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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異界入侵》第1章
 ☆、第 1 章

  清漣真人漫無目的地走在滬市繁華的街巷中,一雙眼眸平靜無波,渾不將身周一切喧鬧看在眼裡。

  如此這般在滬市轉悠幾天后,依然毫無頭緒,縱使講究心境修煉的清漣都有剎那不渝。這倒並非他定力不足,實在是這次突如其來心有所感太過莫名其妙。

  想著自出關以來獲知的種種消息,清漣真人直嘆世事滄桑。

  誰都想不到,他不過就是一次閉關養傷,待他步出洞府後,外界竟然早已滄海桑田,不說同門,連只妖獸都見不到。

  如今是修者最不願意見到的末法時代,天地間的靈氣正在急速潰散,目前已然稀薄到他堪堪能維持自身消耗的地步。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一身修為便會不升反降,直到降無可降為止。

  虧得靈力並非身體必需之物,不然,靈氣散盡之時,便是他隕落之際。

  想及此,清漣真人心湖間泛起陣陣波瀾。沒有同道中人,原本悠久至幾可與天同壽的性命,如今也受到了莫大威脅。無牽無掛,世間唯剩一人的感覺,實在不那麼好受。即便身處鬧市,依然孤寂如斯,仿佛與擦肩而過的路人來自兩個世界。

  若非清漣真人心境凝實,估計早在出關不久,弄清楚狀況後,便被心魔侵蝕,化為塵土去陪眾多同門,哪裡還有心思在此感嘆?

  明知壽元有限,修為再無可能寸進,清漣真人也從未想過自暴自棄,自我了斷。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沒有足夠的毅力,他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他的心性足夠堅韌,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自我放棄。

  就像現在,清漣真人出現在靈氣更為稀薄的都市中,便是他順應本能做出的選擇。不去努力一把,誰知道以後會如何?

  清漣真人穿梭於大街小巷中,沒有一人注意到他的到來。顯然,他施了一點道法,將自身完美隱匿起來。不光人眼看不到,連衛星也拍不到他的蹤影。

  “啊!”

  一聲慘叫尖銳短促,劃破夜空,卻只能迴盪在鮮少有人經過的幾條小巷中。然而傳進清漣耳中,卻有如在身邊敲響洪鐘。

  伴隨此異象的還有莫名心悸,清漣心頭一凜,莫不是前幾日心有所感便應在這裡?他停住向前邁出的腳步,隨手捏出一個法訣,瞬間消失在原地。

  街上行人對清漣視而不見,他的來去,就像一陣清風,拂過之後了無痕跡。

  同樣,暗巷中人也不知,他們身邊忽然多了個人。

  江柯臉色發白,四肢無力地搭在地上。可即便遭受此等非人折磨,他依舊咬緊牙關,將未竟的痛呼鎖在喉嚨中。今天是他栽了,只是不知誰那麼恨他,竟然下此毒手。

  “嘖嘖,都這樣了,居然沒有昏死過去。我敬你是條漢子,剩下那些就免了。”龐老大示意手下收手,準備撤退,嘴裡低喃幾聲可惜。

  這人手腳經脈皆被挑斷,即便再次接好,也會落下殘疾,恐怕稍重一點的東西都拿不穩,算是徹底廢了,用不著他們再多費工夫。

  幾人正打算離去,一聲吞咽聲突兀地響起,龐老大滿臉不愉地看向那人:“嗯?”

  “老大,這,這個……”形容有些猥瑣的青年支吾好半晌,等得龐老大都快沒了耐性,這才豁出去般劈哩啪啦說了一堆,“老大,我瞧著他很符合您的口味。真的,剛才正好有光亮閃過,我看得很清楚,他比那店裡新進的頭牌還要靚,您要不要……”

  龐老大來了興致,三兩步走到江柯面前,勾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小弟很有眼色地將手機調成照明模式,光亮打在江柯臉上,將他的表情容顏照得一清二楚。

  龐老大眼神一暗,熱意從下腹升騰而起。眼前這人,還真是不可多得的絕色。瞧瞧,那狠戾的眼神,跟個狼崽似的,即便臉色慘白一片,眉目間的風情依然掩都掩不住。三分妖艷,配上七分英氣,很有些禁慾的感覺,看了簡直讓人想將其壓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

  “老大,這不好吧?”瞧見龐老大神色不對,尚有理智存在的手下忙出聲勸阻。事情結束,他們原該立刻遠離,躲外面一陣子才對,哪能再節外生枝?

