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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求放過》第46章
第五十二章

 面前腦袋上沒幾根頭髮,露出滾圓的小腦袋,眉清目秀,自有一派靈秀之氣的少年,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帶著少年人的靈動和盎然生機,同顏晟印象中那個成年後舉止婉轉風流,卻因為坎坷的命運,眉目間縈繞著愁意的男子,有著很大的區別。

 只是,因為自小就下苦功夫,扮演的又是青衣這般的女子角色的緣故,小小少年,行動間,依稀便有幾分嫋娜的身段,娉婷的身姿。這般鐘靈琉秀的孩子,看著倒是極為討人歡喜。

 思忖間,明白自己無意中的舉動,讓這個世界的一個小故事走向了全然不同的方向的顏晟,很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甚至因為當初觀看電影時,不自覺的憐惜情緒,對著面前的這個少年,也添了不少的真心。

 本來只是將這少年當做陌生人對待,才會犯了將對方給丟到尚沒有經過完全實驗,不知道安全性究竟如何的空間就給忘了這事兒,現在想想,自己那等行為,一不小心,差點兒就直接扼殺了這個世界的主角。只能說,作為主角,雖然本身劇本中安排的命運頗為曲折跌宕,可還是有傳說中的主角氣運籠罩,不會輕易丟了性命。

 顏晟出了錢,給穿上服務乘客的工作人員,買了幾套適合小豆子穿的衣服,第二天,帶著小豆子一起去穿上的餐廳用餐。從小到大,生活軌跡就是戲班子的小豆子,生平頭一次見到許多金髮碧眼奇形怪狀的外國人,當下嚇了一跳,只是,到底記得這是公眾場合,才沒有驚呼出聲,可眼睛卻是瞪圓了。

 這圓眼睛搭配著他的圓腦袋,倒是顯得別樣的可愛又充滿生氣。

 “顏大哥,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人?”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昨日醒過來後,因為拘謹不安,小豆子也沒敢多問顏晟幾句,現在看到這麼多隻依稀大老遠看過的洋人,小豆子下意識地尋求依靠,整個人往顏晟身邊靠了靠,小小聲的詢問道。

 顏晟想了想,解釋道:“當日事態緊急,我將你救出來後,為了防止追兵追趕,便帶著你一路南下坐船,準備遠渡重洋去往國外。這船上的洋人便也就多了一些。”

 小豆子聞言,卻是緊咬了牙關,身子下意識地抖了抖,好半晌,才怯怯不安地問道:“顏大哥,那……我師傅、小石頭、戲班子的人……我是不是就見不到了。”

 小豆子昨晚上其實已經察覺到自己是在船上了,可他沒想到他們是坐在去往一個陌生國度的船上,船都已經出發起航了,小豆子就算心底惶恐不安,沒有一點兒底,可也知道這樣子遠渡重洋的船,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戲子,而調轉航向回去。明白了這一點的小豆子,想到自己生活了多年的戲班,想到了自己的師兄,還有一起練功唱戲的夥伴,當真是滿心酸楚,惶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偏偏這船上唯一跟他搭話的,就是陰差陽錯將他也給弄上了這麼一艘船的顏晟。那日,被張公公給壓在身上的時候,那無助和絕望,鋪天蓋地而來,有那麼一刻,小豆子甚至想過死,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候,顏大哥出現了。

 雖然顏大哥沒有明說,可小豆子是知道那張公公的厲害的,顏大哥從那張公公手裡將自己給救了出來,小豆子感激都還來不及,怎麼好質問顏大哥為什麼要將他給帶到國外去?心底堆著一堆的疑問和不安,卻在問出口時,成了最簡單的這麼一句。

 千言萬語,這一刻,小豆子最牽掛的還是自己從小到大一塊兒長大的師父師兄。甚至,小豆子還在擔心,假如顏大哥真得傷害了那張公公,那如果讓那些當官的發現了他失蹤,會不會將事情怪罪到戲班子的人的頭上,那到時候師父他們……只是,這一層,小豆子卻不敢細想,只怕自己想了想,事情要真得發生了,他根本就無法承受。

 “國內會亂上一陣子,你放心,我帶你上船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戲班子的消息等我們到m國後,也自然會有人傳消息過來的。只是,你既然被我帶出來了,這要回去,短期內恐怕不容易。”

 許是因為顏晟表現出來的沉穩和在關鍵時刻救小豆子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英勇,再加上陌生環境下的緊張壓迫,小豆子對顏晟的話下意識地就信了十分。也許也是因為這樣的情況下,除了相信顏晟,小豆子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這艘船上洋人的數目占了一大半的緣故,船上餐廳提供的餐點,也以西餐為主。當然中式餐點也不是沒有提供的,只是,如今這年代,一直叫著要向西方學習,坐在這艘船上的華人,也會在公共用餐區域,多點一些西式餐點,以顯示自己的博聞強識。

