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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親親(蜜桃3)》第3章
第二章

  “嗚……嗚……不要打針,小蜜不要打針……媽媽……”披著大毛巾,只穿單薄睡衣的尹小蜜在醫院走廊上邊哭邊走。 

  “噫?哪裡來的小孩子?怎么沒大人在身邊呢?”盯著尹小蜜粉嫩水潤如小桃子般可愛的臉蛋,翟昊翰狐疑低喃。 

  “我要回家……媽媽,帶我回家……” 

  小小的個子走路還有些搖晃,尹小蜜哭花的臉蛋仍看得出她遺傳自父母的端秀五官。柔細如絲的長發配上白白淨淨的皮膚,紅嘟嘟的嘴唇哭起來特別惹人憐愛,一個嬌嫩的稚齡女娃娃,誰舍得拋下? 

  翟昊翰莫名地對小女孩升起強烈的好奇心,盡管他一向討厭小孩子,認為那些外表純真像天使的孩子,骨子裡根本是無法無天的惡魔黨。 

  怪異的是,今天的他居然反常關心起在不遠處孤單哭泣的小女孩? 

  她天真可愛的模樣兒,無端扯動他內心某一部分沒有開發過的柔軟,他目不轉睛盯著她,期待小朋友的家長趕快出現,別讓她再一個人無助地哭泣下去。 

  “小妹妹,你怎么了?媽媽呢?” 

  駐足片刻,沒有看到大人出現,不放心獨自走開的翟昊翰做了一件連自己都驚訝的事。 

  “別哭啊,告訴叔叔,你的爸爸媽媽呢?” 

  顧不得全身從頭到腳所費不貲的行頭,碩偉高大的他蹲在小女孩面前,看著她哭濕的小臉蛋。“叔叔再問你,是誰帶你來醫院的?” 

  “我……我……想回家。”尹小蜜抽噎著,答非所問。“我要找媽媽。” 

  他溫柔地怕撫她的頭,輕聲詢問︰“好,那得先告訴我,媽媽叫什么名字?” 

  “她叫媽媽。”尹小蜜很認真地回答。 

  “天啊……這……”翟昊翰很沒力地拍了下額頭,失笑出聲。 

  “好吧﹗媽媽就叫媽媽,那──爸爸呢?知不知道爸爸叫什么名字?” 

  “爸爸?”尹小蜜皺起眉頭,似乎很用力想了許久,才緩緩道︰“沒有。” 

  “吭?什么?什么沒有?”翟昊翰不解小女孩的童言童語,又再問道︰“你是說,爸爸沒有名字嗎?” 

  “沒有就是沒有。”小蜜自然地根據母親給她的答案回答。尹小蜜幼小的認知中,關于父親的部分,“沒有”是唯一的答案。 

  縱使她不了解什么叫“沒有就是沒有”,總之,只要問起父親,不管多少個為什么,這是唯一的解釋。 

  “小蜜……你跑哪兒去了?”清脆如銀鈴的呼喚在兩人身后響起。 

  “媽媽﹗”尹小蜜朝著聲音的來處飛奔而去。 

  “真不乖﹗醫生叔叔在等你打針,怎么一轉身就不見了?” 

  “不要嘛﹗會痛痛,我不要打針﹗”尹小蜜縮在母親的懷裡撒嬌。 

  “不行,沒打針吃藥的話,小蜜的病不會好唷。走快點,不然醫生叔叔不理你了……”    

  尹小蜜被母親抱起快速離開,徒留一旁的翟昊翰原地怔忡。   

  好熟悉的身影,還有那鮮明靈秀的輪廓,仿佛哪兒見過似地…… 

  當小女孩奔向母親,翟昊翰自然地回過身看,想看是哪個母親這么粗心大意? 

