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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99章
第99章 摸了我的尾巴,就是我的人

  鹿鳴澤對自己辨識聲音的本事非常自信,所以他百分百肯定,之前在審訊室就是被這個叫庫伯的傢伙抽了一鞭子。他暗裡盯著庫伯的背影,下意識抬手在臉上摸了一下。

  有點疼,好像腫了。

  鹿鳴澤盯他久了眼睛有點酸,翻個白眼移開視線,看向走在前面的奧斯頓,看了一會兒,又看向奧斯頓的腳——走路很利索,一點都沒有受傷的痕跡。

  可疑。

  這傢伙自從露面之後就沒與自己有過交流,一路上卻跟亞伯特談論不停,後者雖然表情冷淡,卻每句都應承,主要內容是互相客套,基本都是廢話,聽了半天,捕捉不到半點有用資訊。

  鹿鳴澤只好放空自己的腦袋,胃部隨之傳來咕嚕聲——他已經很久沒進食過了,餓得靈魂出竅。

  難道是因為太餓了,才聽不懂這些人說的話?

  但是這種情況下明顯沒有誰會想到吃飯,想必還得餓一段時間。鹿鳴澤只好靠走神來抑制自己的饑餓感,但是走神久了,他逐漸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不論是侍衛還是庫伯,制服後面都有一個微妙的凸起。

  一般人會在軍服上衣和褲子相接的地方放一個長方形盒子一樣的東西嗎?

  一行人到達一處宮殿,亞伯特令庫伯先帶奧斯頓和鹿鳴澤坐下之後,自己去了寢室治傷,鹿鳴澤見他被幾個衛兵簇擁著離開,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亞伯特脖子上那處刀傷不淺,奧斯頓還偏偏介紹自己是他的兵,如果沒記錯,他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聯合樊撒星做幫手,這種節骨眼鬧出意外,會不會談崩了?

  他想著想著便不由地往奧斯頓的方向看過去,後者突然回頭瞅他一眼,然後噗嗤一聲笑了。鹿鳴澤條件反射地翻個白眼:「笑什麼。」

  奧斯頓沒回答,摸過盤子裡一塊糕點遞給他:「先吃點東西。」

  鹿鳴澤舔舔嘴唇,卻沒接過:「不好吧。」

  奧斯頓盯著他,把鹿鳴澤看得要惱羞成怒了,才指著自己的唇角微笑說道:「碎屑都沒擦乾淨。」他太瞭解鹿鳴澤了,他壓根不是多乖巧的類型,剛剛一路沒聽見別的,就聽他肚子裡面嘰裡咕嚕,像在演話劇,這種情況下還能指望他對著一屋子點心乖乖不動?豈不是天方夜譚。

  鹿鳴澤被戳破小動作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將奧斯頓手裡的糕點接過來塞進嘴裡,迅速嚼了嚼吞下去,這次還記得擦乾淨嘴邊的碎屑。

  他實在太餓了,剛進這處宮殿的門就發現屋裡到處擺著糕點果品,無時無刻不在挑戰他脆弱的神經。樊撒星氣候炎熱,植物種類多,這樣一來,就結出很多沒見過的水果,鹿鳴澤不敢隨便吃不認識的植物,就挑了塊糕點來吃。

  「總之他們這裡的東西都是擺著好看的,浪費……」

  從古至今,不論地球人還是外星人,貴族們都有一樣的毛病,那就是浪費。

  奧斯頓把那盤糕點放在旁邊桌子上,對鹿鳴澤說:「坐這邊吃。」

  後者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言坐到一旁,奧斯頓隨即遞過來一隻荔枝白色的水果,拳頭大小,桃子形狀,看上去非常水潤。鹿鳴澤連著吃了兩塊糕點,喉嚨乾澀,於是對這裡來路不明的水果也不再那麼排斥。

  「這是什麼東西?」

  鹿鳴澤咬了一口,口腔立刻被清甜的汁液充滿,口味從來沒吃過,不能類比。

  「名字叫做伊蓮娜,是樊撒星上我最喜歡的水果。少吃點,等會兒會有好吃的。」

  鹿鳴澤胡亂點點頭,隨即想到,他從年幼時候就跟隨長輩南征北戰,尼古拉斯公爵當年征伐樊撒的時候,想必他也是一道跟著的。總覺得目前形勢很不利啊,一個曾經與自己國家開戰過的人現在說要合作,放在鹿鳴澤身上他也會覺得不可信。

