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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系男觀察日誌》第40章
☆、Chapter39

  比賽結束後慕衡帶著計言十參加FIN.DOTA的慶功晚宴。

  前陣子的散夥飯沒吃成,大家早就盼著找時間再聚了。

  他上次帶了他的小粉絲溜之大吉,連八卦的機會都沒給他們留。這回又在全場人的眼皮子底下默認了兩人的關係,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豈能放過?

  菜都沒上幾個,那群壞小孩就排著隊輪流,一口一個「嫂子」的給計言十敬酒。

  她一直覺得「嫂子」是一個聽上去很命苦的稱呼,不知不覺就腦補了丈夫上戰場,堅強的大嫂任勞任怨一個人撐起一整個家族的勵志故事。

  而這些沒心肝的小東西,不知感恩,還想著要把她灌醉呐!

  雖有一肚子的腹誹,可計言十還是樂呵呵地逐個和他們碰杯。

  正打算喝第三杯的時候,旁邊的人臉色不佳地清了清嗓:「夠了。」

  那群小隊員的心思,他自是心知肚明的。他們要灌的哪是計言十,根本是他慕衡。

  誰叫傳說中的Mul神天生自帶拒人千里的光環,明明不是什麼壞脾氣的人,可在打職業的這些年裡,圈子裡還真沒什麼人敢和他亂開玩笑。

  當然,除了姚峰,這時候他正在一旁幸災樂禍:「你急什麼呢阿衡,人家敬的是小十妹子,又不是你!」

  「就是啊,我們敬大嫂的!」小隊員們壯著膽說。

  計言十正想說自己酒量還行,旁邊不願意多囉嗦的人就自然地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杯子,仰首一飲而盡。

  包廂裡其他人都輕鬆地笑起來,FLR中肯地評價道:「人家都叫Mul神solo王,實際上他從一號位打到五號位,沒一個位置不是世界頂級的。原本大夥都挺怕你的,覺得你是個怪物,現在好了,Mul神也算是有弱點了。」

  「恭喜Mul神,你總算成正常人了!」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這算哪門子誇獎?」計言十一頭霧水地嘟囔著,心裡還為慕衡剛才為她擋酒的動作而竊喜不已。

  他沒說話,坐在她邊上靜靜看著大家聊天,神色溫和淡然。

  「嫂子,偷偷告訴你,我們Mul神可是大大滴老實人!」有個小隊員湊過來對她說,「每次外出比賽,他晚上從不跟人出去泡吧混夜店找妹子,就自個兒回酒店研究白天的比賽錄影。」

  計言十瞪大了眼驚呼道:「真的?!」

  「比珍珠還真啊!」

  「你們遊戲圈夜生活這麼豐富?!泡吧,混夜店,找妹子?」她心想,這還得了啊!!

  「不是的嫂子,你沒抓住我話裡的重點!」那小隊員急忙撇清道,「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有一部分而已……」

  「哦~一部分~~~」她玩味地看了眼慕衡,後者沒好氣地給她回了個「愛信不信」的眼神。

  小隊員知道自己越抹越黑了,擔心害得Mul神回家跪搓衣板,立刻又補充道:「反正Mul神是清清白白守身如玉的一朵白蓮花!」

  這用的都是些個什麼詞兒啊……連計言十都聽不下去了。

  「輪到我了輪到我了!」剛才在臺上表白偶像的3Q激動地端著杯子上前,「嫂子,這杯我敬您!」

  慕衡瞥了一眼,無奈地再度接過酒杯。

  他今天來這趟鴻門宴,算是進坑了。平時不愛多喝,有人敬他也是能推就推,所以這幫機智的隊友們乾脆沒一個人敬他,而是紛紛轉而敬他身邊的姑娘。

  計言十這會兒倒是沒半點精明,來者不拒,像跟他成心作對似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應了多少,他就喝了多少。

  **

  期間慕衡接到樂妍打來的電話。

  他隨手把手機遞給計言十,她垂眸看了一眼螢幕上的來電提示,沒搞明白他的意思:「怎麼不接電話?」

  「接。」他應了一聲,就拿著手機出門了。

  言十猜到樂妍會找他,可還是忍不住開始想東想西。

  樂妍今天狀態不佳,被對手3:1結束了比賽。頒獎的時候她還在臺上哭了出來,那時候計言十還用手肘頂了頂慕衡,問他怎麼辦。

  他那時候說了什麼來著?

