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鄭傑不敢再隨意開口，直接將五千命值轉為命晶遞到江柯手上。他心裡明白，一分錢一分貨。S型戰車這樣的高檔物品，可不是誰都有幸能見到，他們三人，也就只有江柯走了這個好運。

　　鄭傑真沒想到許飛有這個魄力，敢拿出一百多年壽命，只為了買一輛一級戰車。不過，既然決定買了，那就得盡快。三人誰也不敢保證，江柯再次打開源力商店時，他們要買的一級S型戰車還在不在。

　　江柯動作飛快，動用一絲源力將許飛和鄭傑給他的命晶吸收，重新化為命值，之後立即開啟源力商店，鍵入目標名進行搜索。

　　當一級S型戰車立體圖片出現在屏幕上，他點下購買按鈕，提示購買成功時，江柯明顯松了一口氣。之後，他才後知後覺，開始心疼他那瞬間化為烏有的十幾年壽命。

　　江柯家境富裕，基本就沒有為錢的事煩憂過。但命值不是鈔票，那可是壽命，有多少人敢大手大腳花用？起碼，若不是許飛出口，他不會如此冒險。

　　江柯和鄭傑眼睛都死死盯著出卡口，生怕售賣儀失靈，吞了這張卡片。真要如此，兩人絕對想去死一死。

　　顯然，兩人白擔心了，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出現在他們面前。

　　江柯將其取出，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直到外邊排隊的人開始催促，他才將卡片遞到鄭傑手上，然後繼續埋頭購買物品。幾人都又餓又渴，根本等不到買食材自己做，他只好多花點命值買熟食。

　　問過兩人口味，江柯買了西紅柿牛肉湯、紅燒肉、香菇菜心和酸菜魚這三菜一湯，再加上三大份米飯。坑爹的是，不同菜品不能共用一張食物卡，而每一張卡要收取成本費一命值，這不是在變相鼓勵大家，一次性盡可能多買同一種物品嗎？別人暫且不知道，反正江柯沒受住誘惑，每樣都買了兩人份。

　　廚房之事，江柯不精通，之後買的食材，都是鄭傑報名字，他動手大批量購買。食物搞定之後，就是水，江柯一口氣買了一千升，省著點用，應該夠他們用上十天半月。

　　至於其他生活用品，暫時不用擔心。有了S型戰車後，回家會變得容易許多，想要什麼，從家搬便是。反正近期內，這些舊世界出產的物品，都還能用。

　　江柯拉出戰鬥物品列表，看著上面寥寥幾種商品的標價，眼睛陡然睜大。他是看出來了，生活物資價格不低且不說，戰鬥物品標價更是高到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步。雖然沒有S型戰車要價那麼離譜，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買什麼？”江柯不敢託大，戰鬥方面的事情，還是請教許飛比較保險。他和鄭傑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平時除了進俱樂部鍛煉，可從來不會接觸這些東西，在今天之前，更是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你是輔助系，鄭傑是生活系，這兩類能力非常龐雜。在沒有確定具體具備何種能力時，除了靠用蠻力戰鬥之外，你們沒有其他依傍。就買源力充能槍，再買幾匣子空殼充能彈，到時候我用火系或水系源力填充。”許飛經過一番思考，給出如下建議。

　　兩人都沒有意見，江柯點下購買鍵，看到命值嘩啦啦往下掉，眼角都泛起紅意。

　　“再買兩張一級治療卡、兩張一級解毒卡。”

　　許飛那輕描淡寫的聲音，此刻聽在江柯耳中，如同來自九幽深處的地獄鬼魅，讓他背脊一寒。但他卻興不起半點反對的意思，乖乖照辦。

　　對此，鄭傑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今天以前，他只知道江柯在許飛面前，擺不出大少爺的架勢，但也沒太離譜，今天之後，他得重新給許飛定位。要知道，江柯自我慣了，往常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他會這麼“乖”，必然有其緣由。不管是何種原因，許飛此人不能得罪的念頭，在這一刻，深深烙進鄭傑心中。