  龐老大彷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他能好端端活到現在,可不就是憑著“謹慎”二字嗎?眼前這人背景並不那麼簡單,要不是看在雇主給的報酬實在誘人,他也不會貿然接下。

  留戀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孱弱美人,龐老大當機立斷下令:“撤。”

  不過片刻功夫,暗巷中只剩江柯一人。

  這一幕被清漣瞧在眼中,他有些神色莫名。

  躺在地上這人就是引他過來之人?無論怎麼看,他也沒看出他有哪裡不同。不就是面容俊逸,眉目間自帶一股風流韻態,氣質較為出眾嗎?他作為一個修者,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清純可愛,妖艷魅惑,玉樹臨風,面如冠玉……以他的身份,只要他想要,有的是人攀上來,若非他一心求道,想必道侶孩子早就有了。

  可惜,面相再好,也改變不了他凡人的身份。縱使這個世界即將迎來新的篇章,修者會徹底沒落,兩人間依然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清漣抬腿欲走,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身體本能正在阻止他這麼做,這讓他極度不爽,卻又不能不理。他明白,修者的直覺非常重要,輕易忽視不得。

  試了幾次,都是這個結果後,清漣不再和本能作對。他折返回去,立在江柯身邊,一動不動站了好幾分鐘,也足足聽了好幾分鐘疼痛的低吟。

  江柯一邊忍著痛,一邊想著,要不要高呼幾聲,引人過來把他送去急救。一想到以後手腳無法用力,連個碗都可能端不起來,他心中便一片陰霾。這還算好的,若治療不當,怕是會徹底變成一個廢人,以後的日子還有何盼頭?

  是誰和他有這麼大仇?家中那幾個,還是他的同事對手?平日裡他並不常來這邊,回去後定得好好查查。

  清漣蹲下~身體,目光複雜地看著地上軟成一灘爛泥之人。區區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得到天道的青睞,欲與他綁在一起?

  “誰?”江柯神情緊張地環顧著整條小巷。巷子很暗,只有微弱的光亮,他掃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但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心裡毛毛的。

  清漣沒有出聲,他的視力極佳,即便光線昏暗,依舊視若白天。江柯的警惕他全看在眼裡,就是不知如此敏銳的感官,是隻針對他,還是針對所有人。想著他這麼容易就被人欺凌,想必應是前者。看來,這人和他還真有些淵源,他想一走了之怕是不能。

  清漣勾起江柯下巴,姿勢和龐老大如出一轍。

  江柯心中驚駭莫名,四周空無一物,他卻感覺到下巴被鉗住,任他怎麼用勁,都動不了分毫。

  瞧見江柯眼中的驚懼,不知為何,清漣心情好了幾分。他將身上的冠袍撤去,換成當下最常見的服飾,只長髮沒變,用髮帶綁住。

  做好這一切,清漣才顯出身形:“你想不想讓手腳恢復如初?”

  江柯怔住,連頭頂的聲音都給忽略。面前憑空顯現出一個人來,這種大變活人之事也就在魔術表演中才會出現。而眼前顯然不是這樣的狀況,這點眼力見,他自忖還有。

  江柯大腦一時停擺,今晚遇見的事情,接二連三超出他的認知體系,狠狠顛覆著他的三觀。若非周圍景象沒變,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還身在地球。

  旁的先不說,光眼前之人,就像從畫卷中走出一般,那麼不真實。江柯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卻沒有哪一個有眼前這人那般氣質。即便他全身上下,除了一頭長髮外,無一處迥異於常人,依然讓人覺得,此人與陰暗的巷弄是如此格格不入,仿佛他不該存在於俗世中。

  怎麼說呢?這人眼眸光華流轉,卻不帶一絲溫情,冷漠疏離,看著他,即便不像在看螻蟻,也沒差多少。一言一行,似乎都帶著一股藐視的意味,雖沒有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氣勢,卻打心底裡讓他覺得此人不能招惹。

  這人是何來頭?以當前世界各國情況來看,絕養不出這等高高在上,視一切如無物之人。

  清漣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看他看呆到忘記回話的地步。他再次出言,語調依舊平淡,基本沒什麼起伏,不過這次,他加了點威壓,保證不會被人漏聽:“你想不想讓手腳恢復如初?”

