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算了
陳風一早就在鬧:“我要打比賽!”
從樓上喊到樓下,攪得人不得安生。
杜雲義終於面色不善的出來。
陳風立馬抱頭躲在牆後,繼續叫囂:“我要打比賽!”
白天也走門來,趴在護欄上,問道:“你是想先卸他的頭呢?還是想先卸他的腿呢?”
“白天,你怎麼能這樣!我那麼愛你!”陳風失望喊道,“我還是未成年!”
“謝謝您勒!你這還知道未成年呢!想打比賽起碼也得監護人簽字吧?”白天朝著窗外一指,“你監護人,在那邊。他能給你簽嗎?有本事你去找嘛。”
陳風:“你們對人才的那種渴望呢?!”
“你還沒有到值得我們渴望的地步。”杜雲義說,“而且我們俱樂部問題兒童已經很多了。”
陳風指向白天:“我奶玩得比她好!”
杜雲義:“多了去了。”
白天:“……”
紮心了老鐵。
杜雲義:“有本事你槍客玩得比她好。”
“我對槍客又不熟!而且你們又不缺槍客!”陳風道,“我就打個替補不行嗎?你們不是缺奶嗎?免費的誒!”
杜雲義:“對的。她玩華史才半年。醫師也是剛開始玩。”
白天一個抖擻,趾高氣揚道:“不錯!你玩了十年了才這麼挫樣!你打什麼職業啊?”
陳風語塞,沒話說了。
杜雲義發現她不要臉的境地又精進了一層。竟然和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計較這個。
不過仔細想想,她好像也剛成年,大不了幾歲。
杜雲義忍不住摸摸下巴。
難道是他們老了嗎?時代的變化好快啊。
唐子成已經醒了,索性起來,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清出一個空房間。
而後指揮著陳風自己把東西搬過去。
陳風抗議無效,只能灰溜溜地滾去杜雲義的房間,把昨天買的都收拾過去。
陳風看著杜雲義的房間,帶著一股難言的憤意。
這人和陳和就是一路人!
驕傲自滿目中無人!
隊長就了不起?
他躡手躡腳的過去,反鎖住門。
猛得趴到地上,嘿嘿傻笑,然後掀開床單,朝床底張望。
只看見黑漆漆的一片,於是又拿了光腦打光。
沒找到什麼可疑的光碟,雜誌,數據包等流。
又換了一邊,還是沒有。
陳風嘟囔道:“這人怎麼這麼變態?還是不是成年人?”
正要起來,餘光一瞥,發現床板上似乎貼著一張白色的紙。
不禁大為驚喜,伸手扯了下來。
這裡必須要說。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張紙正反兩面都有字,但是字跡不一樣。
一面大概是杜雲義是對白天的評價。
還有一面,以狂放的草書寫著。
“杜雲義將於八月十六號敗於白天手下。立貼為證!杜雲義將永遠躺在恥辱架上!”
陳風一陣無語,說了聲“幼稚”。
可不是一直躺在上面嘛。
而後忽然想到。
不對啊!
臥槽不對啊!
這特麼不是杜雲義的房間嗎?!
腦海中泰山崩裂。
陳風收起紙沖了出去,在訓練室找到白天,直接脫下她的頭盔。
白天以為他又要搞事,板起臉嚇唬他。
陳風抖出紙,顫抖道:“你們……”
白天:“……”
白天劈手奪過,嚴肅道:“我們什麼?我告訴你,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
陳風沉痛道:“你們果然是不清白的!”
白天:“清白你大爺!你沒事爬人家床底幹嘛?隔空交流啊。”
“那你沒事爬人家床底幹嘛?你……想幹嘛?”陳風喊道。
聲音太大,聽到勁爆的話題,張邵眯著眼朝他們這邊掃來。
白天搭著陳風的肩膀:“不要互相傷害了老鐵。我告訴你實話。之前關月考試我生病,為了不影響大家,所以去那邊睡了一晚上。”
“誒……”陳風一臉不屑的看著她,“說出去你覺得誰會信啊?”
“嗯?!”白天眼睛一瞪,“你敢說出去試試!!”
這還真不是什麼身正影子斜的問題。
白天和杜雲義是校友,此前高婷惹事,就把兩人的關係往上扯。
之後杜雲義邀請白天進隊,白天又沒打出什麼成績。
你要說沒什麼吧,真的沒什麼。畢竟心月狐素來喜歡這樣拉人。
簽約隊員它就是一項投資。天底下哪有絕不虧本的買賣?
可你要說有什麼,誒,真的可以有什麼。
最怕有心人借機生事。跟他們,永遠講不清道理。
那對戰隊的形象,影響還是很惡劣的。
陳風被她一吼,先是微愣,而後委屈道:“我是那種人嗎?你幹嘛這麼看我!”