  然而,就在回眸的短短瞬間,一道窈窕妍麗的情影怦然闖進心坎底,他穩固多年的磐石心腸突地天搖地動急撞胸口,一輩子沒有過如此驚艷的感覺﹗ 

  他定定望著一大一小的背影遠去,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在他有限的異性相處經驗中,何曾出現過像她這般扣人心弦的美麗佳人? 

  “昊翰?﹗你沒事吧?傻傻站在這兒發什么呆啊?” 

  翟昊焱在院長室裡等不到三弟,還以為他在幾棟相連的建築物裡迷路了。 

  “……二哥。”他大夢初醒,從空曠的走廊盡頭回過神。“沒什么,剛剛看到一個人,好像是我大學同學,沒來得及叫她就不見了。” 

  “是嗎?你確定沒看錯?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那么多,可能你眼花看錯了。” 

  “嗯……”他含糊應允,雙手來回揉按眉心,幽幽道︰“或許吧﹗”  

  憑著一股強烈的直覺,翟昊翰認為女子必然存在記憶,只是一時間追溯不起,若有些微線索幫助,他肯定能想得起來。 

  “走吧,先到會議室去,行政部門的主管等著聽你簡報醫院的擴建計劃呢﹗” 

  翟昊炎沒發現弟弟的失常,急匆匆拉著他趕往開會去了。 

  ★    ★    ★ 

  夜幕低垂。 

  附近辦公商廈已是漆黑一片,唯“雅砌工作室”仍燈火通明。 

  “黎紜?是你嗎?”尹芯捧著差點兒跳出口的心臟。“你差點兒嚇死我﹗” 

  “怎么?怕登徒子闖進來侵犯你?怕就早點兒收工回家,別那么拼命。” 

  留著俐落短發,一名全身黑衣的率性女子走進工作室。 

  “拜托,下次要來電話通知一下,否則我不是過勞死,而是被你嚇死。” 

  “是。小姐,麻煩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不怕你家那個小魔怪又發飆?” 

  “以為我喜歡?明天一大早我已答應客戶要簡報,不趕出來還真不行呢﹗” 

  埋首繪圖桌,尹芯聚精會神地構想新接的一宗百坪別墅設計案。 

  為了存夠養育女兒的資金,她幾乎有案就接,不放過任何可以賺錢的機會。 

  “哎,你也知道這種大案子工作繁複,就不要答應客戶在那么緊迫的時間內提案嘛﹗” 

  尹芯的好朋友,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黎紜,特別帶著熱騰騰的小籠包和酸辣湯來探班。 

  “客戶趕時間哪,我不想辦法趕給他,人家就找別人啦,全台北市可不只我一個設計師。” 

  “我的天﹗瞧你拼成這樣,擺明要刺激我這個合伙人,讓我變成全工作室最混的混仙嘛,真是的……” 

  “怎么會?你不同啊,孤家寡人一個,自己飽了全家飽,我可要養女兒、養老媽,咱們是不一樣的。”尹芯搖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對對對,怎么說你還是比較偉大﹗”黎紜挖苦地笑,倒了碗熱湯放在她桌邊。“先休息一下,趁熱把湯喝了,還有這小籠包也要趁熱才好吃──” 

  “嗯──好香喔,討厭啦﹗被你的食物一引誘,肚子真的餓了。” 

  放下筆,尹芯舉高雙手伸展因久坐而酸疼的身體,感激地贊賞道︰“還是你最好了﹗人美、心細又能干賢慧,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一定娶你做老婆。” 

  “謝了﹗不必……”黎紜不領情地搖手拒絕。“誰要嫁你這種要錢不要命的工作狂?” 

