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另一邊，公寓裡，伍菁正在和姬十一討論一些《錦繡河山》的後續事宜。

　　《錦繡河山》當初上節目早，但現在後續也不少，網上宣傳都在進行，各種各樣的周邊也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播出了。

　　“那邊說後期已經結束了，半個月後播出，你記得在微博上轉發一下。”伍菁說，“對了，你去不去公司？”

　　姬十一搖頭，“……不去，我想過幾天再去。”

　　伍菁點頭，“好吧，要是想去了你就只能自己打司機電話了。對了，我記得你們學校的選角開始了吧？”

　　楊片導演的新劇叫《對比》，是幾十年前的那個年代劇情，講的是一對母女的故事，凰天娛樂自然也投資了，所以才能提前拿到劇本。

　　不過這劇本並不是全部的，具體的還在修改當中，但大概劇情基本是在各大公司裡公開了，幾個公司都想往裡塞人，偏偏人家要的是演技派。

　　“那就等你的消息了。”伍菁笑道，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可是個好機會。”

　　姬十一微笑，“我會努力的。”

　　伍菁也沒多說說什麼，她最近可是悠閒的厲害，藝人的一些事情根本就不用她吩咐，公司自己就會處理，可謂是她帶過最輕鬆的一個藝人了，當然前途也足夠光明。

　　她很快離開了公寓，姬十一歎了口氣，將劇本等檔收起來，心裡亂糟糟的，又不想去公司，卻又有點想去看看蘇明舟。

　　自從上次一別後，舟舟和他說的一樣，並沒有再來打擾她，但是中間卻是請她去吃飯，姬十一含糊過去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但卻沒傳給她。

　　後來就沒有打擾她了，只是就這種沒有消息讓她有點摸不准。

　　姬十一握著手機的手晃了晃，眉間微蹙，要不今天去公司看看？

　　她上微博看了眼蘇明舟的微博，主頁裡只有短短的幾條，都是蘇寶的照片，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多精神。

　　姬十一心裡更不安了，還是決定去看看。

　　……

　　苑新區公安局。

　　“找到了嗎？”

　　“沒，都翻遍了監控，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周圍幾條路的監控都找了嗎？”

　　“正在找。”

　　范陽擺擺手，還沒找到和他說什麼說，他現在腦袋都快炸了，整個眼前飄來飄去的全是頭頭頭。

　　還沒等他幹什麼，上面的電話又來了，“小范啊，網上怎麼鬧的這麼大？你們怎麼不處理小心點？”

　　范陽可沒連隊那淡定的性格，聽到這話，心裡抖了抖，委屈道：“副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人洩露出去了，這個論壇太大，根本刪不過來，而且刪除太明顯還會讓人說我們公安局在掩蓋事實。”

　　“這我可不管，你們儘快找到兇手，不然就等著局長訓吧，聽說到現在連死者身份都沒確認？”

　　范陽叫苦不迭，“是啊，檢驗結果今天應該就能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那你們可要快點，現在你也知道的網路發達，人民可都監視著呢，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情，現在微博治國的言論到處都是，可不能再多一個，無頭案既然已經被公開出去了，你們就要加快破案的速度，不要讓人詬病。”

　　范陽認真地回答：“副局，我會儘快破案的！”

　　“好，就這樣吧，連亦回來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電話掛斷，范陽抹了把額頭。

　　副局雖然關心，但話裡話外都在說他們處事不當，要是不儘快破案，估計那怪罪很快就下來了。

　　也不知道以前連隊怎麼應付的，他看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輕鬆，到他這裡怎麼就感覺難度上了一個層次呢，這應付人還不如去破案來的輕鬆。

　　他還在發呆，那邊一個員警欣喜地拿著檔過來，“檢驗結果出來了！”

　　范陽趕緊回神，“快給我！”

　　那人快速遞過去，一邊說：“經檢驗，死者名叫李慧慧，女，今年23歲，不是本地人，在一家叫時尚的髮廊上夜班，住的地方就在髮廊旁邊的一個破舊社區內，死因目前不明。”

　　范陽拍著文件，“可算是找出來了，去髮廊裡。”

　　這家髮廊所處的地方算是輕微的紅燈區，平時夜裡人才會多起來，棋牌室等等地方都擠在了一堆，是出了名的沒人管的地方，經常會出現一些聚眾鬥毆等事，那些民警才會去管。

　　幾個員警出現在街道口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膽子小的就趕緊關了門。

　　范陽沒管那些人，直接就去了時尚髮廊，白天雖然也在營業，但基本沒人。

　　老闆娘是個中年婦女，看到員警來了，掛上笑臉，“這警官，我們這可沒犯事啊……”

