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週末，歐陽勳帶著慕筠到南部參加活動，因為活動時間還沒到，所以兩人先到海邊。

　慕筠已經很久沒有到海邊玩了，特別是家鄉的海邊總感覺跟外面的不一樣，不過更重要的是，身邊的人不一樣。

　「勳，背我。」她不顧歐陽勳的反對爬上他的背。

　歐陽勳擔心她會掉下來，只能背著她，「為什麼不自己走？」

　「不要，我就要你背我。」這樣才比較像情侶，「走，靠近海。」

　歐陽勳微微一笑地背著她靠近海，到了那還故意想要把她翻過來扔到海裡。

　「啊，我要掉下去了。」她開心地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誰讓你不聽話，讓海水把你沖走吧。」歐陽勳逗她說。

　慕筠卻緊緊地摟住他，「我被沖走了，你會傷心嗎？」

　歐陽勳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傷心是固然，但是這個假設性問題在影射其它的意思，所以他擔心她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慕筠知道他不想回答，也不勉強，只是讓他把她放下。她沖著他一笑後，跑進海裡，朝著大海的方向大聲說：「歐陽勳，不管你會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傷心，我都會一直愛著你，直到我死了都會愛著你。」

　歐陽勳驚訝她的突然表白，也驚訝她的誓言，這份誓言讓他有沉重的感覺，「小筠，別鬧了。」他喊她回來。

　慕筠高興地跑到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腰，「我才沒有鬧，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嗎，我只是沖著大海又說了一遍而已。」

　歐陽勳的表情有些凝重，就算他知道，可是她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你不回應也沒關係了。」她已經看清楚了，就算自己只能短暫的享受這個美好的時光，她已經很滿足了，至少這一刻他在她身邊，他陪著的人是她，「反正愛你的是我。」

　歐陽勳不懂，「你為什麼那麼坦率地就把對我的感情說出來，你明明知道我會拒絕你。」

　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可能改變，所以就算她說出來，他也不會回應任何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想要把一切都告訴他？

　「因為愛啊。」慕筠靠在他的胸膛上，「愛你就該說出來，不然你就不會發現我對你的愛，你會不在意我的感受，也不會待在我的身邊了。」

　這是她這幾年明白的道理，以前她什麼都不說，對於他的不關心，她也自我安慰地說是他很忙。可現在不同了，她要說出來，就算他一再地拒絕也要說出來。雖然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到她的身邊，但只要他一天沒有跟蔣穎結婚，她都還是有希望的。

　歐陽勳無法贊同她的想法，可她卻開心地以為這樣是改善兩人關係的最好方式。

　慕筠突然抬頭看著他，「其實你也不想讓我難過不是嗎。」

　歐陽勳沉默地看著她。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拒絕我。」

　慕筠踮起腳尖想要吻他的唇，但是他卻靈巧地躲過了，「小筠！」他生氣地拒絕，她不能這樣。

　不服氣的慕筠上前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把唇貼上去。四片唇瓣相貼，卻只有兩片是有動作的，讓她不禁挫敗，不過能吻上他就已經不錯了。慕筠放開他，嬉皮笑臉地看著他生氣的樣子。

　歐陽勳想起了兩人的第一個吻，那時候的她雖然沒有嬉皮笑臉，但是卻也非常的迷人。

　她每一次的吻都讓他感覺自己被強迫了，可又想要繼續。歐陽勳很討厭自己的想法，板著臉說：「你不該這樣。」

　「可我喜歡。」慕筠笑嘻嘻地跑向一邊，對於這個得逞的吻非常的滿意，她下次還要偷襲。

　歐陽勳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心裡也有一絲暖意，才一個小小的吻，她就那麼滿足和開心嗎，如果他真的不顧什麼倫理道德跟她在一起了，她是不是要開心到二十四小時都在笑呢？

　歐陽勳突然一愣，連忙皺眉看著遠方，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絕對不會不顧兩人的身分而跟她在一起的，絕對不會。

　活動結束後，歐陽勳便驅車帶慕筠從南部回家。

　「今天我好高興哦，要是你天天都能帶我去玩就好了。」慕筠滿足地說。

　歐陽勳嘴角上揚，「想得美，過段時間你就給我回英國好好讀書。」

　慕筠嘟著小嘴，「我才回來一個月，你就那麼著急趕我走啊，我可是休一年的學耶。」

　「太久了，玩一年就要再重新讀一年，你是真的打算要一直讀到老嗎。」他笑著說。

　她點頭，「讀到老的話，那你也會負責我到老啊，我不介意。」

　歐陽勳對她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傻丫頭。」

　「是挺傻的，不然也不會死賴著你。」她從來沒像今天那麼開心過，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就只是單純地跟他玩了一整天。

