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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62章
第62章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面前罵髒話。」

  第二天起床,發現昨天晚上跟你纏綿一夜的物件不翼而飛,是什麼感覺?

  鹿鳴澤不知道,因為他是跑路那個。

  不過想來應該不太好受。

  昨天晚上他其實又朦朦朧朧地,對奧斯頓身上的味道產生了幻覺——他下意識覺得不能再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那是幻覺了。

  很奇怪,別人都是聞到氣味,他怎麼會看到雪景?黑色的天空落下冷冰冰的雪,還有雪底下沒有結冰的長河,河水冰冷刺骨……這種景象經歷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鹿鳴澤條件反射似的摸到自己後頸,那裡有個很深的齒痕,奧斯頓那個混蛋明明知道他沒有性腺,卻非要咬下去,還咬這麼狠。

  「鹿哥!」

  瑪麗從屋外闖進來,鹿鳴澤猛地回神,小姑娘疑惑地看著他:「你在幹什麼?」

  鹿鳴澤下意識把頸後的頭髮順了幾把,濃密柔軟的頭髮蓋住了那裡的齒痕,他笑著轉過頭說:「沒什麼啊,複習呢。」

  「外面來了好多穿制服的人,說要徵兵,鹿哥你要不要去看看?」

  鹿鳴澤下意識一挑眉,這不是奧斯頓昨天說的嗎?怎麼今天就來徵兵了,動作夠快啊。

  他想了想,揉兩把瑪麗的腦袋:「好,去看看!」

  來的人跟奧斯頓一樣,穿著藏藍色制服,只不過他們的衣服不像奧斯頓那種板板正正的,沒有修肩膀和腰身的線條,而是更加寬鬆,方便運動的類型。這一看就不是所謂的「軍校生」,可能是士兵吧。唯獨領頭的人穿著制服,他肩膀上綴著些銀色的標誌,還會反光,離的太遠鹿鳴澤看不清楚。

  對方好像在向斯諾星上來的人遊說什麼。

  鹿鳴澤問瑪麗:「他們在說什麼?」

  「讓他們去做軍人,不過大家好像都很想去的樣子,福利特別好,家屬還給安排住的地方,還有錢拿。」

  瑪麗一臉的嚮往:「不知道他們要不要雌性,我看去應徵的都是雄性。」

  鹿鳴澤好笑地摸摸她的頭髮:「你想去當兵?」

  瑪麗聽出鹿鳴澤話裡的戲謔,噘著嘴說:「當兵有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賺錢。等鹿哥去了軍校,我也有事做了,不然每天都要一個人,多無聊。」

  鹿鳴澤歎口氣,他在想斯諾星如果沒發生那件事,瑪麗都該跟托尼結婚了,然後就有事可以幹——生孩子,養孩子,為生活奔命。

  不過她現在還是小姑娘。

  「那我賺錢送你去上學好不好?學校裡很多跟你一樣大的,你們可以交朋友。」

  瑪麗張了張嘴,然後抬眼看看鹿鳴澤,低著頭不再說話。她下意識抓住了自己有些發白的裙角,兩根羊角辮都耷拉下來,鹿鳴澤看懂了,這姑娘是想上學。

  他好笑地拍了瑪麗的腦袋一把:「想上學就去啊,你裝什麼嬌羞?」

  「但是……」

  瑪麗用力擰了擰裙子,一跺腳:「但是人家年紀大了嘛!」

  鹿鳴澤摸著下巴說:「說的也是,你現在這個年紀也該上高中了,但是還不識幾個字呢……去了學校會被欺負的。」

  他想了半天,一捶手:「那不如先送你去殘障人士學校念幾天吧!」

  瑪麗聽得懂話,也知道殘障人士學校是什麼意思,她聽出來鹿鳴澤是在說她文化水準低。那有什麼辦法,她又不愛讀書,以前鹿鳴澤教她認字往往教了十個忘了二十個。

  瑪麗氣鼓鼓地轉身走了,走了兩步倒回來,朝著鹿鳴澤的屁股狠狠一腳踹下去:「鹿哥你真討厭!」

  「哎呦!」

  鹿鳴澤被踹得直接趴在地上,跪在那裡捂著後腰老半天沒起來。瑪麗一開始還可得意呢,見過了好久他都不站起來,這才覺得奇怪,她趕緊上去扶鹿鳴澤:「鹿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鹿鳴澤扶著瑪麗的手站起身,心裡非常尷尬。其實他本來下意識想捂屁股,但是那樣有些明顯,捂住屁股的瞬間換成了扶腰。他站起來先教訓瑪麗:「你看看你!瘋瘋癲癲,哪兒像個女……雌性!」