他直接將紙撕了,然後丟進垃圾桶。
帶著萬分悲愴,淚眼茫茫的控訴道:“我是不好好讀書怎麼了?可我也是個好人呐……”
跨著肩就要上樓。
白天給這小祖宗跪了。
她有罪,她罪不可贖。
攬過他的肩膀:“唉,我錯了。我沒別的意思。不就是凶了你一下嘛?”
陳風彆扭的抖了抖。
白天:“嗯,好吧。捨命陪君子了行不?”
白天拉著他到杜雲義的面前,沒由來的一通猛誇。
“這小子有前途!很有前途!非常有前途!”白天拍了拍他,“就算沒有前途,做個吉祥物也是好的!”
陳風:“……喵?”
白天:“……”
“來個兄弟相殘不也挺好的嗎?”白天扭頭對他說,“沒有工資哦。”
陳風揚手瀟灑道:“沒關係!不差錢!”
杜雲義沒有反應。
白天咳了聲:“那個啥,常規賽不是還能報名嗎?”
杜雲義還是沒有反應。只是一臉危險的看著她。
“給他報上!又不少大米!”白天繼續慫恿道,“順便嚇嚇那個榴槤殼小王子。”
杜雲義問:“你覺得這現實嗎?”
白天:“現實啊!不是,起碼靠譜。我沒說真讓他上場啊。我就說,一個名字而已。”
杜雲義翹起二郎腿,審視的看著她:“你又做了什麼?心虛了?”
白天脖子一縮,兇猛搖頭。
杜雲義:“我說了,這不是我決定的。”
陳風剛想開口,杜雲義又堵回去:“不用工資也不行。俱樂部簽人,是要負責的。首先,我們不會要一個義務教育都沒完成,初中肄業的選手。”
“不肄業!”陳風道,“我回去打個假條,一定好好畢業!”
杜雲義繼續低下頭:“我們俱樂部也不能擔上壓榨童工的名聲。”
陳風跺腳:“可我是自願的啊!”
杜雲義:“你的自願,不影響別人的惡意。”
“不對!你的謹慎也不影響別人的惡意。這是利益之間的衝突!”陳風這時候腦子轉的極快,“我是陳和的弟弟,我才十四歲!看點噱頭一個不缺,這買賣多划算?”
杜雲義眉毛一挑,顯然沒有想到。
這人竟然有腦子。
杜雲義低下頭說:“既然這樣,你去找需要這種利益的戰隊吧。”
看陳和會不會去弄死他們。
陳風:“你不就是怕我哥不同意嗎?我自己去和他說!”
杜雲義不在意道:“去。不要慫。”
於是陳風憤然拽起白天,又朝咕嚕咕嚕過去。
白天是拒絕的。
丫找她去幹啥?
頂鍋還是挨揍?
可這時候,陳風的力氣就大了,一路硬拖硬拽的,帶著她沖進俱樂部的大門。
霸氣大喊:“陳和你給我出來!”
白天抬手一指。
“我要加入心月狐俱樂部了!”陳風立即躲道白天背後道,“你不要干擾我的人生!你不要干擾我去追求夢想!”
白天:“……有本事你不要慫。自己上。”
陳和怒極反笑:“你給我滾過來!”
“我為什麼要過去?”陳風抬手比了比,“我和你之間,有一個朝代那麼長的代溝!”
陳和站起來道:“那你去!”
“我本來就要去!”陳風梗著脖子道,“你別瞧不起我!等我成功了,我告訴你!我就是祖國的正面教材!”
陳和發出森森冷笑:“呵呵呵。”
白天甩開他的手,轉身疾步沖了出去。
陳風嚎了聲,跟在她身後沖了出去,滿頭虛汗道:“好刺激啊!”
陳和拿出光腦,給杜雲義打電話。
等著接通,就準備著把一腔怒火全罵過去。
信號嘟嘟嘟了半天,對面沒有反應。
陳和半口氣被嘟得吞了回去。
重新撥號。
手指在沙發上敲啊敲,等來的還是忙音。
“靠!”
陳和煩躁了。
第三次打過去,這次立馬就接了。
陳和怒道:“臥槽!你才接電話!”
杜雲義沒有起伏的聲音傳來:“冷靜點了沒?”
陳和那邊安靜了兩秒,疲憊道:“那小子名字沒起好。不僅是一個傻子,還是一個瘋了的傻子。”
杜雲義:“嗯。”
“算了。你讓他去。不讓他見識一下天高地厚,真以為自己暴走就是綠巨人了。”陳和說,“字我給你們簽,假條你們給批了。多給他使使絆子,讓他見識一下社會的黑暗。”
杜雲義覺得這就沒有必要了。
認識白天,大概已經迎來他生命中最大的不幸。
杜雲義說:“我沒空替你管教弟弟。”
陳和說:“不用管他!別讓他打比賽,隨便他到處蹦躂,別拿他當回事,保管就自爆了!”
杜雲義點頭。
他也是這麼打算的。
再這樣發展下去,他簡直要跟何開誠一樣,成為戰隊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