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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44章
第44章 你一定是鹿的爸爸!

  如果世上的事想不解決就能放著的話,還要運氣幹什麼。

  如果世上的人想躲開就可以躲開的話,還要員警幹什麼。

  鹿鳴澤第二天早晨早起,一拉開門,就見到一個嘴裡叼著一支花的神經病斜倚在他們家門口,沖他傻笑。

  鹿鳴澤愣了愣,然後條件反射把門摔上——他這是出現幻覺了嗎?為什麼大清早會看見傻逼。

  門外的人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冷酷地拒絕,沉默片刻後,對著門一陣狠砸。奧斯頓坐在飯桌旁翻過報紙,抬頭看鹿鳴澤一眼:「是誰?」

  「傻逼找上門了……」

  奧斯頓很少見到鹿鳴澤露出這種生不如死的表情,便放下報紙走過去:「昨天你遇到的人?」

  鹿鳴澤點點頭,敲門聲還在繼續,還加上了喊聲:「鹿!快出來啊!我都看到你了!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鹿鳴澤背靠著門倚住,背後的門板被砸得咣咣直響,奧斯頓在旁邊微笑地看著他,用下巴指指鹿鳴澤身後的門,好像在問他怎麼辦。

  鹿鳴澤朝天翻個白眼——他就知道這個人是不會出手幫忙的。奧斯頓雖然不是好事者,但是他對於「靜觀其變」有著奇怪的執著,鹿鳴澤覺得即便是他跟安德列打起來了,奧斯頓也只會在一旁插著手看熱鬧。

  關鍵時刻還要靠自己。

  他用力頂著門,氣沉丹田吼道:「滾你大爺的!老子不認識你!」

  外面的人聽到鹿鳴澤回應他反而更來勁了,對方用充滿愉快且超大無比的聲音對喊:「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是安德列呀!!!你親愛的安德列!!!」

  奧斯頓聽到這裡終於有了反應,他挑著眉頭看向鹿鳴澤:「親愛的?」

  鹿鳴澤表情變都沒變:「我不認識他。」

  奧斯頓笑了笑:「好吧,但是總讓他在外面這樣吵鬧不是辦法,你打算怎麼辦?」

  鹿鳴澤想起奧斯頓現在身份的不便利,如果放任安德列那個傻逼在外面叫嚷,擾民事小,曝光了這位國民男神的身份事大。鹿鳴澤咬牙道:「我去把他扔出去。」

  「等等。」

  奧斯頓抬手制止了鹿鳴澤:「你之前說過,你做地下勇者的時候,他是你的金主?」

  鹿鳴澤不知道奧斯頓想做什麼,便如實點了點頭。奧斯頓垂下眼睛,輕輕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這麼說他應該很有錢。」

  「……你想做什麼?」

  奧斯頓笑著說:「我們現在很缺錢。」

  鹿鳴澤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嗎,你想綁架安德列?我們不能這麼高調啊。」

  奧斯頓重新回到桌邊坐下:「為什麼不能,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請他進來。」

  鹿鳴澤猶豫不決,奧斯頓只好重複道:「沒事,請他進來,我只跟他聊聊天。」

  「那更不行了,他認出你的臉怎麼辦?難道要滅口?」

  奧斯頓笑道:「你以為任何人都有資格看到我的臉?據我推測,這個人大概只是‘有錢’而已,離‘有權’還差十萬八千里。沒有背景,只有錢……這種類型的富人最適合做短暫型交易,為什麼要推出去?」

  鹿鳴澤抽了抽嘴角,總覺得他口中的交易其實叫「狠敲一筆」。

  奧斯頓朝他點點頭:「沒關係,請他進來。」

  ——請那只肥羊進來。

  鹿鳴澤一開門,安德列就猛地撲了上來,鹿鳴澤迅速閃避到一旁,對方直接撲倒在地板上。斜對門的加百列可能聽到了聲音,推門出來:「怎麼了?怎麼回事?我隱約聽到有人砸門,是不是誰來找麻煩?」

