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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寵夫日常》第94章
第94章

 「你執掌上界近四個紀元, 就是為了此刻用它來脅迫我和阿離嗎?」

 陳繹心握著聞人離的手,他們背對天河, 雙眸冷冷地看著東方瑾,也看著他手中的上界虛影, 這種巨大的陣法,需要耗費的時間絕對不少, 怕是那些仙君仙帝們都有為它出力過。

 然而真相就是這般地殘忍無情, 他們效忠之人從未將他們的性命和家園看在眼中。

 「今時不同往日,他們負我和阿離在先, 我們又何必為這些如你一樣的背叛者,再做犧牲,我不傻,阿離也不傻, 」陳繹心眯了眯眼睛,他所說並非是糊弄東方瑾。

 相比聞人離曾經想要福澤眾仙的宏願,陳繹心的世界一直都很簡單,親人, 愛人, 朋友僅這些而已, 那些背棄他們的人, 有何資格讓他和聞人離再做犧牲。

 東方瑾自己都沒有這樣的胸懷,又有何資格要求他和聞人離有。

 然而要讓東方瑾相信這一點很難,不,應該說他早就孤注一擲, 將一切都賭上,他若不成便要讓整個上界陪他殉葬,若能拉上聞人離陳繹心,他會更加高興。

 他的心態已然是窮途末路,喪心病狂了。

 「南宮川是天麒麟,紅玉是聖麒麟,合二為一才是真正的麒麟聖者,」東方說著話,偏過頭看向了南宮川,他輕輕頷首,肯定了南宮川心中的猜測。

 「沒錯,紅玉便是你的次魂,主魂吞噬次魂,此乃天性,可紅玉已經產生自我意識,不願回歸,並且自行修煉成了聖麒麟之體……」

 東方瑾說著又看向了陳繹心身側的聞人離,他目露些許讚歎,然後將很多埋葬在時光中的辛秘一一道出。

 「是他,他用他的枝幹為你重塑了次魂,如此你才能離魂劍將他的本體斬斷,一分為三,這一斬,他為你塑的完美次魂便不再完美,術法萬千,你終是選擇了萬千分身術。」

 東方瑾一直最為欽佩聞人離的就是他近乎造物的醫術,起死回生,化腐朽為神奇。

 「麒麟聖者本就只有一,是你妄生善念,才鑄就一系列惡果。」

 若聞人離那時能狠心點直接磨滅紅玉的意識,送他去與南宮川合一,又何須用自己的枝幹為他塑魂,後又將這般可怕的把柄留在了南宮川手中,成為日後南宮川配合他背叛的利器呢。

 聞人離無言,陳繹心被東方瑾的話氣得周身的火焰升騰而起,欲將他和南宮川都一起燒乾淨了。才知道這段辛秘的南宮川神色微愣,看著聞人離眸光十分莫測,但他一樣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天語者藺語,天龍我,還有天鳳卿若,倒都沒出什麼問題,可……」東方瑾的眸光微微移了移,卻見一直都沒什麼反應的聞人離,皺眉將陳繹心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就像天麒麟只有一個,天鳳也該只有一隻,可在卿若大成當日,天地異象,虛空暴動,若我沒料錯,卿若應該是將他從天河裡帶回的。」

 東方瑾抬起手,一根指頭指著陳繹心,他眸中隱現些許濃烈的覬覦之色,「天鳳,天鳳……他是染了天鳳血才變成了天鳳蛋吧。」

 所以在一開始陳繹心根本就不是什麼天鳳,他只是被卿若從天河帶回,又沾染了他天鳳氣息的來歷不明之物。

 「天書記載,掌控聖物虛源者為界門守護者!容兒啊,你來自天河,來自界門之外的世界……容兒,今世便是你回歸之時。」那是他們這些聖者無比渴慕的世界,真正長生的世界,所以他對陳繹心勢在必得,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荒謬!」陳繹心呵斥一聲,揪著聞人離腰側的手卻更收緊一些,他抬頭看向聞人離,眸光微微發狠,他低語道,「阿離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阿容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分開,我保證。」

