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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45章
第45章 我們之間的關係

  安德列的晶卡裡面有很多錢,買過糧食之後還足夠揮霍,鹿鳴澤與之前的糧商取得聯繫之後,痛快地做了交易。

  ……當然,對方把價錢提高了百分之二這點是讓鹿鳴澤非常不爽的,但是也沒有辦法,而且他現在有錢了,還不是自己的錢,可以隨便花,就直接買了下來。

  鹿鳴澤心情很好,他在街上逛了半天,刷掉一堆好吃的。經過某個店前面的玻璃門時,鹿鳴澤突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耳釘,趁在紅色絨布中央,看上去非常漂亮。

  ——他是不是該給奧斯頓買點禮物聊表謝意?畢竟是人家幫忙把錢要回來的。

  他想了想,還是走進去,導購小姐上前詢問他需要什麼。鹿鳴澤指了指黑色的耳釘:「我想看看。」

  導購小姐微笑著說:「您真有眼光,那是今年剛上的新品,LOTA家新出的一款耳釘,不但設計簡潔大方,還有對講功能,即使隔著好幾條星系也可以讓對方聽到您的低聲耳語。」

  鹿鳴澤愣了愣:「咦?這是情侶款呀?」

  導購小姐微笑著說是:「您不是給愛人買的嗎?那套是更適合雌性配戴的,還有適合雄性的套裝,如果您的愛人是雌性,就可以選擇第三套裝。」

  鹿鳴澤撓著臉想了一會兒:「原來是情侶款啊……算了吧,我不是給愛人買的,我是想給朋友買感謝禮物。」

  更何況他剛剛想像了一下,實在想不出奧斯頓戴耳釘的樣子,他會不會嫌流裡流氣?與這個人氣質相配的應該是手錶……

  那就買表吧,嘿嘿嘿,去年買了個表。

  鹿鳴澤天馬行空地腦補著,面上帶笑:「請問你們有沒有手錶?」

  導購小姐微笑著從櫃檯下麵拿出一支手錶:「有的,我推薦買這一款,這一款手錶的錶盤鑲嵌了一百零八顆鈦鋼結晶,錶殼是黑金結晶,又雅致又不容易破損,就算用錘子砸都砸不爛。」

  她口中所謂的鈦鋼是一種黑色金屬,但是這種金屬的天然結晶是小顆粒的六棱形,有光澤,不用切割就可以作為裝飾,而黑金則是半透明的煙灰色,整支手錶就像一個工藝品。

  鹿鳴澤突然覺得自己也想買一個……

  導購小姐很能看透客人的心思,尤其鹿鳴澤這種不會講價的雄性,她接著說:「這款手錶不但外觀漂亮,還很實用,可以視頻通話喔。」

  她在手錶側面輕輕一摸,錶盤上就彈出來一個透明的薄框,就像他之前看見的視頻一樣,鹿鳴澤一下子睜大眼睛,整個人都激動得控制不住——高科技啊!!好想要!!

  他小心地戳戳那個彈出來的框,發現手指可以穿透薄膜,但是膜上的畫面絲毫沒有變化。

  導購小姐笑著說道:「這種技術用在手錶上與用在電視螢幕的原理是相同的,除非您按下開關,不然是不會影響通話的,您可以放心。」

  鹿鳴澤點點頭:「那我就買這個了,這手錶多少錢?」

  「啊,因為是新品,所以稍微貴一點,要十二萬……」

  鹿鳴澤用力一拍桌子:「給我來倆!」

  從店裡出來之後,鹿鳴澤有些輕飄飄——當土豪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一擲千金的感覺也太好了。

  鹿鳴澤和奧斯頓坐上返程的飛行器時,可謂滿載而歸,但是一路上兩個人沒什麼話說,也有可能是在主星說過太多話了。

  鹿鳴澤問過奧斯頓,為什麼不去找家裡人,他現在是被人迫害,他們家裡人應該還在吧,而且聽電視上說的,感覺他的家族也非常牛逼,他爹是個公爵,怎麼會任由兒子被欺負呢?

  「看來你對我的事情非常好奇。」

  鹿鳴澤摸著下巴沉思:「我對你很多事情感覺到疑惑,比如以你的身份,怎麼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即使你的對手是大王子,但是從市民的反應來看,他反而要仰仗你的威信……太奇怪啦,你到底是君還是臣啊?」

  奧斯頓想了想,先問:「知道的東西越多越危險,你確定要到權利漩渦的中心來?」

  鹿鳴澤不屑一顧:「你說的是還沒有沾上權利之前,我現在都跟你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安全。」

  奧斯頓無奈地搖搖頭:「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希望你可以為我保密。」

  「廢話……」

  「我先回答你是君是臣的問題,這要從尼古拉斯家族的歷史說起。尼古拉斯家族在聯邦政府中表面屬於一個‘輔佐’的地位,其實可以與當今的總統分權。很久之前,哦,大約是在星際聯邦剛成立之初,尼古拉斯家族的祖先——也就是我爺爺的爺爺——其實有機會成為總統,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一個權利被切割得四分五裂的國家,堅持要以輔臣自居。但是先任總統非常客氣,也是為了不令權利過於集中,除了輔佐,還給了尼古拉斯家族‘監察’的權利。」

