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隔天早晨,他們一起在雪白的大床上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對方。
同居這麼久,終於同床。
「這位小姐,你是誰?」麥緯哲的嗓音懶洋洋的,帶點沙啞的性感問。他的眼眸是深濃的巧克力色,在她臉上緩緩游移。
她的臉有著甜蜜的暈紅,笑也是甜蜜蜜的,照著他昨夜規定的回答,羞赧地說:「我是你的老婆。」
「答對了,真棒。」他伸手把她摟進懷裡,摟得好緊好緊。
黎永萱把發燙的臉埋在他胸口,聽著他卜通卜通的強壯心跳聲。
昨夜,在皎潔月光之下,相許的兩人壓抑良久的情意終於衝破了閘門,洶湧而至,一次又一次淹沒彼此。她像是一直沒有離開過海上,波濤起伏間,暈眩地被愛著、被需索著。一波方歇,另一波更猛烈的衝擊又迎上來;有時,卻是溫柔至極的擺盪,蕩啊蕩啊,讓她整個人融化。
她是他的了。而他也是她的。小手輕輕撫摸著他如鐵條般的手臂,他硬邦邦的胸膛,他的腹肌,精瘦卻超有勁的腰--
「你再這樣大吃大喝下去,這裡都要長肥肉了。」她喃喃說。
麥緯哲有點痛苦似的笑了笑。「再摸下去一點。」
「才不要。」她羞紅了臉,想抽回手。
他怎麼可能放過她,握著她的手往下滑。果然,那兒也已經跟著甦醒了。她一碰到開始堅硬的男性亢奮,就羞得全身發燙,血液循環超快。「你……別鬧了,難道又要……」
「當然。」他神氣活現地說,「睡在你身旁這位可是身體健康的二十六歲男人,每天早上這樣是常態,你最好快點習慣。」
「習慣這個幹什麼!」她忍不住嬌斥。
嬉鬧間,他教她該怎麼取悅一個身體健康的二十六歲男人。不但身體力行之外,還在她耳邊循循善誘,教得鉅細靡遺。
他享受著柔軟小手羞澀撫摸的美妙滋味,直到她一手快不能掌握時,才溫柔但堅持地壓上她嬌裸的身子,膝蓋撐開她的玉腿。
那雙眼眸,該怎麼形容呢,猶如深濃到能流動的熱巧克力,黏得她動彈不得。他扶起她的美腿,盤在自己的腰際,以剛剛被她「鼓勵」過的亢奮,慢慢磨蹭她嫩得不可思議的腿心。
「嗯……」那種敏感到帶點微疼的感受,陌生卻又銷魂,她忍不住輕輕呻吟起來,「別……嗯……輕、輕點……」
相比之下,她又嬌小又細緻,卻帶著無比的包容力。昨夜他們第一次纏綿時,他花了好長的時間細細品嚐她的身子,讓她在他指尖、舌尖先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驚人快感之後,才緩緩侵入她。她咬著唇承受他的碩大堅硬,又難受又舒服的蹙眉輕吟模樣,讓他為之瘋狂。
而此刻,她已經知道要微微弓起腰,迎向他的侵略,絲滑的腿兒磨蹭著他的腰際,楚楚可憐地輕討著:「吻我……嗯……老公……」
他整個人都繃緊了。那種甜到要滴出花蜜的嗓音,讓他再度完全失控!
重重吻住她的紅唇,他的舌侵入她雙唇之際,身下的堅硬火熱也堅定地侵入她柔嫩濕滑的甜蜜。
兩個人還能更接近嗎?他們已經融成了一體。那種毫不猶豫把自己交出去,也毫不猶豫地接受對方的契合感,讓這件事,昇華成了做愛。
越做越愛。他深深埋在她體內,也深深吻著她。緩緩抽出,再重重送入,一下,又一下,撞得她從身體最深處開始顫抖,陣陣酥麻的電流湧動。
「不行了……」她在他唇間討饒,「好深……嗚……要來了……」
她開始無助地激烈收縮之際,他也呻吟出聲:「天啊,你也太甜了……不能這麼快……」
他咬牙忍耐著想要奮力馳騁的慾望,等她快感的潮浪稍稍退去之際,她無力地掀起眼簾,帶著醉意,傻傻看他。
「你像這樣看我,我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他的額頭出現豆大的汗珠,曬得黝黑的皮膚上閃著一層薄薄的汗。他皺眉,勉強地擠出一個笑。
「你……」小手撫上他繃得緊緊的俊臉,「很難受嗎?」
麥緯哲又痛苦地笑笑,「我舒服到快死掉了。」
她竟有這般魔力,讓他如此神魂顛倒。黎永萱咬住下唇,輕輕喘息著,水汪汪的媚眼好溫柔好溫柔地看著他。
他低吼出聲,大掌捧住她從第一次見面就讓他特別注意的翹臀,抓緊,然後開始猛烈的抽送--
「啊!」剛高潮過的身子還極敏感,從昨夜至今都溫柔以待的男人,此刻終於整個爆發,狠狠的、狠狠的欺負了她。
這一次的潮浪來得更快更急,她在極致的歡愉中尖叫出聲。一遍一遍地叫著親愛的他,深怕自己會在慾望中喘不過氣、滅頂!