  江柯陡然回過神來,眉頭糾得死緊。他不信這世上有人這麼好心,他剛遭遇禍事,便有人如天神下凡般,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要知道,他手腳經脈已被挑斷,憑現在的醫療水平,壓根沒有痊愈可能。可即便他心知肚明,聽聞此話時,依舊怦然心動。

  “你有什麼條件?”

  聞言,清漣心情愉悅了幾分。好歹,跟他扯上關係之人,至少沒有太蠢。要是實在看不過眼,他也不會委屈自己,愣是要跟這人綁在一塊。

  “沒有其他要求,只要你收留我住一段時間。”

  江柯剛準備松一口氣,頭頂又響起低沉中略帶清越的嗓音:“和你一起住。”使得他還沒落在實地的心,懸在半空,不上不下,頗為難受。

  識時務者為俊傑,同成為正常人相比,如此一個小要求實在不足為慮。江柯稍一思索,便應了下來。不管是此人出現方式,還是自身氣質,都再再說明,這人能力非同一般。接續手腳經脈之事,在那人眼中,或許只是小事一樁。過了這村沒有這店,他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番。

  “成交。”既然要和面前這人同住一屋檐下,江柯也就少了幾分忌憚,直接說道,“我叫江柯,你貴姓?”

  “清……”清漣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所處時段,貌似不盛行稱呼道號,停頓片刻後改了口,“許飛。”

  不知為何,江柯竟從他平緩的語調中,聽出了一絲不滿。

  江柯的感覺並沒出錯,許飛是清漣真人未入宗門前的俗世名字,已棄用多年,若非修者記性極佳,幾千年過去,誰還會記得這一茬?不說許飛自己,就連江柯也覺得人和名極不相稱。

  對於江柯在心中如此腹誹他,清漣絲毫不知。他將人抱起來,動作半點不溫柔,疼得江柯冷汗連連,扯動太大時,甚至悶哼出聲。

  眨眼間,兩人便出現在另一條小巷中,又行了一段距離,來到不時有車輛出沒的街邊。許飛攔下一輛出租,對著懷中人說道:“地址。”

  江柯身上疼得緊,卻沒辦法推脫,只能咬著牙,忍痛說出住址。

  司機大都十分健談,許飛他們碰上的這位大叔也不例外,可惜,說了半天卻沒人搭話,再大的談興也給滅了。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上大略掃了乘客兩眼,在駕駛台上一陣鼓搗,很快,舒緩的輕音樂便流淌在車中。

  一陣彩鈴聲響起,打破車中寧靜氛圍。

  許飛接收到江柯眼中傳達的信號,從他衣兜裡掏出手機,在他口述下,從容解鎖。江柯看了眼來電之人,示意許飛幫他接通。

  許飛很是慶幸,他不是老古板,本著與時俱進的原則,出關後生活一穩定下來,便學會了本國最常用官方語言和各種現代工具用法。否則,別說靈活使用手機,就連溝通都成問題。倒不是沒有解決此事的辦法,只是靈力多珍貴!浪費在獲取知識語言上,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手機一接通,便傳來一陣咆哮聲,江柯耳膜都被震得發痛。

  許飛原想不理,見江柯那難受樣,鬼使神差將手機拿遠一些。反應過來後,他不由一怔。

  ☆、第 2 章

  晚上十點多,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已到了就寢時分。而作為全國數一數二繁華都市的滬市,卻一點都沒有就此沉寂下來的跡象。這個時候,人們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出租車向著城內疾馳而去,越走,車流量越大。幸虧現在是晚間,早過了上下班高峰期,道路不再擁堵,不然,江柯會不會半路痛暈過去,這還真不好說。