  鹿鳴澤吃過飯之後,才想起詢問奧斯頓身體的事情:「你的腿怎麼好了?」

  「哦,我是被庫伯先生救了的。」

  奧斯頓笑得滿面春風,鹿鳴澤聽著他充滿感激的語氣,總覺得有哪裡有些違和。

  「你離開之後沒多久,庫伯先生就出現了,他將我送到治療儀裡面進行了治療。樊撒星上的醫療水準和科技水準在星際範圍內都處於領先地位,他們能以一己之力對抗聯邦政府這麼久,並不單純在戰鬥力上領先。」

  奧斯頓一直看著鹿鳴澤,但是說實話,他現在笑得有點噁心。說這傢伙心裡沒打鬼主意,打死他都不信,鹿鳴澤很有警覺性地沒吐槽他,配合地嗯了一聲:「你運氣挺好的。啊,說起來,我之前看到他們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個長方形盒子,你知道這個傳統麼?」

  奧斯頓眨巴一下眼睛:「那是他們的尾巴。」

  「啊?」

  奧斯頓略有遲疑,但是見鹿鳴澤疑惑地看著他,只好壓低聲音說:「你不是見過亞伯特殿下的尾巴麼,只不過按照他們這裡的習俗,尾巴是要收起來的。」

  鹿鳴澤聽他說得隱晦,越發狐疑——怎麼聽他的語氣,這尾巴倒像什麼不應該見人的東西一樣。鹿鳴澤還想再問仔細一點,這時亞伯特卻帶著他的衛兵從後面走出來,只好作罷。

  對方的傷口已經處理過,脖子上也纏了厚厚的紗布,他走到奧斯頓對面坐下來:「你們在討論尾巴?是我們的尾巴嗎?」

  亞伯特說話一直這麼直接,但是他這個直截了當的問題貌似讓現場氣氛瞬間陷入詭異的沉默,也瞬間點燃鹿鳴澤的好奇心。

  奧斯頓就算了,作為客人,他不能沒禮貌,但是庫伯分明是亞伯特的人,聽到自家主義提尾巴,也臉色難看,他們的尾巴到底有什麼秘密?不管外星人還是自己星球的人,每提起來都諱莫如深?

  但是亞伯特貌似並不想在這個話八題上繼續糾纏,他說尾巴似乎也只是隨口一提而已,在主位坐下後,就拿出談判桌上的架勢。

  「不說閒話了,我們開始吧。」

  鹿鳴澤下意識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到奧斯頓身後,亞伯特挑眉道:「既然是貴客的人,就坐著吧。」

  鹿鳴澤沒聽他的,在奧斯頓身後站定就不再動了,目視前方。如果他此時不是還光著上半身,大概能顯得更加有威嚴。

  奧斯頓微笑著接過話:「殿下性情爽快,既然如此,我也開門見山,將彼此的籌碼亮出來吧。」

  接下來,亞伯特沒有再將注意力放回鹿鳴澤身上,因為對手是奧斯頓時,已經需要他全力以赴。鹿鳴澤在一旁聽著,也漸漸明白了雙方目前的局勢。

  樊撒星在這一次戰役中雖然以微弱的局勢勝過西維爾,但是自身也受到重創,他們的實力還在,卻經不起聯邦政府的車輪戰,畢竟單純論人力和財力。一個星球是無法與聯邦做對抗的。亞伯特看中的是奧斯頓在聯邦政府中的位子,且奧斯頓承諾他,一旦合作關係確立,他將保證至少十年內,樊撒星不再受聯邦軍隊的騷擾。

  亞伯特生性高傲,但是在現實面前也不得不妥協。鹿鳴澤從後面看著奧斯頓,心情有些複雜——他親眼見證了奧斯頓當時對亞伯特和西維爾的戰鬥作壁上觀甚至添油加醋的作為,現在又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撿取漁翁之利,可以說與他待的時間越久,便越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鹿鳴澤覺得如果他是亞伯特,非要氣吐血了不可。

