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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100章
第100章 比起聯邦政府,你更重要

  亞伯特視乎並不執著對路鹿鳴澤產生的奇怪興趣,他見奧斯頓這種反應,便輕描淡寫地說:「原來這位並非普通士兵,既然如此,就先去收拾一下,一起赴宴吧。」

  奧斯頓看了鹿鳴澤一眼,朝他點點頭:「你先去換衣服吧,把臉上的傷治一下。」

  他說完看向亞伯特,眸色深邃:「多謝殿下如此體貼。」

  鹿鳴澤跟著一個衛兵離開,他回頭望奧斯頓一眼,對方沒有遞過來眼神,不知為何跟亞伯特互相瞪視彼此,在較什麼勁一樣。

  亞伯特的宮殿應該屬於私人領地,而非代表國家,鹿鳴澤雖然不明白樊撒星上王子在整個國家中算怎樣一個地位,但是不論在什麼樣的政治背景下,單獨開府的王子都不該有隨意接見「外星球」來賓才對,亞伯特這個小王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嘛。

  庫伯等鹿鳴澤沐浴並簡單清理了臉上的傷口後,冷著臉請他穿上一件襯衫,鹿鳴澤左右看看,怎麼看怎麼騷包,他拿起旁邊一件純白T恤,直接套在身上,假笑道:「別客氣了,我穿這件就行,您那件看起來太貴,穿壞賠不起。」

  庫伯用「這傢伙真是沒教養一眼都不想多看他」的眼神瞅了鹿鳴澤一眼,就轉過頭去,鹿鳴澤上上下下打量他幾次,視線又不由自主落在庫伯的「尾巴」上,他想起亞伯特的尾巴那麼長那麼粗一根,到了庫伯身上卻只有一個小盒子的空間給它容身,不由唏噓。

  「你看什麼!」

  庫伯的厲喝把鹿鳴澤注意力拉回來,他急忙移開視線,揉了揉鼻子:「我眼睛進沙子了。」

  庫伯非常兇惡地瞪了鹿鳴澤一眼,被瞪的人毫無自覺,只覺得對方氣生得莫名其妙——該生氣的明明是他吧,在審訊室這個混蛋還用鞭子抽了他的臉,差點打掉他幾顆牙。

  鹿鳴澤越想越鬱悶,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他對庫伯露出笑臉:「庫伯先生,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想請教你。」

  庫伯沒理他,顯然對鹿鳴澤厭惡到極點,只走到門口,對引鹿鳴澤來的衛兵說:「把他安全帶去殿下那裡。」

  鹿鳴澤裝作不經意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後突然絆倒,朝著庫伯裝尾巴的盒子狠狠一抓。他自己倒了下去,順便把那個盒子抓了下來。

  現場立刻寂靜了下來。

  鹿鳴澤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抬起手,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站穩。」

  庫伯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尾巴從身後豎起來,像貓一樣甩了甩,一直高過頭頂,鹿鳴澤掃他的尾巴一眼,卻被庫伯更兇狠的眼神盯住右手,鹿鳴澤仿佛這時才反應過來,下意識一張手,手裡那只可疑的盒子「啪嗒」掉在地上。他「啊」地一聲高舉手,然後對庫伯胡亂擺動:「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當然是故意的,僅從亞伯特對尾巴一言半語的闡述中,很輕易能知道,尾巴對他們有特殊意義,但是比起亞伯特所謂摸了尾巴就要成為他的人,庫伯對尾巴的態度好像更諱莫如深,連看都不讓看,豈有此理!