  “到了,付錢,下車。”江柯面色比之前更為慘白,額頭冒著細密汗珠,聲音透著股子虛弱,明顯中氣不足。

  許飛從容掏錢拿回小票,仿似這樣的事情他經歷過許多次。

  司機大叔見兩人下車,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那個抱著人的青年好生奇怪,明明長得好,氣質更是出塵,不經意間卻被他忽略個徹底。事後回想起來,他只記得上車下車那段時間對他有印象,途中這一段,他就跟喝高了斷片似的,毫無記憶。司機大叔甩了甩頭,將這事拋諸腦後,繼續滿城轉悠載客。

  “快點進去,這裡熟人多,被人看到不好解釋。”江柯面朝許飛,小聲說道。

  許飛低頭看了一眼,見他已快到忍痛極限,便不再折騰,大步朝小區走去。鑒於兩人造型有點醒目,經過大門時,還被保安多問了幾句。

  好不容易擺脫保安探究的視線,江柯也被折騰得夠嗆,一到家便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昏昏沉沉。

  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既然相信許飛,江柯就沒有後悔餘地,縱使許飛是個騙子,苦果也只能由他自己受著。

  看著江柯即便昏睡過去,依然眉頭打結,身體輕微發顫,許飛倒是挺佩服他一路以來的忍耐。

  江柯細皮嫩肉,顯然沒吃過什麼苦,驟然遭遇可能致殘的傷害,除了肢體被損剎那慘呼出聲,竟是再沒大聲叫喚過。的確就如那個龐老大所說,在俗世之人中,他也算得上是個人物。這讓許飛感覺好受一些,他的身邊可不是誰都能站。

  將人放在主臥床上,許飛從儲物戒中翻出僅剩幾瓶治傷丹藥,挑揀半天,最終選擇了塑體丹。見此,許飛眉頭微蹙,他原想隨便挑一個湊合著用,卻不知為何心軟,選了現有對江柯最好的丹藥,真是便宜他了。

  許飛盯著江柯許久,不得不承認,這人對他的影響還真大。他從不逃避,也不畏懼屈從於任何事,雖然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將他引到江柯身邊,但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而非被人強迫。若不是江柯勉強能入得他眼,這會兒許飛怕是早就掉頭而走,哪可能出現在江柯家中?他自問,這世上還沒誰有這個能耐讓他屈服,除非他神志不清,被人控制。

  許飛打出一張靜音符,隨後在江柯下巴上一使巧勁,塑體丹便骨碌滑入他喉嚨。

  丹藥向來以見效快著稱,藥剛入腹,江柯全身肌肉便出現不同程度震顫,人更是生生被痛醒過來。若非他手腳還沒痊愈動彈不得,怕是會滿床打滾。

  若說之前被挑斷經脈痛楚為五級,那麼現在江柯遭受的疼痛級別,起碼翻倍。先前,他還能將慘叫聲憋在口中,眼下卻是不行。江柯此人,骨子裡泛著倔勁,縱使他疼得恨不能就此死去,依然咬牙強撐。

  塑體丹,顧名思義,有重塑身體的功效。它不會拔高身形,卻有優化作用,能將身體塑造成當前最完美形態,若身有殘缺,也能一併補全。

  想像一下,無用脂肪燃燒剔除,長得不完美的肌肉骨頭經脈予以矯正,平時劃一道小口子都能讓人皺眉揪心,這幾樣一起來得有多痛?

  許飛瞧著江柯渾身顫抖,冷汗淋漓,卻無動於衷。他有隔絕痛楚的方法,用在此時卻不合適。那樣做,會使藥效大打折扣,不能起到最佳效果。是痛一回,讓身體趨於完美,還是浪費藥效,趁著江柯無暇開口之際,許飛幫他做出選擇。至於江柯清醒後什麼反應,他哪裡會管。

  江柯覺得時間過得極為漫長,等疼痛過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他全身無力,卻能感覺到,四肢控制權又重新回歸。

  許飛自認對江柯已經仁至義盡,他可沒心思幫一個剛認識的人洗澡,一個去塵符下去,符效範圍內所有物品都一塵不染,江柯身上哪還有服用塑體丹留下的痕跡?