  瑪麗低著頭聽訓,撇撇嘴小聲嘀咕:「誰讓你先說我殘障……而且平時這麼踹你也沒那麼大反應啊。」

  鹿鳴澤在心裡把奧斯頓罵了幾百遍,順便詛咒他得痔瘡。

  他們這邊鬧得聲音太大了,徵兵的軍官發現這裡的情況,便走過來。鹿鳴澤察覺有人靠近,趕緊把扶著腰的手也拿下來,擺出副笑眯眯的臉。

  來人走近了鹿鳴澤才看清他肩膀上的標誌,是兩片呈十字交叉的金色葉子——這是什麼意思?中校?官還不小。

  對方分別看了他跟瑪麗一眼,露出燦爛的笑容:「你們也是來徵兵的?」

  「是!」

  「不是。」

  兩個人兩個答案,鹿鳴澤抽著嘴角看向瑪麗:「是什麼是,人家不收雌性。」

  瑪麗立刻躲開鹿鳴澤的手:「長官,你們不是不分性別的嗎?而且我是Beta,不是Omega,我能吃苦的,我想當兵。」

  對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那很好,小姐,不過要你的監護人先同意才可以。」

  他看向鹿鳴澤:「監護人?同意嗎?」

  鹿鳴澤一把把瑪麗拽回來,笑眯眯地看回去:「抱歉啊長官,我家妹妹不懂事。她這裡有點問題。」

  他指著自己的腦殼說:「我帶她回去了,等會兒她發病是會傷人的。」

  瑪麗:「……」

  陽光燦爛的徵兵長官朝鹿鳴澤喊道:「嘿!別急著走啊,你妹妹不來,那你來不來?我們福利很好的。」

  鹿鳴澤用一條胳膊勾著瑪麗的脖子往前拖,還顧得上回頭對那個人擺手:「不來不來!」

  瑪麗覺得鹿鳴澤掐斷了她的夢想,到吃晚飯的時候都不跟鹿鳴澤說話。鹿鳴澤一邊掐腰站在桌邊呲牙咧嘴地往嘴裡塞西蘭花,一邊往瑪麗身上瞥:「你說你,怎麼這麼強,你一個細皮嫩肉的妹子去參軍合適嗎?軍營都是老爺們兒!」

  瑪麗氣鼓鼓地往嘴裡塞吃的:「鹿哥又說怪話了!我是Beta!又不是Omega!怎麼不合適!」

  ——他們斯諾星上出來的人就這點好,不管多生氣都不會絕食,省得他哄人了。

  不過瑪麗這幾句話也提醒了鹿鳴澤,他們這裡不是按照男女來分性別,而是按照二級性別分,從瑪麗上次被抓去做人質就可以看出來,其實Beta的身份沒有那麼脆弱……即使對方是他眼裡的女孩子。

  鹿鳴澤總是無法適應這種性別劃分,他就覺得女孩子去當兵純屬瞎胡鬧。

  鹿鳴澤吃了幾口飯又想上廁所,加上被瑪麗的態度鬧得火噌噌地往頭頂冒,他在大廳裡快速轉悠了幾圈,問道:「你確定要去當兵?我本來想讓你上學的,成績差點也沒關係,去交交朋友嘛。」

