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歐陽鋒被送回了白駝山莊，卻是以一個廢人的方式。白駝山莊本就是靠著歐陽鋒一力支撐，如今當家主持的人這般衰敗了，樹倒猢猻散，顏晟派去的人都沒怎麼運作，就順利地將白駝山莊占為己有。

　顏家需要有屬於自己的兵馬，當今亂世，顏晟既然有意干涉，做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做到極致才有意思。行軍打仗，除了手下的兵卒要足夠強壯聽話外，最重要的自然是糧草的及時供給。白駝山莊佔據了東西往來的重要地段。地理位置也極為重要，佔據了此地，對於今後的盤算益處頗多。

　顏晟讓山莊的人養著歐陽鋒，和他名義上的侄子血脈上的親子歐陽克，再加上歐陽克生母對歐陽鋒的照顧，被廢了武功的歐陽鋒，倒是難得享受到了天倫之樂。

　這邊的事情，顏晟交代下去後，便只是猶如放風箏的人，拎著手中的線，時不時地扯一扯，確保風箏還在自己手中掌握，就沒有再過多干預。反倒是跟著王重陽回全真教呆了一陣子，王重陽手中的九陰真經，顏晟仗著過目不忘，看過一遍後，倒也記住了大概。

只這九陰真經的武功，真要說起來，同其他武功也並沒有高出太多，只不過是被江湖武林給捧到了至高處。給人一種資質再普通的人，練了九陰真經上面的武功，也會成為天下第一的錯覺。

　可事實上，武學之道，又哪裡有什麼捷徑可走。

　王重陽早就知道自己收的這個徒弟，天資聰穎，極有悟性，卻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能夠看透這一點。王重陽修習先天功，乃是道家至上內功，之前因為顏晟乃是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的緣故，並沒有全部教予顏晟，現在見顏晟這般剔透，便動了惜才之心。

　山下的事情，顏晟已經安排好了大方向，他在與不在，影響其實已經不大。王重陽既然提出要好好教導于他，顏晟便欣然同王重陽回到了全真教。有了王重陽的指點，再加上顏晟看過九陰真經後，下意識地自己琢磨思考，內功法門竟然漸漸有了自成一派的徵兆。對於顏晟在武道上的如此天賦，王重陽也是喟歎不已。

　顏晟在全真教又呆了一年，才又下山。

　其後，顏晟游走華夏四方，每至一處，都會逗留半年，如此多年，乍然接到王重陽仙逝的消息時，一路不惜耗費內力，連夜奔回終南山，卻到底陰陽兩相隔，沒能夠見到王重陽這個師父的最後一面。

　周伯通看到顏晟回來，卻是私下裡偷偷找到顏晟，將師兄王重陽臨死前託付給自己的九陰真經交給顏晟來保管：“師兄說著玩意兒得交給你才放心。”

　顏晟接過九陰真經，對於武學之人的某些偏執和執拗，能夠體會，卻不會有太多的同感。這九陰真經，既然會引起江湖不必要的紛爭，而王重陽又不希望全真教的人去學，既如此，倒不如直接毀了的乾淨。

　周伯通看到顏晟竟然直接以內力將九陰真經給震碎成粉末狀時，咋咋呼呼地就要叫嚷開來，卻聽到自己的這個師侄，冷靜自持地說道：“師父既然將九陰真經交給我保管，我如今的武功，雖能夠同五絕中的其他四人僵持個一兩百招，可若是他們之中但凡兩人聯手，我都無法保管好九陰真經。既如此，倒不如毀了乾脆。也將這九陰真經當做師父的陪葬。”

　周伯通說不過顏晟，而且東西毀都毀了，咋呼了一通，乾脆也就不管了。

　顏晟在全真教逗留了幾月，對於周伯通這個玩心大的，直接就下山，不管全真教的其他人的情況，顏晟早有預料。花了一月功夫，將從王重陽處習得的全真教武功結合顏晟這些年融合九陰真經的武學記載下來，親自教給了全真七子，也算是全了顏晟對全真教的一番情誼。

　這一次下山，顏晟清楚，全真教這邊，如無大事，他不會再回來了。

　顏晟這些年秘密地在各地培養了一批批孩子，修習顏晟創造的利於一般孩子的武功，手中掌握的人脈和積累的財富，秘密培養的糧食基地，武器基地，都足夠顏晟將這南宋王朝來一個大顛覆。

　顏晟下山後，去找了顏家其他兄弟，隨後離開顏府，去見了顏家二哥顏曦。

　郭靖還在她娘親肚子裡，黃蓉還沒來得及出生的這一年，顏家二哥顏曦率領鐵騎，將虎視眈眈的金國狠狠打了一頓，讓金國元氣大傷，無暇顧忌南宋之事。此後，多地揭竿起義，各地駐兵被一股突然出現的勢力襲擊絞殺，顏家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攻佔民心，也讓這宋朝的當家人換了人來做。