 聞人離低聲應了一句,他輕輕揉揉陳繹心的頭髮,他眸光微微向後側方去,在這之前都沒察覺,現在他卻發現陳繹心的發色正在發生些微的轉變,越來越像這天河的顏色了。

 但這麼多年過來,這一次絕非是東方瑾和南宮川設計他和陳繹心。

 「怕是你還漏說了帝尊的來歷吧。」

 南宮川的聲音傳來,他手微微抬起,手中多一塊黑色三角石頭,這便是當年三生井遺失的一塊了,在來的路上,他偶然撿到,彼時東方瑾忙著對付異元之界的生物,並沒能發現。

 可他滿口謊言,便是說了實話也只挑有利於他的講,三生井遺失一角上燒錄的根本不是陳繹心和東方瑾,更不是記載什麼姻緣,而是一副極是簡單的小圖。

 這幅圖南宮川琢磨了這麼久都沒弄明白,但他覺得這上面極有可能是聞人離的來歷,當初聞人離去遷移三生井,就是想弄清楚這點,卻不想三生井挪回來,裡面根本照不出聞人離的模樣來。

 南宮川話落,那三角石塊向聞人離拋去,東方瑾眯了眯眼睛倒是想去阻止南宮川所為,可他清楚一旦他動了,眼前的三人絕對聯合一起對付他,而眼前還沒到動的時候。

 伸出手去接的時陳繹心,他將三角碎片抓在手心,仔細看了看,然後遞給了聞人離。

 「這是怎麼畫的阿離啊,怎麼那麼醜……」陳繹心這話是表示眾人都沒看懂的小圖,他已經看懂了,他的雙手環過聞人離的腰,頭伏在他的肩側。

 「阿離是天河畔長在界門邊的小樹,我來……是來尋阿離的吧。嗯,應該是這樣。」

 陳繹心順口胡謅來的情話,卻讓他周身的三人都有一種如雷劈中的恍然之感,他人說的不可信,可這是陳繹心自己說的啊。

 界門守護者為尋他養的樹入世,若能回歸他也只可能帶著他的樹回歸,東方瑾所有針對聞人離的行為,便是想要取代聞人離在陳繹心的位置。

 可一切枉然,陳繹心便是現在什麼都沒想起,他也認准了聞人離。

 聞人離捏著那三角碎片,還未來得及細看,那三角便化成一道銀色流光,紋在了他的手心上,這時原本飛在南宮川背上的字自己飄了過來,凝聚在了聞人離的手心。

 陳繹心抬手,將他一樣收有字的手心覆在了聞人離那只手上,一團銀光從他們手心激發起,一瞬間刺得東方瑾和南宮川都睜不開眼睛。

 等他們再能看清楚時,陳繹心和聞人離離天河又更盡了些。

 東方瑾不自覺跟上一步,卻是有些擔心陳繹心突然開啟界門,只帶了聞人離離開,當然,他也知道憑藉眼前陳繹心和聞人離的實力,要開啟界門基本沒有可能。

 他們在距離天河最近的一個礁石停下,眼前的浩蕩聲勢幾乎讓他們有一種隨時可能神隕的感覺,而他們身前,還有一個更挨近天河的魔淵井。

 「拉回來!」聞人離出口,和他有默契的陳繹心根本不用提醒,他這話是和南宮川說的,他們三人一同出手,許久過去只挪動了魔淵井些許。

 「沒用的,魔淵井和三生井萬界井一樣,連通天河,你們這般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東方瑾手心裡的淡黃色虛影輕輕晃了晃,他出口諷刺,卻依舊沒選擇即刻出手阻撓他們所為。

