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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98章
第98章 奧斯的腳腳奇跡般地好了

  喚醒鹿鳴澤的是一盆兜頭潑來的冷水,他被潑得後仰脖子,昏昏沉沉睜開眼,看到一些明暗斑駁的光影。

  天花板?

  鹿鳴澤愣了很久才回過神,脖子後邊隱隱作痛,他漸漸回憶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已經醒過來了。」

  鹿鳴澤聽到聲音後猛地瞪大眼睛,他條件反射想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帶得搖晃了一下,腳踝和手腕上傳來束縛感,卻沒能成功站起來。

  鹿鳴澤用力甩幾下頭,眼前的景象終於清晰起來,這是一間昏暗的房間,面前站著兩個人,光線有點暗,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其中一個肯定就是往他身上潑水的罪魁禍首——對方手裡還拎著鐵桶呢,而他被人捆住了四肢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那兩個人在遠處盯著鹿鳴澤,見他逐漸恢復了知覺,其中一人便走上前,他的臉暴露在斑駁的光線中。

  這是個男人,二級性別看不出,但是他的身形卻異常高大,一頭銀色如月光的中長髮將他的臉色襯得有些蒼白。鹿鳴澤毫不避諱地打量他,眼睛越睜越大。這人身前豎著一根蛇一樣的陰影,但是蛇並不能這樣直上直下地豎在半空,而這條「蛇」的根源也並不在天花板上,而是在對方身後。

  那是……什麼?

  尾巴?!

  男人仿佛看透鹿鳴澤的疑惑,很惡劣地扯起唇角,然後鹿鳴澤就見那根蛇一樣的陰影慢慢靠了過來,窗外的微光透進來,偶爾照在陰影之上,顯出水粼粼的花紋,那是一種介於鱗片和金屬光澤之間的質感,鹿鳴澤看不出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隨即,他的下頜被它抵住了,尖銳的觸感,像箭頭一樣,但是貼在他胸口的那部分卻涼滑得很。

  這真的是那個男人的尾巴!這是什麼高科技玩意兒,還是樊撒星特有的變種人?之前在戰場上也沒見哪個樊撒星的士兵有尾巴啊。

  「殿下……」

  站在身後的人有些擔憂地叫了他一聲,鹿鳴澤想起來了,昏迷之前他確實聽到有人叫殿下,難道就是面前這位?

  那位殿下沒有理會對方,乾脆將尾巴纏到鹿鳴澤脖子上,尾巴的尖端緊緊抵著他的下頜,然後盯住他問:「是你重擊了我們的主戰艦?」

  鹿鳴澤上身的衣服都扯爛了,現在是完全赤身裸體的狀態,被一條尾巴捆著,就有種微妙的恐懼感。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鹿鳴澤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他很有可能就是樊撒國王最小的兒子,亞伯特。因為跟西維爾對罵的時候,鹿鳴澤聽到的就是這個清冷的聲音。

  他現在是徹底落入敵人的手裡了嗎?那這個地方……應該是審訊室吧。

  鹿鳴澤現在一想到審訊室就條件反射想起奧斯頓,他臉色有些發青:「我只是在完成上級佈置的任務。」

  亞伯特眯起眼睛:「但是你跟其他士兵完成任務的方法不一樣。」

  鹿鳴澤舔了舔幹得起皮的嘴唇,斟酌道:「我不想死。」

  對方沒有說話,鹿鳴澤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是來找我妹妹的,不想跟你們發生衝突……咯!」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勒著的尾巴就猛地收緊,把鹿鳴澤接下來的話給勒進嗓子眼裡,他只能高高抬著脖子艱難地吸氣,越來越緊的束縛令鹿鳴澤感到窒息。但是還沒等他掙扎,另外一個人卻急了,大聲叫著「殿下」,鹿鳴澤被勒得幾乎要翻白眼,根本看不清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是就聽語氣鹿鳴澤就非常想吐槽——現在怎麼看都是他處於劣勢,怎麼聽那傢伙的聲音,仿佛命不久矣的是他家殿下。

  亞伯特沒有理自己的手下,用輕蔑的語氣質問鹿鳴澤:「你現在是在推卸責任嗎?還是說,為了活命可以忘記自己的國家?」

  鹿鳴澤滿心的WTF,聽這意思,對方是把他當成那種貪生怕死,完全不在乎國家利益的小人了?但是俘虜聽話,不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麼?明知道會被嚴刑逼供,他主動招認還不行嗎?他不愛國這件事居然被敵國的人鄙視,腦子有恙啊……