  “工作狂好啊,起碼錢賺得多,又沒時間亂花心。” 

  尹芯滿足地喝著湯,吃著包子,一副行家的口吻。“告訴你,找老公不比找情人,實際點比較好。” 

  “是喔,說理論你總是頭頭是道──光會說有什么用?怎么就沒看你活逮到哪個好男人給小蜜當爸爸?”黎紜撇著嘴,十分不以為然。 

  “可憐的小蜜,唉……居然為了借看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堅持抱病去上學,她竟然將“爸爸”當做什么難得罕見的東西在期待耶﹗我說,你這個媽有夠狠的﹗” 

  她悶聲不響吃著東西,想到上次女兒生病還堅持上學,僅只為了看別的小朋友的爸爸,那是別人理所當然擁有,而她無法希冀的想望。 

  提起這事,她的心是不可遏止的絞痛酸楚…… 

  “孩子還小,想法總是天真,以后就好了。”尹芯刻意地輕描淡寫。 

  “好?怎么個好法?等她再大一點,看你怎么解釋?” 

  “喂喂﹗我們談論的主題是你喔,別又兜到我身上來。小心我翻臉……” 

  尹蕊匡地擲下碗筷,不悅地板著臉。 

  “算了,懶得再跟你吵這個老掉牙的問題。”黎紜識相地結束話題。 

  這么多年來,她很了解好朋友內心最大的禁忌,那就是談論小蜜的父親,只消再多說兩句,尹芯可不管對方是什么死忠兼換帖的閨中密友,照樣翻臉不誤。 

  小蜜的出生是個不可觸碰的禁忌,不可推敲,不可質問,所有親近尹芯的朋友都心照不宣,沒有人敢輕易敲她緊密的門檻。 

  “好吧,咱們換個話題說──”黎紜三不五時總想挑戰一下禁忌,顯然這次又失敗了。 

  “嗯。算你長眼……”尹芯點點頭,問道︰“最近有什么八卦嗎?” 

  “有﹗超級勁爆消息──人家我的白馬王子回來了耶﹗” 

  “哪個?你的白馬王子一大籮筐,到底是編號第幾的出現了?”尹芯椰揄道。 

  “就是可遠觀而不能親近的那一位。”黎紜搖頭擺腦嚴肅正經道︰ 

  “記不記得在學校的時候,我一直迷戀的建築系的頭號帥哥?他簡直是神話中代表希望光明的太陽神──阿波羅,有他出現的地方,永遠充斥著無盡的熱力和光亮……” 

  “有嗎?我們學校有這么偉大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偏著頭想半天,尹芯毫無頭緒。“你少夸張,每次都這樣,死的也被你講成活的。” 

  “唉,像他那種極品男人,當然是要如我聰穎智慧的女人才懂得欣賞──” 

  黎紜雙手壓住胸襟,昂起頭,微閉雙眼,一副心向往之的陶醉。 

  “他實在太出色了,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一大堆,而渺小如我,即使知道希望渺茫,能遠遠看著他,也心滿意足﹗” 

  “到底是誰啊?又不是國王的新衣?還得夠智慧的人才看得見咧?” 

  尹芯不耐地搖頭,對著天花板翻個白眼。“瞧你那副心花怒放的德性,活像發情的雌性動物──” 

  “你看,你看﹗就是他──四、五年沒見,都沒變耶……不不,應該說是變得更帥,更有味道了﹗認出他了嗎?以前在學校應該見過吧?” 

  黎紜甜蜜滋滋地拿起一本男性休閑雜志,封面上一名西裝筆挺、器宇非凡的俊男,赫然就是近五年音訊沓然的翟昊翰。 

  “……他?你說他,這個人,現在……人在台灣?” 

  驚駭過度的尹芯,差點兒沒把喝到嘴裡的湯給吐出來。“你確定嗎?” 

  “是啊,人家他現在可是知名的新銳建築師呢﹗上禮拜天,台北最精華地段推出的‘富億豪邦’就是他設計規劃的。” 

  “富億豪邦?是昊極集團投資興建的豪宅?”尹芯心跳如雷鳴般怦怦作響,一時間和緩不了激烈沖擊的情緒。“他……他跟翟家有關系?” 