  瑪麗斜著眼看看他:「我要當兵,你還沒考上軍校呢就整天夜不歸宿的,等你上了學,肯定天天不回來!我才不要每天跟上校玩!」

  上校聽不懂人類吵什麼,但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愉快地朝瑪麗汪了一聲。

  鹿鳴澤一聽她說夜不歸宿這事更煩躁了,把叉子一扔,飯也不吃了:「你去!你要是能錄上你就去!還給我省錢呢!」

  瑪麗一聽鹿鳴澤吐口,放下餐具撒腿就往外跑,跑到門口大聲喊:「等等我!長官!我也要報名!!」

  鹿鳴澤心裡鬱悶極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總之很鬱悶,瑪麗不聽話他鬱悶,跟奧斯頓做了這件事……他也鬱悶。肚子裡突然嘰裡咕嚕得叫起來,鹿鳴澤朝天翻個白眼,小跑著往廁所跑。

  他剛在馬桶上坐下來,手腕上的手錶就突然震了下,鹿鳴澤低頭一看,是奧斯頓的來電。

  ……來得可真是時候。

  他拒絕了視頻通話,只接通對話部分。

  奧斯頓在那邊疑惑地「嗯?」了一聲:「為什麼不接視頻?」

  「不方便。」

  鹿鳴澤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肚子裡又一陣嘰裡咕嚕,他趕緊把手錶舉高大聲道:「你什麼事!我信號不好!」

  對面傳來幾聲輕笑:「這款手錶不存在信號不好一說,在斯諾星都可以傳音,更別說在主星了。」

  鹿鳴澤「嘖」一聲,剛想說話,卻突然扶住馬桶,飛流直下地泄了一通,才慢慢吐出口氣。他解決完自己後,虛弱地扶著牆站起來,按下沖水按鈕往外走:「到底找我做什麼?不是說儘量少聯繫嗎……別人發現了怎麼辦。」

  奧斯頓的聲音沒什麼異樣:「我提醒你記得去網上下載報名表。」

  鹿鳴澤愣了愣:「啊?啊!對啊!報名時間是不是快到了?臥槽,我沒法上網啊,我沒有身份晶卡!」

  「我幫你下載好了,今晚過來拿,你認識路。對了,路上注意點,別讓人看見。」

  「……」

  奧斯頓聽著鹿鳴澤這邊沉默,暫時也沒說話,鹿鳴澤有點尷尬地咂咂嘴:「你……你傳過來不行嗎?我太忙了,暫時走不開。」

  奧斯頓微笑道:「那我過去找你。」

  「……不用了,我抽空過去吧。」

  鹿鳴澤有些頹廢地掛了電話,他本來想這幾天先不要見奧斯頓比較好,太尷尬了……但是,這個人怎麼突然這麼不通情達理起來?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鹿鳴澤有時候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麼介意,不就是睡了……但是每每想起奧斯頓緊緊抱著他一遍一遍問「你愛我嗎」,鹿鳴澤就有種詭異的心虛感,就好像犯罪了似的。

  他並不是對感情兒戲的人,也不是不想認帳,但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或許他壓根不該把對方睡了。明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還不管不顧地跟人家上床,簡直……渣透了。

  鹿鳴澤無力地撲在牆上,心裡又鬱悶又委屈——但是被睡了的那個明明是自己啊。

  瑪麗回來的時候很高興,看來是報上名了,鹿鳴澤趁她睡著翻牆出去,上了輛公交後坐去南大花園,又繞路去了奧斯頓家。

  門鈴一響門就被打開了,奧斯頓上身只穿了一件薄款長袖的T恤,頭髮也很散,跟他平時襯衫制服的樣子不一樣。

  「進來。」

  鹿鳴澤猶豫了一下,移開視線:「准考證給我,我得趕緊回去。」

  奧斯頓門後面的手拿出一張紙,朝鹿鳴澤晃了晃,後者伸手去抓,奧斯頓輕輕一抽,沒讓他近身。他又笑著重複一遍:「進來。」

  這次直接轉身進屋,不再理鹿鳴澤,後者只好撓撓頭跟上去。

  「你吃過晚飯沒有?要一起嗎?」

  鹿鳴澤見他擺了一桌子的菜,驚訝地問:「這是你做的?」

  「那怎麼可能,是機器人管家做的,你知道,我不會煮東西。」

  想起奧斯頓在斯諾星上做的飯,鹿鳴澤忍不住笑出聲:「說的也是。」他在奧斯頓對面座位坐下來,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放進嘴裡。

