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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63章
第63章 「說出你的姓氏」

  如果可以的話,鹿鳴澤覺得最好可以有一段時間讓他跟奧斯頓無法見面,或者只通過電子產品聯繫。

  但是不行,他還要去侯爵府的地下室練習開機甲。

  要死,機甲現在也是他生命裡的禁詞。

  不過奧斯頓是個有自製力的人,之後他沒有再打擾過鹿鳴澤的練習,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可以表現得這麼自然,仿佛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還是以前的關係。

  不過奧斯頓的態度令鹿鳴澤很滿意,這樣相處起來更加舒服。

  「我可不可以換一架機甲。」

  鹿鳴澤微笑地指著黃色的「初號機」:「我實在不想進去。」

  奧斯頓也微笑地看著鹿鳴澤:「都是你自己的東西,嫌棄什麼。」

  鹿鳴澤一腳踹向他的下三路,奧斯頓迅速躲開,抱著手臂靠在「初號機」旁邊:「而且已經被機器人管家清理過了,什麼都沒有,不要這麼介意。」

  「我拒絕!」鹿鳴澤覺得他是在耍自己。

  奧斯頓笑得很溫柔,敲了敲自己靠著的「初號機」:「阿澤,你能不能成熟點,應該介意的其實是我吧,畢竟這是承載我童年的機甲。」

  「……」

  「你不是喜歡它能上天嗎?你這樣太善變了。」

  鹿鳴澤轉身就走:「再見。」他現在確定了,這傢伙就是在耍他。

  奧斯頓看著鹿鳴澤的背影,見他真要走了,重重歎口氣:「好吧,那你換一架,你自己挑。」

  鹿鳴澤這才停下腳步聲站在遠處斜著眼看向他:「真的?」

  奧斯頓挑挑眉頭:「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經常。」

  「那是你的錯覺,就算真的騙過也不包括這次。」

  鹿鳴澤不禁在心裡為他的厚顏無恥鼓起了掌,他還是沒有離開,越過那架黃色的「初號機」,來到牆角一溜排開的機甲面前認真挑選。

  奧斯頓突然又開口:「不過我不建議你那樣做,你之前跟‘初號機’磨合得很好,換另外一架就要重新磨合,而且‘初號機’很適合初學者。」

  鹿鳴澤停了停,轉身過來問他:「你別騙我,考軍校的時候我們不是要用軍校提供的機甲嗎?即使磨合得再好有什麼用?」

  「你說的只是小部分平民,大多數人還是會自己準備機甲的,這不算違規。」

  奧斯頓解釋道:「現在能夠進入軍校的大多數是貴族子弟,或者軍人的後代,他們一般會傳承長輩們用過的機甲,這不止是錢的問題,甚至代表一種榮耀。」

  鹿鳴澤撇撇嘴:「我又不能用你的機甲,不是要裝作不認識麼?」

  奧斯頓愣了一下,鹿鳴澤只捕捉到一瞬間,奧斯頓隨即笑著說:「沒有人見過我的初號機。」

  鹿鳴澤瞅了他一眼沒說話,他總覺得剛剛奧斯頓是真的沒考慮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在一瞬間忘記了,並沒有想到他們的關係會因此暴露。這與他平日裡縝密的思維方式大相徑庭,如此簡單的道理鹿鳴澤都懂,奧斯頓怎麼會忽視?

  鹿鳴澤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又瞅奧斯頓一眼——有點奇怪。

  「算了,我就走平民路線吧,裝貴族我也裝不像,到時候漏洞越來越多,更容易露餡。」

  奧斯頓沒有再勉強鹿鳴澤,他同意了,或許更像默認,他靠著一邊的牆壁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鹿鳴澤直接選了一架看得順眼的機甲爬上去,在操控盤上摸了半天,突然想到這個可能需要奧斯頓的指紋來解鎖。他把身體從駕駛艙探出去,見奧斯頓還像尊雕塑一樣靠在牆邊,便叫他一聲:「奧斯,幫忙解一下鎖。」

  奧斯頓反應得很快,一點都不像在發呆,鹿鳴澤一喊他他就走過來,但是他沒有再去坐副駕駛的座位,只伸手在操控盤上按了一下,然後微笑著收回手。

  「可以了。」

  鹿鳴澤要關艙門的時候有些猶豫,他不知道奧斯頓還要不要坐進來,倒是對方主動說:「你自己試一試,基礎的東西我都教給你了,好好磨合,你應該能駕馭得了。」

  鹿鳴澤點點頭,還跟他開玩笑:「我儘量不把它撞在牆上。」

  他把駕駛艙門關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鹿鳴澤微微歎口氣,助理機器人從一個小螢幕上顯現出來:「你好,歡迎回來,我是147,很高興為你服務。」

