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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寵夫日常》第85章
第85章

 聞人離沒有應話, 可他更用力些抱緊了陳繹心,他若能容許陳繹心親別人, 抱別人,在花園裡時, 他就不會那般衝動地侵入到九禦體內。

 可即便衝動了,他此刻也不覺得後悔, 再來一次, 他還是會這樣做。

 區區異魔根本沒有資格和他搶奪身體,即便它在斷木遺蛻中被養護了那般悠長的歲月, 即便它有南宮和東方在背後相助,可假的就是假的,真正的聞人離誰也不能取代。

 而聞人離眼下陷入的困境,絕大部分是便是之前的衝動造成的, 原本他和陳繹心的打算,是在今夜陳繹心降服九禦異魔後,將異魔和遺蛻分離出來,這般他再來吸收他的遺蛻。

 可之前他侵入到九禦體內, 並搶奪了控制權, 這般由遺蛻來融合他本體, 就顯得有些緩慢和難以適應了。

 至於那異魔九禦在和聞人離和陳繹心氣息的雙重壓制下, 根本不敢有什麼作為。

 當然真有被聞人離徹底泯滅的跡象出現,他也不會這般安分蟄伏的,甚至他略微期待聞人離這麼做。

 七日後,陳繹心的歸魂焰緩緩收起, 他感覺到聞人離的氣息已經穩定了下來,雖然還是不讓他喜歡,可那種狂躁暴動的感覺是沒有了的。

 「阿離,都好了嗎?」

 陳繹心輕聲問著,鼻子微皺,手卻還揪在聞人離腰側的衣襟上,他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見聞人離都沒給他反應,他就沒再遲疑。

 他懷中的紅羽飛出,沒入額頭的藍色翎羽,他又變回紅衣少年的模樣,同時他雙手用力將高高大大的聞人離抱起,寢殿的門打開,陳繹心抱著聞人離出去了。

 寢殿之外有幾個巡視的仙衛,他們感覺有人走來,眸光下意識抬起,又下意識低下,愣怔片刻,他們又極為驚愕地抬起,仿佛看見什麼極不可思議的事情。

 「浴房在哪兒?」這一片居所每個房屋裡有極為強大的結界,看到這九君殿的仙衛,他就不用一間間去找了。

 好是沉默了一番,那仙衛才用極為驚愕的語氣給陳繹心指了路,「就在寢殿后面。」

 他們說著便想跟上陳繹心,可隨即抱著聞人離的陳繹心轉過身來了,眸光微冷,「不用跟來了,也不許任何人進來,至於你們尊上……他累了,我給他洗洗。」

 聞人離或許是有累了,可陳繹心要給洗的原因,絕非如此,而是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話落陳繹心繼續抱著聞人離往前殿后頭的露天浴房走去,他將聞人離放到池子邊,卻還轉身自己再佈置了結界陣法,確保聞人離不會被他之外的人看了,他才動手。

 寬衣解帶,然後將那沾染了他人氣息的衣服燒成虛無,陳繹心氣鼓鼓又隱含鋒利的神色才平和了些許,而後他繼續動手,將聞人離從頭髮絲兒到腳指甲都親自給洗了幾遍。

 這一番忙活下來,他雖不至於被累到,可模樣瞧著還是稍有狼狽,畢竟以往多是聞人離給他洗,他顯少這麼動手,也顯少這般認真的做這種事兒,完全沒來得及顧及自己。

 他將一段乾淨的鮫絲裹在聞人離身上,同時他自己也被人攬到懷裡抱住,「滿意了?」

 聞人離在被陳繹心放到浴池不久,意識就完全恢復了,可看陳繹心這般認真地為他忙活,他就找不到要出言打斷的理由。

 陳繹心這嫌棄又無奈的模樣,他莫名覺得可愛,便想多看一會兒。

 「馬馬虎虎吧,」陳繹心實話實說,真要特別滿意那肯定是沒有的,可事實都已經這樣了,他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兒,真和聞人離鬧什麼。

 「那九禦呢?死了嗎?」陳繹心不舍對聞人離如何,那九禦就不是了,而九禦惹他的也不僅僅是這些,他們有的是賬要算。

 聞人離聞言往陳繹心儲物空間的玉扣上一點,那日被陳繹心砍下的銀色木枝就落到了他的手心,然後肉眼可見地這銀色木枝完全變成了黑色。

 陳繹心眸光掃過,異魔九禦已經被聞人離封印陷入沉睡,他的手抬起,一團藍色的歸魂焰將銀色木枝裹住,再加了一層封印。

 「他暫時還不能死,南宮和東方都在他體內留有印記,他一死,他們必然驚動。」

 聞人離說著話,身上一陣流光掃過,他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白色仙衣,這九禦的身份,他暫時也還得扮演下去。