 「三生井,萬界井,給我一起拉!」陳繹心突然對著天河喊了一句,那聲音直接通過三口井之間的聯繫,在慢慢迴響在禦虛宮的那兩口井底。

 那兩口井被陳繹心欺負慣了,在東方瑾覺得沒有可能的時候,天河裡的魔淵井竟然比之前快了很多的速度在回歸。

 三口井就只是井,從未聽說過產生什麼靈體或者意識,可為何卻能聽從陳繹心的話……不,其他人做不到,陳繹心可以,他來自界門之外就沒什麼不可以。

 「沒用的……」東方瑾隨即又鎮定下神色,他搖搖頭,再次肯定地道,「沒用的……」

 「誰告訴你沒用了?」陳繹心伸過手去將魔淵井的虛影環在懷中,他的心徹底安定下來,他抬起頭看向東方瑾,臉上揚起了微笑,「你在等,我和阿離也在等。」

 「你等著他們給你啟動陣法,我和阿離在等大兄和藺語毀去陣法。」

 陳繹心話落,東方瑾驚恐地盯著他自己的手心,那一團淡黃色的虛影正在黯淡下來,在外界,是卿若藺語帶領的禦虛宮更勝一籌。

 可這時陳繹心低下了眸光,看向了他懷中魔淵井,他的神色變得嚴厲起來,「魔淵井,你助紂為虐,危害我和阿離,再分魔和淵二井,靈念不存!」

 陳繹心話落,魔淵井一分為二,一團極致的黑,一團卻是淡淡的灰,隨後陳繹心反過身,再將它們拋入到天河當中。

 「嘭!嘭!」兩聲,東方瑾和南宮川拇指上連通魔淵井的符石直接碎成粉末,魔淵井一分為二,他們的執掌權徹底沒有了。

 「嗡嗡……」的聲音隱約從天河中傳來,卻是萬界井和三生井傳來的響動,那倆井在陳繹心各種名目的「折騰」下,靈念已經成長得相當可怕,這是在表忠呢。

 「我,我……」

 「不信?」陳繹心打斷東方瑾的話,他一點都不想聽到東方瑾的聲音,「你信不信與我何干?」

 這時南宮川上前一步,跪了下來,東方瑾都已經沒有底牌了,更何況他。

 「我愧對大帝,任憑處置。」

 他自詡活得明白俐落,斷情絕義,不需負擔任何情感,卻不知他從頭到尾都在他人的算計當中,他跪地之後,變回了原形,是一隻木麒麟。

 同源親近,曾經他也是那般純摯地濡慕著禦虛宮裡的大帝,為能從禦虛宮入世感到驕傲,可這些驕傲漸漸就讓種種自負和權念所侵染。

 陳繹心聞言看一眼聞人離,隨後手往南宮川那邊一揮,「再滅一魂四魄,罰你鎮入天河底,除非天河阻斷,否則永不得回歸。」

 他話落,只留了一魂一魄的南宮川自行投入到天河當中。

 陳繹心偏頭看向了東方瑾,他的脊背依舊挺直,看著似乎還存有勝念,還想翻天,可這裡註定是他的葬地。

