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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八部之大理世子》第101章
101、穿越之神

  慕容復挾了段譽,卻並沒有朝山下走,而是直奔了少林寺裡而去。段譽猜想他大概是顧慮到少室山上現在江湖中人頗多,下山很不方便的緣故。

  少林寺裡的僧人多數都已去了半山腰阻擊丁春秋,寺中幾乎空了大半,慕容復帶著段譽穿牆過院,也並沒人發現。

  到了一處小院落中,慕容復看看聽聽,四周悄無聲息,附近沒有什麼人在這裡,才隨手推開了一間房門,把段譽放了下來。

  段譽的手腳久不能動,已經有些麻痺,有氣無力的說道:「半山亭那裡有大事要發生,你都不去看看嗎?把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慕容復說道:「你去了也是白去,蕭峰父子陷在這幾千中原武林人士手中,插翅也難飛了。」

  段譽想到此時有可能正在發生的事情,覺得慕容復這話有幾分好笑,便隨口道:「就算如此,和大哥結拜時說的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也不能在這裡躲著。」

  慕容復哼了一聲道:「好一個講義氣的結拜兄弟。蕭峰早就不是過去的丐幫幫主,他是被中原武林唾棄的契丹野種,和你交好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蔭蔽,你長點心眼不行嗎?」

  段譽道:「慕容復,我大哥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再說,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慕容復揚起手來揮出一掌扇在段譽臉上,段譽瞪圓眼睛怒道:「打人不打臉你懂不懂啊混蛋!這是今天你第二次打我耳光了!」

  慕容復卻莫名高興起來,席地而坐到段譽身邊,說道:「你和蕭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再細去追究,反正再過幾刻,蕭家父子就都會被那些人大卸八塊。」

  段譽呸道:「你這張烏鴉嘴,我大哥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他的風涼話……」

  慕容復又一抬手,段譽急忙閉嘴,臉上露出不甘不願的表情來。

  慕容復卻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笑道:「明明膽子還是這麼小,就別學人家冒充好漢。」

  段譽知道他又在指桑罵槐的說蕭峰,忍不住道:「我大哥本來就是英雄,你以為都是你嗎。」

  慕容復不怒反笑道:「就讓你嘴硬一會又如何,橫豎你那英雄大哥也活不過今天。你既然這麼親近你大哥,不如稍後我帶你去看看他的死狀。」

  段譽憤恨的瞪著慕容復,但怎麼想都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不要逞一時英雄又白受些皮肉之苦。

  慕容復好似十分喜歡看到段譽這副無奈憋屈的模樣,一手撥了撥段譽垂在肩上的頭髮,纏繞了幾縷在自己手上,說道:「你要是一直這麼聽話,我自然也不會再打你。」

  段譽背後冒出冷汗來,覺得這樣的慕容複比直接動手打他還要恐怖萬分。

  慕容復道:「小譽,當初你以內力救我一命,我始終記著你的好。可惜造化弄人,杏子林一別再見,你就再沒像當初那樣愛黏著我。雖說少年人心思善變,可你也變得太快了些。你說,該怎麼罰你才好?」

  段譽眼皮一跳,沒有說話。

  慕容復不知想到了什麼,展顏一笑道:「那時在無錫,我惱你騙我,動手打了你,你還記得嗎?」

  段譽僵硬笑道:「當然記得。」

  慕容復點頭道:「要是沒有那次誤會,如今你我之間也不會平添了這麼多障礙。」

  段譽不知他到底想說什麼,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不出聲。

  慕容復道:「後來我想,也許從那時候起,我就有點喜歡你了,所以才在得知你騙我的時候發那麼大的脾氣。」

  段譽眉頭一皺,突然很想倒帶回去仔細看看慕容復那時候到底怎麼「喜歡」自己。

  慕容復的手拍了拍段譽的臉頰,說道:「你不是跟阿碧說很想一直住在燕子塢嗎?等離開這裡後,我就帶你回燕子塢。」

  段譽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曾經跟阿碧隨口說過這樣的話,他有些瞠目結舌道:「將來我不會留在大理,更不可能繼承大理皇位,所以我不會幫你復興燕國,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慕容復冷了臉色道:「你以為我想利用你復國?」