　　她在心裡暗暗驚疑，這不會是有人報警的吧，難道是李慧慧那個小婊子，都兩天沒來上班了，肯定是她報警的，自己又沒拖欠工資，是不是有病啊？

　　“你們店裡是不是有個叫李慧慧的店員？”

　　老闆娘咯噔一下，果然是李慧慧做的，她小心說道：“有的有的，店裡有個洗頭妹叫李慧慧，不過兩天都沒來上班了……警官，她是犯了什麼事嗎？”

　　“李慧慧被殺了。”范陽說著，看了眼老闆娘的表情，並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老闆娘張大了嘴，“怎麼會被殺，會不會弄錯了？”

　　范陽說：“我們會弄錯嗎？李慧慧有沒有認識的人最近來找她？比較可疑的。”

　　“沒，李慧慧平時就一個人，孤僻的很，好幾個洗頭的想要和她說話都沒理。”老闆娘說，這髮廊洗頭妹都帶著點那個意思，她要不是看李慧慧還有點姿色，不然誰會讓一個人少話的女人當洗頭妹。

　　范陽又問：“她工作幾年了？李慧慧住的地方你知不知道？”

　　“她來這裡工作大概三個月了，老家是南方的，據她說家裡重男輕女，讓她輟學打工，她自己跑出來了。”老闆娘點頭，“她住的那地方還是我給她的，就在不遠處。”

　　她在這裡開髮廊自然是可以賺錢的，而且這裡快拆遷了，到時候後面的房子也能拿到錢，不過她自己不想住破的，索性租給李慧慧了。

　　隨後，幾個人一起去了後面的社區，的確很普通破舊，而且魚龍混雜，什麼樣的租客都有，住房條件也是非常不好的。

　　老闆娘帶著他們七拐八拐地進了裡面的一棟樓，外面的石灰粉都要掉光了，樓梯道裡也是灰塵遍地，李慧慧的家就在頂樓，一個二十平方的小屋子。

　　“這就是李慧慧住的地方了，我當時留了把鑰匙。”老闆娘打開門，邊說道。

　　房子裡非常狹小，只有一個大客廳和衛生間，還是毛坯房，靠牆角掛了個簾子，此刻半拉著，露出裡面一張單人床，被子都還是亂著的。

　　而外面的地方則是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櫃子上面全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有的開了口，有的還沒有拆包裝，都雜亂地擺在一起。

　　范陽沒再和老闆娘說話，自己在房子裡查看起來。

　　這個屋子很明顯表現出來，主人並沒有出遠門的意思，就像是很平常的出門上班一樣，自然也表現出來主人的性格，李慧慧看似少話，但其實卻是個毛毛躁躁的。

　　范陽首先是去了衛生間，衛生間倒是有點乾淨，除了角落裡堆了一盆還沒有洗的衣服，其他的地方都打掃的很乾淨，一點也不像外面的亂。

　　“這……我也沒想到李慧慧家裡這麼亂。”老闆娘有點無語。

　　范陽沒理她，問同來的員警，“有找到可疑的嗎？”

　　那人回答：“沒有，我沒看到血跡，李慧慧的頭應該不在這裡，案發現場估計也不在這裡。”

　　他們找到的時候李慧慧的頸部血跡已經乾涸，而公園的地上卻沒有太多的血跡，所以排除了那裡是第一案發現場。

　　因為人的頸部有動脈，砍頭這麼厲害的肯定會血濺當場，地上就算打掃的再乾淨都會留下一些痕跡，不會什麼都沒有，所以可以直接排除。

　　頭？老闆娘就聽到這麼一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李慧慧的頭不見了？

　　她臉色變得慘白，“這李慧慧怎麼死的？”

　　范陽回過頭，面無表情地說：“有人砍了她的頭，你知道李慧慧在這裡有什麼認識的人嗎？”

　　老闆娘抖成了篩子，哪敢隱瞞，心都要被嚇得跳出來了，她結結巴巴地說：“哪有什麼、人來找她，平時她都是一個人的……”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警官，我突然想起來這李慧慧前幾天在店裡打瞌睡睡著了，神神叨叨的，就跟鬼上身了似的，我一問，搞半天做夢了，和我說了半天的，神經兮兮的。”

　　她有些鄙夷，想起當時李慧慧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范陽原本還沒當回事，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線索，正要離開卻突然眼前一亮，“你還記得那個夢嗎？”

　　老闆娘不知所云地點點頭，“記得的，李慧慧說了好幾遍，我記性很好，沒忘。”

　　“好！”范陽一拍手，感覺案子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