  鹿鳴澤那點壞心思都寫在臉上,尤其他道完歉還盯著人家的尾巴上上下下打量,見它形狀與亞伯特的一般無異——除了有點細。就又沒忍住嘴賤:「挺好看的嘛,難道因為細點你就要把它捆起來裝在盒子裡?很殘忍喔。」

  庫伯猛地轉過身,從衛兵腰間「鏘」地一聲拔出佩劍,鹿鳴澤一看大事不妙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庫伯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在鹿鳴澤記得來時的路,很精准地沖進房間,奧斯頓跟亞伯特正在往門外走,鹿鳴澤一下撲在奧斯頓身上,然後繞著他轉到身後,驚恐地指著門外說庫伯要砍死他。

  奧斯頓下意識把鹿鳴澤攔在身後,做完這個動作的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他還沒開口,庫伯緊接著從門外撞了進來,手裡果然拿著一把佩劍,亞伯特見狀皺起眉:「滾出去!」

  庫伯馬上單膝跪下,低頭對亞伯特請罪:「是,殿下。」

  ——他作為下屬在客人面前失禮本來就是過錯,儘管這個客人……對他無禮。貴族的階級等級森嚴,鹿鳴澤之前是階下囚,現在卻是亞伯特的客人,庫伯對客人失禮,丟的其實是亞伯特的臉。

  亞伯特連原因都沒問,越過庫伯帶著奧斯頓和鹿鳴澤出門,並對他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鹿鳴澤摸了摸鼻子,偷眼看向奧斯頓,後者笑容絲毫沒變,仿佛沒看到跪在地上的庫伯。

  「走吧,不是餓了嗎?」

  月光罩著黑夜裡的長廊,奧斯頓和亞伯特走在稍前的位置談話,鹿鳴澤一個人摸著下巴落在後面,他他時不時回頭看看,又一臉沉思,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亞伯特對於此次合作拿出十分誠意,晚宴雖然是臨時準備的,卻非常豐盛,菜品又精緻又稀奇,只可惜他吃飯時候不說話,像最初遇見的奧斯頓。三個人的宴會有些冷清,鹿鳴澤坐在奧斯頓身邊,奧斯頓則時不時與亞伯特碰碰酒杯,儘管冷清,氣氛還算融洽。

  鹿鳴澤將肚子填了個半飽,趁他們談話告一段落,靠近奧斯頓低聲詢問:「你說,庫伯為什麼那麼激動?」

  奧斯頓沒說話,切下一塊小牛排,遞到鹿鳴澤嘴邊,後者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膩歪,撇撇嘴推開了,然後自己切下一塊吃掉。

  「快說啊。」

  奧斯頓瞥了他一眼,將高腳杯放下,正好擋在兩個人與亞伯特中間的位置:「他們的習俗就這樣……解釋起來很麻煩,回頭跟你講。」

  鹿鳴澤聽奧斯頓說得含混不清,加之對方避而不談的態度令他越發疑惑,問話的聲音不由大了一點:「那他們的尾巴到底什麼作用?」

  奧斯頓沒來得及阻止,亞伯特已經聽到了,接過鹿鳴澤的話:「你對我們的尾巴好像很感興趣?不過,最好適可而止。」

  鹿鳴澤下意識抬起頭,亞伯特正看著他,手中輕輕搖一隻紅酒杯:「尾巴對於樊撒星的居民來說,就像雌性的胸罩一樣隱晦,不能用來公開談論或者開玩笑。」

  鹿鳴澤指著亞伯特的尾巴驚訝地問:「但是你……」豈不是相當於整天把胸罩掛在頭上招搖過市?

  亞伯特顯然明白了鹿鳴澤的意思,他眯著眼睛,顯得有些不悅:「這只是某些傳統觀念中的習慣,我對此不屑一顧。但是大部分人還是比較保守的,換做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也會想殺了你。」

  鹿鳴澤認慫地乾笑兩聲,心裡卻想,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本質上不還是個暴露狂?