 於是,走進餐廳,你就會發現基本上大部分正在用餐的人其實都是以西式餐點為主。顏晟自己自然還是偏愛華夏菜肴的,不過,看到小豆子的目光好奇地在那些使用刀叉的人身上徘徊,便以牛排為主菜,順便教一教小豆子一些西式用餐的禮儀,刀叉的使用。

 有顏晟示範,再加上華夏人連兩根筷子都能夠使得風生水起,刀叉用起來,自然也不會難到哪裡去。區別只是在於能否做到刀叉碰到盤子卻不會發出聲響,以及姿勢的優雅標準,至於用餐的話,卻不會影響到哪裡去,總歸是能夠順利切下一塊肉,塞進嘴巴裡食用的。

 一開始看到這些完全陌生的菜式,小豆子還緊張得挺直了背脊,雙眸慌亂地往四下看,放在桌下的兩隻手更是直接絞成了麻花狀。等到顏晟示範後,小豆子兩隻手分開拿著刀叉,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等到多試了幾次後,心底偷偷地松了口氣。

 雖然小豆子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好看,跟對面的顏大哥更是完全沒法比的,可真到吃的時候,用起來其實也沒有這麼麻煩。

 一頓飯下來,小豆子漸漸掌握了竅門,只是,因為神經太過緊繃的緣故,吃到嘴巴裡的食物,味道什麼的反而成了其次,甚至仔細一回味,小豆子覺得還是不如紅燒肉來得好吃。

 從餐廳回房間的路上,聽到小豆子這麼說,顏晟笑了笑:“不喜歡,我們晚上就不吃這個了。”

 小豆子點了點頭,還是覺得筷子使用得利索很多,那麼多刀叉,用得可真是麻煩。

 整個航程其實是有些長的,呆在船上的日子,也有些無聊。顏晟倒是早有準備,添購了一些書放著,可以作為消遣。可小豆子,雖說呆在戲班子裡學戲,可是識字卻是不多的,很多唱腔臺詞都是跟著師傅一句一句地練,有些意思,不懂的時候就靠死記硬背,粗粗認得一些字,要看懂一本書,卻是有些難的。

 所幸,顏晟買的書中有些雜談隨筆或者是時下的一些鴛鴦蝴蝶派的小說,倒是可以讓小豆子看看。一開始拿到書,小豆子坑坑窪窪地看著,也不好意思詢問,只是,看不懂,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心思放在書上,目光會下意識地遊弋,到最後,小豆子只覺得渾身骨骼都不自在,特別想要動彈動彈,乾脆放下書,鼓起勇氣跟顏晟說道:“我想練練功,會不會影響你看書?”

 顏晟自己看書的時候,是極為投入的,也就沒有發現小豆子的心思不在書上,聽到小豆子開腔說話,這才抬頭看向小豆子,發現給小豆子看的那本遊記,連兩三頁都沒有翻過去,想到小豆子打小的生活環境,倒是他想岔了。

 “我還沒有看過戲班子裡的人是怎麼練功的,可以看看嗎?”

 本來還擔心顏晟會不喜歡的小豆子聞言,點了點頭,他們這些戲子本就是要登臺表演,讓下面的看客看得高興,聽得舒心暢快的。對於顏晟要看他練基本功,吊嗓子的事情,倒是並沒有什麼不喜,反而有些微松了口氣。

 小豆子兀自專心練功,顏晟看小小少年如此認真,倒也來了興致。顏晟乾脆也自己起身跟著練武。小豆子看到一旁打拳的顏晟,倒是不知不覺地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顏晟打拳是極為陽剛的,一招一式間,甚至有股威勢存在。還有一股小豆子說不清楚的味道。同師兄小石頭平日裡練功打戲的演練,並不一樣。

 “顏大哥,學過拳法?”

