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個人在客棧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前一日的放縱讓兩個人都有些疲憊。
梁淵爬起來披上衣服,讓夥計弄熱水和乾淨衣服來。因為梁淵給的賞錢多,夥計很利索,一大桶熱水和兩套常衫很快就準備好了。梁淵意思是讓陸羡英先洗,陸羡英就撐著酸軟的腰站了起來。沒想到,陸羡英剛一站起來,後穴就有什麼流了出來。
“……”梁淵當然看見了,那曖昧的白色痕跡順著陸羡英的大腿內側流了下來,那本來是他體內的東西,但是現在……梁淵覺得鼻間和小腹同時一熱。
“我還是幫你洗吧!”梁淵說著就要伸手去扶陸羡英。
“不行!”陸羡英沒有看漏梁淵眼中的欲色,“你、你你你今天還想不想離開客棧了!”
“唔……”梁淵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垂下了頭,他覺得陸羡英說的有道理。
陸羡英沐浴的全過程都緊張的不得了,他感覺梁淵的視線都要穿透屏風了,只得找點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子深、你…你昨晚……”
“昨晚?”即使沒有面對面,陸羡英都從他語氣中聽出了興奮。
“你昨晚是怎麼識破那兩人身份的?”陸羡英這個問題成功止住了梁淵已經抬起來的腿。
“……”梁淵又垂了下去,“香氣…她們用的熏香是以靈香草為主料的,中原並不出產這種草,但天元教視這種草為聖物,上下教眾都喜歡用這種熏香。”
兩人都洗乾淨了,覺出腹中饑餓來,直接下了樓打算就在這間客棧吃點。兩人坐下點了菜,在等待期間就聽到了隔壁桌的閒話。
“誒,你們聽說了嗎?千觀小築的朝顏和夕顏失蹤了!”一個人問另一個人。
廢話,傻子才不跑。梁淵腹誹。
“聽說了聽說了,她們昨晚不是在投拍的客人中選了一個…嘿嘿嘿……”這個人沒說完,只是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
笑笑笑,待會兒給你兩針笑個夠。
“聽說有人認出那個客人了,是蒼穹山莊的大少爺。”
“哎喲,你說是他擄走了她們倆嗎?”
“他不是成親了嗎?是不是…跟他的男妻過的不順,出來找樂子……”
梁淵聽到這,還沒咽下去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剛站起來準備教訓教訓這兩個人,陸羡英已經快他一步走了過去。
“這兩位兄台,請問你們如何得知這兩位姑娘失蹤的消息?”陸羡英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
“嗨,興元城都傳遍了。”其中一人頭都沒抬,邊說還便擺了擺手。
“再請問這位兄台,你又是從何得知此事與陸某有關?”
“哎呀,昨天那麼多人看著呢……”說到這,瞬間收住了不耐煩的語氣,兩個人順著陸羡英的手臂往上看,就看到一張略顯陰鷙的臉,表情十分森冷。大概是被他的神色嚇到,兩人都有些哆哆嗦嗦的。
“您、您是……”
“在下陸羡英。”陸羡英邊自我介紹一邊還拱了拱手。
“我、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陸公子!”
“可是你們剛才……”
“我們剛才什麼都沒說啊陸公子!”
兩人說完,丟下一桌沒吃完的菜就往外跑,結果被店小二攔住索要銀兩,兩人慌慌張張把錢袋一丟就跑了。
“這兩個人好生奇怪啊,”陸羡英反而一臉莫名其妙,嘟嘟囔囔的坐了回去,“我不過是想仔細問問,他們為何要跑?”陸羡英一臉真誠的望著梁淵,等著答案。
梁淵忍了又忍,還是笑了出來,陸羡英被他笑得更加莫名其妙。
用過午膳後,梁淵帶陸羡英去了趟最近一處藥王谷名下的醫館,下令掌櫃通知城裡的暗樁,監視城內的所有醫館,尋找求治“面癱”的域外女子。
“萬一她二人已經出城怎麼辦?”往家走的路上,陸羡英問道。
“就是隨便找找,我們動了他們在城中隱匿的教眾,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找來的。”
陸羡英聞言點點頭,道:“如此,該通知莊裡做些準備。”
“那倒不用。”梁淵說。
“哦?”
“興元教在中原勢力單薄,怎麼也不可能貿然挑戰蒼穹山莊,所以……”
“所以?”
往後幾日,梁淵和陸羡英天天往城裡跑,每日例行跑一趟醫館,其他不幹別的,就逛一逛、吃一吃、玩兒一玩兒。今天兩人玩兒的太晚,乾脆也不回蒼穹山莊了,找了間客棧住下了。
時辰已過丑時,四周一片靜謐,客棧的客房裡兩人呼吸均勻,似乎睡得正香。突然,窗戶被無聲地推動了一點點,一根竹館伸了進來,有人吹進了一些迷煙。外面的人沒有輕舉妄動,等待了好一陣才試探般的推開了窗扉。床上睡著的兩人毫無動靜,來人緩緩地、警惕的靠近,發現兩人仍舊沒有反應,便打了個響指示意還埋伏著的同夥進來,一起把兩人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兩人一路被帶到一處不起眼的小院,送進了一處暗道,暗道之下別有洞天。
“堂主,人帶來了。”
“嗯。”被稱作堂主的男人親自上前,解掉了兩人的蒙眼布,沒想到猛然對上梁淵清醒的雙眼,再看陸羡英,也是清醒的“你……”
“我?在下藥王穀梁淵,閣下怎麼稱呼?”
“你、你為何……”
“愚蠢……”沒等梁淵解答,堂主身後的門內傳來一把悅耳的女聲,“堂堂藥王谷谷主嫡子,怎麼會中這種小兒科的迷藥。”一個身穿曳地長紗裙的女子從門內走了出來,“別來無恙啊梁公子、陸公子。”來人正是興元教聖女穆蕊。
“聖女!”木堂主連忙彎腰拱手,退到了一邊。
“真是許久不見了。”梁淵答到。
“我可是一得到消息就趕來了,就為了見見……你……”穆蕊說著彎腰靠近陸羡英,幾乎要親到他的臉。
“聖女請自重。”陸羡英往旁邊閃了一下。
“還是這麼不解風情……”穆蕊沒占到便宜,用細長的手指點了點陸羡英的胸口,道:“為何不像當年一樣,叫我穆姑娘?”
“在下怕冒犯了聖女。”
“哼,”聖女這聲聽著倒不像生氣,反而含著幾分小女兒的嬌態,她揮揮手道:“鬆綁。”
“是。”一邊的堂主對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給梁淵和陸羡英松了綁。
“你們倆前幾日傷了我的手下,還逼問‘赤煉’的事,嗯?”穆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等著兩人的答案。
“多有得罪,還請聖女恕罪。”陸羡英老老實實的道了歉。
穆蕊又哼笑一聲,道:“說吧,為何打聽‘赤煉’之事?”
“聖女消息如此靈通,何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