐失去。如果他不愛她,該多好。

 可是他現在最想說的一句還是,謝謝你。

 強勁的摩擦,每一次都抵達最深處的撞擊,痛楚之中有似有隱隱的快慰,林菀咬著唇,嚥下尖叫的衝動。她感覺到了陳勁的情緒波動,她不知他心中所想,又似有所瞭解,這樣凶狠裡透著脆弱的他讓她的心越發的柔軟,軟到輕輕一碰就會疼。

 她伸手環住他,一手撫上他的後背,一手攬住他的頭,臉頰貼著他精短汗濕的發,莫名的就流了淚。她沒刻意的掩飾,任憑淚水蜿蜒而下,自然也流到陳勁的臉上。他動作越發急促,狠戾,呼吸越發的粗重,抬起頭,急切胡亂的親吻她。一手摟著她的背,一手向下探去,找到她大腿後面的某一點,單指用力的按住。那個叫承扶的穴位,據說是女人的興奮點。

 林菀開始不由自主的呻吟,身體裡出現奇異的感覺,如漣漪般一圈一圈的擴散,漸強,她知道,這預示著什麼。恐懼並期待著,矛盾的讓她惶恐。閉上眼睛,頭向後仰去,感覺到他在齧咬她的脖頸,卻不再疼痛。汗水溪流般從發間流下來,口中越發的乾渴,像一條離水太久的魚一般,大口的喘氣。

 她忽然低下頭,傾盡全力,憤憤的咬上他□的肩頭。腦子裡閃過熟悉的一幕……淚水再次湧出來,這個人,這個人給她的痛楚和歡愉,都超過了她的承受極限。如果可以,寧可躲到天涯海角,她都不要再跟他有所交集。

 她的狠勁兒不減當年,很快就嘗到了血的甜腥味。抱著她的男人疼的抖了抖,卻沒哼一聲,而是報復性的狠狠的一頂。

 她嗚咽出聲,嚥下口中腥咸。想要去抱住他的同時,他也擁緊了她。火熱的唇遊走在她微涼的臉上,吻去每一滴淚。他們的身體一起顫抖,喘息此起彼伏,越來越急,到了某個臨界點,如一根繃緊的弦啪的一聲斷開……

 脫離了束縛,從人間躍至天堂。

 早晨,陳勁醒來時,身邊的小東西睡得正香甜。他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小傢伙被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扎得哼唧著躲閃。

 他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漱,在電動剃鬚刀的嗡嗡聲中回憶著昨晚的旖旎風光,嘴角禁不住的上揚。雖然沒睡上幾小時,依然神清氣爽。都說女人需要愛情滋潤,其實男人也是。這麼一看,鏡子裡的自己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換衣服時抻到左肩的傷口,他差點忘了這茬兒,不禁罵咧一句,狠心的女人。

 可就是這個狠心的女人,昨晚被他索取得累成一灘泥時,還惦記著他的傷口不能碰水,指揮著他找來藥箱,給他消了毒上了藥,又用保鮮膜纏了個嚴嚴實實才讓他淋浴。手裡溫柔動作的同時,還問他,疼嗎?他可憐巴巴的說疼死了。她粲然一笑,活該……當時他就恨不得把她按在浴缸裡,咳咳,再來一遍。

 客廳已經收拾乾淨,明亮的陽光落在沙發上,地毯上,不見一絲曖昧的痕跡。來到廚房,林菀正背對著他在灶台前忙碌,穿著淡紫色的長毛衣,腰間紮著圍裙,頭髮隨意的盤在腦後,露出細白的頸,袖子高高挽起,嫵媚裡又透著賢惠。

 陳勁想起一個詞,宜家宜室,掏出手機對著她的背影,拍了一張。

 林菀轉身時才發現他,嚇了一跳,拍著胸脯嗔怪道:「什麼毛病,大清早的在這嚇人。」

 她說完就轉身繼續忙,陳勁走過去自她身後抱住,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帶著笑意說:「看你唄,一會兒不見就想得慌,抓心撓肝兒的。」

 林菀僵著身子,不太適應這般親暱,一想到昨晚耳朵就開始發熱,板著臉趕他:「離遠點兒,沒看我忙著嗎?」

 陳勁說:「那我幫你。」

 看她正把切完的幾種蔬菜和水果放進一隻碗裡,他有眼力見兒的找到沙拉醬遞到她面前。

 林菀拿起叉子開始攪拌,五顏六色的一大碗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可是讓陳勁食指大動的卻眼前的秀色。她耳後的一縷碎髮,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飄舞,圓潤的耳垂,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紅,她這個衣服的領子有點低……

 林菀被他這樣緊貼著本就尷尬,感覺到他的體溫開始攀升,趕緊支開他:「不是要幫忙嗎,去把牛奶熱了……」

 陳勁不動,在她耳邊講條件:「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去。」

 林菀沒多想的問:「什麼事?」

 「嫁給我。」

 林菀手下一重,一小塊西紅柿從濺出來,擦著她的毛衣掉到地上。她沒心思理會,看著面前的沙拉碗說:「我還沒準備好。」

 身後靜了一下,一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輕輕扳過去,她對上男人真摯的眼神,他看進她的眼裡說:「好,那我等著。」

 「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他說著執起她的雙手,合掌包住,「我想每天都像現在這樣,早晨一睜眼你和兒子都在身邊,晚上給兒子講故事,看著他入睡,再跟你看會兒電視劇……你不知道,快天亮時我醒了一次,看見你跟小寶時還以為又是做夢,掐了大腿一把才……」

 林菀半垂著眼,睫毛抖了又抖,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了。」

 陳勁笑起來,把她的手送到嘴邊輕輕一吻,然後說:「對了,還有一件事。」

 說著從褲袋掏出一個什麼東西,拉起她的右手說:「看看大小合適不,不合適的話好讓人去改。」

 等林菀發現這是一枚戒指時,它已經在她右手無名指上了,妥妥帖帖的,鑽 石在陽光下璀璨奪目,陳勁滿意的摩挲著她的手指,「不錯,剛剛好。」

 林菀想要摘下來,被他制止:「戴著吧。」

 「那怎麼行?」

 「就當是訂婚戒指了,以後再買。」他又親了她額頭一下說:「好了,我要去熱牛奶了。」轉身走向冰箱。

 林菀伸開手看了看,又用指腹摸了摸,心裡泛起絲絲的甜,再看看他來回轉悠的背影,猛然反應過來,這怎麼就訂婚了?

 孕育一月,多次先兆流產,前天還發了個病危通知,終於趕在神九回歸的重大時刻出生了。

 感謝每一位等到現在的親,特別鳴謝韓小歌,陪我去產檢^_^

 最近事情多,身體不爭氣,明兒還要見心理醫生= =,下一章番外發表時間不確定,望包涵。

 最後,祝大家在炎熱的季節裡舒適愉快,沒空調的時候心靜自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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