　歐陽勳的心有一瞬間的高興，只因她說要賴著他一輩子。可是隨即只能收起高興，他不能這樣由著她。

　慕筠看他沉默，便知道又扯到讓他沒辦法放鬆的話題了，有些難過，他始終還是沒辦法正視她的感情，她偷偷地捂住胸口，至少現在沒有那麼痛了。

　因為路途遠，慕筠也玩了一天，早就累得在車上睡著了，等他發現的時候兩人已經回到了家。歐陽勳抱著她到她房間放下，她很快便舒服地在床上尋找一個位置舒服的睡著。

　歐陽勳坐在床邊看著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睡覺的樣子了，純真的臉頰上不施一點脂粉，白皙得透著淡淡的粉色。

　慕筠稍稍一動，牙齒不自覺地磨動。歐陽勳微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長那麼大了還磨牙，像個小孩子一樣。

　「勳……」慕筠突然叫喚一聲。

　歐陽勳以為她醒了，細看才知道她是在作夢，一邊笑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他撫摸著她的秀髮，她現在應該是在作關於他的夢，而且是幸福的夢。可是他擔心，她一直這樣真的好嗎？

　「小筠，就算最後我會傷害你，你也會賴著我嗎？」他開始覺得害怕了，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他又該怎麼辦？雖然她是好友託付給他的，可是說沒有感情那也是假的，只是跟她想像的不一樣，他對她只有親情。

　要是她知道了他跟蔣穎的婚訊，所有的笑容可能就會消失，慕筠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歐陽勳摸著她的臉，輕聲地說：「我多希望你什麼都不知道。要是你沒有回來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親眼目睹這一切。」他的眉頭緊鎖，「不過最希望的還是你從來就沒愛上我，這樣你才不會痛苦。」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肯定會讓她很傷心，可是他就是沒辦法暫停，除了他們的關係之外還有他答應了蔣穎的事情。為了讓慕筠死心，他也只能一直走下去。

　周紹祺在吧台裡研究新的調酒，卻發現眼前來了一個人。

　「你怎麼又來了？」他最近真的看歐陽勳看得很煩。

　歐陽勳白了他一眼，「有生意都不想做，你賺很多嗎。」

　「是比較不想做你的生意。」周紹祺直說。

　歐陽勳沒理會他，直接搶過他新調的酒一杯喝下。

　周紹祺挑眉，居然自己當起了白老鼠，這也不錯，免得一會又要找員工試。

　「什麼味道？」周紹祺好奇地問他。

　歐陽勳並不知道這調酒是什麼口味，反正一杯就喝下肚了，「不知道。」

　周紹祺翻了一下白眼，真是過分，居然也不好好嘗嘗，「算了，你今天又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

　周紹祺才不相信歐陽勳來這裡會沒有心事，「快點說吧。」

　歐陽勳沉默不語。

　「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因為小筠。」這個小女孩的愛那麼熱情，肯定是要把歐陽勳給逼瘋了吧。

　「我準備對外公佈和蔣穎的婚訊。」歐陽勳開口說。

　周紹祺有些愕然，居然那麼快，而且還是慕筠在國內的時候，他不會是打算讓慕筠看著他們結婚吧，她肯定會哭暈的，「你確定嗎，那小筠呢？」

　歐陽勳皺眉，「我結婚跟小筠沒關係。」

　周紹祺對於這個男人的情商真的很擔憂，「說真的我覺得小筠比較適合你。」他說出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說的話。

　歐陽勳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不覺皺眉，「胡說什麼。」

　周紹祺撇了撇嘴，「我可沒胡說，雖說蔣穎是大家閨秀、是女神，但你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根本就很奇怪好嗎，別說你很喜歡現在這樣，要換作我肯定受不了，一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朋友，你要來做什麼，就算結婚了，各過各的也沒關係嗎。要不是我確定你們不是利益婚姻，不然我早就想要拆散你們了。