  鹿鳴澤有槽吐不出口,脖子上的束縛也越來越緊,他甚至覺得對方準備就這麼直接勒死他。不過亞伯特最終還是鬆開了尾巴,他大概也想通了這一點,俘虜還是聽話的好,把他勒死了,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好處。鹿鳴澤前傾身體用力咳嗽著,亞伯特看著鹿鳴澤脖子上的紅痕冷哼一聲。

  「繼續把你想說的話說完。」

  鹿鳴澤沒說話,翻個白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癱在椅子上,直到對方又用那根尾巴戳上他的下頜。

  「快說!」

  鹿鳴澤冷漠地看著他:「不說,我之前要說你想勒死我,我又不傻。」

  亞伯特的手下大概看不下去了,遞給他一根鞭子:「殿下,還是用刑比較保險。」

  對方沒有接過鞭子,看著鹿鳴澤許久,說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就不會為難你。」

  「老子不信!愛怎麼怎麼吧,總之我爛命一條,還是你們敵對國的士兵,殺了也不足為惜。殺了我,你可以再捉幾個回來問啊,你他媽抓不住西維爾,想抓我這種士兵還不簡單!」

  「啪!」

  鹿鳴澤的話沒說完,被站在旁邊的手下一鞭子抽得歪過頭去,鹿鳴澤沒動彈,縮著舌頭在口腔中慢慢舔過一圈,然後用力吐出一口血水。

  「少耍花招!讓你說就老實點說!」

  「行了。」

  亞伯特朝對方抬抬手,打斷他:「你先下去,我自己來。」

  那個手下遲疑了一瞬,亞伯特態度非常堅持,對方便應諾離開。刑訊室中只剩下亞伯特和鹿鳴澤兩個人,對方沒有靠近,只坐到鹿鳴澤面前的椅子上,尾巴還是高高豎在面前。鹿鳴澤現在也終於看清楚他尾巴是什麼構造了,整體像圓錐形,根部粗壯,越往前越細,尖端像矛頭一樣鋒利且泛著金屬的光澤。

  ……有這樣一根尾巴還真是方便啊。

  鹿鳴澤向後倚在椅子背上,眯著眼睛看著亞伯特,對方突然舉起尾巴在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繼續你剛才的話題。」

  鹿鳴澤被這兩下拍得幾乎吐血,倒不是疼,而是……窩火。人在被突然打到臉的時候,通常都會產生這種情緒,剛剛亞伯特手下抽的那一下帶著逼供的意味,只讓鹿鳴澤感覺到憤怒,但是這次卻令人深刻地感覺到亞伯特態度的輕慢。

  鹿鳴澤惱火地瞪了他一眼:「我說過了,我是來找我妹妹的。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哦?」

  亞伯特冷冰冰的臉上顯出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你倒是真的沒有來過樊撒星。」

  「?」這怎麼看出來的?

  「西維爾為什麼會讓你們去炸我的主艦?」

  鹿鳴澤翻個白眼:「那你去問西維爾啊,上面的命令傳達下來,我們只負責執行,長官的想法,我們怎麼知道。」

  「長官?我怎麼沒感覺到你把他當成長官。」

  鹿鳴澤笑嘻嘻地看著他:「呵呵,你感覺這麼厲害,那你感覺我把你當成什麼?」

  他的這句話終於激怒了亞伯特,對方猛地甩出尾巴,連人帶椅子把鹿鳴澤卷起來,然後狠狠摔了出去,鹿鳴澤滾在地上,借機掙脫手腕上的繩子,然後一把抓住腳腕上的繩子狠狠一抓,兩條綁得很緊的繩子就被他抓開了。

  鹿鳴澤練的是手上功夫,每根手指都像鐵鉗一樣堅韌有力,逃脫手腕上的繩子之後再想扯斷腳上的就容易多了。他朝亞伯特笑了笑,一把抓起旁邊的椅子,朝他狠狠擲過去。

  亞伯特沒想到鹿鳴澤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之前他撤走了守衛,現在叫人也來不及,頓時又驚又怒,他揚起尾巴擊碎凳子後,便憤怒地朝鹿鳴澤攻擊。

  鹿鳴澤矮身躲過他的尾巴,快速掃視周圍,發現沒有能逃出去的路,他隨手抓下刑具架子上一把剔骨刀,朝亞伯特撲過去。亞伯特身手也很厲害,再加上鹿鳴澤身上有傷,雙方纏鬥的時間就拖得有點長。