　這改換王朝之事，又豈是三言兩語便能夠說盡的。只顏晟苦心盤算多年，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饒是如此，也歷時三年才徹底結束了這一場偷天換地的戰亂。期間，金國蠢蠢欲動，竟還同宋朝皇帝搭上了線，想要來個裡應外合，平息他們口中的亂賊，卻被顏家軍直接澆滅了氣焰。

　再加上顏晟給如今蒙古的當家人，也就是後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成吉思汗送去了函信，不甘於金國之前打壓的蒙古各部趁勢也對金國發起了攻擊。如此一來，顏晟這邊的壓力便也小了許多。

　等到一切安穩下來後，這整個國家的走向和制度卻是一個問題，按照顏晟所思所想，既然資本主義都已經開始萌芽，經濟發展水準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限，那麼這君主*的封建制度自然也有必要動一動。不過，顏晟到底不是專業的治國人才，對於如今這個年代，到底怎樣的格局才適合，也還有待考量。

　而且便是要推出一人來當皇帝，這人選問題，也有待考量。起碼，顏晟並無意稱帝為王。顏晟這邊懸而未決，顏家這邊卻已經有了決斷。

　顏晟是被顏家眾人直接給逼著坐上了皇位的。顏晟是時代眼光的緣故，對於手中之滔天權勢並無眷戀，可顏家其他人，竟然也對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並無他想。在被顏家眾人給紛紛勸著暫且坐上龍座的顏晟，乾脆也大刀闊斧地開始改革。

　這個時代的人，已經習慣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的情況，在外敵環伺的情況下，聲音太多反而不利於國家的建設。而顏晟身邊聚集了一幫能人志士。有這些人?明，一道道指令下去，原本因為戰火而蕭條的經濟開始復蘇，官府被武將監督，各地重新修建房屋，分配土地，如此一來，整個國家也慢慢走上正軌。

　事實證明，顏晟的確不適合成為一個上位者，他有想法，有能力，可是在政治這一塊，的確不太開竅。有著後世眼光的顏晟，能夠提出諸多遠超這個時代的建議，可放到這個時空來實施，卻因為超前太多，而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不過，萬事開頭難，顏晟思來想去，有些命令無法得到適當的推行，同整個民眾的開化程度有著直接關係。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學堂的遍地開設，正式提上日程。而在顏晟琢磨著如何提高整個農耕效率，增大糧食產量的問題的時候，顏晟痛定思痛，還是覺得自己老老實實地做回一個研究員比較合適。左右如今的金國已經被蒙古給打趴下了。而邊關這邊，有顏曦等一幫老將的鎮守，也將蒙古給打怕了。甚至如今華夏的國土面積也在不斷擴大。

　顏晟登基五年，直接退位讓賢，新皇卻不是顏家的任何人，而是顏晟和顏家人都看重的一個有識之士。

　卸下一身重任的顏晟，將一些基礎器械的草圖畫出來，讓人去仿製出來後，給顏家人留了書信，便飄然重入江湖。

　這些年，忙忙碌碌，血雨腥風，陰謀詭計，這些都不是顏晟所喜歡的。本質上，顏晟其實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不喜歡太過複雜的人情往來，也不喜歡那些算計和被算計。只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介入了這段歷史，男人心底的豪情一上來，不由得就有些僭越了。

　在皇帝的位置上坐著的這幾年，顏晟隱隱感覺到了天道的一些法則，明白他若是真得貪圖權勢，戀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坐在皇帝位置上不下來，只怕會被這個時空所排斥，而被時空法則所不喜，後果輕重如何，雖未可知，卻也必然不是他能夠輕易化解的。

　顏晟一路隨心所欲，來到牛家村，被兩孩童拉扯住衣角，一問，這兩人一個叫做楊康，一個叫做郭靖。

　是了，金國破滅，作為金國王爺的完顏洪烈自然也就沒有了原著中對楊康生母包惜弱的一見鍾情，也就沒有了郭楊兩家的滅門慘案。

　只是，該說劇情的強大嗎？

　就算沒有了這一切的影響，這兩個孩子還是叫郭靖和楊康。

　第五十九章

　顏晟在牛家村住了下來，辦了一個私塾，自己當院長，另外的一些任課老師，是之前追隨顏晟的隱士，或是退休在家的大儒。小小的牛家村，卻因為這一方儒家書院而一下子聞名全國。