  亞伯特用一隻手撐著下巴,盯著奧斯頓沉吟半晌,說道:「據我所知,閣下是在聯邦政府擁有絕對性榮譽的大貴族,聯邦政府勢力擴張後對閣下有利無害,又為什麼要屈尊降貴與我們這樣的小星球合作呢?」

  奧斯頓保持微笑望著他,亞伯特又問道:「閣下效忠的,到底是誰?」

  「權利。」

  鹿鳴澤微微垂下眼睛,只見奧斯頓將雙手輕輕交叉相握,他灰色的眸子裡退去溫和,欲望如同一股黢黑的漩渦,在他眼底越旋越深。

  ——鹿鳴澤見過很多演技精湛的演員,但是連眼神都能作假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權利?」

  亞伯特面無表情地重複一次,語氣帶出點嘲諷:「閣下的權利還不夠大麼?」

  「絕對的榮譽只是虛名,而我想要的,是絕對的權利。不知道殿下對聯邦政府的風俗知道多少,你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會發現,在星際歷史上,到今天為止,從來沒有一名姓尼古拉斯的總統。」

  亞伯特看著奧斯頓沒說話,後者突然微笑起來:「難道殿下您也甘心屈居人下,永遠做一名驍勇善戰、才能卓絕,但是乖巧聽話的王子嗎?」

  亞伯特突然笑了笑,抬起手鼓幾下掌:「說得很好,庫伯,就在這裡設宴,我要與這位遠道而來的知己痛飲一番。」

  庫伯應諾一聲退下去,亞伯特重新恢復之前慵懶的坐姿,他用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睛轉著轉著就落在鹿鳴澤身上:「還有一件事,想與閣下商量。」

  奧斯頓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意思,他微微眯起眼睛,沒有接話,只等亞伯特將要求提出來——他能感覺到,這件事應該跟鹿鳴澤有關,但是既然雙方已經達成協議,對方難道會因為與鹿鳴澤之間的一點小誤會就破壞同盟關係?

  亞伯特絕對不是這麼幼稚的人。

  與奧斯頓同時察覺到氣氛不對的還有鹿鳴澤,他卻沒有奧斯頓這麼篤定,他覺得亞伯特大概會用自己劫持過他的事情威脅奧斯頓,得一點好處。

  ……如果是這樣,他就站出來自己承擔。

  亞伯特朝鹿鳴澤抬抬下巴,神色輕蔑:「之前我與閣下的這位親信有過一面之緣,相處不過短短幾小時,卻被他的智慧和身手深深吸引。不知道閣下是否能割愛,將他送給我呢?」

  「……」

  鹿鳴澤愣了愣,忍不住叫出聲:「啊?!」

  奧斯頓反應比較迅速,笑了一下:「這是殿下的條件?」

  亞伯特搖搖頭:「是單純的請求。」

  「那就算了,人不如舊,我用他用習慣了。」

  鹿鳴澤抽抽嘴角,用力握緊拳頭——這兩個人,一隻狐狸一條毒蛇,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什麼意思,士兵沒人權啊?!

  亞伯特突然把尾巴伸出來,在眼前輕輕晃了幾下:「但是他摸到了我的尾巴,按照樊撒星的習俗,摸到我的尾巴,就是我的人了。」

  奧斯頓扭過頭,神色古怪地看了鹿鳴澤一眼,後者一臉懵逼,回憶了他們所有關於「尾巴」的接觸……怎麼都想不到這種浪漫的設定上面!

  「原本我對這種風俗也不屑一顧,但是我看他還挺順眼的,不如就順水推舟,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閣下如果肯割愛,離開之前還能喝我一杯喜酒。」

  鹿鳴澤聽亞伯特用清冷的聲音說著下流的話,頓時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他也不管奧斯頓什麼反應了,直接往前走出來一步——他才不信亞伯特的鬼話,這個傻逼絕對是因為被自己捅了一刀心裡面鬱悶,想讓奧斯頓把他留下好慢慢折磨。

  他要打死這個臭流氓!

  「你丫……」

  鹿鳴澤還沒走出去,就被奧斯頓一把抓住手腕,他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抬起眼睛盯著亞伯特說:「抱歉,他是我的。」

  亞伯特還沒聽明白,挑了一下眉頭問道:「你的?」

  奧斯頓這次直接摟住鹿鳴澤的腰拉到自己身側,他面無表情地盯著亞伯特:「沒錯,殿下您……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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