  段譽瞭然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對國事一概不懂,從不插手這些事,根本幫不到你的。」

  慕容復神色木然片刻,忽然露出惡劣的笑容道:「蕭峰難道當真不知道你和那朱姓侍衛的貓膩嗎?」

  段譽一愣,慕容復接著說道:「若他知道,那我還真是好奇,以他的性情,居然還能和你搞在一起。再說他做丐幫幫主好幾年,怎麼從來沒聽過他是個好男風的?你不會真的覺得,他和你交好,是全無所圖的吧?」

  段譽配合的驚訝道:「是嗎?」

  慕容復冷笑道:「你就只會懷疑我包藏禍心?」

  段譽道:「我猜他一定是圖謀聰明可愛又賢惠,」他一笑,「的我啦。」

  慕容復眯了眯眼道:「你不要惹我生氣,我早說過燕子塢的水牢空了許多年。」

  段譽忽然瞪大眼睛道:「鳩摩智!?」

  慕容復嘲道:「小混蛋,這種招你用過太多次,早就不靈了。」

  誰知身後果然傳來鳩摩智的聲音:「慕容公子,貧僧雖非少林中人,但在佛門聖地談情說愛,終究是不大妥當。」

  慕容復神色幾變,待起身轉過去時,臉上已經平靜無波,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國師,失禮失禮。」

  鳩摩智微微欠身道:「貧僧倒不知慕容公子竟和段世子有了這段孽緣。」

  慕容復眉頭一動,問道:「國師到少林寺來做什麼?」

  鳩摩智道:「貧僧久仰少林武學……」

  段譽插進來道:「所以想來偷秘籍。」

  鳩摩智終究是老臉成精,一點羞窘的神色也沒有,只哈哈一笑道:「世子還是這麼愛說笑。」籠在袖中的雙手猛然抽出,雙掌張開,一團無形內力逼了過來。

  慕容復和段譽都沒想到鳩摩智正說著話時,竟突然出手偷襲,段譽被點了穴道還坐在地下,慕容復下意識的提起內力,以雙掌對上了鳩摩智的內力,他的內力與鳩摩智相比本就有差距,又是匆忙應戰,自然是佔不到半點便宜,強大衝力讓他胸口一痛,喉嚨有些腥甜之味,向後退了半步,才勉強站穩。

  段譽雖然是個武學半白,但這情形無論如何也看出慕容復是為了救他才這樣,否則的話只需躍向旁邊躲開就是。段譽不由有問道:「復哥,你沒事吧?」

  慕容復強笑道:「我能有什麼事?」

  鳩摩智卻不容他倆多說,又攻了過來。慕容復這次有了防備,倒是應對的從容許多,可段譽還是不難看出他處處被鳩摩智壓制,有點著急道:「復哥,你快解開我的穴道!」多個幫手來對付慕容復,總歸比慕容復一人苦苦撐持要強上許多。

  慕容復哪裡想不到這點,可鳩摩智攻勢凌厲,他根本就挪不出手來去替段譽解穴。

  段譽腦子裡轉了轉去,忽喊道:「鳩摩智,你從哪裡偷學來逍遙派的小無相功?」

  鳩摩智一驚,自己偷學逍遙派『小無相功』,從無人知,他怎麼會知道?

  段譽接著說道:「你自稱兼通少林七十二絕技,原來是用小無相功冒充的!」

  鳩摩智裝作沒有聽見,不加置答,其實心內早就大亂,當年慕容博將少林七十二絕技送給他,卻始終修習不得法,後來他又從曼陀山莊王夫人處典藏的秘籍中偷學了逍遙派的小無相功,意外發現小無相功精微淵深,以此為根基,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都可運使,雖還有些細微之處似是而非,但比之從前已經是大有進益。誰知段譽竟然一語道破這其中奧妙!