 「這傢伙也還算聰明,知道那印記是監控和提防他用的,早找到法子糊弄住了,如此也省卻我不少麻煩。」

 九禦聽到聞人離這話應該會想吐血,他自作聰明的法子,成功讓自己被聞人離所取代。

 陳繹心和聞人離的眸光之內,木枝裡一團灰色的氣流在緩緩竄動著,那便是南宮和東方留在異魔體內的印記。

 可就在他們認真觀看時,那氣流一下子從木枝竄出,直接穿透陳繹心和聞人離設下的封印,竄入了聞人離的眉心,那印記種植的根源根本不在異魔魂體裡,而是在聞人離的遺蛻裡。

 如今遺蛻和聞人離本體完全融為一體,那印記就也落到了聞人離身上。

 陳繹心眼睛瞪圓,神色多了些焦急和慌張,「可有礙?」

 聞人離的手在木枝上一拂而過,那木枝被他親自收起,同時他的手也握住了陳繹心的手腕,牽他走出浴房,快到浴房門口時,他才搖了搖頭。

 「無妨,這般倒是更逼真了些。」

 原本他是有些擔心他取代九禦之後,沒有了印記會有破綻在外,現在看著倒似圓滿了些,當然,完全無礙也是不可能的,南宮和東方就等著用這個來算計他,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時間。

 陳繹心眉頭皺著,雖沒再追問種種細節,可他心裡對著情況根本無法寬心。

 「那倆老傢伙躲哪兒?」

 這個問題整個上界或許只有九禦知道,如今也只有聞人離能知道了。

 「虛天戰場,魔淵井。」

 這回他倆是真正的順路了,虛天戰場,陳繹心和聞人離是一定要走一趟的。

 一切根源都在他們二人身上,陳繹心以為解決了他們,聞人離身上的印記就也不是什麼問題了,他們一同走出浴房,路過寢殿前的廊道,那幾個仙衛還是神遊著。

 可陳繹心和聞人離走來,他們再多的糾結也只能隱忍回肚子裡,再自己憋個半死。

 陳繹心抿了抿唇,他摳摳聞人離的手心,略為無辜地道,「之前阿離睡著,我只能抱你來了……」

 那幾個仙衛一準兒是誤會了,不過這誤會,陳繹心挺樂意看的。

 「阿容不用介意,九禦和蘭馨沒什麼,若真有什麼,阿容也看不到她這般作死了。」

 蘭馨和九禦真有過親密的事情,那蘭馨應該同以往的那些仙君,半步仙帝一樣被吸了神源死去,可以說是她的帝女身份救了她。

 在宴會那夜聞人離是有動了殺念的,可他當時的情況不宜製造太多的麻煩,那一巴掌算給蘭馨的警告。那時他讓蘭馨將人叫來,其實是想當面否決了那婚事。

 可陳繹心誤會了,當即和他打起來,這才有了後來的情況。

 而陳繹心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聞人離,他原本的不信任就都沒有了,他握著聞人離的手,嘴角微微彎著,那些煩人的事兒暫且拋到腦後,眼下相守的時光都變得美好起來了。

 「哦,」他應了一聲,似沒什麼在意,可他握住聞人離的手又緊了緊。

 那日宴會聞人離帶陳繹心那般離開,稍稍緩過來的蘭馨就將剩下零星還未砸到的酒席也一起掀了,來的仙人已經離開的差不多,只有隨陳繹心來的朱衍,依舊守在那客院裡。

 至於蘭馨她更無離開九君殿的可能,這般離開可不就等於是她放棄了,甚至事後她緩過來後,還以主母的姿態送走那些仙人,對待朱衍心中恨得牙癢癢,也沒針對他做些什麼。

 她跪在九君殿正院外的臺階上,這般任風吹雨淋了七日,她仙君的體質自然不可能就此受到什麼損害,可那可憐人的姿態就演繹得十足了。

 她看到聞人離牽著陳繹心出來,有一瞬間的愣怔,她便伏地哭訴起來了。

 「尊上,妾身那日過於高興,飲了點兒酒,糊塗了神智,才做出那等讓尊上厭惡的舉動,但蘭馨待尊上之心從未變過,望尊上不要因此誤會蘭馨了。」

 蘭馨的姿態擺得極低,完全拋卻她帝女的尊嚴,可她越是如此,就說明她在九禦身上所求越大,這蘭馨若能有和她心機匹配的修為,當是一極其可怕之人,便是眼下,她也夠讓陳繹心警惕的了。

