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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72章
第72章 體能訓練課

  奧斯頓到底有多牛逼?他是一個可以令體制都向他低頭的男人。

  史蒂文雖然又煩又神經,但是他對軍校的情況確實比蓋文和鹿鳴澤瞭解多很多。比如他瞭解奧斯頓的過去,他從很多前輩們口中聽過關於他的傳說。

  「很久以前格拉斯哥並沒有審偵學這一科,但是自從尼古拉斯侯爵任教之後,從他們那一屆就加上了這一門課,而且屬於必修。」

  史蒂文說到奧斯頓的時候整個人都眉飛色舞的,鹿鳴澤從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尼古拉斯侯爵說,審偵學並不是單純粗暴的刑訊逼供,而且將審訊和偵查相結合的一門課,因為即便是全機械戰鬥也需要人來操作,機甲不可能完全代替戰士,在未來戰鬥中將佔有很重要的位置。」

  鹿鳴澤用叉子搗餐盤裡的青菜,沒有什麼反應,只偶爾在史蒂文說得激動的時候抬眼看他一眼。原來審偵是這個意思,聽上去倒是挺像那麼回事,但是為什麼跟審訊放在一起。

  ……奧斯頓是教人審訊的?

  「但是尼古拉斯侯爵離開軍校之後,審偵這門課又變成了選修。」

  鹿鳴澤把叉子上的青菜放進口中:「因為終於覺得這門課雞肋了?」

  史蒂文冷哼了一聲,對鹿鳴澤侮辱自己偶像的行為嗤之以鼻:「當然不,是後來請來教學這門課程的教官都沒辦法教得很好,雖然尼古拉斯侯爵離開格拉斯哥的時候將所有的技巧傾囊相授,但是那些人學得都是些皮毛,也不會創新,每次都只能教侯爵教過的一些東西。久而久之就變選修了。」

  鹿鳴澤對此沒有再評價,因為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這門課程是奧斯頓開創的,當然由他教授才最合適,最知道從哪裡入手。

  「我只知道尼古拉斯侯爵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

  鹿鳴澤瞥了蓋文一眼,心想怎麼連他也跟著一起誇,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是奧斯頓的粉絲嗎?

  他剛想完,食堂進來一撥人,鹿鳴澤還沒來得及回頭,就看到坐在對面的史蒂文驚訝地張大嘴。

  他趕緊轉過頭去看,是奧斯頓跟幾個教官進來了。

  教官們的制服是深綠色的,鹿鳴澤覺得奧斯頓還是穿藏藍色那套比較順眼。其實光從制服的樣式也能看出軍隊和軍校各屬於哪方,奧斯頓那套藍色的是他在政府部門的制服,與軍隊的制服一致。而綠色的是軍校特有的制服,它不屬於任何一方的管轄。

  不過不管穿哪套,奧斯頓都會規規矩矩配戴肩章,考過軍校之後鹿鳴澤才認得出來他的軍階——四星上將。

  據統計,現如今僅存在著兩位五星以上的上將軍階,一位姓尼古拉斯,正是奧斯頓的父親,另一位則是當今總統。尼古拉斯這個家族不論在貴族中的頭銜還是在軍中的軍銜,都達到了至高點,所有人都對他豔羨不已,鹿鳴澤卻覺得心驚肉跳。

  自古君臣之間的鬥爭鹿鳴澤聽過太多,尼古拉斯家族都不是功高蓋主可以形容了,他們這是要跟總統分庭抗禮,是要造反啊!

  更何況奧斯頓如今還身負監察官一職,選誰當總統還得他同意,如果他是總統,非找個理由讓他全家壯烈犧牲不可。

  咦?壯烈犧牲?奧斯頓不是說他上次就差點壯烈犧牲了嗎?難道這個主意並不是大王子的,而是總統想讓他歸西?

  鹿鳴澤想到這裡不由地看向還站在食堂門口的奧斯頓,對方像是就等他看過來似的,同一時間看向了鹿鳴澤。可惜後者正在憂慮他頭頂上那柄達摩克裡斯之劍,根本沒有心思跟他眉目傳情。

  奧斯頓移開視線,不知道對其他教官說了什麼,幾個人一同向鹿鳴澤這桌走來。

  蓋文反應最快,拉了坐在旁邊的史蒂文一把,並示意鹿鳴澤趕緊離開,史蒂文看見偶像朝自己走過來,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別說走開了,恐怕是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

  鹿鳴澤見幾人靠近,條件反射地起立立正,四指並起往額邊俐落地一搭:「長官好!」他眼睛沒看奧斯頓,而是看的他旁邊的人,那意思很明顯——我可不是給你行禮,我是給別的教官行禮。

  但是別的教官並不明白鹿鳴澤的意思,他們之中奧斯頓不說話,別人是難以開口的,於是奧斯頓便微笑著看向鹿鳴澤:「不用如此拘謹,請坐。」

  鹿鳴澤不想跟他有過多交流,便直接坐下了,誰知奧斯頓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他旁邊,然後對幾名教官說:「就在這裡吧。」

  跟著一起站起來行禮的蓋文和史蒂文互相對視一眼,自覺地拿著自己的餐盤縮到桌子靠邊的位子上,鹿鳴澤卻來不及起身——他被教官們團團包圍了!