  「比賽有輸有贏,作為職業選手,應該在最快的時間內調節好情緒和落差。」

  他的總結也真夠理智的,就好像臺上的人被弄哭和他半點關係也沒有。

  計言十還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小情緒裡,就聽到旁邊捕捉到這一幕的3Q說:「Mul神真是好男人,接個電話都要跟老婆報備。」

  「你們這些黃毛小子都學著點。」過來人姚峰敲了敲桌子,提醒各位。

  「我可學不來~~」有個年輕的隊員說,「我女朋友可折騰了,要是讓她看到有姑娘打我電話,非把我打骨折不成。上次我媽打電話給我讓她給聽到了,差點就衝上來搶我手機了。」

  「這可怪不得你女朋友。」隊長FLR不偏不倚地說,「誰叫你小子作風有問題。」

  那隊友立刻急著辯駁:「你可別在嫂子面前亂說啊,我作風可正直得很!」

  「……」於是大家就他的生活作風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

  經他們這麼一說,計言十才明白了慕衡那個小動作的意思。

  他是在告訴她,自己是問心無愧的,同時也在徵求她的意見,才接了電話。

  除了心湖上猝不及防泛起的幾圈漣漪,她還不禁自我反省了起來,難不成自己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

  沒過多久,慕衡就重新回到了熱鬧的餐桌邊。

  計言十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似乎欲言又止,很想打聽電話的內容,又在顧忌什麼而不敢開口。

  於是他微笑著湊到她身邊輕聲耳語,低沉的聲音沙沙的很有質感:「生氣沒?」

  她搖了搖頭:「沒。」

  這乖巧的樣子簡直不像平日的計言十。

  餐桌下,他素淨的大手輕輕覆在她疊在一起的雙手上,手心的溫度漸漸傳到她微涼的指間,「新官上任,沒打算給我放三把火麼?」

  這雙手,是她覬覦已久的,她輕輕翻過來握住他的手掌邊緣,不安分地在他的手心上畫圈圈。

  他的掌心裡,還有上次被玻璃碎片劃破的細小疤痕。

  她抬眸無辜地瞥了他一眼,傲嬌似地嘟囔道:「這官是你封的,我有那個膽子放火麼……」

  他還是瞭解她,似笑非笑地輕聲說:「你這小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有什麼不敢?」

  計言十覺得自己被他看得透透的,吐了吐舌頭,心虛地笑了。

  這回她沒問,慕衡倒是直接交代了:「她心情不好,想讓我去陪她。」

  「……你怎麼說的?」她的臉色一下子就多雲轉陰,帶著些許草木皆兵的意味僵硬地問道。

  他的唇畔揚起一絲調皮的笑意:「我說,我怕一個不留神,家就被燒沒了,所以還是不去了。」

  「……」她一時語塞,只孩子氣地擠出一句,「那就是心裡想去的,哼。」

  「你再胡說我就去了。」他在桌下覆手,一把抓住她畫著圈圈的小爪子。

  「那你去吧~」她反而淡定地擺出一副虛偽大度的樣子。

  「……」慕衡無語了,覺得自己也被她帶得幼稚傲嬌了,沉重地吐了口氣,緩緩道,「我開玩笑的,你讓我去,我也不去。」

  她的目光看著別處,笑意卻悄然綻放。

  耳邊仍是他簡單的解釋:「我和她說清楚了。」

  「什麼?」

  「以後別找我。」

  計言十一時語塞,難以置信地抬起眸子看著他堅定的眼睛,「……這麼直白?!」

  「不然呢?」慕衡倒是心安理得。

  雖然顯得無情了些,可他對樂妍沒有半分虧欠,他沒有責任要在她失意的時候陪在她邊上幫她渡過難關。儘管她的處境很艱難,儘管她可能比任何人都需要他。

  慕衡曾經也有很傻的時候,為了這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而把自己放得很低,憐憫、內疚、不捨……一份本該單純的愛情裡,總是摻雜了許多雜質。

  如今那段感情已成過去,當她重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那些雜質也隨之消磨殆盡。

  他是一個全新的人,一個不被過往羈絆住一分一秒的人。

  **

  散步回家的路上,慕衡步履緩慢,計言十跟在他邊上,難得得安靜了一路。

  兩個人的影子被皎潔的月光拖得頎長而重疊,微涼的晚風拂面而過,吹起她柔軟的頭髮。

  她的手裡還抱著個藍胖子,腦袋裡在想很多事,比如該不該開口說什麼打破沉默,比如慕衡在想些什麼。

  和其他人告別的時候,慕衡已醉醺醺靠在她的肩膀。

  而此刻,肩膀上還殘留著他的酒氣,那人卻又好端端地獨自走著,步伐沒半點醉態。

  於是她抬頭問他:「你剛剛是裝醉?」

  「不然走得了麼?」他的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散落在空蕩蕩的大街上,涼涼的,帶著酒氣。