  “哪個房間歸我?”

  許飛冷不丁出聲,嚇了江柯一跳。

  “隔壁最東邊那間客房歸你,鑰匙在抽屜裡,你自己找。”說完,江柯再也沒精力應對任何事,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翌日一大早,樓下便傳來陣陣動靜。先是有人在廚房做早餐,等飯剛可以出鍋時,昨日那通電話中大呼小叫的女人便那麼湊巧正好趕到。

  許飛神識強大,只要他不怕靈力損耗過大,上千公里外都能纖毫畢現。至於樓上樓下這點距離,連神識都不用外放,便可盡收眼中,若他想的話。

  “噓,婷姐,小聲點,江柯還在睡。”鄭傑端著兩人份早餐來到餐桌前,將其中一份推到張婷面前。

  “哇哦,今天有水晶蝦餃吃,運氣真不錯。”張婷即便壓著嗓子說話,語氣中那憤懣不平依然充分表露無疑,“江柯這小子,昨天真是氣死我了!”

  “怎麼?”

  “昨晚華軒那邊有個聚會,這幾天行程緊,我讓他推了他不聽,我正好閒著,便陪著他去。結果倒好,聚會中途便找不見人影,電話還一直沒人聽,可把我急得。後來好不容易打通,他竟然告訴我他身體不舒服,有事明天再說,還讓我把今天所有行程都往後推。你說說,這算什麼事?天底下有幾個藝人像他那般隨興,盡折騰經紀人?”

  鄭傑低著頭悶笑不已。張婷能力很強,吃虧就吃虧在那副火爆脾氣上,不然,她早幾年就能升為金牌經紀人。只是讓他也沒想到的是,張婷竟然能和江柯這個少爺脾氣嚴重之人處到一塊去。每每被江柯惹得暴跳如雷,張婷都會發下狠話,說以後再也不管他。

  一開始,鄭傑信以為真,哪成想,一段日子後,又恢復成原樣,好似中間那段不曾發生過。

  鄭傑倒沒有貶低江柯的意思,他說的少爺脾氣,並非指他頤指氣使,盡耍大少爺脾氣,而是他主意正,不經他同意,張婷都不敢隨意給他接通告,否則他總有法子,讓張婷吐血三升。

  江柯是張婷手下最有潛力的藝人,以模特入行,逐步向影視進軍,現在也算小有名氣,好賴能劃入二線,若再努力一把,離一線也不遠。

  短短幾年能混成這樣,張婷該滿意才對。問題就在於,江柯實在太過挑剔,這也不接,那也不接,能讓他滿意的實在不多。如果不是他長了一張好顏,演技也不錯,娛樂圈哪裡還有他一席之地?

  對此,張婷也無可奈何。

  江柯在娛樂圈並沒太大名氣,偏偏他家世不錯,並不指著明星這碗飯吃。張婷不想錯過一棵好苗子,只能將他當祖宗供著,再加之,江柯能接到讓人羡慕嫉妒恨的大牌代言。這可不是一個二線明星該有的能量。

  基於以上兩點,張婷才會如此痛並快樂著,三番兩次上演令人哭笑不得的戲碼。

  江柯工作並不忙碌,這次也是趕巧,幾份讓他還算滿意的活都湊到了同一個時間段。

  “咦?”

  “婷姐,又怎麼了?”鄭傑語氣中帶著無奈。

  “我怎麼感覺有股怪味?小鄭,你買的蝦仁不會過期了吧?”

  “不可能。”鄭傑說得斬釘截鐵,末了還起身去冰箱查看保質期,離過期顯然還遠著。

  “那怎麼回事?難道是廠家黑心,混了劣質品進來?”