  鹿鳴澤的身體再次被亞伯特的尾巴纏住,他一見情況不妙,迅速出手朝對方胸腹間隔處狠狠打下去,亞伯特被打得彎下腰,鹿鳴澤趁機迅速將剔骨刀抵在亞伯特咽喉處,而他的下頜也被亞伯特的尾巴抵住。

  「別動!我警告你,別動了啊。」

  鹿鳴澤氣喘吁吁地用一隻手勒住亞伯特的脖子,剔骨刀往他脖子裡紮進去幾分,他的血順著血槽緩慢地流下來:「把你的尾巴鬆開!」

  亞伯特背對著鹿鳴澤,但是從他劇烈的喘息聲中聽得出來,他此時非常氣憤——是個人都得氣憤,因為明明瞬間之前,對方才是階下囚。

  亞伯特沒有把尾巴撤回,鹿鳴澤也不著急,他嘿嘿笑了兩聲,靠在亞伯特耳邊說:「你不鬆開也行,那我們就一起動手,同歸於盡。只不過我提醒你,我是我們星球最下等最普通的士兵,但是你卻是樊撒星的王子,還是指揮官,用你的命換我的命,自己想想劃不划算。」

  「你知道我是誰?」

  鹿鳴澤笑著說:「我聽見你罵西維爾放屁來著。」

  亞伯特冷哼道:「如果放開你,你難道不會直接殺掉我?」

  「我說了,我只是來找我妹妹的,現在找到我妹妹,我只想回自己的星球,我對你們也沒有特殊的恨意,只要讓我安全離開,我就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鹿鳴澤垂著眼睛看向被他勒在胸前的亞伯特,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希望世界和平,但是被逼急了,也會出手殺人。」

  過了許久鹿鳴澤感覺到身上的束縛感慢慢消失,他勾了勾唇角,將剔骨刀放鬆了一點,拉著亞伯特往審訊室外面走:「走啊,主動點,別老讓我推著你。等我安全離開你們的星球,就會放了你。」

  鹿鳴澤挾持亞伯特出來之後,發現審訊室外面也沒有人,不知道因為打仗大家都出去了,還是亞伯特太過自負,覺得自己一個人應付鹿鳴澤足夠了,根本不需要別人幫忙。不過這給了鹿鳴澤一個不錯的逃跑機會,省去很多麻煩。

  他們兩個人從審訊室出來之後,鹿鳴澤發現不知道往哪裡走了,這裡大概是王宮之類的地方,院子很大,路也有很多條,想挑出能夠通往出口的那條不是件容易的事。

  鹿鳴澤把刀往亞伯特脖子裡刺入一點,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他流下來的血竟然是黑色,鹿鳴澤皺了皺眉頭:「帶路啊。」

  亞伯特沉默一會兒指了個方向,鹿鳴澤遲疑著走過去:「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很喪心病狂的,說不定手一抖就送你去天上做星星了。」

  但是鹿鳴澤仍然沒有順利逃出去,他們走到半路遇到了一隊巡邏兵,將鹿鳴澤團團圍住。不過這完全是一個巧合,是之前離開的那名手下帶人過來的,他帶了兵的同時,還帶回來一個人。

  「殿下!」

  鹿鳴澤藏在亞伯特背後,他掃了對面那個人一眼,覺得有點眼熟。對方仿佛聽到他的心聲一樣,從陰影裡走出來,鹿鳴澤一看他頓時傻眼——奧斯頓?!

  ……他怎麼在這裡,腿腳還利索了?!

  「阿澤?」

  奧斯頓也非常驚訝,他從後方走出來,看著他和亞伯特:「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奧斯頓沒等鹿鳴澤開口就笑著走過來,抓住鹿鳴澤的手腕:「快快快,放下刀,這之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鹿鳴澤被他一把拉到身後,剛想說什麼,奧斯頓卻在他手腕上加了點力,用力捏一把。鹿鳴澤便閉上嘴,奧斯頓沒回頭看他,而是伸手去握住了亞伯特的手:「之前就聯繫過了,我是奧斯頓·尼古拉斯。」

  亞伯特瞥了他身後的鹿鳴澤一眼,貌似有什麼話想說,但是最後還是憋住了。

  他迅速跟奧斯頓握了一下,然後收回手捂住脖子轉身就走:「庫伯!愣著幹什麼,還不帶客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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