  “噢,你也幫幫忙好不好?”黎紜斜睨她一眼,沒力又受不了的無奈表情。 

  “他是翟昊禹的三弟,全世界都知道耶﹗奇怪,我們明明同在一個學校,怎么你老是在狀況外?” 

  “我哪像你?腦裡想的、眼裡看的,除了帥哥就是富家公子,人家我一心專注課業,有空還要打工,誰像你這么閑?” 

  尹芯垂下眼帘,避開雜志上那熟悉又陌生的俊男,可惜揮之不去的身影卻不斷敲擊她封閉多年的心緒── 

  假裝什么都不曾發生是太困難了﹗尹芯很想閃開話題,再談下去,真怕黎紜看出那個藏匿多年的秘密…… 

  “你就是會自夸,真不懂得謙虛﹗”黎紜沒好氣捶她一拳。“啊﹗我差點兒忘了,收到這次‘品鑒會’的請柬了嗎?劉董說要邀請你。” 

  “怎么?你也想去嗎?” 

  “是啊,我想麻煩你跟劉董再多拿一份邀請卡──”黎紜興奮手舞足蹈。“聽說翟昊翰也會去耶﹗難得的好機會,我才不會放棄。” 

  “……他會去?”尹芯攢鎖秀眉,沉吟半晌。“天啊,他會去﹗” 

  “你在嘀咕什么?”黎紜不解地望住她異狀神色。“該不會……你也煞到他了吧?” 

  “什么啊﹗少亂講﹗”尹芯惱紅了粉臉,掄起拳猛捶黎紜。“我才不像你﹗小色女……” 

  只有尹芯心底最清楚,這個出色優質男人不僅是遙不可及的偶像,他在自己的生命中曾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她怎么也忽略不了…… 

  無論如何,尹芯真沒把握面對“他”時能平安全身而退,畢竟他們擁有短暫親密,是熟悉的陌生人。倘若在晚宴裡照了面,不管翟昊翰對自己有沒有印象,她都不會好受── 

  若他記得太清楚,那么小蜜的存在可能隱瞞不住。若他徹底忘記,那更教作為女人的她沮喪到無地自容,與其接受兩種難以承擔的結果,干脆閃得愈遠愈好。 

  “黎紜,我看這樣好了。品鑒會由你代表工作室出席,我就不去了。” 

  “為什么?”黎紜不明白地問︰“你都答應人家了。不好吧?” 

  “嗯,我剛剛才突然想到,那天小蜜的托兒所有事,我一定得出席。” 

  “真的嗎?”黎紜不相信地看著她。“可別為了把名額讓給我.如果劉董不方便多發一張請柬,我不去也沒關系。” 

  “沒有沒有,你想得太多,確實我是突然想到小蜜的家長會。你就安安心心去看你的白馬王子吧﹗”尹芯把請柬交給她。 

  “哎……可是,你不去真的好可惜。”黎紜高興之余,仍有小小的失落。 

  “沒關系,只要我們在這行好好努力,以后多的是機會啊﹗” 

  露出釋懷的笑容,尹芯反過來安慰好友。“加油啊,帥哥要看;該學的東西也不要忘啊﹗” 

  ★    ★    ★ 

  翟昊翰建築師事務所 

  “昊翰,上次請你幫我找個風格獨特一點的室內設計師,到底找到沒有?” 

  坐在繪圖桌前,女人大刺刺張開修長美腿,兩肘性感地撐在桌緣,撒嬌問道。 

  “程海韻,你別強人所難好不好?我現在忙得很,拜托讓我專心工作。” 

  惡聲惡氣地,翟昊翰一點兒都不怕得罪大地主的女兒,若非看在程海韻的父親幫他介紹了不少客戶,恐怕早就叫人拿掃把將她掃出去了。 

  “先生,人家可是相信你的眼光才來拜托你,干嘛這么凶?” 