  奧斯頓見兩人如果繼續在「尾巴」上糾纏可能會很壞氣氛,便引開話題:「亞伯特殿下,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貴國恐怕早就有人與我國高層有所勾結,像今天這種合作模式,不止我們二人。」

  亞伯特頓了頓,疑惑地問:「為什麼?閣下手中掌握了可靠的證據?」

  奧斯頓微笑著說:「我手下曾經有兩千多名精英戰士,在某次任務中徹底失去了消息。那次我的情況也非常危險,險些遇難。後來終於回到主星,卻發現兩千名戰士無一生還,我便以壯烈犧牲的名義厚賞他們的家人。」

  亞伯特眯起眼睛:「這些戰士出了什麼問題?」

  奧斯頓用手巾擦掉唇角:「近日,我卻在樊撒星得到了他們的消息,並且確認,這些戰士已經被暫時冰凍起來,強迫進入休眠狀態。我想,這等先進的休眠技術,除了樊撒星,很少有星球能做到了吧。」

  亞伯特顯得對此事一無所有,他皺起眉頭問道:「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了嗎?」

  奧斯頓點點頭:「這也是我想提出的另一個條件,他們顯然是這次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對方沒有將他們徹底抹殺,安全起見,我不能用聯邦政府的飛船將他們運回國。」

  亞伯特沉吟片刻,很靠譜地應下來:「這樣就好辦了,既然我答應與閣下結成同盟,自然會鼎力相助。我之後會安排一些私人商船,將他們復蘇後運回閣下的國家。」

  奧斯頓微笑著對亞伯特舉起酒杯:「如此,就提前感謝亞伯特殿下。」

  鹿鳴澤在旁邊聽著他倆商量怎麼勾結起來造反,怎麼「通敵叛國」,總覺得有點牙酸,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面,與敵國勾結,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是不太好的。

  唉……但是誰讓通敵叛國的是奧斯頓呢,難道還要站出來舉報?聯邦政府又不是他姓鹿的國家,他叉起一塊肉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催眠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宴會之後,亞伯特很周到地給他們兩個安排了房間休息,帶路的衛兵將他們帶到地方就離開了,鹿鳴澤站在房間前面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麼?」

  鹿鳴澤想了想,說道:「我在想庫伯,會不會被罰得很狠?」

  奧斯頓斜他一眼,灰色的眸子裡流光溢彩:「這不是你要的嗎?故意陷害人家,還擔心他會不會被罰?」

  鹿鳴澤翻個白眼,側身靠在長廊上,清冷的月光灑下來照在他臉上,分外柔和。他歎口氣:「爺呢……其實只是想戲弄他一下,那傢伙下手可狠了,在審訊室差點抽掉我的牙齒,有仇不報非君子啊……說了你也不懂。」

  奧斯頓走上前捏著他的下巴讓鹿鳴澤側過臉:「我看看,還疼不疼?」

  鹿鳴澤迅速側頭咬他手指頭一口:「別動!早就不疼了。哎你說,真的很奇怪啊,亞伯特怎麼回事,什麼原因都不問就罰他?」

  奧斯頓只好收回手,也靠在欄杆上,和鹿鳴澤並排站在一起:「這是貴族的習慣。樊撒星雖然有一些特殊的風俗,但是貴族之間某些習慣都是相通的。亞伯特覺得隨從對客人有這種舉動是給自己丟臉,他罰庫伯也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庫伯違反了‘冷靜原則’。」

  鹿鳴澤眨巴眨巴眼睛:「冷靜原則?」

  奧斯頓微笑著點點頭:「冷靜原則是指,侍從在為主人服務過程中,必須以主人的利益為准,不能讓主人有名譽或者尊嚴上的任何損害。不管他們是被誰惹怒的,都必須迅速冷下來。」

  鹿鳴澤咋舌道:「沒怎麼有人性。」

  奧斯頓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貴族一直這樣,更何況亞伯特還是個王子呢。」

  鹿鳴澤不由有些愧疚,奧斯頓安慰似的捏捏他的手:「放心吧,亞伯特肯定知道事情真相,你們一前一後沖進來,一個大聲嚷嚷,一個拎著佩劍,尾巴都露了出來,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對侍從的處理屬於家事,他不便在我們面前說,更因為貴族們的習慣,不會揪著一點小事刨根問底,輕描淡寫壓下去,才是正常的。」