  段譽見他臉色已經微變,雖然還和慕容復對掌,但明顯已經分心,便繼續說道:「你身上幾處穴道都有異相,『承泣穴』上色現朱紅,『聞香穴』上隱隱有紫氣透出,『頰車穴』筋脈顫動,對不對?」要是放在過去,他根本說不出這些穴道名字來,可畢竟已經練過這麼久的功夫,蕭峰對他的指點側重於基礎,穴道之類更是講解了不知多少次,如今能說出鳩摩智是哪些穴位上有問題,也是得益於此。

  鳩摩智倏然住手,向後躍出半丈,驚疑不定道:「你怎麼會知道?」

  段譽道:「你想知道?那你求求我啊。」

  慕容覆沒忍住笑出了聲,鳩摩智怒道:「姓段的臭小子,你敢耍明王?」

  忽而一道聲音說道:「這是因為明王練過少林七十二項絕技之後,又去強練本寺內功秘笈『易筋經』的緣故。」

  慕容復和鳩摩智俱都是一驚,怎地窗下有人居然並不知覺?而且聽此人的說話口氣,似乎在窗外已久。

  段譽卻眼睛一亮,掃地僧!

  鳩摩智喝道:「是誰?」不等對方回答,砰的一掌拍出,兩扇長窗脫鈕飛出,落到了外面。只見窗外長廊之上,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著一把掃帚,正在弓身掃地。這僧人年紀不少,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鬚已然全白,行動遲緩,有氣沒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

  鳩摩智暗暗使用「無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覺的向那老僧彈去,不料指力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外,便似遇上了一層柔軟之極,卻又堅硬之極的屏障,嗤嗤幾聲響,指力便散得無形無蹤,卻也並不反彈而回。他立時便知碰到了絕世高手,不由臉色鄭重起來。

  慕容復退到段譽身邊,抬手去解開他的穴道,段譽掙紮著爬起來,說道:「大師,這位吐蕃國師是不是活不了多久?」

  老僧微微一笑道:「少年,太調皮了些。」轉而又向鳩摩智說道:「明王若只修習少林派七十二項絕技的使用之法,其傷隱伏,雖有疾害,一時之間還不致危害本元。」

  段譽聽著老僧對鳩摩智說話,暗想果然劇情還是不可逆,掃地僧已經出場,看來蕭峰他們馬上就要一前一後的到寺裡來了。

  段譽低聲道:「復哥,看在你剛才救我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慕容復奇異的看著他。

  他笑了笑道:「你爹慕容博沒有死。」

  慕容復臉色大變。

  沒多時,慕容博和蕭峰父子果然到來。慕容復的臉色之精彩,簡直不能用語言形容。只是蕭峰的神情,似乎也信息量頗大。

  鳩摩智近來練功之時,頗感心煩意躁,頭緒紛紜,難以捉摸,本來還有些懷疑那老僧所說確非虛話,果然是「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麼?轉念又想:「修練內功不成,因而走火入魔,原是常事,但我精通內外武學秘籍,豈是常人可比?這老僧大言炎炎,我若中了他的詭計,鳩摩智一生英名,付諸流水了。」這時見蕭峰等三人到來,便不再理會那老僧,和死而復生的慕容博寒暄了幾句後,便向蕭峰道:「原來蕭施主也在少林,我還道與你形影不離的段世子是獨自到少林來與慕容公子相會。」

  段譽訝異道:「國師,要是將來吐蕃皇帝炒了你魷魚,你可記得千萬要去做狗仔隊。」

  鳩摩智不知「狗仔隊」是何物,但想來也知道絕對不是好話,也懶得理他。

  其後劇情與原著無異,掃地僧一番話後,突然出手把蕭遠山和慕容博「擊斃」。蕭峰一呆之下,過去扶住父親,但見他呼吸停閉,心不再跳,已然氣絕身亡,一時悲痛填膺,渾沒了主意。慕容復也抱著慕容博的「屍身」,不知所措的坐在一旁。

  段譽明知事實,可看到蕭峰這副模樣,還是難免也跟著略微傷心,說道:「大師,你明明是好意,幹什麼非要讓人家受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

  掃地僧微笑道:「少年,既非此地人,便該回去,何必強留於此?」

  段譽一愣,遲疑道:「什麼?」

  蕭峰正為父親身亡悲痛,茫然間聽到這句,急忙抬起頭來看著這裡,臉上滿是驚懼。

  那老僧道:「是時候了,該當走啦!」右手抓住蕭遠山屍身的後領,左手抓住慕容博屍身的後領,邁開大步,竟如凌虛而行一般,走了幾步,便跨出了窗子,房中其餘人等都忙跟了上去。