　　江柯剛想退出源力商店，許飛眼尖地發現，商品列表更新了，其中一件物品引起他注意：“點開這個一級通訊儀看看。”

　　江柯一聽名字就猜到其用途，點進去一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同手機功能類似，不過通訊範圍沒有手機廣。看了一下價格，江柯有些頭大，剛才買了一堆食材，又買了兩把充能槍和一些補給品，他身上剩餘命值連一萬點都不到，再買上三個一千命值一個的一級通訊儀，他就要破產了。不，是他快要沒命了。

　　可即便如此，江柯仍是咬牙切齒地買了。他對許飛有信心，相信他不管現在花出去多少，許飛都能帶著他重新賺回來。至於鄭傑，江柯了解得不是很透徹，但他清楚一點，鄭傑沒有別的依傍，就算為了給他和許飛留個好印象，他也會分攤他自己那份。

　　通訊儀到手後，三人立刻將其從卡片中取出來，佩戴在手腕上，當場開啟並互相加了對方身份編號。通訊儀看著和手錶很像，功能卻截然不同。

　　大家都是第一次進源力商店，新奇勁還沒下去，買東西頻率都不快。許飛三人也沒比其他人慢多少，怎麼說他們也有三個人不是？一平均下來，說不定他們花費的時間更少。

　　出了源力商店，許飛就近找了個陰涼地方用餐。外頭陽光很曬人，一上午沒喝過水，三人渴得喉嚨都快冒煙，各自拿著一瓶水就開始猛罐。喝個暢快之後，他們才開始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本該是休息的時候，江柯卻沒這麼好命。他那對父母雖然不像話，好歹沒虧欠他，他心裡著急，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

　　江柯正琢磨著怎麼說此事，倒是鄭傑先有了行動。他拿出剛才江柯代他付的那一份命晶，塞到江柯手中。

　　江柯沒有推脫，爽快接過。

　　許飛自是更不會占這種小便宜，就他那驕傲的性子，哪會允許他做這麼有失身份的事？不過，他對於落在鄭傑之後，倒是一點也沒不好意思，還是平常那樣的態度。想從許飛臉上看到尷尬抱歉的表情，怕是這輩子估計都不能了。

　　江柯卻是沒接，他將命晶直接推了回去：“你和鄭傑都沒有牽掛，我有，還不止一個兩個。一會我先去門衛那問問，我家人朋友有沒有來這個基地。若沒有，就拜託你帶我去找他們，這些命晶就當是我的謝禮。”

　　許飛雖然沒了強悍的能力，但他的心氣可沒丟。他真的不怎麼在乎這點命值，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只要運氣不太背，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賺回來。他點背嗎？當然不。這世上，他是唯一活到現在的修者，縱使沒了修為，一切從頭開始，他一樣能闖出一片天地。

　　不過，既然江柯主動提起，許飛也沒往外推的道理：“那你忙，我在這裡等你。”

　　鄭傑可不是許飛，他見江柯動身，便也跟上去幫忙。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許飛微斂眼眸，進入休息狀態。他剛適應沒有強大靈力護體的新身體，一上午戰鬥下來，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只是他掩飾得太好，江柯鄭傑愣是沒發現這點。

　　許飛倒是不擔心，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先不說源力會不斷強化體質，光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就不會如此，沒看到就連普通人的鄭傑也精神尚可嗎？

　　幽藍的太陽從頭頂開始向西偏移，許飛被曬得昏昏欲睡。限於周圍一直喧嘩聲不斷，他只進入淺眠狀態。江柯和鄭傑一回來，他便醒了。

　　這麼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江柯也知道許飛的為人。他沒客氣，直接開口說道：“我爸媽早就到了這個基地，倒是周菡倩和丁鳴輝都不在，我怕夜長夢多，現在就走？”