 “感興趣?想學嗎?我教你。”

 小豆子平常練功,也要壓腿、蹲馬步,學戲曲的人身段本就比較柔軟,跟著顏晟學一套拳法,倒也學得快。學生有天賦,教人的也高興。顏晟指點了一番,不過一上午的功夫,小豆子就能夠將一套拳打的有模有樣。

 不過因為之前一直都是青衣扮相,打拳的時候,便少了幾分力度,反倒是看著就跟在跳舞蹈一樣,優美有餘而力量不足。

 第五十三章

 陌生環境的惶恐,陡然離開熟悉的人群的驚懼,不知道戲班子的人怎麼樣了的惶惑,這些負面的情緒,壓抑的不安,在同顏晟漸漸熟悉起來之後,每日裡跟著顏晟練武,自己再吊吊嗓子,練練功課,後來還跟著顏晟識字看書,每日的行程都排的滿滿的,倒是逐漸將這些負面情緒給淡化。

 而小豆子日日在房間中吊嗓子,這船上的隔音效果卻並不太好,自然也有其他的乘客聽到了這婉轉的腔調,船上大部分的乘客都是金髮碧眼其他膚色發色的外國人,一開始聽著,只是覺得這曲調婉轉,咿呀轉折之間,似有人拿了刷子從心頭輕輕滑過。

 不過,來自于文化和國界之間的區別,讓習慣了自己國家歌劇表現方式的外國人,對於這腔調,還是以好奇居多。再加上,小豆子練習也知道分寸,選的都是下午兩點到四點的時間段,也就避免了打擾到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提出抗議。

 這一日,船上組織了一個舞會,卻是一個貴族主持的,邀請函由這個貴族的管家送到了顏晟手中。

 這幾日,因為小豆子的不安,顏晟同小豆子大部分時間都逗留在船艙之內,同外界的接觸也少,明白小豆子在語言上的不通,進入人群,只怕是會更加增添心中的不安,顏晟乾脆耐下心來,陪著小豆子安安靜靜地呆了幾天。

 不過,語言這個難關遲早是要攻克的,日後去了周圍都說英語的環境,小豆子自然而然會知道怎麼交流。現在既然已經初步克服了對陌生環境的懼怕,就要試著走入人群了。

 小豆子看著顏晟手中用花式英文書寫的邀請函,其實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到底寫了什麼,這幾日,顏晟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小豆子自己清楚,他們這一去,要再回國,怕是很難。而要在國外呆著,他不可能一直依賴著顏晟。

 雖然心底依舊有些膽怯,也並不願意去參加一個大部分由外國人組成的宴會,可看著徵求自己意見的顏晟,小豆子深呼吸了一下,扯開一個笑容:“蝶衣需要做些什麼嗎?有沒有什麼需要避諱注意的?”

 程蝶衣那日對著顏晟自稱小豆子,如今卻轉換了稱呼,以蝶衣自稱,顏晟看著少年人眼底的堅韌,笑了笑,順著程蝶衣自己的意思,同樣轉換了稱呼。有時候,一個稱呼,一個名字,似乎印證著一個人的成長。程蝶衣既然有此決心,顏晟自然樂意看到這樣的變化。

 宴會是晚上七點開始的,只是,這樣子大家聚在一塊兒,熱鬧的場合,有時候果腹反而成了其次,兩人五點半左右,正常用了一些晚餐,大概吃至七分飽左右。

 程蝶衣的衣服其實是個問題,顏晟的個頭比程蝶衣高出了一個半頭左右,身量體形不同,這衣服自然也不會太合身,最後,還是顏晟從一個姓李的華夏人手中,添置了幾身中式的長衫,又麻煩對方家帶過來的繡娘,將長衫修改得合身一些,才有了可供程蝶衣出席晚宴的衣衫。

 配合著程蝶衣的長衫,顏晟也換了一身長衫,顏晟看著鏡中自己儒雅的姿態,第一次穿長衫,倒也意外的合適。

 等到晚宴正式開始,程蝶衣一直跟在顏晟身邊,雖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四周全是在程蝶衣看來長得差不多的人,大概除了有些頭髮顏色上的差異,或者是眼珠子的顏色也有深淺不同的,其他的人,在程蝶衣看來,還真沒有什麼區別。

 再加上這些人口中說的話,就跟天書一樣,落在耳朵裡,便只是一片嗡嗡嗡的聲響。雖然這一切都讓程蝶衣覺得不適,可記得顏晟下午的話的程蝶衣,面上始終帶笑,倒是勉強一副寵辱不驚的冷靜,叫人看不出來他心底的慌亂。

 顏晟並不急著讓程蝶衣一下子就適應,因此,帶著程蝶衣去了華夏人聚集的圈子,大家一起聊天,熟悉的語言和熟悉的面孔,讓程蝶衣真正地放鬆下來。

 幾人正聊天之際,卻見一人帶著這次宴會的主人走了過來,竟然是因為聽到了程蝶衣白日裡在房間中練習的曲調,特意邀請程蝶衣當眾表演助興的。

 “蝶衣,你可願意?”