　顏晟心知，自己雖然從皇位退了下來，可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是受到各方關注。與其想著法子躲躲閃閃，倒不如在一個地方安安心心地住下來，還省了麻煩。

　顏晟的書院一開辦，對外招生，便聲明了，十五歲以下的孩童，無論男女，均可免費入學，在經過兩年的基礎課程教學後，可根據各自需要專門擇選幾門課來學習。並且學院還提供早餐和午餐。如此優渥的條件一出，附近村落的家長都把孩子送了過來。這年代，本就對讀書人有種特別的崇拜。

　士農工商的劃分，早已經深入人心。只不過大多數農戶人家，出不起束脩費用，也就只能夠一代代地繼續做著耕農。

　顏晟擔著院長的身份，卻甚少出面授課，不過學院裡的課程都是他定下來的。甚至各科老師的備課書案，也都是他先過目的。顏晟自己則是在牛家村開闢了一個大型研究基地，乾脆搗鼓起了自己的研究，他以自己為標本，對這個世界的武功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學武能夠強身，也能夠衛國，如果能夠將各門各派的武功加以推廣，或者是先捯飭如後世一般能夠進行普遍推行的基礎武功，讓天下的百姓每日都能夠花個半個時辰來習武，達到武功的普及，對於整個國家的發展，肯定是一件好事。

　當然，武功也容易滋生事端，仗著自己的武力值，仗勢欺人的事情也要考慮到，不過這方面，只要用相應的制度和法律武器加以制約，官方這邊也組建一批武功高強者的治安隊伍，就能夠得到制衡。

　新生入學，每個季度都會有一個考核，一年後，顏晟讓各科老師選出兩個優秀學員，並且將這些學生的消息整理成案交給他。顏晟將這些學生的資訊看過後，發現十個任課老師中，有八個推薦了楊康。再翻看了其他推薦學生的資訊，倒是沒有發現郭靖的名字。不過細想，又不覺得奇怪。原著中便提到過楊康打小就是個聰明伶俐的，相反，郭靖卻是過於憨直，于學業方面自然也就及不上楊康。

　顏晟作為院長，接見表揚了受到老師推薦的五個學生，並且獎勵了幾人一些文書工具。還和善地詢問幾個學生有沒有什麼願望，其他四個學生說的中規中矩，倒是楊康，烏黑發亮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悠，抬著小腦袋，繃著張小臉，特別期待地說道：“院長，我想跟你學武功。”

　顏晟並不教這些孩子功課，倒是不知道楊康這個小不點兒是怎麼知道他會武功的。顏晟有心盤問，便讓其他四個小孩先離開了：“你為什麼想跟院長學武功？”

　“我看到院長從半山腰飛了下來，康兒也想要跟院長一樣厲害，院長可以教康兒嗎？”得，這小傢伙，其他同學一離開，就會賣萌了，連自稱都變成粉嫩的康兒。

　顏晟每日早上都會練武練上兩個時辰，帶一帶小傢伙練武，倒也並無不可。畢竟是他自己開口說可以向他提一個要求的。不過，楊康雖然在武學上有些天賦，卻並不是勤勉的性子，只怕是一旦知道練武要受的苦，就要反悔了。

　“練武很辛苦，你能夠堅持住嗎？”

　“康兒保證，一定會乖乖的。”

　楊康繼承了其母包惜弱的美貌，小小年紀，雖然穿著布衣，卻難掩其鐘靈琉秀的美麗。顏晟便同楊康約定，每天學堂上課前，楊康比其他孩子提前一個時辰到，放學後也留下呆一個時辰。

　楊康跟著顏晟學武，楊鐵心和包惜弱還特意來拜謝了顏晟，只是，顏晟對於他們拿過來的土特產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他也知道，若是不接受這些雞蛋瓜果，只怕這夫婦倆心底會不安心，便讓人收下了。

　顏晟教楊康武功，卻是顏晟自己根據九陰真經結合先天功改良過後的自創武功，不過顏晟並沒有對其命名。楊康問起來，顏晟才琢磨了一二，取名為歸元功。

　楊康確實是個聰穎的，學生聰明，顏晟教的也開心。本以為楊康年紀還小，沒有辦法一直堅持下來，可三個月、半年、一年過去，楊康竟然都堅持了下來。期間，楊康自己還偷偷當小老師，教自己的好哥們郭靖也練起了武功。不過郭靖資質確實不如楊康，同樣的武功，郭靖的進度卻是一直比不上楊康的。

　顏晟發現這點兒後，並無意多收一個弟子。不過，每日裡楊康提前來到學堂，郭靖也跟著楊康一起過來，在另外一塊兒空地紮馬步練拳的時候，顏晟也會看一下郭靖的狀態，免得楊康這個小老師哪裡出錯了，反倒讓郭靖出了什麼事情。