  鹿鳴澤一邊按亮了駕駛艙內的燈一邊嘟囔:「為什麼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直接是數字了……難道是第147個機甲的意思?」

  不過這種花邊新聞他也只是心裡嘀咕嘀咕而已,深究下去沒有意思,他越跟奧斯頓相處,越能體會到他的無趣,有這種取名方式也正常。

  接下來這一整晚都是鹿鳴澤自己在練習,奧斯頓偶爾通過對講機糾正他的動作,除此之外兩個人都沒有任何交流。

  鹿鳴澤下了機甲之後,奧斯頓問他感想如何,他就笑眯眯地說:「感覺不錯,你覺得我現在的身手能通過考試嗎?」

  「綽綽有餘。」

  「那我以後就不來了吧。」

  奧斯頓未置可否,只盯著鹿鳴澤看,後者笑著說:「不能太優秀,也不要太差,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上次考試就是太高調,才會讓人給盯上了,如果我考中間位置的名次,說不定就沒有威廉什麼事了。」

  奧斯頓下意識問:「威廉?」

  「一起長大的朋友。斯諾星上每年可以有一個名額考軍校,那年我們倆一起來的,他考上了,我因為資訊素的事就落選了。」

  鹿鳴澤遺憾地歎口氣:「老祖宗說得沒錯,中庸之道才是生存之道。」

  奧斯頓沒忍住笑出聲:「你的大道理還真多。」

  鹿鳴澤有時候覺得奧斯頓確實屬於情商高的那撥人,他有時候叫人不舒服,也是故意為之,或者說,他明知道這樣會令人不愉快,才故意這樣做,如果他願意,相信所有人都會願意跟他成為朋友。比如有很多次鹿鳴澤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洩露自己在地球上那些習慣用語,奧斯頓卻沒有一次抓著追問下去,偶爾表現出好奇,也只一帶而過。

  奧斯頓這個人,皮上笑得和藹可親,內裡卻是一副鋼鐵做的骨頭,又冷又硬。

  「這都是長輩說的話,記不住會被揍。」

  鹿鳴澤指了指門口:「我該回去了,你最近也很忙吧,軍校再見。」

  奧斯頓盯著他看了幾眼,笑道:「好,軍校見。」

  奧斯頓送走鹿鳴澤後就去了巴薩爾克監獄,獄卒看見他便迎上來,卻見奧斯頓臉上沒什麼表情。獄卒感到訝異——他最近經常見到這位長官,還有時候可以說上話,對方任何時候,對任何人都非常溫和,儘管明知他身處高位,獄卒還是會忍不住產生親近的心情。

  沒想到他不笑的時候這樣可怕。

  奧斯頓一邊扯開自己的制服扣子一邊向前走,他將裡面的襯衫扣子也解開兩個,深深吐出一口氣,好像有什麼勒著他的脖子讓他呼吸困難。

  「3號的犯人招了嗎?」

  獄卒對3號牢房的犯人印象很深刻,因為這位大人幾乎每天都要來提審他,對方受的刑也五花八門,但是那個人硬氣得很,不管被如何折磨都不肯張口。

  獄卒趕緊跟上:「還沒有,他嘴巴太硬。」

  「你們讓他睡覺了?」

  獄卒搖搖頭:「這個您放心,有四個人分別輪班盯著他,他已經有五天沒有睡覺了。」

  奧斯頓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差不多極限了。」

  獄卒猶豫著說:「那個人……」

  「嗯?」

  「他自殺過幾次,還絕食過,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把他救回來來了,但是他說想單獨見您,之後就拒絕開口。」

  奧斯頓點點頭,將制服脫下來搭在旁邊的椅子上。他一邊朝那個人所在的牢房走去,一邊將衣領放鬆,袖扣也解開,襯衫的袖子挽上去一段距離,露出了小臂。

  ——奧斯頓這樣不像進入工作狀態,倒像是在家裡,最放鬆時候的狀態。

  瘦削的男子被綁住了四肢,用寬的束縛帶牢牢捆在凳子上,他的胳膊被向後凹著綁在身後,雙腿也直直地捆在一起,整個人像被用寬膠帶捆成一個繭。他大概太困了,臉上的表情都是空白的,但是牢房內故意點著兩盞明亮的白熾燈,一旦打瞌睡還會被強制叫醒,整個人都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奧斯頓進屋之後在那男子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對方一見他,便將眼睛瞪得老大,他似乎想沖過來,或者開口罵人,但是他的嘴上也勒著繩子,無法開口說話,椅子跟他的身體綁在一起,他一掙扎就失去重心,面朝下摔在地上。奧斯頓面無表情地朝對面抬抬下巴,便有人過去,將那個男子扶起來,讓他重新坐好。