 「是你,是你……抹殺了古往今來那麼多的古神,大帝,你看到了,聽到了,是他殺了父神,是他殺了曾與你相識的所有古神!」

 「若這麼說,你說的倒也沒錯。」

 陳繹心輕輕頷首認下了,他便是沒有親自動手,但以他的秉性,他也不會去阻攔或者救他們,他是比之很多古神都更加冷漠的守護者,或者說是殺戮者。

 「直接殺你,不足以抵你之過,東方瑾給我現形!」

 陳繹心話落,他和聞人離眼中的東方瑾,變成一條金龍,只是他的鱗片是金色的,周身卻籠罩著灰褐色的霧靄魔息,他腳下踩著一塊黑色的神晶。

 「一魂鎮入魔井,永世受萬魔侵蝕之苦,一魂鎮入淵井,永世受迷亂之禍,六魄抹去仙根,降格為凡蟲,不死不滅!」

 東方瑾想要的不死不滅,陳繹心便成全他,死了還能再死,也是不死不滅了。

 「你的主魂便代我和阿離去界門裡消消毒好了……」

 陳繹心每道出一句話,天河就配合他的話出現極其可怕的威勢,完整健全的東方瑾瞬間就剩了一主魂在眼前,他所有的惡業也都纏繞在這主魂上,看去污濁得不似條神龍了。

 「啊啊啊,我不服,我不服,天書不會騙我的,天書不會騙我的……」那已經縮水到原本一半不到的神龍主魂再晶石上翻滾著,不能接受自己這樣的下場。

 「你說可是它?」陳繹心的手往胸口捂了捂,隨後他的神心竟然這般被他托出來了。那一團冰藍色火焰的中心有一團灰色的虛影在跳動,並且有慢慢擴張的趨勢。

 「虛源是萬惡之源,便是天河水也洗之不盡,唯有界門才能將它阻斷,那天書便是它給你刻畫的吧。」

 「不,不,我還有它,我還沒有輸!」

 東方瑾張開嘴咬住了他身下的晶石,虛源每過一紀元便會吐出一塊晶石,他將它們祭練合一的代價,就是將自己的神晶也融入當中,如此他們才能借虛源來感悟生死之道,長生之道,進而跨出那一步。

 「你妄圖將整個上界為你鋪路,可你也不過是虛源的傀儡罷了。」

 陳繹心話落,手心用力將神心中心那團虛影捏住,他不再理會近若癲狂的東方瑾,他偏頭看向聞人離,「阿離可願信我?」

 「我信你,生相聚,死也要相守。」

 他對長生沒有執念,他的執念便是陳繹心,他讓他信,他便信。

 陳繹心點點頭,腳尖一踮,送上唇來,在聞人離的臉頰落下一吻,隨後他站好,將那團神心裹著的虛源拋向東方瑾,然後比之東方瑾更先引爆,同時他回抱住聞人離,他們一同往天河裡跳去。

 「啊啊啊……」東方瑾周身的那團霧靄直接被點燃,他被包裹在內無處可逃,他盯著陳繹心聞人離跳去的背影,引爆晶石,可這時陳繹心和聞人離躍入天河口一道天河水形成的界門浮現。