激烈狂野的親熱過後,他抱著她去沖澡。大大的浴室裡有著大理石浴缸,也有一面廣闊的單向玻璃窗可將海景盡收眼底。被疼愛得軟綿綿的她任他擺佈,泡在大大的浴缸裡,被男人由身後攬住。
中午的陽光在海面上跳躍,黎永萱瞇著眼往外望,突然喃喃說:「回家之後,讓爺爺知道我們已經……這樣了,你覺得……他會不會生氣?」
「生氣?為什麼?」大掌捧住她雪嫩的雙乳,愛不釋手。頂端被揉擰得艷紅挺立,讓他好想……好想含進嘴裡好好品嚐。
而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這麼做了。最美妙的是,她也會柔順地接受他的疼愛。
他調整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後,低頭吮吻住她一邊的甜蜜莓果。
「總覺得……爺爺……好像……」她抱住在她胸前肆虐的頭,喘息著說下去,「嗯……他不太……喜歡看到,我跟你……啊、啊……」
雖然說得斷斷續續,他還是聽懂了。暫時放過了到嘴的美食,麥緯哲抬起頭,如野獸般閃爍野性慾望光芒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他只是不准我欺負你。」他說。「老爺子早就看出來我對你……所以他時時警告我,若不是認真的,就不准碰你。你無依無靠,又這麼蠢,要騙是很容易騙,就怕你之後--」
她氣得掄起粉拳捶他,「爺爺才沒有這麼說!」
「有沒有說,你自己去問他啊!」他哈哈大笑,重新抱回心愛的人兒。
以熱吻安撫之後,他才在她唇際悠悠說了:「當年我父母就是這樣,熱戀到昏了頭,我爸據說才十九歲,還是大學生,我母親二十四,當時是他們的助教。結果意外懷孕了,我母親根本不要我、不想生。都已經要去墮胎了,還是我爺爺帶著爸爸去求了好幾趟,才勉強把我生下來。老爺子是怕……怕我重蹈那個很爛的覆轍。」
黎永萱靜了片刻,乖乖依偎在他懷裡。
「所以,我是不受歡迎的小孩。只要想到這,就覺得獎牌拿得再多也沒什麼好驕傲的。」他自嘲地笑了笑。嘴角一扯,又壞壞地說:「而且,萱,你知道嗎?老牛吃嫩草,好像是家族傳統--」
她摟緊他,聽出了他隨口說笑之下,意欲遮掩的在意。
「如果我們以後有寶寶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把他生下來,好好的愛他。」她仰起臉,認真問:「你也會健健康康的,一直陪他到大,對不對?」
麥緯哲的嘴角扯著大大的微笑。
「照我的身體狀況,那有什麼問題?」他說。「你才該開始好好鍛煉!回家之後,你每天都要跟我上健身房運動!」
「去就去嘛,誰怕誰!」
***
事實證明,熱戀中的情侶--不,他們是夫妻了,雖然還沒登記--最愛的運動根本不是健身房。
度假結束回到家時,老麥爺爺只看了他們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老人家嚴肅地望著他們問。
黎永萱的臉紅了,不過,還是握緊麥緯哲的手,鼓起勇氣說:「爺爺,我跟他……我們……」
「我跟萱萱結婚了。」麥緯哲拉起她戴著戒指的手給爺爺看,言簡意賅地把事情交代完畢。
爺爺又看了他們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戒指沒有鑽石,不行,要再買一個。」這是爺爺唯一的評語。
「我不要鑽石--」
「沒問題,明天就去買。」麥緯哲再度一句話解決。
就這樣,兩人結婚的事就算稟告家長了。孤兒也還是有好處的。
有人責任感比老公還重,一回家就開始內外忙,檢查爺爺藥有沒有認真吃完,檢查冰箱食物列購物清單,洗衣服、整理行李、來到電腦前就黏住,清點累積了好幾天的工作,一大串的信要回,一大堆的新聞待記錄……
趁著她在忙,老爺子遞了幾張紙條給麥緯哲。
「這人打電話來了這麼多次。」打來的時間、通話持續多久,又說了什麼話,麥爺都一一詳細記錄。
麥緯哲嘖嘖稱奇。說老爺子跟萱萱沒有親戚關係還真奇怪,他們那種對做記錄一絲不苟的態度,還真相似!