  鹿鳴澤喝過一口湯之後,突然想起你「對了,有件事……瑪麗報名當兵去了,你不用給她找老師了。」

  奧斯頓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你同意了?」

  「我本來不同意,她自己非鬧著去。」

  奧斯頓笑了笑:「你不同意才正常,你對瑪麗保護有些過度。」

  鹿鳴澤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那怎麼了,那可是我妹妹,你有妹妹你也得保護她。更何況她爸媽……」

  鹿鳴澤說到後面聲音低下去,伍德夫婦還是沒有挨過去,他們死在研究所的試驗臺上,因為阻斷基因複製的藥根本沒研究出來,科研人員只能試著來。

  鹿鳴澤一想到這件事,飯都吃不下了。

  「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奧斯頓跟著停下進餐的動作,看著鹿鳴澤一會兒,安慰道:「或許,她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脆弱。」

  鹿鳴澤抬頭看了他一眼,奧斯頓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你有沒有發現,你遇到事情總是往壞的那方面想。」

  鹿鳴澤聽出他話裡有些深意,便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笑了笑:「你想說我悲觀主義唄?」

  奧斯頓笑得很溫柔,而且一臉真誠:「沒有,絕對沒有,防患於未然挺好的。」

  鹿鳴澤被他看得不自在,冷哼一聲低頭開始扒飯。

  他們兩個人之間接下來的氣氛還算和諧,圍繞著軍校報名等事宜進行了一番討論,直到又快半夜了,才結束這頓飯。幾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圓上前收拾餐具,鹿鳴澤覺得自己待的時間又過長了。

  他看了看窗戶外面:「你把報名表給我吧,我該走了……」

  奧斯頓這才將壓在桌布底下的報名表拿出來:「但是上面有些資訊你不會填,不如在這裡填好再走。」

  鹿鳴澤朝他伸出手:「我又不是傻子!拿過來!」

  奧斯頓抽開那張紙,突然問:「你最近有沒有按時喝營養液?」

  鹿鳴澤的注意力被轉移開:「最近喝完了……沒來得及買。」

  「怪不得你臉色這麼差,格拉斯哥收的學生不可乙太弱。」

  奧斯頓嚴肅地看著鹿鳴澤:「你還想不想考軍校。」

  鹿鳴澤聽他這樣說,不耐煩道:「我平常都好好的,只是今天有點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

  「就是——」

  鹿鳴澤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煩躁地擺擺手:「小事而已,別問。」

  奧斯頓到此聽出些端倪,他知道鹿鳴澤的身體與普通人不同,擁有二級性別的人有可以作為交配的地方,甚至會產生一系列生理變化,他沒有。

  但是過程中他肯定不是完全痛苦的,難道,無法接納他的……

  鹿鳴澤敏感地察覺到奧斯頓的表情變得詭異,沖上去一把搶過報名表撒腿就跑。不過他沒跑掉,在玄關的地方被抓住手腕拽回來,奧斯頓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溫度比手背微燙。

  「你……發燒了?」

  鹿鳴澤用力甩開他的手:「沒有,這是正常反應。」

  奧斯頓微微垂下頭,像在沉思,他慢慢繞到鹿鳴澤身前,有意無意地擋住門口,他的表情很認真,說話時仿佛在做什麼科學討論:「你的身體比較特殊,在跟我做……」

  「喂!」

  奧斯頓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會生病嗎?」

  鹿鳴澤翻個白眼:「不會!正常反應!」

  「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鹿鳴澤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皺著眉伸手去推他:「走開,別擋路。」

  奧斯頓再次抓住了他的手,鹿鳴澤握拳就往他臉上揍,這下更乾脆,奧斯頓抬手格擋幾下把鹿鳴澤整個撈進懷裡。

  鹿鳴澤憋了一天的氣還沒處撒,他倒好,硬往槍口上撞,於是毫不客氣地回以肘擊,掙脫了奧斯頓的束縛後,兩個人一邊你來我往地打一邊往屋子裡退。鹿鳴澤眼看著離門口越來越遠,不由用上幾分力氣,一拳砸在奧斯頓心口。