  「你這樣看著我,是想招了嗎?」

  男子不能說話,他眼睛裡遍佈血絲盯著奧斯頓的眼神也非常可怕,與其說是他想招點什麼,不如說是將死之人看見了仇人,迴光返照。

  奧斯頓被盯得勾起唇角,露出個詭異的笑容——說實話,在審訊過程中他什麼惡毒的話都聽過,什麼惡毒角色都見過,這些都不可怕,反而是對外界任何變化都毫無反應那種囚犯最令人頭疼。

  一個人沒有喜怒哀樂,就難以找到他的弱點,審訊會進入僵局。

  「你想跟我說話?可惜,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不想談天。聽到不想聽的廢話可能會做出自己都不可控制的事情,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聽我說吧。」

  那個男子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他似乎想站起來,但是被獄卒死死按在地上,根本沒辦法動彈。

  奧斯頓換了個放鬆的姿勢,將腿搭在另外一邊腿上,一隻手撐著頭歪在椅子裡面。他保持這樣的姿勢盯著對方看了許久,才笑著說:「你是個貴族吧。」

  那個男子對這句話無動於衷,或者說他所有的反應都被捆在束縛帶裡,沒辦法回答是還是不是,但是奧斯頓捕捉到了他表情的變化。

  他笑著說:「不過主星上貴族也太多了,不在帝都的貴族更是不勝枚舉,你到底是哪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貴族呢?」

  最開始他以為這個人是懷著對他背後的「主人」不可告人的情愫而如此效忠,直到他察覺了對方身體上的一個小細節。他發現他小拇指外緣有淺淺的繭子,能在這種地方產生繭子,只會是在放茶杯時作為緩衝摩擦而產生的繭子,有這種習慣的即使不是貴族,也是有身份的人。

  平常百姓沒那些臭毛病。

  奧斯頓由此而想到了更多,如果這個人是貴族,那麼很多事情都能猜到更多的頭緒,作為忠誠的籌碼,家族的榮譽永遠比個人感情更為長久可靠,如果說他為了家族未來能夠在主星上有一席之地,而站到某個人背後,奧斯頓是相信的。

  沒落的貴族就算滅亡也要抱著自己所謂的「榮耀」美夢,不管走過的路上多少荊棘,腳底下如何鮮血淋漓,也要假裝優雅地微笑著向前走。

  奧斯頓輕笑了一聲:「那麼你肯定是站在某位王子的背後了吧。」

  他朝前彈彈手指,一旁的獄卒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把對方解開,奧斯頓便笑道:「無事,讓他說話。」

  勒在他嘴上的繩子被解開,對方卻意外地沒有說話。自從他企圖絕食之後,獄卒都只給他通過靜脈注射維持生命活動所需的基本營養,不會給他東西吃,也可以避免囚犯吞食物通過把自己噎死自殺。所以他現在還非常虛弱,剛剛的一番掙扎足以令他精疲力盡,所以他此刻只盯著奧斯頓大口地喘息,眼裡除了恨意和不甘心,再看不出別的什麼。

  奧斯頓不急著催促他,只靜靜地等著對方說話,那個男人沉默了許久,開口仍舊沒提任何王子:「既然你對沒落的貴族這麼懂,就該知道我為什麼被推出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自己跟所謂的貴族一點瓜葛都沒有!」

  奧斯頓用手輕輕按著下頜,眉頭蹙了起來,仿佛在衡量他所說的話是否真實。對方這些天被折騰得太狠,擔心奧斯頓再對他使用酷刑,但是他害怕的又不僅僅是奧斯頓,比起他,他好像有更加畏懼的東西。

  「這麼說你確實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誰。」

  奧斯頓似是無奈地攤開手:「好吧,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的是被拿來當替罪羊的話。

  那個男人緊張地看著奧斯頓,生怕他再讓自己說出支持加瑞森實驗室基金的人是誰。

  「說出你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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