 「我來了,長生,我要長生……」東方瑾帶著燃燒的黑火沖向了界門,可界門裡卻發出一道極淨神光,東方瑾的主魂連帶那團附在他身上的虛影一同被照成虛無。

 「啊啊啊……」這才是真正的痛苦,長生似乎觸手可及,可他身上沾染著虛源惡業,無法通過,直接在神光中被徹底磨滅。

 天河水中,陳繹心抱著聞人離一直往下沉去,他雙眸緊閉,神態相當靜謐,聞人離卻和他相反,他無法在天河中生存,隨著往下,他的狀態就越不好了。

 「這回可能要讓我連累阿容了……」

 他擁著陳繹心,他們手腕上都各自浮現一把鎖,這是他親自造的鎖,陳繹心拿它沒辦法,聞人離本人自然是例外,可這鎖只是閃現,又再隱去。

 他抬起陳繹心的下頜,在他的唇上一吻,隨後將人緊緊抱住,完全放任了下沉的趨勢,他心中到底是捨不得,比起讓陳繹心活著,他更捨不得讓陳繹心承受獨活的痛。

 那太痛了,他承受過一次,禦虛宮之變後,陳繹心也承受過去一次,他們都無力承受第二次了。

 天河之水是比之冰極海更乾淨的水,幾乎沒有生靈能承受它的衝擊而不滅,聞人離變回了本體,一株銀樹,陳繹心身體也漸漸同化成水,但那團水卻將整株銀樹都包裹在內。

 他們在天河中似乎沒有動過,又似乎被沖著不斷向前,不知歸處,也沒有意識。

 在外界的決戰也早落下帷幕,魔淵井一分為二不復神威,那些蘇醒過來的仙帝失去魔淵井的庇護,接連隕落,虛天戰場隨魔淵井的遷移,徹底湮滅。

 上界十帝九族全部歸附,歷時將近千年的決戰終是落下了帷幕。

 可禦虛宮裡外卻都高興不起來,只因為他們的主人遲遲沒有回歸,百年,千年,萬年,十萬年……

 秋翊和安成已經不止一次對萬界井和三生井祭祀感應了,可這兩口井都跟死了一樣,毫無反應,甚至也在一點點地失去它們的神異,以及那種陳繹心在時會有的靈性。

 「難道……是同歸於盡了嗎?」安成不由得失落道出,可隨即他又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呸呸呸,不會的,大帝和尊後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禦虛宮外,卿若和藺語跟在一額頭長著兩根銀須的男童身後,「銀子,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這是這麼多年才得化形的銀子,它遁空的速度極快,卿若藺語跟著,原本也跟著的九禦早被甩沒影兒了。

 「這裡……是我帶回阿容的地方,」卿若停下,藺語也立在他的身側,他們一同看向眼前的滔滔天河。

 「有沒有可能,大帝阿容他們的決戰還沒有結束呢?」這並非沒有可能,決戰之地的時間維度不同於上界,那裡可能沒過多久,他們這邊卻千年萬年已過。

 「他們是不是在等我們的援助?我就覺得當時不該兵分兩路,我們就該四人和他們對決……」卿若說著,可時間無法倒流,一切決定都沒法改變了。

 「不要碰,」藺語握住卿若的手,將他拉離了天河邊,當時卿若大成,卻在飛過天河時在裡面看到什麼東西,伸過手去撈,的確是撈回了一枚蛋,可那雙手淋漓的鮮血也把他嚇了一跳。

 「我……我再撈看看?或許能把阿容和大帝再撈回來!」卿若甩開藺語的手,走到天河邊嚴肅著神色再要往裡伸過手去。

 藺語凝眉看著無語,卻沒再阻止,卿若本就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更何況再不讓卿若做些什麼,他只怕要被自己心中的自責和擔憂壓垮了。

 「噗!」卿若的手還沒碰到天河水,銀子的腦袋卻先冒出來,然後他的長須卷過卿若的手腕,卿若乘勢將他拉了出來。

 銀子變回了原形,卻是趴在天河邊,一副難受之極的模樣,他開始往外嘔水,「嘔,噗……嘔,噗……」

 這可怕的天河水不知讓銀子吞了多少,卿若和藺語無力看著,正要無奈搖頭走近時,見銀子的嘴巴突然張得很大,然後一棵銀色的樹被他吐了出來。

 「大……大帝!」

 銀樹落在地上就變成了聞人離的模樣,他雙眸緊閉,全身卻半點沒有沾濕,只是無論卿若和藺語怎麼喚,他都沒有醒來。

 「大帝的魂體似乎還沒有歸位,」藺語仔細檢查一遍,然後這般告訴卿若和變回人身的銀子,以及才跟上來的九禦,但找回聞人離的本體就說明事情沒有他們猜測的那般絕望。

 「阿離還不歸去,我大兄他們該著急壞了……」

 聞人離的魂體是黑衣黑髮,他看著眼前的一團天河水,輕輕搖頭,「我等你。」

 「好……」

 十萬年後,上界天河水再次發生異動,連帶近二十萬年沒動靜的三生井和萬界井都晃動起來。

 一道黑光沒入禦虛宮正殿,卿若和藺語被驚動,他們尋來卻發現聞人離本體都不見了。

 聞人離來到天河畔,一腳踏入,卻直接通過天河來到異元之界,這裡便是那日陳繹心帶著他投入天河的地方,今日他也要在這裡將陳繹心接回來。

 「阿容……」聞人離喚了一句,眸光向這茫茫天河尋去。

 這時一條天河水鏈直接卷過聞人離的腰,再將他拉入天河中,那些水淹沒過聞人離的視線,再看清楚是一不著寸縷的絕色少年在對著他燦笑。

 「阿離來的可真快……」

 話落,少年便亟不可待地吻了上來,這是陳繹心,卻不再是天鳳陳繹心,也不是東方瑾口中的外界之人,他的本體是這天河之魂。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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