 顏晟這幾日同程蝶衣相處下來,清楚程蝶衣自小在戲班子長大,唱戲、學戲已經成了他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算現在身邊沒有了師父師兄弟的督促,甚至如今遠渡重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搭建出一個平臺來讓他登臺演出,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堅持每日練習,可見程蝶衣對於唱戲本身的喜愛。

 程蝶衣在國外,語言不通,又沒有其他謀生的行當,如果能夠在船上這些人中打開知名度,以後程蝶衣自然也可以重新以自己喜歡的戲劇作為謀生的手段,也算是愛好工作兩不誤了。

 如果問程蝶衣其他什麼事情,程蝶衣可能會猶豫,可上臺唱一段,對於程蝶衣而言,那就跟每日裡吃飯睡覺一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倉促之下,再加上船上條件簡陋,程蝶衣也不可能去上妝,只能夠就這麼一身長衫就去表演了。

 程蝶衣最熟悉的一段,自然是霸王別姬的段子,饒是沒有與之相互配合的霸王,甚至沒有任何妝容在身,只是素淨著一張臉,一身男式的長衫,可程蝶衣一旦站在舞臺的中央,便已經一身是戲。

 無論是妝容齊備,還是一身素雅,程蝶衣一直都是一個極為認真又執拗的人,這樣的人,入戲深,一上臺,便已然是那虞姬,卻難尋屬於程蝶衣的影子,甚至這樣的影響,下了戲,也難以根除,只把虞姬對項羽的依戀,也綿延而出,再加上同他那大師兄自小彼此依仗,同患難的情誼,也難免就左了心思。

 程蝶衣的表演早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精髓,雖然因為年齡閱歷演出經驗的緣故,尚沒有達到園轉自如的程度,卻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戲魂。如今這船上的人,華夏人聽到這一段唱腔,不管懂不懂行的,都是鄉音切切,自是覺得妙不可當。而對於不曾瞭解華夏戲劇之魅力的外國人而言,聞所未聞的唱腔,男兒之身卻唱出女子的婉轉嫵媚,也是一出頗為神奇的演出。

 程蝶衣一唱成名,雖說只是在這艘船上的乘客之間揚名,可坐在這艘船上的乘客,都是勳貴豪富之流,這個年代能夠遠渡重洋,大搖大擺地跟外國人一道去往國外的國人,也均非泛泛之輩。家中沒有一些資產,連船票都買不起,也沒有資格同這些貴人等一起遠航。

 可以說,程蝶衣直接依靠這一唱,為接下來的職業生涯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顏晟既然有心推出程蝶衣,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將對方大老遠地帶到陌生的國度,不但是人生地不熟的,還有語言、文化習慣等各種問題,卻不管程蝶衣的未來。現在眼看著程蝶衣有依靠一技之長打入到異國他鄉的文化層面的機會,顏晟便充當了程蝶衣的英語老師兼翻譯的工作。

 每日下午兩點到四點,本是程蝶衣平日裡練習吊嗓子的時間,如今,卻是引來了一波一波的好奇窺探者,這之中,好奇之流占了大半,附庸風雅者也有三成,只有少少的一些人,是真得被京劇本身的魅力所吸引。這當中,上次宴會的主人理查子爵就是其一,理查子爵乃是英國貴族,一路來到華夏,又去往美國,除了本身愛好遊歷之外,也是替自己的家族尋找新的商機。

 如今四十歲的理查子爵,並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卻是個醉心藝術的愛好者。他在華夏逗留的時間並不長,倒是聽人提起過華夏的戲劇,卻不知道竟然是如此神奇的藝術。雖然語言溝通不順暢,畢竟理查子爵本身並不會漢語,而程蝶衣也不會英語,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卻也溝通得很愉快。雖然這中間也少不了顏晟這個翻譯官的功勞。

 語言這門學問,有人一直幫忙陪練,營造一個學習的氣氛還是相當重要的。理查和程蝶衣兩個,一個跟對方學習中文,一個跟對方學習英語,兩個人彼此切磋,共同進步,等到船抵達港口的時候,已經能夠通過比劃等手段不依靠顏晟而進行簡單的溝通了。

 當然,有顏晟給程蝶衣開小灶,再加上在船上的這段日子,身邊圍了許多外國人的緣故,程蝶衣的英語口語突飛猛進,一些簡單的日常對話,說起來也挺像那麼回事兒。反倒是理查的中文說起來就實在是有些拗口,便是顏晟要去仔細分辨才能夠猜測到對方要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船到達目的地後,顏晟同當初先來一步的顏管家會和,理查則是留了聯繫地址,讓顏晟和程蝶衣一定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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