  鹿鳴澤笑著說:「送報紙的。」

  然後用力關上門。

  非常感謝,旅館的隔音很好。

  安德列摔進屋之後看到了桌子底下一雙腳一雙腿,再往上看,才發現屋裡坐著個雄性。他保持趴著的姿勢盯著奧斯頓呆了呆,得出結論——對方可能是個Alpha。

  安德列從地上爬起來,重點終於放不到鹿鳴澤身上了,他站得規規矩矩,莫名其妙地覺得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撒野。奧斯頓從頭到尾保持謙和的微笑,見安德列站起來,便指著一旁的凳子說:「請坐。」

  安德列走過去剛要屈腿坐下,猛然反應過來——他根本還不認識這個人呢,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他退後兩步站在鹿鳴澤身邊,一把抱住鹿鳴澤的胳膊:「你是誰,我是來找鹿的。」

  鹿鳴澤很煩躁地把安德列甩掉,直接走過去坐到奧斯頓後面。

  「呵呵。」

  奧斯頓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一口:「我剛剛聽到你在外面說的話,知道你是找誰的。不過你想站著說話嗎?不如坐下來聊兩句。」

  安德列向鹿鳴澤打眼色,奈何對方乾脆把臉扭到一邊,根本不看他的眼色,安德列只好聽奧斯頓的話,撿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阿澤跟我說,你們是舊交故友,我們這次回主星,倒是應該拜訪拜訪。」

  安德列看向鹿鳴澤,卻見對方只肯用一半臉對著他,頓時有點難過,奧斯頓那句舊交故友也讓安德列心裡不舒服——這個人是誰啊到底。

  他現在終於有點回過神了,注意力卻都放在奧斯頓身上——看他身上穿的不是名牌,咖啡的味道也是最普通的即溶那種,雖然氣質還不錯,不過應該是個習慣性裝逼的鄉巴佬。

  安德列習慣性傲慢:「誰說我們是朋友,我是鹿的戀人,你又是誰。」

  鹿鳴澤在一旁心不在焉地聽著,突然捕捉到安德列奇怪的發言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沒等奧斯頓說話,他就趕緊開口:「誰是你戀人!我壓根不認識你好嗎?!」

  安德列委屈地看了鹿鳴澤一眼,又看向奧斯頓:「鹿,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人才這麼說……」

  奧斯頓也下意識看了鹿鳴澤一眼,後者又憋屈又鬱悶,什麼眼色都使不出來,只翻個白眼給他。奧斯頓突然笑了一聲:「想多了,我的存在影響不到阿澤的判斷。他說跟你沒關係,你又堅持你是他的戀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吧。不如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為什麼告訴你?」

  「因為我決定你是不是能再見到他。」

  安德列眨巴一下眼睛,不樂意地皺起眉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奧斯頓攤開手:「你不必管我是什麼人,只需要知道我的決定具有重要作用就可以了。」

  安德列將臉轉向鹿鳴澤,後者急忙拍拍奧斯頓的肩膀點頭:「沒錯沒錯,我的事都歸他管,他說什麼都對,你有話就跟他說好了。」

  他說完偷偷捏著奧斯頓胳膊上的嫩肉用力擰了一下,小聲警告道:「但是你可別過分啊,為了騙錢簽訂什麼喪權辱國的條約我可是不會答應的。」

  奧斯頓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說話卻是對著安德列:「那麼,或者你想現在就離開呢?」

  安德列苦惱地想了一會兒,他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裡,知道鹿鳴澤住在這間旅館,讓他現在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他一直自認為當年的事兩人並不算分手,只是因為家裡人逼他結婚,鹿鳴澤才負氣離開,這幾年他很多次都找人去尋找鹿鳴澤,但是一直沒有找到。

  「我當然不會離開,我今天就是要帶鹿回去的!當年的誤會我會解釋清楚。」

  安德列遲疑一下,問奧斯頓:「你是鹿的……父親?還是家長?如果你可以給他做主,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噗!!!!」

  鹿鳴澤沒忍住噴笑出聲,然後把臉扭到一旁,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奧斯頓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他依舊保持微笑看著安德列,只是把右手手腕的襯衫袖子輕輕折上去,又放了下來。

  安德列不明所以地撓撓頭:「鹿……你笑了是什麼意思,原諒我了嗎?那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的。當年我只是因為發情期,跟那傢伙撞在一起,我爸爸又給我下了圈套,才……才那樣了,我愛的人是你,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啊,我見過的所有人中,你跟我是最合拍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也很快樂嗎?為什麼會因為區區一個Omega就離我而去……」

