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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殺手的正確馴養方法》第73章
☆、第七十章

  紅鞋子的抓捕無需贅述,太醫院出品的強效化功散加迷藥讓她們連動動小手指都困難,陸小鳳早早就離去了,他終究不忍看到薛冰被抓的場景,蘇幕遮也走了,帶著花滿樓一起打劫了金九齡來時的青布馬車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找不到弟弟怒火中燒的花滿庭給金九齡處理。

  五羊城已經不安全了,魔教暗樁裡有多少還沒叛變也未可知,長老一脈此舉無異於開戰宣言,至多三日以後整個魔教就會亂起來,玉羅剎大概會直接找個理由銷聲匿跡,右護法性情詭異渾身帶毒又是個萬事不理的可以忽略,他這個中原暗樁的實際操縱者會直接被推到風口浪尖,理論上他現在應該遠走高飛,像玉羅剎一樣徹底人間蒸發,但是事實上,蘇幕遮非常光棍地駕著馬車,也不遮掩行跡,一路西行。

  「我們這是去哪?」花滿樓問道。

  蘇幕遮看了看天色,一勒馬韁躲過射過來的兩根冷箭,「不知道。

  「不知道還帶著我走?」花滿樓笑起來。

  「走到該停下的地方,自然就會停下。」蘇幕遮說道。

  他們兩個的神情都很輕鬆,不像是被追殺著逃命,反倒像是出門踏青,累了便找家客棧住下,餓了就停下吃東西,他們甚至還在廟會上逛了一晚,如果不是一路上纍纍血跡,大概這當真會是一場愉快的旅行。

  能這麼做,他們當然是有所依仗,這一路上除了接連不斷的殺手,還有一波隱在暗處的人幫著他們處理殺手,以至於某些時候蘇幕遮刀還沒抽出來,他們自己就已經打起來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的日子自然就好過許多。

  而在出發第二天,蘇幕遮就明顯察覺到路上的殺手變少了,而且身手也顯然比之前幾天的差,相較於前幾天一往無前要把他殺死當場,現在更偏向於拖延他,把他拖在路上騰不開手。

  同樣的,處理殺手的人層次也變低了,打起來漫不經心,明裡暗裡地也在想辦法拖延蘇幕遮的腳步。

  很顯然,兩撥人馬在某一點上達成了微妙的共識,那就是決不能讓蘇幕遮在塵埃落定之前插手進來。

  所以蘇幕遮也就可以斷定,這兩撥人馬沒有一波是玉羅剎的。

  魔教之中是個人都知道左護法是教主鐵桿,而且還不像右護法一樣不管事,蘇幕遮手裡握著的大沙漠是魔教通往中原的要道,一旦插手進來就是可以直接左右形式的人物,眼下教主已死,他會站在哪一邊實在是難以預測,所以他可以死,也可以被拖在路上,卻絕對不能參與進這場事關魔教權力更迭的鬥爭之中。

  而蘇幕遮在察覺到他們的真實意圖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地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城,大大方方取了一筆錢,租了間房子,住了下來。

  沒辦法,一群又一群的探子也只能跟著他在這個交通閉塞傳個信出去要十幾天的小城安頓下來,看著這位早上出門溜躂,晚上抱著花滿樓睡覺,時不時寫點東西傳信出去——當然,沒有一封是成功的,全部都被探子弄到了自己的手裡,問題在於,拿到了手他們也看不懂,只能給上頭去信讓他們趕緊派點精銳過來分析情報。

  「你又畫的什麼?」花滿樓悄聲問道,語氣裡滿是笑意。

  這小城裡的日子悠閒舒服,又地處山區,到了夜裡格外涼爽,和蘇幕遮抱在一起睡覺也不那麼燥熱,相對的他的心情也就跟著好了不少。

  「昨天晚上吃的魚。」蘇幕遮答道,他倒不擔心會被聽牆角,一則還沒有哪個探子敢於挑戰這項高難度工作,二則他們的對話就算被聽了去,也只會讓那群人認為他們在密謀什麼東西而更加緊張,加緊從上頭調派人手。

  這正中蘇幕遮的下懷,事實上在這場叛亂中他的任務非常簡單,吸引注意力。看似慌不擇路的四處奔逃也罷,莫名其妙找了個地方安頓下來也罷,明知徒勞還一條一條往外傳著消息也罷,全都是為了吸引注意力而故意演出來的,他是足以左右這場叛亂走向的人,所以他的任何動作都會被人關注,那麼就乾脆利用這一點,不斷地做出引人懷疑的動作來,把自己的周圍變成一個戰場。