隨便翻翻,他就有了底。
這位叫梁文河的仁兄,大約是不甘心吧,明明快到嘴的肥肉--而且是他之前愛吃不吃的--被搶走了,還是被比自己年輕健壯的男人搶走,邁入中年開始有危機感的梁大總監突然瘋狂似的想要挽回。
一天打二十多通電話應該算騷擾了吧。他把紙條收進口袋裡,眼神轉成深沉微怒,「這個,不用給萱萱知道吧?」
「當然不用。」老爺子同意,然後,凜然交代孫子:「你有機會去處理一下,別再讓他有機會接近永萱。」
「我會的,你放心吧。」
祖孫倆低聲交談片刻,神色嚴肅。話題的中心人物在電腦前也皺起了眉,似乎也遇上了什麼難題似的。
麥緯哲走了出去,大掌情不自禁地擱上她肩頭,慢慢幫她按摩著頸肩之間繃緊的肌肉,「怎麼了?看到什麼?又看到有人在網路上罵我?這次罵了什麼讓你生氣?雜種?要我去死?寄炸彈給我?」
黎永萱搖搖頭,困惑地回頭看他一眼。好像想說什麼,又沒說。
度假之前送出去的徵詢信件,沒有得到回音。名洋集團贊助滑冰隊的案子至今沒有任何下文,同意或拒絕,也該有個結果了。
這樣吊在半空中,令人非常焦慮。她早已列出了許多其他的可能贊助商,卻礙於身份,無法出面去談。跟滑冰隊目前的經紀人聯絡了,名單也送過去給她做為參考,卻也像石沉大海,毫無回音。
滑冰隊的財力並不寬裕,再不快點處理,根據她的分析,很快的就要遇到困境。
運動員不該煩惱這些事。如果黎永萱是他們的經紀人的話,就更有立場出面去斡旋處理,幫他們打點。可是--
可是麥緯哲非常反對,毫無轉圜餘地。只要稍微提起,他的回應就是一堵石牆,冷硬得沒辦法再談下去。
所以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資料太多,一時大概整理不完,很焦慮而已。你跟爺爺在說什麼?」
麥緯哲也沒有說實話,他隨便敷衍過去,「老爺子問我想吃什麼。我說什麼都想吃,最好是特大號的牛肉漢堡配薯條……」
「你想吃漢堡嗎?」果然,這成功地轉移了黎永萱的注意力,她皺眉苦思起來,「但油炸類的還是少吃,我好像看過一個烘烤薯條的食譜……」
就這樣,暫時遮掩住了。各自懷抱著秘密的兩人,對彼此都沒有提起。
當夜深人靜之際,親熱纏綿後,麥緯哲擁著懷中香汗淋漓、氣息還紊亂急促的人兒,抱得特別緊,緊到透不過氣。
這是他的。完完全全屬於他的。絕不容許任何人覬覦。
其實在剛剛激烈的歡愛中,黎永萱敏銳察覺出情熱如火的他異常急躁,好像在焦慮著什麼似的,巴不得把她整個人吞進肚子裡。
「你在想什麼?」她輕撫著他的臉,輕輕問:「有什麼煩心的事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我--」本想再度隨口編個借口混過去的,但暈黃燈光中,看她那雙如寶石般幽黑的眼眸如此溫柔地看著他,麥緯哲就說不出謊話了,只好閉嘴。
「是在後悔結婚太倉卒嗎?」她輕輕問,「我們還沒有登記,也還沒有很多人知道,其實,可以緩一緩的。你如果--」
他咬住她的紅唇,以熱吻堵去她下面的話。
「我這一輩子還沒後悔過什麼事,結婚更絕對不會是第一件。」他篤定又霸氣地說,「給我住口,不准胡說八道。」
「可是,你也才二十六歲。」靜了半晌,她才說。
即使被如此猛烈地愛著,黎永萱內心深處卻還是有著不安全感。
「那又怎樣?你要說我血氣方剛嗎?」他抱著她一轉側,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血氣方剛有什麼不好?人家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我的血氣方剛正好搭配你的如狼似虎。」
「我還沒三十歲啦。」這時候又斤斤計較起來了。她瞪他一眼。
「快了嘛。」
雖然說笑著,但他承認,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要邁入三十大關。得天獨厚的她有著娃娃臉,身材又纖細窈窕,一點贅肉也無;豐盈的胸、挺翹的臀部都恰到好處,迷得他滿腦子都是想對她做的壞事--
此刻他撐著她細細腰肢,讓她跨騎在自己身上。她直起身子,撩撥了一下亂髮,赤裸的上身線條優美,飽滿的胸乳挺立,姿態撩人到極點。
蠢女,她到底擔心什麼?麥緯哲暈眩地想著。這種已經成熟的小女人,風情中帶點無辜,完全是殺手級的嬌媚啊!