　人家小筠就不一樣了，喜歡你那麼久，就算你對人家不聞不問，她還是喜歡你，只要你理她，她就笑得跟花一樣，你們一靜一動都是非常速配的一對，真不知道你是在想什麼。」

　他都要為慕筠不服了。

　「你懂什麼。」歐陽勳嚴肅地說：「我們是叔侄關係。」

　「你就拿這件事繼續自欺欺人吧。」周紹祺搖頭，「等哪天小筠真的放棄你了，你就會知道你的心到底是向著誰的。」

　歐陽勳不耐煩，「我來這是喝酒的，不是聽你說教的。」

　「OK，算我怕了你了，以後我絕對不在你面前提小筠行了吧。」周紹祺也不想管這些事，可是就是看不慣歐陽勳這樣對慕筠。不過現在看來也管不著了，他就要結婚了。

　歐陽勳雖然耳邊安靜了，可心裡卻非常的不平靜，他是在自欺欺人嗎？其實他並不知道，他現在不光看不清慕箱，連他自己都看不清了。

慕筠去學校接方雅放學。

　「小筠，你今天心情怎麼那麼好？」方雅佯裝好奇地問，其實她都猜到八九分了，肯定是跟歐陽勳有關。

　慕筠有些害羞地笑著說：「人家就是心情好。」好奇怪哦，在歐陽勳面前什麼話都敢說，連一個害羞的笑容都沒有，總是大膽主動地靠近，但是在跟別人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好害羞哦。

　「是不是你家的勳叔叔終於正視你的感情了？」方雅調侃她說。

　「我也不知道，但是週末的時候我們去南部海邊玩了一整天，沒有未婚妻、沒有身分上的阻攔。」慕箱偷偷一笑，悄悄地跟方雅說：「我還主動吻了他。」

　方雅很是驚訝，「哇，好勇敢喔，居然動上嘴了。然後呢，他是不是抱著你回吻啊？」

　她一想到這個畫面就覺得很浪漫。

　慕筠的臉皴了起來，「沒有，他生氣了，說我不該這樣。不過我沒理他，反正已經吻了。」

　她又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

　方雅大笑，很像慕筠的作風，「看你那麼開心，我不管，我要你請客。」

　「沒問題。」她爽快答應了方雅。

　兩人到附近的店坐下，開始一邊吃一邊聊的模式。

　「依我看，你的勳叔叔應該是很在乎你的，所以就算你怎麼刺激他，他還是對你很好。」

　方雅都要羡慕死了，這簡直就是長腿叔叔，「就像上次在酒吧，他真的很緊張你哦。」

　慕筠覺得歐陽勳真的改變了，不管她怎麼做，都採取放任狀態，肯定是因為對她的寵愛。看來這次回來是正確的，終於有些進展了。

　「小筠，趁熱打鐵，嘴都動了，乾脆就直接撲倒好了。」方雅語出驚人地說。

　慕筠害羞地拍了方雅一下，「小雅，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悶騷的男人就是要膽子大的女人去對付，你看你的一個吻不就把對方給搞定了嗎。」

　她說的話都是有根據才提出的。

　慕筠想想也對，其實她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啦，不過就是太害羞了。

　「直接進入主題，他就逃都逃不掉了。」不是她教壞慕筠，而是有書籍和電影借鑒的。

　慕筠有些害羞，不過不可否認這個辦法是可行的，而且要想得到歐陽勳，就只能用手段。

　「看你不拒絕，就是說也贊成囉？」方雅笑嘻嘻地問。

　慕筠說：「我贊成有什麼用，我才沒那個膽子。」

　方雅大笑，慕筠也有不敢的時候啊。

　「上午十點，歐陽集團的總裁歐陽勳召開發佈會，除了公司新產品的發佈，還正式宣佈跟蔣氏企業千金蔣穎小姐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八號。」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慕筠一愣，抬頭看向牆上的電視機。為了方便客人觀看電視也為了老闆的休閒，所以老闆在店裡掛了一台電視機。而她剛剛聽到的話就是從電視裡傳出來的，是今天的新聞。

　慕筠轉頭看著電視的時候，剛好看到歐陽勳出現在蛋幕上，正微笑地宣佈著婚期。

　「這是怎麼回事？」方雅也很驚訝，剛剛她們還討論他是不是改變了，結果他卻……

　慕筠不敢相信地看著電視裡的畫面，腦海裡出現歐陽勳這些天對她好的畫面，她覺得好可悲，原來他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死心。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他，可是結果卻是那麼的痛苦。

　「小筠……」方雅想要安慰慕筠，卻在看到她滑落的淚水時非常的不忍。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慕筠傷心地捂住胸口，每一次他傷害她的時候，她的心都會很痛很痛，那種痛楚他從來都不會體會到，卻讓她體會了無數遍。

　「小筠，別難過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流眼淚。」他都要結婚了，就算再強求，可能慕筠也沒辦法再走下去了。方雅很擔心，雖然慕筠早就作好準備回來，可是真的要面對這個事實還是非常困難。

　「小雅，他是不是真的不屬於我了？」婚期公佈，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就跟訂婚時一樣，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資格參加和阻止。