  目前眾人的座位是這樣的,奧斯頓坐在中間,鹿鳴澤坐在奧斯頓旁邊座位上,然後以奧斯頓(和鹿鳴澤)為中心,諸位教官呈環形向外坐在剩下的空位上。鹿鳴澤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抓住自己的餐盤想要起身,奧斯頓卻在這時突然開口問:「你是今年的新生?叫什麼名字?」

  「……」

  ——錯過了最佳逃跑時間,鹿鳴澤騎虎難下,只能坐下來。

  靠!這混蛋是不是故意的!因為剛剛沒對他行禮?!

  感覺到幾名教官的視線投過來,鹿鳴澤額頭上開始滲汗——他腦子裡有根深蒂固的觀念,作為軍人就要服從上級命令,作為學生就要尊師重道。他之所以可以對奧斯頓以輕慢的態度,是因為他心裡根本不把他當老師和上級,但是對其他人……鹿鳴澤做不到太過囂張。

  他吞了吞口水:「我叫……瑞恩。」

  奧斯頓微笑著點點頭:「瑞恩?是新兵吧。」

  鹿鳴澤默默道:「是。」

  奧斯頓不再跟他說話,而是看向別的教官:「格拉斯哥的校規裡面應該再加一條,回長官話的時候應該抬頭挺胸,聲音洪亮。從我們軍校裡出去的士兵,不能如此唯唯諾諾。」

  其他幾位教官顯然沒明白奧斯頓和鹿鳴澤之間到底有什麼齟齬,都沒接話,奧斯頓接下來又問了一句:「諸君,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此時眾人才紛紛點頭稱是。

  鹿鳴澤正低著腦袋裝鵪鶉,一聽奧斯頓這番指桑駡槐的話立刻怒了——如果問他問題的不是奧斯頓,他當然會抬頭挺胸聲音洪亮地回答,但是他對奧斯頓帶有個人情緒,要他正襟危坐,鹿鳴澤就怎麼都覺得不得勁。現在居然還敢質疑他作為軍人的素養,可惡,這個外星人居然敢看不起他們地球人!

  鹿鳴澤越想越生氣,糾結的事情已經從個人恩怨上升到星球之間的榮譽之戰了。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身後的凳子‘嘭’地一聲倒在地上。鹿鳴澤頭都沒回,氣沉丹田地吼道:「是!長官!多謝長官教導!」

  教官們大概被他吼懵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說話——應該說整個食堂的人都被鹿鳴澤吼愣在那裡。本來嘛,傳說中的尼古拉斯侯爵帶著一群教官成群結隊地出現就夠扎眼的了,這堆人裡面又出來個大吼大叫的學員,當然會成為焦點。

  過了一會兒,奧斯頓突然輕笑一聲:「好了,坐下吧,這不是在校場,不用這麼緊張。」

  鹿鳴澤才不吃他那一套,他目視前方眉頭皺得死緊:「報告長官!我想坐在同學的旁邊用餐!請批准!」

  「……」

  奧斯頓沒想到鹿鳴澤會當眾用這種直球打他的腦袋,唇角的微笑僵了一下。但是人家現在提出來了,理由又相當正當,他總不好拒絕,只好放鹿鳴澤走了。

  鹿鳴澤現在整個人都快暴走了,他端著餐盤走到離教官一桌最遠的座位,用力把餐盤頓在桌子上,這才坐下來。

  等這個小插曲過去後,眾人紛紛開始用餐,史蒂文才湊過來,用胳膊肘捅鹿鳴澤幾下:「哎,你跟尼古拉斯侯爵認識啊?」

  蓋文叉起一塊牛排塞進嘴裡,無語地看著史蒂文:「顯然認識吧,你是不是欠他錢了?」

  鹿鳴澤笑眯眯地看了他倆一眼:「你們倆剛剛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教官堆裡,現在好意思說這種風涼話?」

  「咳……我哪知道你跟尼古拉斯侯爵有仇。瑞恩,你真的是平民嗎?居然有機會得罪那種人。」

  鹿鳴澤翻個白眼:「喲呵,您這話說的,我還得對他感恩戴德是吧?感謝他給我機會能跟他有仇?」

  史蒂文的腦子卻完全不跟正常人在一個水平線,他只抓住鹿鳴澤和奧斯頓「認識」這個重點,他瞥一眼教官那桌,又豔羨地看著鹿鳴澤:「我怎麼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鹿鳴澤一邊往嘴裡塞吃的一邊白他一眼:「你沒聽到他問我叫什麼名字麼,我才不認識他。」