  鹿鳴澤有些結巴:「監、監察……監督總統?!」

  奧斯頓笑著點點頭:「歷任總統只有得到尼古拉斯在任監督員的認可才能登上總統之位,我的父親剛下臺,現任監督員是我。」

  鹿鳴澤皺著眉頭想了想:「不對勁,雖然說這樣是起到分權的作用,但是誰又來監督你們家族?」

  「沒錯,監察員可以說掌握了極大的權利,所以對監督員的監察就需要更加密集嚴格。按照總統的說法,在任監督員必須是能力卓絕,品德高尚,情操高潔的人,由全聯邦的市民進行監督。當民眾的反對之聲大於支持之聲時,監督員就必須下臺。」

  鹿鳴澤聽得目瞪口呆,這簡直就像玩笑似的決定……有誰可以讓所有人都喜歡?除非他是人民幣。他看著奧斯頓許久沒有說話,因為他突然想起來,面前這個人……好像就做到了。

  奧斯頓微笑著說:「最早的總統所說的理論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有一點沒有想到,也許令所有人都喜歡的那個人,並不是什麼品德高尚,情操高潔的人,而真正品德高尚情操高潔的人,或許會因為不善權謀,不懂操縱民心,而被趕下臺。」

  鹿鳴澤沉思片刻,搖搖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但是你別忘了還有一點,他要求監督員‘能力卓絕’,真正能力卓絕的人,應該是會玩弄人心的。雖然某種意義上,你確實不算‘純白’的高尚的人,甚至有些卑鄙……不過我覺得,政治場合中,正是需要你這樣‘非純白’的存在,來操控大局。」

  世界上沒有完全的「純白」存在,只要不越過底線,真正有情操的人有能力保護自己不是什麼壞事。

  「哦?」

  奧斯頓愉悅地開口:「你是在誇獎我嗎?你第一次誇獎我。」

  鹿鳴澤把兩隻手墊在腦後往沙發背上一躺,慢慢歎口氣:「怎麼說呢……我見過太多不懂政治的‘清官’,最終鬥不過人家被弄死的。如果他們又清廉又像你一樣有手段,才是我們老百姓希望的。」

  奧斯頓意味不明地看了鹿鳴澤一眼:「你懂的這個道理,倒是不需要我再多口舌了。」

  鹿鳴澤翻個白眼:「那當然,我又不是傻子。」

  奧斯頓繼續道:「總統上任必須經過在任監督員的認可,所以幾乎所有的候選人都會刻意拉近與監察員的關係。不過正因為如此,我們在私下裡是不允許偷偷見面的。大王子品行惡劣,平日裡劣跡斑斑,他知道我不會支持他上臺,所以就想威脅我。」

  鹿鳴澤抽抽嘴角:「……他怎麼威脅你?」

  奧斯頓笑著說:「他的親兵把我抓起來了。」

  「你身上的傷是他弄的啊?!下手太狠了。」

  奧斯頓歎口氣:「確實如此。經過這次經歷,我再次認識到了,大王子真是個又蠢又狠毒的人。連爭取都未爭取,就破罐破摔地採取暴力,這種人我怎麼可能讓他上臺。」

  鹿鳴澤也跟著歎口氣:「就是啊,他把你得罪了,你怎麼可能支持他……是不是傻。」

  奧斯頓又搖搖頭:「你錯了,我不支持他是因為他蠢,不是因為他對我如何。我相信,所有的總統候選人都巴不得我趕緊去死——或者說,巴不得尼古拉斯家族所有人趕緊去死。所以對於他的惡意,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大王子實在太蠢了,一個太蠢的人,不適合當領導人。」

  「你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

  奧斯頓點點頭:「大王子其實已經對我下過手,我手裡是有兵權的,也立過戰功,侯爵這個爵位是我自己靠軍功掙來的,而父親的爵位註定要傳給我大哥。」

  鹿鳴澤簡直對他肅然起敬:「那你得立多少軍功啊!等等,立軍功不是封上將之類的軍銜嗎?」

  「那是軍人的封銜,但是作為貴族,總統也要封銜,他必須通過對我好來收買人心。」

  鹿鳴澤心裡覺得怪異,封銜這種事,上輩子只聽國王或者女王可以封,總統也可以?那這裡的總統其實跟皇帝沒什麼差別吧……

  奧斯頓好像有些累了,他往沙發背上靠了靠:「大王子知道,想要剷除我就必須砍掉我手裡的武器,上一場戰役中,我手下的幾千精兵連著他們的機甲全部消失在宇宙中,之後我莫名其妙昏迷,被大王子的人捕獲。嗯……說實話,他能做到這種程度,作為老師我感到很欣慰,至少讓我看到,他在政治方面是有些許才能的。」