 他專注的眸光落在蘭馨身上,聞人離眸光掃過,微微蹙眉,「退下。」

 蘭馨神色裡的愣怔比之前還要明顯,她這般跪了七日,這般說了軟話,將所有的過錯都擔下,僅僅換來「九禦」這倆字,果真是無情之極。

 可他若一直對所有人都這般無情,蘭馨也能繼續安撫自己,可偏偏他對陳繹心明顯之極的特殊,讓她無法平靜接受。

 曾經她故意親了一下「九禦」,就被他嫌惡的冷落了近半年的時間啊。

 現在他將人帶到寢殿待了七日才出來,該做不該做的,只怕都做了吧,這九禦同曾經的陳繹心一樣,根本就不喜歡女人!這讓自詡不凡的蘭馨尤其鬱卒。

 「聽不懂本尊的話嗎?」聞人離眸中銀波微微蕩起,蘭馨的愣怔變成了恐懼,她微微低頭,趴著後退,然後手往前一拂,直接瞬移走了。

 「將人都叫到大殿裡來,」聞人離對身側不遠的仙衛吩咐了一句,帶著陳繹心走到已經收拾好的大殿裡,他們坐下,九君殿裡沒有外出的仙君仙王就都陸續到來了。

 聞人離將他和陳繹心交握的手,往前抬了抬,他高聲道,「從今往後,萬仙樓的少主紅羽仙君便是你們的另一個主子,他,如同我。」

 「是,吾等見過紅羽仙君。」

 陳繹心對於這樣的場面早就習以為常了,他目光掃過些仙君仙王一圈兒,然後開口糾正了他們的話,「不是紅羽仙君,往後我是你們的尊後。」

 九君殿的仙君能有一打又一打,可九君殿仙帝的伴侶尊後卻只有一位,而且有他在,什麼小妾仙姬是不可能有的。

 場面有一瞬間的空白後,這些人再次拜下,「吾等拜見尊後。」

 陳繹心勾了勾嘴角,如此聽起來就舒服多了,但他的話可沒這般就完了。

 「婚宴什麼日後清閒了再說,你去找朱衍,讓他把我和阿……禦哥哥的婚帖送往十帝九族,順便再擬一個告示,所有仙城仙鎮我都要貼一遍。」

 陳繹心的佔有欲明晃晃地就和外頭普照的陽光似的,恨不得抓著每個仙人都告知一遍他和聞人離的關係,順便杜絕他們肖想聞人離的心。

 「按照你們尊後的話,去辦吧。」聞人離開口給陳繹心的要求蓋上全然縱容的印章,那個被陳繹心指的仙君前一刻還愣愣無法回神,下一刻就低頭稱是了。

 說完這些,聞人離才開始和這些仙君說一些真正的正事兒,便是關於他們下月前往虛天戰場之事,順便在一些細微之處,先扭轉一些九君殿的行事作風。

 但除卻不濫殺無辜,其他大抵是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了,聞人離和陳繹心是要把太玄魔宮「只進不出」的作風也搬到這九君殿來了。

 「各界皆亂,你們莫要懈怠自身的修煉,」聞人離話落便揚手讓他們出去,他繼續端坐片刻,眉頭又再鎖起。

 陳繹心的感覺甚是敏銳,聞人離身上那種不安分的躁動氣息又都起來了,然後在他視線之內,聞人離的頭髮眸色全部都變成了銀色,那種冷到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溫度的銀色。

 而在聞人離視線之內的陳繹心,也是有變化的,不再是又漂亮又鮮活的模樣,而是一團溫暖又乾淨的仙焰,無一絲一毫的雜質,是這之間僅有的最純粹之物之一。

 可無法控制的,他眸中浮現了些許隱忍之外的垂涎之色,聞人離極為困難,才讓自己放開了陳繹心的手,同時站起身遠離他幾步。

 「阿離,怎麼了?」陳繹心起身問道,他的視線也始終落在聞人離身上,他又再問了一遍,「你怎麼了?」

 他怎麼感覺聞人離聽不到他的話似,他手在聞人離眼前晃晃,聞人離似乎也看不到他。可他明明就在聞人離跟前啊,「阿離,阿離……」

 聞人離並非完全聽不到,可那聲音離他極遠極遠,他被腹中突然有的饑餓感困住,身體和行為都有些不受控制,放開和推開陳繹心,純粹是他本能對陳繹心的保護。

 聞人離繼續退後兩步,轉過身去,似乎要這般離開,可他才跨出一步,就讓陳繹心的歸魂焰堵住了路,同時他人也瞬移到了聞人離的跟前。

 「阿離莫不覺得你能逃出我的掌心?」

 陳繹心惡狠狠地說著,看起來調皮又惡劣,可他眸中的憂色半點不減。

 聞人離這才和那遺蛻融合沒多久,就出現了這般不可控的情況,這絕非是什麼小事,特別聞人離還想躲著他單獨解決,這讓陳繹心更加擔心,更不容許。

 歸魂焰繼續將聞人離鎖定在中央,徹底封鎖了他瞬移走的可能,可這也相當於陳繹心把聞人離此刻萬分垂涎的食物,送到他嘴邊,張口可食。

 聞人離緩緩伏低身體,雙手撐地,他忍耐地幾乎要發瘋吐血,陳繹心又還湊了過來。

 「阿離,你……」

 聞人離忽地抬手握住陳繹心的手,死死地拽住,他抬起的眸光中一層血色的暗影浮動,如嗜血食肉的凶獸,他繼續欺近陳繹心,眸光死死盯住了陳繹心的頸部。

 陳繹心被聞人離盯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多少是有些嚇到,但更多還是對聞人離的擔心,同時也有一種超過在理智之上的信任,那就是聞人離絕無可能傷害他,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他緩緩抬手在聞人離微微發熱的額頭摸了摸,「是不是舒服點兒了?」