  言十一本正經地質疑道:「那你別喝那麼多不就行了麼?」

  「……」他微微一怔,對這位坑隊友選手徹底拜服。

  她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能給Mul神灌這麼多酒。

  所以大家只知他會喝,卻不知曉他真正的酒量。

  **

  家門口,離別時分,他在低頭開門。

  計言十猶豫再三,突然叫住了他:「慕衡。」

  「嗯?」

  她鼓起勇氣,問道:「你今天在比賽時說的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

  「可是……」她對此還是難以置信,「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他倚在門框邊上,樓道裡的聲控感應燈到時間自動熄滅,她沒看清他沉入漆黑中的眼底裡,流轉著怎樣的光華。只聽見他的聲音漸漸靠近,說著一句蠱惑到不像出自他口的話:「你心裡有我嗎,言十?」

  音量很輕,並不足以打開感應燈。

  所以計言十是在黑燈瞎火中貼上到了他厚實的胸口,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帶進一個溫暖的懷裡輕輕鎖住。

  撲面而來的是他身上的酒味,隔著層T恤的棉布,感覺到他的身體很燙。

  喝了那麼多,即便沒有倒下,也微醺了。

  言十不知道他突兀的動作是源自真情還是酒精使然,聞著那濃郁的酒氣,她覺得自己都有些醉了。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順勢靠在他的心口,清晰地聽到了強有力的跳動聲。

  砰砰、砰砰——他的心跳很快。

  她點頭:「你知道的,一直有。」

  「那你也知道我的答案了。」他在黑暗中溫柔地說。

  都這樣了還說不知道的話,實在有矯情的嫌疑,估計會被他一把推開踹下樓吧。

  於是她在慕衡懷裡無聲點了點頭,附耳聽他胸腔顫抖著發出的聲音:「乖。」

  她突然想起那天和小南一起逼問慕衡喜歡什麼類型的姑娘,他就說了兩個字——乖的。

  原來在他的定義裡,計言十被劃入了「乖的」類型?

  樓道裡驟然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剛上三樓就撞上堵在兩邊門口詭異的黑影。

  來人尖叫了一聲,樓道裡的燈應聲亮起,打麻將歸來的樓上鄰居張阿姨見到眼前的場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談朋友~~」

  「……」兩人反應極快地迅速分開,被張阿姨這麼一說,倒覺得這形容隱隱有種偷情的意思。

  可他們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抱,為什麼非要在這黑漆漆的樓道裡抱?

  計言十已經想不起初衷了。

  於是在張阿姨略帶歉意的八卦目光中,她和慕衡各自開門進屋。

  聽到隔壁沉悶的關門聲,她倚在門上,鬆了一口氣,深呼吸輕拍了拍胸口。

  剛才只顧著聽他的心跳聲,卻忘了自己跳得比他還厲害。

  **

  慕衡有些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好久沒喝這麼多酒了。

  洗完澡以後,身上的酒氣還未全然散去,他不太喜歡這樣沖的味道,可奈何今晚是沒轍了。

  雖然還沒醉到失去意識,可也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頭髮還未幹透,一頭倒在床上,連枕頭都沒沾到就睡著了。

  沉沉的睡眠中,他恍然聽到了門鈴聲。

  房裡的燈還未關,慕衡下意識用手擋住Led燈的白光,試圖睜開迷蒙的睡眼。

  他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微眯的眼終於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他看到牆上的時鐘,指在了淩晨三點半。

  而吵醒他的門鈴聲是真實存在的。

  一聲一聲,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輕而易舉就撩動了他夜晚脆弱的神經。

  突突的頭疼又因為他的清醒而歸來,他無奈地拍了拍腦袋,起身去開門。

  客廳走道裡的昏黃微光灑到門外,隱隱透出趴在門框邊的陰影,那個面容憔悴的姑娘正一臉怨念地盯著他。

  「……你怎麼了?」他無奈地看著深更半夜擾人清夢的計言十。

  對方倒反而先抱怨起來了:「你怎麼才開門?」

  「我睡著了,沒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輕微的鼻音,「出什麼事了嗎?」

  「我睡不著。」

  「失眠?」

  小小的身影仍然軟綿綿地扶著門框,神色焦慮地答道:「我不敢睡,怕夜長夢多。」

  「……」這句話難道不都是殺人滅口斬草除根前的臺詞麼?慕衡低眸細細打量著她好笑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又補充道:「我怕醒來以後,發現這些都是夢。」

  原來她三更半夜來敲他門,是還在糾結這個無聊的問題,他被氣得心塞,卻還是耐心地解釋:「我跟你保證,不是夢。」

  「如果你是夢裡的人,那我怎麼能相信你的保證呢?」

  「……不信拉倒,傻子!」他戳了戳她的額頭,「快滾去睡,不然明天不帶你玩。」

  計言十這才轉身乖乖回了家,背影跟個幽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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