他引導著她接納自己已然再度茁壯勃發的慾望。她撐著他汗濕的胸膛,咬著唇,帶點羞澀地慢慢包容住他的碩大。直到深入之際,她才發現,這樣的結合好羞人,也好……好銷魂。
「嗯……」她在他的帶領下,嘗試性地扭腰、輕擺臀,陣陣刺激快感很快就衝上來,她嚇得僵住不動。
「別怕,好好享受我。」他瞇起眼,緊盯著她的表情,一面溫柔頂弄著,要找尋她敏感的點。
「呃!」一個用力,好深、好特殊的位置被發現了,那種強烈的快意讓她連叫都幾乎叫不出口,只能無力地承受。
「是這兒嗎?喜歡這樣?」他感受到了她的反應,抓緊了纖腰,好壞好壞地用力頂撞那個特殊位置。她的身子像有自己的意識,扭搖著臀,迎合他的蠻橫;一陣激烈抽送上下之後,她呻吟著倒入他懷中,在尖銳又凶悍的快感高潮中哆嗦。
「是我的……你是我的……」暈眩中,她感受著他的濃烈愛意灌注進她體內深處,也似乎模糊聽見,他低低的吟哦。
她當然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完完全全,毫無保留……嗎?
他們彼此,有多少信心?夠不夠支撐一輩子?
***
人生不可能永遠在度假。回來之後沒多久,麥緯哲又開始忙了。
除了恢復體能訓練之外,大大小小的邀請賽、示範賽一個一個排出來,還要很多比賽與訓練之外的雜事,比如拍廣告、接受採訪、公益活動等等。三天兩頭要飛往外地,在家的時間大減。
其實他以前日子都是這樣過的,不過現在身份不同了,感受也完全兩樣。尤其遇到要在外地過夜的時候,更是特別不耐煩。
「那你今天做了什麼?」在旅館的夜裡,麥緯哲總是一面做著睡前放鬆的伸展操,舒緩操勞一整天的肌肉,一面跟黎永萱講電話。
「陪爺爺去醫院看病拿藥、回程順便去買菜。我下午還有出去跑步喔!然後……」她一項項地報告著,突然,有些遲疑地卡住了。
「嗯,然後什麼?」
她沉默了一下,才說:「沒什麼,就差不多這樣了。你明天就回來嗎?」
麥緯哲敏感地聽出她的猶豫。這也是他焦躁的原因之一。
她似乎有心事沒有說。
他是第一次跟一個人如此接近親密,在距離上的拿捏,他其實沒什麼把握--像這種狀況,他該追問嗎?該問多少?她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怪他疑心病太重?
掛了電話,他挫敗地整個人癱在大床上,瞪著旅館的天花板。房間算是挺舒適的,床也很好睡,他以前從來不在乎出門比賽,可是現在,他巴不得外套一穿就直奔回家!