  “不應該呀,這牌子可不小,自毀長城之事他們當是不會做,說不準質檢一時疏忽了。”鄭傑如此猜測。

  話音剛落,他自己也吃到一個壞餡餃子,不由臉色有些不大好。他記得之前處理食材的時候,並沒發現蝦仁變質,但他和張婷都吃到了味道異常的餃子。據此推測,這袋蝦仁想來剛進入變質期。只是沒道理啊,在形色沒明顯變化時,縱使食材正處於變質期,吃起來最多也就不新鮮,異味不該這麼明顯才對。

  鄭傑作為江柯生活助理,常年與廚房打交道,對各種食材了解頗多。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索性連飯也不吃了,開始翻箱倒櫃清理各種食材。

  鄭傑對此事很上心。江柯近段時間比較忙,要是吃壞肚子,這事情可大可小,萬一他被解雇了,讓他上哪再找這麼省心的工作?

  大牌子都不能保證質量,其他就更不用說了。鄭傑很珍惜現在的工作,他這麼謹慎,本是想杜絕一切隱患,並不曾抱著一定有問題的念頭。誰知,一番搗弄之後,他竟然發現有好幾種食材都壞了,其中尤以冰凍區情況最為嚴重。這裡味道本就大,加上有冰塊裹著,只要不是異味太重,不刻意留心還真無法察覺。

  將冰箱中食材簡單處理後,鄭傑又把目光放在易於存放的乾貨米面上。公寓裡存貨不少,光鄭傑一人有點忙不過來,張婷也上前幫忙。

  探查結果卻讓兩人臉色都不大好。所有東西,明明沒有過期,卻不同程度出現霉變。沒開袋的還好,觀外形,大都沒有變質,開了袋的,情況就相當糟糕。早上吃的是小袋裝麵粉,拆包才兩天,倒是沒有問題,米就沒那麼幸運,開袋不過一個月,已然不新鮮,瞧著就像放了好幾年的陳米。

  若只是一兩樣出狀況,不管是性子相對較為謹慎的鄭傑,還是在生活方面大大咧咧的張婷,都不會察覺事情有異,但如此多食材齊齊發生問題,兩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盡是一片茫然。

  許飛感受更深。自太陽升起那刻,天地間靈氣出現斷層式下跌,昨天還能堪堪維持自身消耗,一晚上過去,靈氣已然稀薄到讓身為修者的他都想哭的地步,這可比他原先預計的狀況還要糟糕許多。

  “婷姐,這事情我估摸著不會是個例,看新聞上怎麼說。”鄭傑打開電視,調低音量,不斷轉檯。

  結果顯而易見,一開始,只有寥寥幾個頻道報道此事,到後來,上至央視,下至縣市台,都在輪番滾動播報各地食材變質問題。這也就罷了,麻煩的是,一不注意還會吃出問題。

  因沒有察覺入口食物輕微變質,同往常一樣吃下早飯,結果把自己吃進醫院,這樣的案例在全國各地都有發生,各台都提醒市民注意飲食。

  “怎麼沒見專家出來辟謠解釋?”張婷有些疑惑。

  “應該快了,現在估計他們正在想辦法如何自圓其說,忽悠世人。”鄭傑哂然一笑。

  江柯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後神清氣爽,沉痾盡去,感覺從未有過的舒坦。悠哉洗漱完,他心情暢快,哼著小曲施施然步下樓梯。

  “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著客廳沙發上,張婷和鄭傑黑著一張臉,沉默以對,江柯面露詫異。

  張婷劈哩啪啦說了一通,這回輪到江柯神色不對。

  “婷姐,暫且不要幫我接通告,忙完手頭工作,我打算歇上一陣。”江柯沉思片刻,提議道,“最近你也不要老往外跑,多在家陪陪宇昊。我總覺得這事情太過詭異,沒準會出大事。”

  本來,張婷過來是和江柯商量工作上的事,現在誰也沒這個心情,簡要交代一遍,便匆匆返家。

  至於鄭傑,就住在樓下一間小套房中。他是孤兒出身,朋友很少,可以說是無牽無掛,並不用江柯過多憂心。

  即便有不同尋常之事出現,日子還是照樣過。

  見鄭傑起身進廚房,江柯出聲:“煮兩份,有個朋友過來暫住,以後都照此做。”

  鄭傑欣然應下,內心卻著實好奇。江柯朋友不多,卻也不少,往日裡也曾有人過來,頂天也就宿個一晚,常住的他哪曾見過?這可真是稀奇。

  正當麵條即將煮熟時,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響,連地面都有剎那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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