  蓋文笑著說:「不管你們以前認不認識,現在你們肯定認識了。你剛剛表現得那麼出眾,應該說,現在所有的教官都認識你了吧。」

  「……」

  史蒂文贊同地點點頭:「而且,印象深刻。你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當眾拒絕尼古拉斯侯爵的學員,應該被載入史冊。」

  他說完又補充道:「哇塞,這樣想想還挺帥的!如果我有機會被尼古拉斯侯爵邀請……」

  「那你肯定樂得找不著北。」

  蓋文壓低聲音笑著問:「你捨得像瑞恩一樣拒絕他嗎?」

  史蒂文眉飛色舞地說:「當然不捨得!我要抓住機會多跟他說幾句話。」

  鹿鳴澤聽著旁邊兩個傻逼說風涼話煩得要死,只能低著頭一個勁往嘴裡塞東西,他覺得自己果真是日子過得太閑吃飽了撐的,剛剛為什麼要擔心奧斯頓的未來呢?像他這種禍害,主星上的人死絕了他都不會有事!

  但是史蒂文和蓋文給他插的flag很快就成真了,鹿鳴澤發現自己成了新生中的「名人」,因為食堂事件。

  下午第一節 課是體能訓練,一群新生頂著烈日在校場上站了兩個小時的軍姿,然後授課的教官才出現,鹿鳴澤一抬頭就懵了——見鬼的教官席上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有奧斯頓。

  所有的新生被分成十個班,每個班只有十五人,每堂課卻配備三名教官,其中兩名是助教,負責為他們示範打鬥中的標準動作。光看這師資分配,就能看出他們確實是在把這些學生當成精英人才來培養。但是奧斯頓教授的審偵課明明安排在第二天上午,他怎麼現在就來了。

  鹿鳴澤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站在新生佇列中微微低下頭,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喂,瑞恩,我們今天的教官為什麼是尼古拉斯侯爵?」

  鹿鳴澤斜了旁邊說話的人一眼,發現並不認識對方,於是乾脆垂著頭不接話,心裡卻如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啊?!這才開學第一天而已……

  鹿鳴澤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

  那個人理所當然地說:「現在大部分新生都認識你吧,只要他們中午去了食堂吃飯。」

  「……」奧斯頓這個混蛋啊啊啊……他本來想低調做人的!

  不過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得到鹿鳴澤的答案,他只隨口問了一句,就把注意力放到臺上的三位教官身上。

  「你們教官臨時有事,今天第一節 課由我做監督,有任何問題可以向兩位助教請教。」

  奧斯頓簡短地介紹了幾句目前的情況,就對兩位元助教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由他們做示範動作。

  鹿鳴澤不是沒站過軍姿,別說區區兩小時,就算一站站一下午的時候都有,不至於這麼短時間就站暈了。但是他雖然體力上沒有問題,精神力上卻不太受得住,他忍不住地想奧斯頓到底想做什麼,越想越暈乎,根本無法集中精力。

  他想著想著走神。

  「全體!兩人一組!」

  鹿鳴澤被助教洪亮的聲音喊回神,他還在發愣的時候,其餘同學已經迅速自動分組,就剩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校場中央。

  鹿鳴澤下意識往蓋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他一臉抱歉地站在史蒂文身邊,鹿鳴澤不由抽了抽嘴角。

  「那個士兵!你在做什麼!我說兩人一組你沒聽到嗎?!」

  鹿鳴澤急忙夾緊臀部立正站好,他反應還算快:「報告教官!我們有十五人!」

  單數,正好把他給剩出來了。

  助教的脾氣顯然也不是太好,他大概還沒遇見過像鹿鳴澤這麼「善於狡辯」的新生,邁步就要朝鹿鳴澤走過來——他看起來想先踹鹿鳴澤一腳再好好跟他講道理。

  不過鹿鳴澤也是條件反射,新生在這時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承認錯誤,而不是給自己找理由——那為什麼別人都反應過來了,就把你單獨剩出來了呢?那顯然是你走神了,沒反應過來啊。

  鹿鳴澤在看到助教臉上凶凶的表情之後,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心裡大呼完蛋——今天這頓揍是鐵定要挨的。

  ……唉,算了,哪個新兵不挨揍,挨就挨吧。

  正在這時,奧斯頓卻突然伸手攔住了那位助教:「確實如此。既然少一個人,那就由我來做他的搭檔吧。」

  鹿鳴澤倒抽了一口氣,他看了眼奧斯頓,又看了眼助教腳上厚重的軍靴,又緩緩把那口氣吐出來。算了,跟奧斯頓做搭檔,總好過被助教的軍靴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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