  後者猛地皺起眉,捂著心臟彎下腰。

  鹿鳴澤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不好,急忙去扶他:「奧斯!你沒事吧?」

  奧斯頓突然直起身,一把把鹿鳴澤抱住往前一撲,後者本來就拉了一天稀,拉得腿軟手軟,被他一撲直接倒進磁懸浮的雲朵沙發裡,兩個人滾了幾圈才被彈上來。

  鹿鳴澤氣喘吁吁地曲起膝蓋往他身上頂:「靠!你詐我!卑鄙小人!」

  奧斯頓滿臉都是笑意,壓著他的手死死摁住:「沒有,你手多重自己不知道?差點被你打死。」

  鹿鳴澤翻個白眼看向天花板,一點不想看他,軍校的報名表也在剛剛纏鬥中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他現在處處受到制約,也跑不了,乾脆破罐破摔不再掙扎。

  「不跑了?」

  鹿鳴澤陰陽怪氣地哼唧兩聲:「免得我現在走了你立馬嗝屁,到時候還得賴我。」

  奧斯頓被他氣笑,用力抓著他的雙手拉到頭頂:「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鹿鳴澤把臉扭到一邊不理他——這麼丟人的事誰會說啊。

  「不想我送你去醫院就老實說。」

  奧斯頓顯然看穿他心裡的小九九,摸著鹿鳴澤的腰往下,像搜身一樣一寸寸摸下去:「不然,我幫你檢查一下?」

  鹿鳴澤這會兒不裝死了,用力掙扎起來:「哎!哎哎!別……擦槍走火啊!」

  奧斯頓笑著把他往沙發裡面摁:「擦槍走火?這個詞不錯,擦一個試試?」

  鹿鳴澤心想我昨天晚上就被你折騰得夠嗆了,還擦,擦你二大爺。他在沙發裡面可勁折騰起來,可惜腰腿沒勁,鷂子翻身翻不過來,鯉魚打挺也變死魚,折騰了半天隻把磁懸浮雲揉來揉去地晃,自己在裡面越陷越深,又把自己累個半死。

  奧斯頓見鹿鳴澤再次不動了,在他額頭上親一口:「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鹿鳴澤生無可戀:「腸子不舒服,拉肚子……」

  奧斯頓一聽下意識就往他下半身看,鹿鳴澤悲催地翻個身背對他:「看你大爺!再看我揍你。」

  奧斯頓有些疑惑:「你……是對任何人都這樣,還是只對我?」

  「說了是正常現象了……啊啊!我就是脆弱的人種!誰讓你不戴套,媽的。」

  奧斯頓沉默了,鹿鳴澤看不見他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也懶得理他,許久後,他突然聽到背後那個人認真保證:「我下次會注意的。」

  「……」

  鹿鳴澤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眯著眼睛盯住他:「要點臉,下次該我在上面吧。」

  奧斯頓震驚地說:「……什麼?」

  鹿鳴澤轉過身盤腿坐在雲朵上,往前晃了晃,讓他們兩個人距離更近:「我說下次該換我睡你了吧!你還想總在上面啊?哪有這麼好的事。」

  奧斯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一邊笑一邊摸著袖子往上挽:「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鹿鳴澤伸出一根手指:「一人一次,公平。」

  他笑得有點惡意:「我知道你們Alpha其實也有生殖腔這種構造,只不過萎縮了,爺可以給你操……唔!」

  奧斯頓在鹿鳴澤說出更下流的話之前捂住了他的嘴,他微笑著捂著鹿鳴澤的臉摁進沙發裡,邁腿壓上去:「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面前罵髒話。」

  「唔唔唔……!」操你大爺!

  奧斯頓故意氣他似的,低下頭湊在鹿鳴澤耳邊輕聲道:「你罵髒話的時候,格外帶勁。」

  鹿鳴澤還沒癒合的脖子又被咬了一口,他眯著眼趴在沙發上想,其實他對於上下的問題一向不在意,但是在奧斯頓面前……他就非常在意!

  不想在這個人面前示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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