　儒家書院的名聲逐漸遠揚，每日裡都有不遠千里趕來的家長帶著孩子來求學。顏晟也讓人在各地物色老師，各地的書院在顏晟的支持下，陸續開辦起來。雖然顏晟之前在位時，就已經抓過地方教育問題。可那個時候，他高高在上，很多命令的實施情況，反而不好及時掌握情況。

　時間荏苒，小楊康逐漸長成風流倜儻的少年郎，十六歲的少年，一身氣度風華，半點兒不像是小地方出來的農村少年，倒像是貴族世家出來的翩翩公子哥兒。一直跟著顏晟學習武藝，後來師徒之情漸漸篤厚，楊康在學院裡的老師都已經沒什麼可教他的之後，就跟著顏晟學習。反倒是郭靖便是學堂的基礎課程也是坑坑窪窪在上半年才結束的。

　按照顏晟的話，楊康已經可以去江湖闖蕩了，也好看看自己將來想要做什麼行當。

　楊康心底其實早就有了想法，他想要入朝為官，不過他也知道顏晟的意思是，他年紀還小，便是想要做官，最好也趁著年輕到處走走看看，才能夠對民生百事有更加真切的瞭解和掌握。

　楊康包袱款款就離家闖蕩了，郭靖也被楊康一忽悠，跟著上了路。

　兩人在江湖上闖蕩了三年，回來時，楊康依然孑然一身，而郭靖身邊卻多了一個嬌俏伶俐的少女，正是桃花島黃藥師的女兒黃蓉。

　楊康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顏晟，少年神采飛揚地跟顏晟說了這三年的所見所聞，如今已經十九歲的楊康，自然知道自己的師父是多麼了不起的一個人。打下江山，登上皇位，卻能夠孑然一身退下，這樣的胸襟氣度，讓楊康敬佩不已。

　只是，顏晟在位時頒佈的一些政令，明明是有利於百姓安居樂業的，可偏偏到了地方，執行的力度卻不大，欺上瞞下的，竟是有些地方官員，隻手遮天。楊康一開始見到這些情況，年少氣盛，直接帶著郭靖就去鬧，卻是差點兒吃了大虧，要不是那時候碰巧遇到了黃蓉，還真不知道有沒有臉面回來見師父。

　“郭靖那傻小子都帶回了媳婦，康兒如此人才，難道沒有姑娘心慕？”

　“師父還不知道康兒的魅力，喜歡康兒的姑娘都能夠從牛家村排到皇城腳下了。只是，康兒的眼光可高著呢。師父自個兒都還沒有成親，怎麼反倒管起康兒的事情來了。”楊康生得好，氣度也好，腦袋瓜子聰明，穿衣打扮也夠上檔次，行走江湖，桃花還真不少。楊康自得於自己的魅力，可那些女人，卻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味。自己的好哥們郭靖都找了黃蓉這樣聰明伶俐的女子，他楊康打小就壓郭靖一頭，總不能在找媳婦這點兒上輸給了郭靖吧。

　“娶妻娶賢，怎可兒媳。竟然還同郭靖比這事兒，你既然不喜歡師父管你的婚事，你自己留意便是。不過，郭靖都要成婚了，你父母肯定也會操心你的婚事。好了，你回去吧。”

　郭靖和黃蓉的婚禮很熱鬧，雖然黃藥師很不喜歡郭靖這個傻傻的女婿，覺得這麼一個傻傢伙，哪裡配得上自己的女兒，可偏偏他們家的兩個女人都喜歡這個傻小子。黃藥師的妻子馮衡也對這個女婿越看越滿意，覺得自家女兒過於伶俐，郭靖這般信心，蓉兒能夠壓得住，女兒的幸福也就有了保障。

　郭靖和黃蓉成親當日，顏晟也出席了，也就見到了黃藥師和馮衡，想到自己毀了九陰真經，倒是替黃藥師保住了妻子的性命，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過黃藥師看到顏晟，卻是還不忘九陰真經之事。

　婚禮後，顏晟同黃藥師在離牛家村千里之外的山林打了一場。

　自從顏晟稱帝又退位後，已經許久未曾如此酣暢淋漓得打過一場，倒是讓舒展了筋骨的顏晟，喜上眉梢。楊康察覺到席間不對勁，也跟了過來，看到眉宇間滿滿笑意的顏晟，不由得目露驚豔之色，他從不曾看到過師父這般開心的笑容。

　看著同顏晟交手的黃藥師，楊康心底默默地下了決心，他一定會更加努力練功的，他也能夠在日後做同顏晟打平手的對手，讓師父也對著他，這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