　方雅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不斷地安慰她。

　歐陽勳下班回家便看到慕筠坐在客廳裡。

　慕筠愣愣地看著電視機，裡面正放著喜劇電影，可她卻一聲都不笑，只是呆呆地坐著。

　他知道慕筠會這樣，肯定是看到了白天發佈的婚期消息。他也作好心理準備回來，不管她會怎麼哭、怎麼鬧，他都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可是當他看到她時，心痛的感覺不期而至，他知道自己很殘忍，可她真的不能再喜歡他了。

　「你不是說要去接方雅放學嗎，那麼早就回來了？」他走到沙發邊，放下公事包和外套問。

　慕筠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他。

　歐陽勳的心一驚，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緩緩地開口問。

　歐陽勳沉默地看著她，他在衡量什麼話才不會繼續傷害她，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傷害已經造成了。

　「說啊，為什麼要這樣做？」慕筠站起來，直視他的眼睛。

　歐陽勳明白她是想要一個交代，他可以給，「我和蔣穎在一起那麼多年，而且已經訂婚，結婚是遲早的事情。」

　慕筠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可內心已經翻騰了，「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是我回來的時候？」她握緊雙拳，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還要這個時候宣佈？」

　歐陽勳不想看她難過，卻又不得不傷她的心，咬牙狠心地說：「這個決定在訂婚的時候已經確定了，我也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回來。」

　慕筠抿著唇，忍耐著心口的疼痛，這一切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那她回來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前段時間對我的好是什麼意思，哄小孩子嗎，想讓自己沒有那麼多的愧疚，還是說你一開始就想要這樣傷害我？」她的眼眶還是被淚水溢滿了，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毯上。

　「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歐陽勳想伸手擦拭她的臉頰，但又忍住了。

　「那你能不能為了我不結婚？」慕筠既詢問又懇求地說。

　歐陽勳皺眉，「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慕筠踉蹌地向後退了兩步，難過地問他，「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上我呢？」

　歐陽勳心疼地看著她，慕筠單薄的身軀正在發抖，他想要擁她入懷，卻又控制住自己不對她產生同情。

　「我是你叔叔，不可能會喜歡上你的。」

　「shit，我說過你根本就不是我叔叔，也不可能會是我叔叔。」慕筠生氣地瞪著他。

　他為什麼每次都要拿這個身分來阻攔她，所謂叔叔的身分都是假的，他就比她大幾歲，為什麼她就不能愛著他，他又不能喜歡她呢。

　「小筠！」歐陽勳生氣地大吼一聲，他不喜歡慕筠爆粗口，而且就算她一再強調，他是她監護人、是她叔叔的事實都不會變。

　慕筠上前捶打歐陽勳的胸膛，「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不怕我會逃得遠遠的嗎，你不怕我再也不出現了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慕筠哭著靠在他的懷裡，他當真要那麼無情地傷害她嗎。

　歐陽勳推開她的身軀，直視她，「如果你要這樣做，身為監護人的我是不可能不管，我承認過去的三年裡我對你的關心不夠，是我間接讓你變成這樣，所以接下來你做的每件事情我都會管，也會嚴格要求你的行為。」歐陽勳暗暗歎了口氣，「不管你拿不拿我當你的叔叔，既然現在我是這個身分，那你跟我都不要逾越。」

　慕筠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她真的自作多情太久了，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還是回來了。

　歐陽勳知道她聽明白了，可心裡卻感覺到痛。

　慕筠難過地掙脫他的手，飛快地離開這個家。

　歐陽勳擔心她會出事想追出去，可移動了一步後停住了，他現在已經沒有理由去追了。

　而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對於她的行為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無動於衷。

　慕筠離開家之後便直接去周紹祺的酒吧，但是他卻不在。

　她想找方雅來陪她，可是方雅家裡有事回老家了。她翻找通訊錄，看到了蘇宏偉的名字，便打電話給他，讓他來陪她。

　沒多久蘇宏偉就來到酒吧，卻發現坐在角落的慕筠已經喝了一大瓶紅酒了。

　「小筠，你怎麼了？」蘇宏偉擔憂地在她身旁坐下。

　慕筠開心地拉著他，「阿蘇啊，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對於她的話，蘇宏偉有些竊喜，可是看到她買醉的樣子，卻又不開心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慕筠搖頭笑著說：「別問好嗎，喝酒。」她拿起一大杯紅酒遞到他面前，讓他陪她喝。

　雖然喝幾杯是不會醉，但是蘇宏偉卻很擔心她，她這樣喝下去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

　蘇宏偉不敢多喝，只是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可慕筠已經喝了一整杯了。

　蘇宏偉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可也明白慕筠是有煩心事，為了阻止她繼續喝，不管她是不是會不同意，結帳後便拉著她離開。