  那老僧在荒山中東一轉,西一拐,到了林間一處平曠之地,將兩具屍身放在一株樹下,都擺成了盤膝而坐的姿勢,自己坐在二屍之後,雙掌分別擋住二屍的背心。眾人這時方才明白,那老僧適才在藏經閣上擊打二人,只不過令他們暫時停閉氣息、心臟不跳,當是醫治重大內傷的一項法門。

  段譽站在蕭峰身側,說道:「大哥,這事早該跟你說,省的你傷心一場。」

  蕭峰把段譽的手攥在手裡,低聲道:「不拘如何,無事就好。」

  蕭遠山和慕容博醒來後,經歷生死又在掃地僧的點撥下,頓時參透了前塵舊事,血海深仇和王圖霸業俱都視作了塵土,兩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下,聽那老僧講述佛法,他二人久住少林,雖然是別有所圖,但終究三十年間耳濡目染佛法甚多,竟是聽起來毫不費解。

  蕭峰和慕容復見父親跪下,跟著便也跪下,聽那老僧說到精妙之處,不由得皆大歡喜,敬慕之心,油然而起。

  段譽不好繼續孤零零站在那裡,便在蕭峰身後蹲下身來,一邊聽著完全不懂的佛法,一邊忍不住看著蕭峰的背影高興。他倒是記著原著中鳩摩智要偷襲他的事情,所以時刻還留意著旁邊鳩摩智的舉動。

  果然鳩摩智忽然抬手揮出他的絕技「火焰刀」來,早有防備的段譽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中招,腳下一滑便施展凌波微步躲了開去,鳩摩智窮追不捨的繼續放招,段譽抬手射出六脈神劍,卻被鳩摩智躲了開去。躲閃之間,鳩摩智卻已到了段譽面前,劈掌向段譽胸口擊來,段譽一慌張,兩手格住。

  鳩摩智剛才聽了掃地僧講述佛法,越聽心下越是焦躁,到了後來更是心頭有如一把火燒,身上幾處大穴都有些異動。談初時還心思清明,暗道不妙,莫非是那老僧所說的「大難就在旦夕」?可漸漸便失了心智,模糊看到一群人在眼前,其中段譽頗為顯眼,他一心想學大理的六脈神劍,段譽在他眼裡就宛如是一個活動的六脈神劍劍譜,當下想也不想就要去奪這劍譜。

  段譽兩手一格卻沒有格住,反被鳩摩智扼住了喉嚨。

  卻說旁人,蕭峰聽那老僧講法聽得入迷,反倒是慕容復先看到了後頭這駭人景象,他想也不想從地下跳起,喝道:「鳩摩智放手!」拔出長劍便刺向了鳩摩智的手臂。

  鳩摩智猛覺右臂「曲池穴」上一痛,體內奔騰鼓蕩的內力驀然間一瀉千里,自手掌心送入段譽的頭頸。當即運勁竭力抗拒,可是此刻已經遲了,他的內力就不及段譽渾厚,其中小半進入對方體內後,此消彼長,雙手更是強弱懸殊,雖極力掙扎,始終無法凝聚不令外流。

  掃地僧凝眸道:「北冥神功!」蕭峰和慕容複本待再度出手,這時見這情形,也知貿然動手恐怕會適得其反,只得焦急的站在一旁看著。

  過了許久,鳩摩智掐在段譽頸間的手才頹然放下,他整個人也軟軟倒地,長吁了一聲昏了過去。

  蕭峰搶步過去扶住段譽,喚道:「小譽,你如何了?」

  段譽卻呆滯的看著前方,毫無反應。

  蕭峰忙去搭他脈搏,脈象雖還有些紊亂,卻已經漸漸趨於平穩,可是段譽這模樣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安然無恙。