  「你給我打住!」

  鹿鳴澤聽不下去了,他擼著袖子朝安德列走過去:「我就這麼問吧,您今天來找我到底是幹嘛的,是來求和呢?還是來找打?身上不痛快我可以成全你。」

  弄個Omega懷孕都半年了他一點消息都沒得到,這傻逼還毫無心理障礙地跟他在一起。如果當年的Omega已經給他生了孩子,他孩子都該五六歲了吧,安德列還去夜總會那種地方。事實證明這個人就是習慣性天然渣,跟物件是誰沒關係。

  安德列一看見鹿鳴澤擼袖子就條件反射地縮脖子,他抱著腦袋小聲而迅速地說:「我找你當然是為了挽回你,當年我們配合多默契,被人成為底下城最佳拍檔,你打架我下注,每次都賺得盆滿缽滿何等逍遙快活……鹿啊,沒有你的這些年,我真是受夠了,做什麼都不痛快,我想回到我們以前……」

  安德列可能是想用金錢來挽回鹿鳴澤,因為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就是金錢至上的,沒有任何人會拒絕財富,如果對方拒絕了,那一定是因為這筆財富不夠巨大。

  鹿鳴澤聽完他的懺悔提拳就要揍過去,被奧斯頓攔住:「等等,阿澤,你先坐下。」

  鹿鳴澤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後者微笑著點點頭:「坐下吧,我的問題還沒問完。」

  奧斯頓對安德列說:「你說你們是戀人?」

  安德列用力點頭:「當然了!」

  「誰能證明?」

  安德列好笑地哈了一聲:「這需要證明嗎?!我自己就是證明,鹿也是!」

  奧斯頓微笑著說:「阿澤說你們已經分手了。」

  安德列哼了哼:「我們是有誤會,當年他自己跑了,不算數,我這邊可沒承認我們分手。」

  奧斯頓點點頭:「我對現在的戀愛模式不是很在行,原來有一方沒有承認分手,就不算分手。」

  鹿鳴澤抱著手臂倚在牆上,聽到這裡不由冷笑了一聲——嘚瑟吧,繼續嘚瑟,雖然他聽不懂奧斯頓要說什麼,但是他敢肯定,這個男人已經開始給安德列下套了。

  哦,說不定早就下好套了。

  安德列頓時覺得很有戲:「我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該讓我們年輕人自己解決,你就不要插手了,不過你要想支持阿澤的幸福,我還是很歡迎的。」

  安德列總聽奧斯頓叫「阿澤阿澤」,又默認他是鹿鳴澤的長輩,就覺得這一定是非常親密的叫法,於是也努力按照這個發音來叫。

  奧斯頓微笑道:「唔,我同意你所說,你們沒有分手。」

  安德列一聽這話,興奮地要蹦起來,鹿鳴澤仍舊冷冷地看著安德列,腦內瘋狂刷屏「傻逼」二字。

  果然,他聽奧斯頓接下來說:「因為按照你剛剛的說法,你們應該還算不上戀人才對,就更談不上分手了。」

  安德列愣了愣:「你別胡說八道好嗎,我們當初可是非常甜蜜的戀人。」

  「戀人?還是僅有肉體關係的炮友而已?不要急著反駁我,剛剛你自己也說了,與一個Omega有過肉體上的關係,還孕育了一個孩子,但是你不承認與他的戀人關係,反而將一切推給資訊素。」

  安德列訥訥道:「我……我確實是因為發情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是我一點都不愛他。」

  「你不愛他,那你又用什麼來證明你愛阿澤呢?你與那位Omega至少有法律和孩子來做證明,保證你們所謂的‘沒有愛情的夫妻關係’,但是阿澤卻什麼都沒有。相比于阿澤,那個Omega才是你的戀人、愛人。」

  安德列一時說不出話,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想了半天只能激動地喊:「但是我愛鹿!」

  「閉嘴,不要跟我討論愛情。」

  奧斯頓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重新掛起微笑:「愛情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一百個人可能有一百種看法,無法定義。我們不如換個角度,更具象地聊一下。」