  「等等,你還是他的老師?!」

  奧斯頓微笑:「是教過他們一段時間。」

  「他、他們……」

  「所有的王子。」

  鹿鳴澤疑惑地問道:「但是既然你懂得候選人這麼恨你,為什麼還要教他們,為自己培養勁敵嗎?」

  奧斯頓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捂著嘴唇沉吟許久:「但是我又不想當總統,不培養繼承人的話,我要輔佐誰呢?他們之中總會有一個成為領導人,到那時我們就不再是敵對關係了。」

  「……」也是看不懂你們貴族之間相愛相殺的關係了。

  「更何況,我還挺享受跟這些王子們纏鬥的過程。」

  奧斯頓突然笑了笑:「他們恨不得我去死卻偏偏要對我鞠躬叫老師的樣子也非常有趣,呵呵。」

  「……」這個人其實就是個單純的變態吧。

  鹿鳴澤淩亂了半天,問道:「你被大王子抓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奧斯頓歎口氣:「這就是我對他不滿的地方了,他把我抓進監獄,然後對我用了些比較極端的刑法,想逼我站隊。」

  「敏感劑就是那時用的?」

  奧斯頓點點頭:「他的手段一向簡單粗暴,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分明知道這對我沒有用。後來他的智囊團,建議從外部抹黑我的形象,想扶持他們自己的監督員上任,還編出一個……反社會罪。」

  鹿鳴澤聽得津津有味:「他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說這種話也沒錯啊,你就是反社會了嘛。」

  「可惜聯邦法律並沒有這條。」

  奧斯頓微笑地看著他,鹿鳴澤不由翻個白眼——他想損他幾句,但是找不到理由,因為這些繼承人們確實拿他沒辦法,奧斯頓臉皮又這麼厚……

  「後來我被救出來了,但是那時候大王子到處抓‘宇宙海盜’,還偷偷往警員手裡遞交我的照片。警員與軍隊不是一個系統,他們是從地方上挑選出來的,所以根本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只好去了斯諾星。」

  鹿鳴澤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不在新聞上露面?如果你露面的話……在普通市民中的人氣會更高才對。」

  奧斯頓有些惆悵:「政客不可以令顏值拖累他的才華。」

  鹿鳴澤愣了愣,跳起來掐他的脖子:「去你大爺的!要不要臉!!!」這個人的才華包括突然搞笑這一點嗎?!

  鹿鳴澤掐著奧斯頓脖子摁在地上蹂躪了他一通,身上那種肉麻感終於減掉不少,才氣喘吁吁地爬起來,奧斯頓成大字躺在地毯上,哀歎:「我說的是真的啊,所謂物極必反,過度稱讚我的容貌,反而會令我從如今的神壇上掉下去。」

  鹿鳴澤也躺在地毯上沒有動彈,他望著天花板突然笑了一聲:「所以你現在是個光杆司令,這才是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什麼目的?」

  「你需要人,而我的手裡有人……你需要我幫你將他們統領起來,重新鍛造手中的武器。」

  奧斯頓大方地承認了:「一開始,確實如此……」

  鹿鳴澤突然覺得釋然,其實比起曖昧不明的關係,他倒覺得這種互相利用更為颯爽一些,如果一個人對他好,且他對那個人來說還有用的話,就不需要感情來還。

  鹿鳴澤正發呆著,奧斯頓突然從地上爬起來,虛伏在鹿鳴澤上方:「我只是說一開始,確實如此。我希望你……不要單純將我當成一個政客。」

  鹿鳴澤看著他的眼睛,對方仿佛百口莫辯一般,奧斯頓在苦惱,他擅長玩弄權術,也擅長玩弄人心,唯獨不知道該如何在他說了完全的真話之後再令別人信任他。

  ——所以在過去的幾十年,他必須撒謊,對任何人撒謊,他們更加願意相信他的謊言。

  奧斯頓輕聲問他:「你還會相信嗎?」

  他說的非常含糊,鹿鳴澤卻如福至心靈,突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盯著奧斯頓的眼睛看了許久,直接挑破:「相信什麼,愛情嗎?」

  奧斯頓沒有說話,鹿鳴澤歪過頭:「嗯……我們這樣不好嗎?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很安全很穩定的關係。

  奧斯頓沉默一會兒,從地上爬起來,他坐在那裡盯著窗外看了許久,有些迷茫地自言自語道:「是嗎,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比較好,不過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路可以走,不需要這麼早下決定。」

  「喂。」

  鹿鳴澤指著奧斯頓身旁的包裝袋:「把營養液給我,我開始暈船了。」

  奧斯頓沒拿營養液,卻拿了另外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瓶藥片遞給他:「營養液是給你調理身體的,不是讓你不暈船,吃暈船藥吧。」

  「……我不吃。」

  奧斯頓微笑道:「怕苦啊?」

  「老子才不怕!」

  鹿鳴澤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藥瓶,往嘴裡倒了幾顆,然後艱難地吞下去。然後把藥瓶和一個精緻的包裝盒一起扔進奧斯頓懷裡。

  「這是?」

  「給你的。」

  鹿鳴澤說完轉頭被對他,雙手在胸前盤起來,閉上眼:「不喜歡就扔掉,我要睡一覺,別吵我啊。」

  奧斯頓打開盒子把裡面的手錶拿出來戴上,笑著說道:「謝謝……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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