  掃地僧起身過來,看了看段譽的臉色,搖頭道:「剛才貧僧已經說過,既非此地人,便該回去了。」

  慕容復詫異道:「大師什麼意思?」

  蕭峰卻猛然睜大了雙眼,問道:「他回去了?」

  掃地僧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來處來,去處去,本就是注定的結果。」

  一個月後就是春節,這個春節裡整個江湖的話題都仍然圍繞著少林的那場英雄大會。三十年前就已經死去的契丹武士和姑蘇慕容博竟然死而復生,少林玄慈方丈竟然有個私生子,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被少林佛法所感化從此不再為惡,吐蕃國師鳩摩智偷盜少林秘籍未遂,藏經閣裡有位身份不明的絕世高手卻只是個掃地的和尚,等等等等。這些無一不在挑逗著江湖中人的八卦神經,各種英雄大會的版本層出不窮。

  但這其中最引人矚目,卻是丐幫前幫主蕭峰洗脫冤屈,但卻拒絕了丐幫幾位長老邀他重回丐幫的請求,在英雄大會後便不知所蹤。

  縹緲峰靈鷲宮。

 蕭峰坐在地下,手裡端著湯碗,一勺一勺的喂給同樣坐在地下的段譽,一邊柔聲道:「小譽,地下不涼嗎?我們回屋裡去喝湯好不好?」

  段譽目光呆滯,機械的張嘴把湯吞下去,皺了皺眉,眼睛裡卻全無神采,好似只有一個軀殼。這時的段譽會吃飯睡覺,偶爾不舒服也會用細小的掙扎來表達。

  蕭峰笑道:「是不是這湯不夠甜?

  站在不遠處的蘭劍紅著眼眶道:「尊主,怎麼辦啊?再這樣下去,我怕蕭大爺也會變成……變成段公子那樣。」

  童姥嗤道:「胡說八道!不是叫你們把後山的醫書全部搬到大殿裡去嗎?怎麼還沒搬完?」

  蘭劍道:「尊主您已經看了十天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也受不住的。」

  童姥喝道:「叫你去就去,別說廢話!」

  菊劍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尊主,島主和洞主們都上山來給您送年慶了。」

  童姥一愣道:「今兒已經是除夕了?」她轉過頭去看還坐在地下的兩人,嘆氣道:「都已經一個月了……」

  暮色四合時,靈鷲宮四處都放起了爆竹,春節的喜慶之氣頓時被渲染了起來。

  蕭峰把段譽抱在懷裡,坐在院子裡的石階上,段譽呆呆的看著外面被爆竹映紅的夜空,蕭峰低頭道:「小譽,要出去看熱鬧嗎?菊劍姑娘說等下會有很多人上山來。」

  蕭峰沒有等到回應,卻微笑道:「那我們就不去了,我也嫌吵。」

  月門便一隻半大的梅花鹿輕盈的走了進來,來到兩人面前,用頭上的角輕輕撞了撞段譽的手臂,蕭峰捉住他的手放在小鹿的頭頂上撫摸了兩下。梅花鹿臥倒在兩人身前,把頭靠在石階邊上兩人的腿邊。

  蕭峰說道:「小鹿又來看你了,你不是很喜歡它嗎,怎麼都不願意親近它?是不是忘記它了?」

  過了很久,蕭峰輕聲道:「你是不是也忘記我了?」

  晚些時候,梅蘭竹菊送了些新鮮的水果和漂亮的點心過來,說是山下送來的年慶。蕭峰道了謝接過,蘭劍道:「蕭大爺,尊主說醫治段公子的法子已經有眉目了,再過幾天肯定能找到的。」

  蕭峰點點頭道:「在這裡勞煩諸位,還請替我多謝童姥。」

  菊劍向裡看了一眼,段譽呆呆的坐在桌邊,她有些心酸的說道:「段公子,童姥讓我跟你說,你過年就二十歲了,明早給你派最後一次紅包。」

  梅蘭竹菊走後,蕭峰把水果和點心放在桌上,又去把段譽抱起放在床上,拉開被子替他蓋好,摸了摸他的臉,低聲道:「我現在也像你一樣愛說謊了,明明知道你不是生病,卻還是求童姥醫治你,呵。」