 聞人離沒應,可他繼續欺近,基本沒怎麼反抗的陳繹心就被他這般壓在了身下,而他的手也還貼在聞人離的額頭上。

 陳繹心不可避免有些緊張,同時他仔細注意著聞人離的行為,盡可能安撫,他想幫聞人離儘快尋回理智,儘快認出他來。

 然後他又作死般地揚起身體,將唇送到了聞人離的唇邊,聞人離腦海中僅有的最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也斷了。

 「啊!」陳繹心低呼一聲,他被的唇被聞人離咬出血來了。

 可這僅僅是開始,他不小心被聞人離牙齒碰到的地方越來越多,並且這地方都無法用神力來恢復,曾經在下界他和聞人離親熱時那種死死被壓制的感覺全回來了。

 甚至更甚那些時候,也比那些時候都要危險和難以招架。

 才過數個時辰,往日議事和宴客的大殿玉石板上,紅色仙衣碎成一片一片,像是濺落的血水,在這些碎片上,陳繹心眉頭微蹙,雙眸緊閉,已然昏睡,除此外他看起來比那紅色的仙衣還要淒慘。

 身上青青紫紫,猙獰如受過酷刑,甚至還有一些明顯的咬痕,雖沒見血,可這些青紫裡絕大部分都是這些咬痕弄出來的。

 聞人離的模樣看著也沒多好,頭髮散亂,身上不免也留下陳繹心磨爪的痕跡,可都在他自行流轉的神力中漸漸淡去,他一樣在昏睡。

 和陳繹心在這大殿裡待了多久,聞人離沒有感覺,甚至他對陳繹心做的那些也只留有大致的印象,他猛然驚醒過來,卻是為陳繹心和他自己倒吸口涼氣。

 他眼下的確是傷了陳繹心,可讓他真正從內心深處感覺到恐懼的是,他之前差點將陳繹心同斷木遺蛻那般融入到體內,那時候他該如何面對他親手害死陳繹心的情況。

 能一起死尚好,可偏偏他要死,很難很難。

 「壞樹……」陳繹心可憐兮兮地趴著,嘴唇動了動,聲音很低,聞人離卻聽得清楚。

 可以前他大抵會無奈一笑,然後將人抱在懷裡安撫,可此刻他不大敢伸手去碰陳繹心,昨日對陳繹心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對於聞人離來說更如同噩夢一般。

 「怎會如此……」聞人離對自己體內的情況還算清楚,他昨日的異常並不全是異魔傀儡的原因,甚至和那三分之一的遺蛻也無太大關聯,真正讓他錯愕的是他的本體。

 他到底是什麼?他是曾經的禦虛沒錯,可經過這無數歲月,他又不只是他了。

 他盤坐而起,沒有去碰陳繹心,卻也沒有離開,就看著陳繹心這般思索著,同時也在等他醒來。

 陳繹心的神力無法恢復聞人離對他製造出的那些傷痕,聞人離殘留在他體內的精元就也沒那般好散去,這個大殿之外無任何人敢靠近,聞人離就這般等了陳繹心三日,他才稍稍恢復清醒過來。

 陳繹心齜牙咧嘴地起身,眼睛微微睜開就先去尋聞人離,看他在身側坐著,他才略略安定下來,他看向聞人離,語氣溫柔地問道,「阿離可好了?」

 他沒關注自己的傷,也不問聞人離為何會如此,開口第一句問的是聞人離他好不好。

 聞人離眸光抬起,那是陳繹心看得懂又似看不懂的複雜情緒,他目光從陳繹心臉龐稍稍往下移了些,語氣裡的自責無法掩藏,「阿容可好?」

 陳繹心好不好,他一眼可見,可除卻這話,他也不知還能說什麼。

 陳繹心卻因此緩緩松下口氣來,他挪挪自己,貼近到聞人離瞬間僵硬的懷裡,「阿離怎麼了,剛才那般,我還以為阿離不要我了。」

 陳繹心的感覺慣來敏銳,在開口和他說話前的聞人離似乎在審判自己些什麼,讓他陌生又心疼。

 「我沒事,就是點皮肉傷,阿離好好養我幾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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