  委屈地嘟起嘴,程海韻一向被男人捧得高高地,難得遇上他。像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她反而更有興趣,打定了主意非要得到這男人不可﹗ 

  “哼,眼光?”他嗤之以鼻冷哼道︰“我們兩個的眼光,絕對存在相當大的差異。依我看,你還是自己去找吧﹗” 

  “怎么會?我倒覺得咱們品味滿類似的。你欣賞的設計師肯定合我的胃口。” 

  “好了好了。你再說下去,我真的會吐。”翟昊翰索性放下筆,雙手交抱在胸前,定定看著眼前無理取鬧的女人。“麻煩你,給我幾個鐘頭的安靜好嗎?” 

  “可以,你先告訴我什么時候幫我找到設計師?” 

  拿出最擅長的看家本領──耍賴,程海韻展現迷人的媚笑。 

  “人家真的很急呢,新房子過戶好久了,就是沒裝潢不能住人。求求你,大帥哥,幫人家推荐一下嘛﹗” 

  “哎,老實說,我剛回來沒多久從識的人不很多。去哪裡推荐?” 

  他雙手一攤,清楚明白自己無能為力。“你在台灣混那么久,認識的人應該比我還多才對。” 

  誰都知道,程海韻仗父親有錢有勢,當了幾年半紅不黑的青春偶像,最后把人家唱片公司給唱倒了。 

  既然唱歌沒得混,她又拿著大把鈔票到國外弄了個珠寶鑒定師的資格,之后一直舉著珠寶設計師的名號四處招搖撞騙。 

  “哇﹗你說這話好諷刺﹗”程海韻不高興推掉椅子。“沒關系,你擺明看不起我──哼,諒你不敢看不起我爸﹗” 

  最后把老爸給抬出來,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她,不知道“有人”根本不吃這套。 

  “大小姐,你那一套對我沒用的。論身家,我們姓翟的和姓程的相比,你認為誰贏?” 

  翟昊翰不卑不亢地露齒微笑。“你吵夠了,可以走了嗎?” 

  “……不管﹗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她任性如三歲小女孩甩肩跺腳,翟昊翰看到簡直快受不了﹗ 

  “‘膠袋’廚房裡很多,要多少有多少,請自便。” 

  “你﹗太過分了﹗”程海韻氣得想殺人﹗ 

  就算親生老爸也不敢用這種態度對她,翟昊翰當真惹毛了她大小姐,她恨得咬牙切齒。“等著看吧﹗敢在我面前囂張,絕對不會有好處的。” 

  “隨便你。” 

  翟昊翰連眼睛都不抬,任由她頂著一頭沖冠怒發,砰砰往門外沖出去。 

  他看著張牙舞爪的女人背影,突然覺得大大不解,為何大把男人愿意任她予敢予求呢? 

  那簡直是世間最恐怖的酷刑嘛﹗ 

  他趕忙通知總機,往后可千萬別讓這女夜叉隨意進入。對于女人,特別是恐怖的女人,還是離得愈遠愈好──他在心底告訴訴自己。 

  翟昊翰條件優越,戀愛的經驗也足夠寫成一本厚厚的傳記書,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個有耐心男人,對哄女孩子這件事雖不算徹底外行,也絕無興趣鑽研。 

  打從青春期以來,一向都是女孩子主動投靠,是她們來投他所好,凡是他想要的,光用他那蠱惑的眼神便足以─一手到擒來,無一疏漏。 

  就因為得來太容易,他不認為該用心在感情。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也不認為自己需要愛情。除開填補空虛及滿足生理欲求,他不知那些淚腺發達,又愛碎碎念的雌性生物有啥用處? 

  多年來,翟昊翰選擇女人的首要原則便是︰上床做愛可以,談戀愛則不必。 

  他是性好自由的旅人,廣大天地間充斥太多吸引他投入的人事物,才不愿意在窄礙的兒女私情上浪費寶貴的生命。 

  這一輩子,除非出現了讓他心甘情愿奉獻感情的女人,否則要他為結婚而去結婚,不如先閹了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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