  蕭峰慢慢側躺在他身邊,把他抱在懷裡,卻又忍不住低頭去看他的臉,而後自嘲的笑了笑,更加收緊了雙臂。

  段譽突然微微掙紮了一下,蕭峰道:「弄疼你了?」

  段譽哼了一聲道:「悶死我了……」

  蕭峰一怔,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會說話了?」

  段譽兩手扒著他胸口把他向後推了推,莫名其妙道:「什麼?」

  蕭峰一動也不敢動,半晌才道:「你是誰?」

  段譽呆滯著一張臉道:「你說呢?」

  蕭峰遲疑著不敢開口,段譽卻憋不住笑著撲在他懷裡,大聲道:「大哥,我回來了!」

  蕭峰卻仍舊僵著身子沒有動作,段譽仰起臉來道:「大哥?」

  蕭峰垂下眼眸來,似乎是在確定眼前這人到底是誰,段譽輕輕叫道:「大哥,大哥。」蕭峰抬起手來,輕輕摸了摸段譽的眼角,而後是臉頰,再到下巴,他的眼睛裡盛滿了小心翼翼的探尋和珍惜。

  段譽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眼睛微微泛紅,顫著聲音道:「對不起。」蕭峰猛然把他按進自己懷裡,段譽趴在他胸`前,感受到那結實的胸膛正在劇烈的起伏,裡面那顆跳動的心臟砰砰的聲音離他是如此的近,再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蕭峰漠然道:「你哭什麼?」

  段譽兩手環住蕭峰的脖頸,把臉埋在他頸窩處,悶悶道:「我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傷心的要死,還報復社會的把那邊搞的天翻地覆。誰知回來竟然這麼容易,穿越之神真是太尼瑪操蛋了!」

  蕭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罵道:「不許說混話。」

  段譽嘿嘿一笑道:「那能做混事不能?」說著把手伸到了蕭峰的腿間。

  蕭峰眼神一黯,段譽貼上去親吻他的頸項,還故意煽情的發出啾啾聲。蕭峰把他從懷里拉起來,吻上了他的唇。

  一輪過後,段譽幾乎已經累的像條死魚一樣要翻白眼,掙紮著推開蕭峰,費力的轉移話題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段延慶中毒後來怎麼樣了?」

  蕭峰咬著他的肩膀含糊道:「慕容復給了他解藥。」

  段譽渾身酥軟著問道:「那……那慕容復呢?瘋了沒有?」

  蕭峰忽然用力撞了他一下,段譽哼哼著叫了一聲,蕭峰恨聲道:「你還盼著其他人也為你發瘋嗎?」

  段譽捧住他的臉用力親了一下,討好的笑道:「怎麼可能啊,你要吃醋的話……就去找金庸巨巨?這是那個討厭鬼命定的結局。」

  蕭峰臉色稍霽,說道:「他和慕容博長談了一次,獨自回了燕子塢,聽說已經訂婚,和他家一個婢女,好像叫阿綠。」

  段譽笑道:「什麼阿綠,明明人家叫阿碧,和阿朱是好姐妹。」

  蕭峰道:「既然你提起了阿朱,就一併告訴你,馬夫人的傷似乎被阿朱好了,馬夫人正滿天下的找你那個缺德妹妹阿紫要報仇。」

  段譽點頭道:「阿朱情深一場,估計總能感動她。阿紫的確夠缺德的,誒?那游坦之哪裡去了?」

  蕭峰無奈道:「游坦之送遼國皇帝回遼國去了。你到底還想問些什麼?」

  段譽往他懷裡蹭了蹭,低聲道:「有啊。大哥,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哭啊?」

  蕭峰不答他,兩手抱起他的腰讓他坐起來,直接改成了騎乘,段譽亂叫了幾聲,得意道:「一定……是哭了!」

  一小時後,段譽慘兮兮的求饒道:「大哥……童姥她明……明天還要發紅包……要早起的……」

  蕭峰勃然怒道:「原來你那時候就已經回來了,居然還敢騙我!」

  段譽咕咚一下撞在床頭上,自暴自棄道:「我錯了……你隨便吧……」

  雲層中的穿越之神收回了窺視的目光,抹去鼻血道:「這就算做你拆散別人的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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