  ——兩撥人馬都想掌控先機,這些日子為了他那些意味不明的信息兩家明爭暗鬥,消耗掉不少力量。

  除了他和花滿樓,誰也不知道那一張張信上亂七八糟的,全部都是蘇幕遮信手塗上去的塗鴉。

  「這麼想想,我們還真是壞人啊。」花滿樓道,「讓他們這麼忙忙碌碌白跑一場。」

  蘇幕遮道:「你現在這麼想,他們追著我們滿天下跑的時候可沒這麼想過,一報還一報罷了。」

  花滿樓笑,扣著蘇幕遮的腦袋在黑暗裡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親吻。

  這些日子白天幾乎一直被人監視著,弄得他們連牽手都有些不太自在,僅少數能放鬆些的時候,也就是這熄燈上床之後的深夜了。

  反正現在他們倆就是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也無所謂,正好讓那些雞沒叫就爬起來的探子們多等等,好好享受山裡清晨的涼爽空氣。

  此時皇宮裡正是燈火通明,皇帝又不是那兩個為了多點親熱時間天一黑就滾上床黏黏糊糊說私房話的傢伙,所以沐浴更衣正準備睡覺被某些不速之客打擾了也沒什麼惱火的,轉身披上外袍笑呵呵地讓人上了茶。

  來的也是他的熟人,宮九和玉羅剎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麼,可惜功夫連二流都夠不上的皇帝什麼也聽不清,只能打量著玉羅剎等他們兩個說完。

  能把他這個脾氣古怪的堂弟馴服的人皇帝老早就想見見了,不過他當真沒有猜到居然會是一個西域人,眼睛掃過玉羅剎光裸著的小臂腰腹,劃過他看不出年齡不過顯然比宮九成熟的臉,再瞄了瞄自己堂弟領子裡沒藏好的鞭痕,皇帝默默地,默默地嘆了口氣,隱約明白了當年皇祖父捏著鼻子讓太平王娶了個異族女人當王妃的感受。

  太平王一脈是遺傳性的會被外族人勾了魂去不成?

  還都是這種一看就要被壓制的死死的從此夫綱不振的節奏,叫人怎麼放心。

  那邊玉羅剎不知說了些什麼,宮九臉上一紅,眼神裡泛出一股子水意,更是讓皇帝的心降到了谷底。

  也罷,這顯然就是被吃乾抹淨還上趕著倒貼,他一個在堂弟手下三招都走不了的也懶得管了,大不了以後出了事把那個西域男人綁回來任人處置便是。

  就不信千軍萬馬還處置不了一個江湖俠客。

  皇帝心裡的彎彎繞繞玉羅剎和宮九是不知道的,愉快地一起揭了揭皇帝的老底,互相調戲反調戲一番之後,三個人才慢吞吞地進入正題。

  玉羅剎是來和皇帝結盟的。

  這很正常,皇帝打算開海禁打北疆,把這個本就疆域廣闊的國家的國界線再往更遠處推進,而玉羅剎的野心也不止於區區西域三十六國,再往西還有更加寬廣的天地可以探索征服。

  一個往西一個往北,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偏偏兩家還有那麼一塊自古便是通商要道的地方連著,相比起互相提防著對方坐大,還不如彼此結盟以求更穩妥快速的發展。

  反正他們彼此兩家本來就沒有互相侵犯的打算。

  皇帝對玉羅剎的提議不可置否,玉羅剎也沒指望著能夠一次成功——要是真的一次成功的,他還得考慮考慮皇帝是不是別有算計,這次來也不過是先表達個意向,順便陪著自家的小傢伙探探親,畢竟這麼一段兩人都空閒的時光是非常少見的。

  「對了。」皇帝突然說道,「玉教主的家務事還是請早點解決的好。」

  「陛下放心。」玉羅剎道,「一直養著的小狗突然反咬一口,算不得大事。」

  玉天寶會突然暴起反叛算是玉羅剎意料之外的事情了,他自認為對待玉天寶算是仁至義盡,把襁褓裡就被丟棄的嬰孩撿回來當做少教主養著,他的真實身份也沒有瞞著,甚至為他安排好了詐死脫身的後路和安逸富貴的後半生,但是轉念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做過了魔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少教主,怎麼可能甘心把自己的位置讓出去,只能隱姓埋名守著田產過日子。

  所以他暗中通知了長老一脈玉羅剎的打算,鼓動其先下手為強,又使人幫助蘇幕遮逃離長老的追殺並且拖延其腳步。

  玉天寶不是玉羅剎親生子一事鮮有人知,因此玉羅剎一「死」,教中就只餘下他和長老分庭抗禮,所以教主死忠要麼被打發的遠遠的,要麼倒向了其中一方,他自信就是現在玉羅剎回來,也再難恢復往日的聲威。

  而玉羅剎聽到手下傳過來的消息,只不過笑了笑,扭頭去皇宮找了皇帝談結盟的事情。

  照這兩派鬥爭的水準,估計塵埃落定的速度會比他預計的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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