　　許飛起身，拍了下身上的塵土。三人都沒帶換洗衣物，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上一些污漬。要說最不適應的不是許飛，而是有潔癖的江柯。好在他知道，這個時候計較這些實在是不合時宜，只能強自忍下。

　　出基地大門時，許飛無意間瞥到，大門上方墻上似乎刻了幾個字，仔細一看，玄體金邊“耀輝”兩字格外醒目。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門口卻依舊排著長長的兩支隊伍，還不斷有人往這邊匯集。耀輝基地不大，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很快就會人滿為患。

　　許飛目光一掃而過，便將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門衛都穿著軍服，顯然，這應該是個以軍隊為首的基地。這個時代的軍人倒是效率很高，短短半日工夫，防禦工事就修建得差不多，想來花費的代價不小。不然，他們不會只圈這麼小的一塊地方來作為基地發展。

　　許飛買的S型戰車過於打眼，就他估計，可能整個基地都沒有一輛。他們也沒有其他交通工具，只能頂著炎炎烈日先步行一段路。

　　當S型戰車脫卡爾出時，江柯還好，他自己就擁有豪車，即便這一輛和那些車都不一樣，震驚程度也有限。鄭傑就不同了，他就是個小市民，要不是被江柯聘為生活助理，他估計連豪車的邊都摸不到。

　　S型戰車造型有些像被撤掉車廂的子彈頭列車，車體厚重樸實，不知採用了什麼技術，無任何反光。車身比一般轎車長，後座有三排，全放倒就能拼成一張床。戰鬥時，車頂能打開，四周有好幾個射擊口，估計是專為源力充能槍這些武器而設。

　　江柯鄭傑兩人都在驚嘆，許飛卻是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一級S型戰車而已，他隨便拿出一件法寶，都能遠遠將它比下去，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許飛是最主要的戰鬥力，駕駛戰車的事自是不能讓他來做。江柯又是當慣大少爺之人，最終這一光榮任務便落到鄭傑頭上。他倒是很開心，在許飛那獲得車載智能授權後，興奮地開著戰車上了路。

　　☆、第 10 章

　　“江柯，這車真的超級棒，比我想的都要好！”鄭傑很興奮，設定自動駕駛後，拿著說明書一個勁猛誇，“不光具備探測、變形等功能，還能自行繪製地圖，那麼多命值果然沒白花。”

　　說明書是拿給非車主看的，信息不全。許飛作為戰車實際擁有人，在啟動S型戰車時，有關它的所有信息都當場獲知。

　　由於新舊世界交替發生在午夜，之後所有車輛都無法上路，因而道路並沒有堵塞，S型戰車行駛很順暢。

　　基地附近成了最好的狩獵場，不時有軍隊帶著民眾在這裡掃蕩源生物，幫他們開啟傳承。

　　許飛沒想過要把戰車藏著掖著，之前那麼做，只是為了盡可能避免麻煩。上路後，他便不再顧忌是否會被人看到，完全不避著人。以他敏銳的聽力，不時會有些羡慕讚嘆甚至鄙夷的聲音飄入他耳中。他全當沒聽見，自動將其屏蔽。

　　普通民眾多半不會多想，那些帶隊軍官卻未必。他們考慮得更多，想著這是哪個團體這麼捨得下本錢。雖然離著遠，他們看不清這是哪一型戰車，但就算是最低級的一級D型戰車，也要一萬命值。

　　若只是這樣還沒什麼，家族人口龐大的，一人湊一些，也能買上一輛。關鍵就在於，戰車屬於戰鬥物品，它認主。縱使可以設置副駕駛，若車主反悔，撤銷其他人對戰車的使用權，他們也沒轍。

　　攸關性命的大事，有多少人敢將自己的信任交託出去？若是兒女還沒離巢的小家，凝聚力強，可能性還比較高。同已經成婚的兄弟姐妹湊一塊，真不是他們不把人往好處想，能這麼無私的人真心不多。偏偏只有三四口人的小家，人少每人承擔的就多，估計現在還在觀望。