  安德列看了鹿鳴澤一眼,發現他正在盯著窗外的風景發呆,他以為是剛剛奧斯頓的話令他傷心了。安德列默默坐下來,點點頭:「好吧,你想聊什麼。」

  「唔,就從你們最初的關係聊吧。我記得你說過吧,你與阿澤是眾人稱羨的‘地下城最佳拍檔’,但是為什麼不是‘最佳戀人’呢?」。

  安德列愣了愣,變得有些支支吾吾:「因為……」

  奧斯頓微笑著幫他補全:「因為你的父親不允許一個‘地下勇者’成為你的戀人,他們需要一個Omega,成為你的配偶,為你傳宗接代。」

  安德列無話可說,他根本沒有提過這件事,難道是鹿鳴澤跟這個人說的?他們當年的關係確實是有些隱蔽……但是,他也沒有刻意隱瞞過,他完全是有苦衷的。

  「而且通過你剛剛的講述,我聽得出來,阿澤更加吸引你的是地方是他作為勇者王牌的‘拍檔’關係,你希望重振當年的威風,再利用他賺上一大筆。」

  安德列急忙搖頭:「不是的!我不缺錢!」

  奧斯頓冷笑:「是嗎,錢這種東西有誰是不缺的呢?我現在真的開始懷疑你來找阿澤的目的了。」

  安德列急忙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黑色的晶卡,奧斯頓認得出來,那是星際銀行開戶的通用晶卡,在所有星球都能夠正常使用。

  安德列把卡片放在桌子上推過去:「您看,我、我真的不缺錢。」

  奧斯頓冷冷地掃了桌上的卡片一眼沒有動:「我不管你有沒有錢,目前在我看來,圍觀群眾、你、阿澤,所有人,沒有一個可以證明你們是戀人,我看到的只有你打著愛情的旗號對阿澤進行欺詐和利用,你到現在還欠著他的錢,他是勞動所得,你一分都沒有還回來。」

  奧斯頓從座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德列,他臉上還帶著微笑,但是他的臉有一部分隱藏於陰影中,顯得很冷。

  「所以,你憑什麼說你們是戀人關係。」

  安德列愣愣地看著奧斯頓,一時沒有說話。

  奧斯頓深吸一口氣:「我不確定你是否能像自己說的一樣,補償阿澤,但是……你現在該做的是補償他另一個損失。你是不是該還錢了?」

  「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奧斯頓笑得非常惡意:「你當然希望你們不是那種關係,這樣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不還錢了嘛。」

  安德列小聲反駁:「我們從來沒有分過彼此。」

  奧斯頓微笑道:「哦?因為所謂的愛情嗎?單方面享受,這就是你記憶中美好的愛情。」

  奧斯頓說得非常諷刺,安德列無地自容,他轉向鹿鳴澤想要求救,後者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安德列又羞又難過,哇地一聲哭了,他捂著眼睛就往外跑。

  奧斯頓叫住他:「等等,你的卡。」

  安德列哭著說:「我不要了,是我欠鹿的。」

  奧斯頓挑挑眉:「密碼。」

  安德列哭著報出一串數字然後轉身跑了。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奧斯頓才拿起晶卡走到鹿鳴澤身邊,後者看著他深深地歎口氣:「大獲全勝。感覺怎麼樣?」

  「這是我經歷過最噁心的一次辯論。」

  奧斯頓說完又微笑著補充:「不過,利益才是最真實的。」

  「愛情是虛無的,對嗎?」

  奧斯頓笑得非常好看:「愛情不是虛無的,但是它抽象的,虛無的愛情是指你跟那個傻子富二代之間的類型。」

  鹿鳴澤有些無語:「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要安德列的錢……」

  奧斯頓看著鹿鳴澤,灰色的眼睛裡漾起溫柔:「因為我瞭解你。」

  他用兩根手指夾著晶卡遞到他面前:「拿去刷。」

  鹿鳴澤一把奪過晶卡,白眼幾乎翻上天:「說得好像是你賺的似的,這本來就是老子的!」

  奧斯頓望著鹿鳴澤奪門而出的背影,了然似的自言自語:「這就是你要炮友不要戀人的原因嗎……嘖,對身體的需求倒是相當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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