隔天回到家都已經夜深。比賽延誤、採訪延誤、班機延誤……他到後來耐性已經全部用盡,在機場行李一拿到就走,臉色恐怖到沒人敢攔他。
「呃……你跟他提了嗎?」總教練在後面問助理教練。
「還沒。」助理教練露出「誰敢啊」的表情。
兩位教練目送著大將冒火的背影離去,想問他有沒有意願轉任教練這種重要的事……改天再說吧。
風馳電掣回到家,已經熄燈了。他躡手躡腳怕吵醒已經就寢的爺爺,進家門之後,才發現廚房還有人。
黎永萱應該是在工作,一面等他,但等到太晚了,所以廚房燈開著、桌上電腦開著,旁邊還有一堆雜誌資料等等,她卻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一看到她,火氣全沒了,又是歡喜又是心疼的柔軟情緒抓住他的心。麥緯哲悄悄走過去,忍不住彎身輕輕親吻她的臉,深怕擾了她的清夢。
她還是被驚醒了,一睜眼看到含笑的他,她的嘴角也一彎,綻放甜蜜的笑。
「你回來了。」她軟綿綿地說。
「怎麼在這裡睡覺?小心腰酸背痛。」他輕笑著說,一面開始撫摸揉捏她的肩膀、頸子。「又打電腦打了一晚上,你都快得去復健了--」
黎永萱水眸睜大,陡然清醒過來,慌亂地開始收拾桌上資料,急急打著鍵盤要將工作收尾。
「我、我居然睡著了……」她懊惱說著。本來該在他回家之前把事情處理完的呀!
「慢慢來,做不完的明天再做就是了。」雖然這麼說,他卻沒有催促她,因為知道這位小姐對職責內的事情有多認真。他就站在她身後,緩緩幫她溫柔按摩--僅僅是這樣的相伴,有她在身旁,就夠了。
……當然,說夠了是騙人的,趁著她還專心在忙時,他的大掌開始使壞,本來按摩著肩膀,然後慢慢慢慢的,從她T恤的領口伸進去,大膽地侵犯她豐盈的雪乳。
隔著薄薄蕾絲胸衣揉捻著,原本柔軟的乳尖迅速回應,硬挺起來。她難受得輕喘出聲,扭著腰想躲,「等一等……讓我、我把這個……嗯……」
「你忙你的呀。」他在她耳際啃咬著,還故意說,一面偏偏更壞的挑逗、撫弄她已經被調教得極敏感的身子。
她當然失守了。沒一會兒工夫,兩人的唇緊緊相貼。又深又熱的歡迎回家吻還沒結束,他的右手已探入她雙腿之間,在只有他能進入的禁地中溫柔探索著,揉著、擰著,專注刺激著她柔軟花核,讓她腫脹濕滑,潰不成軍。
「別、別在這兒……」她楚楚可憐地求著。
「老爺子已經睡了,沒人會來的。」情慾早已勃發,根本忍耐不住,他就在那兒拉下她的短褲,也解開自己的,壓著全身羞成淡淡粉紅的嬌軟人兒,在餐桌邊,從後面慢慢進入了她。
「啊……」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出口,就羞得趕快咬住唇。
「噓,別吵醒老爺子。」他說著,偏又用力頂入,讓她難耐地嗚咽起來。
他的火熱碩硬充滿了她,而她的溫暖濕滑緊緊包握住他。小別之後的親熱格外甜蜜,而死命壓抑聲響的結果,是讓情慾更加火熱,兩人很快就嘗到了極致的銷魂快感。
「不要了……嗯……不要了……」陣陣酥麻電流中,她無助地輕吟。
「不行,還不夠。」他喘息著在她耳際沙啞宣佈。
從她身子暫時退出,他拉起嬌軟無力的人兒,將她面對面抱了起來,往樓梯走,準備上樓回到兩人同睡的床上。但才到樓梯口,他便壓抑不住強烈想要她的慾望,再度把她壓在牆上,抬高她的腿,又狠狠進入她。
「啊!」她驚詫地抱住他的脖子,「你、你怎麼……」
「忍不到樓上了。」他苦悶地說。
她腳都軟了,軟綿綿的根本站不住,偏偏他是下盤超穩超有力的競速滑冰選手,撐住她綽綽有餘,就在那兒激烈地又愛了她一回。她再度迎來快感潮浪之際,只能咬住他堅硬汗濕的肩,死命忍住羞人的嚶嚀嬌喘。
濃情蜜意,難捨難分。
身體這麼如膠似漆之際,兩人心底,卻都還是有著一絲絲的小小疑問--
她剛剛,為什麼要遮掩電腦上的工作?
他到底有沒有看到她之前在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