　　戰車不是買了就能用，它和舊世界車輛上路要動力一樣，戰車也會持續消耗，只不過它耗的是命值。D型戰車開一小時需要一點命值，而S型戰車則需要五點。沒有足夠能力的，買了也開不起。這才是車輛那麼少的根本性原因。

　　許飛知道S型戰車功能，不過他還是想親自試驗一下。所以，最初一段路，他讓鄭傑設置了自動駕駛。一級車載智能很不靈活，它只會執行命令，讓它一直沿路走，它便不會主動繞障礙。無論是路中央為數不多已經停擺的舊世界車輛，還是恰好碰上的源生物，它都直接以暴力方式，橫衝直撞過去。

　　效果顯而易見，只要正面撞上，都以對方被撞散架子而告終，而S型戰車本身連點皮也沒刮破。

　　“那些汽車不會是劣質品吧？怎麼跟塊豆腐一樣這麼不經撞？”鄭傑覺得他今天的驚嘆，比起之前所有日子加起來都要多。

　　“不是它們脆，是天地法則變了，就算不被戰車撞毀，過一段時間，它們也很快就會腐朽。”許飛來自靈力興盛的時代，知道的比旁人要多上許多。

　　自打許飛從源力商店出來，命值便可以在源力空間中查看。他們出來不過才十幾分鐘，他的命值便增長了十幾點。這些命值全都是戰車所賺，他們壓根就沒有動手，最多就是下車翻檢屍體。十幾分鐘，起碼有近半時間都是浪費在這上面。

　　又撞飛一隻熔岩巨蛛，許飛護著江柯下車。這麼半天下來，他也意識到江柯有潔癖。原本不是非得江柯動手摸屍，只要讓他開光球即可。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性格中竟然還有這麼惡劣的一面。不知為何，許飛看著江柯明明極度不喜，卻強忍著噁心咬牙堅持的模樣，他居然很是愉悅。

　　心裡這麼想的，許飛便這麼做了。要是讓江柯知道，怕不是要上來跟許飛幹一架，如果他敢的話。

　　江柯眉頭打成結，伸長手臂握著鐵棍末端翻著熔岩巨蛛屍體，以期盡量遠離髒污之地。幸虧光球不沾染任何污漬，否則更有他受的。

　　將熔岩巨蛛屍體挪開後，一個灰色光球出現在江柯面前。他小聲嘀咕：“這掉東西幾率是不是低了點？從上午到現在，怎麼也殺了有幾十隻，這才得到第二件物品。”

　　江柯看向許飛，得到他示意之後，一把捏碎光球。

　　“這次是什麼？”鄭傑看到有新東西，也下車過來一起樂呵。不管是什麼，總歸對他們有所幫助不是？

　　“小型清水製造機。”江柯有些無語。他也知道這東西不差，但他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生活物資，而是戰鬥用品，最好是裝備能力之類。

　　“這個你收著。”許飛可不想真把江柯逼太狠，到時候產生心理陰影就不妙了。

　　這下，江柯整個人都飛揚起來，哪裡還會去想生活用品不如戰鬥物資？一想到能痛痛快快洗個澡，他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恨不得立刻去沐浴一番。身上實在是太髒了，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忍受過這麼長時間髒污。

　　從小型清水製造機那獲得清水，比從源力商店買清水要划算許多，足足便宜了一半。這可不是小數目，特別是水這種大家每天都要用到的物資。有了它，他們能省下一大筆命值。

　　開心過後，三人繼續上路。

　　基地附近這一段路暢通無阻，靠近江柯家附近時，車速便下降許多。沒辦法，源生物實在不少，加之還要下車收取掉落，開開停停，想快也快不起來。

　　這之後，鄭傑將自動駕駛轉為手動。

　　到現在為止，許飛看到的源生物都只有熔岩巨蛛一種，單調又乏味，他卻一點沒有懈怠的意思。他知道，有不少人就是小看對手，導致最後陰溝裡翻船，含恨而終，許飛不想自己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個。