  鹿鳴澤咂咂嘴,半天才找到合適的語言:「看不出來,他這麼聰明啊?」

  奧斯頓嗤笑一聲:「應該說狡詐。」

  奧斯頓說完後,樣子變得有些遲疑,鹿鳴澤察覺他不正常,便問:「你有什麼話想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壞人?」

  鹿鳴澤好笑地瞅著他:「你難道是好人?」

  奧斯頓突然抬起手,在鹿鳴澤額頭上狠狠彈一個暴栗。

  「喂!!」

  奧斯頓將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側頭看向他:「我是說,為了權利,與敵軍結盟這件事。」

  鹿鳴澤揉著自己的額頭幾乎想翻白眼:「是啊,你如果在我們家鄉,就是第二個秦檜!還有無數權謀小說裡面的反派boss,洗白的機會都沒有。」

  奧斯頓聽不懂他說的詞彙,卻歎了口氣,他有些沉默,看起來甚至……楚楚可憐。

  鹿鳴澤舔舔嘴唇,伸出手抱住奧斯頓的腰——他本來想抱他的肩膀,奈何對方太高,他抱不住。

  「不過,對於我來說,你比那個所謂的聯邦政府重要得多,我對它沒有感情,咱們倆關係更好啊,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

  鹿鳴澤很少見奧斯頓這樣低落,但是想想他這些年幹的事,在政治中扮演的角色夠得上灰偏黑了,說出來還要被罵反賊,接受道德輿論的譴責,甚至口誅筆伐……簡直裡外不是人。他會不會每天睡覺前都要擔心第二天醒來全世界的人就要對他粉轉黑?鹿鳴澤覺得如果自己在奧斯頓的位置,肯定要撂挑子不幹了。

  他轉到奧斯頓面前,捧起他的臉:「那個,就算以後,所有人都討厭你,爺、爺也不會……」

  奧斯頓趁機把鹿鳴澤拉到身前,雙手環住他的腰,背靠欄杆盯著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鹿鳴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當然了!我跟你們什麼聯邦政府又不熟,我還在斯諾星上的時候,它對我們也不好,我幹嘛幫它。」

  奧斯頓忍不住笑了一聲,灰色的眸子映著月光,變得非常溫柔,他把鹿鳴澤抱緊,用下巴蹭蹭他柔軟的髮絲,歎息道:「阿澤,我從來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在我看來,誰當領導者,對於平民們沒有任何影響,甚至總統的人選變更,但是一個國家的體制如何,卻切實影響他們的生活。貴族掌握了過分多的權利,讓很多人越發為所欲為。這不是一個國家的問題……」

  「噗,你想告訴我,你是正義的?」

  奧斯頓許久沒做聲,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

  鹿鳴澤給他一個有力的擁抱:「我懂。」

  「你懂?」

  鹿鳴澤看著他,有些得意:「我們家鄉……很早就有過這種說法。曾經有一位叫做顧炎武的大拿說過,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跟你說的意思差不多吧,國家朝代的更替,是君臣和他口中的‘肉食者’在謀劃,但是要保天下太平,長治久安,則與平民百姓息息相關。如今聯邦政府正是處在這樣一個微妙的時刻,貴族的生活奢侈無度,權利高度集中,但是普通人家……比如斯諾星上的人,還過得朝不保夕,這樣的社會,不可能長治久安。」

  奧斯頓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鹿鳴澤,希望他繼續說下去,後者舔舔嘴唇:「我想,換個人來當總統,就是所謂的易姓改號,是沒辦法從根源解決問題的,它需要……」

  「噓。」

  奧斯頓把手指壓在鹿鳴澤嘴唇上,然後用力抱住他,他的身體因為興奮和激動微微顫抖,鹿鳴澤用力抓住他後背的衣服:「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我知道這很難。」

  「不,我會成功的。阿澤……在那之前,請你一直待在我身邊。」

  鹿鳴澤側過頭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之後呢?」

  奧斯頓笑著在他耳邊吻一下:「之後,我會待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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