　　到了這裡，路上已經看不到人。那些倖存者不是被人救走，就是躲在家中，期望熔岩巨蛛沒有看上他們。

　　市區內路況比較糟糕，車輛翻倒有之，燈箱廣告牌之類更是隨處可見。這些都還沒什麼，主要是乾涸的血跡，殘肢碎末撒的遍地都是。在車內還好，有調溫換氣系統，全封閉下不會有半絲異味。下車後，在高溫下腐敗的殘肢，散髮著陣陣臭味，若非不少屍體被熔岩巨蛛吞食，情況怕是只會更加惡劣。

　　許飛看著江柯實在難受，進入市區內後，便換成江柯開車，鄭傑負責收取掉落。

　　“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傳進許飛耳中。他循著聲音抬頭望去，不用猜都知道，十有八~九是有熔岩巨蛛闖入居民樓。

　　許飛沒動，一路上，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慘呼。若放在以往，他估計不會管這樣的閒事。現在，情況和以前截然不同，許飛對待事情自然也會採取不同的態度。就看熔岩巨蛛到處肆虐的樣子，新世界明顯要比舊世界危險許多，碰上了，順手搭一把，他也不會介意。

　　不過眼下他沒時間，江柯救人心切，他們現在是直奔目標而去。

　　路過江柯家時，許飛上去把所有他煉制的武器都拿上，至於日常用品，等他們回撤時再來取。

　　江柯先去周菡倩和丁鳴輝個人公寓瞧了一眼，沒人，也沒搏鬥的痕跡，之後又去老宅走了一趟，得到同樣的結果。他按捺住心底的不安，仔細想著兩人常去的地方，最終將目標放在俱樂部。

　　因著最近的變故，包括江柯在內，有不少人都不時出沒在丁鳴輝名下的俱樂部鍛煉身體。但異變發生在半夜，周菡倩和丁鳴輝出現在那的可能性其實並不高。問題是，這已經是江柯能想到的，兩人最有可能一起出現的地方。

　　只是俱樂部雖不在許飛所警示的地方附近，但也離得不太遠。那邊情況恐怕更加糟糕，若兩人真在那，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江柯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許飛，咬了咬牙，啟動戰車，不經他同意便朝俱樂部開去。

　　許飛用眼角余光掃了江柯一眼，將他的神態盡收眼底，沒有出言反對。正好，他也想去空間裂縫附近轉一圈，看看那裡到底是什麼狀況。

　　“鄭傑，你來開車，江柯，拿上弓跟著我。”許飛下達指令，讓車載智能打開車頂，先行一步站好位置，見沒危險，才讓江柯上去。

　　俱樂部離空間裂縫還有些距離，街上就已經是熔岩巨蛛的天下，看來情況真的是不容樂觀。一想到這邊離耀輝基地還不到二十公里，許飛便放棄了留在耀輝基地發展的打算。

　　“啪！”

　　一團紅色液體噴在戰車前窗玻璃上，戰車本身沒事，反倒是無辜被波及的路面遭了秧，很快被高溫熔化成一灘液體。

　　許飛見狀，立刻放棄其他目標，對著這隻擁有能力的熔岩巨蛛射出一箭。結果箭枝射在它身上，沒造成半點傷害，直接被彈開，滑落到一邊。

　　許飛心頭一凜，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應付它。一番搜腸刮肚，總算讓他想起來，他還有爆裂火球這個自獲得後就極少使用的能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許飛獲得傳承還不到一天，他又沒有修煉方法，源力空間中存儲的源力極為有限。根據之前使用這個能力時推算得出的消耗，就他身上那點源力儲量，他最多能使用十次，不省著用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